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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非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清樽
“你不要冤枉我!输了便输了,愿赌服输,难不成老和尚想耍赖。再者说,我虽能算,但毕竟不是神仙,怎可能知道她喝多少粥,完全是凭运气取胜罢了。”神算子语气激愤,夹杂着被冤枉的委屈。
事实却截然相反,他昨日潜藏在苏家,第一眼见到苏闲便替她相了面,算出丫头桃花运势正旺,红鸾星动,本命星辰被七星呈环绕包围状,所以她命中注定七夫,恰巧其中一颗星子格外闪耀明亮,预示着二人会有翻云覆雨的房事。
而昨日清风公子与苏闲眉目传情,自己就顺便看了他的面相,发现他正是七夫之一,且二人已暗通曲款,那颗星子必定是他!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遇上心仪之人定然把持不住,更何况苏闲天生的妖娆媚骨,免不了鸳鸯交颈,缠绵一番。
男女行房极其耗费体力,清风公子身体健朗,宽肩窄臀,相必在床上猛如狼虎,苏闲不饿才怪!
思及此,神算子兴致更加高涨,上次见到苏闲还看不透她的运势,如今却愈发清晰,一女七夫,若让世人知道岂不哗然。
圣女果然非同一般!
倘若她接受传承,不知命运又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不安分的好奇心作祟,似被调皮的猫儿抓绕一般心痒难耐,神算子暗做决定:跟上苏闲,非要看看圣女特殊在哪!
“算你有理,不过我的木鱼珍贵得很,你需要经常将它拿出来接受日光,记得每日打磨擦拭,颂几个时辰的经文,使它能够沐浴在佛禅中,培养灵性,最好准备几本经书和它放在一处作伴,免得孤独,你还要建座佛堂,准备蒲垫,迎它入内。”空空住持滔滔不绝,摇头晃脑。
“闭嘴!不就是个木鱼嘛,比祖宗还难伺候,麻烦!不要了还不行吗。”神算子捂住双耳,忍无可忍道。
天机老人放声大笑,他就知道空空财迷,必会千方百计的逼神算自己放弃,然后摆出副无奈的样子,老和尚腹黑得很!
神算子将玉佩还给天机老人,得意道:“不稀罕你的玉,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不要也罢。”
“你莫要高兴,苏丫头同不同意还难说,总不能把她打昏带走吧。”空空故意揶愉他。
“好主意!你以为我傻?若真如此,那丫头非杀了我不可。”神算子白他一眼,冷哼道。
天机老人知道苏闲不喜欢麻烦,不喜欢纠缠,注重实际利益,眼光长远,神算子若想哄骗她,怕是要费些功夫。
……
前厅
苏御正与锦瑟公子交谈,二人都是见识不俗的男子,从治国之策聊到风土人情,彼此谈吐不凡,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茶水换了几次,始终不见苏闲人影。
“小妹不知在忙些什么,我派人去催催她。”苏御报以歉意的微笑,翩翩君子之风尽显。
苏闲早已告知苏御自己是穷白公子,且七大公子知晓了她也是圣女,故而苏御直言不讳。
“无碍,我再等等。”安荼淡然一笑,表示理解。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苏闲姗姗来迟。
“大哥,早。”苏闲俏皮一笑,露出属于少女的明艳可爱。
“不算早,客人等你多时。”苏御语带责备,抬手揉揉她的发丝,眼神宠溺。
“我倒觉得他与大哥聊的投机,我不来也无所谓。”苏闲蹭蹭他的掌心,似慵懒温顺的猫儿。
“又胡说,你们聊吧,爹爹找我过去。”苏御将她耳旁零散的发丝捋顺,转头向安荼晗首告别。
走到一侧坐下,苏闲面容恢复往常的平淡,语气无波道:“想说什么?”
安荼轻啜口茶水,抬眸看她,不羁的眸子第一次带上色彩,惊艳于对面女子的周密心思,但触及那眼底的疏离,心中隐隐生出星点不满。
他的对手该是彼此旗鼓相当,似敌似友,而不是浓浓的防备!
即便心有不悦,但他这般心思内敛之人断不会表现出来,遂口吻随意道:“我们既已达成合作,有件事需麻烦穷白公子去做。”
苏闲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只听他道:“四皇子兵权在握,暗中勾结外族,每年用大量财物获取对方支持,打算利用边疆战事逼太子下台。我希望你能拿到他们交流的证据或信物,最好有类似信函之物。”
“好。”苏闲允诺。
“你准备何时行动?”安荼见她老神在在,稳坐如钟,月白色长衫衬得她面如皎月,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光泽莹润。
“今日启程回无钱门,两日后立刻行动,可好?”虽是询问,却并无询问之意,倒像是通知一声。
二人又饮了几杯茶,闲谈两句遂分头行动。安荼在家仆的带领下前去牵马,苏闲则向爹娘辞行。
“爹爹,娘亲,我门中有事发生,不能陪你们了。”苏闲行个男儿礼,眉眼间透着坚定。
“我的女儿注定不凡,我和你娘亲十分骄傲,又怎会强行束缚你在身侧,只是孤身在外需注意身体。”苏解眼含自豪,看着俊俏的“少年郎”,话语是满满的鼓励。
“女儿会的。”苏闲嫣然一笑。
“小珠玉记得娘亲的话,有空时回来看看我便好。”冷烟虽有不舍,却明白自己的女儿是困不住的凤凰,不该折断她的羽翼。
“我尽力而为。”苏闲知她说解毒之事,有些敷衍,当下说道:“爹娘保重,女儿走了。”
遂转身出门,再不回头。
她不喜离别,人生终有相逢日,何必泪眼婆娑心难过。
------题外话------
各位亲,昨个儿樽樽更得晚,不好意思啊,今天多来点字做补偿,么么哒





公子非公 第四十九章 技惊四座
八月的夏进入尾声,却依旧热浪蒸腾,穷白阁的荼蘼花开的正盛,枝梢茂密,花繁香浓。
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醿。
苏闲白衣出尘,目光似无波古井深邃沉谙,拈一枝花,白皙圆润的指尖配上艳丽的红,妖艳美丽。
袍角随风而舞,如墨的发丝欢快地蹭着面颊,长身玉立,温文尔雅。
“门主,雪枌传来消息,今夜四皇子会去他那。”身后响起男子飘渺的声音,苏闲晗首已示了然。
男子恭身而退,一院静谧。
古语有言: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乃天道轮回,人力抵挡不得,看来烽火不休的日子要开始了呐……
眼下三国成鼎足之势,狮冥太子归国后采取系列雷厉风行的手段,整顿风气,大力发展经济,已是国力最强的。
夜啸皇帝野心勃勃却能力平常,皇室内部勾心斗角,众位皇子手足相残,长此以往不攻必破,但偏偏半路杀出个锦瑟公子,此人心机深沉,颇有手腕,若是登基必然潜力无限,天下之主是谁便难以确认了。
钰翊国皇帝懦弱无能,后宫干政,藩镇割据一方,最为混乱。
若要统一天下,钰翊国理应是最容易被攻占的,可它地势险要,拥有天然屏障,难以突破。
总之,三国各有所长,使得原本复杂的局势愈发变化莫测。
而锦瑟公子此时觊觎帝位,他的志向绝对不止于此,身处高位的人野心会不断膨胀,恐怕不久后就是天下了!
与他达成协议,不知是福是祸?
苏闲凝眉,她并非性子优柔寡断之人,只是此事牵连甚广,她必须谨慎思考。
何况政坛风云诡变,不确定因素居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苏闲走进药房,视线落在墙角矗立的柜子上,数十个小抽屉贴着纸条,各色丹丸放置其中,无一不是她精心所制,粒粒价值千金。
拉开个抽屉,取出几粒药丸塞在袖中夹层,又从桌上捏了少许药粉包好,待准备就绪这才出门。
——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春情楼中歌舞升平,奢靡暧昧,莺莺燕燕欢声笑语,豪绅贵胄沉醉于温柔乡,世间万物不敌怀中美人风情万种。
二楼包间内,酒菜俱备,佳人相陪,四皇子安茯正与几位大臣密谈。
“王大人,上次的舞姬如何?”安茯面带微笑,询问道。
“不错,榻上尤物。”
答话的王大人四十出头,身材臃肿,脑满肠肥,家中小妾众多,可惜只得一子二女,曾不顾女儿已有青梅竹马的婚约,强行将其送入宫中为妃,又因其擅长溜须拍马,很快便爬到如今的官职。
此刻他那双绿豆小眼正色迷迷的盯着位歌姬,大手毛毛糙糙吃人豆腐,垂涎三尺。
“周大人,听说令公子最近在京中打死两个人,如今人家找上门来讨要说法,可有此事?”安茯语气淡淡,不知喜怒。
此事明明已经派人封住口了才对,四皇子如何得知?中年男子顿感惶恐,结巴道:“四……四公子,小儿他……他不懂事,实属被奸人挑唆才犯下大错。”
“周大人不必担心,本公子自会替他摆平。”安茯笑容虽隐晦,彼此却心知肚明:摆平自是指的灭口,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挑事。
周大人用衣袖拭去额角虚汗,诚惶诚恐道:“谢四公子,日后若有需要,下官必定竭力相助。”
“呵呵,周大人言重了。”安茯嘴角勾出诡异弧度,眸子暗光闪烁不定。
“四公子聪颖性直,心怀天下,我等佩服,必当全力相扶。”不等安茯开口,钱大人主动表衷心,表情谄媚地替他斟酒。
“诸位大人过誉了,我只是同各位一样,希望国家强盛罢了。”安茯神色愉悦,故作谦逊道。
悠扬琴声袅袅泻出,空灵秀雅,音调婉转多变,使人恍如置身缥缈仙境。
弹琴之人技艺精湛,手法高超,时而似山间清泉泠叮作响,时而似春日暖风掠过水面,听者不由心情开阔,胸襟广博。
男子一袭青衫,端坐琴后,风姿淡雅,修长的手指扫过琴弦,奏出悦耳华章,薄纱遮面,双目明亮似星辰,若隐若现的唇瓣勾魂诱惑,神秘十足。
如墨青丝束在脑后,两缕垂于胸前,气质高贵,举止大气。
“这首曲子献给诸位大人。”
只听他的声音低沉厚重,带些沙哑,语气不卑不亢,没有丝毫青楼人的刻意迎合。
“这是雪儿,琴艺出众,今晚特意请他为各位助兴。”安茯欣然一笑,明显对学枌的表现十分满意。
“雪儿才华横溢,留在此地可惜了。”
钱大人略通音律,对身不由己的红尘人深感同情,见他姿容不俗,怕是已经被四皇子收入麾下,即使想替他赎身还其自由亦是无法,总不能因此与皇子作对,葬送了仕途。
“其实雪儿琴艺虽好,神韵却不及月儿三分,诸位大人若能听他一曲,那世间其他音乐便不堪入耳了。”雪枌面上无骄傲之色,反而适时自贬,抓住时机引出苏闲。
“哦?何时出来个月儿?”安茯挑眉,心中疑惑。
“月儿是我儿时邻居的孩子,精通六艺,前段时间来京投奔亲戚,顺道看看我。”雪枌平静陈述,难辨真假。
安茯虽不尽信,却也信了*分,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雪枌早就雌服于自己,二人算是同榻而眠过了,该不会有害他之心。
但皇家人骨子里的多疑还是让他保留一分警惕,暗中揣测月儿的身份。
遂要求道:“既是如此,有空带他来见见我。”
“不瞒公子,月儿半个时辰前来寻我,如今就在我房中。”雪枌故作欣喜,语调不由轻快起来。
“那还不唤他出来,四公子最喜爱才色俱佳的男子。”王大人深知四皇子的特殊癖好,瞬时眉飞色舞,投其所好。
雪枌转头,得到安茯许可后出门寻人。
……
半晌,二人缓步而入。
苏闲虽以真面目出现,却稍加修饰了一番,将眉画得更有棱角,颜色微深,英气十足,唇瓣扑上层白粉,减弱红艳光泽,刹那就少了女儿家的柔美。
白衣着身,体态修长,凤眼眼角微翘,眸中淡漠冷然,冰清玉洁,似一株天山雪莲冷艳华贵,鼻梁挺拔,薄唇紧闭,面如冠玉,色若春晓。
行进间带出阵阵凉风,夹杂淡淡冷香,衣袂蹁跣,步子轻盈。
苏闲端坐椅上,目光不带丝毫情感地扫过几人,最后重新落于雪枌身上,不发一语。
仅一眼,风华敛于一人,心跳倏地加速,握盏的手激动的微微颤动,安茯心飞至九天外。
他平生收集各色男宠,独爱这一类型,此人容貌俊美,尚且年幼就拥有独特冷冽的气场,不正是他寻觅已久的吗?
当即暗下决心,发誓收他入幕,有诗言:有花堪折直须折,此种绝版男儿错过便再难遇上。
遂道:“听雪儿说,月儿琴技独绝,远胜于他,可否奏上一曲?”
苏闲侧首,恰对上他灼热的视线,故作不知其中含义,回应道:“我与雪儿师出同源,水平无异,不过是技法不同罢了。”
语落,接过雪枌递来的凤尾琴,横放膝上,指尖拨动琴弦,动作行云流水般畅快,手指如翻飞的蝶儿灵活舞动,一曲《阳春白雪》倾泻而出。
白雪取另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旋律清新流畅,节奏轻快活泼,令人放佛处在寒冬已去暖春到来之际,万物从沉睡中苏醒,生机勃发,不由精神一振。
曲声穿透门窗散布在春情楼的各个角落,闻者心神涤荡,忘记今昔何昔,只觉灵魂深处受到彻底清洗。
另一方雅间内,二位男子相对而坐,一人看书,一人自饮,自得其乐。
忽闻旁侧房间传来不绝如缕的幽幽之声,如鸣佩环,叮咚脆响,似珠落玉盘。
男子倒酒的手定于半空,香浓琼浆溢出杯外,那双不羁狂傲的眸子盛满惊异,语调慵懒道:“你这何时出了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藏了许久舍得拿出来啦。”
闻言,另一男子自书中抬头,唇边带笑道:“不是我的人,大概是哪家纨绔子弟带来助兴的伶人乐师吧。”
“能将《阳春白雪》弹奏出生命气息,实属不可多得,你确定不要挖他过来?得他加入,你的春情楼名声更躁,岂不是可以获取更多消息?”男子斜倚在窗边,手执玉盏轻啜,佳酿入口却不及琴音有韵味。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能带在身边,想必是舍不得拱手相让的,贸然前去怕会徒惹厌倦。”男子的视线重回书上,目光深沉,他做事向来谋定而后动,哪怕是挖人墙角的缺德事,也必须有番计划。
半壶酒下肚,男子双手叠在脑后,长腿交叉伸展,浑身放松,嗤笑一声道:“伪君子!”
“问情公子说笑了,在下并非‘伪君子’,而是真小人。”男子不再抬首,专心于手中书籍。
“还是个无耻小人。”东方酌白他一眼,再加补充。
“人以群分,阁下与在下凑在一处,岂不是与我半斤八两。”
“这年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自是想做无敌之人,自然要与你多交流学习。”
“真是荣幸,不过你却是天赋异禀,早已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
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着实让人大跌眼球。
毕竟他们都是当今世上有名的公子,龙章凤姿,气度非凡,谁知却如孩子般斗嘴。
若让万千少女见了,大概会掩面而泣,毕竟偶像在心中的形象完美无暇,谦恭有礼,哪像这二人无耻毒舌。
但现实与梦想总是存在偏差的,有些美好只是个人虚构的自我满足,人总归要接受现实。




公子非公 第五十章 见面挨打
月如勾,光华满地,风过帘动,满楼静谧。
“鸨母,哪位妙人弹的曲,带她出来见见。”大厅不知是谁哟呵一声,引出大片应和。
“对啊,鸨母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们又不会吃了他。”
“各位,我何时瞒过你们,此人还真不是我这楼里的,估计是哪位客人为博得佳人青睐所奏,无心之举却引人入胜。咱开门做买卖,总不能让客人为难不是?”鸨母媚笑逢迎,脸上厚重的脂粉擞擞落下,十足的狗腿相。
“既是如此,那算了。”
“鸨母,叫你们这最好的乐师来,大爷我现在特别想听曲。”
“鸨母,顺便把萌儿带来跳段舞,好久没见那小浪蹄子的风骚样,甚是想念。”
“既是客人要求,我这就去安排。”鸨母微笑应下,她在风月场所呆了十几年,自是懂得顺阶而下,遂转身奔二楼雅间而去。
……
东方酌与男子口舌之争未分胜负,遂偃旗息鼓,各作休整。
他不由心情郁卒,端起杯盏饮下大口酒水,仅仅安静片刻,忽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模样状似疯癫。
男子目含鄙夷的看他一眼,委实难以理解他因何发笑。
东方酌靠在软垫上,目光悠远,神思恍惚,仿佛回到天机门的日子,山清水秀,民风淳朴,那时还有小师弟同他斗嘴,日子过得飞快。哪像如今,人人虚情假意,见到他恨不得将头埋进地下表示尊敬,无趣得很。
忆及苏闲,不由想起寿宴那惊鸿一舞,想起那妖娆魅惑的女子,想起二人曾经的亲密无间,想起……
思绪万千,纷扰杂乱。
苏闲是自己认下的“弟弟”,理应关心他,却又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就好像听她亲口承认喜欢绝尘时的淡淡酸涩,最近有些过于多愁善感了。
迷惘之际,敲门声响起,二人视线相触,彼此点头已示了然。
“进来吧。”男子放下书卷,端起茶盏小啜,举止优雅高贵,气质温润。
来者将门关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主上,属下无能,没能查出何人奏曲。”
“无碍,你下去吧。”
闻言,跪地之人猛然抬头,眸中不可置信。主上向来赏罚分明,自己此次任务失败,本该去罚堂领罚,少不了三十大板,却这么轻飘飘的被放过了?
直至出门,脑中始终混沌不清,走路飘忽步伐凌乱。
“鸨母,你脸色不好,莫不是生病了?”一位小倌路过,惊讶道。
“没事,许是最近操劳过度所致,休息会儿就好,你去通知萌儿准备登台。”鸨母扶额,很快恢复常态,语气淡淡道。
“好,这就去。”小倌见她神智尚清,怕客人等急了生气,小步跑去舞姬房间。
从帘布的阴影后走出,似是十分嫌弃的抖抖衣服,仿佛沾染了肮脏之物,东方酌面含嘲讽,语气难掩笑意,拍拍冷东阳的肩膀道:“就猜你不会放过此类人才,还不肯承认,啧啧~如今丢了面子,阁下何必呢。”
冷东阳毫不在意,浓密的睫毛微微闪动,深邃的眸子点缀碎碎星光,淡淡开口道:“挖人墙角本就非光荣之事,难道要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
可真是强词夺理!脸皮极厚!
明明拥有一副纯良的面孔,看似风流倜傥的佳公子,迷倒无数少女,内里却是黑得透彻,满腹坏水,生有毒舌,言似利剑。
他看中的东西,大多能到手,因为世间最坚强的是人心,最脆弱的亦是人心,他擅长堪透人心,直击最脆弱的地方,让人不由自主的跟随他的脚步。
思及此,东方酌冷然一笑,倚在门框上,把玩着腰间佩剑的剑穗,悠悠然道:“你的人消息灵通,竟没调查出弹琴人的底细,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
屋内,苏闲将琴放回,微微一笑,艳华夺目,似山颠不化的积雪映上明媚阳光,夺人心魂。只听她慢条斯理道:“献丑了。”
安茯尚未回神,目光呆滞,直至钱大人率先打破沉寂,大声夸赞,“好!好!好!”
安茯眼睑低垂,眸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坚定,抚掌而笑,起身来到苏闲右侧坐下,侧首与她交谈,时常询问几句乐理。
气氛算是火热,唯独王大人坐立难安,面色窘然,他乃是粗俗之人,腹中没有多少笔墨,对于涉及风花雪月的淫词秽语甚是通透,可扯到咬文嚼字的高雅诗词便束手无策了。
更何况面前的美人身段妖娆,面容含羞,媚眼含春,骚首弄姿,勾得人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将其压在身下尽情享受一番。
奈何皇子和几位同僚在场,他不得不克制自己的*。
真是折磨人……
“月儿,我府上有几位爱琴之人,过几日能否请你一聚,传授他们些方法,彼此可以交流些心得。”安茯目光灼灼,眼中似燃着团火焰,情不自禁地握住苏闲拿杯的手。
苏闲面色不变,微微用力将手抽出,不冷不热道:“好,到时四公子让雪儿通知我即可。”
闻言,安茯心中满是欢愉,只要对方肯来自己的府邸,那他就有把握拿下他!
钱财,地位,男人追求的无非这些,更何况月儿现在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度日,对名利的渴求必定很深,凭他皇子的身份,一切都不成问题,这轮明月终归要到自己怀中!
“时辰不早了,我要早些回去,免得叔叔婶婶担心。”苏闲起身,衣袂翩飞,眉眼带着冷艳之色。
如今鱼已上钩,需要放长线,大鱼总是希望得到全部诱饵,她这渔夫自然不能错失良机。
何况在情感的战争中,倘若一方态度不明,若即若离,另一方便会躁动难安,患得患失,从而失去主导地位。
今夜苏闲对他的亲近并未表现出排斥,但也没有欣然,这更让安茯生出股征服的*。毕竟驯服匹高傲的烈马,比起得到头温顺的绵羊,更能带给人非同寻常的刺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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