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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非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清樽
“我喜欢你,给我好不好。”沈昙雨语气娇媚,呼吸渐渐急促。
“你说真的?”王渊有些不可置信。
“嗯。”
二人立刻抱在一起,吻得如痴如醉,很快衣衫凌乱滚做一团,男子肌肉发达,上身精壮,女子肤色白皙,身姿柔软。伴随女子一声惊呼,彼此已合二为一。
男子似纵横沙场的将军,不知疲乏,女子被动承受,吟哦不断,红烛轻摇,被翻红浪,真可谓*苦短,苏闲正看的起劲,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直接将人拖走。
门被容访一脚踢开,苏闲看他一脸黑气,明显是对她不满,立刻做回乖宝宝,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则。
容访脱去外衣躺在床上,目光如炬的看着乖顺的小人,暗叹口气。
“还不快些睡觉,站在那里等我给你脱衣服吗?”
苏闲闻言如蒙大赦,快速褪去衣衫滚入床铺,黑嗔嗔的眸子格外明亮,她刚看完春宫戏,虽只是个开头,也足够让人心情澎湃了,一时难以入眠。
容访察觉苏闲身上的凉意,伸手从后面抱住她,胸膛的热意传导到她背上,感觉很温暖,竟让她舍不得离开。
“小小年纪如此好色,长大还得了?要是变成‘采花贼’,师父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容访出言恐吓,不喜欢她的注意力离开自己,甚至希望藏起她。
生出此念,他不由惊得一身冷汗,暗忖:莫非无意中染上了断袖之癖?对象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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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人看文伐0^◇^0)/





公子非公 第十二章 原来是骗局
容访不敢再深想,放空大脑渐渐进入梦乡。
梦中他身着大红喜服,携手新娘拜堂成亲,院里宾客众多,祝福声声,流水宴席伴随着丝竹之乐,整整三日方歇。洞房花烛夜,新娘独坐床头,大红盖头掩住相貌,十分神秘。从喜娘手中拿过细杆挑开盖头,不由吃惊后退,新娘竟是苏闲!只见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此刻正含羞地望着自己,妖娆魅惑别具风情。心中不由一动,牵着她的手来到桌边,二人饮了交杯酒。他抱起新娘来到床边,轻轻解开她的盘扣,手法笨拙惹来佳人低笑。衣物如蝶般纷飞落地,帘帐落下,掩住一片火热,容访吻住新娘的唇,二人辗转厮磨,鸳鸯交颈,苏闲如一杯醇厚的佳酿,让他不断品尝,又如有毒的罂粟,让他欲罢不能。此刻的苏闲没了往日的冷淡疏离,反而媚眼如丝,娇柔可爱,那双似能敛尽世间光华的眸子染上迷离朦胧,扰乱一池春水。
“三师兄,醒醒。”苏闲动动身子,察觉二人贴得过近,心中微微不自在。
容访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面孔,有一瞬间迷茫,继而迅速恢复清明,尴尬的发现自己有了反应,暗骂一声禽兽,昨夜竟做了如此不堪的梦,却又想到倘若苏闲真是女子,他又会如何呢?
“外面现在很吵,热闹的很。我要去看看,你呢?”
门外传来女子的谩骂和男子带些气恼的解释,以及看客熙熙攘攘的议论声,苏闲的心神被吸引,忽略了容访不同寻常的表情。
“一起吧。”容访眼波流转,淡然出声。
二人推门而出,入眼的便是沈昙雨哭得梨花带雨,抽噎不断,眼泪似断线的珠子啪啪坠地,丫鬟在一旁软声哝语相劝,用锦帕替她拭泪。王渊立在一侧,脸上有显眼的五指印和抓痕,眼中光影变换阴晴不定。
“说,是不是你搞的鬼?”见苏闲同自己喜爱的男子一起出现,想到此生最丢脸的时候被容访见到,沈昙雨怒气更甚,抽出王渊的佩剑向她刺去,誓要取苏闲性命。
“公子,救我。”苏闲惊呼,躲到容访身后露出脑袋,眼含笑意却十分无辜道:“沈小姐这是何意?我还想撮合你和我家公子,助我能早脱苦海,又怎会将你推到别人床榻之上呢?”
话落,沈昙雨速度依旧不减,直直刺向容访。暗暗想到:我如今已失去女子最宝贵的东西,今生都与凤言公子无缘,不过我沈昙雨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留给他人。
苏闲低声骂句疯子!扯扯容访衣袖道:“美男计不管用了,她现在要杀咱们,我的小命交给你了。”
狡猾的小东西!
容访抬臂一挥,无形中卸去袭来的力道,揽过苏闲飞身后退,身姿若蛟龙,凌厉潇洒。
“我们只是同路而行,如今沈小姐寻到归宿,出于礼貌提前祝贺一声。如今我们到了离开的时候,告辞。”容访声线低沉,如高山流水般流畅,又似清风拂面般温和,入耳只觉动听舒适。
却一语双关,“归宿”二字道出事实真相。
毒辣!一针见血!
……
车轮辘辘,冬风肃肃,转眼三日已过。天上竟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纷纷扰扰,轻柔似羽洁白无瑕,层层叠叠堆起薄薄一层,行过之处留下两行直线。
苏闲体寒,对气温变化极为敏感。如今温度骤降,她身裹狐裘手捧暖炉,整个人缩在榻上瑟瑟发抖。
这个冬日果然难熬!要快些寻到解寒毒的方子才行。
容访见此,心中怜惜不已,她身子太弱了。
起身坐到苏闲身边,脱去她的狐裘,将其整个抱入怀中,运起内力驱寒。
肌肤相贴处暖意融融,苏闲叹息,内力果然是好东西,可惜她要分一半压制寒毒,余下的要自保,实在不能用它奢侈地取暖。
“二位公子,我们到了。”
马车停住,结算完钱财,车夫离开。
眼前宅院破落,墙体裂痕遍布,两个石狮子坐落门前,牌匾歪斜,上书“冷府”二字,笔法遒劲,入木三分,飘若惊鸿翩若游龙,大气磅礡,颇具名家风范。朱红大门颜色脱落,斑斑驳驳很是凄凉,白雪皑皑铺洒一地无人打扫,安静地反射着明亮光泽。
脚步踩踩地上发出咯咯的声音,苏闲拍打几下门扣,无人应答。
“神机子前辈,晚辈前来拜访,可否现身一见?”容访以内力发声,再次惹来苏闲歆羡的目光。
吱呀~
门自里面打开,二人迈步而入,心中俱是一惊,没想到宅子内别有洞天,院落布置别致新奇,设着众多阵法,连失传许久的索魂噬心阵都有。
苏闲记得书上说:何为索魂噬心阵?顾名思义,索取人的魂魄,吞噬人的灵魂,控制人的行为,从而达到毁灭闯阵者心神的目的,将其变为傀儡收为己用。
想不到神算子送他们这么大的一份见面礼,可真是受宠若惊!
“前辈既称神算,那可算到自己能活多久?”苏闲淡淡出声询问,丝毫不担心对方能否听见,毕竟这些被人推崇的老家伙都有独特本事。
“咳,你这丫头嘴真毒,和天机老人那老东西一样讨厌。”
说话者一身灰衣,须发皆白,胡子垂至胸前,末端微翘,面容虽老却不难看出年轻时的容貌俊秀。双眼炯炯有神,荣光满面色泽红润,哪有半点中毒征兆!
苏闲心中像打碎了调味瓶,万千滋味同现,抚额长叹,苦心隐瞒的身份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曝光了!
女子,女子?女子!他是她!
容访心中大震,双瞳幽深晦暗,浮沉不定,周身如隐雾气朦胧不清,气息变化莫测,面色却如死水般平静无波。
猛地抓住苏闲的手腕,却是寸脉常盛,尺脉常弱,而女子该是寸脉常弱,尺脉常盛。好深的心机,看来她早就周密计划了一切。
“前辈中何毒?”苏闲抽回手腕,既已被发现,她无话可说,但还是要注意男女之防的。
“你是医者,我又不是,哪里能知道呢?”神算子语气胡搅蛮缠,与仙风道骨的形象完全不符。
苏闲睨他一眼,心里疑惑:难道与天机老人交好的人都这么表里不一?
而她对他的口无遮拦亦颇为不满,当下出言讥讽“神算子算尽世间事,却不知自己身中何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莫非前辈只是神棍,专门装神弄鬼,骗尽天下人?”
“你分明是女儿身,却扮作男儿行于世间,不也是骗人?骗的还是身边人。”
神算子游荡红尘许多年,处处受人尊敬礼遇极高,世人皆想从他这得知天命,千篇一律的阿谀奉承曲,意逢迎之词层出不穷,他渐觉枯燥无味,后来干脆隐居山林。听说天机老家伙收了个有趣的丫头做徒弟,心里十分好奇,如今见面诚心想逗逗她。
“男儿装束行事方便,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虽骗人却不是因为贪图钱财、声名,况且我师父是知道且允了的,怎能与你一样。”语气坚定,态度决绝。
苏闲抬头迎上老者凌厉的视线,眼神纯净坦然,如澄澈天空般纤尘不染,面上毫无惧色。
“好个伶牙俐齿,日后你的夫君怕是难过喽。”神算子哈哈一笑,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容访身上。
苏闲不再理会他,转身对容访说道:“他身体好得很,再活三五十年都不成问题,我们走吧。”
容访不言也不动,心里的异样感在得知苏闲真实身份后更加强烈。
师父竟会收一介女流为徒,她的能力丝毫不弱于男子,更是聪慧敏达,心智成熟,堪称是巾帼不让须眉。
他平素觉得女子就该自立自强,不喜那些柔弱娇媚如菟丝子般只知依附男人的女人,如今遇上了苏闲,觉得自己或多或少被她吸引,一时竟不知如何与她相处。
看她面庞白净,皮肤光滑如丝,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凤眼柔媚多情却透着点点寒光,似皓月当空,又似山涧溪流,月白色长衫罩身,身姿挺拔若青松,举手投足带出一股风流韵态,当真是惑人视线,心跳不由漏了几拍。
察觉对方投来疑惑的视线,容访绽开笑容,想起二人一路极其亲密甚至同席共枕,脸上竟出现淡淡粉色。
苏闲无奈,心知这个消息对容访来说太过突然,甚至可能难以接受,毕竟这个世界的男人不太喜欢女子抛头露面。
“三师兄,走啦。”苏闲再次出声提醒。
“喂,你们还没给我解毒呢。”神算子拦在前面,语气忿然。
“无聊是病不是毒,前辈若真的无事可做,不如学我师父收几个徒弟玩玩,闲时让他们讲讲笑话,心情不好时胡乱训斥一通,高兴时让他们做饭庆祝,不想动就安排所有任务给他们,培养五好孝顺徒弟。药方我给了,许我的三个问题等想好再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苏闲一气呵成,听得神算子目瞪口呆,哪有人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可他偏偏就是喜欢这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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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加油(>^w^<)已经修改了好多次,过了吧……




公子非公 第十三章 自讨苦吃
“丫头言之有理,可以考虑。我知道你们是带着任务来的,回去告诉长老堂的那些老家伙,我的三个问题只能是你问,与他们无关,别高兴的太早了。”
神算子十分傲娇的冷哼一声,接着又换上一副谄媚表情“听说你知道很多稀奇玩意,快告诉我几种,好让老头子打发一下时间。嗯~就在这住上一个月好了,那边的小子,你回去通知一声吧。”
容访挑眉,礼貌周全的说道:“请前辈先移步他处,我和小师弟,呃~小师妹,有话要说。”
“快些聊,丫头你可别偷偷跑了。”天机子语气颇为不耐,作为强者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二人相对而立,风吹过衣衫飒飒作响,苏闲的长袍下摆时常触碰到容访,距离虽近却又仿佛隔了万丈深渊。彼此目光衔接,无形中已是交战多场,不分胜负。
“你难道没什么想对我说?”容访温和平静地问。
苏闲摇头,说什么?说她怕自己花容月貌,温婉贤淑,怕以女装示人惹来众位师兄的纠缠?纵使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吧。
“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毒哑我还是杀我灭口?”
闻言,苏闲双目圆睁,盛满不可思议,不由自主的伸手覆上容访额头。温度正常,不是胡言乱语!瞬时怒火攻心,立刻在他脑门上重重一弹。
被苏闲亲昵的动作弄得有些懵懂,看她脸带怒容,似乎恨不得食己肉喝己血,心知不好。
“在三师兄眼里我就如此不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罔我引你为知音。”苏闲语带失望,转身留下黯然的背影。
初见容访就知他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温和有礼的翩翩风度只是伪装,实际上的他骨子里极黑,三言两语挑起别人潜在的矛盾,他却置身事外将一切尽收眼底,明白世态炎凉人性丑恶,所以不会轻易与人交心。
而苏闲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他们彼此气场相近,即使二人竭力避开对方,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吸引靠近。更何况经过几日相处,苏闲不经意间已经把容访视为知己。
何为知己?自然是与你心灵相通,志趣相投的人。既然心有灵犀就会渴望被理解,但容访的话显然伤害了苏闲的心,而她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极为骄傲的女子,从不会自甘下贱地贴和别人。
苏闲嘴角拉出讽刺的弧度,暗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呢。
容访没想到他在苏闲心中有如此高的地位,顿时愣在原地,目视对方决然转身,衣袂飘飞冷漠。
想要追过去,但看着她不带留恋的背影又停下步伐,他需要好好想清楚自己的感觉,不过出于私心他决定暂时隐瞒苏闲的女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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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二人不欢而散,苏闲已经在神算子这呆了七天。
“小闲闲,我们今日玩什么啊?”神算子童心未泯,整日盘算着新玩意。
现在正值隆冬,天寒地冻,前几日的积雪化开,院中但凡有水的地方都结了厚厚的冰,行走极为困难。
“我带你去玩个高雅的冰上芭蕾。”灵光乍现,苏闲坏坏一笑,对神算子出丑抱持很大兴趣。
“芭蕾是什么?”神算子惊奇不已,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这鬼丫头点子可真多,以后就跟她混了。
苏闲不知道她已经被神算子惦记上,如往常一般回答突然冒出的问题,“芭蕾是一种舞蹈,冰上芭蕾,顾名思义就是在冰上的舞蹈。”
“舞蹈有什么好玩的,再说我可是男人,还是老男人,你让我跳舞不是毁我形象吗!不跳,不跳。”
“随你,我反正要玩,一会想都别想让我教你。哼!”苏闲知道他最受不得别人蔑视,故意使出激将法,果然十分奏效。
只听他气鼓鼓道“我偏要看看什么舞能让我非学不可!快走,快走。”
苏闲拿出前几日制作的简易溜冰鞋,哼着小调出门,心情愉悦的来到冰湖前。
估计冰层的厚度能够承受她的重量,苏闲席地而坐,将溜冰鞋套好走上冰面。
她前世学过一段时间的冰上芭蕾,对这种运动极为喜爱,苦于自由只配的时间不多,未能尽兴施展。如今虽是时间充裕,可惜身中寒毒不能呆在户外太久,当下算是小试牛刀了。
只见她朱唇轻挑,带出弯弯的弧度,妖媚动人。手臂缓缓抬起,脚下稍稍用力,在冰上自由地滑移旋转,动作优美流畅,如蝶儿翩翩起舞,举止皆透着高贵典雅之气,身姿轻盈柔软,时而如杨柳低垂,时而如鱼跃水面。
眼神顾盼生辉,光波流转,发丝随风飞扬,仿佛兮若青云之闭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指如削葱根,口若含朱丹,腰若执纨素,真真是美艳动人,顿觉天地为之失色。
一舞终了,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却仍是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回望冰面。
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神算子不由看痴,默立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待苏闲来到身边,倏地伸手拉住她。
“你不教我跳舞,那能不能把在冰上滑行的技巧告诉我?”神机子言辞恳切,双曈精光四射。
“是你自己拒绝的,怪不得我。你要真想学也不是不行,不过……”苏闲有意停顿,看他神情紧张不由嗤笑一声,不紧不慢道:“你要许我一件事,具体是什么我还没想好,暂且存着吧。”
“我允,一定允,你快快教我。”
苏闲拿出另一双鞋递过去,耐心指导他穿好,而后站在湖边授课。
“两腿弯曲,重心前移,不要乱动,注意保持平衡。”苏闲态度认真,语气严肃,同私孰夫子一般板着脸。
话音刚落,传来哎哟叫疼之声,神算子正仰躺在地,四脚朝天十分狼狈。
“要还想学就站起来,我不强求。”强行压住笑意,苏闲再次出语相激,“双脚成外八字形,左右两脚注意配合。慢慢开始滑动,切勿贪快,目视前方,不要总是盯着自己的脚。”
随着一次次的摔倒,神算子逐渐摸索出经验,兴奋地在苏闲面前展示成果,眉宇间是满满的自豪。
愉悦的氛围减去了几分寒意,苏闲的笑声恣意挥洒在冰天雪地,如春风袭来万树梨花竞相开放,娇美动人。
“你说如果我跳冰上芭蕾会怎样?”神算子语带不甘地问。
“……”
惨不忍睹!惨绝人寰!不忍直视!生无可恋!苏闲实在不想用这些恶毒的词打击他,最终保持沉默。
“我觉得自己虽韶华已逝,但容貌和年轻时并无太大差别,应该不会很难看。”神算子喃喃自语,莫名的自信。
“……”
视线落在他眼角的细纹和花白的胡子上,苏闲继续沉默。
“你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
“……”
苏闲看他表情满足惬意,不忍打破老年人美好的幻想,将即将出口的话重新吞回。
“我……”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你可以再练一会儿。”苏闲抢先出言打断,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神算子摇摇头,叹一口气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没耐心,差得远呐。”
回到房中,苏闲解下狐裘,往炉里添上几块木炭,拿过茶壶倒上新水,双手捧着取暖。
淡淡倦意袭来,不由打个哈欠,来到床边脱鞋上榻,放下帏帐盖好锦被。双目阖起,呼吸渐渐平缓,显然是进入梦乡了。
……
玉门山,天机门
“三师兄,阿闲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了。”东方酌有气无力,脑袋搭在石桌上,百无聊赖道。
才几日不见就想了?
容访看他面含无尽思念,浑身气息柔和,忽然有些不快。
“神算子前辈感激小师弟为他解毒,特地留她住一月,时间到了自然回来。”语气夹杂淡淡冰冷。
绝尘坐在一旁静静擦拭流光剑,阳光投在剑身反射刺目冷光,白皙修长的手指滑过剑锋,一袭青衣烈烈,身姿挺拔似雪松。闻言,眉头微蹙,一月是不是太长了!
“对了,你们看见花师兄了没,我已经有三天没见他了呢。”东方酌突然出声询问,眼中暗芒微闪。
“……”
“……”
天机子的几个徒弟来历神秘,背景复杂,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多年,但实际对彼此的身份并不了解。他们各自固守底线,不干涉他人之事,感情其实并不如外人眼中的亲密。
大家早已心照不宣地以此为规,东方酌的问题显然不在回答范围内。
容访静坐不语,眉眼低垂,忽而想起那日苏闲失望的表情,心中一紧。这些天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细细梳理纷扰的思绪,发现他竟是有些喜欢苏闲的,男男之爱虽惊世骇俗,可这一发现并不让他讨厌,反而带着难掩的欢愉。
只是苏闲似乎对他并无感觉,心中不由晕开丝丝失落。不过他向来不轻言放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是男子天性,这样一想,容访心情有所缓和。




公子非公 第十四章 路见不平
一月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阳春三月。气温渐渐回暖,冰雪初融,道路有些泥泞,车马行人走过,无一不留下痕迹。
铜铃翠响,顺声望去,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棱上方四角延伸处分别挂着四串铜铃,随风而动,清脆动听。帘帐是上好的苏州织锦,颜色素白鲜亮,价格昂贵,一般多为贵族男女制衣所用,没想到竟有人会如此奢靡。车内空间极广,正中的小桌上摆着几样糕点,两杯清茗。面对门口的榻上卧着一男子,只见他墨发不羁的披散开来,身着宽大红衣,袖口处用稀有金丝绣着流云祥瑞纹,领口微微敞开,隐隐露出光洁的胸膛,凤眼上挑,流转出妖娆风情,鼻梁高挺,薄唇勾出妩媚弧度。在他右侧的榻上同样有位男子,此人一身紫衣,样式大气,布料华贵,上绣青莲碧波纹,正襟危坐,举止优雅高贵,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真乃当世贵公子。
紫衣男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车壁,眉眼深深,薄唇微抿,呈沉思状。
风掀开帘幕一角,视线无意扫到窗外少年,看他面容俊秀,眉似远黛,目若皎月,唇红齿白,气息纯净中带些诱惑,身姿瘦弱却挺拔不屈,端坐于马上,目视前方。神态悠然,举止随意潇洒,所过之处引来行人赞叹。
“今日之行,似触目见琳琅珠玉,我竟不知此地何时出了如此美少年!”男子目露欣赏,语气难掩惊艳。
闻言,红衣男子嗤笑一声,实在难以想象竟有人能入了狮冥国太子的眼。太子爷自八岁离家,随名士游历天下,见识远非常人能比,获雅号“第一公子”,平日寡言少语,从不轻易赞叹别人。曾有蠢人自视清高,觉得自己学富五车,苦恼无人赏识,遂作了幅画配上自创诗词送到他面前,想得到“第一公子”认可,也好名扬四海,岂料他只撇一眼,接着转身离开,压根不开金口,导致后来此事成为笑谈,流传极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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