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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无边[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爱吃山竹
万一真的是接他清江城的人呢,那他们是不是就能早日把这个瘟神送走了?
“你觉得呢?”杜清远反问。
杜仲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玄空开口,“你我皆不能长时间跋涉,这里又都是山林,施主准备如何?”
杜清远看了一眼杜仲,然后意味不明的道:“你这里应该建有地窖吧?”
这里离清江城那么远,四周又都是山石,根本不可能种植什么蔬菜。一旦到了冬季,漫山遍野的野菜也几乎没有了踪迹,要想储备过冬的粮食,势必要用上地窖。而且地窖一般入口较窄,不能同时通过三个人,这样即使被那些人发现了,要解决他们也能变得简单不少。
在得到了杜仲肯定的答案之后,杜清远心中就有了计较,眼中也有杀意闪过。
“我们一同藏身在地窖中,引他们过来,”接着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然而杜清远话还未说完,接着就被玄空打断了。玄空看着杜仲,缓声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常去深山采药?”
杜仲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既然这样,你独自进山便可。”玄空道。
杜仲眉头拧的死紧,“那你呢?”
把玄空留在这里怎么行,别说那几个人了,就眼前这个都是个威胁。杜仲可没忘,这人刚刚可是准备掐断玄空脖子的!
“无碍。”见杜仲想也不想就要反驳,玄空接着又开口:“你莫忘了,你爷爷傍晚时候是要回来的。”
“这……我该怎么办?”一提起白术,杜仲顿时顾不得别的了。
他爷爷年事已高,万一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那伙儿人,后果将是如何他想都不敢想。
“进山之后绕到你爷爷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他,然后你们一道去清江城里躲避几日。”玄空将自己刚刚考虑到的事情一一告知,以求不将白术杜仲两人牵扯到此事中。
杜仲将地窖的位置交代完之后咬了咬牙,他顾不上别的,火急火燎的就往山上走了。过了一会儿,杜仲就彻底不见了踪影。
想了想,玄空忽然将自己腿上绑的木片拆下,然后往杜仲离开的另外一个方向扔了过去。接着,玄空单脚站起,一把将轮椅也推到一旁。
如此,他慌不择路往山上逃的假象就呈现了出来。
“你这样瞒不了他们多久。”杜清远看着他的动作,冷声道。
“他们一旦发现被你骗了,等抓到你的时候你会怎么样,想必你自己也清楚。”
玄空当然明白,他双手合十,淡淡道:“阿弥陀佛,白术施主救了贫僧一命,贫僧自然倾力相报。”
杜清远闻言,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玄空的左腿。若是白术于他有恩,那他同他之间,剩下的大概也只有仇了。
不知怎么,杜清远忽然就不想告诉这和尚,他那断腿是出于他的手笔。
“你现在知道我是杜家人了,为何还跟我一道?”杜清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问了这个问题。
玄空看了他一眼,语气颇有些无奈,“……贫僧别无选择。”
只这一句话,杜清远瞬间阴测测的笑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佛法无边[快穿] 6.第6章
玄空也不理会这会儿突然又开始发疯的人,他垫着脚,扶着墙,一点一点往地窖那边移动,还未长好的骨头发出阵阵的刺痛。
衣袖上沾染了房胚的黄泥,玄空这边刚走了两步,那边就有一只手十分粗鲁的拽住了他的右手,然后往后一甩,接着一个人就贴了过来。
玄空错愕的看着扶着他腰的杜清远,这施主……变得好心了?
杜清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伸手,但他看到那和尚步履艰难的样子,下意识的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既然已经这个样子,那他就当积德行善了。
这么一想,杜清远将自己那一瞬间手掌的微颤压下,眼中恶劣一闪,接着就将自己的手收的更紧,让这个和尚不得已贴着自己的腰。
然而杜清远设想的对方恼羞成怒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那和尚居然只是淡淡的皱了皱眉,然后就随着他的力道走了!
“你到底有没有作为一个男人的羞耻心?”杜清远一边迁就着玄空的速度,一边咬牙喝问。
玄空不知道这为什么又跟羞耻心扯上关系了,他不解道:“请施主言明。”
杜清远看了他一眼,然后忽然凑近,“就像这样。”
下一秒,玄空就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还是没有吗?”杜清远挑眉问。
玄空面色不变,异常的安静,仿佛不觉得自己正在以一个女人的姿势被人抱在怀里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杜清远也没从眼前这个和尚那里看到半点窘迫,他面色淡淡的,仿佛是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中。
遗世独立,超脱凡尘。
“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要成仙了呢!”杜清远冷哼,他心中有着骤然升起的不悦。
“贫僧……”平缓无波的声音从胸膛那边传来,这让杜清远想要远离,但又忍不住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贫僧是佛门弟子,不可位列仙班。”
杜清远听了玄空的反驳,只当他故意用言语戏耍他,于是怒极反笑:“我现在一撒手,你见阎王的几率可比你见佛祖的大。”
玄空听杜清远对佛祖如此不敬,他本来想驳斥两句的,但下一秒,他的脚就落在了地上。
“到了。”杜清远开口。
看了看地上的痕迹,杜清远挪开周围压着的几块石头。因为刚刚抱了玄空,现在又俯身,杜清远的伤口处现在已经蜿蜒留下两道血痕。
他的伤口开裂了。
玄空见杜清远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想了想,他开口道,“让贫僧来吧。”
“你?”杜清远怀疑了看了看玄空清瘦的身量,然后嗤笑道:“你还是在一旁待着吧。”
当初在杜府还被好吃好喝将养出了一身细肉,现在除了养尊处优来的肤色还在,剩下的肉早已经不翼而飞了。
玄空也不管杜清远是否拒绝,他一手一个,很快将两个石头搁到了一旁,然后又去搬动其它几块。
等玄空搬完石头,掀开地窖门的时候,玄空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大约是那些人已经去而复返了。
玄空顾不得计较许多,他先把还没有回神的杜清远一把推下去,接着自己一个灵敏的翻身,悄无声息的也落了下去。
将地窖门留了细细窄窄的一条缝,玄空这才顺着楼梯往下走。
地窖里,杜清远勉强扶着梯子站稳,这昏暗的地窖里看不清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只听到了一声低骂,“臭和尚!”
“施主的伤口还是早点处理才好。”玄空不痛不痒道,他习惯了杜清远这种态度,只当他自言自语即可。
杜清远也发现了他根本奈何不了这个和尚,除非他真的动手杀了他。忽然间杜清远又想到了自己当时摸到他脖子时候,那种令人微颤的触感。
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自己带着薄茧的手指,杜清远的胃里像被塞进了一颗珠子,既觉得异样,又难以忽略。
杜清远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语气突然就冷了下来,“你帮我处理。”
以这种语气,就算玄空这么冷淡的性子也有些薄怒了,“施主还是自己弄吧!”
玄空这话一出,杜清远非但没觉得恼怒,反而微微勾起了唇。他发现了,这和尚情绪波动小,逗他玩儿、惹他生气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
“我就要你来帮我处理!”杜清远凭借着极强的目力,一把抓住玄空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侧。
接着,杜清远听到一声低低的冷笑,他的心中陡然生出不妙的预感。然而还不等他躲避,他的伤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嘶!”杜清远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也不得已松开。
玄空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鲜血,他又恢复了平静,“施主请自重。”
虽然看不到玄空如今的表情,但杜清远还是能想想的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杜清远忽然觉得自伤口而上一丝滚烫,直涌入了他的喉头,让他不自觉的低笑了出来。
不是冷笑,也不是嗤笑,而是愉悦的笑声。
玄空隔着黑暗,定定往出声的那边看了好半晌。接着就避开他,往另一个角落去了。
“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杜清远收起笑意,皱眉。
玄空半点不受影响,“怕施主再发疯。”
“你!”杜清远正欲再说什么,地窖附近忽然出现了杂乱的脚步声,判断其数目,已经远不止那七、八个人了。
玄空闭眼静心听了一会儿,然后低声开口,“一共一十五个人,其中一十三个脚步沉稳,剩下的两个脚步虚浮,有些气弱之相。”
惊讶的情绪自杜清远眼中一闪而过,他点了点头,只当赞同了玄空的说法。
地窖上面交谈声音隐隐约约的,听不分明。杜清远面色冷凝,等他注意力分到玄空那边的时候,他发现玄空的呼吸也丝毫不乱,对于现在两人这种随时被发现的状态好似并不觉得紧张,哪怕来寻人的人数骤然增加了一倍。
“这地窖可不够隐秘。”杜清远挑眉道。
知道杜清远在说什么,玄空反道:“施主想问贫僧为何不慌乱,那贫僧也问一问施主,为何如此淡定。”
明明就早有安排的事,何必又来假装。在明知道自己还尚在追杀之中,却什么都不做,这完全不符合杜清远这类人的性格。
杜清远没想到玄空会这么说,一时间表情也有些悻悻。
就在两人这两句话之间,地窖上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和,接着就是草木翻倒的声音。
听到这个动静,杜清远的眉头顿时隆起,堆成小山模样。
“放火!”这一声嚷叫直直的闯入地窖之中。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杜清远有些焦躁,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一群废物!”
转头,杜清远一把将玄空拉了过来,然后对着他耳语,“这个情况爷可没预料到。”
张二那个怂包明知道他已经受伤了,还不敢让人下来,生怕被他杀上去了结了他的狗命。既然这样,他又是怎么有胆子钻刘氏的裤子的?
说起来,刘氏的手段还真是了得,连张廖的二叔都胆敢下手。如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受伤。
那边,地窖入口已经感觉到了一阵热气涌了进来,连着几点星火,几缕烟雾也断断续续的渗了进来。
玄空看着如今的景象,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左腿。
若不是他左腿断伤,他……
就在玄空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之后,他忽然就听到了杜清远的声音。
“等着,爷会带你出去的!”
杜清远说完,接着就攀上了梯子,借力一脚将地窖的木门踢飞。被踢飞的木门好巧不巧,正砸中了一个大汉。
因着那股力道,大汉只来得及用双肘抵挡一下,然后就被砸昏了。和杜清远预料的一样,站在不远处的就是张二。
张二见到杜清远,脸色先是抖动了一下,接着不自然的笑了,“杜贤侄……”
“你一个外室子,”杜清远拍了拍靴子上沾的土,眼神轻蔑,“配叫我贤侄?”
这下子,张二的脸挂不住了,吊三角眼也变得阴冷,“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仗着出身肆意欺辱别人的人!”
“反正你要死了,我不与你计较,让你走痛快点。”张二面上有着快意。
然而张二嘴上说的饿痛快,他对上杜清远那毫不掩饰饱含杀意的眼神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下一瞬,张二就恼羞成怒,“你们但凡谁能割下他的脑袋,爷赏金千两!”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目露赤红,饿狼一般的盯着杜清远。
杜清远肌肉一绷,率先一拳挥向最近的一个大汉。大汉狼狈的往一旁躲,但他肋骨处却没能避开。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不顾这种声响,杜清远趁机夺过他手中的刀。
这下子,那些人稍稍的冷静了下来,看着杜清远更加忌惮。僵持片刻,所有人持刀,瞬间蜂拥而上。
杜清远现在到底是受伤,根本不能挡住这么多人的攻击。在割断了两个人的脖子之后,他不可避免的有些力竭。
感觉到背后专门朝他伤口挥过来的钢刀,他咬牙,准备硬生生的承受。然而下一秒,这一刀就被人挡住了。
玄空以左腿为支撑踢出右脚,接着他额头的冷汗就渗出了一片。
杜清远抓过玄空退至一边,还不等他骂出口,一只利箭瞬间穿透了对面一个人的胸膛。
又是两箭极奔而来,令张二那边所有人的呼吸不由得一窒。




佛法无边[快穿] 7.第7章
“嗖”、“嗖”两声。
玄空看着前胸插着箭矢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微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眼,收敛了自己目中的悲悯。
很快,除了张二和张二身边那个面色虚浮的,奴仆模样的人,余下的都被突至的箭给射死了,尸体散落一地,面上犹自带着惊恐和毫无防备。
接着,同样是十多个,但却穿着藏青色对襟衣服的人快步走到杜清远的面前,为首的人低下头,神色恭敬的喊:“爷。”
虽然面上平静,但那些人不自觉的都为自己捏了把冷汗。他们,来晚了……想到刚刚的画面,所有人将头埋的更低。
然而令这些人意外的是,这回杜清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了。
这十七个人非但没有感觉到放松,心反而被高高提起。这位爷,一向是喜怒无常冷漠无情的,他们这次恐怕要领的责罚会超乎异常的重。
玄空看着众人如丧考妣的模样,忽然就知道了杜清远往日到底是如何作派。
杜清远踱步走到已经吓的跌坐在地上的张二面前,一脚将他踢的老远,语气也是充满了森然,“劫杀爷?”
又是一脚,“谁借你的胆子?!”
张二的仆从抖如筛糠,拦都不敢拦。张二捂着肚子,发出惨叫,再也没有了刚刚的趾高气扬,“杜大少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快停手,快停手……”
无意看这种场景,玄空扶着墙往院子的另一边找自己的轮椅去了。
因为刚刚的动作,他的左腿这个时候已经痛的没有了知觉,连脑袋都变得有些混沌。
估摸了一下,他这脚恐怕是彻底废了。
杜清远虽然一直在对张二动手,但玄空移动的第一时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刚想问他要干什么去,茅屋外忽然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声。
“杜清远,手下留情!”远远的,有人急匆匆的喊。
是张廖。
尽管在脑海里得出了这个结论,但杜清远却没有理会的打算。
张廖好歹和杜清远相熟了许多年,自然知道他什么脾气。咬了咬牙,张廖不得已再次开口,“看在我们多年的兄弟情分上,他好歹是我二叔。”
杜清远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看了快速下马的张廖一眼,“这可是你说的。”
张二对他下的是可杀手,还是因着张廖的关系,他才中的计。现在张廖为张二求情,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两个的关系到底是多了几分疏淡。
张廖也清楚这一点,但他毫无他法,还得尽力保住张二。谁让他现在没有掌权,家中宗族那关他没办法交代。
张廖恼恨的看了张二一眼,接着冲停手的杜清远抱拳,“多谢。”
“先别忙着谢我。”杜清远摆手。
张廖的心陡然一提。
“刚刚是不是你阻了我的人?”除了这个可能,杜清远想不到别的。
张廖没看到杜清远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他只是看了看一旁站立的十七个人,然后无奈的说:“我是跟他们交代了,可……”
可那些人根本就不理会他。
忽然,张廖就住了口,他到现在也看到了杜清远身上的血迹。本来张廖以为杜清远身上的血是别人的,但仔细一看,那血还在往外渗,如此他就知道是杜清远本身受伤流出来的。
看到了张廖眼中的歉意,杜清远不为所动,只是道:“我饶张二一条命没问题……”
“只要他活着,其他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张廖截住杜清远的话。
等杜清远点头之后,张廖就看到他不停的往一旁搜寻着什么。
张廖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杜清远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大步跨上被那些人带来的马的背上,接着一拽缰绳,杜清远连人带马转头就挪步到了院子的另一边。
这个时候张廖才注意到玄空的身影。
这个和尚,有些眼熟……张廖暗自思衬,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玄空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不自觉皱眉,“施主想做什么?”
杜清远看着不肯动作的玄空,挑眉反问:“你准备留在这里饿死吗?”
房子被烧了,白术和杜仲爷孙两个也会在清江城里住上几天,一个腿脚不好的人留在这山林中,恐怕只能饿肚子了。
显然,玄空也想到了这些。然而还不等他再开口说什么,一只手臂就伸到了他的面前,一阵大力袭来,接着他就落到了马背上。
杜清远感觉到眼前这个和尚的背贴上了他的胸口,莫名的,他小幅度的勾了勾唇。
看清了玄空的脸,张廖有些愕然,“这不是原来被刘氏买通的那个和尚吗,你带上他干什么?”
听张廖的话,杜清远才想起了之前的事。这才不过短短几天而已,他竟然已经快要把那些给忘了……
杜清远顿了顿,皱眉说,“不一样的。”
至于什么不一样,他也没有解释。
扬起马鞭,杜清远只留下一句“张二你们自己看着办”给自己的侍从,接着就带着寥寥几个人打马离开了这里。
玄空坐在马背上,被路上的颠簸折腾的够呛,脸色苍白的宛如未经渲染的棉帛。杜清远看不到他的脸,也就不知道他如今的模样。
玄空想了半晌,然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贫僧之前……到底在杜府做过什么?”
听玄空这样问,杜清远甩了一下马鞭,避开这个话题,“你真不记得了?”
玄空仔细寻找许久,依旧没有找到原身遗留下的半分记忆,于是他摇了摇头,“不记得。”
“既然忘了,那跟你就没关系了。”杜清远有些随意道。
原来那个假和尚或是谄媚或是跋扈的样子,明明是同一张脸,他竟然也没办法跟眼前这个人对应起来。
玄空见他没有要给自己解惑的打算,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劳烦带贫僧去找白术施主。”玄空道。
杜清远目视前方,“跟我回杜府。”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这个和尚离开他的视线。想来是因为之前几天给喂药喂饭的,他习惯了。
“找白术施主。”玄空的声音有些低。
杜清远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微微扳过玄空的肩膀,下一瞬就看到了他现在的脸色。那一双眼睛里现在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清明,余下的都是低迷的迟钝,杜清远下意识的试探向他光洁的额头。
触手,满是汗水过后的濡湿。
杜清远大惊,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仔细摸了摸玄空的全身,杜清远并未探查到什么伤口,下意识的,他一把将包裹着玄空左腿的粗布裤子拉上去了一些。
接着,杜清远就看到搭在马腹上软哒哒的左腿那里不自然的弯曲。
“又断了。”玄空也低头看了一眼。
杜清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冲紧紧跟随上来的随从阴测测的说:“你回去,给我废了张二!”
为首的人心中一颤,话都不敢多说,当即就调转了方向。
杜清远拉紧缰绳,马儿感觉到了背上人的指令,一声长嘶过后,它的速度几乎翻了一倍。
到了清江城杜府,杜清远让人把胆敢来拦的仆从都打昏,直接骑马进了自己的院落。
“你!”指着自己院子里脚程最快的小厮,杜清远飞快的说:“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
将玄空抱起搁在自己的床铺上之后,杜清远健壮的身躯不禁摇晃了一下。愣了愣,他往自己后背伤口处摸了一把。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伤口也裂开了。
他似乎,对这个和尚过于上心了,哪怕他对之前的事没有印象,也不该……
很快,大夫就来了,这下子杜清远没就空琢磨自己刚刚一瞬间抓到的思绪。
不过短短小半个时辰,整个杜府上下就知道大少爷回来的消息了。
刘玉莹原本在对着铜镜试试自己新买的簪子,杜文江倒了,杜清远也不知所踪,整个杜家现在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想到杜文江这几年越发苍老的面容,刘玉莹犹如夜庭芍药一般妖娆的娇容里露出几分厌恶和不屑。
果然,对于男人来说,女色是最大的利器。就像她,不需要绝顶聪明的头脑,只需要会撩拨男人就够了。
莫名的,刘玉莹想到了自己之前找来的骗子。可惜了对方好好一副皮囊,她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被杜文江打断了腿扔出去了。
“不好了夫人,大、大少爷回来了!”丫鬟眼中还残留着惊魂未定。
“啪”的一声,刘玉莹手中的玉簪蓦然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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