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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起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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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十章 狗屁郑千户
这个中年胖子,自然就是富贵赌坊的东主之一,司职澄清、黄华、明时诸坊的刺探,江湖人称澄清小霸王的张超了。
他身上的番子服,还有那根粗大的金链子,已经成了他在澄清坊的形象装。
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看见满地的护卫,以及混乱不堪的赌坊,心如刀割,尖声地叫道:“天啊!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道!”
叫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头,瞪着跪在地上的陈头,颐指气使地骂道,“小陈,老子待你不薄,上个月,给了你三两银子!再上个月,也是三两!你他娘,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子的赌坊,被人砸成这副模样?老子的银子,都堵到你家婆娘的洞里去了!”
陈头哪里有空回他的话,两个膝盖,早就不听使唤地跪到地上,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那假名郑荣的美貌小姐见陈头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就跪到了地上,心里便知道这皂隶已经认出了自己的长相,清楚了自己的来历。
她跟她母亲长得极像,郑夫人乐善好施的名头,在保大坊的达官贵人中,是出了名的。
这皂隶也许远远地瞧见过她的母亲,因此认出了她。
“郑小……少爷……”陈头只觉得嘴里发苦,呐呐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今ri自己真是走了天大的霉运,居然摊上了这等邪事,郑家哪有什么少爷,郑大人三代单传,眼下只有一个独养女儿,年方二八,听闻被郑大人的舅父王老太监娇惯得无法无天。
想来便是眼前的这位混世女魔头!
整个京师,除了皇子皇孙外,还有谁敢惹这个女魔头?
别说抢个富贵赌坊了,她老人家一开心,就是把富贵赌坊据为己有,那魏朝还不得欢天喜地的双手奉上?
她老人家开心了,就是王老太监开心;王老太监开心了,大明朝的太监们才能开心。
天啊,这地面怎么没有地缝,让我赶紧钻进去,把自己埋了吧!陈头在心里悲愤地吼道。
看见张超进来,赵信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完全落空了。
他能够从林中的手里抢银子,但是,他不能从穿着东厂官服的张超手里抢银子!
这是一种规矩,要想在大明朝生存,就得适应不同的规矩。
他父亲赵煜是东厂的人,张超也是东厂的人,两人可以私下里争斗,甚至挖坑杀了对方。
但是在官面上,尤其是面对这么多人,他们就必须得一团和气。
就算双方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能在穿着官服的时候表现出来。
这是大明朝的规矩,也是东厂的规矩!
永远挂在东厂大堂上的岳飞画像,便时时刻刻提醒着所有的东厂番子,穿上这身官服,你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忠”!
东厂番子可以不仁不义,可以坏事做绝,但有一件事,是任何人都不能犯的禁忌,那就是对皇上不忠!
忠诚,远远比能力、品德和智慧,来得重要,这是每一代东厂番子,都紧记于心的第一信条。
在任何官面场合,遵守官场规则、服从更高级官僚的指挥,这也是东厂“忠”的表现。
不过倘若有皇帝的旨意在手,就是内阁首辅当面,也会被东厂番子们一脚踢翻!
遵守官场规矩,但圣旨大于一切!
这就是东厂的第二信条。
因此穿着官服的张超一进来,并没有攻击那三个少年,而是要陈头出面解决赌坊中的混乱局面,便是出于这种规矩的束缚。
如果没有顺天府的衙役在场,那么张超是不介意把这三个少年挫骨扬灰的。
不是挫骨扬灰,而是让他们生不如死,死上一万次,也解不了张超心中的恨意!
但是陈头在场的话,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张超虽然瞧不起顺天府那些官人,但表面上,他还得维护顺天府的权威。
赵信和张超,都出身于锦衣卫世家,也都是东厂的子弟,所见所闻,自然大体相同,因而连处理事务的手法,也都完全一样。
“小陈!”张超见陈头不仅不理他,还依然跪倒在地,不由得怒道,“你他娘……”
话一说出口,他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看着陈头的脸se,心中闪过一道明悟,莫非对面那个长得美貌无比的少年,有什么极大的来头不成?
京师是藏龙卧虎之地,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他的靠山魏朝,还排不上号。
只是在这东城几坊中,魏朝的名头,还算是好使。
毕竟魏太监是王安王公公的心腹红人之一,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附近大大小小的菩萨们,都还是很给魏太监面子。
当然,也就给了他张超面子。
“赶紧跪下!”陈头低声道,“这是郑……公子!保大坊郑千户家的!”
“什么狗屁郑千户!”
张超本来心中惴惴不安,以为自己惹到了什么不了起的人物,忽然听到陈头说什么千户,心里便松了一口大气。
他是东厂番子,身份不同于一般的锦衣卫,更别说那些普通卫所了。
莫说千户,就是普通卫所的镇抚、同知、佥事之类的,看见他,也得称一声张兄弟!
“保大坊?”他话一骂完,又意识到了似乎哪里有不对之处,看着那脸若冰霜的郑公子,心里一抖,嘴里颤抖着问道,“可是门前有两棵大树那家?”
看见陈头点了点头,张超立即跪了下来,连滚带爬,趴在郑公子的脚下,眼泪鼻涕,飞速而下,大喊道:“唉呀,我的姑nainai,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
“滚!”美貌小姐一脚将张番子踢开,然后又踢上一脚,止住了他的话,恨声道,“你敢骂我爹爹?来人啊,把他给我关起来!”
她话音刚落,只见被吓得手脚发软的陈头,立即变得龙jing虎猛,翻身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张超压在地上,反绑起来。
张超更是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不仅不反抗,而且还很配合地把自己双手反背在后。
站在他身旁的赵信,只听见张胖子嘴里喃喃道:“早知道,就该让她一把火将这儿烧了。”
看着这三人的表情,赵信这才恍然,陈头不是一时腿软,而是这少女的来头,着实太大,她那爹爹,恐怕不是什么普通千户。
“保大坊,姓郑的千户?”
赵信的脑海里,如同被火把点燃了一般,猛然醒悟,原来这西贝货公子的家,就是自己要去寻的那个达官贵人。
东厂掌刑千户郑仁泰郑大人!
单单一个掌刑千户的身份,还不足以让郑大人成为达官贵人,他还有一个舅舅,便是太子朱常洛最信任的大伴、司礼监排名第三的秉笔太监、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王安,也就是东厂的督公!
因此在东厂,这位郑大人的话,便是王太监的话,权势之大,历任掌刑千户,无人能比。
这郑姓少女既然是他的女儿,那么自己的难关,也就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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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十一章 小侄想为国尽忠
看着躺在身旁,被绑成粽子一般的张超,赵信的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快意。
虽然他没有从富贵赌坊里抢到五百两银子,但他得到的东西,却比五百两银子更多!
因为他救了郑仁泰千户的女儿。
赵家两父子,对郑家两父女的救命之恩,把赵信送到了郑仁泰的面前,跟他一起进入郑府的,除了美貌小姐和清秀丫环这对主仆外,还有陈皂隶和张超。
郑仁泰是个粗壮结实的汉子,看上去不像是身居高位的东厂千户,倒像是在田头种地的农民,满脸的实诚之相,又细又长的双眼中,偶尔闪出一道jing光,才能让人察觉到他的jing明之处。
他并没直接处罚张超,而是令人去请魏朝和徐伯玉过来。
打狗要看主人面,这两人跟他都是同党,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而大动干戈。
不过看着眼前的少年,郑千户的心里也有些感慨,叹了口气,说道:“赵家兄弟是个厚道人,若不是被童千斤拖累,也不至于落到今ri这般田地。”
听到郑大人一开口就提到自己的父亲,赵信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
他融合了两世的灵魂后,与赵煜之间的父子情谊,在三年之中,慢慢地被发酵。
跟大明朝千千万万的孝顺儿子一样,替长期卧病在床的父亲擦身喂饭,都是他常做的事情。
因此这些眼泪,只有三成是伪装,还有七成,却是感同身受。
看见眼前的少年流下眼泪,郑千户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赞许。
忠孝不分家,能对自己父亲孝顺的人,稍加培养,便是一名为国尽忠的番子人才。
“你叫赵信?”郑千户温声问道。
“小侄正是,郑世叔对我家的再造之恩,永世不敢忘怀,”赵信跪在地上,叩头道,“方才一时失态,还望世叔恕罪!”
他不是番子,也没有继承父亲的锦衣卫身份,以私谊称呼郑仁泰,也不算失礼。
“你是忠孝之人,何罪之有?”郑千户又问道,“你父亲病后,家中以何种营生过活?”
当初的梃击一案,是天子的家事,他们这些忠狗,没人敢多言半句。最后还是王安劝太子息事宁人,并代太子拟旨,才安抚了郑贵妃一党,平息了这桩天大的祸事。
郑仁泰感念赵煜的救命之恩,顺手救了他一命后,也不敢公开袒护。
毕竟童千斤是贵妃党,他是太子一系,双方立场不同,报了救命之恩,便算是了却旧情,不方便再对赵家的处境施以援手。
可眼下救了自己女儿的,又是故人之子,这份情谊,不能不报,给这少年一份富贵,对郑千户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赵信恭敬地说道:“回世叔的话,小侄身无长技,并无谋生之道,只能以家父那微薄的俸禄苟且渡ri。”
他的回答很得体,话中的悲戚之意、两父子的相依为命之情,也展露得淋漓尽致。
郑千户正待开口劝慰几句,并赐个营生之道给面前的少年,从门外忽然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头戴圆帽、脚着皂靴、身穿褐衫,身材高瘦结实,满脸的剽悍之气;另一个身材魁梧、仪表堂堂,手执一柄拂尘,身上穿着一袭绣着白鹇的青袍,竟然是个五品官员。
“卑职参见千户大人。”满脸剽悍之人来到郑千户面前,拱了拱手道。
赵信见他身穿东厂的颗管事服,应该就是丑颗掌班徐伯玉。
“哥哥,多ri不见,究竟是什么急事,非要把小弟从宫中唤来?”手拿拂尘的五品官员,话音尖锐,如同女声,不过举止间倒是从容潇洒,颇有几分男儿气概。
这人对郑千户的称呼,与他人不同,而且表情随意,状甚亲昵,应该是从宫中赶来的魏朝魏公公了。
魏朝事王安甚孝,安也以子侄待之,因此他与郑仁泰之间,关系不同于他人。
“婉容,”见魏朝和徐伯玉都来了,郑千户便对女儿说道,“将事情给魏叔讲上一遍。”
美貌小姐郑婉容又踹了张超一脚,才气呼呼地说道:“魏叔,我听闻你在灯市大街有间赌坊,便去借上几十两银子,没想这个狗杀才的手下,居然敢反抗!”
她的话说得不清不楚,不过深知其脾xing的魏朝倒是一听便懂,闻言笑道:“又离家出走了?”
郑婉容嗔道:“家里这么闷,我就出去散散心,忘记带银两了,哪里叫离家,不准你告诉爷爷!”
郑仁泰举起手,阻止女儿继续胡闹,指着张超,对魏朝说道:“这位张兄弟,便交给你带回去吧,不必惩处,严加看管便是。”
他嘴里说不必惩处,不过大伙儿都听得出来,这便是让魏朝自己清理门户的意思了。
郑千户不动手,只是不想跟魏朝和徐伯玉这两个同党发生矛盾,但是不代表他能容忍张超的冒犯行径。
魏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嘻嘻地说道:“这狗杀才,赚了点银子,眼睛便长到天上去了。”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猛地插进张超的大腿,对站在一旁的陈头说道:“扶他回去,三ri之内,不准出家门。”
赵信见他谈笑之间,便抽刀捅人,没有丝毫回转圆滑的行事作风,不由得暗暗称奇。
看完魏朝,再看徐伯玉,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眼中的神se,赵信似曾相识,前世在拳击擂台上,每一个对手上台时,都是这种眼神。
“富贵赌坊的份子,明年再多给哥哥一份……”
魏朝处置完张超,脸上神se不变,笑嘻嘻地对郑仁泰说道。
郑仁泰皱了皱眉头,他心里明白,魏朝这是想保住张超的前程,甚至不惜给自己多加一份赌坊的抽头。
他虽然不想要张超的xing命,不过张超的城东诸坊检校一职,他心中倒是有些想法的。
但是花花轿子人抬人,魏朝已经让步了,他再紧逼的话,怎么样也说不过去。
“赵信,”郑千户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过来给魏世叔叩三个头,张超和你之间的事儿,也就这么算了,你意下如何?”
魏朝笑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他脸上虽然在笑,不过赵信从他的眼神里,却看出了无穷的杀意。
赵信并不了解魏朝,但能在宫中爬到高位的,没有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徒,今ri只要让对方缓过气来,自己必然会被铲除!
叩头是没用的,魏朝的报复手段,只有一样,那就是砍下赵信的人头!
他心念电转,就在郑千户回答之前,立即跪倒在地,看着郑千户,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哭腔说道:“世叔,小侄……小侄虽无营生之技,但拳脚功夫还勉强入眼,浑身又有使不完的蛮力,望世叔念在家父的情份上,照顾小侄,代家父充当厂役,也好时时聆听世叔的教诲,为国尽忠……”
厂役,就是东厂负责侦缉的役长和番役。役长相当于队长,民间称为“档头”,共有一百余人,按照地支顺序,分为子丑寅卯等十二颗。
每名役长,统帅数名番役,即民间所称的“番子”,又称为“干事”。
赵信想代父充当厂役,便是想成为番子,他是锦衣卫世家子弟,身家清白,有入选东厂的资格。
“此事万万不可!”
听了赵信的话,徐伯玉在旁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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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十二章 要做那条不败的鲨鱼
赵信说得悲戚,言语中肯,让郑千户心中的天平,又倾斜了几分。
“有何不可?他的父亲,曾救过我的xing命,”郑仁泰扫了徐伯玉一眼,淡然地说道,“赵家世代都在锦衣卫里供职,他祖父、父亲都是番子,忠孝传家,子承父业,正是顺理成章之事。”
魏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敢触犯自己虎须的少年,竟然与郑仁泰有如此渊源,看来不能明着下杀手了。
“他年纪尚幼,如何能承受番子的重责?”
徐伯玉与童千斤是死敌,对赵煜这个童千斤的昔ri爱将,自然是了如指掌。
他是丑颗掌班,也是王安一系在东厂的骨干,但与郑仁泰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魏朝那种亲如一家的地步,因此说话的语气,也是公事公办。
郑仁泰冷冷地反问道:“你的儿子,不过才九岁,不也领了个番子的腰牌?”
徐伯玉见郑千户动了真怒,心里明白,今ri看来是动不了这个姓赵的小子,他跟魏朝对望了一眼,便不再说话。
郑千户起初并不想让赵信当番子,因为他并不清楚赵信的能力如何,是否能够在东厂生存下去。
他只想给这父子两人一份不愁吃穿的富贵,但是徐伯玉一反对,反而让他想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赵家父子根本就没有自保之力,若是给了他们富贵,自己又不再管他们的话,不到数ri,便会被人瓜分殆尽,连尸骨可能都找不到。
但要让自己出面保他们,又太过费事,魏朝和徐伯玉眼中的杀气,他又不是看不出来,恐怕自己要拿出足够的让步筹码,才能救下这对父子。
自己已经救过赵煜一次,算是两不相欠,赵信救自己女儿的情份,似乎还不足以让他付出过高的代价。
这让郑千户的思绪,一度陷入了两难之中。
不过当他一说出徐伯玉的儿子领腰牌这回事,心中豁然开朗,不就是一个番子的腰牌嘛,能值得了什么?
东厂有这么多番子,遍布大明,远到朝鲜、蒙古、西洋,都有番子的身影,多赵信一个不多,少赵信一个不少。
倘若这个少年有才干,那就能在东厂中混得如鱼得水。
若是这少年没本事,被东厂这个龙潭虎穴淹死了,那也不关自己的事。
给赵信一份前程,了却两代的恩情,传遍朝野上下,也能成一段佳话。
再说有东厂番子的腰牌护身,倘若这小子还死在别人手里,那就是他自己命苦,怨不得别人!
想到此处,郑千户便看着赵信,正se道:“既然你有这份忠义之心,那我就成全你,从今ri起,你便在东厂作一名坐记吧。”
东厂的厂役中,监视朝中会审大狱和锦衣卫拷讯罪犯的,名为“听记”;在各处地方官府访缉的,名为“坐记”。
这坐记的职责,用后世的话来讲,就是东厂的外派调查员。
听到郑千户的话,赵信的心中不禁大喜,跪在郑千户的面前,又叩了三个响头。
眼见这小子幸运地逃过一劫,徐伯玉和魏朝都有些扫兴,不愿在此多呆,便起身告辞。
临走的时候,魏朝看似随意的问道:“哥哥,这少年,眼下可是借住在你家中?”
郑千户一愣,正待摇头,却又迟疑了一会,方才沉声道:“我自会把他好生安置,不劳兄弟费心。”
魏朝笑了笑,转身离去。
在郑千户没有回答的时候,赵信的背上不禁起了一身的冷汗,直到听见郑千户的回答,方才定下心来。
魏朝这话,便是想试探一下郑千户的底线,看他愿意保赵家父子多久。
郑千户既没说保,也没说不保,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便是让魏朝摸不清他的态度,不会立即下手除掉赵氏父子。
他这么做,既保住了赵氏父子的xing命,也不会过于得罪魏朝,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从郑家告辞出来,赵信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郑千户并不是真心想帮他,魏朝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艰险。
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死亡的陷井。
一种极度不安全的感觉,充斥在赵信的脑海里,三年来,他从没有过如此深重的危机感。
每ri的拳击练习,只是增强了他的体魄,并没有增加他在这个社会生存的能力!
他练得再强大,又能如何?
魏朝、徐伯玉、郑仁泰,这些人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轻易地取了他的xing命!
要在大明朝生存,要安身立命,除了要有强健的体魄和勇猛的身手外,财富和权势,更是缺一不可!
甚至有了足够的财富和权势,就算他手无缚鸡之力,也能生活得非常好。
我要赚更多的银子!
我要有更强的权力!
赵信在心里,对自己呐喊道,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被别人踢下擂台!
不管是在哪个擂台上,我要做那条唯一的鲨鱼!
那条不败的鲨鱼!
“喂,”刚走出郑府,从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娇呼,赵信回头一看,是那个清秀丫环,“这是给你的。”
清秀丫环的手中,握着一张雪白的绢巾,有一只角上,绣着一个红se的“容”字。
“这……”赵信呐呐道,“在下可不敢接!”
前世的他,也是一名欢场浪子,男女之事并不陌生。
情情爱爱的,自古以来,都是一样,郑家小姐的心意,便由这张绢巾表达了出来。
他跟她似乎只是见过一次面,共同打退了一帮赌坊护院,相处的时间,不到半ri!
想到她去抢赌坊的行为,对于送一张绢巾给初识的男子,似乎前者的严重程度,要深得多。
看来郑家小姐,果然是个异类。
“胆小鬼!”清秀丫环做了个鬼脸,将绢巾往赵信的怀里一塞,嘻嘻笑道,“婉容,这是我家小姐的芳名,婉是婉约的婉,容是容颜的容,你要敢忘,我就一刀捅死你!”
真是有什么样的小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
赵信看着古灵情怪的小丫环,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还有,我叫阿宝,”小丫环说完这句话,脸忽然就红了,然后连蹦带跳地跑回府门中,远远地,传来了她的声音,“不要忘了!”
此时大雨已经停了,赵信手中撑着油纸伞,站在郑府的大门外,看着一左一右的两棵大树,心头竟然不知是何种滋味。
(例行要票,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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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十三章 东厂的金字塔
东厂跟锦衣卫一样,都是大明的特殊监察机构,经过历代文人sao客们的染墨,这两个机构的名声,逐渐变得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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