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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起漠北
尽管收到过她表达心意的白绢,但两人之间巨大的身份差异,让他不敢招惹这位心狠手辣的美貌女子。
“第一天当值,有没有人欺负你?”郑婉容的声音,清脆如常,不过语气却温柔了许多。
赵信笑道:“没有。”
郑婉容的脸忽然一红,似乎想起了什么,迟疑了片刻,才鼓起了勇气,问道:“那张白绢,你可曾随身带着?”
赵信从怀里抽出白绢的一角来,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我去城外骑马,”郑婉容忽然笑道,“你跟我一起去吧。”
说完,她便让阿宝牵过另一匹马来,交到赵信的手中。
赵信正yu婉言相拒,却听到阿宝低声道:“你敢欺负小姐的话,我就杀了你!”
他愣了一下,看着清秀丫环那红红的脸孔,以及故作凶恶的语气,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前世无数次与女xing相处的经验告诉赵信,跟一个小女孩讲道理,那绝对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而且跟一个动不动砍人大腿、取人xing命的小女孩讲道理,更是蠢得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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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十六章 我先杀了你
赵信在前世曾学过几天骑术,但纵马狂奔之时,还是有些紧张。
“你不是锦衣卫的子弟么?”郑婉容兴致高涨,出城之后,便一马当先,奔了半晌,见赵信如此不济,便不解地问道,“怎地如同从来没有骑过马一般?”
赵信苦笑道:“尚未学过骑she之术。”
这三年来,他都忙于强身健体、练习拳击,家中又无余银,自然不会去学骑she之术这种耗银无数的技艺。
“ri后我带你去三大营寻骑she师傅,你看上谁,便让谁教,”郑大小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孔忽然又红了,大声道,“来追我吧,若是追不上,我便一拳打晕你!”
追她?打晕?
这是要干什么?
赵信愣了一下,见她纵骑在原野上狂奔,连忙催马追去。
两骑一先一后,往北直奔了十余里地,来到一个山谷之中,郑婉容才放缓下来,这时两匹马儿都跑得直喷白气。
赵信本是追不上她的,不过郑大小姐也没有真的想一骑绝尘,速度并不快。
此时天se昏黄、夕阳西下,山野之间,都涂上了一层金黄之se。
从侧面看,赵信的脸颊弧线非常漂亮,让郑大小姐看得不由自主地有些痴了,心里咚咚直跳,只是想:“他其实挺好看的。”
她本来就对他有意,白绢也送了,马也骑了,接下来的,自然就是表白了。
至于他有没有未婚妻,喜不喜欢她,都不重要。
郑大小姐想要的东西,能轻易从她的手中跑掉吗?
“这儿的景se,是我最喜欢的。”郑婉容开口说道。
山谷之中,有一条小溪,两岸绿草成茵,眼下正值仲夏,清澈的溪水,碧绿的草地,还有无数的野花奇树,确实别有一番景致。
“是不错。”赵信随声附和道。
“呆子!”郑大小姐忽然娇嗔了一声,跳下马,脱了鞋子,踩进溪水中。
赵信连忙侧过头,他到了大明三年,自然知道非礼勿视,眼前这少女,是郑千户的千金、王督公的孙女,轻易沾惹不得。
不然,他的小命固然难保,也对不起盼儿妹妹。
“呆子,你怎么不下来?”郑婉容咯咯笑道,“水很清凉的。”
赵信只好走到离她不远处的下游,脱了鞋,踩进水里,说道:“在下脚臭,怕玷污了这些美景。”
郑大小姐捡起一颗小石子,扔到赵信的背上,笑道:“那你脱了衣服,下去清干净!”
赵信愣了一下,苦笑道:“男女有别,在下不敢唐突小姐的视听。”
郑婉容想了想,道:“那你耍套拳来看。”
赵信只好随便比划了几下,便听见郑大小姐说道:“你故意糊弄我!”
见她的小脸忽然板了起来,赵信明白,郑婉容从小被王安娇宠惯了,脾气古怪,若是惹到她,恐怕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在下哪敢糊弄小姐,方才那几下,只是热身。”
他的拳击之术,是用来取人xing命的,招招致命,并不适合观赏,不过郑大小姐既然要看,那也无法,只得认认真真地打了起来。
果然,两刻钟之后,等赵信浑身大汗,打得草皮乱飞之时,郑大小姐打了个哈欠,说道:“你打得真难看。”
赵信赶紧收拳停手,松了口气,直起腰来,对郑婉容说道:“天se已晚,这城外经常有山贼出没,还是早些回城去吧?”
“看你累的,喝口水!”郑婉容从马鞍上解下一个水壶,盛了些溪水,递给赵信。
赵信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郑婉容嘻嘻笑道:“真没意思,那你转过头去,帮我看着四周,我要下水,若是有人来了,就帮我杀了他!”
在这山谷中沐浴?
赵信对郑大小姐的任意妄为,又多了层新的认识。
闻言便赶紧转过身去,不敢扭头观看。
不多时,便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听觉很灵敏,不是脱衣服的声音,而是郑大小姐的脚步声。
应该是她在蹑手蹑脚地走路,难道是想吓唬自己?
赵信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跟这个大小姐在一起,还真得有很强的心脏才行。
他装做不知道郑婉容过来一般,没有回头。
果然,不一会儿,脑后便有风声响起,然后郑大小姐的笑声也传了过来:“吓不倒你?”
赵信正准备回话,头上便挨了一记重击!
“咚!”
他吃了一惊,回过头来,只见郑大小姐手里,不知何时,竟然拿了一根木棒!
难道她要取自己的xing命?
无穷的杀意,顿时在赵信的眼中涌出,他有信心,一招之内,就能杀了这个千金小姐。
“咦,还没晕?”郑大小姐也呆住了。
赵信的手闪电般伸出,向郑大小姐那毫无防备的柔软咽喉扼去,不料刚伸到一半,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果然晕了!”
郑大小姐拍手笑道。
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赵信的脸颊,转过头喊道:“阿宝!”
阿宝的身影,在山谷口出现,清秀小丫头嘻嘻笑道:“一壶水都喝了?”
郑婉容点了点头,道:“喝了之后,半天才晕,齐掌班不是说须臾便倒嘛,害得我还要用木棒敲他,回去烧了那老头的胡子!”
也不知道晕了多久,等赵信悠悠醒转的时候,只觉得满鼻异香,身上似乎**着,躺在一个柔软的所在。
过得片刻,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睁开眼睛,只听得格格笑声,便见到了郑大小姐那笑嘻嘻的俏脸。
赵信连忙想撑起身来,哪知手足都被绑得死死的,竟然丝毫都动弹不得。
举目四望,自己竟然身在一处卧房之中,房中陈设无比的jing致、奢侈,软香扑鼻,眼前只有郑婉容一人而已。
她没有杀自己,也没有把自己卖给魏朝、徐伯玉等人,只是把自己绑起来?
“这是我家里的别院,”郑大小姐笑道,“就在那山谷的左侧山脊。”
赵信道:“你绑我做甚?”
郑婉容俏脸一沉,道:“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赵信不知道她怎么又生气了,只好不再说话,免得惹恼了她,让自己吃些苦头。
郑婉容沉默了片刻,忽然又开口问道:“吴盼儿是谁?你晕了之后,叫了好多次这个名字!”
赵信叹了口气,道:“郑姑娘,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我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
郑婉容反问道:“就是那个吴盼儿?”
赵信点了点头。
郑婉容从旁边拿起剑来,架在赵信的脖子上,怒道:“那你还收下我的白绢?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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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十七章 软绵绵的感觉
赵信不知道郑婉容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这个动不动就砍人大腿、取人xing命的小妞,行事不可以常理去揣测。
她若是真的一剑把自己杀了,也不奇怪。
转念间,便猜到了自己打完拳后,喝的那壶水里,肯定有问题,便苦笑道:“你送我白绢,便跟请我喝蒙汗药一般,若是我能抗拒,那就好了。”
郑婉容嘻嘻一笑,道:“那我就不杀你,只杀了她!”
她本来就不想杀赵信,只是这个少年实在是气人,被打晕后,居然还想着别的女人!
赵信道:“你怎么总是喜欢打打杀杀的?”
他并不喜欢郑婉容,但也不愿意得罪这位千金小姐,毕竟她的父亲,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郑婉容掉转剑柄,敲在赵信**的胸膛上,骂道:“我就喜欢,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郑婉容越说越气,从旁边又拿起一条鞭子,霹雳啪啦,在赵信jing赤的身体上,连抽了七、八下,顿时起了几道红印。
郑大小姐见到赵信痛得皱起了眉毛,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低下身去,用鞭柄戳了戳他的脸,道:“还管我吗?”
赵信叹了口气,道:“你这样下去,可没人敢要你。”
郑婉容勃然大怒,站起身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道:“没人要就没人要,我先杀了你!”
赵信闭上了双眼,不再理她,心想,随她怎么着呢,是死是活,都只能交给老天爷了。
本来他还有个法子可以脱身,那便是温言相慰,先哄住郑大小姐,说些甜言蜜语,便能让郑婉容放他离去。
不过若是哄了郑婉容,就得辜负吴盼儿的一番情意。
郑家的权势,可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
到时只怕连带着父亲和吴家母女,逃出京师,都是一种奢求。
若是不逃,那就只能娶了郑大小姐,让盼儿妹妹伤透心。
急切之间,他也不知如何自处。
郑婉容打了一会儿,掩面哭道:“你欺负我,你就看我喜欢你,就欺负我!你还喜欢别的女人,你是个坏人!”
赵信哭笑不得,睁开眼,道:“我跟盼儿是指腹为婚,郑姑娘,我从来没有欺骗你的意思,只是没有找到时机告诉你罢了。”
郑大小姐踢了他一脚,抹去眼泪,笑道:“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她?想不想享齐人之福呢?”
赵信见她一会哭,一会笑,转换得十分自然,不由得愣住了。
齐人之福?
大明律明文禁止娶两房正妻!
三年来,熟读大明律的赵二哥,自然不会有这种胆大包天的念头!
郑婉容见他不回答,顿时又哭道:“你这个骗子!”
她提起鞭子,又打在赵信**的身躯上,声音相当的清脆,十几鞭后,丢下鞭子,又笑道:“我拿把匕首来,在你身上刻下我的名字,这样你就不能去找别的女人了!”
赵信不由得大骇,拳打脚踢鞭子抽,都不是什么大事,这些痛,他都忍得住。
但是用匕首刻,轻者重伤,重则丧命,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只见郑大小姐站起身来,下床出门,似乎是去找匕首了。
赵信连忙拼命挣扎,但手足上的绳索,是用牛筋等物混合制成的,东厂赫赫有名的“捆仙索”,管你一品首辅,还是江洋大盗,都只能是越绑越紧,哪里挣扎得脱。
正焦急彷徨间,郑婉容又回到了房中,手里果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笑嘻嘻地道:“你想刻个郑字呢,还是把婉容两个字也刻上去?”
说完便伸出匕首,轻轻地触在赵信的胸口肌肤上,缓缓划出一道小血口。
赵信巨痛之下,腰一弯,身子向后一缩。
郑婉容嘻嘻一笑,把匕首往前一送,道:“不要怕,我不会割得很深的。”
赵信见她低着头,额头离自己的额头不远,便用弯腰所蓄积的力量,十根手指一触地面,猛地一头,撞向她的前额。
郑婉容一惊,手中匕首下意识地朝外一扔,额头便没有躲过赵信的撞击,被他撞得昏头转向。
“你这个坏人!”郑大小姐捂着自己的额头,娇呼道,“干嘛撞我?”
赵信见她扔掉了匕首,也是一愣,心想,难道她只是吓唬一下,并没有真的想伤害自己?
郑婉容伸出手来,喀喀两声,将赵信的两只手臂扭脱了关节,怒道:“看你还怎么使力撞我!”
赵信早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哪里还能反抗。
郑大小姐拿起一张雪白的绢巾,轻轻擦去赵信额头的汗水,柔声道:“你不要乱动,我就不打你了。”
她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发怒,一会温柔,着实让赵信头痛不已。
“你把我的关节接好!”他瞪着她,沉声道,“我就不动!”
郑婉容嘻嘻一笑,道:“那你要听话哦。”
说完便拿起他的右手臂,对准了关节,用力一凑,痛得赵信吸了口凉气,方才接好。
在替他接左手臂的时候,郑大小姐伏在赵信的身上,跟他**的肌肤相触,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乱跳。
好不容易接好左臂,她早就口干舌燥,心中有如火烧,说道:“你的衣服,是阿宝脱掉的,可不是我脱的。”
他的全身被她看去,无论是在大明,还是后世,都没有任何要紧之处。
顶天就是让人觉得她的作风相当豪放罢了。
不过要是反过来,不管在哪个朝代,赵信都只能娶了她。
“你要是觉得不痛快,”郑婉容似笑非笑地看着赵信,低声道,“那我就给你赔罪。”
赵信摇了摇头,道:“郑姑娘,你闹也闹够了,方才发生的事,在下都会当作是一场梦,不会向任何人提及,以免毁了姑娘的清誉。”
郑婉容忽然发怒道:“原来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水xing杨花的女子么?”
赵信不由得愕然望向她,只见她猛地俯下身来,向他的唇上吻去。
两只柔软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赵信只觉得温玉满怀,如坐云雾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嘴唇忽然被咬了一口,定睛一看,只见郑大小姐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牙齿上还有血迹。
赵信诧异地问道:“你咬我干嘛?”
郑婉容怒道:“我从来没有跟哪个男子如此亲近过,不仅要咬你的嘴唇,还要在你身上咬几个印子,让你知道轻辱我的下场!”
说完又低下头,猛地咬在赵信的胸膛上。
在某一瞬间,赵信忽然觉得这个少女竟有着说不出的娇美可爱,就算胸膛被咬得血肉模糊,也丝毫不减她的魅力。
这是他穿越到明朝三年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一种感受。
房内的光线逐渐变暗,他似醒似睡,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身上有个软绵绵的东西在动。
虽然四肢都被绑得死死的,从各处的伤口上,还传来巨大的痛楚,但跟这种软绵绵的感觉相比,似乎完全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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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十八章 五百番子十万兵
次ri凌晨,赵信便快马加鞭,离开了郑家别院。
胡闹一宿,绑着他的绳子早就被郑大小姐解开了,出门之时,郑婉容还在沉睡之中。
一直在外侍候的阿宝,昨晚听了一夜的折腾声,到了凌晨方才睡着,也没能阻止他离去。
至于别院里的其余仆人,哪里敢管郑大小姐的闲事,纷纷把赵信当作透明人一般。
回到京师时,城门已开,进了吴家,他自觉羞愧,不敢去见吴盼儿和吴寡妇,替父亲更换过衣服、被褥之后,便回到了自己房中。
一时欢喜,一时又害怕,更多的,却是对吴盼儿的惭愧之情,不敢多想,钻入被窝中,很快就睡着了。
这ri午后,见吴家母女都去了茶铺,他才出门,与候在吴家门外的梁成见了面。
“每ri午时一刻,便派人送食盒过来给我父亲,若是有手脚勤快的中年妇人,也不妨请上两位,”赵信迟疑了一会儿,又吩咐道,“澄清坊里若有合适的租屋,你也替我留意一番,所需银两,我月底一并结清。”
他身为东厂番子,为人又不似赵煜那般正义耿直,背靠郑千户,每月都有银子入账,家中境遇自然是一ri好过一ri。
请人来照顾卧病在床的父亲,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以往寄居于吴家,是迫于无奈,如今心中有愧,又恐郑大小姐对吴家母女不利,便有了搬出来的意思。
梁成笑道:“照料老大人之事,赵大人无须挂怀,小人自会办理得妥妥当当,至于租屋,小人家中在保大坊倒有一闲置的一进宅院,就在照明坊的对面,离双碾街口不远,紧邻东厂衙门,出行方便,大人若是不嫌弃,便暂居那里,如何?”
“如此便劳烦梁兄弟了,”赵信点了点头,微笑道,“今ri闲来无事,我自去东江米巷巡查,你便请几个人,收拾那宅院,寻得吉ri便搬家。”
既然有空屋,那自然是搬得越快越好,免得多生祸端。
对于郑大小姐那种无法无天的xing子,就算是身为现代人的赵信,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最好把这段时间避过去,等事态平息了,再想法收拾这个烂摊子吧。
梁成眉开眼笑道:“不用收拾,所有的家伙什,都是新买的,赵大人只管去忙,择ri不如撞ri,我这就带兄弟们,将老大人抬到新居去,那两名仆妇,最迟晚间便可送到赵大人的新府宅中。”
赵信一愣,片刻之后,方才沉声问道:“这宅院究竟是谁的?”
梁成知道瞒不住,便回道:“大人不必多心,这宅院,原本是包铁包大人的,托小人转租给大人,租金什么的,都从公中里走,屋中的家伙什,都是方才新购置的,锅碗瓢盆、床桌被褥,尽皆齐备。”
包铁是赵信的顶头上司,如今反而主动租了一座宅院给他这个下属,自然是看在郑大小姐的情面上。
据赵信所知,保大坊的一进院子,靠近东厂衙门的,月租不下于五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赵信在东厂的半年正式饷银。
从公中里走,便是从东江米巷的孝敬银里走,这便是不收赵信租金的意思了,一年下来,也能省下六、七十两银子。
趁赵信还没成为郑家的乘龙快婿,抢先送上几十两银子,雪中送炭,功用自然远胜于锦上添花,包大人的这份心思,用得还真是巧极。
单单从郑大小姐邀赵信出城骑马,便下定了送礼的决心,包大人的胸襟,也不容小瞧。
不过能在东厂做上档头的,又有几个不是人jing中的顶儿尖儿?
赵信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今ri便搬吧。”
包铁送的这份人情,若是不收,便是得罪了顶头上司,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反正他也是要搬家的,收下这份人情,改ri寻着机会,再还给包大人便是,搬得越早,他跟吴家母女之间的尴尬局面,也就越能早点解决。
梁成的手下,自然有一拔儿地痞无赖,也就是史书中常说的“京师亡命”,这是每个东厂番子的天然手下,双方都无法选择彼此。
地痞无赖们不投靠番子,便无法在京师捞银子,甚至连生存都有些困难。
而依东厂的名声,是招不来什么英雄豪杰投效的,因此番子们若不依靠地痞无赖,便成了瞎子和聋子,在京师寸步难行。
五百番子十万兵,这儿的兵,便是遍及大明境内的这些“亡命”们。
对梁成和那批亡命徒们吩咐了几句,赵信便离开了吴家,沿着小巷朝长安街走去。
刚转过两个巷口,一个清秀温婉的少女,就拦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吴盼儿。
“二哥,我想到一个赚银子的法子!”
还被蒙在鼓里的邻家少女,迎上前来,拉着赵二哥的手,欢喜地说道。
心中有鬼的赵二哥被她吓了一跳,眼角一阵抽搐,半晌方才问道:“你怎么在此处?”
眼下刚过午时,天气炎热,正是茶铺生意最好的时候,吴盼儿不在柜台后收帐,怎么会跑了出来?
“出门之时,见你还在屋里睡着,”吴盼儿的小脸忽然一红,低声道,“我便以为你今ri不去东江米巷值巡,方才想到那个法子,就想回家告知,没曾想在此处遇到二哥。”
赵信心中颇觉惭愧,低下头,正想找个借口,告诉她自己搬家的事,便听见吴盼儿又说道:“二哥,这赚银子的妙法,便是你家中的那些器械。”
那些练拳击的后世器械?
赵信闻言一愣,重沙袋、梨形球、速度球、手靶这些东西,虽然说是后世器械,但技术含量很低,任何人都可以轻易仿制,如何能赚银子?
“三年前,二哥你身体虚弱,走几路,都得喘气,”看着赵信那强健的身躯,吴盼儿的大眼睛里,闪出害羞的光芒,“但眼下呢,王青龙、孟贵,这两个澄清坊赫赫有名的无赖,都不是你的对手;那数十名赌坊护卫,都被你一人所败,有了这个名头,就能开个武馆,用这些器械,再赚取更多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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