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无边[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爱吃山竹
刘玉莹现在全身心紧张于杜清远的突然出现,而玄空只以为是他们之间的旧怨,如此两人没有在意。
杜清远深吸一口气,接着才将上涌的情绪压下去。
由远及近,不过短短几步路程,刘玉莹刚开始还没有发现,等杜清远在玄空身边站定之后,那一身冲天的血腥味直冲冲的钻进了她的鼻腔里,熏得她差点窒息。
刘玉莹在杜府锦衣玉食养了十多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吓的连连后退,接着她两脚一踉跄就要跌下石阶。
玄空只觉得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了一下,他下意识的伸手,然后就触到了一片温香软玉。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慌乱过后再看,就是玄空紧紧抓着刘玉莹纤白的手,把她从危险的境地救了回来。
在刘玉莹微红的脸颊映衬下,杜清远铁青面容越发可怖。
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杀意犹如实质,刘玉莹顿时慌了,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下一秒,杜清远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刘玉莹除了一身撩拨男人的本事,其城府并不深,听到杜清远这句话以后,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这杜府还轮不到你当家!”
“从今日开始就轮得到了。”杜清远语气渗凉。
忽然间,刘玉莹想到了什么,顿时哆嗦了一下,主院府堂和……杜清远一身的血腥!
“老、老爷……我要见老爷!”刘玉莹语无伦次的喊。
如果是她所想的那样,以自己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她恐怕也活不长了……
杜清远冷嗤一声,意味不明的说:“既然你这么说了,爷现在就让人送你下去见他,来人……”
心中预料被确定,刘玉莹短促的一声惊叫打断了杜清远的话。
“杜清远,你竟然弑……”父字还没出口,刘玉莹就被赶来的侍从捂住了嘴。
见自己被毫不留情的拖走,刘玉莹想也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的是什么,在她目露绝望之际,她忽然看到了微微皱眉的玄空。
“玉郎,救我啊玉郎!”奋力挣开侍从,刘玉莹面上精致的粉妆晕染在了一起。
“贫僧……”玄空只来得及说两个字,就被一声暴喝给堵住。
“带!走!”杜清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玉光,你今日不救我,他日你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你忘了你当初受我美色所诱,向老爷说杜清远乃恶鬼投胎之事了吗?!杜清远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尖锐的女声渐渐远去,玄空终于知道了前身与杜府的恩怨。
不自觉的又走了两步,玄空终于到了桥上了凉亭。
杜清远面色阴沉的跟了上去,看到凉亭中放置的茶盏,他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了一大口凉水,杜清远心中的怒气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他转头,意味不明的念出了两个字:“玉郎?”
想到刚刚自己来的时候看到的一系列画面,杜清远手上一用力,茶盏在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卡啦”声之后,就碎成了几瓣儿。
“你不是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吗?怎么这时候又回应的这么起劲儿?”
杜清远一连两个疑问,放在清江城里任何一个人,吓得肝儿都得颤两颤。
玄空并没有回答杜清远的问题,他只是想到刚刚的画面,眉头皱的更深,“我以往只听别人说过女人惹不得,今天见到之后才算是知晓其意。”
刘玉莹应当是觉得他和杜清远是从属关系,如此便想他同杜清远起龃龉。随着矛盾的扩大,她就可以从中得利。除了刘玉莹没有料到后续发生的事,其余手段虽然简单,但也行之有效。
杜清远听见玄空语气中的感叹,扯了扯嘴角,“我见你倒是挺享受的。”
“更何况,做和尚有什么意思,哪儿有阅尽天下女人有趣?”
杜清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但等他说完,又不自觉的盯着玄空看。
“阿弥陀佛。”玄空不为所动,神色一如往昔,“贫僧是和尚,不喜女色。”
杜清远盯着他看了好半晌,似乎在确定他这话的真伪。
良久之后也没找到玄空撒谎的痕迹,杜清远的心气儿顿时顺了许多,他把碎瓷片扔到一旁,换了个茶盏把玩,“我坐上了杜府府主的位置,过几日别的几个城里会派人来道贺,到时候你陪我一道应付他们。”
对于杜清远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字,玄空已经习惯了,但他同杜清远非亲非故,也没有插手世俗事的想法,他想也不想就道,“贫僧拒绝。”
“你这和尚,好歹爷养了你两个月!”杜清远不悦。
玄空神色淡淡:“贫僧是为了救施主。”
“你之前还在杜府陷害我的帐怎么算?”杜清远问。
因为知晓其中缘由,所以他捏着茶盏的手不自在的紧了紧。然而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理由可用了。
此言一出,玄空顿时词穷。
见玄空沉默,杜清远只当他默认。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抓起玄空的手就搁在鼻子下闻了闻。
原本干燥修长的手染上了别的味道,杜清远登时就冷了脸。
“去净手,摸了一手脂粉难闻死了!”
亲手用布巾将和尚的手擦了三遍,杜清远这才满意。
玄空对着阳光伸手,看到上面几缕淡淡的红痕,他转头冷淡的看向杜清远。
杜清远低咳,不知道怎的,忽然失了一贯的气势,“……爷还想起有事要处理,晚上再来找你吃晚饭。”
留下这么一句话以后,杜清远甩甩袖子,走了。
佛法无边[快穿] 11.第11章
三日后。
杜府门前来的马车络绎不绝,各色显赫层出不穷,管家的脸都笑僵了。
“张家到!”见到熟悉的人脸,管家连表情都更妥帖,生怕得罪了眼前的人。
张廖点点头,他本欲抬脚往里面走,到不知道想到什么,转头问管家:“你们老爷呢?”
杜府的老爷已经不是杜文江了,现在是杜清远。而杜清远一上手就是雷霆之势,让张府和杨府一时间都不敢缨其锋芒,他那个祖父现在只能把怨恨藏在心中,张廖如今别提有多痛快了。
因为知道杜清远和张廖的私交笃深,管家犹豫了一下便据实以告,“在老爷从前的院子里。”
竟然还没有搬出来……
张廖道了声谢谢以后,就跨步离开了。
等到了杜清远原来的院子的时候,他察觉到四下无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以杜清远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让人把守在这里?
然而没等张廖思考更久,他就被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吸引了注意。下意识的,他就往前走了两步,于是那边的声音也更加清晰。
“你快点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是杜清远隐怒的声音。
“不!”这声拒绝认真而又平缓,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里面的拒绝之意。
单这两句话,就让张廖立即停住了脚步。
他万万没想到从不沾女色的杜清远会这么猴儿急,还是在现在这个宾客满场的时候。
按理说,作为朋友,他是应该立即把杜清远拽出来,告诉他事情轻重缓急,但转头一想杜清远那个性格……张廖咽了咽口水,只当自己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听到这么一出好戏。
然而就是这么一瞬间的犹豫,屋门瞬间被人打开了。
“谁在那儿?!”杜清远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背影。
等杜清远看清是张廖之后,他皱了皱眉,接着才理了理自己微微凌乱的衣衫。
然而就是这个举动让张廖心中的误会更深了。
“我不是故意打断你好事的!”张廖连连摆手。
“什么?”杜清远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屋里又走出了一个人影。
看着对方光洁的面颊和寡淡的表情,张廖狠狠地颤了一下。
怎、怎么是个男人?!
玄空感觉到张廖一眼不瞬盯着自己,眉头忽然隆了起来。
张廖看了玄空一眼,又看了一眼,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和尚的气势这么足,光站在那里,一身淋漓的贵气遮都遮不住。而他的眼神中则是一片虚无,仿佛俯瞰众生一般。
杜清远他是知道的,身高几近九尺,但这和尚和他并排而站,竟然不显得矮小,想来他的身高也有八尺了。
说起来,以刘氏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去养兔儿爷,她喜爱的向来是高大俊郎的男子,比如他那个只长身高不长脑子的二叔。
想到这里,再看玄空身上毫无褶皱的僧袍,张廖张了张嘴。
虽然言语看来是杜清远占了便宜,但从两人的衣服上看,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比如,杜清远自荐枕席?
随着张廖脑海里的念头越来越复杂,他面上不可遏制的也显露出了几分,杜清远看他表情,心中陡然开始烦躁了起来。
“你找我何事?”杜清远不耐烦的问。
张廖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刚刚在偷听,他眼珠一转,道:“来跟你商量一下我祖父的事。”
玄空无意听这些敏感的话题,他缓步离开了。
杜清远见状,想也不想就要跟上。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一只挡在前面的手拦住了。
“你做什么?”杜清远不悦。
张廖眼中怪异之色一晃而过,他不可思议道:“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杜清远总觉得今日的张廖有些奇怪。
“我是说,你和那个和尚,这样……”张廖用手比划了一下,神情暧昧道:“来真的?”
杜清远琢磨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语气也变得怫然:“我只是让他今日将僧袍换下。”
不然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和尚,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探究。
“况且,我又不好……”见玄空连背影都找不见了,杜清远冷着脸说:“我又不好南风之事。”
张廖看着杜清远的表情,他咂了咂嘴,难得大着胆子道:“真该拿个铜镜来给你看看。”
这都明显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还嘴硬?
趁着杜清远还未恼羞成怒,张廖赶紧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被留在这里的原处的杜清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
正院,能容纳上百人的大堂里已经摆上了数十张小几,上面摆满了各色佳肴。
来人见此,心中满意,于是纷纷入席。
等所有人跪坐完了以后,杜清远这才姗姗来迟。
玄空因为腿脚不好,所以他哪怕是先行一步,来的时间也和杜清远相差无几。
杜清远对着侍从交代了一声,接着一张空桌子就被摆放到了自己主位旁边。
玄空顿了一下,接着双手合十,淡淡的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以后,他没有推辞,和别人一样跪坐入席。
杜清远环视一周,就在这端端几秒钟,他整个人浑身的气势忽然就产生了变化,压迫的令人几乎有些喘不过来气。
众人面色一肃,都对这位新上任的杜府府主有了新的判断。
离得最近的玄空眼中的讶异一闪而过,杜清远这个样子让他莫名的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上辈子大陈的皇帝,魏延召。
随即,他又失笑将这个念头给抛诸脑后。
“感谢诸位前来庆贺我登临杜府府主的位置,我先敬诸位一杯。”说完,杜清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由此为开头,没一会儿整个宴席上便开始了觥筹交错。宾客之间相互举杯,但被灌酒最多的还是杜清远。
玄空在一旁看着,就见他已经饮下足足一整坛烈酒了,面色也有些发红。
杜清远是个相当有自制力的人,他微醺之后就停了杯。众人见状,也十分有眼色的不再冲他举杯,多变成了自斟自饮。
这边杜清远刚让人把酒杯撤掉,那边就就有人忽然站了起来,口中嚷嚷道:“我见府主海量,怎么就停杯了呢?”
玄空抿唇,问一旁侍立的侍从:“这是哪位?”
“四方城,江家。”侍从简略的回答。
玄空微微闭眼,接着就从之前杜清远给他看过的地图中找到了这两个信息。
四方城位于清江城的西面,两处城池领土离的极近。既然离得近,那必然就少不了摩擦,而且四方城隐隐以江家为首,江家在此时有所针对便也无可厚非。
想罢,玄空望向杜清远,但看他如何化解。
哪知杜清远并没有化解的意图,他勾唇一笑,随口一句就要打发对方,“过量饮酒伤身。”
江家来人是江家小辈,从未遭遇过拒绝,脾气异常桀骜不驯,他闻言顿时就是一声嗤笑,“你莫不是不给我们江家面子,刻意为之吧?”
此言一出,大厅里顿时有些冷场。
杜清远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肉片放嘴里,接着才抬了抬眼皮子,反问:“你们江家的面子要靠爷给?”
“你!”江家小辈气急,然而他身后的江家仆从知道杜清远的名号,也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于是拼命将他给拦下了。
良久,场面这才恢复之前的热闹。
杜清远觉得这场面没什么意思,他下意识的就往玄空那边看。接着他就看到了玄空一直未曾沾湿的筷子。
“你怎么不吃?”杜清远皱眉问。
玄空啜饮了一口清茶,道:“贫僧不食荤腥。”
今日宾客有些多,厨房那里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专门给他做素斋吃,玄空想了想,也不准备麻烦厨房,等宴会过后,他回房间将那几块儿剩下的素糕点吃掉即可。
杜清远往玄空的桌子上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清一色的肉食。
从自己案上夹了好大一筷子的青菜到玄空的碗里,杜清远口中讽刺道:“你这和尚真难伺候。”
玄空充耳不闻,接着一口一口将青菜吃进嘴里。
没有人注意到,下面有人“噗”的一声将自己口中的酒尽数喷了出来。
待邻桌的人目光转过来以后,张廖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真看不出来,杜清远还有这一面。要是被他杀掉的人知道,指不定就从家里坟墓里气活过来了……
——
宴会结束,玄空和微有醉意的杜清远走在回廊上。
一侧头就看到了那枚小小的喉结,这会杜清远看清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它会随着玄空吞咽的动作而上下颤动。
一时间,杜清远有些失神。
感觉到朝自己脖颈伸过来的手,玄空想也不想就要反击。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杜清远被抓住以后竟然脚下一个不稳,接着整个人就压在了玄空地身上。
“起来。”玄空眯眼,低声警告。
杜清远忽然不愿意起身,他的脸刚好埋在玄空的颈窝处,是如此的契合。
抱着玄空的双臂渐渐变成了箍,嗅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竹的味道,杜清远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渐渐开始发烫!
这个和尚……这个和尚……
想到张廖之前的话,杜清远一颗心沉沉浮浮,一半欢欣一半抗拒,让他向来不为任何人和事动容的感情变得剧烈起来。
杜清远这边沉浸在混沌中,那边仆从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不好了老爷,江家那个小少爷忽然昏倒了!”
玄空趁着杜清远的注意力被转移,一个用力就将他推的老远,让他的背狠狠磕在廊柱上。
拍了拍自己的僧袍,玄空看都不看痛的脸都有些扭曲的杜清远。
“施主,自重。”
望着玄空一如既往亘古无波的双眼,杜清远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佛法无边[快穿] 12.第12章
见玄空地注意力都在仆从的话上面,杜清远眼中划过一丝压抑,这才将自己心中所想狠狠压下。
“带我去看看。”杜清远道。
仆从听到命令,赶忙在前面引路。
等玄空跟着杜清远来到前堂见到江家人以后,他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
杜清远第一次见玄空在人前显露出如此剧烈的情绪,一时间他的心也不自觉的跟着提起。
玄空顾不得许多,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躺在地上打滚的江家小少爷的手腕。
“你是何人?!”江家唯一一个没有倒下的仆从声色俱厉,接着他将目光转向杜清远:“这就是你们杜府的待客之道吗?”
因为刚刚走的急,玄空左脚的不灵便之处一览无余,仆从难免起了轻视。
“快叫大夫来!”仆从见一直是个瘸腿和尚在给自家小少爷把脉,以为杜清远是故意拖延时间,气的眼前发晕。
杜清远本就是混不吝的主,他一听对方的威胁之语,眉梢微动,那边就有有眼色的杜府侍从上前捂住了那人的嘴。
不管对方猛烈的挣扎,杜清远走到玄空的身边,沉声问:“怎么了?”
片刻后,玄空松开了手,只是他的眉头从进前堂以后就没有松开过。
仔细净了净自己的手,玄空又拿桌上宴席剩余的酒擦拭了一遍,面色微凛道:“清江城怕是不好了。”
“若疠气疫毒伏于人体,初起可见憎寒喜热,随即但热不寒,头身皆痛,苔白如积粉,苔质红绛,数脉……”
“你是说……他得了瘟疫?”杜清远语调不起不浮,不知道在想什么。
玄空点头,接着,他冲着表情惶惑的江家仆从问:“你们来时可有分开食用或者接触过什么东西?”
以疫病这种极其容易传播的东西来说,一般一人得病,便会很快波及到其他人,不然也不会将那些发病的人集中到一起隔离起来,更甚者直接坑杀。
江家仆从一听是瘟疫,顿时就慌了神,整个人都打了个摆子才站稳,对于玄空的问话,他不敢有半点隐瞒,“途中除了少爷以外,我们吃的都是同样的东西……”
说着说着,江家仆从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突然大声道:“水!是水!只有我没有喝水袋里的水!”
若是饮水传播的瘟疫,那就麻烦了……
“水袋里的水从何而来?”玄空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预感。
下一秒,江家仆从就印证了这个答案,“……是从清江里打的。”
清江城之所以叫清江城,就是因为被清江穿城而过,故得此名。若疫病当真因水而起,那……
几乎同时,在前堂所有的仆从全部都面色大变,甚至有几个差点跌坐在地。
瘟疫向来是让人谈之色变的东西,若是来势汹汹,哪怕数十天之间亡了一座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杜清远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面色阴沉的对一旁的侍从道:“备马!”
侍从从惊慌中回神,迅速按照他的吩咐下去了。
粗粗过了盏茶时间,十数个侍从牵马挎刀来到前堂,半跪着听候差遣。
杜清远翻身上马,他低头看了一眼玄空,匆匆道:“爷去处理点事,你在这里等着。还有,让人把那几个姓江的扔出去!”
说完,杜清远就率先打马而去。
玄空见那十几个人也要翻身上马,他疾步走到一人旁边,歉声开口:“施主,得罪了。”
手上一用力,玄空瞬间将对方的动作给阻了,接着他一踩马镫,立即就跨坐到了马背上。
“让人将那几个人抬到偏院,切勿沾染他们身上任何物品。将黄芩、黄柏二物煎水喂其饮下,之后不必留人看守。”
话音落,玄空就不见了踪影,留下几个侍从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听他的话。
——
杜清远打马行至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追了上来。
本来以为是自己身边的侍从,等杜清远转头看到玄空的脸的时候,他登时就怒了,眼中几乎能冒出火来“你来干什么?!”
这和尚,活腻了吗?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僧不忍坐视瘟疫横行,特来相助。”玄空双手合十,目中清晰可见平静与慈悲。
这个时候,他再没这么像佛寺里的和尚了。
然而放在杜清远眼中,叫他差点没呕出血来。
不知是急还是气,杜清远冷冷哼笑,“我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见你跳出来说过这些?”
张二那十多个手下和杜文江,哪怕是刘玉莹也好,他或亲眼目睹或猜到的时候可是半句话都没有阻拦过。
杜清远一度以为,即使玄空忘记前尘,他口中说的自己是和尚的话也是假的。
直到现在。
“贫僧知晓哪怕贫僧说出来,施主也是不会收手的。现在情况不同,贫僧若是处理得当,或可阻止一场灾祸的降临。”玄空不悲不喜。
如此,他自然是要来的,或许,那道佛音中的“功德圆满”,在这一世指的就是这个呢?
玄空素有慧根,有些东西不必提点他就已然福至心灵。
杜清远见自己劝说不动他,于是狠声道:“好好好,你爱来便来,爷不管你了!”
回应杜清远的,只有一声响亮的马鞭。
看着玄空高绝的马术,杜清远恍然惊觉自己似乎,一点也不曾了解过他。
沉着脸,杜清远和玄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到达了清江岸边。
看到在江边浣洗衣服的女人,玄空率先下马。他双手合十,显得礼遇有加,“贫僧可否向施主打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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