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代鬼才

深秋时节,然而乌桓之地已是极寒。
还是夜晚,阴云笼罩在曹操的军营上,冷冷的月光从云中射出,似乎冻结了空气。
军营中一片寂静。但远处似乎有着阵阵歌声飘过,那歌声十分低沉、哀婉。
那是离歌,军士们哀叹自己命运的离歌。
黑暗吞噬了一切,万营中只有一点灯光。
那灯光十分微弱,忽隐忽现,如鬼火一般。
血迹,地上有一片片凝固了的血迹,那亮着孤灯的军帐外有一片片殷红的、凝固的血迹……

“咳咳,咳咳咳……”
一阵十分虚弱的咳嗽声划破了原本的寂静。
军帐中,残灯下,一个瘦削的身影勉强支撑着坐在桌前,桌上到处是咳出来的血迹。
他颤抖的手几乎无法握住笔了,但同样殷红的纸上却留下了清秀的字迹。
“滴答。滴答。”
桌上的酒杯已经翻倒了,里面的药酒混合着血色滴到了地上,可脸色苍白的郭嘉好像没有察觉,或者,他已经无力去扶起它了。
他只写了短短的几行字,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他折起了这张纸,用他冰凉的手将纸放进自己常穿的青衫中。
奉孝双眼紧闭,气息十分微弱,但仍然挣扎着没有倒下。他半走半爬地挪动到帐外。
雨不正常地下了下来,按理说在这种天气不可能。
雨点打到地面以前就冻成了冰。
在第一滴雨点落在奉孝颤抖的手心中时,他带着微笑睡着了。
但他并没有倒在地上,似乎是靠在了军帐上,等候他的主公归来。

过了没多久,雪才真正的下了下来。
军营外,一行马蹄印清晰可见。
曹操看到帐外如冰雕般的奉孝,赶紧迎了上去。
谁知,他淡淡的微笑永远定格在了脸上,再也不会变了。
一张纸从他的青衫中露了出来,曹操打开了它:
“闻袁熙、袁尚往投辽东,切不可加兵。公孙康久畏袁氏吞并,往投必疑。若使兵急之,后必并力迎敌,急不可下;若缓之,公孙康、袁氏必自相图,其势然也。”
泪无声地滴下,模糊了纸上的血迹。
雪越下越大,雪花落地的声音久久地回响……

又下雪了,在这华容道上。
还是深夜。
“奉孝……安在?”有人在低语呢喃。
“唉……”
“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接着便是无声的泪。
落雪纷纷,喧哗声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若奉孝在,不使天下三分?
-------------------------------------------
建安十三年春正月,公还邺。
屋外的更声不知响了几次,一点如豆的烛光在铜盏里几番瑟缩,忽的爆一朵细小的灯花,引得心头一颤。放下最后一卷籍册,头也不抬地伸手抚向案牍的那一端。冰冷的触感叫我一顿,那头,空无一物。
右手抚上额头,指骨轻揉眉心。
究竟过了多少时日?此番,所遣的探病使者何在?
那人,竟还未至。
“……来……方不可……冰峨……雪千里些……”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缥缈之声,似歌非歌,若有若无。
而这一切,都在使者跪倒在眼前时,变得明晰了。 临其丧,哀甚。
四周的嘈杂之声令耳膜嗡嗡作响,无数的人影在眼前晃动,来了又去。他们带着怎样的目的,又挂着怎样的表情,都让人无力去理会了。
斯人已去,剩下的,于卿,于吾,又有何干?
唇齿翕合,“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魂兮归来!不可以久些……”
谓之招魂。
子归,子归。子归何方,子胡不归?
落日的余晖在北方肃杀的寒风中消散了温度,消散了遗落的最后一丝光影。空旷的天地间充斥了此后的漫长与寂静。
天明的方向,不得而知。 (贰) 建安十二年十一月,至易水,代郡乌丸行单于普富卢、上郡乌丸行单于那楼将其名王来贺。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今单于来贺,宴兴尚酣,明公来此处作甚?”那人慵懒地拖长语调,饮去一杯,恰好收住尾音。
“孤若是说与奉孝执子对弈,黑白纵横,比之觥筹更为逸事一桩,你待如何? ”语罢,一子落定。
“哦?嘉却似乎更偏爱宴行之乐呢。”勾了勾唇角,“盛筵难再”。
时间有些许凝滞,抬眼望进那三分醉意,三分清明的深潭,四目相对。
相视而笑。
“待还归邺城,八方来贺,再行宴乐,以犒三军”,顿了顿,复又缓缓说道: “那时奉孝病体痊愈,即便是共醉万场又有何妨?可还惦记着孤那几坛子陈年杜康?”不觉莞尔。
“真吾主也”。那人眸中充盈着笑意,而目光却似乎看向了很远的地方。
一个远不知其所,比远,更远的地方……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良久,那人白子落定, “明公的下一子将往何处?”
“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你我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落子何忧?天下,何忧……”黑子已然输了半目。
弈棋,清戏也,且动战争之心。
“明公”。
“嗯?”
“操持生杀之器,可为‘逸事’乎?”
残灯如豆,忽明忽暗中分明看到了满眼戏谑。
也许,还有别的。
兴尽酒阑,唯一轮冰魄皎皎。
昔时人已殁,水犹寒,风吹雁。 清冷的银辉柔柔地倾泻在氤氲了雾气的易水之上。
那回旋入梦的雾气,从未消散。
那清泠无声的皎洁,旧时相识。
月色之下,易水之畔,好似仍是负手临风的二人。那风,拂了衣袂,摆了轻裾。而绵亘在此间的是那滚滚东逝的易水,是那奔涌而去的悠悠四百载的花开花落。
望断天涯,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风萧萧兮易水寒,风萧萧兮易水寒……”那人一遍又一遍地喃呢着,却不念出下句。
“易水送别,千古佳话,今临此地,暂别在即,奉孝可是有感而发?”没来由一阵心悸,似是怕那人念出下句。“荆轲何如?”敛去眼中那丝慌乱。
“士为知己者死”。那人望着月下奔流而去的易水,却没有转身,只留下如孤鹤般清瘦的背影。
“为酬知己何惜命……”似道非道,似问非问,一如梦中呓语,在苍茫天地,萧萧风声中,消散于无。
“昔者易水之滨,朔风凛凛,悲筑一曲,长歌当哭。纵英魂已去,空冢寂寞,仍能辨血色金戈。风云散聚,任后人评说。”那人转身回眸,青衫微扬,自带三分疏狂,三分嘲弄。 至今回想起来,那人涉穿秋水世情的目光就这样烙在了心上,和着那夜的月光,衫袖回转,竟成了唯一的记忆。
最后,东方既白,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山河壮美,江山如画。
那是用血与火沉淀的壮丽。
“奉孝,孤在邺城设酒以待,共续残局”。
“嗯……千杯解残局”。
“奉孝”……
“嗯?”
“活着回来”。
“明公,珍重”…… 金色的朝阳下,白露散尽,策马扬鞭。回首处,那清瘦如鹤的身影在灿烂的金的之中变为光影,然后消失。
那日的朝阳,终是太过灼烈。 谁诺一盘棋局,谁诺一家天下。
空留残局萧索,以阑珊写终局。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忧思难忘……
冷月无声,惊觉处已是白骨累累,荒冢无数。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鼻间依旧萦绕着杜康的清凉醇美,那些原以为早已消散的前尘旧梦,却忽然在一瞬间全都变得明晰起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为君所故,沉吟至今的,仍旧是当年明月。
却是物是人非,已然隔世。
然这一场宿醉,流年不识,踏尽千里路,终是醒了。 最可怕的不是斑驳剥落了岁月,梦醒凋尽了韶华,而是再也无从寻觅那是的心境了。
对月笑罢,饮尽余生。 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庚子,王崩于洛阳。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六十七章 长安来了个女人
长安的夜,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雪中的长安,于清冷冰寒处,更多了一份肃杀的静。
漂浮片片薄冰的护城河,见证过无数军人刀起人灭,流淌过无数男儿鲜活的浓血。
此时此刻,在护城河阴冷昏暗的西角,数百身戴黑色战甲的士兵,执着明晃晃的刀戟,围杀着三、五个穿着旧衣袄的寻常百姓。
士兵们杀气腾腾,但他们没有动。
不敢动。
因为一个人。
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更破更残的青色旧衣,一柄灰色的道髻插在随意盘起的发间,在冷的要骂天的寒冬里,一双可怜兮兮的破草鞋上“害羞”地露出了几根洁白明亮的脚趾头。
她很脏,看着很可怜。
但是她的眼神很纯净,她的双手白皙干净得纤尘不染,而清秀的面容更展露着不属于人间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在笑。
面对一群杀人如麻的虎狼之徒,静静含笑。
“请问阁下是何人?”踩着护城河上凌乱的松雪,领头的大胡子校尉吆喝着分开人群。他的脸上挂着一种难懂的复杂表情,望着眼前的女人,污浊的眼眸里写满了警惕与不安。
“我是谁,并不重要。”军队与百姓相对峙间的空地上,女人安静地低垂着头,微笑着注视着自己衣摆下白藕般的脚趾。
长安的冬天,是寒冷的。
经常会有健壮的年轻人冻死在街头。
在冬天不穿鞋更冷,小孩子都知道肯定会长冻疮。
但是有人没有,这个女人的脚趾头没有。
答案,很简单。
于是在长安护城河奉命秘密执行任务、在死人堆里摸打滚爬的大胡子校尉,在听到这个女人答非所问的回答后,尽管心中怒不可遏,却还是屏住呼吸,恭敬有礼道:“阁下可否让开?”
“不可。”女人抬起了白璧无瑕的下巴,转过身,对着那几个面色慌张的百姓,温和地、安慰地点了点头。
“阁下可知此处是长安?”大胡子校尉眼睛微咪,不断颤抖的右手下是把淌血的马刀。
“知道。”女人又低下了头,踩在地上渐渐隆起的碎雪。
“你就不怕死?”大胡子校尉忽然蹲到了地上,在他身后,数百士兵整齐地爆喝一声,锋利的刀背立时倒映得雪地一片白花。
杀气。
属于军队无与伦比亦无可替代的杀气!
在场的几名百姓脸色大变,先前一个受伤的大汉恐惧地哀吼了一声,胯下不断有液体流出。
“你问我怕不怕,其实,我还真的挺怕的。”眼前的一切,女人似乎惘若未见,依旧低着头,用脚尖撩起几片碎雪,复又踢开,淡淡道,“但既然这里是长安,就一定有长安的规矩。我认识一个人。”
“什么人?”大胡子校尉情不自禁地蹙了蹙眉头,露出了一个疑问的神情。
“郭嘉。”女人停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块颜色很暗淡的手帕,擦了擦白玉般的鼻子,嫣然笑道,“足够吗?”
她的笑容很沉静,很柔美,甚至很自信。
但是大胡子校尉只是在瞳孔急剧收缩几下后,便冷冷起唇道:“你不说郭嘉还好,既然说了……那就死吧!”
一声大叫,刺破了夜空。
也刺破了彼此间的平衡。
前排的十多名士兵忽然如开闸的洪水,怒吼着冲了过来,女人神情微凛,左手庄严结印,右手袖袍大力一拂,如森寒透骨的深海里激起的一层叠浪,转眼间就吞没了敢于提刀相向的暴徒。
“啊啊”的惨呼声应时响起,士兵们如遭重击,身体飞了起来,口中鲜血狂飙,在雪白的地上留下了骇然的印记。
“既知郭嘉,还敢杀人灭口?”女人赫然而怒,柳夭艳影似九天仙女傲然矗立,幽冷的目光穿越人群,直射大胡子校尉的眉心,冷冷道,“莫非,你们想造反不成?”
“造反?你敢说我们造反!真他娘的不想活了!就凭此一条,我便可杀你!”大胡子校尉阴冷地舔了舔手中的马刀,环视左右,沉声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寻常手段怕是没用!人海战术,拖死她!”
“诺!”数百士兵精神抖擞地低吼一声,他们的眼里没有惧意。
无论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普通的部队。
女人颇为震惊地后退了一步,看着身后手无寸铁的几名百姓,心中焦急又沉痛。
“姑娘!您尽管走吧!您的大恩,我们会记得的!”一个瘦小的汉子突然跪在雪地上拼命地磕头,破掉的嘴唇乌中带紫。
女人不忍地噏动了下嘴唇,她身为慈航道宗首席大弟子,于山林破书万卷,于人间传学采医,对于劳苦的百姓,最是怜悯关爱。
她不知道为何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要不顾一切地截杀这几名看着人畜无害的百姓,不知道为什么在长安,在曹操的军队里,郭嘉的名字会失去影响力,也不知道这群穷凶极恶的侩子手属于曹氏内部哪股势力……
但她怒了。
真的怒了。
于是心忧天下的慈航道宗首席大弟子冷漠地抬起了眼、冷漠地挽出了一个绚烂至极的手花,冷漠地拔出了头顶的道髻……
道髻如纤叶落于雪地。
如墨长发飘零如神,逸荡如仙。
几十名面色狰狞的士兵如笼中的野兽,越困而出,咆哮着挥刀而至;女人长发飞舞,踩着片片洁白的松雪,在白色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红得渗人的梅花。
黑夜,是漫长的。
黑发,亦是可以杀人的。
须臾之后,遍地浮尸。
只剩下那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孤独地站立着。
站在死人堆里。
大胡子校尉震惊无措地瞪大了眼睛,后方的士兵看着一地的浓血、死尸,畏畏缩缩地不敢向前,甚至……还在后退。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护城河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阵阵倒吸冷气的呼声。
就在人间被“魔鬼”光顾一刻之后,“铮铮”的马蹄声如烧红的铁片插入冷水之中,从远处袭来,并且骤然而近。
“汝等是何人?!”马上的将军浓眉飞扬,威严含煞。数百亲手簇拥在旁,无数火把似晨曦的光芒,传来了人间的温度。
“原来是徐晃将军!”大胡子校尉欣然一喜,待见到徐晃逼人的严厉神情后,飞快地双脚并拢,弯身行礼道,“下官刘燕,拜见徐晃将军!”
“刘燕?没听说过。你属于哪个部分的?”徐晃拉了拉马缰,眼神却飘向了不远处披着散发、静默而侍的女人。
“下官隶属于许昌呈奇军!”大胡子校尉恭敬作答,想了想,轻声补充道,“最高长官是大公子……”
“呈奇军?”徐晃眉头微皱,他知道主公曹操给了大公子曹丕在军队方面的一些权利,但是具体如何,他显然不知。
闻着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徐晃不做停顿,冷冷道:“躺下的士兵,都是你的属下?”
“是。”大胡子校尉低垂着头,后背已被打湿。
“是那女子所杀?”
“是……”
“那女子是刺客?”
“是……不是!是……我,我也不清楚……”
“那是你们杀她?还是她杀你们?”徐晃嘴唇闭起,双拳紧握,盯着大胡子校尉,愈发冷声道:“长安府负责城守巡逻,你们许昌来的部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大胡子校尉额头汗水猛冒,指着远处的女人,疯狂大叫道,“将军!是她杀我们啊!她是刺客啊!那些都是贱民!都该杀啊!”
“贱民?该杀?”徐晃不再看那校尉一眼,催马向前,穿过血与雪交融的尸地,一直来到了女人的身边,沉声道,“姑娘为何杀人?”
“因为他们该杀。”女人沉默地望着天,黑色的发盘旋着她的耳鬓,竟有忧伤。
“为何来长安?”徐晃拔出了腰间的剑,剑光如雪。
“来找郭嘉。”女人没有转过身。她把后背留给了所有人,但是每个人都感觉她的后背长着眼睛。
最通彻的眼睛。
“奉孝先生?”徐晃倏然收剑回鞘,下马,行礼,低声道,“所为何事?”
“秘密。”女人微笑着眨了眨眼,听着耳畔的风声,望着远处夜幕下的两道稀疏人影,苦笑道,“他竟然来了。”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故
这儿的阳光真不好。郭嘉想到,天气太干燥了,晒着不舒服。
他站起来,轻咳了一声,把长椅往营帐里搬。
旁边的侍卫连忙上前帮忙,郭嘉咳得有些厉害,扶着椅子喘着气,又躺回了椅子上。
还是阳翟好,他突然有些怀念的想道,阳光又好,还有酿好的陈年杜康。
郭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眼前被掺了七八分水的酒。
明明是喝不下去的,但还是伸出手端起来一股脑的全部灌了下去。
喉头一疼,他弓着腰咳嗽起来。
然后自嘲一般的笑自己,竟然连这样的酒都喝不下去了,真是对不起军师祭酒的官职。
也罢,他把酒觞扔到一边,酒觞跌了下去,残存的酒倒了些出来。
郭嘉侧过身子,闭上眼睛,不想去看。
胸口还是闷得慌,郭嘉握拳抵在嘴边咳得厉害。
是不是快不行了。他又笑了起来,身子翻了过来,又翻了回去。
这样待着真是无聊。他顺手抓起袖角拿着摆了摆去的。真想随主公出征。
翻来覆去的闭不上眼,郭嘉觉得不舒服,刚一坐起来,却又头痛欲裂。
他无比的怀念起阳翟,再不济,许昌也是好的。
外面的小厮突然喊道:祭酒大人,该喝药了。
端进来吧,他有气无力地接了一句,随后小声嘀咕道,不想喝啊……
小厮很懂规矩,端进来之后便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郭嘉却觉得闷得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向来伶牙俐齿的自己竟然也被病痛折磨得连话的懒得说出口了。
他翻过身正对案几坐着,把药端了起来,又不敢喝,只看着那黑的泛泡的恶心的颜色就觉得知道胃口,哪里还喝得下去。
这么多年自己哪里正正经经的喝过几次药啊,没全部倒光都算给大夫面子的了。
想当年华大夫指着自己恨铁不成钢的骂的样子啊……郭嘉“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随即又抑制不住的咳嗽。
不能太激动了吗?郭嘉突然莫名的冒了冷汗。
算了,不想喝,郭嘉把药放了回去,把酒觞扶了起来,却发现酒已经没有了。
他四周环绕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开着的酒坛子。
忽然一下便心情开朗了许多,他从长椅上下来,往酒觞里倒了满满一杯。
纯酒果然闻起来连味道都不一样了。
他很兴奋的仰头喝光,虽然之后还是咳嗽了,却毫不在意。
可是倒了没几杯,那酒坛便空空如也了。
竟然喝光了,郭嘉挫败的坐了下来,哎,要是还在阳翟,大概文若还会请自己喝吧,要是还在许昌,各位将军也会吧,主公善心大发了也会吧。
哪里像现在,除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难喝的汤药,其余的什么都没了。
郭嘉又翻上了长椅,从案几上乱七八糟的书堆里随便抽了一本出来。
居然是《孙子兵法》。
郭嘉拿起来随便翻了翻。
还是主公批注的。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约是自己什么时候偷偷拿的吧。
也不知道主公发现没有。
郭嘉把书放了回去,也不想再看了,双手枕在头的下面,呆呆的向上看。
接着又很郁闷的坐了起来,走了出去。
风沙还是大,几个小厮和侍卫面面相觑似乎想说什么,郭嘉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说话。
他走出了营地,地上有些湿滑,似乎像是下过雨。
什么时候下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郭嘉长舒了一口气,来回踱步。
这里还真是冷清。
他不喜欢这里。
这一次主公要是胜了,干脆回阳翟待一年再随军吧,郭嘉盘算道。
这连年征伐得日子倒也是过的差不多了。
北方统一了,就只剩南方了。
不过南方和阳翟都不错,郭嘉笑了笑,都是好地方。
都想去。
听说南方的阳光好啊,四季宜人。
指不定比阳翟还好。
都记不起多久开始就迷上到院子里晒太阳了,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郭嘉看着眼前偶尔窜过来的几个淘气的小孩。
1...102103104105106...11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