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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不游泳的小鱼
不,不能这样,他不甘心。
“小云,你是不是受伤了,你不想去王府可以,我陪你回永安街,现在我就让人去太医院找御医,一定会治好你的。”冷昱说着就往马车里跳。
墨竹一脚踹去,她本意只是想赶他走,没想到,竟然真的踢中,冷昱的身子飞出马车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怔住,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堂堂宁王府世子,竟然被个丫头踢下马车,王府仆人们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昱儿,昱儿。”王妃心神俱裂,不顾形象地冲了过来。
安宁趁机大喝道:“还不将刺客拿下。”
什么时候成了刺客了?这个安宁郡主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恶毒,一声刺客,整个事情便反转过来,只要将绯云和墨竹认定为刺客,护院们便再没有任何顾及,杀死她们两个不但无罪,还救主有功。
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心存了杀念,丫丫的,老娘挖你家祖坟了?
既然如此,也不用再对王府人客气!
说时迟,那时快,冷昱正被人扶起之际,他跟前的影卫便抽剑刺向了马车。
墨竹将绯云往身后一拉,挥剑挡开攻击,绯云手的抬,只听得“呯”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一个影卫的身体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鲜血淋淋。
所有的人都僵住,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位死者,都被那声响吓住,不知从何而来,更不明白,武艺高强的影卫是如何死的。
冷昱那一下,其实是故意挨的,不过是苦肉之计罢了,他想让绯云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消消气,只是没想到,安宁会如此阴险,竟然污指绯云是刺客。
王妃吓得脸色苍白,是巫术么?她分明看到影卫的伤口上还冒了烟,闻到一股肌肉烧焦的味道。
安宁也吓到了,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有这等本事,如果方才她想杀自己?那就算有再多人护着,只怕也护不住,她看到了,有火光,虽是一闪而灭,但确实有火光,影卫就是被带着火光的暗器击中的,什么样的暗器这么厉害,竟然威力如此之在,在影卫的胸前炸了一个黑乎乎的洞。
绯云看了眼手中小巧而黑乎乎的小手枪,摇摇头,还是不行啊,研制了那么久,还是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火铳,什么时候才能把子弹造出来,然后,能够连发,到时候,给二爷也配一把,自己也能自卫,真到战场上去,好拉风啊,杀不了几个人,吓也把别人吓死。
看着王府人脸上精彩各异的表情,绯云心情舒畅了许多,其实,先前她挨的两拳并不很重,所以会吐血,是她最近太过辛劳,又思虑过重,郁结在胸,胸口闷了一口郁气,堵滞而至,背后的一拳,正好将那口郁气打出,看着吐血蛮吓人,倒是间接帮她治了病,不然,郁气这种东西在胸口闷久了,会生病的,许多乳腺病人,就是因为心情郁结的原因才得病的。
虽然还有点虚弱,但也不是不能走动。
扶着墨竹的手,跳下马车。
冷昱一直知道绯云很能干,很聪明,可怎么也没想到,她手上竟然有如此威力巨大,又隐蔽的暗器,自己当成宝贝的暴雨梅花针,给她这个一比,简直就是小儿玩具。
顿时,眼睛都红了,心思电转,她哪里只是个宝贝啊,简直就是稀世珍宝,一个聚宝盆。
不行,一定要将小云稳住,一定要将她从冷奕勋身边夺过来,都是冷姓子弟,以前没觉得谁对自己有威协,最近才发现,这个理国公府的二公子,真真不容小觑,将来,会是他的劲敌。如果他再有绯云这等奇特女子相帮,对自己的威胁就更大。
“来人啊,来人啊,去请御林军。”王妃呆了一阵之后,终于因过神来,见绯云从马车上来,神情冷厉,顿时感觉无比恐惧,慌乱地大叫。
“娘,住嘴。”冷昱肺都快气炸,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母亲和妹妹啊,真是猪一样。
再让她们闹腾下去,真的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王妃吓得呆呆地看着他:“昱儿,她……她会……”
“娘,小云是我的同僚,她是来办公事的,你坏了我的大事,还不快回府去。”冷昱只差没有跺脚了。
“可是……她杀了你的影卫。”王妃还是有点发呆。
“是,我是杀了王府的影卫,可那又如何?不是说我是刺客么?王妃,安宁郡主,你看,我要不要把这个刺客的名声坐实了?”绯云真的很讨厌这对母女,原想着忍过一时之气,只要能把案子办完就成,没想到,这对母女如此阴险恶毒,竟然一再的要置自己于死地,今天不治治她们,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如她们这样的势力阴险恶毒之人要为难自己。
“你……你敢,杀皇亲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安宁战战兢兢,却还是不肯服输。
“不敢?我为什么不敢?反正刺杀皇亲也是死罪,已经被郡主你扣上了这个罪名,我不防杀了你们一家,也全了我这名声,我死一个,你们死一家,我够本。”绯云冷冷地笑,伸出纤细的五指,故意吹了吹手指。
刚才那声巨响果然是她弄出来的,她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莫非,她人魔力?
安宁越发害怕起来,心颤得发疼,脚下意识就往王妃身后挪。
“你……你不要危言耸听,这里是王府……”王妃也吓得心惊胆战,这个丫头说得出,做得出,她瞬间就杀死王府的一个影卫,要杀自己和昱儿,也是易如反掌,昱儿的影卫可是王爷特意培训出来的,武功之高,不下昱儿。
“危言耸听?哼,堂堂亲王府,恶意污陷,草菅人命,如果方才不是我反抗,我与墨竹是不是就死在你们的剑下了?我们只是两个纤纤弱女子,只是来找冷世子公干,我们犯什么错了?你们要无端置我等于死地?我挨打受伤,本想息事宁人,看冷世子的面子,就算罢了,可你们呢?咄咄逼人,以势压人,今天,我不讨个公道回来,岂不白白受冤,白白受了这顿打?秋收,拿我的名贴,去请刑部尚书夏大人来,我就不信,朗朗乾坤之下,你宁王府可以一手遮天,没有王法了。”绯云冷冷一笑,逼近王妃一步,冷声道。
冷昱听得头皮发麻,他还是头一回见绯云如此生气,小妮子脸色冷厉威严,浑身上下都有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以前还是小瞧她了,她就象一座宝藏,不知还有多少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宝物没被发掘。
可是,真的要请夏尚书来?
地个老狐狸与父王本就不对付,只怕会借提发作,何况绯云于夏家有恩,他更会公事公办。
这对王府很不利,更会破坏父王的计划。
“小云,母妃和妹妹都是内宅妇人,无知无礼,让你受苦受惊了,冷昱在此替她们赔礼,道歉。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冷昱对着绯云长辑到底。
“昱儿……”儿子几时在别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过?王妃实在心疼。
“住嘴,你如果不想被父王送进家庙的话。”冷昱快气死了,为什么他的娘会是如此遇笨的女人啊,帮不了忙就算了,不要扯后腿好不好。
送家庙?
王妃心神一震,亲生儿子竟然要送自己进家庙,身子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大哥……”安宁还在不知死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宁安半边脸顿时肿得很高,原本清丽的容颜快变成阴阳脸了。
“过来,给小云道歉。”冷昱冷喝道,手一扯,粗鲁地拉过自己的亲娘和妹妹,手稍一用力,王妃本就身子发软,脚不听使换地就跪了下去,冷昱心头一惊,他只是想让王妃道歉,并没有想让她跪下,毕竟身份地位在那里,又是他的亲生母亲,给人下跪,他的脸上也不好看,可是,跪都跪了,再拉起来,反而不好。
安宁一见王妃都跪了,哥哥的脸色又象要吃人,挨了打还不敢哭,只好委委屈屈的也跟着王妃一同跪下。
绯云没想到冷昱会做到如此地步,到底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给点教训就行了,也不想他太过为难,只是这对母女,真真讨厌,她不会轻易原谅她们的。
身子一偏,不受她们的一跪,也算是全了冷昱的一点面子,:“冷大人,不必了,既然大人真心道歉,这件事小云便不再追究,还请大人奉劝王妃和郡主,小云只想安心办差,与人无争,不会害人,也不怕人害,最好请她们自重,不要再找小云的麻烦,如果再有如今天这等事情发生,小云以后绝不手软。”
说罢,转身就走。
冷昱忙去扶起王妃,结果扶了好几下,王妃还是站不稳,真的被吓傻了,安宁的眼泪也在绯云转身的那一刻流了下来,心中更加嫉恨,总有一天,她会撕了小贱人的嘴,将她碎尸万段,才能解今日母妃与自己的受辱之仇。
第二天,原本打入大牢的许世会竟然被放了回来,理由是,证据不足,无法定罪,再说他又是有功名在身,官至四品,不能羁押太久。
而谢安,却由以前的临时羁押牢房转入了死牢,绯云第二天回到书院时,书院里的学子们正在议论纷纷,提起谢安都唾骂。
书院宿舍里,刘益正在屋里看书,门被轻轻推开,是秋桦,刘益的唇边恙开微笑:“小桦,你怎么来了,可用过饭了?”
“谢安没有杀人,他们为什么要抓他,为什么还要把他打入死牢?”秋桦脸上却没有笑,对着刘益沉声低吼。
刘益脸色一沉道:“小桦,你在说什么?那是刑部办的案,证据都在,不是你说他没有犯罪就没犯罪的。”
“证据都在?亏你说得出,那条狼狗,是你拖出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我只是不想说出来。”秋桦干净的眸子里满是愤怒,低声吼道。
“小桦,莫非你真的喜欢谢安?他对你心怀不轨,你不知道吗?”刘益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猛地摇晃着秋桦的肩道。
“你胡说?我和他只是同窗之情,他待我好,是真心的好,并没有不轨之行,不行,我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不能让他白白送死,我一定要救他。”秋桦急切地甩开刘益的手,转身向外奔去。
“救他?怎么救?还是你想把我送进大牢,换他出来。”刘益一把拽住秋桦,将他回来。
秋桦怔怔地看着刘益,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惹你生气,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可他是无辜的,无辜的啊,平白无故卷进来,还被判了重罪,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啊。”
“乖,别哭了,到床上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醒来,什么都好了,小桦,你受了很多苦,以后,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人欺负好不好。”刘益轻轻拍着秋桦的背,眼神异常温柔,暖暖的,如同三月晨曦。
“呜呜,不是都说好人有好报的吗?为什么谢安被打入死牢,那个大坏蛋却被放出来了呢?”秋桦边抽泣边哭着,象个孩子一样紧紧偎进刘益的怀里。
“他不会得逞的,一定不会,我保证。”刘益的眼里露出凶残之色,声音阴森得如刚出地狱的恶鬼。
夜晚,月半圆,月华的光芒洒在许府的后园一丛青翠的竹林里,竹林间,小石桌旁,许世会独自斟满一杯酒,对着天空遥敬,目光清远幽深,然后,一饮而尽。





绝世女仵作 第六十七章:真相大白
从竹林深处,慢慢走来一个人影,纤长而挺拔。
许世会一杯喝完,又给自己斟满,再次饮尽,然后,他看见了渐渐向他走来的那个人,年青,英俊,儒雅中,带着淡淡的清冷之气,真的好象,与当年才从江南投奔许家的婉如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从看到他向一眼起,自己就几乎可以肯定,那是自己与婉如的儿子。
他眼睛晃忽了一下,看见刘益正在对自己笑,他以为看错了,从刘益来许府,就没见他对自己笑过,刘益怨他这个父亲,许世会心里一直很清楚。
手中的洒壶被拿走,许世会怔怔地看着刘益为他斟满,然后,也给他自己倒了一杯,在他的对面坐下,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许世会眼睛一亮,端起酒杯,却并不饮,静静地看着刘益,等他说话。
刘益也端起酒,对他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许世会笑了,也一饮而尽,忍不住唤了一声:“益儿……”
刘益的唇角就勾起一抹嘲讽:“益儿?不是贱种了么?”
“益儿,那是太太她……”许世会眼里闪过一丝愧意,想解释什么。
“再喝一杯吧。”刘益却又给双方倒满酒道。
“好,咱们父子还没有在一起喝过,再喝一杯。”许世会高兴地说道。
“父子?许大人怎么糊涂了,刘益与大人何时有如此亲密的血缘关系了?”刘益还是讥讽地笑,与许世会连喝了三杯,白晰俊俏的脸上,便染上红晕,月华下,漂亮得如竹林旁盛放的夹竹桃。
许世会不由看得喉干舌躁,当年,婉如也是如此娇美温婉地坐在他的对面,与他对月吟诗,竹下弹琴,好不风雅惬意。
也正是在如此美丽的月华下,就在竹林里,他将婉如揽在怀里,并夺了她的贞操。
“小益,以前,是我错了,如今森儿已经不在,这偌大的家业也无人继承,你……你还是回到为父身边吧。”许世会强忍住想要上前亲近的冲动道。
“你儿子死了,没有了香火,就来认我?许大人,你喝酒喝糊涂了吧,我可是个孽种,母亲不贞与人苟且而得来的孽种,如此卑贱的身份,怎么配得上许大人您,可千万莫要坏了您的名声。”刘益还在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越来越冷。
“那是太太胡说八道,如今她也被关在大牢,能不能出来还是未知数,小益,别管她了,咱们父子以后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如何?我这偌大的家业,都全给你,还有,你将来下场考试就算不能高中,有为父在,也能为你寻个好差事,再给你寻一门好亲,咱们以后,就父子同心,一定会过得很好的。”许世会急切地说道。
“你不打算救太太出来?”刘益挑眉问。
“救她做什么?救了来后让她成天管着我,吵吵闹闹,烦都烦死了。”许世会有点微熏,眼神迷离地说道,又亲自给刘益倒满一杯。
刘闪听了眼中的讥讽之意更甚,倒也没多话,喝了那杯酒。
“月色多美啊,对着月亮喝酒,确实别有一番风味。”放下酒杯,刘益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轮湛亮的明月,感叹道。
“是啊,月色真美。”许世会也附了一句,仰头又喝下一杯。
“这样的月光下,如果不做点事情,好象对不住许大人这些年来的年为所为。”刘益放下杯子,直直地看着许世会,眸子里满是笑意。
许世会的头有点昏昏沉沉,手脚也感觉提不上劲来,也没喝几杯啊,这些年在官场上练就的酒量,可比这两倍还要多,怎么就有点醉了的感觉?
是了,是这月华,是这月华下,那张与婉如酷似的脸,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许世会竟然笑了,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刘益,就算他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他也没有反应。
“许大人,是不是感觉提不起劲来?”刘益笑问。
“是啊,没喝多少,好象醉了。”许世会呆呆地回道。
“你没醉,只是中了毒,这种毒,许大人应该很熟悉吧。”刘益道。
“毒?”许世会脸色骤变:“你给我下了软骨散?”
“对,份量和当年你在我娘酒里下的一样,怎么样?滋味好受吗?”刘益笑着,比女子还要娇美的容颜如同一朵罂粟花。
“你……”许世会不止感觉浑身酸软无力,还感觉喉干舌躁,血脉喷张,当年的软骨散里,他还掺了春药,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让心高气傲,端庄温婉赵婉如就犯?怎么能占得了她的身子,从而夺取她的家财?
其实,他也是喜欢婉如的,可是,婉如没有张氏的家世啊没有当吏部尚书的爹啊,在仕途上,对他没有一点帮助,她又心性刚烈,不肯作妾,所以,他才会狠心将她远嫁,这些年,一看到张氏那张平庸又张狂的脸,许世会就觉得恶心,越发想念婉如来。
“你想做什么?”许世会捂住自己的喉咙,满眼惊惧地看着刘益。
“你说呢?”刘益用匕首轻轻刮着许世会的脸:“当年,你迷0奸了我娘,毁了她的清白,却不肯娶她,卑劣的夺走她的家财,可有想过,有一点,你也会遭此报应?”
“你……来许家,就是为了替你娘报仇的?”许世会大汗淋淋,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欲求不满,他甚至开始乱扯自己的衣襟,将自己的胸腹暴露在月光之下。
刘益轻蔑地看着他一点一点露出丑态,唇边的笑容更加迷人,他大声吼道:“不止是为她,也为邱家,为我那枉死的继父,为我自己这些年受的非人遭遇。”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许世会吓得身子往后缩,可浑身没有力气,连缩动都象臭虫在地上爬。
“乱来?我乱来的事又岂止这一件,该了解了,你是最后一个。”刘益手一抖,许世会的脸被割破一道口子。
“你……是你杀了森儿?”许世会惊惧地吼道。
“你才知道?也太蠢了。”刘益手中的刀锋一偏,顺势而下,竟然割下许世会你上一层薄皮。
“森儿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下得手去?”许世会嘶声大吼。
“亲弟弟?”刘益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恨:“他几时当我是兄长过?从见我第一面起,就对我动手动脚,极尽羞辱之能事,他不是人,比你更不是人,你们真是亲生父子,你坏,他比你更坏,更龌蹉,更下流无耻。”
许是想起了过去,刘益忍不住身子一抖,似乎根本不敢回想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太不堪了。
“他……他再如何,也是你的亲弟弟啊。”看着刘益的脸变得狰狞,许世会心虚地垂下眸去,声音弱了许多。
他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许森禀性阴狠,又好男色,比张氏更加张狂跋扈,没少给他惹事。
“那你还是我的亲爹,早在奉天,你就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可你对我做了什么?许森把我强掳来许家,你明知我是你的儿子,是他的哥哥,他对我做下人神共愤之事,你明明看见,却张聋卖哑,根本不制止他,他死,是他咎由自取,但更是你纵容的结果。”刘益猛地一脚踹向许世会,怒吼道。
“这是报应,报应啊……”许世会仰天长哭。
“报应?你许家的报应才开始,看着吧,我要让你许家家破人亡,要把你欠我的,全部都讨还回来。”刘益猛地扑过去,扼住冷世会的喉咙,提起刀,猛然向他的心口扎去。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得逞,后腕被人钳住。
“刘益,你这个变态杀人犯,你该归案了。”一个清亮的女声从他身后传出。
刘益回过头,就看见绯云和冷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他们的周围,是正迅速围拢的衙役。
“小云,果然被你料中了。”冷昱高兴地说道。
“没有大人的支持,绯云也很难这么快就让凶手现形。”绯云淡淡地对冷昱道。
昨天,绯云其实早就怀疑刘益,他有作案动机,但两次凶杀案,他都有不在场的证据,时间和地点都对不上,而且,刘益作案也很狡猾,每次都将现场清得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一点有用的证据。
所以,要让他现身并认罪,只有一个办法,抓现场。
而刘益又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也很警惕,他知道,绯云正在找他杀的证据,所以,想让他露出马脚,又谈何容易。
所以,绯云只好与冷昱商量,故意将许世会无罪释放,同时,却将无辜的许安打入死牢。
刘益最恨的就是许世会,原本以为将他送进了监牢,他的仇也算报了,但是,没想到,许世会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让他很不甘心。
他肯定会杀死许世会,只是看什么时候动手了。
而将谢安打入死牢,就是绯云对刘益的逼迫,逼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地许世会下手。
果然,刘益忍不住了,入了她的套。
刘益唇边露出一抹残忍的浅笑,突然附下身,向许世会的喉咙咬去。
“刘益,你还要继续杀人?”绯云痛心地喝道:“你明明就是受害者,如今却变成了杀人凶犯,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还这么年轻,值得为这些人渣葬送自己的一生么?”
刘益死死地瞪着许世会,张着血盆大口,呲牙裂嘴的样子,象一只嗜血的野兽,被墨竹点了穴道,身子不能动弹,却还是拼命想附下身去,继续吸干许世会的血。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你们放开,让我杀了他。”刘益象疯子一样,因为不能得逞而大声吼叫。
许世会的整张脸都血肉模糊,脖子被咬了一个血洞,正汩汩地冒着血,好在并不是动脉,要不然,早就喷血而死了。
“来人,将凶犯带着。”冷昱冷冷道。
公堂之上,刘益被五花大绑捆着,跪在地上。
冷昱高坐在堂,冷冷地看着下面跪着的刘益:“刘益,你还不快快把如何杀死许森,周棋二人的过程从实招来。”
刘益高傲地昂着头,眼神清冷:“我没什么好说的,许森和周棋都是我杀的,大人该如何判决,就如何判决吧,我供认不讳。”
看来,他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事情败露之后,虽然惊讶,却并不害怕,也不惶恐,反而有些放松,仿佛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刘益,你以为,你不说,有些事情你就瞒得住吗?”冷昱大声喝道。
刘益将头一偏,紧闭着嘴,再也不肯说什么了,任由冷昱如何审问,他就是一言不发,只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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