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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那大汉道:“哪有这等便宜的事!”抬手飞出一把钢刀,向车老板斩去,他身后那位老者眼光一盛,脸现异样,似乎想开口阻止,却终是慢了一步。

    阿兀轻舒猿臂,将飞刀稳稳摘下,往地下一抛,冷冷地道:“三位兄长恁地残忍,连一个马夫也不肯放过”

    大汉怪叫一声,道:“和你还有什么好说!”招呼两位兄弟,三人一齐跳出,将阿兀围在垓心。

    阿兀见到三人所站的方位、脚下的步伐,心中登时明白了几分,朗声道:“盖氏三雄向被称作契丹第二武士,如今练就了厉害的阵法,看来这头名的称呼,只怕是要易主。”

    那领头的大汉是盖氏三雄的大哥,叫做盖和,他向兄弟盖单、盖弼一使眼色,盖单心领神会,脚下一动,举起弯刀向阿兀斩去。阿兀深知这三人的兵刃不仅怪异,还时常脱手而出,做飞刀使用,是以格外留神,见他一刀砍来,把身子一矮,不去攻他上盘,反向他双腿踢去。

    盖氏三雄心中一惊,原来他们兄弟三人几年前曾败在阿兀手下,那一战后方知人外有人,自己和阿兀差的实在太远,纵使三人合力,也难以与之抗衡,于是这些年潜心钻研阵法,数载下来竟也小有所成,自觉此阵演练的天衣无缝,只要所站方位不被破坏,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哪知阿兀上来即看出个中关窍,第一招便攻盖单下盘,他若脚下一乱,此阵就此废了,这时盖弼不及细想,急忙斜劈来救,阿兀左手在地上一撑,翻转身子伸出二指,直取他的双目,盖弼为保阵法,竟不敢撤步躲闪回护,只盼大哥能及时援手。盖和大急之下,来不及阻挡阿兀,只得围魏救赵,举掌向敌人头顶拍落。

    阿兀正是要引盖和出手,先前他已看出三雄摆成阵势,威力必然要比平时的合力大出数倍,若纠缠起来,只怕一时半会不能摆脱,而他们身后还有一名帮手,那人若过来加害虞可娉,自己可没法分身救她,是以心中打定主意,拟一上来便打伤一人,那时此阵已破,便不足为患了。他知道阵法的奥妙全在方位,故此招招都奔对手下盘而去,等引到盖和发掌过来,急忙




第二百一十章 寒气
    阿兀冷笑道:“山贼一说荒谬至极,那三处酒家虽然关张,但毫无破败之象,哪有躲避祸乱荒废月余的模样必是有人故弄玄虚,得知了我的行踪,几日前预先打下了埋伏。先前我还道是薛王一党要图谋不轨,到了林中才知,原来是盖氏三雄和前辈在此静候。”

    晁万鲲道:“气圣高徒心细如发,果真令人钦佩。难怪盖老大说你不易对付,执意不肯在酒菜中做下手脚,生怕打草惊蛇惹你怀疑,这才迫得老夫费尽心机,将党参、鹿茸、杜仲特制成药,混在白面之中,做成馒头引你吃食,你可解这其中的奥妙”

    阿兀点头道:“此计的确高明,这些大补之物色味不浓,和在面中确是令人难以察觉,而寻常人食之也没什么打紧,便是我吃了,也毫无损耗,没半点不妥。可若与人交手,运起本派绝学来,那便会给对手可乘之机。盖老大冒着生死大险,甘愿自损功力来破我神功,令我体内寒气大作,这番胆勇果真了不起!”

    原来盖氏三雄和阿兀渊源颇深,素知他的能为深浅,这次前来找他寻仇,不但请了渤海派的高手助拳,更是处心积虑,想着如何破他功力,再添取胜之道。三雄知道阿兀不会轻易上当,先前在酒家布置的几番做作,皆是要引他吃那特制的馒头,这些大补之物吃了对常人有益无害,阿兀自也没有例外,只是黄逐流一派有门独到的内功绝学,唤作阴阳雨劲,那是说一股内劲中饱含冷热两种力道,令对手抵受起来顾此失彼,端的厉害无比。适才阿兀情势紧迫,便运这阴阳雨劲与盖和比拼,若在平时也还罢了,今日他食了大补之物,体内自然而然多生出几分寒劲抵御,运功之下难免有一丝偏颇。盖和正是抓住这一点点可乘之机,将毕生功力聚在一处,化作一缕游丝侵入阿兀气息之中,引得他不由自主以阴力相抗,最终被寒气自噬,果然奏了奇效。

    晁万鲲微微点头,拱手道:“自古斗智不斗力,若按武林规矩,自不该使这等阴损手段,更不该以四敌一,以多取胜。可今日是为盖家清理门户,不是论武较量比试高低,既然单打独斗这里无人是你对手,那只好迫不得已,使些旁门左道了。”

    阿兀道:“我与盖家的恩怨是非,前辈未必得窥全豹,你若执意插手,那便和三雄放马过来,咱们一较高下。只是这马夫跟车中客人与此事毫不相干,我先放他们走脱,你我再大战一场!”

    盖弼喝道:“这里谁也别想走脱!”抬手掷出飞刀,向马夫斜斜地劈去,阿兀眼见那马夫不及闪避,被飞刀直直斩在颈上,一声惨呼摔下车来,登时气绝身亡!

    晁万鲲顿足怒道:“盖老三!那人不过是个寻常车夫,冤有头债有主,干么要殃及无辜!”?盖弼道:“今日定要叫这杂种有死无生!这逆贼在金廷身居要职,他师父又是三圣之一,武功盖世,这事若传了出去,谁人能敌得过”

    晁万鲲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渤海派孤悬海外,从来不怕金兵,便是气圣黄逐流来了又如何大不了拼死一战,也算为武林正道尽一份力。何况咱们前头为布陷阱,不知和多少店家打过照面,黄逐流要查,终归能够查到。”

    盖弼狠狠地道:“那一会儿便将这些掌柜、跑堂全都杀了,以绝后患!”

    晁万鲲闻听此言气的浑身栗抖,一张脸已涨成青紫色,盖氏三雄的老二盖单急忙喝道:“三弟,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咱们只要报仇,怎能残害无辜百姓!当务之急,是要先拿下这逆种。晁老前辈,我瞧这人不过是虚张声势,不如咱们一齐上前,把他战败再说。”

    晁万鲲虽然愤恨盖弼杀了马夫,但见适才弯刀飞出时,阿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未出手施救,便知他果真功力大损,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下。这时虞可娉见生了变故,已从车中走出,阿兀拾起弯刀斩断拴马的车绳,向她低声道:“我要助你的事,终是没做。待会你跳上马背,任凭东南西北,自行逃命去罢!”虞可娉听他说的凄然,似乎自知凶多吉少,不禁微微皱眉,刚想多问几句,被阿兀托着胳膊一掀,已让她翻上了马背。

    盖氏兄弟和晁万鲲有九成把握猜他



第二百一十一章 计胜
    晁万鲲见阿兀被盖和破了功力之后,仍能在电光火石间使计连伤两人,而他利用骏马踢中盖弼,所算的树枝挺直方位、对方出手力道、马匹出腿角度,无一不恰到好处,当真令人叹为观止,心中也不禁暗暗钦佩。阿兀此时连站着的力气也无,只得缓缓坐在地上,运动真气调解内息,晁万鲲见他脸若冰霜,嘴唇发紫,知道是他寒气发作,于是说道:“眼下我要取你性命,不是好汉行径,你的苦主盖氏兄弟如今都已负伤,老夫不能替他们做主,便带你和盖氏三雄一起回蝎子岛去,交与掌门师兄发落罢。”

    他打定主意,本拟先上前去封住阿兀周身几处大穴,行到一半,忽地心念一动,暗想此人不但武功高强,且足智多谋,适才明明都已功力枯竭,却仍能连伤两人,这次端坐在地上,焉知不是故技重施,引自己上当想到此处计上心头,伸足卷起一块茶杯大小的石子踢向阿兀,重重打在他前心上,阿兀支撑不住,仰头栽倒平躺于地。

    晁万鲲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学武之人便再伪装,对于暗器总有本能的闪避之举,然则适才阿兀应声而倒,连一丝细微的破绽也无,自是身受重伤无疑。他这时虽已笃定无碍,但毕竟忌惮阿兀厉害,先不去靠近他上身,以防他猛然出手,伸指点中他腿上的伏兔穴,见他仍是毫无反应,终于确保无误,再度举起手指,朝他胸前膻中穴点落。

    指头刚触及阿兀胸口,忽见他嘴角隐隐藏着一丝诡笑,晁万鲲顿生不祥之感,与此同时,只觉阿兀胸口犹如暗涌漩涡,而自己的内力似乎正从指头一点一滴渗出,被他吸食了去,这下不由得心中大骇,暗想黄逐流何时钻研出这等功夫,竟能吸人内力,当真是闻所未闻,直如同妖法一般。此刻不及多加细想,连忙运气相抗,将渗出的内力缓缓汲回,突然之间,一丝寒气顺着指头从阿兀体内传过,霎时便串满全身,晁万鲲脑中打了个电闪,知道自己上了大当,可却为时已晚,那丝寒气在四肢百骸游走一遍后直入心脉,顿感寒彻入骨,他功力不及阿兀深厚,无法强行压住这股阴劲,蹬蹬倒退了几步,一跤坐倒靠在了树上。

    阿兀缓缓撑地坐起,重又运息内调。他适才的确功力尽失,被那枚石子击中摔倒,倒非演戏作态,而是真的经受不住。晁万鲲第一下出手点穴时,他心中已有了计较,运起本门内功心法“百里跬行”,那是他师徒平日练功强身自补的法门,旨在行功之后,将内力散于周身各处,令每一处经脉都能与内息遥相呼应,而丹田肚腹一带是内息源头,此处不用修炼,是以倒显得空空如也。这法门临敌时非但无半点用处,一个不慎反倒会立时毙命,但阿兀此时别无他法,只得以身试险。晁万鲲第二次伸指点来未受任何阻隔,惊觉内力倾泻而出,他可不知是因阿兀胸中空洞,还道对方又用了什么诡计邪法,当即奋力急收内力,阿兀趁此机会,用尽最后一丝功力将体内寒气汇至胸口,终于诱使晁万鲲连同阴劲一起吸入。这股寒气来自阴阳雨劲,连阿兀自己都压制不住,晁万鲲更是难以抵受,片刻便觉浑身冰冷,忙也后退坐倒在地,运功相抗。

    这一下风云突变,这五人一齐身受重伤,谁也不能移动半步,树林中顿时寂静无音,只偶有清风吹过,卷起地上落叶传来沙沙之声。五人中除了盖弼被马匹踢中昏迷不醒,其余四人受的均是内伤,这四人都是一般心思,各自静静运起内力,企盼早一步能恢复行动,只要自己早得片刻,便可置对方于死地,众人的生死存亡,实在这一线之间。若是阿兀能先一步行动,他虽然内力大损,但仍可提刀将几人一一刺死,而晁万鲲等有任何一人能先动弹,那么制服阿兀更不是难事。本来五人里盖氏三雄一方占得其四,取胜的概数极大,但四人中老三盖弼晕厥,老大盖和为使阿兀上钩,先前已耗尽所有功力,没半点保留,今日要想恢复实属天方夜谭,老二盖单被一掌击在胸腹,同样受伤不轻,晁万鲲则被阴劲所噬,要想化去这股寒气也不知要耗费多少辰光。而阿兀身为气圣弟子,内功修为原比这几人要高,但他重伤之后接二连三地运息使力,早已大伤元气,这时候双方半斤八两,都不知谁能活到最后,只能安心运气引功,将生死付诸天命。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众人依旧动弹不得,耳听头顶有老鸹呀呀而叫,心中都升起不祥之兆。阿兀虽然受伤最重,但初始之因乃是自身阴阳雨劲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身世
    盖单道:“我落入你手,还有何话说没想到堂堂气圣高徒,还要假借一个小姑娘之手杀人,嘿嘿,看来和咱们也不过半斤八两。”

    虞可娉与盖氏三雄无仇无怨,更不知三人底细,怎会轻易杀他只是看这人死到临头兀自嘴硬,有心戏谑他一番,挺刀笑道:“适才令昆仲怎生说的来着,‘哪有这等便宜的事’你想一死百了,可也太过轻松了些,我便挑断你的脚筋,再卸你一条臂膀,让你永世行不得凶,终生只能做个车夫驾马赶车,权当给死去的车老板还一世债罢!”

    阿兀坐在地上急切道:“虞姑娘,手下留情!莫要伤他性命!”

    虞可娉听他声调有异,心中十分诧异,索性再试他一试,举起刀叫道:“杀人偿命,他们害的陈师傅身首异处,我便依葫芦画瓢,也给他来个一刀两断!”

    阿兀连咳数声,劝阻道:“莫要……莫要伤得他们……”一口真气运行不顺,又大声咳了起来。

    虞可娉见他和盖氏三雄刚才明明生死相搏,此刻却又拼命回护三人,着实令人费解,当即问道:“适才这人可是要来杀你呵!你干么定要饶他”

    阿兀平复了一会,正色道:“此事说来话长,虞姑娘,今日你饶他们得过,随后我再慢慢向你诉说情由。”

    虞可娉见他极力维护盖氏兄弟,心念一动,在盖单眼前挥动弯刀,说道:“好,这里一共四个人,晁老爷子是渤海派前辈,出身名门正派,我自不会伤他,余下三个叫我饶过,那也不难,只是须答应我三件事,一命换一件,可是划算至极。”

    阿兀道:“哪三件事”

    虞可娉道:“头一件,便是要和我讲明你因何不肯杀了盖氏三雄。”

    阿兀道:“这个自然,先前已答应你了,余下两件如何”

    虞可娉道:“第二件,你为何劫我北上,要胁我作甚,这件事须原原本本说给我听;第三件,我听完之后,要去要留,皆由我自己做主,你不得强逼于我!你可答应”

    阿兀道:“我还道是哪三件事,虞姑娘,你全然会错了意。我请你来,并非出于歹心,也从未想过用强留你,只是此事有超常理,路上始终不得机缘开口,这才让你误会渐深。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这两件事我原本便会做,算不得什么交换,你另说两件难事罢,等我伤愈,自会替你去办。”

    虞可娉摇头道:“我没什么事要你去办,便就这两件,你答不答应”

    阿兀道:“自然答应,只是如此姑娘太亏了些。这样罢,这两件事权且攒着,等哪一天你想起要做什么,抑或碰到了什么难处,我再来助你不迟。”

    虞可娉本就无心杀害盖氏兄弟,把弯刀远远扔进树丛,道:“好,便这么说。咱们走罢。”牵过马匹重又套上大车,拖起阿兀,将他架进了车中,自己则跳上车头做了马夫。盖和与盖单眼睁睁看着两人驾车远去,却不敢再出言挑战,生怕一语不慎,再惹那女子回身杀人。阿兀在车中回首道:“三位兄长若仍有怨念,尽可再来寻小弟切磋,小弟定当奉陪!”马车支支轧轧没入林中,就此消失不见。

    虞可娉驾马重又走上官道,见盖氏兄弟果然未曾追赶过来,这才问道:“兀将军,眼下该去往何处,要不要赶到城中,给你请个大夫诊伤”

    阿兀道:“我只是内息岔了,北边不远有一集镇,到那找一处不打眼的客栈,让我安心运气修养两日,便可复原,倒无需寻请大夫。”

    虞可娉依言赶车北行,走了三十余里,果然有一座大集镇,两人在镇角幽僻处寻了一家客店安顿,阿兀经过一路颠簸,内伤又重了几分,他让店家将客房打扫干净,又吩咐取了诸多馒头清水搁入,向虞可娉交代这两日他在房中一步不出,只静心疗伤,等两日后恢复痊愈,那时自当将一切以实相告。

    虞可娉此刻若要离去易如反掌,但她有心探究阿兀动机,这时倒也不忙走脱,想起那晚耳听梁胡庄炸声连连,记挂起娄之英来,从店里讨来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笺,又让店家寻了集镇的信使过来,请他送信到临安泰坤堂去。那信使听闻要从金国跑到南朝这般远,本不愿去,及后见到虞可娉拿出一封二十两的白银,比他一年的工钱还多,便欢天喜地的接了,当夜便动身南下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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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弑父
    阿兀道:“姑娘说对了一半,纥石烈兀蛮是我在朝廷做将的官名,若说是我的姓氏,却也不完全,我便继续来说故事。太祖皇帝得了天下,各大宗族也纷纷裂土封侯,纥石烈的家族,被封在燕云以东一带,那里正是契丹人的发迹之地。大辽覆灭以后,留在故土的契丹人反心不死,时常生起暴乱。皇统九年,朝廷发生内斗,海陵王完颜亮弑君篡位,契丹人趁此机会大举谋反,当时驻军在北方的纥石烈撒哥巧用民兵,终于将叛军扑灭。他为树立军威,杀鸡儆猴,将谋反主使的家族老小一个不留,尽都诛灭,本以为可就此敲山震虎,让反叛余孽彻底死心,不料却弄巧成拙,惹来一场大祸事。

    那叛军的主使头领有一位家将,乃是渤海国后裔,当时为保全性命,假意向朝廷投降,撒哥一来看他武艺超群可为己用,二来也是有意拉拢,让前朝顺民尽知大金肚量,便饶他不死,还给了他一个官做。这位家将蛰伏数年,把妻儿家眷尽都送走藏起之后,终于有天原形毕露,在宴席中刺杀撒哥,幸得当时侍卫奋勇当先,才没让他得逞,那家将眼见行刺不成,便逃之夭夭,从此杳无音讯。

    本来各为其主,这人想要为叛军头领报仇,委身假降虽不够磊落,但兵不厌诈,却也没什么不妥。撒哥从此加强防卫,一年多来,再也不见这家将踪影,料想必是他势单力孤,不敢再行造次,慢慢也就放松了戒惕。哪知一年之后,这人突然现身,做出了天底下最无耻最卑劣的勾当!

    原来他眼见撒哥势大,自己根本无力行刺,便想出了一个极其恶毒的复仇手段,趁帅府防护有漏,竟将撒哥的小女儿掳掠了去!撒哥自是惊怒交集,派了大批人手寻访解救,直找了几个月,也没有女儿和那家将的讯息。就这么过了半年有余,突然有一天,撒哥的小女儿现身城中,自行回到了帅府。”他讲到这里,似乎情绪略有波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连斟了三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虞可娉已隐约猜出他的身世,心中也不禁震动,问道:“接下来如何,那小女儿可有什么损伤”

    阿兀凄然道:“比损伤还要厉害一百倍一千倍!撒哥见到女儿的模样,直气的暴跳如雷,向着天空对那名家将破口大骂。原来小女儿已身怀六甲,有了那家将的骨肉!

    那人当真是禽兽不如!俗语道祸不及妻儿,他与撒哥有仇,便该真刀真枪战个明白,纵使敌众我寡不是对手,想要偷偷行刺下毒,也当只冲一人而来。可这人卑鄙无耻至极,他见对撒哥无机可乘,便将人家的女儿掠去,却也没立时杀了泄愤,而是想出一条毒辣的计策!

    这家将带着小女儿一路去了长白深山,寻到人迹罕见的山洞安顿了下来,半年多来对人质始终好米好菜的侍奉,从不打骂一句。那小女儿彼时年方十七,为人单纯,初时还对他十分惧怕,时候久了,便也习以为常。孤男寡女在野外朝夕相对,那家将略施手段,不久便让其有了身孕。小女儿尽管知道这人是父亲敌人,可待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不由自主地对他生出依赖,虽也偶尔怀恋外头的世界,但有时想想便这么在洞中安稳一生,也未尝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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