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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盛世爱
“小末,你看看这书包里还要装什么?小耳朵明天就要上幼儿园了,我害怕少带了东西给她。”
顾年末说:“要不咱们百度一下?”
“对对。”梁肆拿起手机,打开浏览器。
这些年,尽管有朋友们的帮助,可她毕竟没有母亲带,所以对育儿这方面知道的少之又少,每每遇到问题,比如小孩吐奶,哭闹这样的小问题,她和年末都会百度一下,说来也挺心酸。
“网上说,最好带一些吃的什么的。”梁肆说着,往小书包里放进一盒草莓果泥。
顾年末“嗯”了一声,似乎是有心事一样,拿着一个碗,一边擦着一边支支吾吾的说:“姐…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
“说呀。”
“你记不记得上次来看我的那个表哥?”
“记得,表哥嘛,那个香港来的?仪表堂堂,年轻有为。”
“他昨天给我发短信说,想跟你见上一面,他对你好像有那个意思…让我帮忙看看能不能约一下你。”
“这样啊…”
顾年末见梁肆在愣神,以为她不想去,连忙说:“没关系的,你没时间不出来也行的…”
梁肆很不忍心拒绝顾年末,可又实在对相亲这种事不感兴趣,她思索了一会最终决定还是跑一趟,不能让小末没面子。
“我去。”
“姐,你要是没有找对象的心情就不用…”
“没事的,见一面嘛,眼看我都奔三了,没相过亲的人生怎么算完整呢?呵呵,只是小末,你有没有告诉你表哥我是个单亲妈妈?免得到时候见面尴尬。”
顾年末连忙摆摆手:“我表哥说了,他真的钟意你,不在乎这些的。”
“那好吧。”梁肆爽快的应下。
没想到她梁肆,最终还是走上了相亲这条路。
梁肆苦笑着摇摇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顾年末说道:“小末,我也拜托你个事儿,明天帮我送小耳朵去幼儿园,我怕我舍不得,会哭。”
“没问题,是湖南路的那家连锁双语幼儿园吗?挨着东乔印象的那家分校?”
梁肆没想到她会提这家酒店的名字,一时间有些愣怔。
因为这些年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现,梁肆一路攀升,如今成了深港集团的人力资源部总监,前阵子集团高层发生了很大的变动,店总辞职,董事长说,想把梁肆调到深港快捷当店总,所以梁肆当初给小耳朵选幼儿园的时候,就找了一家离深港快捷酒店近一些的双语幼儿园,方便上下班的接送,可现在才惊觉,原来这所幼儿园不仅离快捷近,离陈励深的东乔印象,更近。
算一算,他该回国了吧…






陈 第38章 小耳朵(2)
【原来爱沉淀下来,是泥,是沙,是年华踏过命轮碾压。坚固砸实后,成了实实在在的路,没有若即若离的暧昧,没有荡气回肠的痴缠,走一步,便赚一分娉婷成熟。年少的我曾为你哭过怨过不舍得过。可挨过这三冬四夏,才欣喜发觉,没有你,我依然可以,笑对雪与花。】
深港集团人事部
“梁总监,听说下个月您就要调去快捷做店总了,那我们怎么办?”人事部的小刘问。
梁肆放下手里厚厚一沓等待签字的单子,揉揉额角:“我还在考虑中,你们先把手里的活做好,这个月要加强各个店的员工培训。”
去不去快捷做店总,她还是很头疼,不去的话临时招不到合适的人,偏偏上头又欣赏她的能力,可要是去了,她陪小耳朵的时间会变少。
小耳朵现在讲话越来越流畅,她真的不想错过她成长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小刘点点头:“梁总监,如果觉得太累的话就还留在人事部吧,毕竟您家里还有小耳朵。”
梁肆笑笑,疲倦的说:“是呀,所以我也在犹豫。”
梁肆站起来,看看楼下忙忙碌碌的车水马龙,响起女儿,心里满满的都是她上幼儿园的样子。
怎么办,她今天第一次去幼儿园,会不会哭?中午吃了什么?饭菜里会不会有她讨厌吃的青椒?小朋友们会不会欺负她?毕竟她是新来的…
梁肆快要疯了,这一整天都在担心小耳朵,什么事都做不进去。
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与顾年末的表哥约定见面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梁肆走到办公室的洗手间里,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脸还是那张脸,只不过这眼眸,却像是一潭死水,很久没有风吹过。
梁肆从化妆包里拿出一管复古红色的口红来,细细的涂抹在唇上,又在眉骨处,用小指蘸了点高光。
其实见年末的表哥,也并非完全的应付。上次见他,是在香港游玩的时候,梁肆和顾年末还有她的表哥三人,维罗利亚港的夜景中喝啤酒吹风,那时她便觉得,这个男人谈吐文雅,是个不错的男子。
尽管他离过婚,可她的条件,也并不是那么完美。
或许去见一见,也是一种选择,一年一年过去,梁肆慢慢发觉,人生,多一种选择的时候,就会多一条出路。
见面的地点并不是什么高档场所,是一家文艺装潢的咖啡厅。
自从有了孩子,梁肆做什么事都习惯提前,这一次,她也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咖啡厅,坐在那里一边看杂志一边和柠檬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要等的人也没来。
此时已到了下班高峰,咖啡厅外的马路上渐渐响起鸣笛声,梁肆向外望去,车辆排成长队滞缓在马路上。
梁肆无奈的摇摇头,猜想对方定是堵车了。
果然,手机响起,她接听起来,耳畔传来一个沉稳悦耳的男声。
“实在抱歉梁小姐,我的车子被堵在湖西路的路口了。”
梁肆客气的笑笑:“没关系,我也刚刚到。”
对方“嗯”了一声,很直接的玩笑道:“真是太不巧,可能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他明知道我现在有多急切的想要看到你。”
话音落下,有几丝暧昧的气氛荡漾在耳边。
换做以前,梁肆定会觉得这个男人很轻浮,可之前有过交谈,梁肆了解他是个怎样直爽的人,便也拿出些落落大方的姿态,笑言:“没关系,湖西路不远,我可以顺着这条街走过去。”
“你穿了高跟鞋吧?会不会累?”
“不会,穿习惯了,就当做散步了,你开的什么车?”
“我开的黑色途锐。我看见你,就会鸣笛。”
梁肆“嗯”了一声,心里忽然漾起一丝丝的浪漫。
出了咖啡店,马路上依旧被堵得水泄不通。梁肆穿着超长款的黑色呢子大衣,黑色尖头高跟鞋,手插着大衣口袋,步子不徐不缓的沿着人行道走着,一辆车一辆车的寻找着。
冬季萧肃的街道上,烦躁虚浮的鸣笛声中,她悠然沉稳的步伐,和艳丽的红唇,俨然成了一道鲜明的对比。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与她擦身而过,梁肆脚步,满满的转过身去,望着那个女孩子的背影出神。
忽然想起怀孕的那一年,他回国。
大概是瑞士的签证最长三个月,而学校为学生申请长期拘留证最长也只是一年,所以陈励深每年都要回国一次,重新到大使馆提交申请材料。
那是他第一次回国,也是她最无助的时期。
小耳朵是刨腹产生的,三天两头生病,梁肆白天上班,晚上又要爬起来哄她,那时她初为人母,尽管对这个小生命充满了新鲜与疼爱,却也有不耐烦的时候,久而久之,她的脾气变得易怒,小耳朵哭闹不止的时候,她索性把她放到床上去,对着她吼,小孩子哪里懂得她口中的威胁,停顿一下,哭得更凶,梁肆心里不是滋味,总是默默的掉眼泪。
孩子小的时候,她真的是捉襟见肘,皮肤变得粗糙,怀孕时生的黑斑还在脸上,也令她无暇顾及。
她曾告诉好友,谁都不许和陈励深提起小耳朵的事,可做单身妈妈的日子,让她变得异常想念他。
所以当裴叶琪告诉她陈励深回国的消息后,梁肆便抱着小耳朵去了陈励深家楼下。
远远在门口望进别墅,她的小八还停在院子里,可能没人打理,车身已经有了微微锈迹。
她正要进去,别墅的门便被打开,陈励深和一个外国女人从房子里走出来,有说有笑,梁肆愣住了,她下意识的躲到一旁,看到那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人在陈励深脸上落下一吻…
梁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那因为怀孕而粗糙的皮肤上,沾满了滚烫的泪水。
当天晚上,她抱着小耳朵回了爸爸家。
手机上一直有一个陌生的电话一遍一遍的打来,她都没有接。
从那以后,梁肆报了个“辣妈培训班”,每天练瑜伽,调理肌肤,身体很快就恢复到了孕前的样子,甚至比孕前更加凹凸有致。
而为了小耳朵的成长氛围,她对人更加友善,结交了不少朋友,她渐渐发现,原来离开陈励深,她的朋友圈一下子扩大了不少,她经常带小耳朵去朋友家做客,也会定期在家中备下酒菜,让家里充满欢声笑语。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任何时候都不能对小耳朵失去耐心,她要她成长在快乐的氛围中,靠她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依赖别人。
于是第二年陈励深回来之前,她去了厦门度假,第三年他回来,她去了香港。
梁肆走在街头,神色游离。
不知何时,拥堵的汽车缓缓动起来,她的心,也随着这流通的车水马龙而变得顺畅。
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没动,停在了马路中间,已经焦急不堪的车主们纷纷鸣笛,打破了梁肆心中的宁静。
她抬头远眺,只见那辆车的车门被推开,一双黑色皮鞋落了地,梁肆第一反应就是顾年末的表哥,忙朝他的车子看去,却发现那是一辆黑色奥迪。
梁肆再一凝眸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人下了车,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自己。
那一刹那,他熟悉的脸庞,他的身形,他凝望过来的眼睛,都像是一部时光的相机,将她傻傻的定个在了原地。
鸣笛声,催促声,街上人来人往的喧嚣声,全部被抽了去,尽管相距有十米,她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吸一般。
我要走了…
梁肆,房子我留给你,还有车,你想要什么都好…
他离开时的话语,每一个字,每一个语调,都在耳犹新。
而如今,他就站在那里,眼眸深深的望着她。
梁肆从不是个被动的人,尽管她不知和他说些什么,却还是大方的笑一笑,人家大老远从国外回来,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吧?
陈励深似乎是被她这个笑容牵引了一般,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很大,唇线紧紧的抿着,眼神有些令人看不懂,梁肆总想要往后退的,却忽然又加大了那个笑容,就像是见到了久别多年的老友一样。
“真是太巧了啊!”她热情的干笑着,却在下一秒,被大步走上来的人紧紧的抱住了。
梁肆就快要喘不过来气了,他的手臂将他圈的有些紧。她无数次的想象过他们重逢时的拥抱,却没想过真到了这一天,她的心跳竟然如此平静。
梁肆笑着拍了拍他宽大的后背,顺理成章的将这个拥抱定义为“礼节性”的,然后轻轻地推开他,站开一定的距离。
“陈励深,你瘦了!”她笑着,笑的妩媚动人,白皙的手指轻撩头发,自信而从容。
陈励深贪婪的望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却从她的眼中找不到自己的倒影。
方才他在车上,远远的就注意到了她,她打扮入时的穿着,性感时尚的红唇,和稳重深邃的眼神,那样的惹眼,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带着韵味与沉稳,与当初那个牛仔裤白衬衫的梁肆,截然不同。
陈励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抱住她,没想到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是自嘲的笑了:
“梁肆,这些年,你躲我躲的很辛苦吧?”
梁肆看他的眼睛波澜不惊,仿佛在和他打太极,他的每一句话,她都能轻而易举的化成玩笑之词:“瞧你说的,你现在是瑞士深造回来的酒店高级精英,我巴结还来不及呢!”
陈励深看不透她一样,眉心折皱,刚要说什么,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
“hey,你还真的走过来了?”顾年末的表哥季辉走过来。
梁肆怕方才陈励深抱她太久被季辉看见误会,连忙介绍:“季辉,这位是…”
季辉和陈励深都看着她。
陈励深的眼睛里暗涌着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我的…”梁肆的耳根悄悄红了,她真的想不出该怎样介绍陈励深。
前男友?不对,前夫?哪里是?孩子的爸爸?自然不能说。
“我的好朋友,陈励深,刚从瑞士回来!厉害着呢,东乔印象连锁酒店听说过吧?”梁肆和气的说。
陈励深皱皱眉,不喜欢她用这样市侩的语气介绍他。
季辉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叫季辉,瑞士好啊,酒店精英的天堂。我就是做酒店洗衣机器的,也算有点联系。”
陈励深竟没有不想和眼前这个与梁肆站得很近的男人握手,尽管这样很失礼。
季辉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
陈励深掩盖住自己的失礼,淡淡的说:“能否有幸拿到季先生的名片?”
季辉自然乐意,抽了张名片给他:“陈先生的名片呢?”
“没带在身上,季先生,我会联系你。”陈励深转身看着梁肆,目光灼灼:“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梁肆把自己手里的包包递给季辉,季辉绅士的接过来。
“不了,我今天都约好了,改天吧,记得帮我和阿姨问好。”梁肆恰到好处的笑着,冲他摆了摆手。
转身的时候,她的余光扫过陈励深的身影,却发现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季辉问:“这个人真的是你的朋友?”
梁肆嘴上笑着,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提点:“迟到了还这么多问题?罚你请我吃大餐。”
季辉知道自己惹她反感了,心里暗暗后悔,却在听到她小女人一样的撒娇要求吃大餐时,松了一口气,自然欣然受罚:“没问题。”
梁肆小心翼翼的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一直端着的肩膀慢慢放松。
陈励深,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样子差点就失控了。
是你选择的逃避,我也曾在是弃是留的问题上挣扎了好久。
我安慰自己,你走了,也好,毕竟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太多太多需要去剔除,需要去沉淀。
可是渐渐发现。
原来爱沉淀下来,是泥,是沙,是年华踏过命轮碾压。
坚固砸实后,成了实实在在的路,没有若即若离的暧昧,没有荡气回肠的痴缠,走一步,便赚一分娉婷成熟。
年少的我曾为你哭过怨过不舍得过。
可挨过这三冬四夏,才欣喜发觉,原来没有你,我依然可以,笑对雪与花。




陈 第39章 小耳朵(3)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自从有了小耳朵,她就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勇敢最无畏的人。】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小耳朵仰躺在床上,被子被蹬到了地上,她白白胖胖的小肚皮暴露在空气中一起一伏,香甜地呼吸着。
梁肆心里好一阵自责,连忙走过去帮女儿盖好被子。
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小脸,梁肆觉得,就算是让她一辈子什么都不做,只这样看着她,她也甘之如饴。
“小耳朵,妈妈是个坏蛋,”梁肆还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道:“妈妈居然丢下你去和别人约会,害得我的小耳朵被子都没人帮着盖好。”
小耳朵长长黑黑的睫毛动了动,梁肆立刻收了声,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真的醒了。
“妈妈…”小耳朵懒洋洋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她,伸手要抱抱。
梁肆赶紧将她抱在怀里,用手臂颠着哄着:“我的宝贝,妈妈吵醒你了,乖,睡吧,妈妈保证不说话了啊…”
“妈妈…”小耳朵抱住她的头,眼睛已经醒了,仿佛一直等待她回来一样。
小耳朵指了指床头柜的位置,梁肆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只见那上面摆着一枚金色的小向日葵胸章。
梁肆知道女儿一定一直在等自己,可能就是为了这个,便一边抱着她一边走过去,拿起胸章来,故作惊讶的说道:“呀!这是什么呀?这么漂亮啊!”
果然,小耳朵露出小白牙,害羞的将脑袋迈进梁肆的肩里。
“哎呀!这么漂亮的胸章只有上了幼儿园的小朋友才会有的呀,小耳朵,是你的吗?”
小耳朵埋首在她肩膀中,欣喜而羞怯的点点头。
梁肆使劲儿的亲了亲她的脸颊,期待的看着她:“真棒真棒,可以送给妈妈做纪念吗?”
小耳朵似乎是觉得,自己原来也有被妈妈需要的时候,赶紧点点头:“给你,妈妈我的小花给你了。”
梁肆赶紧拿起来,别在自己的胸前,看着胸章上写着“小葵花双语幼儿园”的字样,笑眯眯的做出一副满意的样子。
“小耳朵,快告诉妈妈,今天在幼儿园开不开心呀?”
小耳朵用力的点点头,黑玻璃珠子一般的大眼睛闪着光芒。
梁肆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那中午吃的什么呀?”
小耳朵想了想,食指放在唇边,眨眨眼:“小鸡和小猪。”
梁肆捏了捏她的脸蛋:“那老师上的时候都让你们做什么了呀?”
小耳朵有点犹豫,梁肆敏感的察觉出她表情中的每一丝变化,心中隐隐担心:“小耳朵,你要记得,以后无论有什么事,开心或是难过,你都要和妈妈讲哦!”
梁肆本想问“是不是老师不喜欢你”、“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之类的问题,可转念一想,她曾经读过一本育儿书,书上说,家长不可以经常问一些负面的问题,这样对孩子的成长反而不利,于是梁肆忍住了,便换了一种说法:“小耳朵,老师有没有让你跟小朋友们做自我介绍呀?”
小耳朵点了点头。
“那都怎么说的呀?跟妈妈讲讲。”
小耳朵嘟起嘴,忽然抱住她的脖子,扭了扭屁股:“妈妈,想拉臭臭。”
梁肆拗她不过,只好抱着她去了厕所。

第二天上班的之前,梁肆在路上的书店里,买了本《如何与宝贝交流》。
她发现,她非常想要知道女儿一天都做了什么,心情如何,和朋友相处融不融洽,又学到了哪些新鲜东西。
可是小耳朵竟是拒绝与她沟通。
她无法接受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就约会隐藏情绪,那是梁肆作为一个单亲妈妈最害怕的事。
梁肆下了公交车,走往酒店的几步路途,就忍不住翻了翻这本书,读了几页不到,就到了酒店的员工通道。
梁肆按下指纹,打开员工通道的门,小刘便从复印室里走了出来。
“梁总监,陈…小陈总他…他坐在面试间好久了…一直在等你。”
“谁?”
“就是我们集团前任总经理。”
“陈励深么?他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啊,他好像有指纹。”
梁肆皱了皱眉,这么久了,陈励深的指纹还在集团,一直忘记消了。
“好,给陈总沏茶了没?”梁肆淡淡的问。
“当然,小张把您最好的茶拿出来了。”
梁肆点点头:“上次我说的员工培训,你把ppt拿给我看看。”
“现在吗?那陈总他…”
梁肆扫了扫他的位置,没说话,直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小刘赶紧去办公桌拿起笔记本,追上了梁肆。
小刘的ppt讲完,加之梁肆的批批改改,一个小时便过去了。
小刘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磨砂玻璃后的面试间里陈励深的背影依旧在。
小张过来,满眼八卦的拉住她的袖子:“喂喂!看见没?咱们集团的前任总经理,陈励深!刚才梁总监跟你说什么了?她有没有什么异常?”
小刘不解:“梁总监异常什么呀?”
“你不知道吗!”小张凑到她耳边去:“梁总监以前和陈总是一对,听说后来梁总监行为不太检点,怀了别人的孩子,陈总就把她给踹了!”
小刘惊讶的看着她:“你这都哪儿听的呀!”
人事部的丽丽也凑了过来,小声说:“你新来的不知道,这事儿整个深港的都知道啊!”
小刘皱了皱眉:“三人成虎,我觉得不一定是真的。”
丽丽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刚大学毕业的娃就是天真,姐姐告诉你,有人三十岁都不到就能当上总监指手画脚,而有人拼死拼活多年也只能每天对对考勤,这里头水深着呢!慢慢品吧!”
梁肆想了想,还是不要冷他太久,于是从办公室出来,发现门口站着好几个同事,见她出来,立刻做鸟兽散。
梁肆顿了顿,走向面试间,推开了玻璃门。
“久等了。”她抱歉的笑着说。
陈励深背对着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过身,熟悉的面容印在眼前。
梁肆还是不得不承认,尽管早已没了当年的心动,但陈励深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符合她心中对另一半的幻想。
陈励深看着她,似乎在找寻她每一丝每一毫的变化:“他们都不敢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只好找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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