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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月安好
第二天文清华生日,这算是一个不算特殊又不能不去的日子,礼物顾宗祠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两人一同去时,正好撞见顾莹灯和沈世林,他们也正好下车,双方都客套打着招呼,便入了屋内,从上次和文清华吵架后的顾江河便一直在外面住,这次也回来,大约还是念着几分夫妻情分的,可文清华并没有显得多么高兴。
一家人吃着饭,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顾江河问了沈世林被万有罢免的事情,他安慰他,让他不要难过,他父亲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过一段时间后,消除掉董事们心里的芥蒂,自然会官复原职。
沈世林听了顾江河的话,淡笑一声说:“没关系,他有他一套做事方法,我工作了这么久,确实也有点累了,休息一段时间陪莹灯也挺好。”
顾宗祠欣慰说:“我家莹灯能够嫁给你,真是她福气,可我你娶了我家丫头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他看向顾莹灯,略带讨好问:“是不是,莹灯?”
顾莹灯看了他一眼,夹了一些菜放入文清华碗中,说了一句:“妈妈,多吃点。”
文清华看向顾莹灯,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顾江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没在说话,餐桌上所有人都沉默着,将这一顿饭给吃完。
因为是文清华生日,并不能早走,还要留下来吃晚饭,沈世林离职了不用上班,顾莹灯也是无业游民,只有顾宗祠需要上班,可今天他已经请假了,我也没事干,顾莹灯大概为了逗文清华开心,提出打麻将,我因为怀孕了并不适合长久坐着,便推脱了,换成沈世林、顾宗祠、顾莹灯三人陪着文清华打。
我在电视机旁边看了一会儿电视,看完后,觉得胃里还是涨涨的,积了食,便从大厅内走了出去,在花园内散了散步,走了一小会,正想掏出手机看一下时间时,手没拿稳,手机摔在了地上,我正想蹲下去捡,可四个月了,有点大肚子,动作并不是特别方便,刚蹲下一点,便有一双手比我先碰触到手机,我顿了顿,还没侧过身去看,身后便有一个男声说:“昨天为什么离开。”
我笑着说:“原来你看见了。”
“嗯。”
我笑着说:“就当我发神经。”
他将手机拿在手中似乎并没有打算给我,我也并不打算拿,正打算往前走,沈世林在我身后说:“答案呢。”
“还在考虑中。”
他笑着问:“还没想好?”
我说:“嗯。”
他嗤笑了一声说:“纪精微,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选择,你明白吗。”
我说:“既然我能够选择逃离你,自然能够选择这个孩子是否来到这个世上。”
“你以为你赢了?”
我没有说话。
他轻笑了一声说:“事情别结论太早。”他朝我走近一步,微微靠近我,微风拂来,我闻到甜腻果香的红酒味,他在饭桌上喝了一点酒,他微倾着身体,说:“好好生下孩子,你和孩子我都要。”
他说完,便牵起我的手,我身体一僵,他将手机塞到我手中,轻声说:“小心顾江河。”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我身边经过,我看着他高挑的背影消失在前方,有仆人端着茶杯从他身边经过,朝他唤了一句:“姑爷。”
沈世林随意嗯了一声,便朝着蜿蜒的小路离开。
我握住手机在那,等仆人一走,便狠狠砸在地上,手机瞬间碎成三块,我没有捡,而是望着瞬间成为碎片的手机,许久,才抬脚向前走着。
到达大堂内后,沈世林坐在沙发上和顾江河下棋,他手正撑在放棋盘的案几上,手指尖握着玉质的棋,沉思看向棋盘。顾江河在一旁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有时候我也不明白你父亲到底是怎样想的,若不是这么多年你处理着公司大小事务,万有还不一定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谁不知道董事局的人都是等着年底分红的草包,他们现在联合你父亲把你踢出局,岳父还真是看不过去。”
沈世林手指按在棋盘上一枚翡翠色的棋上,稍微移动了一下,提醒顾江河说:“已经兵临城下了。”
顾江河低头一看棋盘,哈哈大笑说:“和你下棋果然疏忽不了,一晃神,便被你钻了空子,果然是老了。”
我从他们身边经过时,顾江河在后面唤住了我,我回过身看向他,他笑着问:“怎么样?怀孕这期间还习惯吗?”
我说:“都还好。”
他笑着说:“好就好,早早为我们顾家生个大胖小子。”他看向沈世林说:“你和莹灯也将这件事情抓紧一下,也都不是小孩了,该生就生。”
夜晚我们吃完晚饭后,便纷纷离开了,顾江河没有留在这里,接了一个电话,便让司机匆匆送着离开,大约是赶着回去见姜婷,他当时离开后,文清华脸都是绿的,顾莹灯在一旁不断安慰着她,她没有说一句话,入了房内。
顾莹灯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看向身边的沈世林。
在我们下台阶时,顾宗祠扶住了我手,叮嘱我说:“小心点。”
我说了一声谢谢,等我们到达阶级下面后,他抬起脸和顾莹灯还有沈世林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我离开。我们到达家里后,顾宗祠见我大着肚子不方便,将我扶上楼入了卧室,然送我到门口,他非常有涵养的止步了,看向我说:“早点休息。”
我看向他,说:“你也是。”
他转身从门外离开,我将门关住后,便躺在床上休息,可并没有入睡,脑海内一直回旋着沈世林今天白天的话,他让我小心顾江河,为什么要我小心顾江河,难道是……
从我嫁入顾家以来这么久,也听过一些流言碎语,听说顾宗祠和顾江河是两个母亲生的,顾宗祠算是顾元河在外面的私生子,五岁的时候因为母亲出车祸而亡,没有人抚养,而不得不送到顾家来养,因为顾家是传统人家,清朝末年时世代为官为商,思想与家规均有些古板,对于私生子顾宗祠来说,算是顾元河身上无法抹掉的污点,所以顾宗祠五岁生活在顾家十几年,一直到二十岁时,外界还不知道顾宗祠是顾元河的私生子,直到顾元河寿终正寝,在顾宗祠二十二岁那年,才对外承认顾宗祠的身份。
顾元河死后,顾家便由年长的顾江河掌管,这么多年来虽然顾宗祠也入驻了顾氏,可大部分权利基本上还是在顾江河手上,可顾江河只有顾莹灯一个女儿,偌大的顾氏按照顾氏的族规并不可能将让顾莹灯来继承顾氏这产业,因为说到底,顾莹灯始终会是别人家的人。
我这样一疏通,忽然脑海内闪过一丝念头,难道下药的人是顾江河,他在忌讳顾宗祠的儿子最终来接手顾氏?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一阵冷汗袭来,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顾江河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任由我生下这个孩子,今天沈世林也提醒过我,看来顾家这水也还深不可测,各个都是心怀鬼胎。
想到以后的日子,还真是步步惊心……
我睡过去后,第二天早上从床上起来,正在桌边吃早餐,发现给我端早餐的人不是萍姐,而是另一个仆人,我看向她问:“萍姐呢?”
那仆人说:“萍姐家里出了点事,今天打电话和管家请假了。”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问:“出什么事了。”
仆人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听说是她侄女前天消失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说:“她侄女?”
仆人说:“对,就是同她一起做工的,叫小平。”
那仆人见我沉思,许久再次问了一句:“夫人,还有事吗?”
我说:“你把萍姐家的地址给我一下。”
那仆人听了,立马从口袋内翻找出纸,殷勤的说:“我给您写上,他们家离我们这里挺远的。”





春风也曾笑我 第185章 悲剧
我到达萍姐家时,他们村里正乱成一团,全部都是在找小平,小平的父母站在门口望着远方不断哭泣着,本来也正焦急万分的萍姐看到了我,她有些惊愕与意外,大约想到前几天我对她所说的话,还是有些惧怕我,不过她还是走上来,问我为什么也来这里了。
天正蒙蒙下起小雨,司机在身后为我撑起伞,我看向萍姐问小平这几天为什么无缘无故会消失,萍姐和我说,前一段时间还好好的,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每天做事情都心神不灵,时常擦着杯子,就摔了。
萍姐也问过小平怎么了,小平一直不愿说,以前萍姐和小平两人无话不谈的,小平从小和她亲,有什么话都会和她说,可这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性子变得比以往更加木讷胆小。
我听后再次问:“她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开始显现的。”
萍姐摸着眼泪说:“好像是四个月前,那时候顾夫人和顾董刚结婚纪念日过完,当天她还去了顾家老宅帮忙,可回来后,就满是心伤,前一段还好,就在前五天,她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直到大前天她莫名其妙塞给我一千块钱,说是让我去给我老伴治病,昨天就没看见了。”
萍姐说到这里,越发动容了,她说她这侄女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从小小担心,怯懦,从来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错一件事情,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也从来没有发生过离家出走,不打招呼的事情。
五天前,正好是将萍姐喊进来逼问她木通的事情,之后家里的仆人都传开了。
我问萍姐:“你是不是和她说了木通的事情?”
萍姐哭着说:“说了。”她以为我还怀疑她,再次看向我,老泪纵横说:“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千万别报警,我真没放木通。”
我看着雨越下越大,萍姐洗的发白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便让司机将伞给了她,对她说:“好了,我没有怪你,上次是我错怪你了,你先进屋吧,报警找到你侄女才好。”
我这句话刚落音,忽然村庄入口处的小桥边快速跑过来一个男人,他全身已经湿透了,满身是汗,惊慌大喊说:“小平找到了!小平找到了!”
所有人围了过去,萍姐也撑着伞走了过去焦急抓着他衣服问:“人呢?人呢!”
那男人喘匀气许久说:“就在我们村庄不远前的大塘内。”他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半晌,才犹豫又迟疑说了一句:“死了,现在浮在水上。”
他这句话刚落音,小平的父母忽然爆发一阵悲伤的哀嚎声,在这仿佛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里,莫名让人心忽然冰冷。
小平被人村庄内的男人们打捞上来后,全身已经被水浸泡的发肿,双目紧闭,脸上因为窒息的痛苦而有些扭曲,她被放平在岸上,怀中死死紧抱住一个东西,有胆大的男人走上前用了好大力气才从她怀中把那包东西给拽了出来,里面的包内是一万一叠的钱,总共有五万,还有一张通往南荣的火车票,外加一大袋内细细分好的小袋木通。
我正要往前靠近时,身后的司机一把拦住我说:“夫人,您现在怀孕了,不宜靠近。”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一堆人围着小平的尸体指指点点什么,小平的母亲赶到后,冲入人群,看到躺在地下像是沉睡的小平,又看向地下那五叠湿哒哒的钱,她忽然跪在地上,扑在小平身上,凄厉哭着说:“小平,妈妈的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这样的场景,我从小到达都不愿意看,看了让人难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小平是因为最近家里疯传我要报警的流言而惊弓之鸟,慌乱逃走,可为什么会自尽,我没有想明白。
最后村里给出的结果,是夜里慌张行走时,从塘边的泥巴地上滑了下去。
因为就在她失踪的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雨,村里的路都是最原始的黄泥巴,脚一滑,便会摔倒,而且又是在夜晚,她滑落下去,被一场暴雨浇头而下,大约连呼救都没来得及。
这无疑是一个悲剧。
我从乡下回到家后,顾宗祠也回来了,他问我去哪里了。
我坐在餐桌上,保姆们将饭菜端上桌,我看向他说:“小平死了。”
顾宗祠正解着外套的手一顿,他看向我说:“哪一位小平。”
我说:“家里的仆人,萍姐的侄女。”
他听后,愣了半晌,坐在餐桌边,看向我说:“吃饭吧。”
我们两人都没再说话,顾宗祠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说,我也不能说,因为所有人全部都在猜测中,谁都没有证据,去指正那一个人,而且顾宗祠目前在顾氏还没有自己的地位,就算知道,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他将管家喊到书房谈了大约一上午,下午时,别墅内的所有人全部召集开会,将一些仆人都辞了,其中也包括萍姐,第三天后,重新找了一批人进来,而顾宗祠派了一个人在我身边负责我饮食与起居还有药物。
对于他这些处理手段,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到了这一步,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了答案。
经过这一次仆人的大换洗后,关于木通的事情也恢复了一阵,我去医院检查了几次,医生说,孩子胎像已经稳固,还给了我彩超的图像,照片内的孩子以自我保护的方式蜷缩着,我看不清楚他五官,只看见他小手握成一个拳头,当我看到这张照片后,忽然觉得,幸好当初我留下了他,尽管过程艰难,可一切都值了。
回到家后,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吃了一个苹果,大约是怀孩子是一个体力活,看着看着电视,竟然渐渐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过去,感觉自己身体被人碰触时,我睁开眼去看,发现顾宗祠便站在我面前,他手上正拿了一件毛毯为我盖上,我看向他,半晌。
他也看了我许久,忽然笑了出来说:“现在入秋了,屋内没开暖气,睡觉时也该盖点东西。”
我缓慢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将他盖在我身上的毛毯往身上拉了拉,笑着说:“谢谢。”
他说:“不客气。”
便有保姆来接过他公文包,我看了一眼时间问:“才下班吗?”
他说:“最近公司比较忙。”
他坐在餐桌旁吃着晚餐,脸上有些疲惫,我也没说话,客厅内电视机声音,灯光暖黄,正在用餐的顾宗祠时不时看向电视屏幕,他忽然看向我说:“有没有一种家的味道?”
我说:“有一点。”
他笑了一声说:“其实没有爱情,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我说:“是挺好的。”
他问:“去医院检查怎么样了。”
说起这件事情,我从沙发上起身,开心的将手中的一张照片递给他看,说:“孩子的照片。”
他看了一眼,笑着说:“很神奇。”
我说:“对啊,我也觉得很神奇,从什么都没有,到身体内住了另一个生命,这样的感觉我有些无法形容。”
顾宗祠将手中的照片放下,继续吃着饭,我重新收了起来,对他说:“晚安。”
他回了我一句晚安,我缓慢上了楼。
第二天早上,我刚从床上起来,还没吃早餐,仆人接了个电话告诉我,说是顾家文清华打电话来,让我今天去陪她挑选一下小孩子的衣服,我听了说了一声知道了,便去了浴室洗漱出来,穿好衣服下来吃完早餐。
自从上次文清华让我跟着她去逮顾江河和姜婷后,她对我的忌惮似乎少了一点,甚至还有点友好的倾向,像这段时间她经常有事没事坐在家里给我还未出世的孩子织织毛衣,因为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她提前将男女的都织了一份,说如果是女儿的话,男孩子的就留着给顾莹灯和沈世林的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话,女孩子的也留给他们。
怎样都不算浪费。
对于她这一片好心我也没有拒绝,全部准备好,便让司机将我送到了顾家门口,我刚下车,入了顾家大厅,可空无一人,我在里面转了一圈后,唤了几句大嫂,没有人应答我。我感觉奇怪,转身便从大厅内走了出来,四处看了看,正想再次进入时,忽然感觉脑顶上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我刚动了两下,抬脸,忽然看见有一只巨大的盆栽从楼上急速摔了下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忽然有人抱住我往地下一滚,那盆盆栽便快速毫不留情的摔落在我耳边,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耳边一片寂静,眼睛只是惊愕的看向那碎了一地的瓷器和泥土,我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许久,抱住我的人,忽然将我脸往他怀中一按,将我视线从那一地碎瓷器和泥土上收了回来,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没记住我之前的话?”




春风也曾笑我 第186章 凶险
他这句话忽然将我一惊,我还没明白过来,第一时间便想从他怀中爬出来,可刚从了两下,沈世林忽然嘶了一声,我一下愣住了,动作也恰到好处僵住,微微抬起头去看向他枕在我脑后的手臂,修长白皙的手臂被划出一条颇大的血痕,从手臂上蜿蜒向下流,染红了他手腕上的男士手表。
我拿起他手,这一拿,才发现他手臂下面全部都是碎陶瓷渣渣子,深陷他手臂的肉内,我心下一凉,便伸出手要将他扶起来,他将我手一挡说:“你先站好。”
听了他这句话,我根本不敢碰他,只能缓慢爬了起来,站在不远处,他从地下爬了起来,看了一眼流血的手臂,似乎并不是怎么在意,只是将挽起的袖子缓缓放了下来,遮住了伤口。
正好顾莹灯从大厅内走了出来,看到一地的泥土和陶瓷,冲上来便握住了受伤的手,我刚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手臂受伤了,而是抬脸看向他问:“世林,怎么了?”
沈世林微微皱眉,轻轻将她手拂开说:“没事。”
顾莹灯低头一看,发现沈世林手背上缓缓流下来血,衣袖染红,她立马一松,然后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地下的碎一地的陶瓷,刚想说什么,楼上缓缓下来一位脸色苍白的仆人,她冲到沈世林面前,立即哭着说:“姑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刚才、我只是想将房间内的盆栽拿出来晒一下太阳,手没拿稳所以就摔了下来。”
顾莹灯冲上来,狠狠给了仆人一巴掌,脸上满是冷然说:“你是想砸死人吗?!”
那仆人捂着脸只知道哭,不敢说话,沈世林沉声说:“算了。”他这句话刚落音,顾江河从书房内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切,焦急问了一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看到一顿,看到一地的碎片和泥土,忽然看向仆人说:“你砸下来的?”
那仆人立即道歉说:“老爷,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是一时手滑.”
顾江河走上去,也是一巴掌给了那仆人说:“你怎么做事的!”
那仆人泪眼婆沙,顾江河说了一句:“快给我滚!”
仆人离开后,沈世林看向我,问:“你怎么来了。”
我终于回过神来,说:“大嫂打电话给我,说是给孩子织了几件衣服让我来挑毛衣。”
顾莹灯在一旁问:“我妈?”
我说:“是,可是没看到她人,谁知刚才保姆一时失手将花坛打了下来。”
顾江河忽然在一旁说:“她刚才不是还在家里吗?”四处看了看,疑惑说:“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刚才明明上了楼。”他又看向沈世林和顾莹灯说:“莹灯和世林正好来了。”
顾莹灯说:“只是仆人一时失手,我们还是先找医生来给世林止血。”
顾莹灯说了这最关键的一句话,四人进了屋,医生赶来后,为沈世林清洗着满是陶瓷的手臂,为他包扎好,便离开了,医生刚离开,文清华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看到顾江河后,径直入了房间,顾莹灯起身追了过去问:“妈,你刚才去哪里了。”两人一前一后入了房间。
顾江河看沈世林手臂包扎好后,松了一口气说:“还好没事,家里的仆人最近都有些毛手毛脚。”
沈世林笑着说:“不碍事。”
顾江河又看向我说:“精微,你现在怀着孩子,以后你要小心点。”
我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大哥提醒。”
顾江河也起身从大厅离开,因为他电话在书房响了起来,我和沈世林坐在那对视了一眼,顾莹灯从文清华房间出来,她叹了一口气来到我们面前说:“可能刚才又和我爸爸吵架了,不肯出来。”
我说:“我们别打扰她了。”
顾莹灯点头,我提出:“宗祠还在家里等着我,那我先走了。”
顾莹灯看向我说:“那你小心。”
沈世林说:“让付博送。”
他在我身后说了这句话,我背后一僵,顾莹灯说:“精微不是有司机吗?”
沈世林说:“她司机刚才走了。”
顾莹灯听了,哦了一声。
我从顾家出来后,便看到沈世林的车停在外面,我看到后快速拉开门坐了进去,气喘吁吁的将门给关上,付博坐在车前看了我一眼,大约是发现了我的慌张,可没有说一句话,将车开动后,便从顾家开走,他一直将我送到顾宗祠门口,付博说:“沈总说,让你收拾一下东西。”
我说:“为什么。”
付博说:“刚才你应该也知道了,不管花坛是仆人真的有意砸下来的,还是无意砸下来的,对于你来说都存在伤害,也就是说,你肚子的孩子算是顾家所有人的敌人,顾宗祠护不了你,所以,沈总为你安排好了地方养胎。”
我直接了当说:“我不会去。”
付博侧过脸看向我说:“为什么?”
我说:“我的孩子不需要他来保护。”
付博刚想说什么,我开口说:“付博,如果这个孩子出生,沈世林是不是会要?”
付博理所应当说:“当然,孩子是他,他自然会要。”
我说:“可孩子是我的,我谁都不会给,从我嫁给顾宗祠开始,我就说过,这场游戏我一定会赢,我一定会逃得他远远的,孩子当然也一样,如果我现在跟着你走了,孩子生下来他一定会放入他沈家,到时候外界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生的,而这个孩子他带走的话,肯定会让他的妻子顾莹灯来接手,我的孩子我凭什么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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