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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竹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赵岷





田园竹香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有什么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五章你有什么话要说
不过,穆长倩来她家时,那张纸没收起来。她看到后,不禁吃了一惊,说道:“这是陈家老大的字。他、他竟有闲心写这个?”
“还真是他写的?”李竹也有些惊讶,第一次看到那个“谢”字时,她也怀疑过是这家伙写的。但第二次加了“过年好”,她又觉得不像此人的风格。倒像是陈观的风格。没料到竟真是他的。
穆长倩不说话了,只是暧昧地看着李竹笑。
“收起你那副表情,你想多了。”李竹说道。
李竹听说,陈觐无论是对生活还是对人都十分挑剔,他怎么会看上自己这种人?当然啦,她也瞧不上这样有严重洁癖的人。李竹不由得想起,小白在大冷天被他强迫洗澡的事。狗都不可忍,更何况是人?
“我们看彼此都不顺眼。”
穆长倩很快就想起李竹的口味,她喜欢的是温柔宽容的男子,陈觐跟这种一点都不沾边。因此,她也只是开个玩笑就罢了。
李竹又问穆长倩:“你和陈观什么时候成亲?成了亲是不是得回京城?”
穆长倩答道:“我也不太清楚,我觉得等两年也没关系,毕竟陈觐做为老大还没有定亲,弟弟就先成亲,有些不好。但他父母说,要等到陈觐定亲,不知得等到后年马月。而且他们家不在乎这个。大概、可能,在陈觐卸任后我们会一起进京吧。”
李竹算了算,陈觐来清河县上任已经两个年头了。明年秋天就该离开了。时间竟过得这么快。她今年已经十五岁了。穆长倩也十八了。
年前的时候,杨云的年礼也送到了。跟去年差不多。不过李竹那份中还多了几份质量上乘的绣品。看样子是杨云亲手做的。李竹想着这个表姐怀着身孕还给自己绣东西,心里不禁愈发感动。
除了每人的礼物外,杨云还写了一封长信。
说自己身体很好,除了头三个月稍有不适外,其他时候都吃得好睡得香,孩子也乖。大概会在明年春天生产。请全家不要担心。
除了这些,还有就是京中的一些事情。说有人弹劾陈觐,说他渎职,放走恶匪宁希迈,还说他徇私枉法等等。这后一条指的是吴成名的事。李竹猜测这里头可能有吴成名的妹妹吴玉容的推波助澜。
杨墨给全家人读完了信,众人各自拿了礼物回去。李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礼品准备好,万一大姑要送年礼到京城正好捎上。
她回来整理绣品时,突然发现里面还夹有一封短信。还是杨云的笔迹,只是笔迹有些凌乱。上面写道:阿竹,我刚写完信,那个吴玉容竟然来找我了。她旁敲侧击地打听她堂弟吴成材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她似乎在怀疑咱们家,尤其是怀疑你。总之,你要小心,我在这边会尽量打消她的怀疑。
李竹看完这封信,心下不由得一沉。她是没见过吴玉容这个女人,但是对方既然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宅门里斗出一方天地,那她绝不是个简单人物。不过好在,她离京城远,吴玉容又是个后宅妇人,纵使有什么坏心也是鞭长莫及,她就是怕对方会报复在杨云身上。希望江家能护住她。
李竹叹了口气,她本以为吴家满门灭绝,此事终于告一段落。没想到又窜出个吴玉容。也是,她猛然记起来,当时她因为杨云被抢之事,潜入吴家书房,偷听吴老爷和吴成名两人的谈话,吴成名似乎提到了这个远在京城的妹妹,说是要送珍贵药材保胎之类的。只是她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李竹思忖一会儿,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先过个好年吧。
年底的时候,杨秋丽和蔡白成亲了。李大姑按村里的习惯也去随了份子。李竹只随了里正家一份,让李三姐去吃的席。
杨秋丽是里正家的宝贝老闺女,嫁妆在杨家集是数得着的丰厚。蔡家的聘礼也丰厚。
小凤来找李竹时,撇着嘴说道:“这两人,一个是针尖一个是麦芒,一个是紫皮蒜,一个是旱地葱,你等着瞧吧。以后蔡家有的热闹。”
李竹看着小凤,她的年纪跟自己差不多,村里的同龄女孩子都在说亲,怎么就没听到她的消息呢。
小凤闻言叹息一声道:“我后娘说,舍不得我早嫁,哼,当我不知道她的如意算盘,她就是想多使唤我几年。”
“你爹呢?”
“他?他全听我后娘的。”
李竹暗暗替小凤担心,这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
送走小凤,李三姐又过来说二姐的事。这两口子到底还是回胡家去了。她婆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再加上还有妯娌,现在家里闹成一团。李竹才懒得管她,只要她别来麻烦自己就行。
说完二姐的事,李三姐又吞吞吐吐地提起张文:“阿竹,你说实话,你觉得张文怎么样?”
“啊?他呀,还不错。”
李三姐赧然道:“如果你也觉得不错,那我们就定下来了。”
“这么快”
李三姐道:“是得快些。因为明年春天,阿寄又得去考试了,现在家里手头不宽裕,我怕爹娘又打我的主意。不如早些定下算了。我不能一直蹭在你家。”
李竹拉着三姐的胳膊道:“你就算住一辈子我也欢迎。”
“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说了。”李三姐笑道。
姐妹俩说说笑笑,李竹突然想起,这个李寄考了好几次了吧,还一直是个童生。希望他永远都是。
……
一年后。
这是李竹来到这里的第三个年头。
在这一年里,她的田地从五十亩变成二百亩。铺子由两处变成了四
处。她家的果子、鱼、蔬菜也县里是小有名气。杨家饭庄的生意愈发红火。
张文和李三姐已经成亲。杨墨和胡三娘也定了亲。这两个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
当春天过去,夏天到来时。清河县的百姓都在议论一件事,就是他们的知县老爷三年的任期已到。这三年里,这个知县老爷兴修水利,剿除匪患,重农而不抑商,办案清明公正,不徇私情。高产的玉米也在官府的推动下,得以传播开来。这自然又大大丰富了人们的口粮。
清河县一日比一日繁华。再加上连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可谓是政通人和。如今这位县太爷要离开了。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有的要送匾,有的要礼等。李大姑因为南玉一案,也是十分感激这位父母官。对这些活动也是积极参于。
他竟然要卸任了。李竹不禁有些怅然,虽然他这个有洁癖,爱装,但确实是个好官。希望下一任别是个又贪又庸的。
更让李竹伤感的是,穆长倩也要离开了。李竹穿越到这里一直都有些孤独,同性朋友中,也就穆长倩能基本和她说到一处。
穆长倩比李竹更难过,她反过来安慰李竹道:“你可别哭,咱们又不是不能见面了。你以后或是来京城找我,或是我回来看你,我家的祖宅和别庄还在这里呢。”
李竹故作轻松道:“谁哭了,明明哭的是你好吗?”
穆长倩得了祖母的允许,在别庄多日几日,为的就是跟李竹这个好友好好告别。
这几天,李竹什么也不干,专门陪着穆长倩玩乐。又是划船又是钓鱼。两人兴致来时,李竹甚至带着她在河边挖了个坑,点了火,两人摘了毛豆玉米烤着吃。
“太好玩了。”穆长倩拍着手笑着,李竹也跟着笑,两人像瞬间缩小十岁似的。
穆长倩用树枝翻着玉米烤,李竹十分不雅观地半趴在地上,对着火坑吹火。炊烟扑到她脸上,给她的脸颊上笼上一层淡淡的黑色,她变成了花猫脸。
“哈哈。”穆长倩看到她这副样子,顿时乐不可支。
李竹赶紧跑到水边照照,果然是一副花猫样,她正准备洗脸。就见河面飘过来一只中型船只。陈观站在船头,爽朗地大笑。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这副尊容。
李竹赶紧捧起水洗了两把。
船只很快靠了岸,不等停稳当,陈观就用竹竿一撑轻快地跳上了岸。
紧跟着,也有一人走出了船舱。
陈觐也来了。
李竹看着他不觉有些尴尬。
陈觐不知是嫌弃还是怕她尴尬,竟然将脸扭向了一边。
这两人来了,烧烤活动只得中止。其实陈观也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只不过因为陈觐在场,他也只得假装对此不感兴趣。
不得不说,陈觐这人是气氛破坏高手。
有他在场,连穆长倩也变得严肃起来。
四人默默地走着。起先是穆长倩和李竹一起,这兄弟俩一起。后来,穆长倩重色轻友,慢慢和陈观挪到一起,将李竹拉在了后面。
陈觐在前,李竹在后。两人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陈觐背着手看着远方,慢慢说道:“我即将离开,你有什么话要说?”




田园竹香 第一百三十六章 告白变故
第一百三十六章告白、变故
“你有什么话说?”陈觐一脸严肃地问出了这句话。
李竹先是一怔,随即想道,这人还真是个工作狂,出来放松也不忘公事。
李竹将这句话理解成:“本大人要升官了,你等有什么冤情快快诉来。”
李竹想了想,自己最近过得顺风顺水,似乎也没什么冤情可说的。小白小灰也没有发现什么案子。听人说,这个陈觐将历年的积案也都处理完了。
李竹摇摇头:“没什么可说的。”
陈觐先是默然,接着眉头微蹙,心有不甘,再问:“真没有什么可说的?”
李竹很确定地回答:“没有。”
陈觐看着远处的河水,半晌不说话。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李竹也猜不透他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两人默默走着,夏日的果树上,繁花已谢,枝叶嫩绿,枝头挂满了小而青涩的果实。
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洒落在草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陈觐在前面走着,他走得不快不慢,一脸深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走了一会儿,陈觐忽又说道:“我们已经认识三年了。”
李竹闻言不禁有些恍惚,是的,已经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在下在此三年,不知李姑娘对本人有何评价?”
李竹有些惊讶,这个问题怎么像是个陷阱?她能全说实话吗?比如:我觉得你是个爱装爱耍酷又有洁癖的不正常人。答案是不能。
不说实话,泛泛的夸赞也没什么意思。想来,对方也没少听这类话。
最聪明的办法是不评价,李竹慢条斯理地答道:“私以为当面评判别人一件容易冒犯别人又难为自己的事,伤人伤已,民女一向不这么做。”
陈觐挑眉:“你的评价能伤人我明白,但伤已是怎么回事?”
李竹一本正经地说道:“若说实话,会伤了别人;若不说实话,回头又会鄙视自己。”
“的确如此。”陈觐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语调也比方才明快许多。
他追问道:“那么现在,你是打算伤人还是伤已?”
李竹一脸为难:“我能保持沉默吗?”
“不能。”
李竹决定像别人一样泛泛称赞:“你是个好官,也算是个好人。”
陈觐:“……”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李竹:“抱歉,更高级的拍马夸赞实在非我所长。我想,随着您的步步高升,以后会源源不断地听到这类话。实在不必急于一时。”
陈觐的脸上浮现出一缕古怪的笑意。有些自嘲又有些苦涩。笑容一闪而过,快得李竹几乎没时间去捕捉。
李竹估计陈觐身上可能有所谓的官威,她敢和别人对视,但每次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别过脸去。所以她错过了这个察言观色的机会。
两人说到这里,谈话再次暂停。树上的知了停歇一会儿,又开始聒噪起来,低一声高一声地叫着。
这时,陈觐又问一句:“我的某种习性是否很难让一般的女子接受?”
李竹讶然,他说的是他的洁癖?
实话是,对于李竹这样大大咧咧、一切都遵循“差不多就行”标准的人来说。这是一项极难让人接受的习惯。有个洁癖室友是四年的灾难,有个洁癖家人是半辈子的灾难,有个这样的公子,是一生的磨难。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李竹仍委婉地安慰他:“这种习惯一般人的确很难接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像臭豆腐似的,一般人都受不了那个滋味,但也有人爱之如命。”
李竹举完这个例子又觉得不太恰当。正想着更正一下,就见陈觐黑着脸,幽幽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李竹颇有些过意不去,怎么能把人比喻成臭豆腐呢,其实说成榴莲更适合,但她又怕不通俗。她在这里没见过种水果。
她的这份纠结歉意,又被陈觐理解成为另一种意思。
陈觐微微叹口气,说道:“我新发现你的一个优点。你十分地会拒绝别人。——也有可能是拒绝的次数多了。”
李竹再次纳闷,她拒绝他什么了?难道是因为拒绝拍他的马屁吗?这世上还有这等事,追着人要夸奖,又嫌夸得不够独特。
李竹只好说道:“惭愧,等我修炼得更高阶时,应该会让你更满意。”
“不必,一次就够了。”
两人的谈话再次中止。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了穆长倩的笑声。
陈觐驻足眺望,这是一片视野极佳的高地,东北方方有几重青山,近处是一片苍翠的竹林,南面是一片辽阔的水域,天连水,水接天,风来时,碧绿的芦苇荡变成了一片绿色的海。凉爽的南风夹杂着荷花的清香。
青砖瓦舍,茅亭,青篱,白犬,麻鸭。一切显得那么静谧恬适。
陈觐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此地甚美。”
李竹接道:“谬赞。”
他回过头来,端详着她问道:“所以你不舍得离开这里?”
李竹:“呃,算是吧。”
再次冷场,半响之后,他抛出一个字:“懂。”
李竹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两人的话看似一问一答,但又仿佛不在同一频道上。
她要不要再问清楚些?
李竹低头沉思,陈觐也在沉思。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一回头。
一个猛然回头,一个煞不住脚步,就这样“砰”地一下撞在了一处。李竹的鼻子磕在他的胸脯上,生疼生疼的。
“你没事吧?”
“没事。”
李竹连忙闪开。
陈觐低头凝视着她,李竹有些发窘,她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眼前的僵局。
就听陈觐道:“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又怕太唐突。”
李竹心头突突一跳,猛一抬头便看到了他那双黑玉一般的双眸,难道他……
只听陈觐一字一句说道:“你的脸没洗干净。”
李竹顿时泄气。她忍住发白眼的冲动,干笑两声:“多谢提醒。我去洗脸。”说完,她转身离开了。转的刹那,李竹默默吐槽:这种龟毛的男子活该一辈子光棍。再见。
李竹愤愤不平地离开了。陈觐看着她的背影也有些失落。
他自嘲地想着,他被人拒绝了。他以为,他猜测,对方虽然不一定对他怀有强烈的感情,但也有一些好感。他想试探一次,给对方一个机会,没想到……
李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陈家兄弟离开清河县的日子。
那一天,是锣鼓喧天,旗帜招展。人山人海,万人空巷。姑娘媳妇们穿得花枝招展,老少爷们挑水挑担。人们扶老携幼,分立街道两边。
陈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公开亮相,他骑着一匹毛色纯正的白马。那毛刷得比小白都干净。
李竹总觉得男人一骑上白马就会显英俊几分,你看,连鸟人都爱骑白马。更何况,陈觐本就是十分出色的男子。
“天呐。好俊俏,早知道我以前就多去县衙转转了。”妇人惊呼出声,两眼放光。
“这匾送得值。”
……
兄弟两人骑着马在前,后面跟着三辆简单结实的马车,马车后面跟着几个随从。
众人再次惊叹,竟然只有三辆马车,听说里面多是书籍。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知县比不上知府,一般人也能捞不少油水。这位算是两袖清风了。
陈觐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态镇定,他环视一圈。百姓夹道送别,这的确是一件高兴事。可是有一个人却没来,这让他心里又有些不高兴。
车队缓缓前进。他们在前面走,百姓也也跟着移动。
李竹也被人群裹挟着往前涌动。她也来送行了。可惜她被人挡着视线,怎么也挤不出头。等到她满头大汗地杀出重围时,陈觐他们已经到了南头的渡口。
兄弟两人连同几匹马和随从们上了一艘大船。
穆长倩也和穆老夫人的两只船傍着他们前行。
大船缓缓离了水面,岸上的百姓拼命地挥着手,还有人哭了出来。陈观见此情形也有些感动,他和几个随从一起朝百姓挥着手。
陈觐负手而立,望着水面不语。
船渐行渐远,岸上的身影渐渐模糊了。
陈观和陈觐并肩而立,胸口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离愁。这个地方他们呆了三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这一去,不知何年能再来,即便故地重游,也是物是人非。
不过,他的情绪来得快,散得也快,两天之后,便恢复了原样,开始张罗着在船上钓鱼。
但是陈觐仍是一副抑郁不乐的模样。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陈观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陈觐突然说道:“阿观,过来,我考一考你。”
陈观一阵懊悔,早知道他就不问了,“大哥,这不没还没到月底吗?又考我。”
“不是课业上的。”
“那好,你随便问。”
陈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一样,他斟酌着说道:“有这么一种情况:一个男子觉得某个女子应该对他有意,他经过慎重思考,认为他们两人很合适。——性情上的契合。他放下身架去试探,却遭到了拒绝。你说为什么?”
陈观初一听瞠目结舌,再一细想,更加瞠目结舌。
“大哥,这个人该不会是你?你被拒绝了,哈——这谁这么没眼光?”
陈观想笑,笑到中间就赶紧这住。
陈觐紧皱眉头,他觉得自己问错了对象。
陈观却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他知道这人是谁了。
李竹!一定是她。
陈观正儿八经地思索一阵,捋清头绪。
那天,陈观心血来潮想再去杨家集看一眼,大哥仿佛早料到他会去似的,就说自己有事,顺便带他一程。
大哥一定是在他们四人散步那会试探的。但奇怪的是他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按理,这种事李竹应该会告诉穆长倩啊,怎么着也该透漏一些情况。穆长倩又藏不住话,自己也会从她那儿知道些情况。这都不合常理,中间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陈观福至心灵,急忙问道:“不对,大哥,你一向说话爱绕弯子,会不会女方根本没听明白你的意图。”
陈觐道:“她那么聪明,应该能听出来。”
陈观摇头:“那可未必。我觉得这种话就该说得更明白些。”
陈觐的心头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哦,换你怎么说?”
“换我?”
陈观也一脸为难。不管怎么说,他反正不会像自家大哥这样说。
“算了,我猜你也没什么建设性意见。”
陈觐仔细回想着两人的对话,他总觉得两人之间像隔着一层什么障碍。
他应该更直白些。
“掉头回去。”陈觐突然吩咐。
“啊?”陈观大惊。
陈觐说道:“想明白就去做,我不想留下遗憾。”
“没事没事,你尽管掉头。”陈观连忙说道。
大船刚刚掉头,忽听见水下一阵响动。从水底下钻出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人们举着长长的铁链,大喝一声:“狗官,你纳命来。”
话音一落,又粗又长的铁链地便向陈觐头上砸来。“大哥——”陈观失声大叫。




田园竹香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变成了狗(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他变成了狗(上)
李竹得知陈觐出事的消息已是十日后。这个消息是大清河上来往的客商传回来的,说是陈觐被土匪用铁链砸中头部,昏迷不醒。陈观带着随从和侍卫杀退了贼人,继续往京城去了。
清河县的百姓也知道了。百姓们纷纷惋惜这个难得的好官。有的人还烧香拜佛,祈祷陈觐赶紧好起来。
李竹心里颇不是滋味,这兄弟俩真是命途多舛。没听说穆长倩受伤,她应该是没事吧。穆长倩还答应她,一到京城就给她写信。她再等等看,也许不久就有她的消息了。
李竹心情不太好,她发现小白这两天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小白不再像以前那样撒欢打滚,它整天把池塘当镜子照,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发呆,它还不吃不喝。大黄和其他的狗去闻它时,它怒吼着轰赶大黄,大黄被它弄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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