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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非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清樽
“这样最好不过了,否则我以后怕是要贴身保护闲儿呢。”容访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真假。
不想与他多做纠缠,苏闲问道:“三师兄可知二师兄现在何处?”
她心里记挂着八万两黄金,语气带上几分急促。
虽无他意,可这话听进容访耳中却变了味道。
不由暗忖:醒来刚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迫不及待的打探花云归,莫不是喜欢上了?
思及此,脸色阴沉下来,眼中酝酿着狂风暴雨,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容置喙道:“身体还没好,不宜操劳,乖乖休息。”
苏闲扶额,休息……在他怀里休息?
这样的气氛还真是……旖旎暧昧。
“阿闲,你醒了?现在正好可以喝药呢。”东方酌端着药碗出现在门口,话语间带着难言的欣喜。
喝药!
苏闲蹙眉,对二字委实提不起兴趣。她虽为医者,但十分不喜汤药的苦涩味道,加上两世身体都比较强健,很少得病,也就不太喝药,如今需忍受此等折磨,连连摇头拒绝。
“是不是没给她准备蜜饯?”绝尘走进房内,手里提着包裹,语带淡淡笑意道。
听见蜜饯二字,苏闲双眼乍亮,似暗夜星辰般璀璨,表情更是充满渴望。
看她一副馋样,绝尘心都要化了,伸手递给她,宠溺道:“吃吧。”
苏闲笑得眉眼弯弯,接到手中未等打开,容访直接夺过,训道:“药还没吃就想尝蜜饯?四师弟,把药端过来。”
“……”
知道蒙混过关是没可能了,苏闲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拿过药碗直接饮尽,表情数度变化,却是抢过包裹迅速往口中塞了几颗蜜饯。
“四师兄,麻烦你提醒二师兄一句,抓紧准备酬劳,我急着用呢。”苏闲想起花云归就会想起那群可爱的小黑衣们,如今他们可是正“嗷嗷待哺”呢。
众人只当是上次炼药的酬劳,并未多想。
容访看着刚才的一幕,心里不是滋味,原来他对苏闲并不十分了解,而且自从二人不欢而散以后,彼此的距离又退回了原点,似乎比以前更难拉近。
绝尘视线扫过揽着苏闲的手,目光冷厉。他不喜除自己外有人如此贴近苏闲,他对他的感情有些奇怪,竟像是喜欢?每次记起二人相拥而眠、煮茶下棋的日子,心里总是遮掩不住的欢喜。
东方酌面容明媚,心里却阴云遍布,苏闲明明是他认下的义弟,怎么感觉大师兄和三师兄都对阿闲很特别呢。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抢走阿闲。
气氛的诡异沉默丝毫没有影响苏闲,她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食物上。其实按她的性格,即使知道众人的想法也会不以为意,毕竟喜不喜欢是他们的事,与她何干?
天色渐暗,苏闲下了逐客令,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
寒毒发作的痛苦让她生不如死,必须尽早除了方能安心。苏闲拿出闲置许久的《医全》阅读,一灯如豆,将她的身影投射在墙上,孤独却坚韧。
刹那间,绝美的脸上迸发出别样光彩,眸子中盛满喜悦,嘴角上扬。取过毛笔,铺好宣纸,摆上砚台,研好墨汁,见她笔走龙蛇,神采奕奕。
放下笔,一张药方赫然映入眼帘。粗看字体飘逸灵动,大气磅礴,逑劲有力,哪像女儿家所写。细看内容精妙,竟是解寒毒的药材。
皇天不负苦心人,耗费这么久的时间,总算能了结一桩心事了,也难怪性情冷淡的苏闲如此失态,毕竟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安心。
熄灯上榻,愉悦的心情让她精力充沛,开始畅想日后的潇洒生活。一人一马仗剑天涯,游山玩水恣意人生,这才是人间一大乐事!
宏伟蓝图只构想到一半,周公已来唤她入梦。





公子非公 第十七章 苏家有女初长成
光阴似箭,岁月沧桑,两年时间悄然而逝,转眼已是红了芭蕉,绿了樱桃的夏日。
“丫头,你如今已十五年华,有些事也该知道了。”
天机老人坐在屋内,慈爱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带着些许惆怅。
苏闲静静聆听,不知何意。暗道:莫非与最后的任务有关?
这两年她一直四处寻找药材,终于在前几日将寒毒彻底解了,期间门中几位师兄相继离开,偶尔会给她来几封信,也许是总收不到回复的缘故,现在渐渐断了联系。终于她也能离开了吗?
“我曾说过与你父亲是旧识,他救过我的性命换得一个条件,所以当年你身中热毒他来求我,你才能借助寒冰棺捡回一条命。”天机老人似陷入回忆,眉眼皆是感叹。
闻言,苏闲心底生丝丝诡异,却轻描淡写道:“他求的是治好我,没想到你以毒攻毒,又让我染上寒毒。后来你怕被责怪,特意收我为徒,算是对他有个交代,我说的可对?师父。”
她的话与事实相差无几,天机老人不由得面色尴尬,死鸭子嘴硬道:“胡说,收你为徒是看你骨骼清奇,是可造之才。我岂是随意之人!”
“……”
苏闲目含鄙视的看他一眼,跟不讲理之人讲道理就像跟脸皮厚的人讲廉耻一样,四个字:对牛弹琴。
她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开口道:“既是如此,那所谓的任务也是莫须有了,我今日是不是可以下山呢?”
“不行,你爹娘正在前堂等着见你,先随我过去。”天机老人愤愤瞪她一眼,目光沉痛,表情难堪像被掘了祖坟,绿了又红,红了又绿。
……
男子不惑之年,眉清目朗,面如冠玉,身形挺拔俊逸,举手投足别具风雅,一举一动自成风流。
女子年岁已是而立,挽着妇人发髻,面容姣美,眉眼含情,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风姿绰约,进退之间颇具大家风范。
二人相依相偎,面露紧张。对于许久未见的女儿心怀愧疚,迫不及待想与她相见。
忽闻脚步声响,夫妻抬头望去,皆是一愣。
远处少女娉婷而来,身形纤长瘦弱,着一身白色宽袖男式长衫,材料是上好蜀锦,下摆处银丝勾着流云纹,绣有白鹤展翅长唳图,衣袂随风而动,风华恍若九天上仙降于人间。近看不禁惊为天人,见她眉不画而翠,凤眼天生含情,眼角微挑,眸光深深带着些许凌厉,琼鼻轻点,小巧惑人,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是她!外貌完全具备二人优点,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将你们的宝贝女儿带来了,你们聊着,我先走。”天机老人贼贼一笑,转身离开。
苏闲看着对面二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对原身父母没有丝毫印象。
“小珠玉,可还记得娘亲?”美妇人言语激动,泪光闪闪,上前将苏闲抱住。
小珠玉?
莫非是小名?苏闲愣怔片刻,却是想:这名字可真不怎么样。
“夫人,女儿离开时还小,哪能记得许多,莫要吓到她。”男子见苏闲眉头紧蹙,不由温声提醒。
“二位找我何事?”
苏闲语气淡淡,对于消失许久对她不闻不问的父母实在是没有好感。
“小珠玉可是怪我和你母亲?”男子有些失落,微微叹口气道:“当年族里出了些麻烦,混乱中歹人将你劫走,等我们赶到时发现你身中热毒,迫不得已才送你离开。本想早些接你回去团圆,又怕麻烦没解决会再次伤害你,所以整整十二年未曾与你相见。”
说话间妇人已泪流满面,伏在苏闲颈间低声哭泣。
苏闲无语,一时无法将自己代入这段复杂的故事中,只是看着夫妻二人神情悲切,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别哭了。如今见到女儿健康不是最好不过了吗?”
闻言,妇人露出一笑,如雨后彩虹绚烂夺目。
“小珠玉,你最近可有不适?”妇人开口询问,声音似山涧清泉,又似夜莺歌唱,悦耳动听。
苏闲摇头,自从寒毒解了,她浑身轻快,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可不可以让娘亲看看你的耳朵?”
得到许可,妇人绕到她身后,手指轻轻拨开碎发,倏地惊呼一声,接着呼吸紊乱,身体不断颤抖。
“怎么了?”苏闲疑惑,难道她不是二人的女儿?若真是如此,那她便真的可以了无牵挂潇洒一生了。
待妇人情绪平静,将缘由娓娓道来。
苏闲默默听着,表情波澜不惊,心里却翻江倒海,震惊不已。
没想到她竟是圣女!
传言冷家每五百年会出现一位血统最接近祖先的圣女,十五岁之前她与常人无异,但过了十五岁生辰就会在耳后显现凤凰图案。一直以为是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
得圣女帮助即可平定天下,这是民间广为流传的说法。苏闲的母亲是冷家女儿,圣女的血脉一直单传,到她已经十分稀薄,祖训说:纯血统圣女身负异毒,需七位至阳男子的元阳解除毒素,否则会月月十五受噬骨之痛,活不过三十岁。没想到苏闲竟会成为祖训所言之人,不知这算福还是祸。
苏闲只觉得头脑昏沉,思绪万千缠绕做一团,黑眸泛起沉邃漩涡,冷光乍射。
七个男人!哪怕是她具备现代人的思维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古人呢。莫非真要去寻小倌?而她精神和身体都有洁癖,这可如何是好!
男子表情无奈,看着女儿那纠结万分的表情,以为她在担心日后的婚嫁,遂安慰道:“爹会替你寻个好男儿,你是圣女身份不凡,他该不会介意的。”
苏闲满脑子都是解毒之事,不曾将苏父的话记在心上,只打算解了毒就终身不嫁,一个人过潇洒日子!
“小珠玉,随娘亲回家吧。你的两个哥哥都很想见你呢。”妇人目光火热,满怀期待。
“等我先处理完手中的事吧,你们把住处告诉我即可。”苏闲淡淡一笑,比刚才多出几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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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勾,高悬夜空。
无钱门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一派热闹景象。
两年时间无钱门已经步入正轨,所有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在江湖上声名鹊起,门内众人相处和乐,团结有爱,苏闲心里十分欣慰。
“门主,你消失这么久终于出现了。想死我了。”说话者语气激动,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熊抱。
苏闲推开眉眼含笑的郑宁,他便是小黑衣里之前替自己说话的人。
“今天可是李岩和小妹的大喜之日,我不回来谁给他们闹洞房呢。”苏闲看着满面通红的新郎官,故意调笑。
“咦~门主,人家小妹之前喜欢的人可是你呢,可惜你偏偏放着美娇娘不爱,喜欢男人。啧啧,伤心之下让李岩这小子趁机而入,鲜花插牛粪啊!”李爽笑着推了一把新郎官,惹得众人哄笑起来。
拿过一杯酒,苏闲起身面朝门内众人,语带感激道:“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我苏闲,无钱门发展到今日离不开大家的努力,我在此敬你们一杯。另外各位也要加把劲儿,像李岩和小妹一样成家立业,将来多生几个小孩添些生气。”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转眼已是深夜,众人喝得东倒西歪,瘫倒在地上昏睡不醒,李岩摇摇晃晃向新房走去,心里记挂着新娘。
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小撮人,蹑手蹑脚小心翼翼。
“门主,今天李岩会被小妹打死的吧。”一人鬼鬼祟祟道。
“不会的,顶多打个半死而已。”苏闲幸灾乐祸,笑得格外阴险。
“嘘!开始了。”
房内传来木床吱吱的响声,夹杂着女子的喘息和男子的低吼。
“死鬼,你慢点,疼死老娘了。”女子语带哭腔,惹人怜惜。
“娘子,我很难受……”
……
屋内热火朝天,屋外听得心神亢奋。苏闲转头,看见身边男子个个眼睛发亮,不由好笑。
“你们早些成家不就可以温香软玉在怀了?哪还用在这听墙角听的高兴,一个个都支起帐篷来了,丢人!赶紧找个角落自己解决了去。”这些男儿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精力十分旺盛,此情境下反应强烈,倒也正常。
“我可不敢成家,娶亲那天像李岩一样被门主下春药不说,还免费演一出春宫大戏,可怕,可怕。”郑宁表情逗趣,双手环胸道。
“……”
苏闲无语凝噎,她之所以给李岩下药是因为对方脸皮薄,怕他不好意思和小妹行房,不料仅这一次她就被众人打上猥琐的标签了。
苏闲嫌弃的睨他一眼,不由扶额,反驳道:“我可不敢给你下药,本来性子就胡搅蛮缠,万一下了药还不得折磨死新娘啊。”
“……”
“……”
众人默……
对于苏闲的豪放不羁深感不如,同时想到:门主果然厉害,脸皮就是厚,不愧是攻!不知道他的情郎受不受得住。
再次回到正厅,苏闲坐于主位,听着各个堂主汇报最近的情况。
“门主,闲人公子发帖邀你同去三日后的七大公子聚会。”郑宁拿出一封信递给苏闲,同时冲她挤眉弄眼,神情暧昧。
七大公子是世人从年轻一辈中推选出的佼佼者,他们品貌非凡,惊才风逸,胸怀谋略,志向高远,每年都会聚在一起讨论天下大事,谈论风花雪月,颇有魏晋人物的风流。而门主这么英俊的断袖,也只有当世绝顶男儿才能配得上他!
苏闲却是蹙眉,内心犹豫不定,她对几位名声显赫的公子颇感好奇,却碍于某些原因不方便前往。
尤其是花云归这个鬼幽公子也在!稍有不慎就会被识破身份。




公子非公 第十八章 相请不如偶遇
闲人公子相邀就要同去?这是什么道理!
苏闲嘲讽一笑,不屑道:“回绝他,理由你随意想。”
“啧啧,门主你真冷淡,人家可是极受追捧的七大公子之一,更是少有的美男子,你真的不去?”郑宁笑得十分猥琐,目光来回在苏闲身下扫视。
“再看小心你菊花开了。”受不了他火热的视线,苏闲恶狠狠威胁道。
“啊,不要,我这就去给他回信!”话落,郑宁捂着屁股落慌而逃。
“这小子就是欠收拾,门主你做得好。”
“门主真的缺菊花的话,我可以牺牲自己。”
“门主,城东有家少年郎容貌俊秀,我可以替你把他绑来,不用感谢我。”
“……”
对于众人跳脱的思维苏闲表示习惯,习惯成自然,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
七大公子聚会的地点固定,每年在风雅阁举行,但凡有人想一览他们的风姿,必须提前在那等候。
风雅阁幕后之人背景神秘,与各大势力甚至朝廷要员均有联系,故无人敢擅自闯入,只能在七大公子的必经之路上围追堵截。
而每年总有不少人因此受伤,却依旧保持不灭的热情,为此官府还特意颁布条令:但凡想一览七大公子的风姿者,每人缴纳一两银子,持有官府颁发的许可证方能围观!
即便如此,那些官家或富贵之家的小姐仍然趋之若鹜。
少年头戴帏帽,身着白衫,策马扬鞭奔走于官道,衣袂翻飞风姿飒飒。
正是赶路的苏闲!
前面传来嘈杂声,许多人挤挤攘攘,整条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离风雅阁尚有一段距离,七大公子的狂热追随者难道在此地守株待兔?苏闲撇嘴,委实难以理解。
拍拍马头,示意它缓速前行,尽量绕开人群。
“啊,是闲人公子,看他标志性的黑衣,太酷了,好激动哦!”一声尖厉的女音响起,满满都是崇拜。
“哇,他的身手真好,气质也是超凡脱俗,虽然看不到脸,但我敢肯定是绝世美男。若能嫁他,不,哪怕是暖床我也愿折寿十年来换。”又一女人声嘶力竭道。
闻言,苏闲冷汗直流,若她是闲人公子,恐怕会直接剃度出家遁入空门,毕竟女人猛于虎,她岂不等同于进了虎穴,每天一个也会精尽人亡的吧。
正换位思考着,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男声,语调缓慢却透出丝丝诱惑。
“借你的马儿一用。”
来者拿过鞭子用力甩下,马儿厮鸣,吃痛狂奔,拥挤的人群迅速散开,被远远落在后面。
苏闲来不及说话,用手压住被风撩起的帷兜,此次出门还未易容,只戴了半块面具遮挡,暂时还不能暴露。
来到湖边,男子翻身下马,伸手作揖致谢道:“多谢阁下相携之恩,不知阁下可带了钱财?此次匆忙,行李都在马车内未能取出,能否出手接济度过难关?”
向她借钱?送上门的买卖!
苏闲摘下帷帽,嫣然一笑,语气诚挚道:“你真要向我借钱?”
“我会立下字据,不会骗你。”男子以为她不信自己,当即开口保证。
“我自是相信闲人公子不会赖帐,可我这人有规矩,借人钱要收三分利,对方必须压下一件最宝贵的东西给我,你能拿出什么?”苏闲扫他一眼,语气淡漠。
奇怪的规矩,倒与无钱门相似。
无钱门?无钱门!银面遮脸,喜穿白衣,风姿翩跣,气度无双,他是穷白公子!
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呐!
想到这,男子眸中光波流转,语带魅惑道:“不知我有什么是能入穷白公子眼的呢?”
苏闲摇头,男子继续道:“我邀公子同行,是因为七大公子聚会允许带人前往,而江湖新崛起的无钱门让我颇感兴趣,所以想将你引荐给他们。若穷白公子想进风雅阁,需要我出面才行,这个条件够不够?”
威胁?苏闲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她只是好奇七大公子而已,又不是非见他们不可,为何要做赔本买卖?大不了调转马头,一路欣赏着山光水色慢慢回去,惬意自得丝毫不亚于欣赏才子。
苏闲越想越觉得此行无意义,当即转身上马准备离开。
男子当场愣怔,不明白怎么有人能如此随意,恍若风般自由潇洒。
“等等,我借五百两白银,用家传玉佩做抵押。”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苏闲,这是他留给未来妻子的信物,如今只能先交到少年手中了,若是母亲大人知道此事,不知会如何消遣他呢。
苏闲伸手接过玉佩细细端详,看它色泽纯净,晶莹剔透,手感光滑,是上好的羊脂玉,价值不菲。
“好玉!”她不由出言夸赞,从袖中掏出银子和票据,“你若想还钱了,就拿着这张纸前去无钱当铺,玉佩到时自会还你。”
二人达成交易,经过闲人公子的百般劝说,苏闲最终决定与他同去风雅阁。
诚如男子所言,他的确是对苏闲的无钱门感兴趣,一路所聊内容皆是围绕它展开,尽管每次得到的回应稀少。
“穷白,我之前邀你同游被回绝,信中的理由可是真实?”闲人公子疑惑道。
苏闲迟疑地点头,不知郑宁想的什么理由,总觉得男子看她的眼神奇怪,似是惊诧、难以置信,又隐隐带些鄙视,总之很是复杂。
“没想到穷白如此……呃……如此欣赏美人,竟夜夜留宿于春情楼的头牌小倌房内,宁愿不眠不休的赶路也要多与美人相处。”
“……”
苏闲无言以对,这么奇葩的理由的确是小黑衣们的风格,估计还是集众人智慧想出来的,他们真的是……异于常人。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闲人公子默默坐在她身后,竭力与她保持距离,双手垂于两侧不敢握缰绳,生怕与她有肢体接触。苏闲察觉到,面上虽无不悦,心里却问候了他祖上十八代,这么嫌弃她何必要求同行呢!
二人互不理解,心思各异,直到抵达风雅阁才双双松了口气。
风雅阁并不在陆地上,而是建在翠萍湖中央,湖面极为广阔,哪怕你轻功登峰造极,若不借助竹筏也难以过去。为防止有人私自进入,竹筏由风雅阁阁主安排,需手持七大公子的特殊令牌方能进入。
二人登上竹筏,苏闲身形笔直,衣衫随风飞扬,浑身气势陡然转变,由之前的宁静详和与世无争变为英姿飒爽豪气逼人,银面反射冷光,如征战沙场的不败将军。
碧波荡漾,波光璘璘,湖面上弥漫着氤氲雾气,缥缈虚幻,恍如置身仙境。苏闲不由心胸开阔,愉悦非常,忍不住绽开一抹惑人微笑。
闲人公子立于一旁,黑衣魅惑心神,金丝勾勒衣边,胸口绣着赤色牡丹,气度雍容华贵,墨发用银冠高高束起,上插银簪固定。临风而立,风华绝代!
“能将风雅阁选在此处,果真不负风雅之名。闲人公子可知风雅阁阁主是谁?”苏闲转头,言笑晏晏道。
闲人公子神秘一笑,开口答道:“我只知他是‘第一公子’,从未见过他的真容,每次大家齐聚此地,他都置身于幕帘后,总之他是个让人钦佩的人。”
不露真容?看来七人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了,如此甚好,不易因俗事纠缠不清,苏闲眉头微蹙,继而舒展开来。
竹筏靠岸,一青衣小童飘然而至,施礼道:“闲人公子,今年地方设在揽月楼,请随我来。”
苏闲目露惊诧,转瞬即逝,又恢复平静无波。没想到此地连带路小童都如此不凡,他刚才用的竟是上等轻功——凌波步,估计接下来的过程不简单!
跟在后面默然前行,只见亭台楼阁、水榭长廊俱全。廊腰曼回交错纵横,檐牙高啄精致优雅,长廊上方画着神话传说,人物栩栩如生,情节生动清晰,两侧灯笼高悬,下面垂着红色丝穗,随风飘舞灵动秀美。经过一座亭子亭,黑色牌匾上书三个鎏金大字——言欢亭,字体龙飞凤舞,飘逸潇洒,颇有颜书风格,四周是荷莲交映,如少女亭亭玉立水中央,碧水涟涟,红白轻晃,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继续前行,来到一座二层小楼,跃入眼帘的是“揽月”二字,书写风格与刚才相似,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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