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装突击

排水通道的高度只有两米多一点，伸出胳膊就能摸到沾满了暗色粘液的顶部。宽度倒是还可以，左右大概五米左右，中间的三米浸泡在缓缓流动的污水中，污水里浸泡着各种不管是外观还是颜色都让人觉得反胃的东西。通道两侧各有约一米宽的部分高出水面，但上面长满了滑腻的苔藓类喜阴植物，哪怕穿着装甲，一步不小心，也有滑进污水中的可能。
竖井位于一侧的通道正上方，除了通过竖井漏下来的一点亮光照亮了一点空间之外，目光所及之处全部是黑漆漆的。
重重地落地声顺着通道远远地传出去，叶飞脚边，两只惊恐的老鼠飞快地蹿出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叶飞咧咧嘴：“倒是挺机灵的。”
通道里传来一阵水花激荡的声音，惹得姜利一阵恶心：“这他妈的，不是谁家正冲马桶吧？”
他这辈子还没来过这么脏的地方。
“妈的，这都什么东西啊？”钱浩骂骂咧咧地报怨，“什么鬼地方，我啥也看不清。”
他扭亮战术灯，一束雪亮的光芒照得几十米内秋毫毕现，灯光所及之处蚊蝇顿起，蟑螂惊慌失措，鼠辈狼奔豕突，整个通道乱成一团。
“钱浩，把战术灯关了，这东西太亮，有可能打打草惊蛇，还是用夜视仪吧。”叶飞心说这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鬼地方别看在地底下埋着，但是哪怕距离人类的城市只有一上一下的距离，却因为少有人类造访，渐渐形成了一套隐藏在人类身边，以垃圾为生的小型生态系统。
“走吧，往这边。”姜利开启夜视仪，因为夜视仪有相当大的色差，下水道里的一切倒不像在灯光下那样恶心了，倒是个意外的收获——别看密封的战斗装甲连真空都不怕，可恶心这个东西，并不是装甲就能隔开的。
叶飞举着霰弹枪，小心地迈步前进，每一步都要踩得塌实了，才敢迈下一步。
他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哎，刚才你们说没打过外骨人，那年突击队扩军打骨冢，没给你们发个信儿吗？”
“你说这个啊，发倒是发了，但不是强制性的，自愿，我就没去。再说咱是突击队员，又不是航空兵飞行员，多我少我，有什么差别？”断后的钱浩一步步地后退，速度倒是恰好与慢速前进的两个人合拍。
“我也一样，怎么？”姜利好奇地瞄了叶飞一眼。
是有些年没见面了，可在这个时候叙旧，好像不管时间还是地点都差了点儿。
“嗨，没事儿，我就是挺长时间没见你们了，随便问问。”叶飞貌似毫不在意地说。
姜钱二人已经离开了突击队，有事些，还是不说的好，特别是战役细节。
骨冢战役的准备阶段虽然预料了突击队参战的可能性，但天军指挥部认为此战的主力必然是舰队以及航空兵部队，突击队能不能派上用场很难说。
因而转业的航空兵招回了不少，但是却没有对突击队员提出硬性要求。
钱浩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这几年……大伙还好吧？”
“你这让我怎么说呢？”叶飞咂摸咂摸嘴，“打骨冢之前突击队扩军，现在只要还在突击队的，都成军官了，手底下最少也管着几个兄弟。旁的，真没啥好说的了。钱浩，你当初要是不离开，现在最少也应该是个中尉了。”
“是吗？”钱浩有些失落，“那你呢，现在是什么军衔了？”
“这个……”
“钱浩，这是咱们现在能问的吗？”姜利提高了几分声音，“不该问的不问。”
钱浩一阵苦笑，落脚时觉得像踩中了什么，一低头，发现不知道怎么踩中了一只老鼠的尾巴，疯狂挣扎的老鼠甚至不惜猛啃他脚上的装甲，一副拼命的架势。
“老姜，没事的。”叶飞安慰了一句，却没有提起自己到底是什么军衔。
其实在他眼里，军衔真没什么保密的必要，可姜利开了口，他自然不好抚了面子。
老班长就是老班长，哪怕他叶飞扛上了两毛一，也不敢不认当年训练自己的老班长。
“嘘——”再拐个弯就到目标出现的位置了，小心！“姜利一直盯着地图呢，他的年纪大，经验也丰富，别看这几年养尊处优，但是底子却一直没放下。
“我先！”叶飞当仁不让，一步蹿到姜利前面。
于公，他是现役军官，钱浩还能算个警官，可姜利就是个老百姓了，顶多是预备役，有危险，自然他这个现役的军人先上。
于私，老姜有家有业，没准还有孩子；钱浩也有一大家子人呢，不像他，上面只有白羽鹏这一个，下面一个也没有，除了白烨，就只牵挂高岚一个人，人际关系比钱浩简单太多了。而且他有应付外骨人的经验，如果这套装甲的防御力真像老梁说的那么强，正面硬抗绝对不是问题。
从实验室跑出来的，难道还能带着腐蚀虫吗？
最早，大家都以为腐蚀球是外骨人在极端环境下进化出来的自保手段，但是经过谨慎研究之后发现，外骨人根本不具备这种古怪的进攻能力，但腐蚀球也不是什么武器发射出来的，而是一种像蛇一样的生物。
腐蚀虫，就是外骨人发射腐蚀球的生物武器，它们可以缠在外骨人的胳膊上，每一条能够吐出十五次腐蚀球，多的能够达到二十几次。
尽量贴在墙上，叶飞小心地探头向拐角后望去，只看一眼，就立即愣住。
拐角后的下水道居然有七八米宽，污水流过的地方只占通道的一半儿。
水面之外的地方，大大小小数百个散发着微光的消化囊或铺于地面，或挂于墙壁，大的只有拳头大，小的甚至只有半个指甲大小。
那些大些的消化囊时在，赫然裹着一只又一只垂死挣扎的老鼠！
叶飞心头猛然一震，心说坏菜了。
之前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下水道中的环境，这里除了老鼠等生物之外，污水中其实也含有大量的养料，所以下水道里其实不缺生物，只是普通人绝不会往这方面想。
下水道里的有机物多的是，甚至连粪便，也有可能成为外骨人的养料。对外骨人来说，只要有养料，就能够“制造”武器！
钻进下水道的外骨人，和扔进米缸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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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码出四千，对不起大家，我的脑子都快糊住了，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码字。





重装突击 229 逆变
“轰——”一声闷响，霰弹枪射击的声音在狭窄的下水道中被无限放大，近百颗钢珠争先恐后地冲出枪口，将前方的消化囊砸碎了一大片。
尽管叶飞不懂什么技术，可他深深地知道，外骨人的生物科技，远比人类的机械科技更加方便，只要随身携带“种子”，再拥有合适的环境提供大量养料和足够长的时间，任何一只外骨人，都能创造出一支横扫天下的大军！
而人类，却需要依赖各种专业的加工机械，还有专业的人员才能不断地生产创造。
两种文明在科技层面上本来无所谓谁先进谁落后，但是生物科技在便利性上，绝对拉人类文明几条街！
接连几枪轰掉所有的消化囊，打开战术灯，纤细得不像话的血管从各处一直通向涌动的污水之中。
叶飞毫不犹豫地跳进污水之中，踩着脚下淤泥般的东西将潜藏于污水中的东西扯出来，一枪打了个稀巴烂。
姜利和钱浩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叶飞这是在做什么。
叶飞跳上岸，急促地说：“这是外骨人留下的，快，加快速度，再晚，就不好说了。”
“什么不好说？”钱浩好奇地问道。
叶飞一边加速前进，一边将火星战役的情况有选择地讲述一遍。
虽然火星战役的具体情况仍需要保密，但是不让他们俩个知道详细情况，接下来的战斗怎么合作？
尽管只是一部分，姜钱二人还是大吃一惊，钱浩恍然大悟：“怪不得，前阵子政府突然开始收购海藻什么的，现在不少人都跑海边，人为的制造赤潮什么的，然后捕捞藻类卖给政府。”
叶飞脚底下一滑，差点没栽水里去。
谈判的具体内容还没公布，可是双方的和平态势却很明显，加上突然冒出一堆人搞富养污染，再捞取浮游生物卖给政府，脑子只要聪明一点儿，还能猜不到这一切都与外骨人有关？
“别扯没用的，先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叶飞催促道，“这事儿有点超出我的预想，我一直以为不是所有的外骨人都能玩这一套，没想到就跑出这么几只小猫，也能搞出这么一出。”
“那你说怎么办？是不是马上通知上面增兵？”姜利提出了一个稳妥的建议。
“试试看吧。”叶飞启动无线电呼叫白羽鹏，可是连喊了几声，也得不到回答，只能无奈地放弃，“看样子，咱们的位置太差了，必须找个有人看守的井口。”
没人看守的都压着坦克装甲板呢，无线电穿不过去看正常。
三人加快前进的速度，一边搜索一边前进，虽然找到了两个竖井，但是毫无例外地被堵得严严实实。
途中又遇到两处外骨人“车间”，三个人一通乱枪，毫不犹豫地予以彻底消灭，但是外骨人却一只也没见。
三个人沿着下水道走出一两公里，钱浩实在有点吃不住劲了：“叶飞，这样下去能行吗？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叶飞踢飞一只老鼠：“计划不如变化快，倒是有个后备计划，可是必须和上面联系上，要不然那个计划绝对不可能实施。”
收拾外骨人，自然不能只准备一个计划，派人围捕，是成本最低，投入最少的计划，可是现在，必须改一改了。
“这，这可坏了。”钱浩懊恼地敲敲头盔，“早知道，咱们原路返回，这会儿也早和上面联系上了。”
“谁说不是呢。”姜利也开始帮腔，“哎，前面又有个井，过去看看。”
叶飞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井下还没等看看清楚，上面突然一亮，叶飞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让他躲开了头顶致命的激光束。
下水道中的空气没有形成气溶胶，用肉眼看不见激光束，但是装甲上的光学系统却没问题。
紧接着又接二连三地落下几道光束，气得恢复平衡的叶飞破口大骂：“上面谁，长眼睛没有，没看清是自己人啊，乱开什么枪！”
井上收到通讯，立即停止射击，一个声音喊道：“下面是自己人吗？报上身份！”
“还身份，屁话少说。”叶飞大恨，“你听过……”
他本想说你听过外骨人说人话么，可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上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次的任务目标是外骨人！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强行把嘴边的话吞进肚子里，叶飞恶狠狠地训斥道：“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总部总部，听到请回话。”
“啥叫没啥可说的，要不是刚才有个影子冲过去，咱哪能这么敏感？
已经回到指挥中心的白羽鹏刚进指挥大厅，就收到了叶飞的通讯，他马上拿起话筒：“叶习，情况怎么样啊？任务完成了？”
“完成个屁啊，今天这事儿麻烦了。”叶飞挠头得可以，“咱们俩换个保密频道。”
白羽鹏一愣，赶紧换了个频段：“究竟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叶飞简单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围捕已经行不通了，必须尽快解决它们，不然等它们制造的东西出现，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白羽鹏沉默片刻：“我明白了，但是我必须说服其他人。”
“赶紧的吧，时间不等人，我们接着往下追，你这边一有消息，马上执行d计划。”叶飞绕过竖井又向下水道深处追了过去。
他刚刚忙着与指挥中心通话，但是也听到了上面说了什么。
外骨人刚刚从这儿经过？这可是个好消息，最起码能证明追的方向没错。
三人提高了速度，钱浩不由自主地问道：“叶飞，d计划是什么？”
“这个啊？”叶飞神秘地一笑，“回头你们就知道了。”
指挥中心。
因为叶飞的一句话，领导小组立即乱了套，在执行现在的保守计划和激进的d计划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可是时间不等人，白羽鹏立即提议将决定权交给上级。
于是这个消息直接发给了国防部。
聂剑荣耐着性子听完了汇报，只给了一句话：“我不管你们用什么a计划b计划，给我用最快的速度把隐患解除，立刻，马上！”
“是！”白羽鹏的顶头上司，海洲市警察局的局长立即应声，“马上执行d计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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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码了一点，可是质量一点保证也没有，悲催。




重装突击 230 逆变（二）
命令在最短的时间内传达到每一个参战单位，十几台专门运输液态化学药品的罐车同时驶向预定地点——几十米外的下水井！
抵达预定位置后，战士们迅速从罐车上抬下软管，一头接在硕大的罐体上，另一头塞进井里，并且将井口封住。
随着阀门打开，罐车内的液态物质迅速气化，飞速涌入井下。
由于罐体内气化的速度极快，而且液体气化需要吸收大量的热量，尽管现在是三伏天的下午两点，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可罐体上还是很快就结上了一层洁白的寒霜，惹是凑近些，还能感觉到一阵阵异常冰爽的清凉。
不可大街上摆出的阵势实在有点唬人，没谁敢为了那一点凉爽就不知好歹地凑上去——许多人都看到了罐车上用油漆刷的环保部门标志，不由地猜测这又是一次大规模的灭杀行动！
不止是海洲，许多城市早已形成了惯例，每过一段时间，政府就会组织环保部门对下水道展开一次大规模的清理，主要是毒杀蟑螂、老鼠还有其它有害昆虫。
地面上一片忙碌，井下又是另一番景象。
发现一阵阵地雾气涌入下水道，钱浩惊诧万分：“叶飞，这就是你那个什么什么计划？”
姜利也一脸地狐疑。
“奇怪么？”叶飞嘿嘿地笑得奸诈，“你以为是些是水蒸气啊，我告诉你，上面灌下来的，是研究了外骨人的基因之后研究出来，只要外骨杂种吸进去一点儿，就死定了。”
他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靠，真的假的？”钱浩吓了一跳。
“我骗你干什么，咱们现在装备了这东西做的手榴弹，超级好用，特别是封闭环境，扔一颗死一堆。”
钱浩咬牙切齿：“这么好用，早干什么去了？”
叶飞耸耸肩：“一开始，我就没想自己钻下水道里遭这份洋罪，但是上面不同意，非得先派人下来试试。”
“这不折腾人么？”钱浩心头的邪火一阵乱蹿，“娘的，不管啥时候，当官的都有这么不着调的。”
“也不能这么说，派人下来才几个钱，基因病毒可不便宜。”姜利叹着气摇摇头，“该省的时候没少乱花，到了节骨眼儿上，倒想起来省钱了。”
“钱不钱的还是其次。”叶飞说，“听说这做起来挺复杂，往下水道里灌这一回，兵工厂至少停产一个月！”
说实话，别看不用他花钱，这东西是对付外骨人的利器，一次浪费这么多，叶飞心里说不心疼是假的。
要是装备部队，能干掉多少外骨人啊？
“这么夸张？”钱浩毫不掩饰地撇撇嘴。
“怎么，你还不相信？”叶飞斜了钱浩一眼。
姜利突然插嘴说：“不相信是他笨，基因病毒都是实验室搞出来的，费时费力，能不贵么？”最早出现的基因病毒，是情报部门为了暗杀敌国政要而不惜代价制造出来的，除了目标之外，任何接触都不会产生异常影响。
比如将基因病毒投入目标的饮食之中，哪怕目标和古代的皇帝一般由人试毒之后才入口，也一样难逃死亡的命运。
由于必须事先分析目标的基因，因此制作基因病毒花费的代价极高，且必须具备顶尖的基因学和病毒学知识，除国家之外，其它组织很难拥有这样的人力物力。
传闻恐怖分子对基因病毒异常感兴趣，不惜花费天价意图得到基因病毒的制造方法，好像还真让他们得了手，可惜任何一个能够制造基因病毒的人，都拥有极高的基因学造诣，是各国的重点保护对象，以至于恐怖分子拿到技术之后，干瞪眼瞅着就是造不出病毒。
恐怖分子不缺专业人才，但是恐怖组织的人材水平……
手枪步枪什么的，只要具备一点专业知识，再有合用的机械及材料，随便搭个茅草棚子都敢叫兵工厂，可是基因这东西，是随便揪出个人就能搞清楚的么？
似乎曾经出现过针对某个具体人种的和家族的基因病毒，不过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下水道里就充满了雾气，就算开着战术灯，也什么都看不清。夜视仪同样受了影响，勉强还能用罢了。
“还往前走吗？反正外骨人闻到立马就挂，咱们在这儿等会吧，一会直接上去。”钱浩说。
“你想得美！”叶飞不遗余力地打击老战友，“哪有那么简单，外骨人搞出这么多消化囊，实在有点让人放心不下，最少，也得把所有的消化囊都找出来，那几个外骨人，生见人死见尸，真要是漏下点什么，咱们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就是，我说钱浩，你小子才离开突击队几年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姜利连声附和，“咱突击队可没留尾巴的习惯。”
“得得得，别一唱一和的，我认命了还不成么！”钱浩认命地摸索着继续前进，“啥时候你俩关系这么好了？叶飞，就说你呢，那时候恨老姜恨得跟什么似的，这才多长时间啊？全忘啦？”
“你少挑拨离间，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叶飞笑骂着虚踢了钱浩一脚，没成想雾气太大，距离判断失误，正好踹在屁股上。
叶飞自觉没使多大劲，哪成想到钱浩哎呦一声一个跟斗栽倒在地，砸出一声传出老远的轰鸣。
“钱浩！”叶飞吓了一跳，赶紧摸过去，走得急了，脚尖不知道踢在什么东西上面，同样绊了个跟斗，一下子咂在钱浩身上。
“哎呦！”钱浩心里这个恨就甭提了，“叶飞，你踹我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好不容易爬起来，你又压我身上！”
叶飞赶紧爬起来：“对不住对不住，我哪是故意的，什么破玩艺儿扔这儿了。”
“叶飞——”身后传来姜利急切的呼唤，“是外骨人！”
“我靠！”钱浩一个高蹦起来，脑袋差点撞到头上的石板，“活的死的？”
“我哪看得出来，叶飞？”
叶飞的夜视仪看不到地上的情况，只能看到姜利的影子，他赶紧关掉夜视仪，找开战术灯仔细看，果然，一只外骨人一动不动地横卧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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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特别没状态，疯了。




重装突击 231 逆变（三）
叶飞二话不说，抽出战术刀，一刀凿进外骨人的脑袋：“没问题，死的。”
姜钱两人面面相觑，钱浩忍不住啧舌：“哥们儿，你这杀气不是一般的大啊！”
叶飞收刀：“这算什么，你要是看见外骨杂种在火星上做了什么，就全明白了。”将这里的坐标发给指挥部，三个人继续前进。
没过多久，下水道里弥漫的雾气渐渐地散了，一方面是因为这种基因毒剂对外骨人的杀伤力极高，不必持续太长时间，另一方面，毒剂本身受环境的影响极大，很容易分解。
原本如龟爬般的速度立即提升了几个档次，沿途发现两个外骨人“巢穴”被三人一一摧毁，不放心的叶飞又将所有发现异常的地点记录下来，以便事后做进一步的彻底清除。
“叶飞，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是不是让上面再派点人下来？”钱浩建议道。
不知不觉已经在井下呆了一个多小时，可是搜索完毕的面积，连整个目标区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再这么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把逃跑的目标全找出来。
叶飞犹豫了一下，坚决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是都死了么，这么大的地方，就靠咱们三个找，什么时候是个头？”钱浩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果还在军队里，他绝不会多说一句话，哪怕总是坐战舰的突击队员，也不会因为多走几步路而抱怨。
可是警察不一样，警察办案，哪有不坐车的？特警出动就更不用说了，动不动就是直升机，这几年养尊处优，要不是上面有命令，钱浩根本不愿意来这儿遭这份洋罪。
“毒气不是万能的，据我所知，这种毒剂不溶于水，万一有个躲在水里的……咱们辛苦一点不要紧，把没有战斗装甲的人派下来，万一出事可不只是几条人命那么简单。”叶飞也有他自己的考虑。
“钱浩，你小子这几年能耐没涨，懒虫倒是没少生啊。”姜利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钱浩的遮羞布。
姜利三十几岁退役，当了十几年突击队员，经他的手训练和淘汰的队员到底有多少，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别看叶飞的军衔坐了直升机一样飙得飞快，可是比看人，远远达不到姜利的水平。
钱浩一点也不脸红，振振有词地嚷嚷：“那怎么了，这鬼地方是人呆的么？”
“你小子，转业有底气了是不是？”姜利哈哈大笑。
部队里有一句老话：来当兵，就别把自己当人看。
倒不是说部队里不把人当人，而是当兵要吃苦，把自己当人看，有事没事总琢磨遭了多少罪，最终只会让那些负面的感觉无限放大，只有横下一条心咬牙死撑，日子才不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