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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侠不用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宝鲸鱼
“铲除异己,祭拜长老!”也不知谁带头在搬曲事实,口号声在山岭上齐声一片。
“吭吭吭,你这万恶的中原人!当真是百毒不侵,到最后还是要用我苗人的血来洗刷你所犯下的罪行,今日就算拼的血流成河,我也要将你们天刍门斩草除根。”早就扬言要铲除天刍门的掌墨师,慢腾腾的从人群中挤出,他如同始作俑者,每在一名苗人手臂上画上一道咒印,后者便会不顾生死的扑杀而来。
“川儿别愣了,我们先回家。”师姐赶紧跑下阶梯将我拽走,顶着十数人的强拉硬拽,斧砍刀劈,我们五人勉强将大门闭上,门外敲砸,剥啄响彻一片。
我等往后门逃跑时,不少武士率先从后门堵了进来。师父一脸铁青拔出透壁寒剑,剑声鸣廊之迹,门外不知何故变得死一般寂静。
“嗷!”
一声高亢的象鼻鸣叫在山下隐隐响起,瞬时“铲除异己,祭拜长老!”的话非常突兀的改口为两个字“大圣。”
“大圣大圣大圣大圣!”
门内,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收剑回鞘,跃向门头上往外看去,紧接着他对我招招手“川儿你来看看。”
师兄全然不顾及我伤口,抓着我后领跃上门头,我痛愤不已,对师兄拳脚相加。
“你小子是好心没好报?”师兄力大无比的摁着我脸,我死拽他的衣领,双脚踩在他膝盖上卯足劲往后扯“你不知道我后背有伤吗,卯三岁!”
“真是孽障!这时候还起什么内讧?”师父扯着我两的耳廓,往前一拖,放眼望去。
讶异发现,逼仄的山径上,行走着一头壮如小山丘的白象,象背上一条黑身巨蟒稳态盘踞,蟒上有一佳人艳若渥丹,她身着层次分明的金丝白皱裙,外缀万道素净蝶纹银器,华贵得不可方物。
尊者般的佳人,仪态慵懒撑手后仰而坐,面无表情的漠视众生,此等威仪如仙如王,却又偏要在高贵的颅上顶着一具怪诞的两尺蜂巢。
她未至山顶,所有苗族人便已臣服在他石榴裙下,疯狂的叩拜,无止境的喊着大圣二字。
“是老母,她是老母呀,哎呦师父我错啦,疼疼疼,你就放了徒儿吧。”我晃着师父的大手,眼角挂泪的哀求他放手。
“若还有下次,为师把你俩的耳朵拧下来。”师父告诫道。
我热捂着耳廓,不满的小声嘀咕道“要是真扯,恐怕一百个耳朵也不够吧。”
“你说你叫她老母?这不可能!”蒙卯五大三粗,也顾不得自己难受,摇晃我的肩膀寻求答案。
“怎么不可能?她以前差点就把我喂蛊了。”我一拳打去,蒙卯招架松手。
“你一直叫她老母,但你知道她是谁吗?”蒙卯又气又笑。
“你是蠢猪?这么多人叫她大圣,难道他还是半仙不成?”
“她是我苗族人不知尊崇了多少年的毒织大圣,整个南疆都胆寒于她的毒织术,你可千万别再把她也惹急了,知道吗。”蒙卯少有的对我啰嗦了一句,不难听出这毒织大圣对苗疆来说应该是种隐患。





这个大侠不用剑 第009章 含元洞
大圣骑象至山门前,抬起高傲的下巴。一副面瘫样冷漠的看了我一眼。
“母上大人,我这就给你开门。”我惺惺一笑说。
老母目光强硬“不需要你。”脚上银坠叮叮一晃,白象便如临大敌,挑起嵌着大银锥的象牙“嗷!”的一声,轰塌大门,木屑蝶飞未静,白象便已进入校场,横冲直撞。
盟主浑浊的眼珠子凝固一般,从毒织大圣花容月貌的脸上,移不开来。
我完全想不到已是老朽之人的苗族盟主,竟也会一脸致诚的说“大圣毒织玉体,万寿承疆。”然后缓缓下跪,草民一般的稽首叩头。师兄也不例外,跃下墙头伏跪在白象旁不敢吭声。
“而今十五已过,何故不来含元洞,与本座下场槊棋?”毒织大圣傲得有些锋芒毕露,也不叫旁人起身,直接了当对我表明来意。
一方苗人偷笑着瞥我一眼“敢惹毒织大圣,看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指着自己受伤的后背“母上大人,不是我不去,是我受伤了真去不了。”
“嗡!”
“这是理由吗?”圣母表面上平淡如水。
可当她头顶上的蜂窝,蹿出一只血茸母猪蜂时,嗡嗡声陡增逼问的氛围。
几个月前我还眼睁睁见过圣母用人肉饲养血茸母猪蜂,也不知道这玩意被她喂养了多少年,别看巴掌大小一只,毒性和戾气极重,一只便能叮死好几头山豹。
我紧张的咽了咽唾液“这本来就不是理由,是事实!你要怪就怪...”我惊慌失措,赶紧找替罪羊,指着老阴贼说“是他逼我去寨子里弹琴的,所以就没能陪您老人家下棋。”
“大圣!不能听这黄口小儿满嘴的胡言乱语呀,还请您圣鉴。”老阴贼跪行两步,老泪纵横道。
“母上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你看我昨天演奏的不好,他们就杀上山门了,我那敢违背他们的意愿啊。”我的话真假参半。
“中原小儿真是胆大包天,这是我们的圣母,你岂能叫她母上大人?”仡慷有些听不惯,便对我凶起。
毒织大圣,眼眶一圆,不满说“本座毒织玉体,长生数代,认个襁褓孩提当义子也在情理之中,你竟敢对我的年龄心生不满!”
“大圣小的那敢对您不遵,小的只是觉得他一旦称呼你为母上,辈分可就乱了啊。”
“辈分是你能规定的吗?”没见圣母回头,做出任何指示,狂蜂似乎懂她心思般,飙向后方的仡慷。
仡慷面如死灰,满头能号令天下百虫的大将军金铃,感受到血茸蜂气息时,惊慌失措上蹿下跳,发出嘎嘎嘎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大圣他可是中原人,小人可是在替您说话呀。”仡慷也不敢躲闪,任由血茸母猪蜂在他脖子上狠狠一扎,心有不甘的说。
“本座掌管苗疆时与中原皇帝通商两代,并不排斥对我有利的中原人,而今你们恶化了这层关系,我也不怪罪你们任何人,但希望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还有,你们要清楚本座没能与中原为敌,你们自然也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和资格。”毒织大圣管理苗疆的时代早已过去,但她只有活着。这份威慑力依旧不会改变,不论她说什么在场的人都只能像奴隶一般不敢反驳。
在她训斥教众的同时,我偶然目见唐婉蜷缩在一处角落,露出一只窥视的杏眼,充满恐惧和紧张。
“惠仙姑娘,你怎么了?”我以墙面为梯,轻巧落在她身前,关切道。
“恩公快走...别让鬼美人看见我。”唐婉声轻若浮,眼中布满血丝,就像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则是很惊疑“鬼美人是什么?”
唐婉刚要指出食指,又怯生生的收了回去,我赶忙回头一望,除了一些飞虫别无他物“求你别问了,快走吧,以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见她这幅模样我也心疼得紧,一个转身飞纵,跃上墙面,却不免遭到毒织圣母猜忌。
“小鬼头你想去那儿?”圣母声若握冰,润而有力。
我赶紧解释“你们这么多人,我当然没想逃,我还是下来和您说话吧。”
“你倒是想怎样和本座说话?”眨眼之间血蜂扑闪迎面,撅起一根毒刺在我眼珠前耀武扬威的摆动。
“当然是像他们一样恭敬的和母上大人说话。”我,咧着嘴,为难的笑了笑,。
“我不止要你的恭敬,还要你心悦诚服,不然我会让你死得,比我杀过的所有人都要难看。”圣母这话就好像表明不容我有反叛之心。
“这有何难,只要他们不让我心烦意乱就好。”我有向圣母求援的意图。
她却并没搭理我,白象嗥啸一声后,长鼻对我的双腿一卷,把我倒吊着走向门外。
离去之前我食指弹出四五颗山泪“咻”声轻微,飙进瘫倒在地,面色泛黑的仡慷嘴中。
老母对于维护她声誉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盟主退兵吧,我们不会杀你了。”我仗着老母的身份对他提醒道。他也不敢吭声,失魂落魄的点点头。
“南疆圣母,你要将我徒儿带去什么地方。”一直站在门头上静观其变的师父忍不住问道。
大圣根本不看师父的目光“本座很喜欢这小子,所以带他回去,生吞活剥了。”我吓唬人的口气也是从老母那儿学来,自然知道她是想捉弄我师父。
“哼。”师父冷笑一声“那还劳烦圣母把这臭小子洗干净点,他可油滑得很。”
“你们是两口子吗,一唱一和的。”我气鼓鼓的看着师父,看着远去的天刍门和一脸担心的师姐,被师兄竭力拦住。
一刻钟后,白象涉过西江,行径在人迹罕至的梯田阡陌上,我感觉气血下涌非常难受,便道“小子万分感谢老母能出手解围,但能否放小子下来,小子背上的伤口实在痛的难受。”我不说倒好,一开口象鼻倒还特地叛逆的紧了三分。
“老母!我腿要断啦。”我盘起身连打打象鼻十几拳也毫不奏效,委实叫苦不迭。
圣母趴在一侧的蟒蛇头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我,她说喜欢我,其实是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解闷。
“求人不如求己!”我愤懑的十指联络周身气桩,恶虎一般扣向象鼻,轻喝一声“四相引!”
象鼻微微抽搐,我加大气劲“风急撼庭梧。”白象难受的甩甩头,最后实在招架不住气血翻涌,喷鼻一声后将我抛入一旁梯田中。
圣母温柔的揉着象鼻,有意无意的问“你什么时候学的虎爪功,谁教你的?”
“中...中原和尚。”我如实回答道。
“你居然和中原食菜魔教徒有交道?”巨蟒托着圣母游下象背,延伸至梯田上空。圣母头上的蜂巢又开始嗡鸣一片,转瞬间,成百上千的血蜂从中鱼贯而出,逼问“是那里的和尚?”
大圣和僧人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居然称其为食菜魔教徒,我将罩衫兜在头上,防备着“就是一位弹琴的云游老和尚,刚才的招数,是他教我专用来弹琴的。”
“弹琴的武功那能有这么厉害?这武功的真名,和你用的招式叫什么,如实回我?”圣母有所猜忌,目光森冷的逼问着我。
“武学叫四相引,招式只学了三招,分别是风急撼庭梧...”我那敢隐瞒什么,就连修炼方法都说了个遍。
“中原人倒真是越来越闲散了,为了寻欢作乐,竟还创出一门四不像的武功,四相的确是佛学,引与琴相通,既然你没说谎,起来吧。”血蜂回巢后,我湿淋淋的站起身“老母我这样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
“我洞中的衣服还会少吗?”圣母似乎不想耽搁下棋的时间。
“我不想穿死人的衣服。”我不满道。
“由不得你了。”蛇尾一卷,又把我晾在一旁。
“哎呦,怎么老把我吊起来啊?”我一脸郁闷的问。
“缓缓你背上的淤血,便于疗伤。”她没好气的白我一眼,我再不敢激怒她,一路上牙齿咯咯直响忍着痛苦。
彻底走出千户寨的范围后,往一处险峰上行径了大约一个时辰,来到幽静深邃的山涧谷底。
放眼观去是一片水翠鸟扑食的清澈沼泽地带,有大片欣欣向荣的灯芯草葱郁冒头,貌似浅显而清灵的水面之下,不知圣母葬下过多少凄惨的骸骨。
黑蟒将我放下,便潜入沼中,惊窜一片翘嘴白鱼。
圣母身若扶柳,抬一双病态莹白的雪足,微倚灯芯草池水葱般的腰肢,一步一涟漪悠悠走向沼泽中心两颗阴阳伴生的苍劲栎树之间。
摘下玉颅上的血巢冠冕挂于树梢上,继而舒卷一蓬如夜黛光的青丝,在瀑发泽光中我似乎还能看见自己的身影。
她润手撩开厚重的藤幕,温柔揭开古树奇洞的神秘面纱,清风从窟中飕飕扑面,拨弄着圣母一身银坠当当直响,仙不可收。
在她白璧无瑕的玉足畔,含元洞三个字隐现在裹满地衣的石碑上。我有些发愣,待暗不见底的虎窟龙潭,渐渐掩映她的身姿,她不耐轻唤“小鬼头怎么还快来?”
“唰”
见我愣神未答,倏地一条长藤从中应声而出,蛙舌般卷我入洞。
“你发什么愣?”圣母与我单独相处时,才会露出影射于心的表情,但这样的表情她也不敢保持太久。
“进到这样一个地方,谁都会发愣的吧。”我笑笑。
“你从小来我这进进出出,还会陌生不成?”
“当然会陌生,这地方,就算真正住个十年八年,想必也难窥其全貌。”
窟中有暗河往下,水不湍急,乘孤舟而去,顶上倒挂腥味厚重的血蝙防外人入侵,圣母出现之时它们齐刷刷用双翼遮住猩红的双眸,好像害羞实则是惧怕。
越往下越寂静、深邃、寒冷,我只得服下一粒山泪攘除毒瘴保持体温。
孤舟至一方沙地搁浅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圣母靠一双异于常人的毒目信步长廊“嚓嚓”她用火镰戳动石壁,点燃一盏光火幽蓝的特质虫脂灯,递交给我。
这点微光所能照亮的,仅仅是中空了险峰的含元洞万分之一隅,雪花石密布的长廊,往下望去,青幽毒瘴,仿佛青霞绕穴,越往下,探光不见的地方毒瘴越是厚重,若是到底,我必须每个时辰都服下一粒山泪才能续命。
洞府远没有通道安静,数之不尽的蛊虫盲兽,被毒织大圣圈养在内,她每是走一步,蛊虫都会避散进岩缝,沟壑里发出吱吱喳喳的动静,若是旁人误入此地,后果可想而知,不提什么虫如潮涌,就每一类蛊虫都足够让他死上一次。




这个大侠不用剑 第010章 毒织功的真相
瓢虫模样的轿舱顺着索道,急坠九层旋梯,来到含元洞底,水汽迷蒙的环境里,周围有数之不尽的天井汇流山泉形成一泓寒湖。
十数艘画舫船,被臂粗锁链桥接着成为舫宫,宫中苔遮碧瓦,青蛇绕柱,乃毒织大圣制蛊和就寝之地。
此地森寒难忍,寻常蛊虫无法栖息倒也清净,我呼着热气的同时,探光环顾四周,不见的圣母丝毫踪影“老母你在那儿呢?”
她的轻语在上空晃荡像极了一具幽灵“你所需衣物已在篷船上,洗干净了再上来吧。”
我大喊道“老母我怕水里有怪东西,还是不要下水了吧。”
“此地尽无伤你之物;即便有,也早该冻死了。”
“那我下去,不会也被冻死吧。”我谨慎的用脚尖往水中轻轻一探,冰可刺骨。
“你试了就知道。”圣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身后沙地上,轻柔夺过我手中青灯,抬起玉手,让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掌心劲气便对着青灯猛一震,轰!炸出一蓬冷炽青焰,推向我的后背。
我飞出一丈扑入湖中,转瞬间,满潭寒劲就像扎进我的五脏六腑,刺痛无比。
挣扎浮上水面,却已陷入无尽的黑暗,根本无法辨别任何方向“老母别为难小子了,让我上去吧。”
圣母声线四面传来,缓和的说“小鬼这寒湖之水有净伤之效,你就泡上一炷香时间吧。”
我只感觉头顶被她踩了一脚,咕嘟呛了几口水后,委实全身冻僵,已经不能浮上水面,慢慢的眼皮也更着一耷拉埋冥黑暗中。
圣母是不知道我这两日身心俱疲,根本经得起太大的折腾,当我醒来时,躺在了极为温暖的毛皮上,耳畔能听见莫名的心跳声,握起身旁亮着的一盏青灯,顺着黑乎乎的温暖兽皮照去,出现一头满脸戾气的绿眼黑豹。
吓得我赶紧往后退,黑豹也不袭我,站起身用寒战的尾巴扫扫我的脸,就此转身离去,原来也是圣母的蛊兽,还好克制了兽性。我心中长舒一口气。
可接下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赤身裸体,身旁还放着的是中原女人的青裳。探光向门外,船头一道倩影宛如从迷雾中聚形,我赶紧用衣衫遮住下体“老母是你吗?”
“小鬼头可真是没用,才坚持多长时间就要死不活的。”她背对着我说。
“嘿嘿小子体弱还请老母见谅,还有母上大人您就没有其它的衣衫给我穿吗?”我拎着染着血迹的衣角问。
“我不喜欢男人的汗腥味,这件是我亲手挑出最新鲜的一件,你必须得穿。”老母回头怪异的笑着,就好像告诉我这件衣服是刚从新鲜尸体上扒下来的。
我心里有些发毛“可这是女人的衣裳,我当真不想穿。”
“是要我来给你穿吗?就像你小时候一样。”圣母走来握着篷顶,探进一张少女坏笑的脸庞。
以圣母的花花肠子绝对是想在我衣服上撒一些奇怪的缠身粉末,我赶紧摆手“怎敢劳烦母上大人,还是我自己来吧。”不给她捉弄我的机会
圣母咯咯一笑,又丢给我两根红色发辫,得寸进尺道“大姑娘再把辫子也扎上吧。”
“老母你太强人所难了。”我气得牙痒痒,大呼我不干,卷起衣服噔噔噔三下跑到船沿,噗通一声跳入湖中。
“你在水里光冒个脑袋,是为了方便给我扎辫子吗?”圣母侧坐船沿,纤长食指勾着一根发带,对着我晃来晃去。
见她有心玩弄我,似乎一时半会也不会动怒,身子倾在船链上,牙齿打着寒战“咯咯咯,与其被你的手毒死,我还不如冻死呢。”
“我能亲手给你扎辫子,是你莫大的荣幸,你还不许我毒死你,怎么,是想故意惹我生气吗。”老母双眉拧成疙瘩,方才她还骗我说寒湖中没有怪东西,此时她不高兴了,湖中立刻就有水波搅动,浮现出一条,身长似蛇,长着鱼鳍,头顶着骷髅瞧不出真面目的奇异蛊兽,一双蓝幽幽的鱼目眼珠子会说话似得,吓了我一跳。
我扑扶水花远远躲去“老母这是什么呀。”忙问一声,不然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那真是追悔莫及。
“这是我饲养了五十年的邀月鳝,只要揭开它的镇穴面具,体表就会分泌出化骨粘液,到时候我就等你这小鬼不反驳了,听话了,任人摆布了,再把你给捞上来。”圣母的行径虽然优雅轻缓,但却从不犹豫,眼见她两指揭开骷髅头,白鳝开始微微抽搐。
我惊得扑上水面,光着屁股趴在船板上,心中欲哭无泪,女人始终还是矫情,明明一巴掌就可以拍死我,非要大费周折搞什么蛊兽来吓唬人。
我为了不被欺凌,只好咬着嘴唇假笑道“小子还请老母一定要扎得委婉一些。”
她用脚趾甲在我屁股上刺了刺,捂嘴轻笑“那我就量力而行咯。”
放下灯盏后,圣母仅用修长的指甲一缕一缕编织着我的发缕,因为指甲是圣母唯一不具有毒性的地方。
下一刻画舫船厢房内,我一身青裳,面无表情的摇着骰子,刻意用巧劲掷出一点,得一匹劣等马牌走棋框三步,圣母一手下棋,一边将脚趾顽皮的弯曲成女性特有韵味的曲玉形,再用红虫膏匀抹圆润的指甲,从她丰碑般的趾面,我能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妖艳得让人感觉向往而又恐惧。
“咯咯咯我牵鱼,牵鱼。”她掷骰一棋,将我劣马直接打成驴,倔强三回合让她掷骰。
此时此刻谁能想到,南疆大圣在我面前变成了一个赌棍,一旦有赢的势头她就会满脸得意。
可她不知道我掷骰也能用追风式,没有我掷不出的点,坏笑着掷出四点,骑上绝影马获利一道天堑,让圣母的棋子重回原地。
她气的一拍棋盘,我赶紧护住棋子“嘿嘿,怎么样,我还有十步就到终点了。”
“你这扎了两根辫子的小贱蹄子,不许赢得这么快。”她气汹汹的说,说的好像我赢过一样。
我甩着两根小辫,面情挤出挑唆的笑容“老母要输咯,老母要当手下败将咯。”
“手下败将?”她口中喃喃着这四个字,不知不觉就痴了,见状,我长舒一口气,覆下棋子,这健忘的老怪物,下棋的时候总这样,时不时就会发痴,
圣母第一次发痴的时候,瞳孔就像见光的黑藻,迅速收缩成针眼大小,随后,痴呆了整整一个时辰,我猜想或许是因为圣母活得太久,脑子快锈结了吧。
当时她醒后,语气非常小心翼翼的告诉我,不知道多久以前,她好像去过棋盘上所有的地方,这也是她多年前突然不想把我丢进虫池的原因所在。
我追问下去后得知,圣母曾是苗疆的贡品,贡在一处叫大明宫的地方当舞姬。
时常看见臣子和皇帝对弈在金丝楠木的棋盘上,摁着彩色戈壁玉的棋子,后来言语不通的她仅仅得知那叫槊棋。
她又讲到那年宫中叛乱,跟着一位颇有权势的苗疆男子,叛逃去了棋盘上所有的地方,什么关西、陇西、山海关、函谷关、赤岸驿...
每个名词我都很陌生,每场奔波也让她淡忘了还有槊棋这件趣事。
一旦问不太具体的内容,圣母便会抱着头,表情难受,一个劲说“太多了,真记不起了。我只记得那男人最后一身织毒难扼。不得已才将毒织术交给了我。还没问我同不同意,就腐化成了漫天飞萤,死得极奇。”奇到能让记忆混乱的老怪物都能刻骨铭心。
之后,圣母无一尘随马的回到南疆。虽靠着那男人的毒织术长生了数代,但也只能长年依存在含元洞汲毒而活。
所谓的毒织大圣,在我眼中其实和一头蛰伏的虫子也没多大区别,如此想来,她活得像无忧无虑的虫,用一两个时辰,回忆美好的过往,真算不了什么,毕竟这个世界对她来说除了不停的活着,已然无任何意义了。
我调整了棋局让她步入终点,百无聊赖的趴在棋盘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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