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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子夜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九思
“我不是你哥,”曹子夜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摇头:“我真的不是你哥哥,我有证据的,我真的有。新凉,你信我。”
我也摇摇头,头上的碎发随着我的摆动往下掉,我抓着曹子夜冰凉的手,也没心思去梳理乱发:“没有用的,别再骗自己了。我们有同一个爸爸,这是没有争议的事实。就算是你不愿意相信,也是没有用的。”
曹子夜看看我的肚子,一针见血的说:“你说我们回不去了,到底是因为我们是兄妹,还是因为杜健生?”
“都有吧。”我抿下唇:“就像我那天说的,你是我哥哥,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你妈妈也是,虽然她对我不友善,但她是真的爱你!你在这样下去,你妈妈也要被拖垮的!她已经不年轻了,况且,现在她又要跟爸离婚……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你要振作啊!”
曹子夜呢喃着说:“可是为什么呢?我从小到大都为她着想,我为她骗人,我为她撒谎,我为了她疏离你……我什么都为她做了,为什么,我就是想爱我自己喜欢的人,她却要不同意呢?”
我叹气:“她这件事没有做错,我们是兄妹啊!”
“我妈她也是爱她自己的哥哥,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况且,我们不是兄妹啊!”曹子夜固执的摇着头,他按住自己太阳穴的位置,表情很是痛苦:“新凉,你喜欢杜健生了,是吗?你喜欢他……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你跟我说过,你特别喜欢听他说笑话。”
“可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呢?”曹子夜的神情有些不对头:“你看,我都为你开始学着说笑话了呢!为什么,你要不喜欢我了呢?”
“哥……”我摇晃下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曹子夜不说话了。
他的精神虽然没问题,可是,却真的伤了心。
我开了几次口,才能试着劝说他:“我们这辈子是兄妹,是说什么不能在一起了。如果……”
“如果我们不是兄妹,你愿意在跟我在一起吗?”
曹子夜盯着我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凌厉,我有些慌乱的随便应和着:“如果不是,我当然愿意啊!可是……”
“我知道了,”曹子夜起身,他的眼神中又恢复到澄净:“我会去找到证据的,我会去证明,我们不是亲兄妹的。新凉,你等着我!”
“梅姨!”曹子夜喊道:“我们回家了!”
杜健生从书房出来。
他们两个人盯着彼此看了好一会儿,曹子夜这才缓缓的开口:“新凉,我是早晚要接走的。你别以为你让她有了孩子,就能把她绑在你身边……等我找到证据,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新凉答应我,只要我们不是兄妹,她就会还跟我在一起。”
我不是……这么说的吧?
杜健生扫了我一眼,又转头去看曹子夜,讽刺的说:“曹子夜,你把爱和占有搞混了吧?你问问你妹妹,我将她捆在我身边了吗?想要把她捆在身边,不断用感情攻势威胁病态的那个人是你吧!以前就觉得你智商高的可怕,现在才发现你是情商低的离谱……你听不懂你妹妹说话的意思吗?”
曹子夜继续执迷不悟:“我们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你等着我拿证据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新凉会跟谁在一起了。”
“好,”杜健生心不在焉的说:“我等着你。”
曹子夜带着梅姨离开了。
门刚一关上,杜健生自信的表情瞬间就垮下来了。看我一脸的纠结,他黑着脸说:“怎么的,曹子夜刚走你就舍不得了啊!”
我舍不得你妹啊!我说话太急,又忘了问曹子夜。
他吃的药是谁给的?给他泄密我怀孕的人又是谁?
我长叹一声,估计最近肯定是问不出来了……





凉生子夜后 122 报警(不建议夜晚观看)
2012年是闰年,而这一年有两个立春,所以又被称为双春年。
2012年,伦敦将要举办奥运会。2012年,许多人都觉得是玛雅预言中的末日年。有担心,有惧怕,有惶恐,有期待……不管众人有着怎样的情绪,2012年跟每一个平凡或不平凡的年份一样,终归是如期而至。
今年的春节是1月22日,元旦一过,很多人都开始着手准备年货。
眼镜先生的本名叫宋文,听杜健生说,眼镜先生以前是刑侦大队的精英,大概就是年年拿三八红旗手,开表彰大会当楷模的那种人。
本来宋子文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谁承想,在一次去毒贩那做卧底的任务中,他吸食毒品上了瘾。等到回归工作后,他毒瘾戒不掉。宋文私自吸毒坏了纪律,也就被警队开除了。
“宋文的爸爸是我爸以前带过的兵,”杜健生一边挂灯笼一边解释给我听:“我爸欣赏宋文的才华又可怜宋文的遭遇,所以就出钱送他去戒毒,让他在我身边照顾着……钉子递给我。”
我将钉子递过去,说:“原来眼镜先生的遭遇这么心酸啊!我还以为他就是个爱打听八卦的邻居呢!他是出任务的时候染上的毒瘾,为什么不算工伤啊?就这么把他开除,也太没人性了吧?”
杜健生从梯子上下来,无奈的耸耸肩。
我讽刺的挖苦着他:“你看看,你看看,就是你们这些面子政绩害死人啊!”
“我跟你说这些,是告诉你说话要注意。”杜健生抓住我指指点点的手,很严肃的说:“你这人说话不经大脑,千万别往人心窝子上捅。”
我挥挥手:“行了,你真当我傻么?”
杜健生轻笑着去收拾梯子:“你以为你当真不傻吗?”
因为美周的事情,我日夜都休息不好。几乎天天夜里,我都会梦到美周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面前。杜健生被我吵的也睡不着觉,只好催促着眼镜先生来,帮我查看美周邮件的ip。
眼镜先生休假完回来,气色十分的好。可能是我亲眼见到了他从八婆到卧底的帅气转变,所以再次见到他,怎么都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眼镜先生拎着笔记本进屋,笑呵呵的说:“你的电脑给我,我帮你查查。”
我将电脑递过去,眼镜先生开机,专注的用鼠标在屏幕上面东点西点。他这样子,我还是挺紧张的。以往不愉快的记忆都翻涌上来,让我产生了一种被人窥探**的不自在感。
杜健生看我的神情,用眼神警告了我一下,再次叮嘱我别乱说话。
我瞪了他一眼,我就是有些不自在,又没说话。
眼镜先生没有注意到我俩眼神的交流,他专注的分析,没一会儿,我的电脑上布满了我没见过的对话框。
宋文现在的样子,特别有武侠小说里,扫地僧的感觉。
“眼……宋先生。”我笑着问他:“我能不能问问你,我朋友在住院的时候,有见过什么人吗?或者,有什么人来见过她吗?”
“有啊!”眼镜先生还在忙乎着电脑,他盯着屏幕也没看我:“你们走了以后,她被送去救治。等她清醒了,我告诉她你怀孕的事情……”
我真的很想去问问,他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这样的性格真能当卧底么?
“她知道你怀孕的事情以后挺自责的,”眼镜先生为我详尽的剖析着美周当时的心理活动:“她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我看她的样子,应该是顾虑挺多的……我觉得你说的特别对,这个世界上比她惨一百倍的人都有……我为她讲了些过去的事情,她听了以后就好多了。”
“我们出院的前一天,我去为她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来看过她。至于长什么样,我没有看到。等我回病房,美周的情绪变的很不好。”眼镜先生推推鼻梁上的镜框:“我估计那人是找美周麻烦了,所以我就想跟出去看看。美周拉着我,说什么都不让我去。我只是从楼上窗户往下看了一眼,那男人穿西装带着眼睛。”
这么笼统的描述,也太不靠谱了吧?
“那个,”我一开口,杜健生又开始瞪我。我省掉所有赘述,直接的问:“穿西装戴眼镜,这个范围是不是稍微宽泛了些?”
眼镜先生猛然拍了自己额头一下:“对了,那个人开着辆宝马。”
他给我大致形容了一下宝马车的颜色和款式,竟然跟张华宇的车是一款!
我没再开口询问,眼镜先生继续专注的研究地址。
杜健生坐到我身边,他握住我的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冰凉。
张华宇已经死了,那又是谁在开着跟他相似的车到处布局?而布局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打电话预警的女人,王喆的死,美周的不知去向,曹子夜莫名其妙服食的药物,微信里尖叫的女人……我觉得自己似乎被卷进一个莫名其妙的巨大漩涡里,除了不断被漩涡的吸力带动着往中间走,别无他路。
我看着杜健生,他会不会被我牵连?是不是应该跟电视里的男女主角一般,为了互不连累而选择忍痛分手?
“好了!”眼镜先生指指屏幕:“她的ip被隐藏了,使用的是外国代理服务器。我查了一下,这个服务器上的用户不少,美周应该是其中一个。”
“这就算找到了?”杜健生推了我一下,我赶紧换了种口气:“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具体些的?”
眼镜先生摇摇头,很遗憾的说:“再查的话,就属于侵犯用户的**。但是你要是想查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做不到……你也别着急,我能帮你获取到美周前两天经由代理服务器下载的视频。”
下载的视频?我就算美周在看哪些电影又有什么用啊!
虽然我是个脾气急躁的孕妇,可是眼镜先生又不是杜健生,我不能无缘无故的对着他发火。杜健生掐着我手背上的肉,我只能呲牙咧嘴的将话都憋回到肚子里。
我安慰自己,行啊,美周要是在某个地方宅着,也总比出什么事情要好的多。
等了能有半个小时,视频才下载好。
我心平气和的笑:“让我们看看美周宅在家里面,都看了什么院线大烂片吧!”
视频是用dv拍的,拍摄的人拿着dv往楼下走,画面动的厉害。等到走到底,推开门,里面是一个黑暗的小屋。
小屋应该是在地下室,墙的四面都没有窗户,只有棚顶一个橙色的灯泡发着昏黄的光。一面墙上挂着白花花的模型,像是耳朵却又不像。
“是女人下体的模型。”
眼镜先生嘴快的解密完,我有点反胃。
杜健生说:“别看了,这么变态的视频,对胎教不好。”
看我态度坚决,杜健生万般无奈下,只好拿着一旁的布单围住我的肚子。
镜头一转,照到地中间摆放的长床上。床上是一个赤身**的女人,她的脸用黑布蒙住,在长床上被绑成了个大字。
“美周……”我疑惑的问杜健生:“美周怎么会看这种片子?”
门被打开,两个黑的发亮的黑鬼走了进来。
我失声尖叫:“这不是张华宇那天带来的那两个黑鬼!”
杜健生不容置喙的扣上笔记本:“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们都能猜到,所以你不用再看了。”
“但是……”我大脑一片空白,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说的话:“录视频的是张华宇吧?躺在那的女人,会是我认识的人吗?两天前上传的,那么视频是从哪传出来的,又是传到哪去?张华宇已经死了,那么他拍的视频又落到谁的手里了?”
那个女人不是美周,虽然她跟美周差不多高,但是却比美周要白的多。
杜健生想了下:“这样吧,我跟宋文看看,你进屋休息休息。”
我点点头,扯下杜健生围在我肚子上的布单,起身进屋。
可一起身的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掀开笔记本去倒视频。
“不是说不让你看了吗?”杜健生皱眉:“你怎么还……”
我将视频画面停在女人被绑住的手上,激动的拉着杜健生说:“这是王喆!这是她的手!我们春游的时候,她往返的路上都坐在我身边!她一直用手看电子书,我对她的手印象特别深刻!”
杜健生捂住我的眼睛,轻击键盘,不断的快进着视频。
我挥手挣扎着:“你别捂我的眼睛!你让我看看!王喆到底怎么了!”
“别看了。”杜健生松开我以后,我的眼前因为挤压而出现了阵阵白星。等到视野清晰后,我在看桌面,视频已经被他删掉了。
“喂!”我去垃圾箱翻找,也被他清空了:“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让我看看啊!王喆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眼镜先生绷不住话,快嘴的说:“她只是被那两个黑鬼吃掉了。”
“宋文!”
眼镜先生看我脸色不太好,安慰着说:“别担心,删掉之前,健生已经把视频发到警局报警了……交给警局去处理吧!想高兴点,最起码,你能查到美周的地址了啊……”




凉生子夜后 123 送礼(加更)
报警之后,警方对视频的内容做了彻底的分析。经由失踪人口比对,最后确认,视频里被杀害的女性,正是王喆。而因为迟太太证明她昨天接过美周的电话,美周的事情却不允与立案。
本应该在洪灾中死去的人,却突然出现在视频里,这件事产生的轰动是巨大的。顺着线索盘查下去,录制视频的张华宇,以及视频中出现的两个黑人都是重要的犯罪嫌疑人。
可是被害人王喆已死,张华宇在牢里自杀,视频中的两个黑人不知所踪……临近年关的日子里,王喆被害的视频让整个城市上空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哀云。王喆为什么会在地下室出现,张华宇害死王喆到底跟城西的地有没有关系,这件事到底牵扯了多少人。
这些,都没有人知道。跟所有未解决的案子一样,王喆的死成为又一大悬案。
虽然视频定案没有着落,可却有人爆出曾老师介绍女学生给高官富商做二奶的事情。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的官员被推到风口浪尖。
比如说,宋秘书。
周晓确实是很厉害,她靠着各种关系的干哥哥干爹,捞了一大笔钱后,带着全家人移民美国。临了临了,她写了一封检举信,将宋秘书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开发商金条贿赂的事情抖了出来。
曾老师的桃色丑闻牵连出如此重大的贪污案件,闹的是满城风雨。甚至有人开始猜测,王喆的死会不会也跟政府官员贪污有关系。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每天的新闻都是对这件事的跟进报道,我总是会很担心的问杜健生:“闹的这么大,不会对我爸有影响吧?”
“不好说。”杜健生倒也没瞒着我:“我听说,早在我们报警之前,就已经有人将视频交给警方了。这件事儿很明显的就是有人要打击报复,只不过,要报复的官员级别比较大,所以只能抽丝剥茧着来。先丢些小鱼小虾出来,后面才是大鱼。”
“那我爸……”
“中央与地方间最大的问题就来自土地财政,而你爸又是个财神爷,惦记的人自然要多一些……”杜健生摇摇头:“我真想安慰你一下,但是我不能因为安慰你而去骗你。找时间,你跟你爸聊聊。也就这几年,能退就退了吧!”
我满怀希冀的安慰着自己:“不会的,我爸不会有事儿的,他是个好官。”
“用不用我找找我家老爷子?”杜健生想了想:“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官场上的事儿,可是要是他出面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关掉电视:“还是算了吧!我相信我爸,这些肯定跟他没关系的。再说了,就算是他真有什么事儿,我想他一定也能解决好。我就不给你爸和我爸添乱了,得不偿失啊!”
可我不找杜健生他爸,却不少人惦记着找杜爸爸。而杜爸爸不会轻易见他们,他们也就惦记上了杜健生。
不知道这帮人都是从哪打听到的,在过年前几天,突然多了好多来上门拜访的人。杜健生不好拒绝,只好请他们进来坐坐。
这次的事态很严重,杜健生立场很坚决,说什么都不收他们带来的礼物。可就算如此,在每次访客走后,张婶总是会在沙发里打扫出各种现金各种卡。
“这些你打算怎么办?”我问杜健生:“他们要是落马了,会不会连累你?”
杜健生斜挑眼角,嘲讽的说:“连累我什么?我答应他们什么?还是我默许过他们什么?他们将钱掉在我家,我又不知道是谁的,要怎么还?”
“高,实在是高。”我对他竖起大拇指,恭维着说:“你要是去当官,估计能当成全国第一大贪官。”
杜健生笑的谦虚:“哪里哪里,还要感谢人民的栽培。”
我怀孕五个月,肚皮已经看起来明显大了。做过四维彩超,因为报告单上一句“超声显示胎儿四肢,不能排除胎儿手指、脚趾的异常”我们两个陷入了深深的抑郁。
虽然医生说胎儿还太小,所以四肢和面貌都看不清。可是因为我吃了避孕药,我对于孩子是不是会畸形十分的忧虑。
做完彩超回来,我进屋就开始哭。
杜健生安慰我说:“别哭了,还没生下来看,谁知道什么样啊!有些人为了要儿子去偷着照彩超,结果生下来是女儿……再说了,医生只是说不排除,也没说百分之百是啊!你现在哭,早点吧?”
我哭的凄惨万分:“我也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就是想哭……呜呜呜……”
“好好好,”杜健生用袖子给我擦擦脸:“你哭吧,哭高兴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停住了。我揉揉眼睛,委屈的说:“我昨天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我肚子上有好大一条妊娠纹……你说,我是不是生完孩子,就要变成个满肚子都是褶子的黄脸婆了……呜呜呜……”
“怎么说说又哭上了?”杜健生的袖子上被我抹得都是大鼻涕,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上,使劲蹭了蹭脸:“我简直是太害怕了,我总觉得,我还是个孩子。遇到问题,我都习惯性的找你……我这样子,要怎么做个好妈妈?”
“找我?”杜健生噗嗤一笑:“你当然要找我啊,你不找我,你还想找谁?”
我又开始嚎哭:“我不想找谁,我想自己能担当起我孩子的人生,我不想什么都依靠别人。”
“我不是别人啊,我是杜健生。是你的杜先生,我不是别人啊!”
可我却还是很不安:“我总觉得没有哪个人会永远在我身边的,所以我不敢去依赖。万一要是依赖习惯了,有一天你喜欢别的年轻漂亮女人,我该怎么办?我要依赖谁去啊……”
杜健生建议着说:“不然,你嫁给我吧?这样我以后要是抛弃你,你还能分我一大笔钱啊!”
“分个屁!去年八月份实行的新婚姻法你不知道?就算是离婚,也都还是你的。”我哭的更大声了:“再说了,我连男人都没有了,我要钱有个屁用啊……不对,钱还是有用的。有钱了,我可以养一屋子的男人,到时候我想依赖哪个依赖哪个。”
“……”
当然,我不可能去养一屋子的男人来。不过这个想法,总是让我觉得很安慰。
杜爸爸的膝盖以前中过弹,每到冬天一凉他的腿都疼的厉害。元旦一过,杜爸爸他们就去了海南。
杜健生一直陪着我,几个月来都很少回家。杜爸爸那个人传统又念旧,他就杜健生一个儿子,要是年三十杜健生还不回家,那我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于是在十多号的时候,我就开始暗示,他应该准备去海南过年了。
可杜健生这个人实在是讨厌,他不喜欢我对他拐弯抹角的说话,所以对于我的暗示,他从来都是忽略不提。我被他憋得没办法,在20号晚上睡觉前,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快过年了,你不订机票吗?”我手放在肚子上转圈摩挲着:“要是赶上春运的话,你可没有头等舱的票了啊!”
杜健生在看妇产科的检查行程,漫不经心的问:“我订机票干嘛?我也不出门。”
我只好更加直白的说:“你不回家跟你爸妈过年啊?”
他将单子报告收好,反问道:“那你回曹家吗?”
“我当然不回去啊!”我解释给他听:“王芳要跟我爸离婚,肯定是不回家的。我哥呢?肯定是要回他外婆家的,我爸不是没完没了的应酬,就是没完没了的加班。我要回曹家干嘛?回去看房子打更啊?”
杜健生靠在枕头上,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的说:“你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呗!”
电视里还在没完没了的叨叨宋秘书案的调查结果,我抢过遥控器,将电视关掉,烦躁的说:“你家跟我家的情况不一样,我们家本身组成的就畸形,所以关系和情感都畸形。但你家不一样,你爸妈都那么爱你,过年耶,你不回去说不过去吧?”
杜健生挠挠眉心:“你知道我元旦的时候为什么被赶出来吗?”
我摇摇头。
杜健生指指我和我的肚子,说:“我家老爷子发话了,他要是见不到你和孙子,他就不让我进家门……你觉得你现在的情况,坐飞机合适吗?”
我干笑了两声:“那还是算了吧!”
“是啊,算了吧!我爸已经把他有孙子的事儿在整个军区大院吹开了,他那人那么爱面子,我真想象不出来你和孩子要是走了,他会怎么对待我……”杜健生重新拿回遥控器打开电视,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年了。”
作为一个事多矫情的孕妇,我又开始哭。
为了使我的心情愉悦些,杜健生决定遵照医嘱,带着我多出去走走逛逛,帮着他挑选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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