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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起漠北
赵信唯唯诺诺地应道:“卑职自然紧记,请千户大人放心!”
郑千户这番话,明着是说东厂的尊卑,实际上却是提醒赵信,你不过是个番子,就不要做飞上高枝的美梦了。
郑家的女婿,并不是一个小番子就能做的!
向郑千户告辞之后,刚出门,郑婉容便一脚踹到赵信的腰上,嘴里骂道:“该死的东西,居然还敢告状!”
踹得并不重,赵信愣了一下,侧过头,看见她朝院子外呶了呶嘴,心里便明白过来,连声道:“小人该死!”
两人一路打闹,便到了郑府的一处小院之中,早就守候在此的阿宝左右看了一下,便关了院门。
“哼,整整两ri,你死到哪儿了?”进院之后,郑婉容忽然狠狠地掐了赵信一下,低声道,“莫不成又与你那盼儿妹妹厮混去了?倘若我不去寻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也不来见我?”
赵信期期道:“我……在下……”
阿宝在旁嘻嘻一笑,对两人轻声说道:“老爷派了阿福在外偷听,去房中再说吧,我就守在外面。”
入房之后,郑婉容的声音终于柔和了下来,看着赵信,道:“这两ri我都在思念你……”
赵信苦笑道:“在下有未婚妻子……”
郑婉容娇嗔道:“不就是那个什么吴盼儿么,昨ri我去吴家茶铺瞧过她了,长得还不如我,有什么好的?”
赵信道:“在下与她指腹为婚,不管她好与不好,这一世,都不会再另娶他人!”
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盼儿妹妹。
吴家母女对他赵家有莫大的恩德,若是另娶他人,则连禽兽都不如了。
郑大小姐既然去看过吴盼儿,又没有当场发飙,那么在她心里,自然也不是非嫁自己不可。
只是她为何会与自己发生那种荒唐事,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娶我,难道本姑娘就一定要赖在你家里不成?”郑婉容忽然抬起腿,踹在赵信的小腹上,怒道,“你收了我的白绢,又与我做了那种事儿,居然还想着娶别的女人!”
说完便抽出腰间的皮鞭,狠狠地抽了赵信十几鞭,一边打,一边骂赵信的薄幸负心。
赵信没有还手,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她如何打骂,都不发一言。
他心里打定主意,倘若郑大小姐真想抽出剑来,捅死自己,那就把这条命赔给她。
打了一会儿,郑婉容忽然扑嗤一笑,扔了皮鞭,扑到赵信的怀里,伸出一双柔荑,吊住赵二哥的脖子,轻声道:“呆子,你不想娶我,我还不想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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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二十五章 两个小孩
少女总是易变的,如同郑婉容这般的少女,更是让人捉摸不透她们的所思所想。
赵信虽不是情场初哥,但也不是情圣,自觉还猜不出郑大小姐的心思。
“小时候,我喜欢吃糖葫芦,一文钱一串,枣子要红得发亮,”郑婉容将脸贴在赵信的胸口,也不等他说话,便柔声道,“爷爷常带我去隆福寺买,那个瞎眼老头卖的,可好吃了。”
听到她这句话,赵信完全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从嫁人,怎么就扯到糖葫芦上面去了?
爷爷?
不就是东厂督公王安吗?
莫非她在提醒自己,娶了她,便能得到王安的提拔,从此鹏程万里,不用奋斗,就能成为大明的新权贵;若是不娶,在王督公的面前,就算是巡抚总督,也得横尸当场。
其实要杀赵信,根本就用不着王安下令,他的顶头上司包铁,就能让赵信不明不白地死在某次任务之中。
“有一年夏天,爷爷买了一串糖葫芦给我,”郑婉容牵起他的手,低声道,“我很喜欢很喜欢它,闻到味道就想咬下去,不过当时正换牙,疼得没法吃,就拿在手里,走着走着,糖葫芦就化了,我就伤心得哭了起来,哭了一整天,后来爷爷再买给我的糖葫芦,不知道怎么着,就一点也不好吃了。”
赵信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有抽动,便苦笑道,“那是你长大了。”
“我脾气很倔的,喜欢吃糖葫芦,我便会一直吃,吃上几年,也不会生厌,爷爷怎么骂我也不听,”郑婉容抬起头,看着赵信那俊朗的脸颊,说道,“你,就是那个化掉的糖葫芦,虽然我很喜欢很喜欢,但你已经有了未婚妻,就算我用尽手段,把你抢过来,你也终究不会真的喜欢上我。”
郑大小姐的这句话,让赵信大为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孩子,会说出这番话来,而且这话还非常有道理。
“你……”赵信yu言又止。
“可我又不甘心,就想看见你,哪怕见上一眼也好!”郑婉容说到这儿,忽然抬起手来,清脆响亮地打了赵信一记耳光,又抓起他的手,猛咬了一口,抽泣道,“你待我不好,我就把你捆起来打,又用刀子戳你,又咬你,便是想让你记住我,就算让你笑话我,我也不管……”
赵信心中有愧,不仅任她打骂,反而低声劝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这个死番子!”郑婉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道,“又穷又丑,既不是进士,也不是将军,若是让宫中那些势利眼知道我喜欢你,多半会在背后笑我,可我就是喜欢你,在富贵赌坊见到你之后,我便喜欢上了你。”
“我……”赵信见她一会哭,一会笑,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一见钟情这种事,就算是数百年之后,也不常见。
没曾想居然让他在明朝遇见了。
“我的夫君,应当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生之中,只有我这一个妻子,”郑婉容继续说道,“除了侍女,连小妾也不许有!不然,我便学戚夫人那般,誓要将他斩杀!”
明朝虽是一夫一妻,老年无嗣者方可娶妾,但到了万历末年,大明律早就松动不已,纳妾之风盛行。
一夫一妻多妾,方是后院正道。
戚继光十八岁娶妻,原配王氏不育,便娶了三房小妾,生了五子,王氏便手cao白刃,yu杀戚少保而甘心。
后来虽然冰释前嫌,但到了晚年,她仍然卷走了戚继光的所有积蓄,回了娘家,留下戚继光一人“家徒四壁、医药不备”,最后郁郁而终。
此事传到京师,人人都把戚王氏称为“天下奇女子”。
后世虽有不少女权主义者,但眼下是四百年前的大明,郑大小姐怎会有如此奇思异想?
说到此处,郑婉容喃喃道:“这两ri,我都在想,是杀了你呢,还是把你抢过来,抑或是杀了那吴盼儿……”
赵信惊道:“此事万万不可!”
他明白,对于郑大小姐来说,杀个小番子,或是杀个民女,自然是轻而易举,但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吴家母女受到任何伤害。
郑婉容瞪了他一眼,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怒道:“我偏要去杀了她!”
“你若是杀了她……”
赵信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威胁到郑大小姐的手段。
寻机杀了她?
恐怕他还没逃出京师,便被东厂的番子们抓了起来,进了东厂之后,他才明白东厂的势力,有多么庞大。
一个人,怎么可能跟国家机器相抗争?
他死了不要紧,只怕他卧病在床的父亲,以及吴家母女,也会跟着一起陪葬。
“我便再也不会理你……”赵信低下头,看着郑婉容,轻声说道。
“哇”的一声,郑婉容大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用脚踢赵信,嘴里骂道:“你就知道欺负我,你知道我不忍心杀你,你就知道我想你理睬我……”
骂了一会儿,她猛地一擦泪水,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赵信,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杀你,也不杀她,更不能轻易饶了你,既然你不乐意娶我,我自然也不乐意嫁你,还不会让你轻易地娶了她!”
赵信愣了一下,道:“何苦呢?”
“方才那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若是说出去,”郑婉容猛地咬了一口赵信的嘴唇,然后盯着他,沉声道,“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自尽。”
到了此时,她的表情,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大明少女,而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郑大小姐。
赵信摸着自己的嘴唇,从那儿传来了一阵疼痛,还隐隐有股熟悉的血腥味传来。
郑婉容的手,牢牢地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心里有如一团乱麻,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说话,两只手虚按在她的背上,不知如何是好。
“今ri我见她在武馆里跑进跑出的,替你张罗,”郑婉容侧着脸,贴紧他的胸膛,低声道,“她能帮你做的,我会做得比她更好。”
“我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
一向沉着冷静的赵信,在郑大小姐的面前,说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有千斤重量般,让他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
“那就好,明ri我会带两个小孩去武馆,”郑婉容抬起头,微笑道,“你让手下的那些帮闲们,把院子打扫干净,守在外面,不准闲杂人等进出,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也不要惊讶。”
“两个小孩?”赵信反问道。
武馆新开业,万事皆无头绪,既要整顿内部,又要招收弟子,哪有功夫去侍候两个小孩子?
郑大小姐如此慎重,莫非是京师的高官显贵之后?
可是两个小孩又能顶什么大用?
“嗯,两个小孩。”郑大小姐狡黠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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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二十六章 颜档头的报复
jing忠武馆开张第二ri,万里无云,仲夏的太阳,火辣辣地悬在京师的天空中。
七个男帮佣、三个厨娘,不用一分工钱,只要提供食宿;两个护院,每月有九十文工钱,同样供给食宿;所有的训练器械,都由东江米巷的陶记木工作坊免费赞助;就连几十个练功用的石墩、石盘等杂物,东江米巷的李兴记杂货铺,也都包办妥当。
看着兴高采烈的帮佣和厨娘,以及月薪低到令人发指程度的护院,还有欢天喜地出门而去的两个掌柜,赵信觉得后世的资本家,都没有自己那么残酷。
“何苦给护院们工钱呢?”吴盼儿愤愤不平地瞪着赵二哥,深为后者不知茶米油盐之苦而烦忧,沉声道,“只管食宿,在京师,便有上千亡命徒,想投入你的门下!就算不用生手,恶人丁、梁成等人,也比那两个护院有用得多!”
jing打细算的盼儿姑娘,早就将赵二哥的名头,以及那个番子的身份,算得一干二净。
地痞无赖们都想找个番子投靠,但番子的数量是有限的,而亡命徒们的数量是无限的,中间产生的巨大落差,从小就在市井中长大的吴盼儿,自然深知赵信对这些人的号召力。
赵信笑道:“若是不给他们工钱,他们就真成我的门下了。”
有了jing忠武馆,他已经不打算再把亡命徒们当作东厂帮闲,眼下东厂最需要的,并不是人手,而是名声!
良家子们做事,总比亡命徒们有规矩得多。
大明帝国是一个规矩森严的帝国,懂规矩的良家子,比不懂规矩的亡命徒更好控制!
不过此话他并不能告诉吴盼儿,因为他眼下所用的,都是梁成和恶人丁之类的亡命徒,若是将他的本意传了出去,他将失去对东江米巷的掌控力。
“今ri又招了五名孩童,最大的十一岁,最小的八岁,”吴盼儿低声道,“加上昨ri所招的十六名,眼下武馆的弟子,已有二十一位,每年食宿银八十四两,估摸着能赚上四十余两银子。”
赵信听到不会亏本,反而能赚银子的事,不由得笑道:“这些银子,我们一文不取,全部分出去,郑千户、常掌班、包档头,还有东江米巷的那些帮闲,都有武馆的份子,这事,就交予你和梁成两人商量。”
吴盼儿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茶铺已经转盘给了他人,所得的银两,都投入了这家武馆,你若是一文不取,咱们一家四口,不都得去喝西北风?”
尽管还没过门,吴盼儿却早就认定了自个儿是赵二哥的内当家,柴米油盐的事,自然是需要cao心的。
赵信看着她那双大眼睛,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哈哈大笑道:“东江米巷每月都有孝敬银子进来,如何分润,你可去问梁成,他是行家里手,不过其中有二十六、七两,应归于我的名下,交给你充作家用便可。”
一个月有二十六、七两的收入!
听到这句话,吴盼儿的小嘴立即嘟成了圆形,天啊,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番子!
跟番子这个职业的收入一比较,武馆眼下的收入,只有一成左右,难怪赵二哥已经瞧不上武馆的银子了,只想把这一点银子扔出去,替武馆找几座靠山。
东厂的大佬们,无疑就是非常靠谱的那种。
正在吴盼儿惊讶之时,梁成忽然出现在赵信的面前,低声道:“今ri一早,郑千户狠狠地训斥颜四喜一顿!”
昨ri赵信去见郑仁泰时,便听郑千户说过,颜四喜把jing忠武馆的事,当作“不务正业”报了上去,作为对赵信当众殴打颜三元的报复。
因为要等着郑婉容的到来,他今ri并没有去东厂衙门点卯,甚至连东江米巷都没有去巡查,只是让那些佣仆们将院子打扫干净,然后就和吴盼儿商议武馆的经营一事。
“所为何事?”赵信沉声问道。
“据说是咱们卯颗在福建出了事,九个番子被人沉进了大海里,随船的银子都不见了,”梁成低声道,“整整一万两银子!查了两个月,一点头绪都没有,郑千户今ri一早便大发雷霆,将卯颗的所有档头都骂了一顿,此事归颜四喜当管,他不仅被训斥得最厉害,而且还被降为了权知档头!”
权知,就是暂代之意。从前宋开始,所有的现有官职前,只要被加上了权知两字,便是被贬官的凶兆了。不过若是资历浅者,出任高品级的“权知”职务,那便是升官发财,得大大恭贺一番。
颜四喜查案不力,被冠以权知,不用说,这是郑千户借题发挥,对颜档头略施小惩。
颜档头本来就是王安一系的人马,若是真想严厉处罚他,两个月都没破案,早就不知道掉过多少次脑袋了。
赵信也是郑千户的人,颜档头对同系兄弟暗中谋算,这便是犯了东厂的大忌之一,不义!
忠孝不分家,忠义也不分家。
东厂虽然独取一个“忠”字,作为全体番子的行事准则,但在不违背忠字的大前提下,孝道和义气,也是番子们非常看重的东西。
赵信照料卧病在床的父亲,这便是符合了一个“孝”字,让郑千户在第一次见面时,便对他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在东厂的规矩中,忠字排第一,孝字第二,义字自然就在第三。
这也符合明朝的民间观念,从《水浒传》中就可以看出,无法无天,是英雄好汉的行径,但无情无义呢,则是自绝于大明社会的行径了。
因此,无法无天的东厂番子们,只要对皇帝忠诚,对长辈孝敬,对兄弟们讲义气,他便是一个皇帝眼中的好臣子、大佬们眼中的好下属、番子们眼中的好兄弟。
至于朝野上下的观感,以及孔圣人的“仁”字,番子们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这天下,皇帝最大,文官们算个鸟!
“令东江米巷的兄弟们,全力以赴,替颜档头查案,”听了梁成的话,赵信沉声道,“若是能帮上忙,也算是替咱们卯颗挣回一些面子。”
郑千户替赵信出了头,若是赵信还对颜四喜穷追不舍,便是不知趣了。
相反,倘若赵二哥以德报怨,主动帮颜档头查案,不仅能得到东厂兄弟们的欣赏,也能让手下的帮闲们信服。
有情有义的老大,才是值得跟随的老大!
梁成的眼中,也不禁流露出欣赏的目光,不过赵信不追究,并不意味着事情的完结。
颜档头的报复,并没有完!
“颜三元今ri寻了五名武师,都是闻名京师的人物,”梁成叹了口气,道,“一收到这个消息,我便赶来告知大人,恐怕须臾之间,这些武师便会上门挑馆!”
梁成先说颜四喜被处罚之事,再说颜三元请武师,便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赵信。
颜四喜既然不能利用自己的权力公开报复赵信,而赵信也不是他的直接下属,那么请人来坏了赵二哥的名头,也不失为上上之策。
赵信微笑道:“若是他们前来挑馆,那还真是太好了!”
既然颜四喜想表现他的无情无义,那么赵二哥也不介意展露一下自己的以德报怨!
两人一对比,相信所有的东厂番子与帮闲们,都能得出自己的结论,公义自然站在赵二哥这边。
至于那五名武师,对于赵信来说,似乎并不算什么很难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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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枭雄 第二十七章 人胆与狗胆
未时刚过,太阳便挂到了西边的天空。
颜三元找来的那五名武师,果然比郑大小姐要来得早些。
当赵信正在指导几名拳馆弟子基本动作之时,从武馆的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喝:“西城金城坊卫家武馆卫长空,前来jing忠武馆,yu与赵教头切磋一二!”
“鸣玉坊曹伯安、金台坊苏乐、仁寿坊易北、宣北坊陈松,一并前来领教!”
好家伙,除了城东诸坊,西、北、南三面最出名的武师,都被颜三元请了来。
铁拳无敌卫长空,不仅是卫家武馆的大当家,也是五军营中效义营的拳脚师傅,有十万禁军教头之称,名声冠京师!
小刀侯曹伯安,手中双刀,有神鬼莫测之能,曾任神机营的刀术教头。
苏乐、易北和陈松,皆是京师赫赫有名的高手!
听到喊声,jing忠武馆周围的行人都聚了过来,赵信也令弟子们散开,走出武馆大门,站在台阶之上。
见到赵番子孤身站在门口,左邻右舍们都替这少年担足了心。
跟其余的番子比起来,平ri行事极其温和的赵信,确实是位好邻居,大伙儿都不希望他被这几位武师打败。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开武馆的,靠的就是一个名声,若是名头毁了,那这武馆也就开不下去了。
不过来踢馆的这五人,名声实在是太显赫了,随便拿一个出来,似乎也能轻松地干掉少年番子。
他们可不是颜三元和那些地痞无赖,而是真正的高手!
“苏乐一拳打断过一根木桩!”一个围观的中年男子低声道,“这事,是在下亲眼所见!”
站在他身边的老头鄙夷地说道:“木桩是死的,人是活的,打根木桩算个鸟本事?五年前,卫教头在广渠门外,一拳打死过一匹疯马的事,京师谁人不知?”
“那小刀侯曹伯安也不是好惹的,”中年男子似乎想替自己挣回几分面子,立即又说了一个消息出来,“一刀劈过,能将蜡烛剖为两半,而烛火不灭!”
老头低声笑道:“这种江湖谣传,你也信?崇文门那摆摊算命的陈瞎子,不找你去当托儿,真是他的损失!”
在两人的交谈中,赵信已经站到了五位武师的身前,微风吹起,他的脸朝着太阳,似乎也在发光。
在没有打人、没有练拳、也没有穿番子服的时候,赵番子看上去还是挺像一个街头少年的,这是街坊们的一致印象。
就算是有人不小心撞到他了,他也会扶着吓得脸se发白的对方,笑道:“没事吧?”
不过紧跟着他出来的梁成和恶人丁,可就不是什么善茬了。
“该缴孝敬银子了。”梁成的话不多,但是句句不离银子,对于银子以外的事情,梁帮闲是完全不感兴趣的。
“老子一脚踢爆你的脑袋!”这是恶人丁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现在的恶人丁,就很想踢爆对面五个人的脑袋,他的大小眼,正狠狠地瞪着卫长空,一双拳头紧紧地握着,嘴里骂道:“老卫,你真不是个东西!平ri里跟咱们称兄道弟的,他娘的,一见颜档头势力大些,便投了过去,不讲义气!什么狗屁铁拳无敌,老子看,应当叫脸厚无敌才对!”
赵信微微一笑,恶人丁若是不骂脏话,那才叫奇怪了。
丁小灿坏事做尽,不过有一件事是绝不会做的。
“做人要讲义气,就算是死,也要义气到底!倘若不听老大的话,下了地府,见了阎罗王,也得受剥皮之刑!”这是恶人丁经常拿来训斥手下兄弟们的话。
因此就算是明知打不过对面这五人,丁小灿也不甘示弱,就算死,也得帮老大把场面撑起来!
烂命一条、听话、讲义气,有这三个优点的恶人丁,能成为历任东江米巷坐记番子的心腹,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听了他的话,卫长空并没有发火,而是对赵信笑道:“赵教头,这儿没有番子,也没有禁军教头,只有六位习武之人,相互间切磋一下,似乎并无不妥吧?”
他们上门踢馆,若是赵信龟缩不出,或是高挂免战牌,那便是认了怂,从此颜面尽失,比真正输在他们手里,还要狼狈不堪!
这五人都正值当打之年,因此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也许会输在少年番子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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