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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木源
那个老将名为孙利,在边关和匈奴打了多年的帐,军营里有些威望。军营这个地方不仅仅看军功也是论资排辈的地方,邓不疑这种小辈在他眼里自然也就排不上号了。
邓不疑一笑,“简单的很,和匈奴人学就是。”
刘偃一听,唇边露出几分带着兴趣的笑容,“和匈奴人学,此话怎讲?”
“我们华夏的作战,一个是步兵一个是车战,尤其以步兵为多,当年晋国对付北方的蛮戎,改车战为步兵,就是为了适应晋国对蛮戎的作战。而如今,对付匈奴人,就和当年的晋国一样,必须用骑兵,骑兵的战术,恐怕匈奴人是最好的。如今想破脑袋怎么对付匈奴,不如就用以前匈奴的法子,匈奴是怎么突袭边关郡县,就用怎么样的法子杀回去!”
“善!”刘偃笑道。
孙利一脸无所谓,小孩子说出来的玩家家的玩意儿,嘴巴上面说的痛快,真的和匈奴人打起来别被打的夹起尾巴四处逃窜就不错了。
郑良坐在那里不到他的时候就不说话,整个人安静的似乎旁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似得。
刘偃邓不疑那些话所打动,不过他要得不仅仅是打动,更多的事要实实在在的胜利。
不过领兵出征的人选也就定了下来,这一次是分几路出边关攻打匈奴。
邓不疑所言不是那种传统的,和敌人约好一个时辰,然后双方摆开阵势开始打仗,同样也不是守在边郡的城墙上,等到匈奴的牛羊被雪冻死了上门掠夺。直接以闪电不及掩耳之势对匈奴进行打击。
“好,那么朕就将这件大事交给你和将军们了。”刘偃一点都不遮掩他对邓不疑的欣赏,他看了一眼那边的郑良,郑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这两姐弟还是像的不得了,就连这性子都是一模一样。
从宣室殿出来的时候,邓不疑意气风发,那些老将看着他心里不爽。他们的将军之位都是好不容易从沙场上摸爬滚打来的,倒是这眼前的小子,一个外戚,在南越不过是侥幸打了胜仗,回来就开始抖了。在他们面前说怎么打匈奴,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郑良看的出来那些老将对邓不疑的不满,他迟疑一二,还是到邓不疑身边去提醒,“将军,孙将军……”
“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里。”不等郑良将话说完,邓不疑就飞快的开口,“陛下重的是眼睛能够看到的大捷,而不是所谓的资历,现在他们自持资历,看不起我们,但是真的论草原作战,这些打了一辈子守城战的将军们还真的比不上我们。”
这话听得郑良冷汗直流,等到邓不疑走开之后,郑良只有自己叹一口气。在这么一个任性的将军手下做事,还真的提心吊胆。
皇帝在宣室殿和诸多将军议事完毕之后,宋绶进来询问皇帝入夜之后在哪个嫔御那里过夜。
“就……邓美人吧。”刘偃想了想,修长的手指放在唇上想了想,皇太后将娘家堂侄女送进宫里来,哪怕是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都要照顾一二的。何况邓蝉的确是相当的知情知趣,为人温柔,他倒是挺喜欢的。
“唯唯。”宋绶想起这邓美人自从入宫以来,一直都挺受皇帝喜爱,就是不知道这能宠爱多久。后宫的女人得一时宠幸简单,但是想要得一世,就困难的多了。
晚间,刘偃到邓蝉的宫室内休息,邓蝉身量修长,站在那里也就比刘偃矮那么一点点,她容貌甚美,入宫之时左右皆惊。
刘偃原本就是个好色的,邓蝉又不是曹皇后那种任性骄纵的性子,怎么会不喜欢。
刘偃在席上坐下,邓蝉坐在一旁,“今日臣妾到椒房殿拜见中宫。”
“皇后?”刘偃听到邓蝉提起曹皇后,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对曹皇后的厌恶,“你去椒房殿没有被刁难吧?”
刘偃知道曹婧的那个脾气,发起疯来,口里甚么话都骂的出来,邓蝉去了说不定就要在曹皇后的手里吃亏。
“没有。陛下怎么如此想呢。”邓蝉噗嗤一笑,“不过中宫有事在身,也未曾召见妾。”
“估计忙着发脾气呢。”刘偃和曹婧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哪里不知道曹婧的性子,这会椒房殿恐怕是乱作一团,曹婧哪里来拿得出时间和精力来见邓蝉。
“罢了。”刘偃道。
邓蝉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刘偃,刘偃这会也不过才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青春的时候。他的容貌和邓太后有几分相似,眉目俊朗,放在长安里的那些儿郎里头也算是好看了。
她伸手从一旁宫人的手中拿过羽扇,给刘偃轻轻扇着。
回想起进宫这短短日子来遇到的事,邓蝉心里有些踌躇,更多的是兴奋:梁姊,这宫里比宫外,可要有趣的多呢。





娇姝 第98章
朝廷上,商议出兵的事,几乎是吵翻天。主战派和主和派,几乎快要在朝堂上吵的快沸腾起来了,后来天子力排众议,决议出兵。并且将那些主和派斥责了。决定出战的将领,除去那些以前就在边关和匈奴作战过的将领之外,另外还将邓不疑和郑良算在其中,都说老将领兵好处多多,但是刘偃就根本不是迷信老将的人。
消息传出,长安上下震动。这么几十年来,不是没和匈奴打过,但基本上都是遭遇战,尤其是那些匈奴骑兵来掠夺粮食人口的时候,汉军和匈奴打上一场。
这一次主动出击,多少都有些让人兴奋,那些匈奴人,朝廷在和亲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是肯出兵了。
梁萦听闻邓不疑出兵的消息,先和昌阳商量了一会,昌阳抱着孙子逗弄,孩子已经长得好几个月大了,眼睛乌黑滚圆。瞧见人也不怕,在祖母怀里咯咯直笑。
阳邑这次生了一个孙子,昌阳满意的不得了,原本尚公主也就是这个好处,若是公主有后,那么后代的富贵也能保证了,除非子孙实在是不争气。
“这次不疑出征,我心里总是不□□稳。”梁萦手指拨弄着腰下的玉环,叹了口气。
“他的能耐你还不知道?”昌阳见状问道,她倒是知道女儿在担心甚么,“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若是不被重用,就这么在朝廷上熬资历,就算他自己愿意,恐怕陛下也不会甘心的。”说着她摸了摸怀中孙子的头顶。
这会阳邑派人来接儿子回去,阳邑的府邸就在附近,将儿子抱回去也费不了多少事。
昌阳依依不舍的在孙子娇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才让孩子的乳母抱走。
“他自小就被天家喜爱,先帝当年待他如何,阿萦你又不是不知道。”昌阳回想起邓不疑小时候的受宠,心里都感叹了一回,“先帝那会就给他百余骑训练了,这个谁能比的上他?”
“何况有南越国那一次,你也该放心了。”昌阳对邓不疑信心十足,似乎只要邓不疑去草原上转一圈回来,就能收获无数军功。
“阿母!”梁萦急的都快要哭了,“上一回我都要吓晕了。南越国那种地方瘴气蛇虫横生的地方……”要是出了事,她都没办法。
“你也没法替他出征不是?”昌阳听女儿说完,叹息道。
梁萦面色苍白。
“他自己也想去打,拦是拦不住的,不如告诉他要活着回来,若是不能,那么你就说带着他的儿子改嫁去!”昌阳给女儿出了个注意。
此时女子改嫁很常见,但是没几个男子能接受的了,心爱的妻子会贸贸然嫁给旁人。嫉妒起来,简直比女子好不了多少。
“你回去将这话好好的和他说,看他还敢不敢有事。”昌阳笑。
**
邓不疑从宫中回来的时候,里门都快要关上了,这一次虽然不是他初次出征,但是要准备的东西还是不少,等到回家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
他一身戎装,自己上了马,叱喝一声就往家里去。
和梁萦成昏以前,他从来不急着回去,因为回去也没有人在等他,这会急着赶回去,除了快要到宵禁的原因之外,还是想要见到娇妻。
门口的阍人见到他回来,赶紧打开门让他进去。
梁萦知道他回来已经出来了。
她才走出去没有多久,就瞧见一个少年郎满身杀气腾腾的甲胄,快步走过来,她长裙曳地,后面还有两个侍女替她提着后摆,所以她走得也不快。
才走了几步,邓不疑就已经走到了面前,他面上带笑,双眼明亮,浓黑的剑眉下,乌黑的眼里似乎是落了星辰。
“你回来了。”梁萦看到邓不疑这么一副模样,差点就在心里吸了一口冷气,邓不疑最迷人的不是那张俊美的脸,而是这少年生机勃勃的样子,仅仅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从内心笑起来。
邓不疑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嗯,今日宫中陛下有要事,所以回来的晚了。”
“夕食都准备好了。”梁萦想要握紧他的手掌,结果他的手掌对她来演的确是有些大,一只手都被他整个的包在掌心里,邓不疑时不时在她的掌心上捏一捏,或是轻轻一划带来些微的酥麻。
简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邓不疑的作风不是甚么守礼的君子,梁萦也喜欢他这一点,干脆就让他去了。
邓骜已经在宫中为郎官,郎官负责保护天子安慰,眼下虽然已经有了期门郎和羽林郎做补充,但是郎官们身上的担子也还是没轻多少。夜里都要轮流上值的,今日是邓骜在宫中上值,所以哪怕是兄长出征前夕,他也回不到家中来。
邓不疑没有甚么话要交代自己的兄弟,要说的平常都已经说完了。眼下再要说已经无话可讲了。
两人用了夕食之后,便缠缠绵绵的倒房内去了。
邓不疑在梁萦的帮助下脱去了那一身的甲胄,穿着里头的齐膝襜褕就不肯再换衣裳了。梁萦让人准备了一些饮品,他喝了一口蹙眉,“怎么不是酒?”
“马上就要出征了,哪里会给你喝酒,到时候你喝醉了起不来身,耽误了事。又算谁的?”梁萦瞧着邓不疑在自己身边坐下,她挑眉道。
邓不疑闻言,放下手里的饮品,笑嘻嘻的过来,伸手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和猫似得蹭个没停。
“你要出征了,我也没有多少话好说的。”梁萦探口气,和匈奴打仗她也说不了什么,毕竟她的长处就不在这,“你……自己好好保重。”
她其实想说的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干脆跑,反正就算怪罪下来,他们家里也有的是钱去赎。
不过这话邓不疑肯定不爱听就是了,说不定还要发脾气。想想也是,他这么一个人,除非他自己觉得不行,不然说了也没用。
“自然。”邓不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
“你若是有事,我就立刻带着你的孩子改嫁去,嗯……长安里头还有好多的子弟未曾娶妻……”梁萦笑盈盈道。
“你……有了?”邓不疑顿时僵住,但是他的重点却是在前头一句。
梁萦恨不得在他头上打一下,“没有!但是要是有了的话,我也让他去叫别人‘阿父’去!”
邓不疑一下就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脸颊紧紧的贴在她的脖颈上,“那么现在就怀一个——!”
“你有病!”梁萦伸手就将把身上的人推开,“你说有就有啊!”
“有个孩子,我要是没了,你还能看着他,天天想我!”邓不疑说着就去吻她的唇。
梁萦才张口反驳,结果他就气势汹汹的压了上来,半点都不给喘息的余地,她气喘吁吁瞪着不远处帷帐垂下的玉璧,玉璧剔透,她想起白日里母亲和她说起的那些话。原本不过是要拿着这些话刺激的邓不疑珍惜子的性命,结果却是变成刺激他兽性大发,这到底是哪里对不上了?
邓不疑有些不满意她的走神,将她覆的更彻底,只要她此刻看见的只有他一个。
两人到了深夜才睡下,第二日起来。梁萦伸手揉了一把腰,对着满脸无辜,眼里还带着点儿得意的邓不疑牙痒痒。
这混账玩意儿就算是装无辜,都是如此的欠揍。
给他整理好身上的皮甲,皮甲都是用犀牛皮做成的,硬邦邦的,搁在手里都觉得难受。给他将胄戴好,算是收拾完了。
“你在家里好好等我回来。”邓不疑一把揽过她的纤腰,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就咬了一口。
炽热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让梁萦想起昨夜的旖旎,差点双腿一软。眼前的人含情脉脉看着她,他想抵着她的额头再温存一下,可惜这一身的甲胄根本就不方便,而且头上的胄也不是那么利于行动的。
“家里的事都交给你了,若是那些收上来的东西,你就去问家中的家丞和内吏。”邓不疑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东西梁萦都知道,但是他还是要说一遍,再和她说说话,心里觉得舒服,有眼前的女子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嗯,我都知道。”梁萦点点头,她抬头冲着邓不疑一笑,这会家人已经将马匹牵过来。
那马是皇帝从未央厩中特意选出一匹来赐给邓不疑的,此刻出征,正好就用上了。
邓不疑一双眼睛都黏在她的身上,半点都离不开。梁萦被他看的身上发热,却也舍不得就让他这么将目光移开。
他们都是彼此离不开的药。
“平安回来。”众目睽睽之下,梁萦在他眼眸上吻了一下。邓不疑睫毛浓密纤长,扫在唇上,有些轻微的痒。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那些侍女和家人垂下头,侍立在那里,似乎和木俑一般,毫无知觉。
邓不疑略带蜜色的脸上浮出些许绯红,他难得的流露出少年人的羞涩。过了一会,他缓缓的对梁萦吻上去,带着些许的笨拙。
“阿兄!阿嫂!”门口传来邓骜的呼喊,生生的将这份旖旎给打破了。
邓骜站在那里看着兄长抱着俏丽貌美的女子,正要亲吻她的眼睛。顿时嘴张的老大。一瞬间,邓骜从自己兄长的脸上瞧出了恼羞成怒来。
“大声叫嚷作甚?”邓不疑放开梁萦,狠狠瞪了邓骜一眼,看的邓骜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我出征之后,你好好在宫中做事。有些人说的无聊的话,你就当做是没听见。”邓不疑对弟弟要交代的也只有这么多。
长安这个地方,不管出身多好,有多高的军功。有的是人来嫉妒来说闲话。邓不疑自然是将那些人说的话当做是耳边风,但是邓骜却不一定能够做到。
“可是,阿兄,若是那些人说一些诋毁你的话,我还是要出手的。”邓骜道。要是自己的兄长被人诋毁而不出头,那不是成孬种了么。
邓不疑一笑,伸手在弟弟肩膀上拍了拍,翻身上马出了门。
这一次出征,朝廷上并不是所有的大臣都赞成,毕竟朝廷除去高皇帝的那一次,谁也没有和匈奴正面打过。
城门处,还有一些不看好的大臣们差点学当年秦国的哭送三军了。可惜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刺激皇帝。
大军出征,马上那个年轻的将军引得道路两边的路人的谈论。
当夜,皇帝便在邓蝉那里休息。
邓蝉美貌年少,知情知趣,人也温柔,很是合他的意。有了一个曹皇后,刘偃对那些贵女实在是有些谨谢不敏。一开始邓蝉入宫,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为了应付母亲罢了,没想到倒是真的来了个可心的。
第二日皇后詹事将皇帝在邓美人那里留宿的消息带给曹皇后,曹皇后当着众人的面寻死觅活。
“他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曹皇后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胸口,“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先是一个家姬,现在到好,又宠爱一个邓姬!”她说着想起了这些日子来在宫里受到的委屈,“我是皇后啊!这个椒房殿他到底已经多久没有来了?”
“我不活了!”曹皇后大哭就要去撞柱子。宫人们吓得连忙去拦住皇后,椒房殿内乱成一片。
皇后女官看着眼前的局面,觉得头疼。皇后的脾气已经是越来越暴躁了,当然原来皇后的性情也不好,皇后向来以骄贵示人,而骄贵在此时可不是甚么好词,和骄纵差不多一个意思。
“叫他来见我!”皇后大哭,“让陛下来见我!”、
那边顿时变得更乱起来,宫人过来,满脸的为难,“这要怎么办?”
“将中宫之意禀报给陛下!”女官口里发苦,皇后这么寻死觅活的闹,恐怕照着皇帝的那个脾气,只怕是不会来,但是不去找天子。恐怕皇后会闹得更加厉害。不如告知皇帝来的妥当。
当椒房殿的人讲消息报过来,刘偃面上露出怒气来,“她要死还是要活随便她自己的意思!拿着自己的死活来威胁朕,她以为她是谁?”
刘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甚么运气,当年没有和张女莹扯上关系,怎么就来了个和她差不多的?
宋绶瞧着刘偃一脸的怒气,知道刘偃已经被曹皇后给激怒了。宋绶也不知道中宫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想让天子喜爱别的女子竟然寻死觅活。
他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皇后这样的。
未央宫中皇后寻死觅活,长信殿这里也知道了。曹皇后闹得那么大,邓太后想要不知道都难。
邓太后听人说完,笑了笑。“也难为陛下了。”
有这么一个妻子,莫说是皇帝,就是平常人也难以忍受。
邓蝉坐在那里,只是沉默,脸上看不出半点兴奋或者是其他的表情。她只是坐在那里,并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这脾气倒是一点儿都没变。”邓太后笑笑,她倒是知道曹婧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温婉的性格,当初选她不过是为了她的那个父亲和姑祖母罢了。
如今太皇太后已经山陵崩,她已经入主长信殿,曹婧若还是这么下去,她也不会保下椒房殿了。
“太后。”邓蝉抬头,眼睛才触碰到邓太后的目光,又很快垂下去。
“这些日子,你做的不错。”邓太后笑道,“在后宫里头,想要出头,没有十足的运气,仅仅靠着容貌是不够的。”她今日心情不错,还可以来教堂侄女一些东西,“记着,你要沉得住气。陛下想要甚么,你就给他甚么。”
邓蝉眼睛眨了眨,她慢慢回味邓太后的这句话,过了一会她对上首的邓太后行大礼,“妾知道了。”
邓太后一笑,有这么一个堂侄女,倒是省事不少。




娇姝 第99章
大军已经出了长安很长一段时间了,大军如何作战,从哪里开始出击,这些都是军事机密,除非皇帝和三公,内外命妇完全不可能知道。她心里急,这一次和南越的那一回都不太一样。那一次东越到底曾经是大汉曾经的附庸国,吓一吓也就知难而退,可是匈奴的话。到底有些不太一样。
梁萦坐在茵席上,她拿出一只简牍,对身边的侍女道,“待会将这个给少君看,若是少君对这个女子有意思,就说我会安排让他们见一见的。”
她在家里等的心焦,必须要找点事来给自己做,不然光是那些等待的焦虑就能将她给逼疯。
“唯唯。”侍女双手接过,侍女才走,她突然觉得心下一阵浓烈的恶心,顿时梁萦附身下趴在席上呕吐起来。她原本想要侍女扶她起来到净房去,结果根本就忍不住,自己趴在席上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夫人,夫人!”侍女们见梁萦呕吐不止,面色痛苦,吓得连忙去请疾医,还有人去昌阳大长公主府上报信。
昌阳带着阳邑来的时候,疾医已经给梁萦诊治过了。
“侯夫人如何?”昌阳进来见着女儿脸色苍白躺在榻上,心顿时揪起来。
“大长公主,长主。”疾医起身见到两位公主婆媳站在那里,连忙给两人行礼。
“不必将就如此虚礼,侯夫人眼下如何了?”昌阳在府中听到建成侯府上有人来报,说女儿身体不适,连忙带着侄女兼儿媳的阳邑来了。
阳邑到梁萦榻边,“快些开方子吧。”
“回禀大长公主,侯夫人这事有身了。”疾医对着昌阳一揖到底说道。
室内出现了短暂的宁静,梁萦在榻上原本正犯恶心,要侍女扶她去净房,结果听到疾医这么一句,当场就呆住了。而阳邑也怔怔的看她正平坦的小腹。
“甚……甚?!”昌阳度过最初的惊讶之后,满脸的笑容收都收不住。“善,大善。”
昌阳请疾医去开些对孕妇有好处的方子,疾医下去开方子之后,她就立刻坐到梁萦身边来,“这个孩子来的正好。”说着满面都是笑,伸手按在她的小腹上。她的小腹平平,还没有任何的凸起。但是就在几层血肉之下,竟然有了一个孩子?
梁萦比起喜悦更多的是奇妙到不可言说的感觉,她躺在那里,觉得整个人像是在做梦。
“这可太好了,不疑出征在外,你如今有身,等到他出征回来,还不知道有多高兴。”昌阳坐到女儿身旁,瞧见梁萦的面上还有一缕发丝,伸手给她拨开,瞧着她双眼迷蒙,知道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昌阳好笑道,“孩子,你也要做阿母了呢。”
梁萦嫁到邓家也有一段时间了,昌阳也听说邓不疑除了在宫中和军帐之中,其他的时间几乎全是黏着梁萦,梁萦这会在怀上,昌阳都觉得有些晚了。
“可要好好休息,不要劳神劳力了。”昌阳和阳邑都是怀孕生产过,都坐在那里和她说话,“疾医方才说了,已经有身两月了。”算算时间,正好就是邓不疑出征的时候。
阳邑自然也算出来了,她笑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这下可好,要是你这回生个男孩,说不定陛下将来让他尚郑公主。”
所谓郑公主就是郑夫人所出的公主,天子继位几年以来别说皇子皇女都没有一个,郑夫人那一个公主可以说来的正是时候。要知道天子若是不能有个后嗣,那麻烦相当的大,郑夫人生下公主,好歹让其他人知道天子是能让女子受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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