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代鬼才
他兀自陶醉在戏里。这样的戏唱的人不厌,听的人也不厌,哪怕都能把整一出的戏文从头背到末尾,仍是爱这样坐在那里细细地听。就好似他们就是演戏的人,又或者他们就是故事中的人。
昨夜是群英会,美周郎唱的是:“人生世上实难料,今日相逢会旧交。群英会上当醉饱,畅饮高歌在今宵。”
前夜是白门楼,吕温侯唱的是:“似猛虎离山岗洒落平阳,想当初众诸侯齐会一堂。约定了虎牢大摆战场,一杆戟一骑马阵头之上,战败了众诸侯桃园的刘关张。”
再前夜是单刀会,关二爷唱的是:“他便有快对付能征将,排戈戟,列旗枪。对仗。我是三国英雄关云长,端的是豪气有三千丈。”
每日每夜都有唱不完的才子佳人,英雄豪杰。可乐声一停,戏也就落幕了,暖黄的灯光总是无法彻夜地照明哪些过往哪些辉煌。台上空空如也,台下也只剩下一地的瓜子壳,半杯凉透的茶水。谁都明白,戏一旦演完,故事也就结束了,英雄美人永远定格在最后一句场词,是非成败,也随着京胡声停戛然而止。台上风光的是戏子,但衣甲一卸粉墨一抹,也不过是芸芸众生。
不过是场戏。
后来我开始频繁地做着一些梦。梦里金戈铁马,烽火狼烟。有人说“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字字铿锵;有人说“勇将不怯死以苟免,壮士不毁节而求生”,掷地有声。有人拔矢吞睛,仰天长笑“父精母血,不可弃也”;有人引颈就戮,只叹一声“吾主在北,不可使我面南而死”。有英雄一腔热血染红三尺黄土,留一言“大丈夫舍生报国,虽万死无恨”,无怨无悔;亦有兵卒怀赤诚满胸,喊一声“愿与诸葛公同死”,虽死犹生。
我去问过拉京胡的老头,那老头只调着他的胡弦,漫不经心:“那也只是梦罢。”
不过是场梦。
于是那杨柳河岸,那大漠风沙,那三江口的残阳似血,那五丈原的冷月如钩,登时虚幻得让人再想不起本是清晰的模样。那个有人青梅煮酒笑论天下英雄的午后,那个有人轻摇羽扇漫谈天下三分的初春,那个烈火烧红了天际的冬夜,还有那个英雄辈出的年代,通通只是浮生梦一场。
戏落幕,梦醒来,自当是尘归尘,土归土。却总有人不愿就放此手,于是杜牧拾起折戟一支,自将磨洗认前朝;于是苏子举美酒一觞,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杜二踏进蜀相祠堂,忆的是三顾频繁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稼轩登上北固楼,念起了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都是在一场演不尽道不明的梦中执迷不悟,甘愿染上不属于自己的征尘。戏子的征尘在染在戏台上,衣妆一落,也就没了。文人的征尘染在过往的足迹中,诗词写就,也就悟了。我们的征尘染在睡梦中,大梦一觉,也就醒了。
终会跳出,终会归来,亦终不会长久。
不似有些人,那些故事中的人。哎,还真不该忘了,最初成为故事主角的是他们。只是活在那里,就在也走不出来了,空留了段段或残缺或完整的篇章,成了诗词中赞咏的对象,成了戏文里唱不厌听不倦的人物。
翻开那本蒙了薄尘的演义本子,一一细数——谁渭桥六战,谁水淹七军?谁运筹如虎据,决策似鹰扬;谁至死心如铁,临危气似云?谁在阳安关一日抒忠愤,谁在东兴郡雪地奋短兵?
谁半生戎马,染一世征尘。
--------------------------------
我从未有过这样诡异的感觉。
铁马嘶风,一杆闪光的金枪照着眼睛刺来。持枪的,是一个少年。
我看见了血,热的滚滚流出的带着血腥味道的血。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少年闭上双眼,一双铁蹄踏下,胸骨破碎的声音和着鲜血迸发出来。
“这是你选的,子龙。”
(一)
子龙的枪在挥舞。
像一朵梨花,美丽而致命。
浮云在被划破,疾风在被改向。
子龙不喜欢舞枪,战场上他不追求美丽但他仍然致命。
但他仍然舞了,因为他微醉。
他说醉了的人是最真实的,他说他原本渴望真实的生命。
(二)
子龙发迹在赵庄。
夏侯兰也发迹在赵庄。
子龙去投公孙瓒夏侯兰去游历天下。
子龙归了刘备夏侯兰归了曹操。
夏侯兰是一个华美的男人。
弯如月的眉,弯如月的眼,弯如月的唇。一身天蓝色的布衣纶巾好像一个读书人,但里面装着一样天蓝色却坚硬的甲。
子龙说夏侯兰是个将军,是曹操的将军。
子龙曾以为曹操收了夏侯兰并不因为夏侯兰能文能武能玄法幻术。
因为夏侯兰和子龙,金兰之交,可以刎颈.
我觉得很神秘,因为我见过夏侯兰。
在黑山,夏侯兰跟在子龙身后,一身泛蓝的白袍好像一阵春风。
夏侯兰的眉修长而高挺,夏侯兰的眼不大且含蓄,夏侯兰的唇在微笑而他拿出了玄符。
子龙说夏侯兰喜学玄术,因为玄术无声却致命。
那天他们在黑山杀了许多人夺了些宝贝我说无异于贼抢贼但子龙说不是。
他们抢回了我被抢走的马,他们牵着马走出来。子龙英气逼人走在前面,夏侯兰沉默无声走在后面。
然后他们就说要去投奔袁绍。子龙说袁绍不成大事,于是他就去了公孙瓒的大营,夏侯兰则去游历天下。
我问子龙为什么不留下夏侯兰,子龙说他留不下他。
夏侯兰是一个沉默的人,一个沉默的人做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子龙说他们走前互道珍重但两个人眼睛里都没有痛苦。
子龙说痛苦留在分别的一刻的人不是男人。男人没有痛苦的权力。
(三)
夏侯兰胸中有一腔烈火但他面上只有一股春风。夏侯兰可以慷慨激昂但他只是沉默无声。
夏侯兰在夜里练剑。夏侯兰喜欢用玄术但他酷爱练剑。
玄术是一种杀人于无声的兵器,剑也是。不同的是剑让人流血玄术不会。
夏侯兰喜欢看见血,他说杀人没有血太残酷太恐怖了。
夏侯兰的剑法如风。
比风更快但比风更和煦和温柔。
修长的眉间闪着一种英气,但它如同萤火虫的光很轻易很迷离地消失在夜色里。
我听说一个练剑练到炉火纯青的人可以在千里之外凭借意念杀人于无形,夏侯兰说那是无稽之谈。
“在想什么,文鹭?”夏侯兰停了旋风一样的挥舞对我说。夏侯兰的声音一样温暖,低沉而和煦还是能让人想到春风。
我说你的剑舞得真好。
夏侯兰微笑着说那只是他的一种爱好。
夏侯兰说剑在战争里华美但不实用。因为玄术可以杀人于无形剑不可以。
战争原本就是杀人于无形。
虽然到处都可以看见血到处都可以看见胜利者的长啸和失败者的无言。
胜利者未必胜利,失败者自然失败。
有血有胜利有失败有通过战争得来的和平和统一,唯独失去了生命。
夏侯兰说我想得太多了。
“想得太多并不好啊,文鹭。”
我看着他,夜色里面温暖的笑容可以让我心醉但我没有。夏侯兰说醉了不好,醉了只能变得真实,而真实可以致命。
(四)
子龙在磐河立下汗马功劳,于是他成了公孙瓒的大将。
在公孙瓒处暂栖的刘备看上了他的武艺。
袁绍灭了公孙瓒于是子龙投奔了刘备。
子龙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多少波澜,只是叹了口气告诉我公孙瓒死得很惨。淳于琼的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据地易城,他就在议事厅蹈火**,死前给子龙留下了一把跟了他一生的钢槊。
一把泛青的钢槊。
记录了公孙瓒无数败绩的钢槊。
子龙说它不是稀世神兵,但它是炼制神兵的上好原料。他让我看那把狼牙枪,那把在熔炉里炼制七七四十九天的紫水晶与钢槊合成的狼牙枪。
狼牙枪并不尖锐和锋利,枪身一样泛青却没有原先的苍老。一缕暗红的缨冠在头口,似乎风干的残血颜色。
沧桑经过了烈火的燃烧,只是变得更加含蓄和沉静。
子龙说,钢槊本蕴着一种不杀。
但只靠不杀,根本得不到和平。
“如果你身处乱世,那么握紧你手中的剑。”
公孙瓒屈服了袁绍,于是被袁绍灭亡。永远不要选择妥协,妥协的结局必定是毁灭。
(五)
“你也喜欢剑么?”
夏侯兰在池边仗剑而立,池里的天空,浮云若闲。
我说我喜欢。
夏侯兰笑了,笑起来的夏侯兰十分和蔼与温暖。他的长发随风飘逸好像天上蓝里泛白的云。
他说,剑是有灵性的。练剑的人心智清明,练剑的人能在剑道里找到解脱。
水边,人影与剑影相映。人即是剑,剑即是人。
“剑,不是乱世的无奈么?”
夏侯兰说,剑原本无罪。
战争把罪恶喷洒到剑上,剑独自背负了战争的代价。
战争在剑斗里升温,剑在战争中冰冷。
“未见血的剑,不是好剑。”夏侯兰说。
“你剑下流过血,于是你的剑上无处不泛着冰冷的血色。”夏侯兰说。
一个练剑的人,必然是一个经历过战争的人,一个见过血的人。
一个久居深院游手好闲把战争当作乐事的闲人,永远也不会了解战争;一个纸上谈兵不识干戈的剑客,永远也悟不出剑道的真谛。
我们相视一笑,我操起了剑。
月光下我们相对而舞,夏侯兰泛青的蓝色衣带在夜色里飘飞,他的剑锋如水他的剑气如云。
我头一次把剑当作了朋友,而不是武器。
夏侯兰说,武器,原本就是朋友。
朋友,原本就是武器。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四十一章 将军马上走
“将军,你真的不冷吗?”庞春枝无奈一笑,炯炯美丽的眼眸宛如人间最稀缺的宝石,动也不动地注视着躺在冰天雪地里的霍原,心中竟莫名地升起了万般柔情。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不苟言笑的男人——冰冷死板的面板、凌乱不羁的胡渣子、强壮无比的身躯,风雪帽檐下的鼻子十分高挺,身前那柄巨大的方天画戟就像一个守护着神圣使命的斗士,笔直无声地矗立在厚雪之中,泛着无情却璀璨的寒光。
“不。”霍原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袖上的积雪,天然呆的脸庞像是被下了咒语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将军,你……只会说一个字的吗?”庞春枝“不死心”,从里衣掏出一包用心装裹的花生米,缓缓递了过去,微笑着眨眼道,“将军,你饿了吧?这是我亲自做的,味道还不错,天寒地冻的,你吃点,等下也好上路。”
“不……”霍原始终没看她,眼睛发呆般眺望着远处清冷的长空,喃喃自语道,“吗……”
“恩?将军你说什么?”庞春枝强压住心头的怒气,自己三番四次地“大献殷勤”,对方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都没给她好脸色看,这世上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傻大个吗?
其实霍原刚才想说的是:吗的,怎么还不来人,冻死老子了……
可惜他语速太慢,一般人是领会不了的,只有“二”般人才有那个闲气等他说完。
“嗞!……”
突然,一道尖锐的长啸声从远处突兀响起,霍原眉头一拧,右手大力往下一轰,整个人就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左右脚于半空之中连点了好几下,如黑塔般的威武身躯直如捕食猎物的飞鹰向着声源的来处电闪而去!
雪沫漫天挥洒,庞春枝眨巴着眼睛,愣愣地凝望着那道以不可思议的轻功之术飘然离去的“壮丽身影”,白氅下的心脏跳动地无比剧烈且“欢快”——天,大傻子将军居然可以这么帅?
远处的山头,一道矮小的黑影从雪地里“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霍原背负双手,冷冷地看着他。
黑衣人抱拳、跪地、投信,动作一气呵成,简洁流畅的没有一丝多余。
霍原默然点了点头,黑衣人领命远去。刹那之间,两人已经完成了“情报交接仪式”,这个过程之中他们没有一句对话。
这是属于军机部的优良传统——相对于最能保守秘密的死人,哑巴也是不错的选择。
北风呼啸,霍原站立在狂风之中,身上的衣袖被吹的猎猎作响。
他一言不发地拆开密封的纸褶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道:
我听说你阿妈有了个你阿八,你阿八生了个娃娃叫叉叉,叉叉爱上小露露,小露露不姓干啊姓啊叉,你奶奶说村头的秀二姑是个渣。红太阳,下山坡,哥妹脱衣进被窝,进了被窝把奶摸,摸到一个小草窝。妹问哥哥想干啥?哥说:想给麻雀找个窝!别理我,我很烦,刚被少女嘿咻完。我不愿,她不干,两手卡着我的蛋,强行往水帘洞里按,害的老子直冒汗,急的少女高声喊,大哥大哥你快来,这事纯属我自愿……
全文洋洋洒洒,写了上千个字,其实要传递的真实信息都在中间段隐晦藏着,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提货北上!
“骚……货!”霍原咧嘴一笑,手指用力一握,信纸“惨无人道”地变成了一团粉末,飘散在空中。
头顶是纷纷扬扬的雪花,脚下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厚厚积雪,霍原紧了紧领口的“郭嘉牌爱马仕围巾”,向着后方的庞影走去。
“将军,您是要走了吗?”庞影感知着有人靠近,淡笑着抬了抬头,他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六识比起常人犹有过之。
“是。”霍原恭敬地欠了欠身,将一顶破旧的斗笠戴在头上,抱拳道,“多日来承蒙先生关照。危难之时,先生慷慨相助,在下不胜感激。我代我家主人谢过先生大恩。”
“哦?呵呵,原来将军只是不喜欢开口罢了。”庞影聆听着霍原口齿伶俐的表达,想到妹妹刚才的“讨好倒惹嫌之举”,不禁哑然失笑道,“奉孝先生此次需要的物资我已经准备好了,半柱香后必然全部运达这里。万水千山,路途遥远,将军请多保重。”
“保重!”霍原长揖到底,闷声迈步远去,忽然他奇怪地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庞影几眼,轻声道,“先生认为此次北伐我军胜算如何?”
“胜算?”庞影含笑着捋了捋眉间的散发,嘴角牵起的笑容让人莫名地心安,“从来散之必有其统也,分之必有其合也。兵法有云;兵不在多,而在其运用之妙。奉孝先生诡而多智,丞相戎马半生,深谙其道,若能以己之强攻彼之短,以己之谲扼彼之正,区区西凉十万铁骑,不在话下!”
“曹家之兵,纵横天下。真正的对手不在北方,而在……”庞影探手遥指南方,细声道,“刘家之孔明,孙家之公谨!”
庞影谈笑风生,指点江山,俊美的脸庞从容不迫,这副与天独来的非凡气度,当真让人仰慕不已。
“多谢先生赐教!”霍原低头抱拳,望着寒雪中静坐的孤傲身影,心中叹息道,“可惜庞先生不愿出山,不然霸业可图……”
霍原面色肃然地挺直脊背,双脚并拢,向着庞影致以最高敬意的军礼。
“可惜啊,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庞影微微摇头,听着霍原踩着积雪离去的声音,叹气道,“妹妹啊,看来想把你嫁出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
……
天地皑皑,庞春枝看着厉雪中的大黑点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如鹿撞。
“将军……你是要走了吗?”庞春枝丰姿绰约地抬起了眼睑,丹唇素齿,翠彩蛾眉,娇媚芳情似惜花踏月。
“是的,我要走了。”霍原一边慢慢地拔出方天画戟,一边呆呆地“瞄”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瞄,像是看路人甲的一瞄,却让皓齿星眸的庞春枝在瞬间羞红了粉脸,皓如凝脂的白颈如被涂上了红胭一般。
这是少女的多情,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风华绝代的纯情——可惜,木头人看不见,想不明白……
“将军,多保重啊……”庞春枝不由自主地伸出柔夷拉了霍原一把,却在片刻后胆小“恐惧”地迅速抽了回去。
她的眼里有光芒在闪动——没有人能懂,就好像我们总是不相信一见钟情,可当它真的来的时候,却发现比月事还要泛滥成灾。
“我会的。”霍原像摸着老婆的白嫩屁股一样抚摸着方天画戟的戟身,却对眼前红华曼理的大美人视而不见,那“傻逼到家”的样子让人很想拿一把刀子捅进他的小裤裆。
雪花凝而不散,庞春枝交缠着手指,纠结地望着离他不到几尺的大个子,心口却被堵着——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的好。
或许爱情就是该死的,他不会提前知会,也没有彩排,总是那么不经意又不怀好意地闯入——没有原因,谁能解释的通大白菜为什么总是喜欢可恶的大野猪呢?
“叮叮”的铃铛声渐渐传来,车轮辘辘,十多辆载着货物的马车出现在了霍原的视线里。
“我走了。”霍原生硬一笑,将巨大的方天画戟背在身后,想了好久,才蹦出两个字:“再见。”
“啊……”庞春枝如梦初醒地呓语了一声,弯腰袂了一礼,娇音萦萦道,“祝将军凯旋而归,我兄妹二人等你回来再相会……”
“好!”霍原挠头笑了笑,不好意思了老半天,才慢吞吞道,“肚子饿了,花生米给我可以吗?”
“哈哈哈……”庞春枝拼命捂住嘴,还是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丽雪红妆,柳眉如烟。
苍茫的雪地上,一大一小的身影,看着是那么的不搭调,却又是那么的和谐温馨。
怪不得有人说:美人葺居,沉香亭北,百花槛栏,自是天葩故里。
这一笑,耀如春华。
这一笑,流风回雪。
“再见!”霍原吃着香喷喷的花生米,靠在马车上,挥手告别。
“再见……”庞春枝眸含秋水,那一句“记得回来”终是不敢说出口。
……
……
良久,她的身边多出了一个人。
“妹妹,他会回来的。”庞影温和一笑,宽大的手掌柔和地放在了庞春枝的肩上。
“是的,他会回来的……一定会的。”庞春枝依依不舍地眺望着远方,只是须臾之后,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一片黑云压了过来,吹起了鬼一般的风声……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四十二章 将军要杀人
黄昏。
大雪。
天地苍茫。
惨淡的日头挂在西边望而无边的地平线上,行进的车队慢悠悠的,几只嗷叫的老斑鸠剧烈地扑打着乌黑羽翼,在折冲返回中投来不怀好意的眼光。
最后排的马车上,霍原百无聊赖地耷拉着脑袋,帽檐下搁,藏住他漆黑如渊的眼睛;寒光凌厉的方天画戟安稳地放在腿侧,手中捧着一本发黄的老书,嘴里念念有词:“想当年,我在国家大剧院扮过圣诞老人,在公厕里一脸不屑地扔掉过九千九百九十朵蓝色妖姬,在玫瑰花园盖了科比三十八个火锅,还在迪拜帆船大酒店和德国女总统开过房,在美国世纪广场和麦当娜跳过舞……可惜,这些光辉岁月如停经的女人,一去不返回。岁月是把无情刀,紫了葡萄,耷了肉包,黑了木耳,软了香蕉,残了菊花,烂了水道,粗了蛮腰,细了小鸟……”
“呵呵,一看就知道是满嘴炮火车。先生可真是个坏蛋……”霍原凝视着翻看了无数遍的“老黄书”,诡异一笑,嘴角牵起的弧度可以撕裂一条新买的丁字裤。
“车家,还要多久到客栈,有打尖的吗?”霍原轻轻地撩开珠帘,左右四顾地探出头,一阵寒而不散的凉风迅速钻进了他的鼻孔。
“回将军的话,前方十里有家客栈。”车夫面无表情地侧了侧脸,那伛偻着的背看着十分瘦小,头顶的斗笠又黑又油,让人阵阵作呕。
“哦?我们走了多久了?”霍原眉头微蹙,车夫的回答让他颇为不满——几年奔波在外的江湖经验告诉他,寻常车夫都是人来熟的话痨子,像他这样“态度不好”的极少碰到。
“估摸着有三个多时辰了。”车夫神色漠然地咂了咂嘴,抬起手灌了一口小酒,而袖口处看着竟鼓鼓的。
“车家,你哪人?”霍原双膝后曲,身体骤然绷直,右手已经蓄好了力——野兽般的天生嗅觉告诉他,情况有些不妙。细心观察前面的诸多马车,俱都十分安静。
可一般出外拉活的车夫都喜欢天南地北地胡诌聊天,借以打发无聊的漫长时间,但是如今的状况却截然相反,让人不得不起疑心。
“老朽当然是洛阳本地人了。”车夫始终没有转过头,用力地挥了挥马鞭,马儿吃痛拼命撒腿,发出了叮叮当当的车铃声。
“本地人?那么我请问,扁食(饺子)、底脑(头)、估庄(蹲),是什么意思?”霍原抿紧嘴唇,眯起的眼眸中闪过几道慑人的冷光。
“呵呵,将军莫不是很无聊?这些本地话,老朽自然是晓得的……”车夫“微笑”着垂下一只手,另一只手大力勒住马缰,马车疾速停下,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前面的十多辆马车似是收到了“军令”,像接受过专业训练一般,尽皆整齐停止。
1...8384858687...11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