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代鬼才
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公元二零一年,东吴名将周瑜周公瑾,卒于巴丘,年只三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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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之上,看枝峰蔓壑,尽饶霸气。
狮子寄奴生长处,一片雄山莽水。
怪石崩云,乱岗淋雨,下有鼋鼍睡。
层层都挟,飞而食肉之势。
只有铁瓮城南,群山嬴秀,画出吴天翠。
绝似小乔初嫁与,顾曲周郎佳婿。
竹院盘陀,松寮峭茜,最爱林皋寺。
徘徊难去,夕阳烟磬沉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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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祝全体书友妈妈节快乐,身体健康。话说诸葛亮是无数人的大爱,也是我心中的智慧之神。虽然很多人都说他只是个杰出的政治家,一生唯谨慎,但是我仍然愿意相信他就是那个羽扇一挥,百万雄兵灰飞烟灭的智若近妖的天才军师。
三国是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你可以喜欢曹操,也可以喜欢刘备,还可以喜欢周瑜和陆逊、赵云、关羽……每个英雄身上都有他的闪光点。
感谢你们,我亲爱的书友们,顿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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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过去了。
没有一个汉国人会忘记建兴十二年里发生的事情。
二月,汉丞相诸葛亮又一次率军北伐,最终驻军五丈原;入夏后,前线渐渐传来些模糊的消息——或许仅仅对我而言是模糊的,因为我没有资格知晓太多细节——说他患了疾病、不思饮食。这并非他第一次患病,因此我并不怎样担心。然而八月,他就在营中过世了。
诸葛亮全权执政的十二年就这样大致结束了。我至今还能完整地讲述那十二年里的所有重大事件,因为它们听起来就是我平淡无奇的人生中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条支流。我记得,那一年的正月比往年要冷。
当时的我正是丞相府中一名最不起眼的新进书吏。丞相府的门是高高的,我抬头望去,觉得它衬得我越发地矮。我一直是一个没能表现出与自己的工作地点相称的能力的人,做起事情来总是比同僚们慢上半拍。他们安慰我说:“这也难免,你来得最晚,三个月后一定就好了。”然而三个月后,我还是不如别人思路敏捷、手脚麻利。他们看看我,叹了口气,议论道:“再看看吧,丞相又要北伐了,多一个人做事总是好的。”——就好像我不存在一般。
我一定是靠着极好的运气才能在当初混进这个令所有人艳羡的府邸。除了才智以外,我家道一般,相貌平平,也没什么朋友;我是中等个头,但由于瘦得可怜,倒显得比人家都矮小。为了保住饭碗,我总是恭顺而努力地完成上司交给我的一切工作,试图给人留下“虽然才智有限,但态度很端正”的印象。尽管各方面都说不上得意,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那么,在我做相府书吏的短短一年中,我是不是快乐、满足的呢?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恐怕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建安十二年的新年匆匆忙忙地过去了,与即将到来的北伐相比,年节远不如前几年惹人注意。身为主簿的董厥大人手下的几名书吏正忙于最后一次协助查点大军的粮草,我也与他们一道忙碌。与我们之前常常担任的抄写工作相比,这种事听上去可算得令人兴奋的,因为它至少与“北伐”二字扯上了最直接不过的关系;但没过多久,我们就发现,粮草的事务同样琐碎、繁杂,需要的同样不是精辟的见解和过人的勇气,而是耐心。我倒觉得这样颇合我的心意,因为我原本就没有过什么见解和勇气……
这个冬天没有下雪,清晨的雨此刻正在排水沟里流动着,黝黑的树枝在窗纸上颤抖,把影子透在零星几点灯火前面。我们的工作即将结束了,房间里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他们一边闲聊,一边议论此次北伐可能会有怎样的战果,所幸并没有人做出悲观的预测。
这时门口忽然站住了一个人。从身上的官服看,他就是诸葛丞相;他个子高、肩膀宽,眼下有半月般的阴影,光滑的头发整齐地束起,只有鬓角略带斑白,看上去比他的真实年龄要年轻一些。没等我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我便已经与他人一道行礼了。他走进房间,我才看见董厥大人也跟在他的身后。
丞相开始问我们一些粮草的情况,问的虽不是我,我却忽然紧张极了;我偷偷看看别人,发现他们也同样有些局促,这才令我安心了些。等轮到我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看案上的文书,担心那样显得太傻、太没有底气,只好干脆直接盯着他看。我看见他的一双眼睛和嘴上都是微笑着,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节奏。
我盯着他看;他也盯着我看。因为他是诸葛丞相、而我只是一名最普通不过的书吏,平日里通常只能瞥到他的背影,这种目光的回报实在很难得,即使他的注视只是因为习惯和礼貌。我猜他也知道自己的目光里有的力量,所以每当他想说服他人、或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时,肯定都是用了这种直接对视的方式。
我颇为顺利地说完了该说的话,默默等待他的回应。
他微笑着道:“很好。你是新来的?我以前似乎没见过你。”
这大概是我就任以来获得的最高评价了。我忙简单地讲了讲自己的姓名、表字、家乡和父祖的情况。他点点头,不知是表示“听到了”还是“记住了”。随后他向我们都点头示意,便转身出了门口。我听见他对董大人说:“龚袭,今年冬天可真冷啊!”没等董大人点头应和,他却又转过头来,正巧碰上我的目光,笑了笑。
……我从没见过比诸葛亮更有活力的人,以至于无法想象有一天死亡会把他固定在一个无法改变的姿势上。在府里的最后几天,他似乎比以往频繁得多地出现在我周围,又或者是我越发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永远在忙碌,让人觉得无论什么都不可能让他停下,是的,哪怕是死亡。他有些像我几年前南下时见到的渭水,宽阔而平和,却永无止尽地流动着,方向始终如一、却又时时不同,把世界的投影都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然而八月底,消息还是传了回来,丞相过世了。
四十年很容易地过去了。
我结婚生子,妻子去世得早,唯一的儿子也在十多岁时夭折了;邻居们劝我续弦,却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毕竟我算个官吏,偏偏又穷得有些难看。我过继了一个远房的侄儿,好容易长到了二十岁,他却与人搭伙逃去了江东,把我扔在成都,从此再无音讯。
丞相府不复存在之后,我们这些属吏被调往各处继续任职。听说不过几年,董厥大人就得到了皇帝的青睐,官职升得比别人都快得多;我自然没有这样的好运,一直都停在书吏一类的职位上,做着枯燥、重复的工作,连军粮之类的事情都没再沾过手。等年纪大了,我便像他人一样引退,靠着微薄的俸禄和积蓄平淡地过日子。
景耀六年之后,许多人北迁去了长安、甚至洛阳,当年诸葛丞相没能踏上的土地,他们却作为亡国之臣到达了。我因为实在上了年纪,也没什么过人的资历,干脆还留在成都。有时我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个格外冷的正月,回忆起那次极简单的对话……自那以后,我们就完全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简直像是一切都不曾真的发生过。丞相府早已废弃、破败,诸葛瞻大人的府邸空荡荡的,当年在府中熟识的几个人也早就失去了联系;他的政令和治国的成果,经过许多年的折腾,同样所剩无几。这个属于他的国家早已死掉了。因此,有时我竟然会头脑不清地问自己:世界上真的有过他这么一个人吗?难道他不仅仅是个史传里的人物、旧日文档上的名字?有过的,我说,因为我还记得那个特别冷的冬天,和他难得注视我的目光,尽管他的面容甚至都模糊不清。我这困顿的一生中,工作、战争、丧家、亡国……它们像清晨的雨一样漫过去了,没刮出什么痕迹,只有那一道目光,把我与永恒的他联系在了一起。
我曾拜访过谯先生的一个学生,他声称自己在为诸葛亮写一篇传记,案上的资料多得几乎能把我湮没;我大概可以算作那文牍中的一片竹简,或者还未成形的传记中简单的一捺。也许我就要到他的世界去了,也许我还有许多年可活,等待下一批进入成都的人,为他们讲述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那个我们彼此注视的时刻,那个瞬间实在微不足道;但我毫不怀疑,他一定还同那个冬天里一样高大、整洁,充满信心和力量,让人完全想不到他即将到来的死亡。我既不期待、也不想逃避将来的那个世界,我只是慢慢地等待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四十八章 全国首席天策军师
“什么?你说什么?!”
陆逊的脸色一下苍白如纸,抱着红衣汉子的双手捏的啪啪直响,可惜奄奄一息的汉子脖子一歪,就此断气身亡。
那双满是污泥的双手仍然死死地拉着陆逊的衣衫,年轻的脸庞看着十分稚嫩,犹自不甘睁着的眼睛写满了深深的无奈以及淡淡的满足。
他是笑着死去的。
不管是生还是死,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不管是生还是死,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监察司,凭着热血和钢铁般的意志,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至关紧要的情报传达到了。
“因为你的牺牲,无愧于江东;因为你的牺牲,无愧于碧血忠魂……”
陆逊嘴唇发颤,神情忧伤,伸出左手,轻柔地将红衣汉子的眼皮缓缓盖上,然后单膝下跪,右手划胸,做出了一个十分庄严的祭礼手势。
过了片刻,后面的二十多个官兵也随之赶了过来,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简直不敢相信,所有人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望着跪在地上神色谦卑、宛若神子的陆逊,久久不能言语。
“大人!您……”
身材稍矮的黑衣人飞快地扯掉了白狮面具,露出了一张黝黑朴实的脸孔。他叫沈浪,自三年前被陆逊慧眼识珠发现,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他身边,是个能力很强的人,擅长情报收集分析。
“大人!下属们都在看着呢,您还是起来吧……”
另一个黑衣人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赶紧跑去扶陆逊。他是陆逊的亲弟陆琳,平生最佩服的人就是大哥陆逊,与陆逊的感情也特别好,但是在官阶分明的军队,只有上下属的关系。
“你走开!”
陆逊寒着脸,用力地挣开陆琳的双手,英俊的脸庞上挂着无可掩饰的悲伤。
他颤抖着抚摸着红衣汉子的胸膛,然后银牙一咬,用力撕开,数不清的伤痕霍然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鲜血淋漓的刀疮剑伤无情却有力地宣告着一个为国家付出生命的铮铮铁汉是如何的倾尽所有,忍下一切痛苦与磨难。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他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士兵,而我是位高权重的监察司司长,所以,你们不理解我为何如此难过,不理解我为何会心甘情愿地为他下跪送别……”
陆逊难过地长叹了一口气,虎目已经赤红,仰了仰头,一字一句道:“你们错了,人是生而自由的。我们同样赤身裸-体地出于母腹,也必将同样了无牵挂地死去,尘归尘,土归土。人的地位虽然有高低之分,但是人格,不应该有贵贱之别。”
陆逊缓缓地站起身,月光下的身影高大、伟岸、神圣而辉煌!
他面色肃然地合并双脚,抬起胸膛,凝眉大吼道:“我们不能原谅自己侮辱一个用生命追随江东的战士!所以,全体都有!下跪行礼,悼念三声!眼前死去的大好儿郎,是我们江东真真正正、忠勇不屈的战士!他为江东付出了一切!我们的下跪,不是屈辱,而是光荣!”
“不是屈辱,而是光荣!”
在场的所有人俱都眼眶发红,仰天怒吼,整齐地下跪、行礼,一股悲壮的气息袭遍全身,心中装满了前所未有的感动。
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而死去的军人,理应受到最深情的尊重!
……
……
良久,官兵散去,只剩下陆逊、陆琳、沈浪三位监察司的核心人物。
陆逊深深地嗅了一口气,闻着空气中突然悄然而至的夹竹桃花香,微笑道:“曾伊,还不快快现身?”
“切……真不好玩呀,嘻嘻。”
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俏丽少女嬉笑着从一棵苍天大树上如燕子般轻轻巧巧地飞了下来,黑色的秀发迎风狂舞,美不胜收。
少女身材苗条,个子娇小,紧身衣包裹下的隆起处前凸后翘,玲珑有致,让人忍不住地浮想联翩又颇感尴尬,只是她向来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从不管他人如何看待。
少女肤色很白,眼睛也很明亮,斜披的长刘海透露着一种动人的妖媚之情,高挺的鼻梁说明她是个性格十分鲜明强烈的人物,可惜左脸上有块天生的红斑,顿时折煞了不少风景,或许这也是少女一直以来都留着这么厚厚长长的刘海的根本原因。
少女名叫曾伊,父母双亡,自幼习武,因为战乱,跟着难民流落到江东,后被心地善良的陆康收留,成为陆家忠心耿耿的家臣。因为曾伊与陆逊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无所不谈、情同兄妹,加上她本人性格开朗活泼,不拘常理,所以与陆逊说话时一直都是这副吊儿郎当、随心所欲的样子。陆逊也不怪她,视她为最贴心的可爱妹子。
“葫芦娃,葫芦娃,没有老婆怨气大,日夜撸管都不怕,啦啦啦啦。
叮当当咚咚当当,葫芦娃。叮当当咚咚当当,本领大,啦啦啦啦。”
曾伊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也不行礼,亲热地搂着陆逊的肩膀,娇笑道:“伯言哥哥,这首歌怎么样?好听吗?哈哈哈,听说是郭嘉发明的哦!真好玩!”
曾伊灿若桃花,和煦纯真的表情是如此的天真无邪,像是不懂事的孩子,根本没有成人的烦恼,侧着脑袋,小脸蛋红扑扑的,令陆逊心底无由地升起一股浓烈的喜悦之情,勾着她的鼻子,促狭道:“怎么?叫你收集郭嘉的情报,你就只弄来了这些无聊的东西?真是不务正业,本司长可是铁面无私的!”
“哪……哪呀,嘻嘻!”曾伊松开了小手,迅速地吐了吐樱红的舌头,作了个鬼脸,而后装模作样地挺起胸,恭恭敬敬地抱拳道,“咳咳,禀告司长大人,属下已经获得了一份十分有价值的情报,还请您过目!”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件包裹得十分精致的密封书信,平稳地递过去,像换了个人似的抿起嘴唇,一脸的严肃认真,看得旁边的陆琳、沈浪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无奈地摇头不止。
“禀司长:鬼才郭嘉至宛城,曹军士气大振,三军振奋!曹操如复得汉之陈平、张良,一扫沉疴,病体渐愈。郭嘉闭门三日,昼夜思想破敌之策,命虎豹骑北上拒敌,力抵匈奴左贤王刘豹大军;又遣能言之士,暗以金帛送之张鲁麾下谋士杨松。杨松平生爱财,极贪贿赂,乃进谗献谮,挑拨教唆,言西蜀必会趁机从后偷袭,致使张鲁退兵;郭嘉又暗授徐晃锦囊妙计三策,于雁门关坚闭不出。后在平原交战东鲜卑单于步度根大军,诈败逃散,多弃马匹军器、金银之物于地。鲜卑穷困,士兵见财起意,竞相争取;徐晃掩军冲杀,三路大军伏兵而出,尽破鲜卑大军!而据昨日最新军报,刘豹久攻不下,已经黯然退兵,退兵之时还被养精蓄锐的虎豹骑追杀了数里之远,大军溃败,惨不忍睹……自此,六路大军只余三路,除了猛攻长安城的西凉铁骑,以及主公的江东兵和宛城外的刘备大军外,中原已经扫清四野,稳如泰山……”
曾伊神情肃然,望着拿着情报喃喃自语,脸上不断浮现出震惊之色的陆逊,幽幽叹息道:“奉孝先生不愧为鬼才大人,此人一归,伐曹联盟如遇洪水猛兽,在瞬间土崩瓦解,层层断裂……吴侯在合肥也是寸步难进,毫无成效,多有大臣官员力劝吴侯退兵了……可惜,周都督重病在身,至今昏迷不醒……而且,我听说曹操力排众议,特封郭嘉为史无前例的‘全国首席天策军师’,位同三公之列……”
“什么?!郭嘉,可恶!晗儿还在他手上呢!”
陆逊脸色发白,铁拳紧紧握着,俊秀的面庞上迅速地浮现出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之色。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四十九章 江东无极宫
“晗儿?周晗?!”曾伊柳眉倒竖,着急地抓着陆逊的大手,惶恐道,“伯言哥哥,你是说周晗在郭嘉手上?她不是一直在建业读书的吗?!”
“啊?晗小姐她?……”陆琳和沈浪脸色狂变,惊惧地张大了嘴巴,他们几人可以称得上青梅竹马,和周晗私交甚笃,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江东大都督的亲妹妹会孤身一人跑到了战火纷飞的宛城,而且更为糟糕的是,周晗竟然沦落到了鬼才郭嘉的手里!
这样的噩耗对于他们来说,无啻于晴天霹雳。
陆逊若有所思地瞅了瞅诸人,沉吟了片刻,沉重地点头道:“不错……周晗确实已经失手被擒了……你们虽然和她自幼一起长大,却不明白她隐藏在柔弱外表下刚强坚毅的内心……她绝对不是平凡的弱女子,而是拥有着和周都督一样顽强性格的勇敢战士……”
“胡闹!太胡闹了!周晗她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宛城,那可是曹操数十万军队现如今的大本营啊,她一个女人,就算能耐再大,还能闹到天上去?真想不通她干嘛要去宛城!”
曾伊涨红了小脸,胸口惊人地起伏着,呼哧呼哧喷着热气,有道是关心则乱,她视周晗为手足情深的妹妹,一想到她深陷囫囵之地,早已急得方寸大乱,两道细眉紧紧地锁着,右手拖着下巴,一副心急如焚的神情。
“唉!”
陆琳和沈浪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只能焦虑地干跺脚,把身旁的曾伊弄得更加心烦意乱。
陆逊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他为人心细如发,思虑周全,知道坏事临头,后悔已是无用,唉声叹气是懦夫的行为,只能沉着冷静地想尽一切办法,方能妥善应对,力挽狂澜。
“周晗,她一定是为了大都督……”
良久,陆逊眸露星光,奕奕有神,用力地拍了拍手掌,恍然大悟道,“对了!医圣张仲景!原来如此……”
陆逊一声大吼,吓得曾伊等人浑身一震,愣愣地凝视着他,充满了茫然不解的表情。
“陆琳!你可还记得去年在南郡俘获的一个神秘勇士,好像叫做……于大炮的?”陆逊面沉如水,冰冷的眸光中掠过一丝无情与森然,这是他极其认真时才有的样子,干练、魄力、庄严,令人望而生畏。
陆琳凝眉想了想,恭敬地抱拳道:“回司长的话,确实有此人!当时这名武将身中数十刀,二十多处箭伤和大大小小的伤势,要不是他身体素质过人,早已经一命呜呼。此人现如今关押在柴桑的军部大牢,没有吴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处理。”
“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鬼才大人郭嘉麾下的爱将了……这样,你现在立刻拿着我的令牌,火速去军部大牢提出此人,我要拿他去换晗儿的命。”陆逊压低了声音,眼泛幽光,将腰傍一块银制的精美令牌迅速地抛给了陆琳。
陆琳怔了怔,挠了挠头,小声地嗫嚅道:“兄长……没有吴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处理……我怕……”
“混账!”
陆逊厉声怒吼,狠狠地抓着陆琳脖子上的衣领,寒声道:“事情紧急,哪还顾得了那些繁缛礼节?!区区一个犯人,我身为监察司司长,自可全权做主!要是等吴侯下了命令,晗儿估计都没了!去!快去!出了什么事,我都一力担着!”
“是……是……”
陆琳吓得面色一紧,点了点头,飞快地向外奔去。他还从没见陆逊发过这么大的火,想了想,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为刚才自己懦弱的表现感到非常后悔。
“沈浪,那个叫大辫子的女人,你也给我好生看管,千万不能出了任何差池。此人尤为关键,我们需要密切掌握。”
陆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双手负于背后,祈长的身姿无不闪烁着震撼人心的美感,高大的肩膀如山岳般持重,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强烈的依赖感。
“喏,属下明白!”
沈浪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轻声附耳道,“司长,大辫子这个女人看着风情万种、风骚入骨,其实性格非常倔强。无论我们使用了多么残忍的手段,她都闭口不说,顽固得很……您看,我们是不是该采取些非常措施……”
“非常措施?比如?”陆逊抬了抬眉梢,面上一片冷峻。
“火毒插针之刑、刖刑、黥面之刑、虿盆之刑?”沈浪小心翼翼地说着话,生怕不远处的曾伊听见。曾伊心地善良,最讨厌的就是屈打成招或者残忍冷血、毫无人性的竣法酷刑。
“虿盆之刑?!”
陆逊微眯着眼睛,盯着沈浪的双眼,寒声道:“你是说源自商朝一代妖妃妲己,在地上挖一个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将蛇蝎蜂虿之类丢进穴中,将犯人投入坑穴,与百虫嘬咬的严刑?”
“是……”沈浪唯唯诺诺,见陆逊神色不善,连忙改口道,“这道刑法确实凶残了点,如果司长大人觉得不妥,属下还可以另想他法……”
“够了!”陆逊厌恶地摆了摆手,叹息道,“大辫子怎么说也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刺客,此人虽然行为放荡,却重情重义,她所作出的牺牲常人难以理解,我身为监察司的司长,却能明白。我听闻此人与郭嘉私交甚厚,这样,你修书一封,令信使快马加鞭,务必争取尽快赶到宛城。我不仅要救回晗儿,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一并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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