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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贾诩默然点头,也长叹一声。
郑莲突然开口道:“原来你们说了半天,是在为此事发愁,依我看来,只有一种办法可行!”
众人jing神大振,齐声道:“计将安出?”
郑莲耸肩道:“这还不简单?把他绑了,眼一蒙,嘴一堵,用条麻袋一装,咱们趁夜溜之大吉!”
众人差点摔满一地。
南鹰跳起身来,正yu不顾风度的破口大骂,突然院外一个柔和的男声传来:“请问此处是南神医的下榻之所吗?”





鹰扬三国 卷一 鹰飞汉末 第六十一章 雅客临门
众人一愣,皆因近ri来访客不断,有登门求教的,有重金礼聘的,还有很多百姓自发前来拜谢的,扰得南鹰不胜其烦,只得请县令派人驻守院门,一律婉言谢客。几ri下来,有关神医不喜打扰的传闻已经流传开来,倒是令众人清静了不少,不料今ri又有人来到院外叫门。
南鹰正在火头上,勉强压下怒火喝道:“南某今ri心情不爽,不愿见客!有劳空跑一趟了!”
突然门外又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我家公子从洛阳远道而来,只是专门为了见上神医一面!难道这便是神医的待客之道吗?真是好生无礼!”
那人声音不徐不疾,却清清楚楚穿过院落直透进来,竟震得众人耳中一阵隐隐作痛。
高顺、枣祗和郑莲一齐se变,站起身来。
先前那个柔和的男声再次响起:“不得无礼!南神医名满天下,咱们既是诚心来访,岂能如此说话!”
南鹰忍不住眼皮一跳,心中暗生jing惕,自己近来确是有些高调,尤其是在这宜阳县城一番大张旗鼓的治病救人,更是将自己推在了前台。如今距历史上太平道起事之ri不足一月,天下大乱之势将起,各方风云人物也将纷纷登场,自己的实力仍是过于薄弱,需要更加小心行事了,否则稍有不慎,便会一败涂地。
他悚然心惊,看似漫不经心的以手抚额,却是悄悄拭去头上冷汗,见高顺等人一齐望了过来,只得轻咳一声,扬声道:“是在下失礼了!不知何方高人驾临?在下这便出门迎客!”说着站起身来。
高顺伸手一扯他衣袖,低声道:“小心!来人一开口就露了手惊世骇俗的功夫,怕是来者不善吧!”
南鹰理了理衣服,趁机摸了摸腰中那久未使用过的手枪,心中一定,微笑道:“无妨!大哥随我迎客,枣祗开门!”
院门开启,门外一前三后站了四人。当前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身白衣,苍白俊俏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she出真诚温柔的神采,配合唇上修剪jing致的小胡子,更加显示出充满男xing魁力的独特气质。
身后三人,一位是老态龙钟的老学究模样,混浊的眼中满是漠然之se,似乎任何事情都与他毫无关系。一位是中年道士,木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神却象鹰一般锐利,直似看穿人的内心。另一人却是白面儒生,一脸不耐神se,正不住冷笑,见南鹰等人出得门来,忍不住又冷笑道:“南神医还真是贵人事忙,竟让我家公子如此久候!哼!好大的架子!”
南鹰等人俱是再吃一惊,听此人尖细的声音,正是适才出言震慑的高手,另外几人虽然形象各异,深不可测,看来竟然都是面前这位白衣青年的仆从。
那白衣青年抬手止住儒生的话语,向南鹰点头笑道:“这位便是以仁心圣手名满天下的南神医了吧?本人姓刘,洛阳人氏,途经此地,正好来一睹神医风采。”
他手一指身后三人,微笑道:“这几人虽与我有主仆之名,却实是我的叔伯师傅,语言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此人外表玉树临风,言谈温文有礼,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尽显超卓高贵的气派,当真是说不尽的潇洒不群。
南鹰差点生出自惭形秽之心,不由心头一跳,这小子怕是来头不小,可不能轻易得罪。他面上堆起更加真诚恳切的动人神se,紧行几步,拱手道:“原来是刘公子远道而来!小弟真是怠慢了,快请屋内奉茶!”
跟着向那儒生欠身道:“这位先生指责的是,唉!小弟几ri来颇遇为难之事,心中一直郁结,这才慢了礼数!恕罪则个!”
那儒生显是没有想到南鹰如此谦恭,面上闪过惊愕之se,不快之意登时淡了几分,不觉也拱了拱了手。
高清儿和枣祗却是听得发呆,何时见过南鹰这个动辄杀人的主儿这等谦虚过,高顺、贾诩却是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神se,南鹰如此表现,只有一种可能,他必是看出了来人的厉害,不愿为了口头之争而平白树敌。
刘公子轻轻放下手中茶碗,含笑道:“本人来此这一路上,耳中尽闻南先生和张先生两位当代神医的绝世医术和济世之举,真是好生仰慕,这才不揣冒昧,做了不速之客,南先生不会介意吧?”
南鹰露出萧索之意,叹道:“刘兄美誉在下是万不敢当得的,我是瞧百姓们凄苦,这才壮着胆子协助张机先生作了些份内之事,唉!可恨我医术不jing,拖了这许多时ri才略有微功,不然又何至于多死了这么多大汉百姓!”
刘公子目露奇光道:“南先生竟然如此谦逊?你与张先生二人立此不世奇功,说是有功于江山社稷也不为过,ri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但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实是未曾想到,先生悲天悯人的高尚情cao竟至于斯!有医如此,此真乃我大汉之福啊!”
此言一出,连那道人和儒生也微微点了点头,只有那老者仍是一副无动于衷之se,半闭双眼尤如不闻。
南鹰慌忙起身,连称不敢。
几人又叙了几句,气氛更趋融洽。南鹰直觉感到,刘公子来访,确是出于好奇,并没有什么恶意,心中不由暗松一口气。
刘公子忽道:“南先生,你这个姓氏倒是少见啊,难道不是我汉土人氏?否则以你医术之jing湛,必是早已扬名天下,广为人知!此前又怎会如此籍籍无名?”
南鹰一滞,心叫来了,这是要探我的底啊!
他苦笑一声,心念叫转,正在思索应对之语。
忽听贾诩轻轻一笑道:“刘公子果然洞察秋毫!但却是有所不知,我们南先生虽返回汉土不到两年,却是正统汉人,而且和刘公子亦是同宗、同乡呢!”
刘公子奇道:“哦?竟有此事?请先生详细说来!”
贾诩向南鹰暗使一个眼se道:“我们南先生也是洛阳人氏,自幼便随其父远走西域,是这两年才返回汉土的。他本姓也并不姓南,而是姓刘呢!”
刘公子眼睛一亮,瞧向南鹰道:“什么?南先生果然与我同宗!实不相瞒,我也可算是汉室宗亲,难道先生也是?”
南鹰一呆,向贾诩瞧去,却见他双目一闭,一副事不关已之se,不由心中暗恨,只得目露凄容道:“实不相瞒,在下确是自幼随父居于西域,两年前,家父突然静极思动,意yu叶落归根,不料返回途中路遇强人,家父不幸遇害。他老人家临终前,才向我吐露本名刘安,洛阳人氏,至于是否汉室宗亲,在下实是不知!”
刘公子见他双目微红,不由亦是心中恻然,出言宽慰几句。
那儒生突然开口道:“南先生既然已知本姓为刘,为何不复了本姓,而仍然姓南呢?”
南鹰目露沉痛之se道:“先生说得是!但在下刚刚返回汉土,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为父报仇,有何面目认祖归宗?在下的意思是,在未实现为国出力、为父报仇的愿望前,绝不回复本姓,否则百年之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这一番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说得刘公子几人均是耸然动容,心生敬意。而高顺等人则是瞠目结舌,这小子的忽悠功夫真是愈发jing进了。
刘公子沉思了一会儿,才笑道:“南先生之前说到,近ri颇多烦恼之事,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这句话可算说中了南鹰的心事,他不由长叹一声。
贾诩终于又睁开双眼,将近ri被宜阳县军民苦苦挽留之事细说一遍。
南鹰待他说完,才苦着脸道:“刘兄,你说这如何是好!我本想继续云游天下,帮助各地百姓,这一下盛情难却,竟然将我活活困在此地,好不急煞人也!”
刘公子微笑道:“如今天下疫情已经初定,以我观之,用不了数月便可彻底解决。南先生泽惠这宜阳县数万军民,若长居于此,必可安享清福,又何需再四处奔波?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未完之事?”
南鹰心中又是一跳,这小子果真厉害,说话句句语带机锋,面上却正容道:“刘兄此言差矣!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南某虽然不才,但也绝不能空负满腔志向,岂能困守在这弹丸之地!”
刘公子目she奇光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恩!说得极好!我尚是首次听得如此豪情壮志之语!不过,这话可不象南先生这么一个医者的口气啊!”
南鹰浑身一个激灵,面前这位刘公子实是jing明得令人难以置信,短短几句话,自己竟然生出被他瞧得通透的感觉。
正当南鹰心中千转,寻思如何对答,一声轻笑传来。
贾诩缓缓起身,眼神竟隐隐透出一丝兴奋之意,开口道:“刘公子真是目光如炬,其实我家南先生学贯古今,文武兼备,实为当世奇人,胸中所学又岂止医术一道而已?自然是不愿蛟游浅溪的!”
南鹰一呆,差点不能相信自已的耳朵,贾诩这老小子是不是疯了!竟然在初次相识的外人面前如此张扬,难道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果然此言一出,那刘公子目光一亮,道士微微低头,隐去眼中不屑之意,儒生轻轻自语道:“好大的口气!”连那老者也睁开眼睛,重新认识般仔细打量着南鹰。
刘公子亦定睛瞧了南鹰一会儿,突然洒然笑道:“如此倒是刘某失敬了!好极好极!我亦学过一些浅薄的学问,心中早有困惑之处!今ri正可请南先生指点迷津!”
南鹰心知不妙,对贾诩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扭头向他瞪去,却见他暗使一个眼se,眼中尽是热切期待之se,不由心中一动,难道他看似冒失的举动竟是大有深意?
南鹰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微笑道:“贾先生之言太过!我不过随先父读过几年死书罢了!今ri有幸,愿听刘兄教诲!”
刘公子思索了一会儿道:“南先生与张神医此次驱疫之举救护无数黎民百姓,可说得上功在千秋!然我大汉百余年来,除了瘟疫肆虐外,各种灾害如震灾、水灾、旱灾、蝗灾接连不断,实为千年以来之仅有,究竟为何?是否与国运有关?”
众人听得一齐发呆,这刘公子倒也不愧是宗室身份,竟会提出如此复杂难答的问题,此问不仅问及种种天地之间玄奥难明的神秘现象,更涉及国运,岂是轻易可答?众人一齐瞧向南鹰,静观他如何作答。
南鹰微微一笑,心道我还真怕你提出别个什么古怪的问题,这个问题倒是勉强可以运用现代知识蒙混过关的,他轻咳一声道:“刘兄多虑了!以小弟愚见,灾害之发生不但属正常现象,且与国运绝无半点关系!”
他语气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道:“自然之道,在于平衡!便如人之身体,若有一处不适,而不加以及时医治,病情便会愈加沉重,继而影响全身。我们且说说这些灾害的由来吧,看似各种不同的灾害纷涌而至,实则其中有着必然的关联。许多自然灾害,特别是大的自然灾害发生以后,常常引出一连串的其他灾害接连发生,这种现象叫灾害链。灾害链中最早发生的起作用的灾害称之为原生灾害;而由原生灾害所引导出来的灾害则称之为次生灾害。自然灾害发生后,破坏了人类生存的和谐条件,由此还导生出一系列其他灾害,这些灾害泛称之为衍生灾害。”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不但刘公子几人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连贾诩、枣祗也露出难以置信之se,只有高顺微笑不语。
刘公子颤声道:“南兄!恕本人驽钝,你能再说得明白点吗!”
南鹰叹息道:“好!我就尽力说得明白点。比如说,一场连ri不断的暴雨会如何呢?会引发山洪暴发,泥石流失,如不加治理便可能会影响地表,引发地陷、地动;再比如说,干旱的天气,使得蝗虫一类的昆虫可以大量繁殖,极易引起蝗灾,如果不能果断灭蝗,那么一场蝗灾过后,庄稼无颗,田间的鼠类失去食物,只得向城市转移觅食,这便又引发了此次的鼠疫!所以说,很多灾难的根源都可以追溯到一个点,正是这个暴发点引起一系列的灾难后果,其中很多灾难更是因人而生,完全可以因人而灭,这和国运又有什么关系呢?”
室中一片寂静,众人一齐陷入震惊后的深思,连那儒生也听得呆如木鸡。
良久,刘公子才哑声道:“南先生一番高论,倒是与桓谭所说‘灾异变怪者,天下所常有,无世而不然’的话颇为相投,但更难得的是南先生的分析见解,却是远胜桓谭,果然有大贤之才!谢先生指教!但先生之言,我尚须好生琢磨一番!今ri打扰了,明ri仍要上门受教,请先生切莫推却!”
南鹰亲自将刘公子等人送出门外,返身入室,见贾诩仍坐在椅上出神,不由怨道:“文和!你适才为何出言相激,这可不象你一向的做派!”
贾诩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异se:“主公,你难道没有觉察,这位刘公子可能来头不小啊!”
南鹰一怔道:“他自己不也说了,他是汉室宗亲啊!”
贾诩又低下头去,苦思道:“也许是我多虑了吧?但是,恩,也只是可能!以后再说吧!”
南鹰不由摇头,这个老贾又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他想起刚刚刘公子的话,脱口道:“对了!桓谭是谁啊?”




鹰扬三国 卷一 鹰飞汉末 第六十二章 党锢由来
黄昏时分,狂风大作,黑云翻动,将偌大一个洛阳城压得喘不过气来。深冬本已十分寒冷,此时刺骨的寒风吹起,更是将人冻得深入骨髓,不待静街的锣声响起,街面的行人早已东奔西窜,不消一会儿,再也不见有一个人影。
城中一处幽深的庭院中,却有两条人影幽灵般立于树下,一袭连头的漆黑斗蓬将身形全部笼罩,连是男是女也无法辨清。二人相对而立,久久默不出声。
忽的一下电光闪过,刺得人双目如盲,继而满天的金鼓之声响彻云霄。
凄惨雪白的电光消失后,两条黑影前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人,那人亦是笼在深深的黑斗蓬之下,身形却是甚为高大。
两条黑影相视一眼,一齐微微躬身。
那高大的黑影缓缓道:“究竟何事?竟然临时改变了见面地点!”
一条黑影道:“据刚刚接到的线报,目标已经出现在弘农郡治下的宜阳县,随身只有数人保护!”
那高大的黑影似乎微微一震,语气中竟有了一丝喜意道:“消息确实吗?”
另一黑影道:“你放心!我们盯了这么久,还能有错吗?”
高大的黑影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们对此有何高见?”
一人狠声道:“他难得走出老窝,此为天赐良机,定要取了他xing命!”
另一人亦点了点头道:“他只要一死!我们便可趁乱而起,这确是一条捷径!”
高大的黑影道:“你们准备如何下手?”
一人yin森森道:“只须遣一高手率数十名jing锐杀手足矣!”
高大的黑影摇首道:“不可!万一有失,便有可能顺藤摸瓜牵扯到我们身上!”
他突然冷冷一笑:“立即将此事密报于太平道,他们之间仇深似海,正可帮我们解决这个麻烦!”
一人鼓掌道:“好计!事成固然万事皆顺,若不成也定能逼得张角这只老狐狸立即造反!真是一石二鸟!”
另一人笑道:“最妙的是,张角即使明白这个道理,这么大一个香饵放在面前,也由不得他不张嘴!”
三人一齐发出低沉yin冷的笑声。
南鹰终于松了一口气,过了这么多ri,朝庭始终没有追究宜阳县的“权宜之法”,不但是县令大人和牙将张节,连城中百姓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全城已渐复昔ri繁华。县令大人也架不住南鹰的一再请辞,只得同意再过几ri便代表全城父老宴请南鹰和张机,之后,便由张节亲率部下分送他们归去。
轻松之后,南鹰心中却又生疑虑,如今已是二月上旬,正是历史上黄巾起义受唐周告密影响,被迫提前一个月爆发的时间,为何时至今ri仍然不闻丝毫动静,难道自己的降临已使得历史出现了小小的差异。不过这也属正常,两年来自己再是低调,但也做出了很多足以影响史实的事,如改变了贾诩、程昱、高顺和典韦等人的原本归宿,还有提前结束了眼前这场本应持续多年的可怕瘟疫。
南鹰心中苦笑,连一只蝴蝶在热带扇动翅膀,都会引发千里之外的风暴,更何况是他这个一心只为篡改历史的时空旅者。所虑者,是历史一旦不按史实发展,自已便失去了对未来的掌控,一切只能靠实力和运气说话,这可是有些不妙。
他茫然若失,刚刚想长叹一声,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幽幽的长叹。
南鹰讶然瞧去,见郑莲以手托腮,正坐在不远的台阶上呆呆的望着院中盛开的朵朵梅花。
南鹰生出好奇之心,暂将烦恼置于脑后,微笑道:“雪后观梅本是一件赏心乐事,郑小姐为何独自叹息?”
郑莲眼中露出孤独之se道:“我哪里懂观梅,只是觉得这梅花不俗,心中微有感叹罢了!”
南鹰好奇心更甚道:“哦?如何不俗,请小姐言之!”
&n光中争奇斗艳,只在天寒地冻时开出繁花满树,发出幽幽冷香,这是一种寂寞平凡的自足,一种傲视同侪的清高,多么令人羡慕!”
南鹰心中一动,这丫头不是与梅花同病相怜吧?他轻轻点头道:“确是令人羡慕,然则小姐为何叹息?”
郑莲面上一红,低声道:“我很喜欢这梅花,真想改名为梅,你说呢?”
南鹰一怔,不由放声大笑。
郑莲没想到他如此反应,又羞又恼,嗔道:“你笑什么?瞧人家下次还将心里话说与你听!”
南鹰收止笑声,一本正经道:“小姐勿要误会,在下绝无任何取笑之意。只是小姐之名已经绝佳,又何必舍本逐末,妄自菲薄?”
郑莲睁大一双美目,气犹未消道:“你且说说,若无道理我绝不善罢甘休!”
南鹰索xing卖弄一下,洒然道:“小姐只看到了梅花迎雪吐艳,凌寒飘香,却不知莲之高洁吗?莲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如果说梅是傲然不群的花之隐者,那么莲便是纯洁无暇的花间君子,绝不受世间俗人轻易玩弄!郑莲小姐,我这么解释你还满意吗?”
郑莲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不能置信般指着南鹰道:“你!你!”
渐渐,她震惊之se褪去,双目中突然流下泪来,掉头奔去。
南鹰抓了抓头,这丫头看似淡漠生死,却为何动不动就哭,自己枉自又做了一回文坛大盗,难道又说错什么话了?
他回过身来,不由身躯一僵,心叫坏了。
只见院门口,刘公子与那儒生张先生、道人丹道长一齐静立不动,皆目露痴呆之se,显是听到了自己“字字珠矶”的传世佳句。
自那ri南鹰被贾诩逼得语惊四座后,几ri来,刘公子每ri均要来此坐上半ri,与南鹰、贾诩等人谈古论今。除了那老者王先生一直闭口不言外,儒生张先生、道人丹道长也均是饱学之士,众人倒是相谈甚欢。
然南鹰早已瞧出这几人均是大有来头,到底是不明底细,又是初交,不敢锋芒太露,只得作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偶尔在众人连连相询之下,才略谈一些见解,但他毕竟来自未来,很多观点一经提出,往往令人瞠目结舌之余,又拍案叫绝。那刘公子自不必说,连随行三人都对南鹰刮目相看,态度上也渐渐好了很多。今ri,庭院中一番关于《爱莲说》的剽窃之语,又被人家听得清清楚楚。
南鹰硬着头皮迎上前去,转移话题道:“几位一来,便瞧见南某的丑事了!唉!南某确是不会说话,竟将郑小姐给气跑了!”
刘公子与张先生和丹道长低语几句,二人含笑向南鹰打了个招呼,一齐退至门边相候。
刘公子上下打量南鹰,忽的摇头苦笑道:“南先生,我自问阅人无数,却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方才对莲和梅的分析可谓jing辟独到,随口之言更是生动传神。如此才情,便是浸yin此道数十年的大儒也未必及上,但偏偏你又如此年轻,连表字也未取,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饶是南鹰老脸皮厚,闻言也不由面上一烧道:“刘兄过誉了,小弟其实也二十有二了,只不过二年前家父仙逝,却是正好错过了冠礼取字的时机!”
刘公子微笑道:“无妨!南先生待此间事了,不如与我同回洛阳,一则认祖归宗,二则正可请家族长辈为先生行冠礼!三来嘛,为兄也要尽尽地主之谊!”
南鹰一阵头疼,若是真回洛阳,自己上哪儿寻祖宗认去?岂不要露出马脚?口中却只得应道:“多谢刘兄美意!小弟正当前往!”
刘公子眼睛一亮道:“好!就此一言为定,为兄本待今ri求教之后,明ri便返回洛阳,难得南先生亦有此心,那么明ri便可一齐起程!”
南鹰猛吃一惊,这位刘公子与自己相交不过数ri,为何如此盛情相邀?若是放在一年前,自己倒真可欣然前往,但此时此刻,说不定明ri一觉醒来,便会听得黄巾起义的消息,鹰巢之中种种大事尚待自己回去主持,却如何提得起di du之游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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