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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无边[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爱吃山竹
——
山脚下,茅草屋。
一身藏青色衣衫的男人一把踢断了张二的腿,冲张廖拱了拱手,没有多余的交谈,男人就要带人离开。
这个时候,被杜清远交代过的人去而复返。
张廖心中顿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很快,他的预感就成真了。
那人竟然一脚踢到了张二属于男人的特征上面!
这回张二脸喘气都没有喘气,直接就翻了白眼,撅了过去。
张廖看着一地的狼藉,忽然苦笑。这么一动手,还不如直接杀了张二呢。也不知道张二到底做了什么,让杜清远气成这个样子。
深吸一口气,张廖一把将张二扔到自己的马背上,带着他就回了张家。
很快,张家也炸开了锅。





佛法无边[快穿] 8.第8章
张府。
张家老太爷看到地上躺着如同死狗一样的人,顿时气的手都在发抖,他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整个清江城,还有谁敢对他们张家的人动手?
看着亲爷爷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的怨怼,张廖垂着的手微微一顿,接着低头轻声说:“……是二叔他先惹得事。”
“逆子!你居然把胳膊肘往外拐!”老太爷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口,一拐杖就要抡到张廖的背上。
这个时候,同样在主位上坐着的四十岁许,看起来异常儒雅的中年人不动声色的将这一拐杖拦下了,接着中年人对张廖肃然道:“廖儿,你还不跪下!”
张廖僵着身子,脸上的隐怒一闪而过,接着他双腿一曲,“噗通”一声就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请祖父息怒!”张廖叩头。
张家老太爷还欲发作,但这个时候中年人开口了,“父亲,这个时候还是先让人着手医治二弟为上,否则……”
否则伤在那个地方,一不留神就要人命的。
张家老太爷浑浊的眸子深深的看了自己这个坐上家主位置的大儿子,讥讽道:“你就护着这逆子吧,先是把赌注押在杜家那个混世魔王身上,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命享用!”
“说吧,这次的事到底是谁下的令。”
听着自己父亲这下子是彻底不满了,如此诛心之言也说了出来,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这次终究没有再开口。
张廖看着迈到自己眼前的皂靴,他闭了闭眼,低声道:“……杜清远。”
“我就知道是那个孽/畜!”张家老太爷大怒,这回他再也没忍住,一脚踢上了张廖的肩头。
到底是年轻的时候叱咤清江城的人物,即使上了年纪一身气力也不减当年,张廖只感觉自己的肩头一阵剧痛,之后就变得麻木。
“请祖父息怒。”说来说去,张廖也只有这一句话。
张家老太爷见大夫来了,冷哼一声,接着就甩袖离开了。
中年人赶忙扶起儿子,下一瞬,他就对上了一双通红的双眼,不由得,中年人心中一惊。
张廖摸上自己的肩头,意味不明的说:“父亲,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中年人一颤,接着苦涩的说:“恐怕不成了,杜家那边已经和你祖父……”
“什么意思?”张廖迫不及待的抓住自己父亲的胳膊,试图从他面上看出什么。
中年人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来的打算。
一时间,张家的气氛陷入了冷凝。
——
杜府。
玄空在大夫处理伤口的时候将一块儿白棉布塞在口中,然而等那双粗糙的手开始正骨,他咬着牙关,汗水自他额间簌簌落下。
杜清远也在一旁处理伤口,他看着玄空如今的模样,身体不自觉的绷紧了一下。
“嘶!”玄空一个不注意让棉布掉了下来,接着喉间溢出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杜清远一眼不瞬的盯着玄空用力到发白的手。
“杜少爷,杜少爷……”接着,杜清远被大夫带来的徒弟战战兢兢的声音惊醒。
淡淡的“嗯”了一声,杜清远示意对方继续上药。
小徒弟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的人,吞了吞口水,他才大着胆子问:“能、能不能放松一点……”
肌肉绷的这么紧,他完全没办法上药啊!
察觉到了他的为难,杜清远不耐烦的冷哼一声,接着又盯着玄空的手开始愣神。
明明都是男人,怎么这个和尚的手指要比他的看起来软那么多?可是比起那些女人,这和尚的手又显得异常修长、劲秀……
玄空现在根本没有察觉到杜清远的视线,等重新打上木板固定以后,他已经痛到近乎虚脱。
大夫匆匆将手清洁了一下,接着走到杜清远的身边弓了弓身,“杜少爷……”
“怎么样?很严重?”杜清远下意识的连着问了两个问题。
大夫慑于这位的在外的名号,只能硬着头皮答:“……恐怕是,不大好了。”
杜清远憋了口气,上不来也吐不出,闷的厉害,“说清楚一点。”
察觉到了杜清远骤冷的语气,大夫赶紧将自己的诊断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他这腿虽然是保住了,但以后……恐怕会有些不良于行。”
也就是说,玄空真的变成了瘸子!
得到了这个答案,杜清远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挥手让这两个人下去了。
摸了摸自己重新被包上的伤口,杜清远走到玄空躺着的塌上坐下,斟酌了半晌,他才憋出一句,“放心吧,以后爷会找更好的大夫给你治腿的。”
“怎么说你也是为了爷才变成这个样子,爷会负责的。”想了想,杜清远又补充。
玄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对这个答案早已有了预料,“不良于行就不良于行吧。”
反正他也不是特别在乎这个,手脚五感于他只是外物。他若心中星火不灭,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他这个答案,杜清远非但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有种由内而外的涩意。
如果这和尚有朝一日知道自己这腿是他设计打断的,不知道还他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对着他说话。阴差阳错之中救了一个打断自己腿的人,杜清远想也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难堪与愤恨。
玄空不知道为什么杜清远突然就沉默了下来,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多话的人,就这样,屋子里突然陷入了安静。
半个时辰之后,这安静被打破了。
一个仆从恭敬的端着两碗汤药就走了进来,“这是少爷您的,另一碗是这位大师的。”
“下去。”杜清远挥手。
等人退下之后,杜清远将药递给玄空一碗,自己则将勺子放在托盘上,准备一饮而尽。
玄空接过药碗,下意识的嗅闻了一下,接着他就察觉到了一阵怪异的气味。再次重复刚刚的动作,他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看着已经将药碗搁在唇边的杜清远,他伸手就拦住了他,“药有问题。”
杜清远停手,接着他将药碗一放,冲着外面侍立的人喊,“来人,把那那个大夫并他的徒弟给我带上来!”
见杜清远怀疑也没有怀疑就下了命令,玄空愣了一下。
很快,两人被带了上来。一上来,两人就看到了杜家大少爷暗含煞气的眸子。
“杜、杜少爷传老朽有什么事?”大夫并没有什么异常,还是和刚刚一样,有些紧张。
玄空指了指碗,问:“施主往里面放了草乌?”
原来这和尚是怀疑这药有问题。
大夫仿佛心中有足够的底气,声音也大了几分,“没错,是草乌。”
就算是杜清远这种对医术没什么研究的人也知道草乌这种东西是什么,他点了点桌子,道:“草乌又名乌头,民间称为断肠草,食之有毒。”
“你们怎么说?”
大夫听完还没有表现出什么,他那小徒弟就先忍不住跳了起来,眼神愤愤的盯着面容虚白的玄空,“亏我师父刚才那么尽心帮你正骨,你就这么冤枉他?!草乌虽然带毒,但若是入药,则有祛除风湿,散寒止痛的功效。你若不懂医理,就不要随意……唔唔。”
小徒弟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夫捂住了嘴。
“我徒儿年幼,还望杜少爷不要怪罪。”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面容诚恳的说:“但他说的没错,草乌入药确有其效。”
玄空这回不止嗅闻,他直接小抿了一口,再次确认过后,他淡淡的说:“草乌可入药这贫僧知晓,但里面白芨又是怎么回事?”
白芨味辛、苦、甘、涩,也并无毒性。入药则有收敛止血,消肿生肌的作用。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白芨和草乌不可同时入药!
“用药‘十八反,十八畏’莫告诉贫僧,这些施主并不通晓。”
大夫闻言,手顿时一颤,“你怎么知道!”
他明明用甘草调了味道!
事已至此,杜清远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的厉色一闪而过。
“来人,带下去。”杜清远冷声道。
“杜少爷饶命啊!杜少爷!”大夫终于开始慌了。
不过盏茶的时间,很快,大夫的呼喊声渐渐远去。
玄空看着两个药碗,微微叹了口气,“贫僧想借用一下纸笔。”
杜清远挑了挑眉毛,接着亲自下塌,将笔墨拿了过来。
玄空起身,颤着手腕勉强写下两幅药方。斟酌了一番之后,他将药方递给杜清远,“可以用这个。”
和尚不止会看医书,还会开药……杜清远一边想,一边让人重新去熬药。
想来,有些人真的活腻了!
杜清远眼中的狠戾还没有凝成实质,就被玄空打断了。
“你不用报官吗?”玄空问。
在茅屋的时候也是,那么多人说杀就杀了。而且刀不是被官府控制的东西么,怎么能允许私自锻造?
“官?那是什么?”杜清远不解。
玄空蓦然顿了一下,眼中出现讶异来,接着他又道:“那皇帝呢,也不管?”
“皇帝?”杜清远摸不着头脑,这两个词他还都是第一次听说。
“皇帝,这又是什么?”




佛法无边[快穿] 9.第9章
饶是玄空心智如此坚定的人听到这个反问之后,他也失神了好一会儿。
“你到底在问什么?”杜清远有些不满于玄空的沉默。
玄空顿了顿,然后道:“那你们这里如果有人作奸犯科,该如何处置?”
难道是就地打杀?
杜清远怪异的看了玄空一眼,“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看到了玄空点头之后,杜清远轻咳了一声,开始解释这种小孩子都知道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听到皇帝这个词的,但整个清江城里诸事管辖权可和那个皇帝没什么关系,都是由杜府、张府、杨府联合掌管的。”
见玄空还是一头雾水,杜清远皱了皱眉,“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等杜清远再回来的时候,汤药也已经熬煮好了,他将放在那里的药汁一饮而尽,接着将手中拿的卷轴一样的东西抛向玄空。
卷轴被玄空在空中截获,他摊开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份地图。弯弯曲曲的线条描述的及为详尽,玄空一一看过去,等浏览完了之后,他才忽然有些明悟。
这里竟然是将土地划分成一座座城池,城池一共有十二个,清江城算是位置最好的,土地丰饶,民风彪悍,如此以来也是疆域最大的地方。
摸了摸地图上面红色的“杜”字标记,玄空终于明白为什么提起杜家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那副敬畏的模样了。怪不得,杜清远手下的那些仆从能够手持刀剑,怪不得他能就这么让人了结这么多条人命。
“多谢施主。”玄空认真的向杜清远道谢。
地图这种东西,无论到哪里都是绝密的,杜清远能够给他看,已经是莫大的容忍了。
“贫僧不会外传的。”玄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杜清远看了看玄空,冷哼了一声,“你有那个本事从我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
玄空闻言下意识的撇了一眼被放了草乌汤药,杜清远一看到他这个动作,顿时深吸口气,“这只是个意外。”
玄空点了点头,“贫僧知道。”
见他表情淡淡,不知道为什么,杜清远感觉更生气了。
“你这和尚……”话至一半,杜清远忽然词穷,接着他重新坐下,将玄空手中的卷轴抽了出来,“算了,爷不与你计较。”
玄空心中有些好笑,他也不遮掩,接着就勾了勾唇。
杜清远看着眼前的和尚一闪而逝的笑容,忽然就怔在了原地。
“施主?”玄空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杜清远心头一热,顿时就伸手要摸上玄空的脸,“再笑一个!”
玄空看着即将触及到自己脸颊的手,反手一扣,就将它打了个对折。
杜清远本来以为玄空单薄的身板里不会有多大力气,然而等自己被擒住以后,杜清远才发现自己像被人用铁条箍住了一般,挣扎了半晌,他才挣脱开来。
“施主自重为好。”玄空一双眸子如同点漆的望了过去。
因为凑的近,杜清远连玄空脸上落上了日光的汗毛都看的清晰,还有……玄空因为说话小小颤动了一下的喉结。
和尚的喉结只是微微突出,并不和他的那样显眼,隐匿在下巴处的阴影里显得竟然有些神秘……这么一想,杜清远口中蓦然变得有些发干,比玄空肤色暗了不止一筹的面颊不可遏制的涌上红潮。
接着,杜清远做了一件他以前从未做过的事。快步走在长长的回廊里,杜清远被一阵疾驰而来的夏风吹醒。
他竟然在自己的院落里落荒而逃了!
忽然间,杜清远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他咬牙,对着一旁侍立的人意味不明的开口,“带爷去找刚刚那个大夫,爷今天非要问问是谁借他的胆子!”
侍从眼皮跳了一下,接着就低着头开始为杜清远引路,至于他的心中则为那个大夫掬了一把同情泪。
撞上大少爷心情不好,那大夫不死也要脱层皮。
玄空看着突然变得空空荡荡的房子,他先是皱了皱眉,不知道那位又发什么疯。拢了拢凉塌上的被子,玄空感觉到了深深的疲累,接着就睡下了。
——
两个月后。
杜清远从抖如筛糠的侍女手中接过茶盏,慵懒的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沫儿,饮下一口之后,他才抬眼看向眼前这个虽然才年仅四十三,但面上已经爬满了皱纹的男人。
“感觉如何?”想了想,杜清远又似笑非笑的加上了一个称呼,“父亲?”
“畜牲!孽障!我当初就该在你娘生你的时候一把掐死你!”杜文江喘着粗气,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如此才能消他心中之恨。
杜清远怒极而笑,他一把将手中的茶盏往他脸上一丢。看着被烫的在地上不停捂脸翻滚的杜文江,杜清远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我娘?你配提她?”
若不是杜文江当年的放纵,他母亲又怎么会死?!
“你往我娘嘴里灌红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娘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不想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另一个儿子?”杜清远森然的看着杜文江。
杜文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于是突然变得无所顾忌起来,“你娘生下你是妖物,肚子里的另一个也是,我这是为了杜家好!”
自小到大,杜清远就像是地府投胎的恶鬼一般,浑身的狠戾藏都藏不住。杜文江还记得,当时他在杜清远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夜夜做噩梦,这难道不是上天给予他的警示?
杜清远冰冷的眼睛里半点情绪也没有,他伸出了手,顿时就有人将钢刀递到他手上。
杜文江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杜清远,手脚并用的往后退着,直到挨上寒凉森然的墙壁。
“杜清远,你弑父害母,你等着吧,你会遭报应的!”
“天煞孤星!你不得好死!”
……
杜清远充耳不闻,眼皮子都没动。
手起刀落,一个浑圆的人头睁着铜铃一般的眼睛滚落在地上,沾满了尘泥。
——
另一处,杜清远的院落。
玄空摸了摸自己的腿,如今他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只是没有正常人那么利索,一深一浅的。
看着满院站着的人,玄空仿佛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前世上过战场的卫兵的样子,只是身体透露出的煞气要少一些。
刀刃在阳光下散发出阵阵凛冽的光芒,直把人眼都要灼烧出一个空洞。
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白术杜仲两人来了杜府一次之后,玄空见他们似乎对这里实在是畏惧,就没有再提过了。
至于他自己,玄空不知道杜清远为什么不放他离开。每次他一提这个问题,杜清远都拿他伤势未好来搪塞他,到了最后,杜清远甚至搬出了救命恩人这一说法。
一拖再拖,转眼就是两个月。
缓慢的抬脚往桥上的凉亭上走,玄空看着前方,目光悠远而又平静。
刘玉莹让丫鬟端着消暑的东西来杜清远的院落里打听消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和尚面上光洁平滑,不重不淡的眉毛仿若初夏傍晚的荷塘,半点没有波动。鼻梁高挺,山根微隆,衬得旁边两只眼睛越发的醒目,直叫人忍不住心生虔诚,匍匐于他的脚下祈愿。
刘玉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佛寺中拈花而立的佛陀,但等她看清和尚的面容之后,忽然就皱起来眉。
怎么是他?
因为杜清远的院子自他回来之后就重新变得固若金汤,刘玉莹好不容易才让人打听到了对方似乎带了一个人回来,还是个和尚,但她万万没想到,杜清远带回来的竟然是原来自己的人!
下意识的,刘玉莹就向前跨出了两步。接着她的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柄利刃。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爷只是生病,杜府还轮不到杜清远当家!”刘玉莹色厉内荏的喊。
虽然这么叫嚷,但刘玉莹心中也有些打鼓。她总觉得今天的杜府十分不寻常,尤其是……主院那里的府堂。
娇妍在前,侍从却不为所动。这下子,刘玉莹的粉面上顿时涌出了一阵细汗,心中也有些不妙的预感。
别叫杜清远趁老爷病重伺机篡权来了……那她这番前来,不正是羊入虎口吗?
顾不得那么许多,也不知道那和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刘玉莹想也没想就高声呼喊,“玉光!”
接连三声,玄空这才后知后觉对方是在叫他。
联想到原身曾在杜府生活过,似乎还和那个女人有过交集,犹豫了一下,玄空开口,“能……让那位施主过来么?”
侍从面上有些为难,保护玄空是杜清远亲自下的命令,而刘氏和大少爷素有旧怨,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机作出些什么事来。
玄空不豫让侍从为难,也就没有再提,接着往台阶上走了。但刘玉莹贯会看人脸色,就在侍从思考的时候,她已经对着丫鬟使了个眼色,两人就这么绕过了侍从。
侍从握了握手中的刀,却没有追上去,只是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她,但凡刘玉莹有半点异动,他就会将手中的大刀掷出,一刀了结了她。
等刘玉莹走到玄空的面前的时候,她也发现了如今他的腿脚似乎并不好使了。刘玉莹之前就垂涎他,现在见他变得更好看了,更加不会顾及那一点问题,想也没想,她上去就扶住了玄空的手臂。
感觉到自己伸出的手落了空,刘玉莹顿时泪盈于睫,言语也变得有些哀切,“玉郎……你不认得我了吗?”




佛法无边[快穿] 10.第10章
刘玉莹这一声“玉郎”让玄空愣住了,在看她面容带春望着自己的眼神,玄空赶忙往后退了一步,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原来不止是假和尚,连童子身都不是了么?
这么一想,饶是玄空清心寡欲,也不免有些尴尬。
刘玉莹见玄空一躲再躲,虽然不知道为何他短短两个月时间内从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到如今对她避如蛇蝎,但刘玉莹还是抓紧了一切的机会来探听自己本来想要打听的事。
“玉郎果然是忘了我……”刘玉莹面上失落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接着又急切切的望了过去,“是不是杜清远那个小人威胁你?”
刘玉莹很美,美的惊心动魄,但美的同时又十分的柔弱,她这幅样子很能激起男子的保护欲,让男子为她生为她死,仿佛只要她能舒展眉头的那一点忧愁,别的都无所谓。
之前的玉光自然也在那些男子之中,然而玄空却并无特别的感觉,这天底下的男女,无论高低贵贱在他看来都并无什么分别。
仿佛没有听懂刘玉莹言语中对他和杜清远的关系的试探,玄空只是摇头,道:“并非杜施主威胁我。”
“你别骗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没有保下你?可那是老爷下的命令,我本来给你求过情,是杜清远他……”刘玉莹欲言又止,显得既心焦又可怜。
然而之后突然出现的男声,让她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
“我如何?”杜清远从远处走来,满眼的煞气几乎藏不住。
杜清远本来对玄空的腿上就心有介怀,现在在听到刘玉莹胡说八道一通之后,他哪里还忍得下去。
“事本因你而起,令又是杜文江下的,刘氏,爷看你是活腻了!”杜清远语速很快,倒像是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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