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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程许诺
听着清欢插科打诨的话语,容凌皱起眉头,随即在听到顾清歌的名字时舒展眉峰,“清儿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清欢站起身,身影在阳光中有些模糊,“女人的嫉妒很可怕,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届时,发怒的就不是那个小奴隶一人了。”清欢转身,猛地想了什么,有转身说道:“哦,对了,苍梧临死前把千机楼的势力交还给小天倾,但四大鬼刹迟迟没有到位,这件事你知道吗?”
清欢走后,容凌脑中纷繁复杂的各种信息贯穿在一起。他突然明白当初为何天倾能把别人错认成他。四大鬼刹本就是他有心培养的他的替身,若不是很熟悉的人,轻易不会发现他们的区别。云天倾虽不是一般人,但那时她刚刚收了刺激,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也就是说……
苏樱走进来,看到容凌坐在圆桌旁沉思,跪下求情,“陛下,小容那孩子不懂事,冲撞了陛下,求陛下开恩。”
容凌漫不经心瞥了苏樱一眼,问道:“苏樱,当日之事,你可有欺瞒?”
当日之事?苏樱身体微僵,随即轻微颤抖。“属下,并无丝毫欺瞒。”
她的每一份反应都被容凌看在眼中,容凌冷声说道:“抬起头来。”
苏樱颤抖更加明显,但还是按照容凌的吩咐,抬头。
容凌注视着苏樱的眼睛,“苏樱,那天你在武英宫外,看到了什么?”
“属下,属下……”苏樱眼神渐渐浑浊,身体抖得像一个筛子,“属下在屋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苏樱一遍遍强调她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神情木然,好像一个提线木偶。容凌心凉了半截。这分明是摄魂术。当世懂得摄魂术的人除了清欢,还有……
清欢刚刚还讲故事,故事中,天玄子是他的师父,也就是说,那些诡异的招数都是天玄子教的!原来,清欢平白无辜来找他是这个意思。容凌猛地站起来,厉声大喝:“苏樱,醒来。”
跪在地上的苏樱仿佛一个弹簧,在容凌的厉喝中弹跳起来,对上容凌阴沉的目光,赶紧跪倒在地,“属下,知错。”
容凌虚扶了苏樱一把,“行了,有关武英宫的事情我不多问了,你不用紧张,朕问你另一个问题。那天你跟着天倾回去,还见到了什么人?”
苏樱想了想,说道:“纳兰公子。”
“纳兰雪夜?只是纳兰雪夜,不是九王爷,或者舒夜?”
苏樱本人也很迷惑,“属下记不得那人到底是谁,但直觉是纳兰公子。”
容凌心中有数,“既然纳兰雪夜脱不了关系,朕就去会会他。”
容凌在九王府见到了纳兰雪夜,彼时,纳兰雪夜正在九王府的暗牢,怀中抱着睡的安恬的小鬼。小鬼的小小的身体在纳兰雪夜怀中轻若无物,纳兰雪夜听到他们几人的脚步声,抬头看向他们这个方向。他说:“原来是你们。”容凌还没说话,纳兰雪夜又说:“害死了天倾,你还来做什么?”
容凌脑子懵了一下,看向旁边的慕容澜和舒夜,“他什么意思?”
慕容澜当然不会触容凌的霉头,舒夜也只是冷哼一声,没好气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神医毒后 第257章 容凌知情
舒夜对容凌一直都是不冷不热,既不忌惮他的身份,也不曲意逢迎,容凌也不在意,但舒夜的态度实在太过恶劣,容凌自己都没发现他皱起了眉头,脸色阴沉。但慕容澜却看得清楚,怒斥舒夜,“放肆。”
“难道我说的不对?”舒夜鲜少顶撞慕容澜,此次却是据理力争,“派人将她拿下关进大牢,没过几日不经审理就要在菜市场处决……”
“行了。”慕容澜满脸怒容,在容凌阴沉的目光下平息一口气,“舒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退下。”
“好了。”容凌举步走向纳兰雪夜所在牢房,牢头机灵地打开牢门,容凌弯腰走进,背对着几人说道:“朕自登基以来,很少有人敢在朕面前说真话,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九皇叔还想把人赶走,真是忠心耿耿的好臣子。”
慕容澜心底一惊,脸色掩饰不住的难看。君臣之间的博弈向来不动声色,此刻皇帝把猜忌明明白白表达出来,不是正式宣战,就是彻底遗弃。为臣之道,这是大忌。
容凌话音刚落,舒夜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算是给慕容澜请罪。不管如何,慕容澜都是他的义父,有意无意间陷害自己的义父,就是不孝。舒夜身后跟着小怜,怀抱冷剑,默不作声打量暗牢中的布景。
容凌坐在纳兰雪夜对面,神态从容,丝毫没有身处囹圄的狼狈,看着纳兰雪夜怀中的小鬼,用熟稔的口吻说道:“这孩子倒是个没心没肺的。在这种地方都能睡得如此安稳。”
容凌本意是夸赞小鬼适应力强,没想到纳兰雪夜毫不客气反讽,“小孩子再如何没心没肺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但身居高位的人没心没肺就是狼心狗肺了。”
慕容澜听出纳兰雪夜话中深意,脑门出了一层细汗。他没想到容凌会突然来王府要求见纳兰雪夜,更没想到他亲收的义子会把事关云天倾的秘密直接说出来,他强烈感觉,事情必定败露。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当初那人安排这些事情的时候留下诸多马脚,难道就是等今天他手忙脚乱?慕容澜心底掀起狂风巨浪,一个荒唐的猜想浮现在脑海——那人要陷他于不义!
“今天我来不为问责,只想知道事情真相。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或是说法和我查到的证据不符合,你们也别怪我舍弃往日的情分。”容凌做事很少讲情分,此话不过先礼后兵。在场的三人听出容凌话中深意,纷纷猜测,对于所谓的真相,容凌到底知道了几分?
纳兰雪夜率先嗤笑出声,“原来你竟是被蒙在鼓中的,可怜你自负聪明,到头来却被一群人刷的团团转。”
纳兰雪夜每句话都有深意,容凌并没有随着他话中含义继续深入问询,而是问出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天倾毁掉武英宫那天,你身在何处?”
纳兰雪夜愣了愣,看着怀中的小鬼,眸光从不屑一顾到温文柔软,变化之迅速让容凌惊讶。片刻,容凌听到纳兰雪夜说:“那天,我一直陪着小鬼。他发烧了,离不开人。后来才知道他是中毒了。”
“有证据吗?”容凌问。
“没有。”纳兰雪夜想都不想,说道。
容凌选择相信纳兰雪夜。不是因为云天倾是他的妹妹,而是他此时看小鬼的眼神太熟悉,他和云天倾独处的日夜,他都能从云天倾眼底最深的眸光处看到这样的情绪。容凌想,这种感情叫做独一无二。
容凌朝牢门外的慕容澜招手:“九皇叔,站在外面太累,何不进来休息一下?”
慕容澜慢悠悠走进牢房,一步步挪着小碎步走到容凌面前。短短几十步,慕容澜神色百转。容凌虽然坐在地上,用仰望的角度看慕容澜,慕容澜仍能感受到来自容凌释放的低气压。慕容澜蓦地想起很多年前皇兄站在文渊阁三楼远眺,用高深莫测的口吻交代他,这个国家需要真正才华横溢的人才能带领的场景,一下子跪倒在地,从未有过的恭敬磕头,“陛下。臣在。”
容凌眼光波动,看向慕容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似是毫不在意问道:“九皇叔,天倾的事情,你该有个交代吧。朕想想,违背君令,算是欺君,不经君王许可擅做决定,也算是欺君,事发后一再期满,也算是欺君。这无论如何怎么算,都是欺君。九皇叔,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容凌的猜忌再不隐藏,矛头对准慕容澜,身上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豪气。慕容澜额头渗出一滴冷汗,头垂得更低,“陛下息怒。”
恩威并施,慕容澜终于有所松动,容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请讲。”
有了心理压力,慕容澜感到即将说出口的话会让自己名誉扫地,但容凌至此,他不得不坦白。不然君臣中有了嫌隙,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掉的。容凌是他最敬爱的皇兄的孩子,是他亲自选择的继承人。他不能因为这件事让他和容凌离心离德,白白便宜了别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片刻,慕容澜说道:“当日皇后娘娘回到武英宫中,见到的陛下的确另有其人,正是皇后娘娘曾经带过的白玄。白玄虽然是皇后娘娘的属下,但对于陛下因皇后娘娘多番破例很是愤懑,于是臣找到白玄说出臣的计策,白玄同意。那日皇后娘娘亲眼所见的事实是,白玄假扮的陛下和大周公主独孤涟漪共赴云帐。娘娘当时很生气,但并没有当场爆发,后来和那二人不知说了什么,身上爆出一阵红光。等到臣再去查看时,武英宫已经毁于一旦。臣至今不知道事情为何发展到那个地步。”
“天倾强行要回圣女之灵气,这才毁了武英宫。但伴随力量的增加,天倾的理智会被这种超乎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消耗掉,变得越来越疯狂。九皇叔难道不知道这点吗?”纳兰雪夜突然开口,让容凌和慕容澜都愣了一下。
容凌说:“不对,当时跟在天倾身边的侍女说她见到纳兰公子,但是纳兰公子却说那时他陪在小鬼身边,这又作何解释?”
慕容澜沉默。容凌又问:“后来朕带天倾回御书房,众卿家好像早有等候,九皇叔有这个本事视线安排,但天倾银针上的毒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个个假扮天倾出现在朕面前的女人,九皇叔你敢说你不知情?”
知情不报视为欺君。慕容澜几乎下一刻就能猜出容凌的台词,哂笑一声,“陛下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为难老臣?难道陛下从来没想过为何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却要千方百计除掉云天倾?那女子活脱脱一个红颜祸水,惹得君王再三破例,不除江山社稷不稳,不除对不起祖宗先烈,陛下,三思啊……”
容凌听着,忍不住冷笑,“原来朕的江山社稷,祖宗的威望厚德全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九皇叔见识果然一如既往地犀利,朕深感佩服。”
舒夜跪在牢房外,听到容凌为难慕容澜,顾不得礼数,目光灼灼,质问道:“容凌,难道这件事你就没责任?天倾一心一意跟着你,是你不信任她,才让她伤心失望。我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事情结束,你后悔了,你却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容凌,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闭嘴。”跪在地上自顾不暇的慕容澜再次对舒夜怒吼。今天舒夜的表现着实让他失望,若是舒夜一再替云天倾讨回公道,容凌定然知道真相!慕容澜想到那个后果,心头绕成一团乱麻。
“说你知道的实情。”容凌说道。
密室中光线明暗不定,纳兰雪夜抱着熟睡的小鬼,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心态期待容凌失态,他一直看着容凌的每一处表情,想从中看到容凌后悔不跌的样子,但容凌一直都是冷静沉稳。也许是帝王天生擅长戴各种面具,也许容凌是真的不在乎,纳兰雪夜看不出容凌因为云天倾有任何失意或者悲伤。云天倾是他妹妹,他一想到云天倾一腔感情错付,就觉得不值。但容凌命令舒夜说出实情时,纳兰雪夜隐隐能从容凌的话音听到一一丝颤抖。这份颤抖很轻微,以至于他仔细辨别时都会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纳兰雪夜惊疑不定,静待后续发展。
舒夜狠狠说道:“我从小认识天倾,从来没见过她那副模样。你一口咬定她在银针上淬了毒,她百口莫辩,你把她收入天牢,她没有抵抗,就是等你接她出去,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斩杀。菜市场上,天倾再次发狂,一路疯疯癫癫冲到皇宫,我跟着她飞到落花宫,后来她又出现。我带她到城郊的一处别院,没想到你还是不放过她,竟然排除侍卫捉拿她。天倾一而再再而三动用超乎身体极限的能量已经耗费了巨大精气神,再加上她还怀着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侍卫兵。那些侍卫兵丝毫没把天倾这个皇后放在眼中,竟然生生把人逼的跳进护城河。我带人赶到时,护城河中早就没了影子。”舒夜说完,心头一块大石头放下,心中默默对自己记忆中那个追在他身后跑的小女孩说声,我已经尽力了。小怜看出舒夜的忧伤,抱剑的手抽出,握住舒夜握成拳头的手掌,无声支持。
事情经过在慕容澜眼神阻拦中被舒夜一口气说完,慕容澜知道,凭着容凌对云天倾的感情,容凌定然不会放过他,慕容澜安静等着容凌的裁判。




神医毒后 第258章 幕后黑手
容凌阴沉着脸,不发一言。不知多久,容凌起身,吩咐慕容澜,“纳兰公子是皇后娘娘亲生兄长,九皇叔未经审判关押良民,实在没有道理,还是把人放了吧。”
就这么结束了?慕容澜惴惴不安,询问,“放了?”
“嗯。”容凌兴致乏乏,虽不明显,但在场几人都是人精,擅长揣摩人的习惯,容凌有气无力一个“嗯”字已经全部泄露自己的情绪。慕容澜苦着脸吩咐舒夜放人,默不作声跟在容凌身后。若是容凌给个痛快,告诉他们是杀还是刮,慕容澜也不至于一颗心提在嗓子眼,现在他可好,时时刻刻都要承受被惩罚的心理压力。看来,好臣子真不是容易当的。
慕容澜正在自我安慰,猛听到容凌说:“事已至此,只能从跟上解决问题了。九皇叔,以后泽西朝政就要你多加费心了。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非常不好过。”
慕容澜还未揣摩出容凌话中深意,容凌已经孑孑独行,越走越远,身影被日光拉长,飘荡在墙壁上,显得冷傲孤绝。慕容澜突然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以前云天倾在的时候,容凌即便冷淡也还有丝人情味,但现在,容凌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孤冷麻木。
容凌来到文渊阁,在三楼见到清欢。清欢换下常穿的红衣,着一身灰布衣服,竟有种洗尽铅华之美,容凌仰头,走到楼梯半中间停止。刚才木板发出的枝桠声音仍在回荡,二人对视中,尽皆沉默。
片刻,清欢转身消失,容凌继续往上走。容凌上了三楼,只见清欢站在沙盘前,长发披在腰间,旁边站着提督。提督回头,幼稚的笑脸十分呆滞,好像做出的人形木偶。容凌愣了一下,听到清欢说道:“这就是报应。当初我把摄魂术和木偶的制作方法流传出去,为了更好地控制别人,现在我自己身边的人也变成了木偶,我却无能为力。这就是报应。”
容凌走到提督面前,伸手在提督眼前晃动,提督眼睛愣愣的不动,空洞无神。清欢深吸一口气,偏头看向容凌,“我想一定早就知道了。我做了很多事。”
清欢毫无掩饰地坦白,让容凌大吃一惊。
清欢说:“当初我扮作游方的道士到天辰游历,想方设法接近七皇子,把摄魂术和木偶制作之法交给他。然后无意中把七皇子这个举动透漏给嘉铭帝,挑起他们父子之间的猜忌。事情果然如我所料,七皇子南风亦狼子野心,知道嘉铭帝要把皇位传给你的消息后按耐不住,先行一步控制嘉铭帝。那时,你还在大漠的和亲队伍中接受舒夜的观察。后来传出嘉铭帝的死讯,你匆匆从金陵赶回到帝都,陷入南风亦的圈套。那时假死的嘉铭帝仍在昏迷当中,不知南风亦的举动。南风亦也以为嘉铭帝驾崩,一心一意想要除掉你,没想到史官一封万言书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你也算捡回一条命。等到南风亦回过神想要解决你时,你已经被云天倾救出,逃遁金陵。你在金陵起兵时,嘉铭帝已经苏醒,知道你靖难的消息,派出大将慕无烟迎战。你取得最终胜利后无心皇位,带着云天倾回到金陵的那天,我秘密接近嘉铭帝,告诉他当初俊基山上偷梁换柱的一幕,嘉铭帝很愤怒,于是开始了他争霸天下的报复计划。”
容凌摸摸提督的脑袋,对清欢说的真相并不上心,反而询问清欢的目的,“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清欢已经不是以前的清欢。曾经清欢笑得风情万种,眼中的笑意波光粼粼,但永远达不到眼底,而现在的清欢脱下锦衣华服,眉目如雪,不经意间增加了仙人特有的仙风道骨的气质。清欢说:“以前正处于叛逆期,无论什么都想和命运对着来,现在老了,玩不动了,累了。”
容凌没说话,他不是很明白清欢的意思。清欢解释:“幺妹,就是我那小徒弟死后我去学道术,有天心血来潮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上说来时无求,去时无留。我当时不信命,决定自己争取,现在机关算尽,幺妹回到我身边,但又离开了。我奋斗半天,却又回到最初的开始。很没意思。”
“为何?”容凌问。
清欢哂笑,“你说呢。”
容凌眼睛眯起。提督借住从云天倾身上盗来的圣女之灵气才被幺妹趁机附体,现在圣女之灵气被云天倾强行夺回,幺妹生存所依靠的力量消失,她本人自然也消失。联想到清欢和幺妹的故事,容凌觉得自己看了一出折子戏,没有开头,没有结尾,中间截取了一段,演的很出彩。
清欢又说:“云天倾出事那天我给她算了一卦,卦象复杂,我解不开。是生是死亦是无法推测,不过虔心祈祷,上天终能听到你的心愿,云天倾还是会回来的。她是神殿中的圣女,是受雪山女神庇护的女子,生命力总比别人更加顽强。更何况王城男女崇尚坚守永恒,坚信雪山女神代表真善美,如果是你祈祷的话,雪山女神一定能听到你的心愿,把天倾还给你。”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过往的经验让容凌不得不对清欢倍加忌惮。清欢可谓黑白通吃,一不小心就会栽倒他挖的坑。
清欢说:“我马上就要离开。离开前我想和这里告别,我做的事情已经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该做的做完了,我问心无愧。但实话告诉你,我预感真相并不仅限于此。至于以后如何行事,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一别之后,再无相见。”清欢说完,很侠气地抱拳行礼,深深凝视一眼提督,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大步走到窗户前。窗外天空碧蓝如洗,鹰隼前后滑翔发出尖锐的鸣叫。清欢轻啸一声,双臂张开做拥抱状,大笑出声。
站在窗台上的时候,清欢回头告诉容凌,“当初我从雪山山地就会云天倾,用秘药治好她胸口的伤,但留下后遗症。只要她有轻微情绪波动,都会被放大千万倍,所以你以后别惹她生气了。不然可是有她受的。”
清欢说完,纵身一跃而下,容凌看到的只是清欢灰白色的身影像个碎布片,以一种决绝唯美的姿态消失在风中。
容凌站在沙盘前,看着清欢用过的算筹和狼毫,不由得发起傻来。沙盘和算筹的主人已经消失,带着鹰隼退出政坛,这些物事却依旧在原地。一时间,容凌竟有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很久,容凌感到手底传来一股蠕动,只见提督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倒映着容凌此时的面容。只有心思澄净之人才有这样的眼神,容凌先前在小容那个奴隶身上见过,在提督脸上见到这样的眼睛,可算是久违。
提督声音有些嘶哑,带着酣梦的呢喃问容凌,“我这是在哪儿,你又是谁?”
不知为何,容凌心头一软,蹲下身,默默提督的脑袋,“孩子,你可以叫我哥哥,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他去办事了。现在我带你去找你父亲。”
“父亲?”提督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男扮女装的婢女。”提督的记忆还停留在大周他提督府中,对之后发生的事情只有些映象,“是了,师爷帮我找到父亲,还有一个弟弟。我弟弟呢,那个小鬼呢?”
容凌笑叹,“你的问题还真多。别急,这些人你以后都会看到的。现在,我先带你去找你父亲,顺便,把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解决掉。”
纳兰雪夜抱着小鬼走出暗牢,对门口发呆的慕容澜道谢:“九王爷,事情已经结束,不知在下是否能够离开?”
慕容澜不答反问,“你想离开吗?”
纳兰雪夜没说话,怀中的小鬼睁开眼睛,朝纳兰雪夜开怀一笑,“美人哥哥,我看到了,哥哥回来了。以前那个哥哥回来了。”
纳兰雪夜抿嘴,点头,“我知道。我们去找他。”
舒夜和小怜跟着纳兰雪夜走出暗牢,听到小鬼的话,舒夜问道:“你哥哥不是一直在文渊阁陪伴国师吗?为何小鬼会说哥哥回来这样的话?”
纳兰雪夜勾唇,抬头,目光悠远,好像穿透云层看到太阳,“向前那个在文渊阁中的提督只是被人附身的可怜蛋儿,现在附身的人已经走了,提督自然回来了。”
慕容澜知道纳兰雪夜的意思,问道:“不知纳兰雪夜公子以后有何打算?”
纳兰雪夜抱紧怀中的小鬼,神情戒备,“走一步看一步,九王爷,晟王,后会有期。告辞。”
纳兰雪夜走后,舒夜才皱眉说道:“纳兰雪夜身为王城众人,不是一直想要复仇吗?怎么突然走了?难道他是另一个洗心革面看破红尘的南风亦?”
慕容澜摇头,“即便洗心革面看破红尘的南风亦都要出任天辰新皇,纳兰雪夜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报仇?恐怕,报仇之事早已提上日程。”
“义父是指……”舒夜不解其意。
慕容澜摇头叹息,“刚才陛下几次动怒,但却无任何惩罚,恐怕提点之意更深。陛下也知道老臣忠心耿耿,但却弃而不用,是忌惮还是留有后招,老夫一时也看不透。”
舒夜收敛神色,恭敬弯腰行礼,“无论发生何事,舒夜谨遵义父之命。”
慕容澜似笑非笑瞥他一眼,“包括云天倾的事情?”
舒夜为难道:“世间已无云天倾,是与不是并不重要。”
慕容澜眼中闪过重重光华。的确,云天倾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容凌接下来为泽西编写的剧本。




神医毒后 第259章 师徒情断
落花宫外,梨树下。顾清歌一步三回头,十分不放心树下相对而坐的两人。容凌和天玄子都是一团和气,但二人间的风起云涌只有熟知二人习惯的顾清歌知道。
天玄子笑呵呵说道:“容小子,清儿已经离开,你有话可以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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