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代鬼才
此时,一阵彻骨的狂风刮了过来,天色黯淡的如怨鬼行将出没。
劳累的马儿不住地踢打着后蹄,鼻孔咻咻,吐出的热气似雾般氤氲着。
四周安静的如同坟场,只有呼呼的风声,拼命地往耳朵里灌。
霍原冷笑着注视着眼前“一吹就倒”的干瘦背影,那随风劲飘的衣袖藏不住一触即发的杀气。
“扁食的意思是……”车夫狞笑着转过脸,原本平凡无奇的老黄脸竟比厉鬼更加丑陋恐怖。
“走暴!扯霍!”车夫使出浑身力气大吼一声,袖中数枚铁钉如催命的音符,凄厉地割破气流,向着霍原所在的车厢爆射而去!
与此同时,前面的马车里迅速划一地发出了清脆的兵刃出鞘声!
狂风在啸,杀气弥天!
“哼!”霍原早有准备,怒喝着冲天而起;青筋勃动的右拳奋力向上一轰,牢固的车厢在瞬间寸寸崩裂,木板粉碎,他的人已经飞在了半空之中。
“狗腿子!”还没等他喘口气,密密麻麻的锋利箭矢如嗜血的毒蛇一般往他全身上下狠狠袭来。
霍原怒不可遏,手中方天画戟迎风狂舞,在身前结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盾牌,可惜箭矢来的太乱太多,叫人根本防不胜防——他的左肩已经中了一枚,箭头带毒,一股麻痹感隐隐传来。
“不好!”霍原赫然而怒,知道人在半空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十分不利躲藏,于是气沉丹田,双脚连点,身子如一道惊鸿向下猛烈俯冲,顷刻之后,他已经躲在了中间处的一辆马车底下。
“大个子已经受伤,兄弟们上!趁他病,要他命!杀了此贼,荣华富贵!”一道厉中带喜的声音倏然响起,刺客中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刀器划空,许多道轻飘的踏步声有节奏地围着他所在的马车迅速靠拢。
“妈的!大意了!”霍原痛苦地捂着左肩,想也不想,当机立断地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割向伤口——几处发紫发黑的烂肉被他干净利落地剔除了,殷红的鲜血疯涌而出。
“是谁泄露了风声?王八蛋!”霍原恨怔滔天地咬着牙齿,嘴唇发白,可眸中已经通红一片。
他奉命执行最高机密任务,直属上司是郭嘉,中间负责联络的是帝国最高级别也是最为可靠的军机部,参与本次事件的人员绝对不会超过十个手指头——这群刺客来落不明,可是配合相当默契,而且下手狠毒老辣,不像平常的江湖客,倒像是……军人!
此番变故,唯一可以确定的曹军内部存在着某位高级细作——这已经是板上钉钉、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敌人的目的很明确,不是马车上的物资,而是不顾一切地截杀他……
今日若不使出浑身解数,怕是难以脱身了!
“哼!”想通了各中细节,霍原眉头也不皱下地将随身携带的的金创药大片大片的往伤口上倒——这种药物消毒止血,当初自己不屑一顾,还是郭嘉下了死命令才带上,想不到这次竟然派上了用场。
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一对一自然不惧,群攻也好对付,最棘手的就是暗器、乱箭以及剧毒了。
若是中了毒而发不上力,那种深深的无助感是最让人郁结的!
“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下去!”霍原艴然不悦地张嘴撕扯掉一块袖布包扎住伤口,内心深处似有万般怒火在熊熊燃烧!
对于他来说,鲜有如此狼狈过。
他决意杀个片甲不留!
佛挡杀佛,人挡杀人!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呼……”霍原双手撑地,四肢如壁虎般匍匐着,冰冷的眼睛凝视着一双双越靠越近的大脚,心中盘算着如何一击即中。
“你们小心点,刀手前围,后面弓箭手准备!”领头的刺客振臂一喝,手中比划了好几个暗语,十多双脚足踩踏着积雪的簌簌声响沉重的令人发闷。
“就是现在!”揣测着局势,霍原大手一点,身体如炮弹般向后极速滑去,紧接着他迅速起身,用力往马车上重重踢出一脚——马车遭受巨力,疯狂前推,像雪崩般狠狠撞飞两名靠前的刀手。
几道惨呼发出,就在刺客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只听“噗”的一声,霍原见机更进,方天画戟往地上猛然一挑——大雪铺天盖地地飞了起来,一团迷糊的雪雾立时遮盖了所有人的眼。
“愣着干嘛!放箭啊!”刺客头目脸色狂变,眼见不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射再说!
“簌簌”的箭矢破空声崩然炸响,凌厉的飞箭如蝗虫出动!
“啊!”
突然,远处的弓箭手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他的头颅已经和下身分离——霍原借着短暂的“掩护时间”,身如鬼魅般靠近刺客中的弓箭手。
他的战术很直接,必须先杀了这些“可恶的偷袭者”!
“这边!”刺客头目怒火中烧,遥指命令,其余弓箭手掉转方向一顿猛射,那个死在霍原手下的弓箭手立刻变成了死得不能再死的“马蜂窝”。
“啊!”
又是一声哀鸣,霍原“斗转星移”,从天而降,方天画戟从弓箭手的头顶一直向下狠狠破开。
人成两半。
霍原杀性大起,怒吼着飞出一脚,将他残余的半边身体像踢皮球一样踢向离的不远的另一名弓箭手!
弓箭手重伤倒地,霍原毫不含糊地欺身而近,方天画戟如恶魔爪牙般凶狠地捅在了他的喉咙处。
鲜血飚射,满地殷红。
弓箭手双脚一蹬,命丧当场。
霍原缓缓站起身,扎头的发髻脱落,黑的发亮的长发如飘扬的大旗在空中狂舞!
他“微笑”着转过身,巨大的方天画戟泛着嗜血的寒光;那如战神般挺立威武的身躯,在漫天飞雪中,高大的让人胆裂!
刹那之间,击杀数人!
电光火石,无影无形!
不用任何言语,单是他那孤傲无情的眼神,就给人再也无法抵抗的强大压迫感!
白色的雪地上开出了无数朵红的吓人的血花,死去的弓箭手瞪大了眼睛,似是无法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与世长眠的。
不远处,所有还活着的刺客俱都手足发冷地呆立在原地,一股难以遏止的寒意遍体袭来!
“你们几个,是一起来,还是一起死?”
霍原“温柔”一笑,方天画戟横空一指,抬起的下巴比狮子还高傲。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那年,因为爱情
题记——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你是否,可以勇敢一次?
2009年的圣诞节,默默在加州圣何塞的大街上寻觅礼品屋,出差到这里,她想买一件心仪的礼物送给男友。
大街上一间叫“缘分天空”的咖啡屋吸引了默默的注意,这里不仅出售咖啡,还售卖各式各样的手套,默默喜欢那双黑色的羊绒手套,只有最后一双。当默默伸出手去拿摆放着的手套时,另一只手也握住了那双手套。
默默转身,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尴尬地向自己笑了一下,这个男人有着温暖的笑容。
默默不由自主也放松了拿手套的手,回应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就在他俩互相谦让的时候,一个墨西哥人把手套抢了过去,既然你们都不要,那就给我吧。男人告诉墨西哥人,他已经埋单了,墨西哥人悻悻地离开了。男人把手套递给默默,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
这个男人让默默有着莫名的好感,她收下了手套。咖啡屋的窗外雪花飘落,默默喝着浓郁的咖啡和这个英俊的男人交谈,时间仿佛过得特别快。
他叫孔亮,是一名it工程师,梦想有一天去看尼加拉瓜瀑布。有人说喜欢一个人一分钟就够了,喜欢孔亮,一个温暖的笑容就够了。可是他们都有各自的恋人,一切美好的相遇只能戛然而止。
咖啡馆打烊了,两个人漫步到大街上,默默提出要回酒店了。孔亮问默默,可以留下你的电话吗?默默说,好,你先给我你的电话。孔亮把电话写在一张卡片上,这个时候一个骑单车的小孩呼啦过去,卡片被大风卷起飞扬,不见了。默默愣了,不愿面对的问题始终存在:上天只是让他们相遇相识,可他们仍得和各自的恋人过现实的人生。
默默决定拦的士离开,孔亮拉着她的手说,你真的就这样消失么?
默默的心里一阵难受,她让孔亮把他的联系电话写在了一张一美元旧钞票上,然后用这张钞票去街对面买了一瓶水,钞票被另一个顾客找零带走了。默默说,明天我就要回西雅图了,如果有一天我再见到这张写着你电话的钞票,我一定会找你。默默继续说,回家后我会在家中的一本旧书《因为爱情》里写下我的电话,书将卖给旧书店,如果有一天你找到这本书,就能找到我。
2004年的圣诞节,一场浪漫的相遇和一次克制的心动,在默默和孔亮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后来默默和男友分手,搬家,孔亮也认识了新的女孩,而那张印着两个人电话的旧钞票和旧书飘荡在美国城市和乡村的角落。
2010年冬天,默默和新男友感情顺利,即将订婚,默默却不快乐,她心里仍然想着那个笑容温暖的孔亮。6年来默默每张一美元的钞票都会紧张地仔细翻开,可是却一次次失望。默默和好姐妹尼娅约好去圣何塞旅游一次,希望重遇孔亮。
孔亮的婚期也近了,可是他的生活中却经常出现一个名字,默默。他去买东西,听见人叫默默,他去理发,发型师叫默默,甚至看电视,连电视上那个漂亮的模特也叫默默,可是这么多默默,都不是他寻找的那个女孩。库伯想是不是老天提醒他要去找默默,他和死党买了机票赶去西雅图。
西雅图和圣何塞的飞机在空中相遇,默默和孔亮又一次在天空中擦肩而过。
在圣何塞的默默一无所获,不过和失落的默默相比,尼娅收获却挺多,在酒店的时候,她遇见了大学室友詹妮弗,詹妮弗周末要举办婚礼,邀请尼娅和默默参加。
默默可没有心情去参加婚礼,她一个人走出了酒店,想用这最后半天的机会去寻找孔亮。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当初和孔亮相遇的“缘分的天空”咖啡馆,默默想,要是他忽然出现该多好,眼泪倏地盈满了她的双眸,她意识到自己爱着孔亮,几个小时的相遇,却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默默拨通了男友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告诉未婚夫,她决定取消订婚,因为她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爱他,这样订婚对他是不公平的。
说完了这些话,默默心里也释然了。当你有了足够勇气去直面自己的时候,生活就变得特别简单。默默此刻只想喝一杯咖啡,等待孔亮,如果他今天不出现,默默会毫无牵挂地离开圣何塞。
默默决定买一份报纸看,报纸有一栏是本地婚庆消息,里面有一则公告,新郎孔亮和新娘詹妮弗今天上午10点在教堂举行婚礼。
孔亮的照片印在报纸上,依然是那么温暖的笑容,默默的手颤抖着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中午12点,就算现在自己鼓起勇气去找库伯,他已经是别人的新郎。
所有的等待都没有意义了。默默埋了单走出咖啡店,寒风萧瑟地掠过,海蒂孤单地站在街头。这时一个声音飘了过来,“默默!”一个男人站在街对面微笑着看着她——那是孔亮。
在西雅图一无所获的库伯回到圣何塞,按照当地的习俗,新娘在婚礼前一天要送礼物给新郎。孔亮打开詹妮弗送的礼物盒,里面躺着一本书《因为爱情》,詹妮弗说每次你去旧书店都会找这本书,但从来不买,所以我买了一本送给你。孔亮紧张地翻开那本书,内页里娟秀的字迹写着默默的电话号码。那个时刻,孔亮拥抱了詹妮弗,然后非常愧疚地对她说对不起,他心里喜欢的女孩不是她,孔亮取消了婚礼。
大街上又飘起零星小雪,穿越岁月的长廊,孔亮和默默紧紧拥抱在一起。
默默的衣服口袋里,静静躺着一张一美元的旧美钞,刚才买咖啡的时候找零的,上面写着孔亮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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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原名议,字伯言。
倘若凌统的一生,是一场始料未及的悲剧,那么陆逊的一生,则是注定的凄凉。
江东的四大家族,顾、步、陆、朱。
本该有多么繁华的生活,在等待着他。
可是,父亲陆骏,早早死于孙策之手,血染长江。
那时的他,亦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罢了。
却是孤身一人,飘零如飞蓬。
终于,投了陆绩,算是有了寄人篱下的依靠。
在赤壁时展露了头角,又悄然隐没——想起父亲的死,便有千钧压在身上。
天意弄人,到了最后,竟娶了仇人之女——仲谋让自己的侄女嫁给了陆逊,大约也是为了安抚四大家族吧。
他有些自嘲地笑,终是决计向吕蒙献策,一举夺了荆州。
那封写给关羽的信,字字退让,句句谦和,白衣飘举,轻衫微扬。
那样的功劳,填了江东几十年的遗憾。
但吕蒙,竟至死不曾荐他。
倘若就这样平静下去,也许他会继续过安逸的生活,长长久久,至于古稀。
可偏偏,危难之时,他又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六十岁的刘备,狞笑着冲进东吴的土地,江东人心惶惶。
他立于殿上,接了兵符,大小将领看着他,好似看一个娃娃。
他只是谦恭地笑。不与老将争吵,亦能稳住大局。
因为他,有了成语,忍辱负重。
骨子里俱是劲瘦的硬气。
伯言胸有成竹,却不轻易展一个自信的表情。
他执了剑,衣袍在风中,泠泠地响。
坚毅的目光,收纳七百里的连营。
龙一样的烈焰,昭示天下,有一位男子,心中容得下清冽的谋断。
他抬头,面对那些文臣武将欣羡的延伸,波澜不兴,即使,在之前,他们心里还是轻蔑的嘲笑。
江水开出白色的花。
彝陵之战,如初升的太阳。
金银成山,孙权欢愉得像个孩子,跳上伯言的车,为他执鞭。
依旧,是谦和的笑,孙权的私印,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负担。
一切都是为了吴国。
那个由杀父仇人一手打下的吴国,他爱这个江水流淌,菱香飘散的国家。
所以,选择遗忘仇恨。
他常常彻夜不眠,一封封地看那些冗长乏味,拐弯抹角的公文。
或工整或凌乱的奏疏,铺了满桌,唯一的空隙里,青绿色的茶,蓝瓷的茶盏,如那个清泠泠的他。
明净无尘。
吴主孙权,有时候的确像个孩子,连给孔明的信,都要先塞给自己看。
甚至是得了什么希罕物件,也要分他一半。
伯言常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么也好。
命运总是先给他璀璨,再把他推向黑暗。
没有所谓的“一直”。
孙权决意废掉太子孙和。
伯言的手中,半盏子茶,溅了满地。
其实这些“家事”,他本不须去管。
可是,废长立幼,只能落个袁本初,刘景升的下场。
他不愿自己的主上,留下丝毫的遗憾,更不想让吴国,倾覆天地。
于是,一次又一次地上表,长跪之后,俱是心酸。
但还是挽回不了一切,甚至让自己,落到难以自保的局面。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的指责了。白森森的月光,映着诏书上的罪状,罗列成穿不透的墙。
江东的风,蚀骨的寒,他的血,殷红的颜色,滴落在诏书上,不需要印了,是不是?
环顾一室,空空的寂然,他笑,就用这四壁,去盛如水的月光。
钟楼悠长的余音,惊了鹤,划破天际,白羽飞扬。
陆逊。
说到底,都是沉重,又像是最大的嘲笑。
仿佛一块美玉,落在尘土里,孙权把他挖出来,洗濯干净,置于高处,然后,又砸下来,粉身碎骨。
“权累遣中使责让逊,逊愤恚致卒,时年六十三,家无馀财。”
这是昔日的丞相,却是家徒四壁。
只有他的抗儿,静静地立于殿堂,仿佛当年他的模样。
一条一条地反驳罪状,他要主上,向父亲忏悔。
于是,老迈的孙权,悟到了那些难以言说的事,临终前,将那罪状,付之一炬,也为自己,留了后路。
伯言的谥号,到了孙休那里,才得了一个“昭”。
昭烈忠诚,平反昭雪,全在一个“昭”。
……
……
天若有情天亦老,只叹苍天未老人易老。
不许英雄见白头,只叹我的英雄早已两鬓斑白、老态龙钟。
江南玉雪纷飞,在我心中就堆积成了一千七百多年前建业城外的三尺银霜。刚满廿年的幼节扶棺洗父冤,面对吴王二十罪责的逼问,镇定而刚毅的眼神,仿若当年的你。
而今你孤独地站在尘嚣之外,看这万里河山成也仲谋、败也仲谋,看这繁花似锦的江东日后无法逃避的万劫不复。
也许“二宫之争”只是一切混乱的序幕,但它却成了你的时代中悲情的最**。
“叩头流血”之谏,换来的却是吴王的怒目相视。
山雨满城风满楼,自古皇储相斗,不死不休。于是成就了满堂政客的不见血刃的明枪暗箭,群臣的两极分化,全氏的旁敲侧击,顾氏遭逐,吾粲身殒,太子的无奈,鲁王的嗜宠,君主的霸道……历史诉不清是是非非的真相,孰为名利,孰为正义,到头来两败俱亡。
只是你依然坚持,信念也罢,固执也罢,都执著在了忠魂归去的漫漫长路上,笼罩了武昌建业间茫茫千里的烟波**。
信任与恩宠皆赴昔日流水,诏书上的罪责凝固住冰冷的墨迹,如同吴王冷酷的眼神,足以将忠臣的一腔热血都尘封。
只叹这一腔热血未能洒在战火纷飞的疆场,就要埋葬在政客兵不见血争斗的尘埃之下;只恨这一缕忠魂来不及鞠躬尽瘁,就已经鸟尽弓藏、兔死狗亡。
四壁空如洗,只盛得下满目凄凉,荣似浮云辱似霜,伴君身侧,功震一时耻一时,孰能逃开朝生暮死?家徒四壁,是良将无善果的宿命,还是对曾经功高盖主的无情嘲弄?
夷陵山川依旧,当年烟火飞灰随风散尽,留一池木草芬芳映这三江繁华如梦。梦若流星燃烽火,漫天的火光中我看见仲谋千古霸业欲成的振奋与感慨,看见玄德功亏一篑的追悔与无奈。西蜀的悲凄与东吴的豪情同样刻骨铭心,那只是历史长河中一叶扁舟上的星火,竟足以将半个三国的时代都燃得灰飞烟灭。
荆州江水犹东逝,那是江东梦寐以求的军事要地,竟在赤壁大捷后鹿死他人手。可又有谁能料想一向骄傲的熊虎之将,竟也败在谦谦有礼的锦囊妙书之下。于是吕子明白衣渡江的战船划破了如水的夜色,你萧飒如斯,静默于这不闻金鼓之鸣的惊心动魄中,无声无息成就了千古奇谋。
石亭应有泪,那是曹休的壮志难酬。
辕门射戏,两路皆败后的胸有成竹,让魏军来不及醒悟已将江夏拱手相送。
我看到你凯旋的身影,踏着满路轻尘,踩碎了烟雨江南的落花垂柳,吴王赞赏的目光衬映你的决绝,君恩之下谁又知多年后的悲凉原来都缘于曾记的壮志满怀忍辱负重?
于是由此惘然,天下英雄,谁又能看透是非成败一场空?
于是释然,亦没有人能阻拦你走向那宿命的义无反顾。
只可惜英雄血泪枉自凉,孙氏后主毕竟丧尽了繁华,丢弃了三江。
国破山河在,三分归晋之时,魂兮安否?
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四十三章 杀与被杀之间
“所有人听命!迅速朝我靠拢!”刺客头目眼见霍原暴起杀人,却不慑其神威,干吼着把手中长刀举在头顶,满发的雪霜丝毫掩藏不住他坚定如铁的眼神。
“吾等受主人厚恩!只可成功,不许失败!诸位,今日就是你我葬身之时!可有畏死怯战者?!” 刺客头目怒吼着甩了甩手臂,狂热的眼眸向着手下逐个审视过来。
“吾等誓死追随首领!”原本惊魂未定的刺客受主将言语激励,俱都神色激动地仰天咆哮起来。
“好!结阵!进攻!”刺客头目双眼一红,眸中一闪而逝的不舍被他飞快掩过——他明白,这些陪伴他多年、生死与共的兄弟,只怕以后再难把酒携手了。
远处,霍原横戟冷对,那双幽深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感慨和哀伤——杀戮不断,是为何方?
天空的大雪,仍旧在飘。
狂烈的西风,仍旧在啸。
刀与光,剑与影。
鲜血横飞,皮肉开绽。
没有人再说一句多余的废话,只有前进、拔刀、斩下——生,抑或死。
“呀!”
一名刺客闷喝一声,如狂奔中的猎豹般向前猛然跃出,闪亮的刀光割破寒风,一刀刺向霍原的面门;左侧的矮个刺客随后挥剑而上,成夹击之势,刺出的一剑朴实无华却干练到极致,当真又快又狠,显然是受过严格精深的剑术训练!
“起!”
霍原冷哼一声,膝盖弯曲,身子骤然下蹲,躲过迎面的击杀,紧接着来了招“潜龙升天”,右拳向上,找准位置,重重轰在刺客的腹部——刺客一声惨叫,整个人朝着上空飞了回来,一阵肋骨碎裂的声音吱吱乱响,听得人牙关直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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