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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代鬼才
“孔明要珍重啊!”他像往常一样大笑着说道,“对了,还得照顾好你夫人!现在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脸,生怕从上面看出一些异样的感情波动。不过我什么也没看见。
“元直……”我端起酒碗,“若是功成名就,也别忘了我们这些朋友啊,哈哈。”
他爽朗一笑:“就好像你能在这里呆一辈子似的!这样吧,到时候如果我看左将军的确可以,就把你也叫出来,我们再一起做点儿大事儿,这可多好!”说完一仰头,酒碗空了。
“就依元直所言……”
然后他策马走了,没有回头,就像一片云那样迅速地离开。
年轻是件好事,二十多年前的我们依旧年轻,也许是太年轻了些。比如月英和我要么吵架、要么彼此不说话,原因只是她不爱听我讲地里无穷无尽的庄稼活;而她往往气愤愤地走去里屋收拾东西,嚷着“我回我爹那儿去!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了你!”她也会故意拿话挤兑我,说些“都说你是卧龙卧龙,果然只见你卧着,却没一点龙的样子,你看人家徐——”然后生硬地闭上嘴。现在想起来,这一切实在可笑。
至于后来我是怎样变成一部天下皆知的正剧中的主角的,我也不想赘述了。总之,很多事都来得这样快:呆在刘玄德身边,和元直一起处理琐碎的事务,曹操大军逼近,我们一起向南逃窜……直到元直忽然要去曹操帐下,以便保住自己年迈的母亲——我完全忘记了他还有个母亲。
“明天早上再走吧。”经过了种种无效的劝说和伤感之后,左将军这样说。
那天晚上我一把掀开门帐,看见徐元直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摇摇晃晃,身下的席子坎坷不平。桌子上摆着个酒瓶。我走上前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就像从前那样;他猛一哆嗦,像受惊的小男孩,然后才睁开了眼睛。
“哦……是,是孔明啊……”他稍稍醉了,说话有些含混不清,“好久没和你喝酒了!来,喝一杯?”
“元直快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我用自己都想象不出的平静声音说。
“孔明……”他似乎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你看他——在你身后。”
我一惊,不知他说什么人。回头一看,却只见门帘纹丝不动,营帐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元直说谁?”我问道。难道他产生了幻觉不成?
“啊……我说我的剑。”
我再次回头:果然,徐元直平日须臾不离身的那把长剑正随意瘫在地上。我走过去将它捡起来,用衣袖拂了拂灰尘,回手递给他。
他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它死了。”他把剑推回到我手里。
现在回想起来,我无法理解自己当时的行为——但我居然拔剑出鞘,把剑尖对准他的额头。
徐元直显然被明晃晃的剑身晃醒了一半。
“孔明做什么?”他仿佛有些好笑似的,看着我持剑的手——我并非一般人以为的文弱书生,我对刀剑也有着相当的兴趣。
“主公仁德,愿意放元直去曹操那里,”我慢慢地说,“可是元直悉知我军虚实,要是为曹操出谋划策,我们的境遇就更糟了。你不愿留下,我也实在没有理由放你走。”
他哑然失笑了,隔了一会儿,才说:“孔明是个不会让对方占一点便宜的人啊。也罢,我若是去了曹操帐下,想必也难以出头,更兼背主之名,孔明要是下得去手,就取了我的性命,不枉朋友相交一场。”
他伸出手,抓住剑的另一端,对上自己的额头,又随随便便地放下手。我向前迈了一小步,手中微微用力;他额头上出现了一道不窄的伤口,血滴下来,滴在他的眼睛里。没等他擦干眼睛,我便后退了,并且扔下那把剑,转身掀开门帐,又回头对他说道:
“元直……后会有期。”
我重重摔了帘子,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徐元直。
此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历史熟知的轨道。等到我们有了稳定的领地,我也有了一份相应的俸禄,我才把月英从隆中接到自己身边来。这时她的脾气已经比从前好了很多,我们也可以一起开怀大笑、窃窃私语甚至畅谈心事了。不过我们都很有默契地从来不谈在隆中的事情。
我第一次见到月英,是在庞德公家的一次小聚上,那时元直刚巧离开隆中在外闯荡。她那天作男子装束,只说自己是襄阳来客,我却觉得她极为眼熟。等我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张脸时,我也顿时明白了她的身份。
趁别人不注意时,我低声对她说:“黄小姐。”
她一惊,迅速环顾四周,担心有别人在窃听。这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先生倒是好眼力。不知孔明先生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可记得外面都传闻我黄头黑面。”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徐元直曾经扮作的女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原来他是见过她的,也早就知道她并非传说中的那么丑。
“这……是个秘密。”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傻话。
她果然不屑地笑了:“认出个女人还需要什么秘密,故弄玄虚,亏得徐元直先生还经常在家父面前夸赞先生才识过人,看来是白长了一张脸。”
……这个女人真不好惹。
可是她竟然还不罢休:“方才听先生在末席上与各位纵论天下大势,畅谈理想,所言倒也令人钦佩,不同于平庸之辈,只是——啊,不对,先生的大姊已经嫁入了蒯家,二姊也是庞山民的妻子,先生怎么还屈居末席呢?难道是因为元直先生不在这里为先生撑腰?”
“小姐如果只是觉得和我这样的人搭话吵架挺有意思、挺刺激的,倒也不必,”我说,“坐在帘子后面听听元直兄对黄老先生讲的奇闻异事,也就够闺中娱乐了。可惜元直兄最近不在,小姐不知道么?”
我发誓我说这话没有什么恶意,但她要是能理解成善意才怪呢。果然她瞪了我一眼,迈步离开;我猜她一定特别不愿意我提起元直,这也难怪。其实我的意思只是她在这里也找不到徐元直的。但她既然发觉自己没本事留住他,也就难免为此憎恶自己。
因此,当几天后黄老先生向我提亲的时候,我只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有些好笑地想着,或许她是真的觉得我那日的畅谈不同凡响?又或者她难得遇见敢于讽刺她的人,感到新鲜?不过这门亲事的确有许多说得出与说不出的好处,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后来门外起哄的人们逐渐散了。等我掀去她的盖头,我看见她倔强地看着我,直到低下头去,眼睛盯着自己的衣领,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确有着明亮的、妩媚的眼睛,和细致的五官。
我说:“你……”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她拉住我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除了我,还有别人。”她说。
其实哪怕在最后一秒钟前,我还以为她会对我说“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这种事她大概做得出来。然而她没有。现在想来,她选择嫁给我也并非是出于突然的爱情或者慧眼识人的考虑;她要报复我,并且相信我会为了地位答应这门亲事,就是这样。那时她果然成功了。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九章 老子挂了
此时,林间的大火越烧越烈,无数灼人的火星如毒龙般冒了出来,将半边夜空都映得妖红一片。
“生!”
“死!”
“休!”
“克!”
孔明面带微笑,羽扇挥舞间,无数方阵迅速凝结变换,各自按照奇异的阵法摆成一个巨大的六边菱形!
巨大的长矛冰冷无情地遥指着前方,厚重的盾牌伺机轮换,将阵型守得牢不可破、密不透风。
刀剑锋锐,旌甲蔽野;铜墙铁壁,森严壁垒 !
一支披着红色披风的白马骑兵高举着令旗于军阵中间来回奔跑,似是阵眼又似军骨;刘军人人面色肃然,一股浓郁的的杀伐之气冲天而起,顷刻后,又仿佛与夜色水-乳-交-融,飞快地溶为了一体,看得人心惊肉跳、磋叹不已。
这等古怪强盛的阵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天佑大汉!”
“天佑大汉!天佑大汉!”
“天佑大汉!天佑大汉!天佑大汉”
震耳欲聋的齐鸣声响彻天地,刘军高声呐喊,兵器掷地,捣得大地阵阵抖动。
严整、威武、杀气、无情——气势磅礴,直如排山倒海、扑面而来!
“军师!快撤吧!”
一脸焦色的李典着急地拍了拍我的后背,通红的火光照耀在滨河清冷的水面上,中军处,孔明含笑而立,俊朗的面孔上倒映着点点如梦似幻的白光——他在对我微笑,深邃睿智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神光.
是问候吗?
是挑衅吗?
还是期待……
我不自然地垂下了头,脑海里却回放着刚才潇洒倜傥、惊才俊逸的高大身影……
孔明,诸葛亮——颖悟绝伦的天才,三分天下的人杰,智慧化身的卧龙!
我曾经少年时期挚爱的偶像,如此就这样“轻飘飘”地成为了我的生死大敌?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太过不可思议?!
“军师!再不撤就来不及了啊!”
李典眉头大皱,林能静也上来紧紧拉了我一把,含情脉脉的眼眸中流露着的是满满的关怀。
“撤……”
我咬牙切齿地蹦出一个字,尽管心中犹自不甘,可眼下火势滔天,只能下令退军!
“驾!”
调转马头之时,我神情复杂地瞥了孔明最后一眼——火光点点中,鹤氅下的八尺身躯宛如下凡的谪仙——他还是轻摇着羽扇,胸有成竹地淡淡笑着,似在说:“期待与你的再次对决。”
“喝!”
霍原冷冷地瞪着赵云,他似乎比我更加想要战斗,可亲见大局如此,只能无奈地长啸一声,回马而撤。
饱含着澎湃战意的一声怒啸,瞬间震落了一根燃烧得通红的树枝,掉在地上,发出了干燥乏味、噼里啪啦的响声。
……
……
“诸葛军师,我们就这样放郭嘉他们走吗?”刘军处,一脸土灰的张飞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大大咧咧地吐着气。
“三将军以为如何?火势这么大,你还嫌我们的伤亡不够沉重吗?”诸葛亮嘴角缓缓牵起一个温暖的弧度,将羽扇轻轻按在胸口,望若秋水的眼睛则幽幽地望着前方不断蔓延的漫天大火。
“咳咳,没,没有……”
张飞颇为尴尬地摇了摇头,虽然诸葛亮的声音又轻又柔,可听在他的耳朵里犹如不可抗拒的军令一般。
“诸葛军师,庞军师我已经派人先送去襄阳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赵云纵马微微欠身,英俊的脸上挂着浓浓的敬畏之情。
“没有了,下令撤军吧……这次我们死的人也不少了,未来的路还长着,只要信念在,希望就离我们不远了。”
诸葛亮忽然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饭后出来散步的闲散懒人,享受着天地自然的幽静以及漫天迷人的星光。
“是!军师!”赵云弯腰行礼,眉间坦途一片。每次和诸葛亮在一起,他都会觉得很安稳很平静,仿佛天塌下来,眼前这个智可通天的男子都能轻而易举地解决。这是种强烈的依赖,也是种十分独特的感觉,就像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寻到了逃出生天的明灯。
“士元的病需要好好静养,到了襄阳,你多陪陪他。这次的失利错不在他,曹操气运未尽,郭嘉也不好对付,恐怕,我们需要重新制订战略了。”诸葛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湘西十二刀客,希望你们能成功,不过……怕是痴心妄想了吧呵呵。”
赵云听得云里雾里,蹙着眉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兵法如棋,宁失一子,不失一先。”
诸葛亮也不理他,恬淡一笑,凝视着远方不断变小的黑点,神采飞扬道:“这天下,是狼的天下,却也是智者的天下!如果将天下想象成是一盘华丽生动的棋局,那么我就要去寻一高手,好好下一盘棋!一盘很大很深很久的好棋……郭嘉,你我,终会再见。保重。”
……
……
----------------我是“好高兴哦又是成长快乐”的分割线---------
仓木林内,周围不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以及骑兵滚马的落地声,虽然人数不多,却也听着格外揪心。
悍不畏死的死士营也陷入了一阵慌乱——军人可以战死沙场,却决不想毫无价值地死去。而人类天生畏惧烈火,那种痛彻心扉的伤痛是任何人都不愿触及的苦难。
“驾!大家快跑!尽量往开阔处跑!别挤着自己人!”
李典心急如焚地厉声怒吼着,后面的火势犹如催命的恶魔,张着血盆大口,不断地吞噬着所有可以吞噬的事物。
大火过处,焚烧一切。
马儿拼命地奔跑,恨不得生出双翅膀;落在后头的士兵不断地大声吆喝,希望可以逃出生天。
兵荒马乱——孔明的一场大火,隔开了我们之间的决战,也拉下了宛城之战的帷幕。
“郭军师!紧急军报!”黑暗中,一个传信兵陌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军报?!现在哪有心情看军报!快逃吧!”
我怒不可遏,催着林能静快马加鞭。
咦?
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巨大的疑惑:郭军师?好像我自己的士兵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我呀,难道……
我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喉咙里似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还来不及出声,就见漆黑中一道快得不可思议的雷电闪过!雪白的刀光犹如一道耀眼的白电突然裂过空间,向着我的咽喉处疯涌而来!
完了!
奶奶个熊的,老子莫非就要挂了?!
我还没生儿子呢!
“啊!”
生死时刻,只见林能静娇喝一声,以其远超乎常人的敏捷反应力迅速将我拦腰而抱,从马上飞快地摔了下来——这才堪堪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霍原!有刺客!快来保护郭嘉!”
林能静柳眉踢竖,爆喝一声,美丽的脸庞布满煞气!
“叮叮!”
“叮叮叮!”
林能静抱着我在地上拼了命地翻滚,躲避招招致命的杀招——行凶的刺客居然远远不止一人,几个,甚至可能多达十几个!
“呔!”
霍原雷嗔电怒,拍着绿电眦睚欲裂地赶了过来!
“死!”
破空声传来,方天画戟如离弦的巨箭迸射而出!穿透一个刺客的胸口,带着刺客的身体远远地飞了出去,深深地扎在了粗大的树根上!
“霍原!快来!”
林能静面色忧虑,来不及反击,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躲闪,身上已经挂上了不少刀伤,鲜血止不住地涌了出来——此时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帮不上一点忙!没有武功的我根本已经成为了林能静的负担!
“兄弟们!快!杀了郭嘉!不然没机会了!”
刺客眼见周围赶来救援的曹兵越来越多,俱都杀红了眼,不要命地猛攻!
“死!你们都得死!”
终于,霍原怒吼一声,巨塔般的高大身影从黑暗中浮现!
霍原一脸骇人的杀气,全身青筋如藤条般爆起,一拳大力挥出,一个刺客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身体一僵,**喷了一地!
几个刺客奋不顾身地扑上去阻拦宛如猛虎下山般的霍原,刀光一闪,那几个刺客的脑袋就已经搬了家。
“死!”
霍原面色狰狞,踢开几具无头的尸体再次冲近,又一个刺客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腰,另外两个手持长刀同时刺过来!
“吗的!”
霍原闷哼一声,手臂向外用力一撑,抱住他的刺客如遭电击般飞出数丈之远!接着他一侧身,左手一个刚猛的肘锤,持刀的刺客被击得眼眶深陷,脑袋塌了一半,又干脆利落的一个后踢脚把他的尸身踢飞;然后他无影脚一踢,朝着刺客的下阴处使劲一提,刺客高高地飞了起来,顷刻后,砸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老公!后边大火烧过来了!我们先跑!霍原没事的!”
林能静见霍原大发神威,捡着空隙,攥着我,准备上马狂奔!
可惜马儿受惊已经跑出去了老远,林能静二话不说,背着我向前冲——她武功了得,估计是嫌我脚程太慢,才出此下策!
“嘿嘿!狗男女!死吧!”
一道令人毛骨悚然、阴测测的声音如鬼魅般飘来,我抬起头,看到一把灿烂辉煌的刀光从天而降!
“喝!”
林能静来不及多想,向后用力一蹬,带着我飞出三丈之远,可惜力气过大,我们两人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先杀了这个女的!”
又是一道阴森的声音,电光石火间,只看的见白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大刀出现在旧力用尽的林能静头上!
“老婆!”
我惨呼一声,不假思索地扑了过去,挡在了她的身前!
间不容发!
我真的没有多想!
我的脑子里已经空白一片!
“啊!”
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感如潮水般迅速淹没了我的脑神经——大刀重重地砍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呼吸一窒,眼睛一白,就此沉沉倒地……
失去意识前,我竟然看到了一幅似曾相识又十分荒唐诡异的画面:那年,我站在桃花下,手里拿着买一赠一的诺基鸭手机,全身瑟瑟发抖——手机上面只写了几个字:亲爱的混蛋,堕胎费两千,钱到人闪。
……
……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十章 回家
天空,飘洒着如针如线的雨丝。
一片乌云罩了过来,将宛城瞬间“吞没”。
伴随着闷闷的雷鸣声,豆大的雨点“啪啪”地倒了下来,打在大地上,打在城垛间,打在人们阴霾的心房……
“唉……”面色不豫的曹操长吁了一口气,蹙着眉尖,关上房门,从郭嘉的卧房中静静地走了出来。
“主公,军师怎么样了?”
门外,夏侯惇见曹操出来,连忙趋步向前,神色紧张地抱拳询问,眼眸中的忧愁一览无余;身后一干武将俱都眉头紧锁,刚毅的面孔挂着难以言说的担忧。
曹操神情复杂地看了诸多将领一眼,幽幽道:“要不是穿了连诚的护心甲,恐怕奉孝已经血溅当场了……不过他的胸口还是遭受了重击,心脉受损颇为严重。张大夫说还需要仔细观察,你们没事也别去叨扰军师了,都听清楚了吗?”
“喏!”
于禁、李典、夏侯渊等武将尽皆点头应下,眸中的喜色却是再也掩藏不住——郭嘉的性格,显然与许多阴险虚伪的文臣无法交心,但是和粗狂豪放的军部将领竟是出奇得投缘,随着时光荏苒,他与在场众多武将之间的感情也是与日倍增。
“太好了!真是万幸!”
“苍天有眼那!”
“神啊,您一定是听到了我的祈祷……”
片刻后,一阵喜悦声叽里呱啦地传来,曹操也不制止,只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
他缓缓走到栏杆旁,背负起双手,往远外望去——朦胧的雨水铺天盖地,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都看不透……
如果生命是一场宴会,又有谁能保证,下一个,不是你离席远去呢?
曹操旁若无人地想着心事,眉头越皱越紧。
“主公……您看……”
忽然,夏侯惇走了过来,指了指后方角落里一个巨塔般高大却孤零零的身影,欲言又止。
“那是……霍原……”
曹操眉毛一挑,双唇颤抖了几下,想了想,叹息道:“你去告诉他,允许他去探望郭嘉……”
“喏!”夏侯惇恭声应下,准备拔腿就走。
“等等……”曹操捋了捋颔下的胡子,威仪四方的脸上竟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愧色,轻声道,“告诉霍原,什么时候他想跟我说话了,随时可以来见我。我曹孟德决不是个只爱面子的人。”
“丞相……”夏侯惇眸露讶色,待看到曹操抿紧的嘴唇时,应声道,“是,属下遵命。”
“去吧……”曹操疲倦地摆了摆手,鬓边的白发显得苍老了许多——身为一国之丞,三军统帅,他身后背负的是多么沉甸甸的压力与责任。
“古来犬毙愁无盖,此后禽空悔作弓。兵火荒余非旧庙,三间破屋两株松……”
曹操喃喃自语,感受着雨中的寂寥与孤独,沉声道:“奉孝,赶紧好起来,孤的天下,还需要你来掌舵……”
※※※
※※※
三日后,一封来自长安的八百里加急文书突如其来地送进了宛城。
书房内,曹操龙马精神地端坐于太师椅上,指着左右文武大臣,神采奕奕道:“诸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是长安传来的喜报!丕儿果然没有令我失望,竟然不废一兵一卒,就使骁勇善战的西凉十万铁骑悉数退去!哈哈!不错!真不错!消去了老夫心头的一块顽疾啊!”
“丞相神威!恢弘万岁!”
文臣武将齐齐拜倒在地,山呼海啸,歌功颂德——道喜声不断,喝彩声不断,马屁声更如走了火的机关枪,“拍”得曹操咧嘴傻笑,菊花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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