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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无边[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爱吃山竹
回忆了一下睡梦中出现的熟悉的沉重感,玄空没忍住皱紧了眉。
他还以为这种感觉会随着换了一个身体之后会消失,毕竟之前跟杜仲在茅草屋挤的那一宿他并没有感觉到异样。现在看来,是他猜错了。
叹了口气,玄空再次坚定自己不再与人同塌的决心。





佛法无边[快穿] 15.第15章
半个月后,清江城的疫病已经消失殆尽,百姓的生活又恢复了常态。
唯一有变化的是,每当有人路过杜府的时候,都会停下来虔诚的拜上两拜,仿佛那里比清江城里香火最旺的寺庙还灵验。
除了清江城以外,从来没有一座城池能够抵御疫病的肆虐。
玄空坐在杜府书斋中,他双眼空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明明已经解了清江城瘟疫之患,为何没有任何佛音降旨将他接引至下一世轮回,难道需要等这身体寿终正寝方可?
杜清远掀开竹帘以后,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俊美无俦的和尚盘膝而坐,书斋外穿堂的流风掀起了他蓝色的僧袍,棉帛在空中划过些微的弧度,一如和尚本身一般,清劲、卓然。
杜清远忍不住勾了勾唇,心情颇好的走到玄空的旁边,然后捏住了他的肩膀,俯身凑到他耳边问:“想什么呢?”
感受到耳边温热的吐息,玄空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抿唇道:“施主不要凑贫僧这么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玄空总觉得这半个月以来,杜清远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有的时候甚至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上好几柱香,然后再意味不明的开始发笑。
对此玄空说了不止一次“施主自重”,但对于杜清远来说,这似乎没什么大用,不过区区几个时辰,他便会故态复萌。
“施主有事求贫僧?”玄空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杜清远被他这句话噎住了,面上顿时一窒。良久,他才悻悻的开口:“爷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玄空不知道为什么杜清远作为一个身高近九尺的男人,会比他两辈子加起来遇到过的女人都难缠。明明刚刚来的时候心情还不错,现在一下子又阴了下来。
想了想,玄空决定不理会他,自顾自的打坐念经。
杜清远咬牙看着自己缠磨了半个月,但就是不开窍的和尚,恨不得现在就扒开他的僧袍把他压在身/下,狠狠操/弄一番!
一阵凉风袭来,杜清远有些发昏的脑子清醒过来,留下一句愤恨的“臭和尚”之后,他又带着人走了。
杜清远来的快去的也快,玄空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
书斋是杜府最僻静,最适宜修身养性的地方,他来这一趟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杜清远走后不久,准备离开杜府的白术就过来了。
白术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先是涨红,接着他支支吾吾的开口了:“玄、玄空……你还有没有……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玄空侧头问。
或许因为玄空的话语太过平静,连带着白术也是心中一定。深吸了一口气,白术望着眼前的人,言词连贯了起来:“你还有没有治疗瘟疫的方子?”
原来是问这个。
玄空点了点头,“有。”
“那你能不能……写出来?”白术问。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术的神情有些尴尬。
如今清江城各个大夫虽然都会带一些学徒,但大多数人都是敝帚自珍,其家传或者师传的药方精髓并不会告知学徒,更别说写成医典供世人学习了。
白术本来没抱很大希望的,等他听到一声“好”字以后,他甚至觉得自己近日熬药太累,出现了幻觉。
在看到玄空澄明悠远的眼睛的时候,白术的心陡然一松,。
“我替清江城的百姓向你道声,多谢。”语毕,白术将手举过眼睛,冲玄空拜了三拜。
玄空并未起身,他表情淡然的受了这个礼。
无论哪个朝代,药方这种东西都是极其贵重的,可福泽无数百姓,救人性命也不再话下。
等白术走了之后,玄空就着书斋这块儿地方,他先是研墨,接着在一本装订好了的空白书卷上开始落笔。
无数的文字开落在纸张之上,其形若松柏伫立料峭山峰处,透露出不可攀折的意味。
傍晚,杜清远再来就看到玄空沉浸在手书中的样子,他一张脸顿时有些发黑,“以笔墨充饥,怕是不行吧?”
玄空陡然惊醒,看着已经完成大半的书卷,他想了想,接着就搁下了笔。
长时间的提笔让玄空的手有些酸胀,饥饿之感随之而来。于是玄空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一边站起身。
他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麻了……
杜清远捕捉到了玄空一瞬间的愣神,他想也没用就拉过了他的手,然后低声道:“靠着我,慢慢走。”
玄空闻言刚想拒绝,接着他的肩膀就被一双手按住了。感受到对方的不容置疑,玄空忍了忍,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捏了捏玄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趁着他还没有不悦的声音传出,杜清远飞快的说:“你腿脚不好,我今天专门让人做了一把软椅,比你那个又笨又重的轮椅做起来舒服多了。”
很快,玄空就见到了杜清远口中的软椅。
上等的黄花梨木椅子上面铺就一层柔软的动物皮毛,坐着的地方也被缝上了绣工精湛的垫子,看起来异常的舒适。
到最后,玄空自然是被抬到主院用餐的。杜清远赘辍于其后,神情很有些愉悦。
——
三日后。
一大早,杜清远就带着人出去了,至于他此行的目的,见玄空没有问,他也就没有主动提起。
用过早饭,玄空走到书斋摊开他差几页就结束的第三本书。
从此次瘟疫中整个清江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情况来看,这片土地上大夫的医术要落后大陈朝许多。
想罢,除却各种瘟疫的治疗方式,玄空还写下了全部他已知的各种疑难杂症对应的症状以及解决办法。当然,还有他所有的心得体悟。
玄空在上辈子区区二十八载之中几乎阅尽天下文书古籍,这三本医典自然凝聚了其中精华,其记录的内容说是超出这片土地数百年也不为过。
玄空缓缓的吐了口气,接着拿起来又一一探查了一遍,确认里面没有错处之后,他才将三本手书平平整整的摆放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玄空忽然心有所感,接着他抬起头,就看到了天空中降下的一道白光落在自己身上。
玄空双手合十,目露慈悲与平和。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在书斋里传响,片刻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
与此同时,张家——
侍从把钢刀横在表情惊恐的张二的脖颈上,无视张家老太爷的怨毒的目光和口中接连不断地咒骂,杜清远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接着一颗头颅就落在了地上。
这场面,同当初杀杜文江时几乎不差分毫。
玄空既然已经给他铺了路,他就没打算浪费。如今整个清江城,再也没有了传他是恶鬼转世的人,若是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提上这么一嘴,整条街的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那人淹没。
有菩萨垂青的地方,怎么会有妖魔呢?
丢下欲言又止的张廖以及张家老爷,杜清远转头就出了张府。
“你刚刚看到了没有,天上划过一道白光,唰的一下就投到了杜府里。”一个面容平平的男子啧啧有声。
“我怎么没看到,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有人不信。
“真的!我真的看到了,那光速度忒快,眨眼功夫就没了。”男子再次肯定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这个时候有人又开口,“这有什么稀奇的,观音菩萨都往杜府里降仙露了,一道光过去就过去……”
“你说,是不是杜府有人得道成佛了啊?”男子忽然来了精神。
……
刚出张府没几步,杜清远就听到了这几句谈论之声。莫名的,他心里一慌。
摸了摸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杜清远绷着脸飞身上马,不顾往来的行人,他一路横冲直撞的进了杜府。
等杜清远脚步匆匆的掀开书斋竹帘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和尚。
血液从双腿倒流直至头顶,杜清远的手有些发凉。
脚步踉跄的走到和尚旁边,杜清远一把捞起他,哑声喊:“玄空……玄空……”
怀中的人悠悠转醒,杜清远一颤,几乎在瞬间就看了过去。
“臭和尚……”你吓死爷了。
最后半句话,杜清远在看到那人眼中陌生的惊吓和瑟缩之后,永远尘封被在了喉间。
——
时光匆匆,往日一切的欢喜与恨,尽数化为了飞灰。
“你来做什么?”杜清远为自己斟酒,问对面坐下的人。
张廖看着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就变得越发阴鸷的杜清远,张了张嘴,终究没敢说出什么劝解的话。
如今还清江城哪里有什么张家、杨家,在杜清远的掌控下,不过是杜府一家独大罢了。
“来陪你喝酒。”张廖笑着回答。
杜清远看了他一眼,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手将酒杯扔在桌子上,杜清远扶着桌子起身,然后往亭外走了。
等杜清远的背影都看不见了之后,张廖转身问侍从,“他还是每天到那里去一次?”
侍从低下头,不答话。
张廖摇了摇头,仿佛是知道答案,也就不再追问了。
——
穿过长长的回廊,杜清远走到一间从外面被钉死的房间处,接着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头。
刚迈进去左脚,一个坚硬的物体就冲他飞了过来。
轻易的挥开,杜清远三步两步就走到了丢东西的人的面前。
“杜清远,你不得好死!”男声尖锐的不成样子,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杜清远不明白,同样的躯体里为什么能藏两个人呢?
看着对方扑过来的动作,杜清远目中幽光一闪,接着就掐上了他的脖子。
“为什么,今天还是你……”杜清远不解的看着玉光。
看着和往常一样见到他之后就疯魔的杜清远,玉光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收起来自己的怨恨,玉光勾起了一抹笑,然后温顺的凑近杜清远,“爷……”
喊了一声之后,玉光甚至还暧昧的摩挲了一下杜清远的手臂。
杜清远好似没有感觉到玉光的动作,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他的头。
那里,再次长出了寸许长的头发。
等看到杜清远面上阴冷一闪而过以后,玉光心中陡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还没等他再开口,就感觉脖子一痛,接着玉光就陷入了永久的沉眠。
将手中的尸体丢下,杜清远跌跌撞撞的就出了这个房间。
头发蓄起的,终究不是玄空,玄空也再不会回来了。
将软椅用钢刀劈砍成木屑,杜清远面容狰狞的仿若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
若有来世,他再遇见玄空那个和尚,他一定把他的腿打断,让他一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心!
杜清远似哭似笑,他握紧了软椅最后剩下的扶手,任由上面的木刺扎进自己的皮肉里。
再转身,杜清远刚踏出一步,口中腥甜便不可遏制的溢了出来,接着整个人轰然倒下。
和尚……和尚……




佛法无边[快穿] 16.第16章
再睁开眼,玄空对于陌生的环境并没有惊讶的意味。
感受了一下新的身体,玄空微微松了口气,这次他身上没有伤口,腹中也非空空如也,处境比上次要好上一大截儿。
对于四周都是泥胚建造的房子,玄空倒没怎么在意。
掀开身上已经洗到发白的棉被,玄空披上熟悉的蓝色僧袍,接着就穿着鞋下了地。
随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脑袋,确定这次是真和尚以后,玄空就推开木门就走出去。
“吱呀”,木门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
空地上来往的众人先是下意识的往这边看,但等看到来人是谁之后,接着就各忙各的去了。
玄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面色不变,一手捻着佛珠手串,抬脚就往旁边走了。
就在玄空不动声色的打量自己周遭环境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投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
玄空站定,然后转头看了过去。
“看什么看,废物!”大汉口中骂骂咧咧,似乎是觉得不过瘾,他又往地上唾了口唾沫。
玄空收回目光,接着又往前走了。
他这个身体似乎依旧不怎么讨人喜欢。
越往前面走,玄空遇到的人就越多,他发现这些人虽然在泥土里往来播种,但似乎都不是寻常的农夫,他们身上都隐隐带着些许凶悍的味道,仿佛是见过血的。
用了半个时辰,玄空横穿了整个山腰,他甚至还发现了两座简陋的哨塔,上面站着手执弓箭的大汉,神情戒备的在往远处瞭望。
看到这种场景,玄空心中忽然间就有了猜想。将僧袍一撩,他盘腿坐在田埂上,握着佛珠然后开始闭目念经。
与此同时,田埂里耕作的人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变得放肆起来,传到玄空耳朵里也变得越发清晰。
“你说这和尚脸皮怎么就能这么厚?!”面皮泛红、蓄须如钢针一般的汉子挠了挠头,冲一旁的人喊。
同行面色黝黑的汉子挥舞着锄头,口中连连嗤笑,看得出来,他对玄空也极其看不上眼,“人家留着脸皮来感化你呢!”
那和尚整日整日就知道念经,连杀鱼宰羊都见不得一眼,看到人吃荤腥,脸色白的恨不能立即昏死过去,这种也能叫男人?
“呸!”红色面皮的大汉先是不屑,接着怪叫了一声,“感化我?爷爷就是靠杀人活命的!”
“赶紧干活赶紧干活,再晚就赶不上好好收成了。”黝黑脸汉子催促。
……
听完两人的对话,玄空心中微叹,看来他是猜对了。
时至晌午,头顶太阳光照的人浑身发热,玄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睁开了眼。
田埂里开始有妇人、姑娘,甚至是小孩子来这里给耕作的汉子们送午饭,然而这其中小孩子占据的比例竟然是最高的。几十个汉子,竟然只有十来个女人,一个女人能为好几个汉子带来饭食,看他们的神情,相互之间都十分亲昵。至于年迈的老人,无论男女,竟然一个都没有。
将眼前的景象尽收眼底,玄空起身拍了拍满是泥土的袍子,接着转头往自己来处走了。
“你说这和尚今天怎么没来说教,老子还寻思着,他再来我非得打他一顿。”红面皮的汉子扒拉了一口饭食,他的碗中有好几片白花花的肥肉,吃得他口齿流油。
皮肤黝黑的汉子不顾他的话,只是转头对送饭的女人不满的说:“他碗里的肉有六块儿,为什么我的只有三块儿?”
女人冷哼了一声,然后咬牙道:“今天晨起,我让你劈的柴你劈了吗?”
黝黑脸汉子想起这一茬,顿时不吭声了。
红脸汉子“嘿嘿”一笑,然后抓着女人的手磨蹭了两下,“还是你大相公好对吧,今晚我就回去给你劈叉烧水,你只管洗澡就行了,隔壁打光棍的李三敢再来偷看,老子打断他第三条腿!”
“我说你这人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秀儿虽然是我们一起娶进家门的,但我才是那个先求娶的人!”黝黑脸汉子的面色更沉。
红脸大汉掏了掏耳朵,“这话你说了几百遍,老子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但谁让你没我会照顾人,秀儿可是更喜欢我。”
说起这个,黝黑脸汉子没法辩驳,谁让他说的都是真的。
飞快的将碗里的饭吃完,黝黑脸汉子再次开始挥舞锄头。
等女人将两人的碗收拾到自己编的篮子里,转身欲走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黝黑脸汉子面前,毫无羞涩的亲了亲他的下巴,这才离开。
听着身后红脸大汉的怪叫,黝黑脸汉子的心情骤然回暖,接着他哼着莫名的调子,挥动锄头之时更加卖力。
另一边。
玄空快走到自己土屋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前方一阵叫嚷声,声音十分的激动,像是在欢迎谁。
接着就是快速奔腾而来的马蹄声。
玄空回身,很快他就看到了飞扬起来的滚滚尘土,尘土前有大约三、四十个人,他们拉起缰绳,停在了如同成年汉子上臂粗,并且削尖的木制栅栏前。
里面拿着刀的十几个汉子见状赶忙打开连接栅栏的铁锁,一行人铆足了劲儿,才将栅栏挪开。
为首的男人翻身下马,余下的汉子也纷纷动作。
一行人越发的走近,玄空清楚的嗅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儿,有些血液甚至干在了他们的衣服上,变成了一片深深的暗色。
很快,玄空看到了马背上驮着的三个人,他们面色泛青,显得极其不正常,至于身上并不算大的伤口则淅淅沥沥的滴着血,丝毫不见凝结的迹象。
为首的男人一双鹰眸锐利无比,看到了玄空,他先是眯眼,接着手指就指了过去,“你去看伤口。”
虽然这和尚那点微末伎俩根本治不了这三人,但好歹聊胜于无。
玄空闻言怔住,他不知道这身体居然是有医术的。自己本来就想上前查看,现在好了,连借口都不用找。
见玄空愣神,男人神色不耐,他身后脾气急的汉子甚至已经叫嚷了出来,“叫你去你就去,不然小心老子一刀砍了你!”
这和尚在他们这里白吃干饭这么久,除了会讲几句经文以外,别的用处一概没有,连种田挑水都没那把子力气,简直就是个废物。
对于这些人眼中的厌恶,经过一个上午,玄空已经习惯了。他看到对方已经有几人抽出腰垮了钢刀,敛了敛眉眼,接着就走上前,搭上了三人中一个人的脉。
和尚眼睫低垂,额心那颗艳红欲滴的观音痣越发醒目,如此映衬的他俊美的脸圣洁的几乎在发光,一身气魄几乎让人忍不住就心生虔诚。
然而这和尚给人的感觉越是如此,那些汉子握着刀的手就越发收紧。
要不是当初被他这幅皮相给糊弄住了,他们怎么会瞎了眼把这草包给留下来!
等众人心中暗骂完,玄空那边诊脉也结束了。
“他们是中毒了。”玄空皱眉道。
这种毒他倒是有把握根除,但他们的外伤则有些棘手。玄空抽空看了一眼,他们伤口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深深的卡在皮肉,导致伤口完全不能聚拢,血因此也就止不住。
“你这不是废话,这么明显的事谁看不出来!”玄空左边的汉子鄙夷道。
或许是觉得他碍眼,汉子直接一把将他推搡开。
玄空脚步稳稳的站定,开口道:“贫僧可以治。”
一道锐利如刀的视线望过来,男子看了玄空一眼,声线带着凉意,“若是这回再治不好……”
男子拍了拍佩刀,发出“当啷”、“当啷”的,令人牙酸的声响,威胁之意顿显。
玄空心中并无畏惧,他面色平静的跟着这些人很快就到了此地唯一用青砖瓦石搭建的房屋前。
这房屋玄空之前路过过,只是把守的人在看到他过来的时候十分的不友好。
再看男子,把守的人见到是他,立即恭敬的退到一边目送他进入。
众人鱼贯而入,只留下玄空跟在最后面。
到了大堂,两个面目狰狞的石狮子侍立左右,为这青砖房屋凭添了几分腾腾杀气。
男子一身肌肉让衣服都撑起几分,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最上首,睥睨着眼前面容平静的和尚,“治!”
凶悍的气息如同猛兽一般,直直的扑向玄空。
玄空看着被抬进来的三个人,他想也没想的就说:“给我一把小一些的匕首。”
若是往常,这和尚早吓白了脸,像老鼠似的就往柱子那边躲。今天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竟然到现在还这么镇定。
男子眼中闪过兴味,接着一把嵌着宝石的小刀扔了过去。
玄空在空中精准的接过,接着就不再关注任何的人。
在进来的一瞬间玄空就看到了高高悬挂的几张虎皮。这一次,他约摸是进了土匪窝儿了。




佛法无边[快穿] 17.第17章
将受伤的人的皮肉划开,血液顿时犹如泉涌。
玄空用小刀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人的筋脉,接着才一点一点将镶嵌在其中,带着倒刺的铁器挑出来。
那人身上一共七处伤口,等玄空处理完了以后,他脸上被溅上的血已经不停地开始往下滴落,看起来倒不像个慈悲的和尚,反而更似山野中吃人剖心的妖物。
如此映衬之下,玄空眉心一点观音痣更显殷红。
坐在堂中首位的男人,也就是司马濯捻了捻自己的手指,一双虎目微微眯起。
约半个时辰,玄空将三人的外伤都处理好。见流血依旧止不住,他转头问众人:“这里可有桑皮线?”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刘青山抓了抓头发,一张满是横肉的脸越发狰狞。
“取桑树之皮,去其表层,待见中白后,经锤制而成的丝线。”玄空抿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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