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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之救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纯洁的雪
唐雅雯是那种让她喂孩子她就把饭倒在桌子上让苏醒自己舔的主儿,因此苏醒从小就没听谁说过自己母亲给自己讲过故事,这个光景她要讲故事,苏醒越发觉得这个世界有些滑稽的不可理喻了!
“小蜗牛很不喜欢背着重重的壳到处走!”唐雅雯不管苏醒想什么,只是和他一样不可理喻的坐在儿子对面非要讲这个故事道“他问自己的妈妈为什么毛毛虫不用每天背着壳子到处走,妈妈告诉它说因为毛毛虫有一天会变成蝴蝶飞上天去;它又问自己妈妈蚯蚓为什么不用背着壳子到处走,妈妈告诉它说蚯蚓会钻洞来保护自己……”





警官之救赎 第九十五章 仓皇北顾
尽管,庄瑾制作的关于唐雅雯和陈楷之的访谈节目在香港播出没多久,唐雅雯便得到了本港专做连锁经营的曾歆慕老先生的关注,但外界公认了“远见卓识”的曾老先生却依然没有让她的这次香港之行如苏醒算计的那样柳暗花明。
苛责的合作条件,限制人数的派遣学习机会。当唐雅雯咬牙放弃自己的部分利益,代表“雅信”和曾歆慕主持“本利”最终在长达137页的合作协议书上落笔的那一刻,不管国内因为唐雅雯的身份而关注此事的人当中究竟有多少对她的又一次大手笔持褒赞态度,原本踌躇满志的苏醒这次香港之行,也最终还是以虎头蛇尾的方式谢幕了!
但仓皇北顾的同时,这次香港之行对三个不同思维模式的人的影响又是深远的。唐雅雯知道了合同真的可以订成书,学会了放弃明确需求的人才储备战略转而向掠夺式、囤积式的人才储备战略发展,苏凝体味了行中翘楚皆可为师,苏醒,则直接被刺激的做出了辍学的决定。
当然,这次香港之行不过是个诱因!
苏醒有辍学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碍于有可能来自唐雅雯和苏凝的压力,他才一直没干开口说混迹在学校里是在浪费时间。直到从香港受刺激回来蓦地在碰上最近正把央视广告代理鼓捣的风生水起的蓝山,苏醒才真有些坐不住。
恰好,原本在香港很窝囊的唐雅雯因为在那边儿“大出风头”,最近也总有人有意无意的迎奉。苏醒作为最了解自己母亲的人之一,嗅到她有和自己同样强烈的“自卑”气息,自然伺机而动。
或许是环境使然,或许是时事所致,苏醒这次钻空子,好像还真钻对了时候。一回江川就忙到焦头烂额的唐雅雯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要辍学,竟然既没有如苏醒想象的那般规劝他,也没有拿什么太过?人的结果来恐吓他,只是问了问他是否想好了,就施施然将事情放到了一边儿。
唐雅雯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一趟香港之行,已然让因为当年德国那件事自豪了许久的唐雅雯对自己的见识感到了心虚,现在初中生流行辍学后工作的大环境又是如此,所以她实在是考虑不出苏醒这么个跟任何一个同龄孩子比都很有心计和想法的妖孽,究竟是上学好还是不在那行子浪费时间好。
苏家的事还是得苏家人自己商量。虽然唐雅雯鉴于当年小黑屋的教训,并没有打算把苏醒辍学的事情讲给老爷子听,但年关将至的时候,她却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因为同样在江川而对苏醒格外关心的苏智!
挑了个苏智应该不太忙的星期五,也是许久没“拜访”过苏智的她领着苏凝和苏醒,又带了几件从香港回来时买的小而精致的礼物,叩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
苏智和苏智完全是两个风格。虽然两人的城府都很深,但区别于喜欢故弄玄虚端着架子的苏智,苏智在待人接物方面十分外向。自从他来江川之后,原本应该冷清的江川市纪委,就因为他亲民的风格,一下子热闹了不少。
临近年关更是如此。反应问题的,跑关系的,年关送礼的。唐雅雯他们进去的时候,苏智的办公室或坐或站的慢慢当当一屋子人。中间还有几个,正在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争执,苏智歪了半天脑袋,才从人缝中看清楚她们道“凝凝妈来了?你先坐,我调度个事儿!”
伦理关系使然,苏智来江川之后,但凡和唐雅雯谈事情都没脱离开过这间办公室,今天见她这么隆重的领着俩孩子来送礼物,他一想便知道这位政协委员要说的肯定不是公事儿。
“没事儿,哥!你忙你的,我今天来没什么,就是两个孩子在香港给你们买了点儿东西,我领着他们送过来。”唐雅雯虽说没来过几次,但苏智办公室的这种气氛她也算早就习惯了,随即找了个挨着角落的沙发坐下,静静等着屋子里的喧嚣声尘埃落定。
苏醒是第一次来苏智的办公室,更是第一次见到苏智的工作作风。虽然苏智把副部级高官的帽子戴的像个老村长这件事本身很有噱头,但因为没有神秘感,苏醒观摩了一会儿正处理问题的他,就对他大实话加大嗓门的工作作风失去了兴趣。
转而观察了一阵子屋里的其他人,苏醒的注意力忽然被墙角吸引过去道“姐,那几个是谁啊?挺眼熟的,见过没?”
“谁?”同样不自在的苏凝顺着苏醒舌尖的方向扫了一眼,旋即礼貌的只留下余光道“没见过,估计是下头老百姓到年关来给大爷送土产的吧?”
苏凝的正对面,此刻歪歪的坐着一老两小三个男人,和一袋子化肥口袋装的不知道什么年货。老的,除了一脸褶子和嘴里不断吞吐着烟雾的卷烟外,唯一醒目的就剩下那身洗到发棕的旧军装了。而小的两个,虽然看上去年纪比苏凝自己还大,却像两个小孩子似的贼兮兮一边不断打量整件屋子一边一支接一支贪婪的吞噬着桌机上已经快空了的玉溪烟,抽完了,甚至还将过滤嘴的烟头一颗不落的全揣进打了补丁的裤子口袋。
“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呢?”苏醒因为能确定自己脑子里曾有这几个人的影子,思维一下子陷入了执着,可无论他怎么想,偏偏又记不得究竟这段记忆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凝凝妈,我知道你时间宝贵!三乱,这几个月就没让我消停过,头疼……”苏智终于一锤定音的撵出去了这个屋子所有不相干的人,有些抱歉的问唐雅雯道“还是你自在啊,出去旅旅游,就把该干的活都干了!”
“也是劳碌的命!”唐雅雯的确时间宝贵,不绕任何弯子就直接把苏醒推出去道“外头忙还应付的来。关键,家里还有两个祖宗也不消停……”
“嗯?”苏智听唐雅雯这么说,下意识的还以为她今天来是为了苏凝工作的事儿,顿时开口疑惑道“凝凝,我听天明说,你在派出所不是干的不错?怎么了,不满意?”
“不是我!是我们家事儿爹!”苏凝听大爷这么问自己,连忙躲瘟神似的跟苏醒挪开了点儿距离。
她现在没什么不满意的。刚参加工作就能当指导员,可不是仅凭裙带关系就能做到,因为羡慕她头顶上那个一等功而想死的人,多了去了。等再过几年业务熟练了,别说她摘掉代理两个字不是问题,就是换个所长的帽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又怎么了?”苏智经苏凝这么一提醒,蓦然想起来道“听说你在香港又鼓捣了大事儿?把那个首富的儿子从绑票的手里给救了?本事啊!”
“我就是被他们给气着了!”见终于轮到自己,苏醒也没顾忌自己大爷是个什么态度,直接将自己和母亲在香港受的那一肚子罗圈儿窝囊气全部合盘托出,连煽风带点火的,最后竟然真的也给苏智带来了几分火气。
当然,苏智可不是因为苏醒他们在香港的遭遇而肤浅的生气,他更多的是在担心自己的同窗,南粤省委宣传部长岳渠成97以后的日子。万一回归之后一家人还是两种生分的态度,现在在南粤主抓宣传工作的他,挪窝也就是万幸了。
抓起电话又放下,苏智稍稍思索了几秒,忽然才重新注意唐雅雯道“凝凝妈,你今天来是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这儿一会儿说不定还来什么人呢……”
“大爷,我不想上学了。”苏醒不用唐雅雯拿眼神儿瞟他,自己首先坦白了。
“不上学?为什么啊?”苏智看唐雅雯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问苏醒。
“大爷,我不是说上学不好,可我这趟香港去的实在窝囊透了!前段时间,蓝爷爷的孙子蓝山来找我,说要跟我一起做买卖。我当时以为学业重要,就只跟他凑了个份子没真掺和。现在,我看明白了,我就是念完博士接着念烈士,照样不入这些大老板的法眼。所以,我还是得跟我妈一样干买卖。我在这儿给你表表决心,我明天开始做生意,正经生意啊。凭我苏醒这么聪明本事,他陈炳基哪天不得求到我……”
“你不上学就是为了跟陈炳基赌气,还是因为想跟蓝山混着玩儿?你是觉得老蓝家那个小胖子跟你一样靠谱,还是觉得陈炳基听说你是因为他不上学后会后悔?你亏不亏,就这脑子还做买卖呢!”
“我管那些个行子干什么!我报了仇就行呗!早晚有一天,我也能让他不痛快……”
“完蛋玩意儿!”唐雅雯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气的抬手给了苏醒一巴掌。
苏智瞅了瞅颇为无奈的唐雅雯,又回头看了看另外那个角落里做着的几个老乡,琢磨着另起了个话头道“凝凝妈,我给你介绍介绍,这几个是老家来的亲戚,苏醒四爷爷那个门上的。这是咱堂哥春庆和他的两个儿子松头和果头,春庆哥,这是苏信的媳妇,她旁边儿那个是苏醒的儿子,叫星星……”
“弟妹?!”这个叫春庆的堂哥估计也是不知道苏信是谁,只是唯唯诺诺的站起身跟唐雅雯客气道“这是你的两个侄子……,快,叫婶子……”
“喀喇旗来的?”唐雅雯对苏家老家的了解,也就剩下这么个地名,眼前这几个几十年都不来往的老家亲戚,弄的她一头雾水。
“喀喇旗?”
苏醒听到这个地名,总算是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觉着眼前的几个人眼熟了。他隐约记得自己上辈子好像也是在这么个场景里见过这些人,好像,也还去过这个地方。只不过当时他没现在这么早熟,该记得的早忘记了,不该记得的,也一点儿没记得。




警官之救赎 第九十六章 认祖归宗
从江川往关外直线走上三百公里,在大兴安岭南端的喀喇旗旗乌云和硕自治乡,有一个叫尖叉铺的夹滩子。这个夹滩子处在青松山谷里流出来的大澜河和嘴子山谷里流出来的奴鲁河交汇的河口平原上,虽说大的位置偏僻了些,但在当时当地也算得小小的一个熙攘之地。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还没有苏醒他爹这一辈儿的时候,苏醒的爷爷,就出生在这里。
那时候,山里头可不仅仅是穷这个字能形容的起的,除了跟天斗,跟地斗,更要时时提防着同样是苦哈哈出身的土匪。老爷子虽然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但仅仅长到八岁的时候也就开始跟着父亲哥哥们进山打狍子撵棒槌,逐渐在虎追狼撵的过程中,听着老套筒的响声学会了生存。
他十一岁那年,附近老爷山上那股每年总是要到越冬时候才来抢年货过年的土匪绺子,不知是耐不住了还是因为被张大帅剿匪剿的走投无路的缘故,忽然比以往提前一个多月来到铺子里。
还没准备好躲进山里的邻里们,就在这活儿畜生的枪口下,不但丢了越冬的粮食,更有好几户被抢了个家破人亡。老爷子的父亲和姐姐也是在这个时候没的,父亲做了土匪们杀人立威的祭品,姐姐,则不知道被哪个土匪抢去当了压寨夫人……
还没学会害怕土匪的老爷子,本来是想要拿着老套筒和土匪们去拼命地,但奈何,整个村子里的人似乎都像个鹌鹑似的学会了逆来顺受。除了几个本家的长辈同情了些粮食给他们之外,甚至就连他自己的母亲和几个哥哥,也是在匆匆埋葬了父亲之后就继续进山搜罗能挺过这个冬天的食物去了。压根儿,就好像土匪没来过,死的人不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报仇无门,骨子里同样如大山般倔强的他不能如麻木了的亲人似的接受这个现实。一腔热血怂恿着他搜罗出家里仅有的几口粮食作为盘缠,跟在那些进山收山货的行脚商人身后,以给人家当牲口背那些骡马不方便驼的货物为条件,一路央求着人家将他带出了大山。
大山的外头是什么?
那年十一岁的老爷子从来没想到过,大山的外头竟然还有一座走了很久都走不出去的大山!
他不想停留在大山之中不走,但给他驼东西的机会的行脚商人们却将收来的货物转手卖给等在驿站的货商后,四散着隐进周围的山村里过年去了,只光秃秃的留下了个盘缠用尽的他。
为了能活下去,为了能报仇,老爷子走投无路之下寻人打听了最近的哪股绺子人马最多,毅然而然的也落草成了自己心中最最痛恨的胡子。而后,他仗着自己年纪小,仗着自己有股子对付野兽时养成的狠劲儿,不但在土匪窝子里站住了脚,还领着一伙儿自己的弟兄手刃了仇人,一步步的走出了大山……
因为痛恨人们的麻木,当年强捆硬请的把家人都接出尖叉铺子时,老爷子曾经发誓不会再和那个让人连仇恨都忘了的地方产生交集。
但却没成想,就是这么个麻木的地方,却在1962年,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那年,老爷子因为当土匪的这段不光彩历史,被打倒在了辽阳北郊一个并没有多少人知晓的牛棚里。当时跟他在一起的,除了苏醒的奶奶之外,只有刚刚工作同样就被劳动改造的苏智以及刚刚记事的苏信。
这段被老爷子称为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里,他们一家四口除了每天要面对精神和肉体上的磨砺之外,在某些原因左右下,生命也无时无刻不遭受着威胁。从来没跟谁认过输的他,甚至因为始终无法跟外界取得联系,一度还曾经产生轻生的念头。
直到一个当地一个羊倌的偶然出现,老爷子才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有些憨傻的羊倌也不知道老爷子是多大的人物,但仅凭他们都是从喀喇旗走出来的这一点,他在认识老爷子的第二天一早,就完全靠着两腿跑回了喀喇旗。
这时候尖叉铺子苏家,能主事的只剩下了老爷子的四嫂,也就是苏醒的四奶奶。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老爷子这位嫂子的心胸和胆量,却强过了村子里任何一个男人。
大家都犹豫不决时,四奶奶从自己家里拿出准备过年的五斤白面,在村子里雇了二十多个年轻小伙子。而后当天晚上,就领着这二十来个小伙子套上两辆骡车,星夜兼程的赶往辽阳。
这是四奶奶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离开尖叉铺子。
这个妇道人家从来没见过什么世面,可她不但领着二十多个小伙将苏智一家完好无损的从牛棚抢回了尖叉铺子,而且还在此后那段更加艰难的岁月里,东躲西藏的一直将老爷子保护到他再一次走出大山。
后来,虽然老爷子因为种种原因辗转着并没有再回过关外,但他们的这段经历,却直接促使苏智将根扎在了延西省……
作为苏家最小的儿媳妇,唐雅雯也是头一次听这段故事。她不知道这些年苏智在延西省是否和老家人有怜惜,今天这种境况,让她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的姐妹们像眼前的苏春庆似的窝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对面的情形。
忙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唐雅雯尽量委婉的问苏智道“哥,春庆哥他们这是来看你的吧?我今年准备了不少,他们来一趟也不容易,走的时候带上些?”
“老家缺的,可不仅仅是年货啊!”苏智还没从自己的故事里走出来,随口将刚才一直在思量的想法拿出来道“凝凝妈,春庆哥他们今天来,有别的事。听春庆哥说,四婶子前两天被同庆哥给打了,因为祖上那四亩地的缘故。97岁的老人了,被儿子给打了,丢人!”
“就是,丢人……”听到苏智嘴里这骇人听闻的消息,刚才还老老实实蜷缩在沙发上的苏春庆忽然嗷的一嗓子蹦了起来“兄弟,弟妹,你们不知道!别看同庆给我是一个娘生的,但我跟我大哥这么多年一直管着我妈,他连过年时的一碗饺子都没送过,凭什么要那四亩地!你婶子也说了,等以后,这四亩地是留给伺候她养老送终的人的,谁孝顺,就给谁,他凭什么站出来反对……”
苏春庆口中的同庆,是他的弟弟。他们的父亲也就是苏醒的四爷爷死了之后,四奶奶这些年一直是由苏春庆和他大哥苏松庆在赡养。苏同庆,因为娶了个“好媳妇”的缘故,这些年除了家里祭祖,从来就没在尖叉铺子露过面,更别提照顾老太太。
虽说四奶奶今年97了,可这心里跟明镜似的,谁好谁赖,她不是光听听好听话就完!
所以为了赌这口气,从今年过完年开始,四奶奶就从村里找了几个公证人,嚷嚷着要把自己名下那四亩田地分给苏春庆把祖屋留给苏松庆。一来是为了给孝顺的孩子们留点儿什么,二来,也是为了惩戒不孝顺的苏同庆。
这样一来,本来这些年就自认为被哥哥们排挤的不能尽孝的苏同庆当然不干了,他上蹿下跳的在村子里找族里人说理不通后,在媳妇的怂恿之下竟然通过自己在喀喇旗地方法院上班的大舅子,将老太太和自己的两个哥哥给告到了法院,要求重新分家。
老实巴交的农民这年头哪知道法院是怎么回事儿,苏春庆和哥哥收到法院传票那天,吓得肝儿都颤了!哥儿俩为了不去法院蹲大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好一路辗转着来江川……
“大爷,你们咋不去燕京找老爷子啊?老爷子那马鞭,杠杠的……”苏醒同样嫉恶如仇,听说四奶奶受委屈,自然第一个想到老爷子的马鞭。
“啊?大侄子?”苏春庆听到衣着光鲜的苏醒叫自己,忐忑的半天才喘过气道“俺娘说了,叔是大官,不能去找叔,对他影响不好!”
“我大爷也是‘大官’啊!”苏醒被眼前的老实人气乐了。他扭过头看苏智,却发现后者并没对他的笑话表示赞同。
想都不用想,苏醒瞬间就明白道“大爷,这么多年,你不会也没回过喀喇旗吧?”
“怎么跟你大爷说话呢!”唐雅雯怕苏醒没轻重,连忙替他往回圆道“哥,老爷子定规矩都多少年了?早先还行,现在老家需要的可就不仅仅是几件旧衣裳了。这事,我看得帮帮春庆哥。要不,我……”
“我打算最近回趟喀喇旗!”苏智忽然打断唐雅雯道“凝凝妈,刚才星星不是说不想上学了?你要是不反对,我想带着他一起去喀喇旗看看。”
“我?”苏醒总算明白苏智为什么忽然讲了半天故事,感情,是想带自己回去忆苦思甜。
“怎么样,去不去?”苏智见唐雅雯没阻止自己,于是继续诱导苏醒道“星星,学过棒打狍子瓢舀鱼这句话吧?我年轻时在喀喇旗,可没少吃过傻袍子……”
“大爷,去也不是不行。可这马上过年了,咱是不是等从燕京回来在去啊?再说,你也不能太长时间离岗不是?”
苏醒比因为“忙”而很多年没去过喀喇旗的苏智更明白那里有多美,他也扛不住来自兴安岭那种白雪皑皑的诱惑。但是,偏偏在他的记忆里,江川马上就要发生一件足以影响到江川两府未来格局的大事件。这个时候,苏智显然不合适离开……




警官之救赎 第九十七章 连环套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走,一来一回也用不了一个星期。正好给四婶子拜早年……”
苏智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骨子里却十分强硬。就像压根儿没听见苏醒跟自己讨价还价似的,当场拍板就定了这件事。
而后也不管苏醒同不同意,苏智安慰了一旁面露喜色的苏春庆等人几句,直接来秘书暂时把他们安置在旁边的会客室
等真没了外人,他这才和唐雅雯继续他自己最关心的话题道“凝凝妈,还有什么事儿?趁我现在有空,一块儿都给你办了?”
“我没什么,脑子里前几天有点儿想法还没想好,等勾勒出个大概了再跟你商量吧!”唐雅雯今天来苏智这里的确不是因为苏醒这一件事,但有刚才的一些个插曲再先,她话到嘴边反而不好意思说了。
见唐雅雯吞吞吐吐的,苏智甚至有点儿不讲原则催促她道“你刚做起来的那个超市项目,如果需要条子,也别像他们似的过来了,让小缪直接来找我就行,自己家人不用讲究这个!而且,郝书记私下里给我表示过,这是好事!至于其它的,你说吧还是,我知道你时间宝贵!”
唐雅雯不知道苏智是怎么认定她脑子里一定还有其它事情的,想了想之后,只好坦白道“哥,超市的事儿有香港人和学生们弄,我想插手也没多少地方!我现在想的是江川药厂,我想买了它们!”
“药厂?”苏智重复了一遍唐雅雯的话,显然是没想到这么远。
整个江川,一共有五家“国有大型”制药厂,名字就是俗到不能再俗的江川制药一、二、三、四、五厂。这些个民国就开在了外埠的老宝贝儿,建国之后虽然在政策的倾斜下曾经也辉煌过一段时间,但到了改革开放之后,却因为架不住小鬼子们“船坚炮利”的围攻,已经寸土寸失的逐渐沦落到了如今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一万多职工,十几套老化到需要淘汰的设备,年年入不敷出的经营状况,现在的江川制药厂除了那块牌子之外,几乎就不剩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苏智也和大多数外行一样,听说唐雅雯对它感兴趣,下意识的拿起桌上的记事本比划道“凝凝妈,怎么忽然对制药感兴趣了?你想买这么大一个包袱,有什么别的想法?”
“最近在香港那边儿见识了什么叫资产整合,觉得用在江川制药厂身上合适,加上手里还有点儿闲钱,就打算练练手……”唐雅雯回答的很老实,但其中的猫腻,却着实不少。
今年是建国以来历史上通货膨胀最为严重的一年,由于许多经营性项目成本的贬值性增加,即便是像唐雅雯这样的大金主,现在也不得不通过其他手段来规避、摊薄这部分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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