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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起漠北
吴盼儿的生意经,说起来非常简单,她根本就不是想卖这些器械,而是利用赵信的名头,设馆收徒。
既然三年前那个如此虚弱的赵信,都能练成眼下这个威镇东城的少年番子,那么其他少年,也能由这些器械练出来。
器械容易仿制,但赵信的名头,却是独一无二的!
赵信没有想到吴盼儿居然有这种经营头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那些器械,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如何cao练,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最好的功效,换一个人,没有十余年的功夫,以及足够的天赋,是无法练成的。”
他是两世为人,前世又是地下拳坛的王者,天赋异禀,很多决窍和技能,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掌握的。
即使如此,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练了三年,也没能达到前世的水平,只能算是略有小成罢了。
那么对于那些既无天赋、也无经验的普通人来说,就是拿着这些器械练上二十年,顶天也就是身强体壮,决计成不了他这样的拳术高手。
“谁说要他们练成了?”吴盼儿的眼神里,充满了狡黠,“你能练成,其余人练不成,便是他们没有尽力。”
赵信这才大吃一惊,这小丫头居然还有jian商的潜质!
挂根萝卜在前面,吃得到,是你的本事;吃不到,便是你没努力!
就算赵信肯倾囊相授,没有天赋的人,还是无法练成他这样的拳术,
绝大多数的人都练不成,那正好可以构成武馆的存在根基,为武馆贡献最多的银钱;然后某几个天赋独特的少年恰好练成了,便成为了武馆的活招牌。
银钱与招牌相辅相成,还有赵信的名头和东厂番子的背景在那儿撑着,武馆想不赚钱,都很难!
“就算有人仿制了那些器械,”吴盼儿笑道,“若是没有赵家武馆的指点,他们也练不成,正好给赵家武馆作了另一个活招牌!”
赵信沉吟片刻,笑道:“不是赵家武馆,而是jing忠武馆!”
jing忠武馆,要赚的,决不仅仅是银子,五百番子十万兵,也许从jing忠武馆开始,得换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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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十九章 恶人丁请客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东厂独取一个“忠”字。
东厂衙门的大堂上,便挂着岳武穆的画像,“jing忠报国”这四个大字,是番子们的行事准则。
取名jing忠武馆,便是借岳飞的势,取得东厂诸位大佬的支持。
赚银子并不是件难事,不过想赚很多的银子,就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了。
大明朝有很多暴利行业,但这些,都不适合他一个小小的东厂番子。
凭着他那超越整个时代数百年的眼光,也许能够赚到足够的银子,不过没有权势护航,就算是富可敌国的沈万三,还不是一样的被朱元璋当作肥猪宰了?
单纯的商人,在任何朝代,都处于社会的最底层。
只有官、商合一,官印在手,红顶加身,才能笑傲江湖。
每个月的孝敬银子,已经能够让赵信过上不错的ri子,还能兼顾到吴家母女,节省点花,也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可是孝敬银子并不稳妥,换一个档头,这份差使便会被别人抢去。
包铁不可能当一辈子的档头,郑千户也不可能当一辈子的千户,赵信,也不会当一辈子的番子!
他有自己的雄心壮志,要夺取更多的银子,更多的权势,这jing忠武馆,就是他的第一步。
只要获得东厂大佬们的支持,那么他就能开馆设徒。
明朝时代,严师如父,师徒之间天然的依附关系,能让他教出的徒弟,成为他的得力臂助。
下属出卖上司,在大明经常可见,但是徒弟出卖师父的事情,两百余年来,也没出过几例。
有了名头,有了银子,还有东厂的支持,这jing忠武馆,便能成为赵信建立自己权势的基石。
看着踌躇满志的赵二哥,还没等对方开口,吴盼儿便抢先说道:“我这就去劝母亲,将茶铺转手,在澄清坊寻一院子,将这jing忠武馆开起来,仆人、厨子、帐房先生这些,二哥都不必担忧……”
听了她的话,赵信不由得微微一愕,下意识地想摇头,却又不知怎么的,脑袋似乎有千斤般沉重,丝毫都移动不得。
说到此处,吴盼儿的小脸又泛起了红霞,低声道:“只是如此一来,到了下月,家里就又没有存银了。”
下个月,便是赵信满十六岁的ri子。
按照大明律,男十六,女十四,便可婚配。吴盼儿是农历八月生,只比赵信小一个月。
拿后世的说法来讲,同样快满十六岁的吴盼儿,已经是大龄晚婚的大明女子了。
赵信的鼻子不由得一酸,搬家之类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女,喃喃地说道:“武馆的院子,便交给我去找吧,其余的事,就劳烦盼儿妹子了……”
他两世为人,前一世虽然是个风流拳王,却没有多少感情经历,跟女子之间的来往,更多的还是金钱关系。
如今既惹了郑婉容的孽债,又负了吴盼儿的情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事情为好。
“那也好,”吴盼儿微笑道,“你是番子,显显官威,便能让房东降几成租子,那些请来的帮佣,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敢偷懒,至于银钱方面,卖了茶铺之后,便足够武馆之用了……”
“盼儿……”
赵信的眼中,充满了矛盾的神se,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吴盼儿害羞地低下了头,低声道:“二哥,你的心思,我是晓得的,都是一家人……”
说到此处,她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一跺脚,飞快地朝茶铺方向跑去,远远地传来了她的声音:“坏二哥!”
“我不是个好人,”赵信喃喃道,“说不得,还会辜负你的一番情意……”
只是他的这番话,早已跑远了的吴盼儿,却是完全听不到了。
东江米巷需要缴孝敬银子的掌柜们,这一ri晚间,便收到了赵番子的邀请,一文钱一张的帖子,是由梁成手下的兄弟们,挨家挨户,亲自送上门的。
很快就搬完了家的梁帮闲,听到赵信要开jing忠武馆,便笑道:“这事,哪需大人去找什么宅院、掏什么银子、请什么帮佣,只需请那群掌柜们吃顿饭,这些东西啊,明ri便能备齐!”
比起仅仅懂得经营手段的吴盼儿来说,深通官、商之道的梁帮闲,才是赵信最好的帮手,甚至连出面主持晚间酒宴的人,梁成也挑了一位出来。
“大人虽有手段,不过面相太善,”梁帮闲说道,“这些掌柜是咱们的衣食父母,轻易是打不得的,因此,得找个长相最凶狠、行事最卑劣的家伙出来才行!”
所谓的请客,无非就是后世的拉赞助,名为请,实为抢,这种毁名声的勾当,自然不能温言相劝,得软硬皆施,方能奏效。
被选来主持的,是梁成的一名小弟,名叫丁小灿,长相凶恶,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牙齿是天包地,身材又高又胖,横肉俱生。
在东江米巷,他有一个江湖绰号,便是无人不识的“恶人丁”。
打瞎子、骂哑巴、ri刨绝户坟、夜踢寡妇门,坏事做绝,天良丧尽,因此说起丁小灿来,东江米巷的平民百姓,都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不过自从恶人丁出道以来,便紧紧地跟随历任东江米巷的东厂坐记,可谓是忠狗的不二选择,有番子撑腰,他自己也有一帮兄弟随身,尽管仇人满天下,倒也没有xing命之忧。
听到自己麾下居然有如此人才,赵信苦闷之余,也只得笑纳。
番子配恶棍,这是两百余年的惯例,至少在jing忠武馆成规模之前,无法改变。
果然,掌柜们一见恶人丁坐在首席,都吓得两腿发软,那少年番子好糊弄,这恶人丁,对他们知根知底,可没法忽悠。
看着这帮人,恶人丁大大咧咧地说说道:“赵大人设宴,但厂役繁忙,不能前来,由俺老丁代大人,款待各位,不周之处,还请……”
背到这儿,忘记了梁成告诉他的“多多海涵”,便大声道:“谁他娘的要是不给面子,老子就不给他面子!”
诸位掌柜连忙道:“不敢!”
其中有位刘掌柜,跟顺天府衙的关师爷有点亲戚关系,壮起胆子,上来给恶人丁敬酒,轻声问道:“不知赵大人有何吩咐?”
恶人丁的右手握成拳头,重重地捶在桌子上,震得酒菜都跳了起来,一双大小眼猛地一瞪刘掌柜,大声怒吼道:“好大的狗胆,老子都没说话,你问个屁!赵老大的吩咐,是你能问的?”
他的声音极大,如同响雷一般,将刘掌柜震得肝胆yu裂,想到恶人丁昔ri的手段,啊的一声,当场吓得口吐白沫,摔倒在地。
恶人丁踹了刘掌柜一脚,骂道:“没用的小老儿!”
他站起身来,望着诸位掌柜,大声道:“赵老大要建jing忠武馆,大伙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没钱没力的,老子就捏爆他的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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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二十章 坚守自己的本心
赵信的拳头,自信能够打败一切的对手,不过,却没有信心,打断男女之间的那些纠缠不休。
就在恶人丁大发神威之际,赵二哥却在经历着良心的煎熬。
吴盼儿仰着头,小脸通红,瞪着赵信,大声问道:“为何要搬出去?”
赵信低着头,不发一言。
他是来向吴家母女辞行的,家已经搬了,赵煜被抬去了保大坊的新宅子,两名中年佣仆也请了过来。
掌灯时分,吴寡妇和吴盼儿回到家,便见到坐在堂屋里的赵信。
吴寡妇叹了口气,对女儿说道:“信儿眼下是东厂的番子,若是还住在我们家中,会被人闲言闲语的。”
吴盼儿气鼓鼓地问道:“赵伯父卧床不起,倘若佣仆们不上心照料,那如何是好?”
吴寡妇微微一笑,没有再与女儿争辩,对赵信说道:“我先去房中休息,你好生劝劝盼儿。”
等吴寡妇进屋之后,堂屋之中,只留下了赵信和吴盼儿两人。
对赵信的自作主张,吴盼儿心中自然有气,她拿起一张抹布,一边擦着堂屋的桌子,一边说道:“就是要搬,也得有了银子再搬啊,武馆开业在即,事事都要银子,你这一搬,又要亏空一笔。”
虽然跟二哥尚未成婚,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是有理有节,但在她心里,早就把自己当作了赵家的媳妇一般。
若是赵信事先跟她说一声,她便会感觉到无比的温暖,不至于像眼下这般恼怒。
听了盼儿的话,赵信的心里更加纠结,一边是相濡以沫的未婚妻子,一边是与他发生了荒唐事的上司之女。
大明律是不允许有两个正妻存在的,若有妻,更娶妻者,杖九十,判离异。
郑婉容是必定不愿意为妾的,而让吴盼儿为妾,那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若是直接告诉吴盼儿,无疑是逼她去死。
若是拒绝郑婉容,那如何应对郑千户、王督公那滔天的怒火?
不过自从他凌晨离开郑家别院之后,整整一天,郑大小姐都没有出现在他眼前,这让他觉得非常奇怪。
莫不成郑婉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昨晚发生的事,只是一个爱胡闹的少女,所做的恶作剧罢了?
若是在后世,他倒相信这种事的存在,但眼下是大明朝!
昨晚,郑婉容是第一次,这一点,骗不过前世曾阅女无数的地下王者。
尤其是凌晨离开时,他看见的那些血迹,更说明了郑婉容的所作所为,绝不是恶作剧。
来得越晚的风暴,通常越激烈!
正当他在闷头不语之时,忽然,从身后传来了轻微的瓷碗破碎声,然后便听见了吴盼儿的低声惊叫。
赵信急忙回头,只见盼儿那雪白的食指上,沾满了刺眼的鲜血,手边是一个破了的茶杯。
他想也不想,一把就抓过了吴盼儿的小手。
吴盼儿被他吓了一跳,娇呼道:“二哥,你做什么?”
下意识地,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赵信的手很有力,她根本就抽不回来。
“别动!”赵信的话,带着不容吴盼儿反驳的气势。
吴盼儿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凶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霸道过。
一时之间,她有些愣住了,美丽的双眼中,充满了眼泪,不过嘴角却露出了笑容,小手再也不敢动弹,乖乖地任由赵信紧紧抓着。
她虽然在流泪,心里却一点都没有生气,相反,她觉得心里很暖和,很想扑进二哥的怀里,把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
清理伤口,除去碎屑,然后再用烧酒消毒,最后再把白布也用酒消一下毒,绑在吴盼儿的食指上。
整个过程,赵信做得相当的熟练,而且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吴盼儿。
吴盼儿的眼神,只是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等他忙碌完后,才问道:“二哥,你何时学过医?”
赵信笑了一下,扭了扭她那小巧挺拔的鼻子,道:“这不是医术。”
在这一刻,吴盼儿完全忘却了眼前这个少年要搬出去的事,而赵信,也似乎忘记了陷在两个少女之间的尴尬局面,以及由此而引发的滔天大祸。
一种温馨的感觉,充斥在两人的四周。
“我们去泡子河边走走吧?”也不知过了多久,赵信才缓缓说道。
吴盼儿看了看天se,摇了摇头:“晚了,过几ri再去吧,你才搬进新宅子,有许多事务要安置呢。”
赵信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地拉起吴盼儿的手,往外走去。
吴盼儿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便由得他去了。
泡子河地处崇文门东边的城角儿,是条花遮草拥的小河,沿河有数个积水的湖泊,小的有十余亩,最大的有近百亩。
水洼四周,蒲苇环绕,水面倒映着垂柳高槐,方圆两三里地,绝无车尘的喧嚣,非常静雅。
水边有数座园林,还有太清宫和永安宫,
眼下正值仲夏,天se虽晚,但泡子河的东堤一带,华灯高悬,消暑乘凉的游人颇多。
此处离贡院也不远,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书生,在灯下以诗会友。
湖泊之上,还有几艘花船,传出悦耳的乐曲。
出了门,赵信便放开了吴盼儿的手,这是明朝,若是在大街上拉手行走,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些。
站在东堤上,赵信指着堤下的台阶笑道:“去年的中元鬼节,你在那儿放灯,摔了一跤,还险些掉进河里。”
吴盼儿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若不是你挤我,又怎会摔倒?”
说完,她便举起粉拳,狠狠地打了赵信几下,嘴里轻声道:“二哥,你当了番子,想搬出去,也由得你,只是你今ri有些心神不宁,可是担着什么心事?”
她跟赵信从小一起长大,对眼前的少年,自然有着极深的了解。
赵信的几次yu言又止,都被她瞧在眼里,直忍到此时,方才问了出来。
“若是我喜欢上别的女子,”赵信温柔地问道,“那你会不会一刀杀了我?”
吴盼儿眼圈一红,过了片刻,才低声回道:“那是我命苦,怨不得别人。”
眼下夜se已深,两人又站在灯笼的yin影处,赵信终于没能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伸出手来,拉住了吴盼儿的手。
吴盼儿的小嘴张成了一个圆形,看着赵信发呆,不知二哥为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住了自己。
看着那张清纯无比的小脸,赵信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少女揽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
吴盼儿略微挣扎了一下,便把脸埋进了赵信的衣衫里,气喘吁吁,手脚僵硬,不敢动弹半分。
摸着少女的秀发,赵信的眼中,she出了坚定的目光。
自己已经做错了一件事,就不能再错第二次,吴盼儿除了自己之外,别无所有,绝不能因为郑家的权势和自己的前途,而放弃她!
倘若郑婉容苦苦相逼,最多就是付出自己的xing命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条命,本来就是两世为人,就当还给老天爷吧!
若是一个男人为了权势和前程,就放弃自己的女人,那么这个男人活着,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吴盼儿的善良和柔弱,终于激起了赵信的血xing。
在这一刻,那个曾叱咤地下世界的王者,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而那个瞻前顾后的东厂小番子,只留下了一个缓缓离去的背影。
无论多么困难,都要坚守自己的本心!
这,便是赵信在泡子河边的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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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二十一章 活阎王上门
对于东江米巷的掌柜们来说,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看着东厂和锦衣卫的大爷们,从大街上消失。
自从昨晚认捐了jing忠武馆的银子之后,他们的幸福时刻,终于来了一半。
“赵大人的jing忠武馆,在长安街上开张了,大伙儿有空就去朝贺一番!”
午时一刻,梁成手下的地痞无赖们,便沿着东江米巷,从崇文门,敲锣打鼓,一直热闹到正阳门。
楼外楼的陈掌柜,站在自家的大门前,等这群无赖离去后,气乎乎地说道:“一群蝗虫!”
隔壁通源米铺的钱掌柜也苦笑道:“这赵大人,还真是白手起家,短短半ri内,便开张了一家武馆。”
“宅院,是用我等银子买的上好宅院;瓦匠、泥水匠、盖房佣工,皆是从各个作坊强行拉来的,”陈掌柜沉声道,“就连砖瓦、木料等杂物,也是各店所赠,若是超过半ri完工,那才是稀罕事!”
诚义当铺的刘掌柜忽然低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赵信小小年纪,便做下如此买卖,若是让其他档头、番子看到了……”
三个掌柜对望一眼,过得半晌,都开怀大笑起来。
东江米巷的掌柜们如何作为,都与长安街上的百姓们无关。
长安街,与东江米巷相距不远,与皇城同时建造,取陕西长安城之名,也有长治久安之意,全长近八里,有十里长街之称,是京师最繁华、最宽阔的大道。
武馆开在这里,远胜于开在东江米巷。
看着这幢两进的院子,赵信对梁成等人的办事能力,也不由得感到有些佩服,果然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地痞无赖,有时也能干成大事。
恶人丁等人早就忙得脚也不沾地,只有梁成陪在赵信身边。
“大人,这武馆的盈余,依小人之见,”梁成轻声道,“宜分作十份,郑千户三份、常掌班一份,包档头两份,余下的四份,才能归大人所有。”
常掌班,是包铁和赵信的顶头上司,卯颗掌班常胜,据说是开平王常家的后裔。
梁成是包铁的人,替自己的主子多争一份,那是正理。
赵信笑道:“吩咐帐房先生,这武馆的盈余,除去必要的开支外,其余的,四成给郑千户、两成给常大人、两成给包大人,余下两成,便由你和兄弟们分了,我一文不取。”
他看中的,并不是武馆能够赚多少银子,而是能给他带来多少弟子!
银子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能增加他权势的、能让五百番子十万兵成为现实的,是那些从武馆训练出来的弟子,而不是赚来的银子!
明了自己的本心之后,他对ri后的道路,便有了一个相当清晰的认识。
听了他的话,梁成不由得一愣,脸上微微有些动容。
若不是跟赵信相处ri久,他都有些怀疑赵二郎是不是个傻子,到手的银子,怎能往外推呢?
不贪银子,那便是有更大的yu求了,小人不可一ri无钱,君子不可一ri无权。
看来这赵二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武馆外面的大街上,吴盼儿带着十余名街坊小孩,拿着手靶,在嬉戏玩耍。
十余名满脸横肉的汉子,在恶人丁的带领下,用重沙袋、梨形球、速度球和木桩等物,打得不亦乐乎。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被他们吸引过来,在四周围观起来,这些东西都是新鲜玩意儿,大家都不知道这新开的武馆,拿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到了申时一刻,东江米巷的商户们便送来了开张大礼,有些是掌柜亲自来,有些是帐户先生,连东长安街上左邻右舍的掌柜们,也送来贺礼。
虽然赵信没有管长安街,但左邻右舍都清楚,这是不能得罪的番子大爷。
花点小钱,买个平安,何乐而不为?
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赵信便站在第一进院子的高台上,大声道:“赵某的武馆新开张,诸位若是有体弱的家人,皆可送来武馆!”
这便是当众要拜师费了,来参加开业贺礼的掌柜们面面相觑,他们银子已经送了,礼也送了,里子面子都给了赵信,没曾想这少年番子的胃口还真不小,要银子的借口,一个比一个强!
赵信讲完话之后,见回应的掌声稀稀落落,心中有些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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