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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田舍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贼眉鼠眼
顾青阖眼笑道:“你信不信,我若真的放下一切权力告老归乡,咱们一家子都没命活到蜀州,半路就会被追兵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妾身自然知道,所以也不敢劝王爷,只盼王爷不要那么劳累,多保重身子,您不仅是咱们一家人的脊梁,也是整个大唐社稷的脊梁……”
顾青笑道:“这话我爱听,高帽子戴得特别舒服,一句话就让我由衷生出一股鞠躬尽瘁吐血三斤而亡的冲动……”
太阳穴被狠狠推了一下,皇甫思思气道:“就不能好好说话么?什么吐血三斤的,呸呸!不吉利!”
“好好,我错了,纠正一下,吐血一两半,小小意思一下。”
脑袋又被狠狠推了一下,皇甫思思都无力生气了。
自从在龟兹城认识他以来,顾青说话很少有正经的时候,如今看他在朝臣面前架子端得十足,还以为他终于学会了沉稳成熟,没想到还是那么的不正经。
双手继续为他按揉太阳穴,皇甫思思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问道:“王爷昨夜睡得可好?”
顾青愣了一下,立马道:“睡得不够好,提枪上马,征战一宿,天亮才迷瞪了一会儿……”
皇甫思思嘴角一勾,露出古怪的微笑:“昨夜可是王爷与公主殿下新婚之夜,王爷和公主难道……整整一宿没睡?”
顾青严肃地道:“那是自然,你男人我的本事你是见识过的,三百回合等闲事尔,若非公主殿下不堪伐旦,定与她战到天荒地老,以后见到我就忍不住哆嗦,呵,公主又如何?不信睡不服她。”
皇甫思思的笑容愈发古怪:“如此说来,王爷果真与公主殿下整整一夜都……那啥?王爷不累吗?”
“不累,看看我现在,呵呵,龙精虎猛,神采奕奕,吾尚有余力可贾,再杀她个七进七出亦如砍瓜切菜般轻松。”
“公主殿下呢?她可是黄花姑娘,她受得了?”
顾青深沉地道:“勉强可与我一战。”
皇甫思思不怀好意地道:“可妾身今早为何看到王爷独自从书房出来?难道王爷提枪上马整整一宿后,又去书房苦读文韬武略之策,以备来日再战?”
顾青老脸一红,接着一黑。
大意了,我没有闪。
没想到她给自己挖了个坑,一时不察竟栽坑里去了,真是因果报应不爽,当年挖坑可是自己的强项呀。
男人的劣根性,无论是真是假,床笫之事必须要吹嘘一下的,这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服软的话题,而且男人吹嘘这个话题时,技术含量往往都是被自动忽视的,男人主要吹嘘的是时长,大多是半个时辰起步,虚荣心强烈一点的索性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一堆男人聚在一起,个个都是天赋异柄天赐神棍,可谓奇人异士齐聚,忆昔午桥吹牛逼,坐中多是英豪……
顾青也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只是被人揭穿了略微有些尴尬,不过揭穿他的人是自己的婆娘,顾青还是大方地原谅了她。
女仆装什么的,应该提上日程了,古代生活太乏味,天黑之后体验一下制服的乐趣,也算是给枯燥的夜生活锦上添花了。
念头一起,忍不住往邪恶的深渊坠落……
顾青又开始想象张怀玉适合什么制服。
想来想去,只有灭绝师太的道袍才配得上她了。高冷,庄重,揍他时下手毫不留情,让人非常容易入戏。
…………
上午时分,万春在宫女的服侍下梳洗过后,先去后院拜见了张怀玉,二女今日见面身份又不一样,当初为了顾青而明争暗斗,如今却已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张怀玉言谈间不经意观察万春,却发现她似乎并无破瓜之相,不由大为好奇,闲聊许久,张怀玉忍不住悄声问起此事,万春羞得无地自容,忸怩半晌终于附在张怀玉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张怀玉神情顿时变得古怪,沉默半晌,悠悠叹道:“如此也好,有些事情终究要等雨过天晴,心结方能自解。”
下午的时候,顾青主动出门,来到皇城外的进奏院,走进进奏院,宽敞的院子里已有百余人在静静地等着他。
这百余人皆着官服,他们的官服有的是绯色,大约五六品左右,有的是绿色,属于七八品左右的下级官吏。
见顾青走进院子,百余名官员一齐向顾青行礼。
顾青也不与他们客套,严肃地环视众人后,开口第一句话便重若千钧。
“你们,是改变大唐腐朽吏治的种子。”





朝为田舍郎 第六百六十七章 万世之志
“腐朽”的意思,不仅仅是贪污,还包括渎职,怠职,不作为,无担当等等,开元年之后,大唐的吏治已经慢慢腐化掉了,这才是造成社稷摇摇欲坠的根本原因。
一百多名官吏是从吏部的逐年考评里选出来的,段无忌亲自选定的官员。
这些官员有个共同点,他们在任上为百姓或多或少做过一些实事,但由于种种原因而多年不得升迁。
官场上情商比智商重要,要懂得揣摩上意,懂得察言观色,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能够完美地处理好与上下级和平级同僚的关系,还要在民间有着不错的口碑风评等等……
当官没那么简单,以上如果全都做到的话,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官吏了。
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就是,这年头能当上大官儿的,基本都具备这些素质,但具备这些素质的大官儿往往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揣摩上意和处理人际交往这些事情上,他们根本腾不出时间为百姓做实事。
于是朝堂的上层官员忙着钻营交际,对于政事则拍拍脑子随便决定,而下层真正做实事的官员累得像条狗也升不上去,在大官的眼里,下级官吏就是做事的苦力。
盛世的根基就是这样慢慢被动摇的。当朝堂里的臣子只知迎合上意,而不知为民做事,满朝一片歌功颂德声,那么这座江山便已埋下了重重隐患,安禄山造反只是一根导火索,恰好将这些隐患引爆了而已。
顾青需要这些官吏,而且要对他们委以重任。
这些人都是做实事的人,也是久不得升迁的人。他们的性格多多少少都有些缺陷,有的说话耿直,有的太正义,还有的则是被同僚排挤,总之皆不如意。
段无忌挑选这百余官吏不容易,他翻遍了吏部所有官员的考评册,并对名单逐一筛选,按照顾青的要求,从中选出数百名能做实事的官员,又从这数百名官员中进行第二轮筛选,最终才将百余名官员的名单交给顾青。
顾青相信段无忌的眼光,当然,他也不会天真地认为眼前这百余人个个都是好人善人,那未免不太可能,连顾青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好人,偶尔他还不是人,更何况眼前这些官员。
环视众人许久,顾青缓缓道:“尔等原本在不同的官阶,不同的职司上任职,你们中间有的是一县县令,有的是一州判官,还有的是朝中御史,主事和郎中等等,是我亲自下令将你们调来进奏院,或许你们还不知道我调你们来此的用意……”
一名穿着绿色官袍的中年官员站出来,恭敬地拱了拱手,道:“敢问郡王殿下,召集下官人等可有调派或差事?”
顾青点头,然后看着这名官员,道:“你是何人,官居何职?”
中年官员垂头道:“下官名叫刘晏,天宝十四载任河南道温县县令,后来安禄山谋逆,兵攻温县,下官守土无方,只得携百姓逃出温县,以后便一直留居长安,等待朝廷平叛后,吏部再任职司。”
顾青点点头,道:“不错,召你们来确有差事要交办各位,如今叛军已平,河北河东诸道残敌已被我大唐王师逐渐肃清……”
“如今北方各州县官员奇缺,官府诸多事宜无法推进,百姓饱受兵灾之苦而无官员安抚,还有北方各州县乡村的户籍需要重新归计,土地需要重新丈量,治安需要官府维持,等等,而你们,便是朝廷向北方调任的第一批官员。”
顾青说完后,人群中一片窃窃议论声,他们大多神情兴奋,眼中闪耀着激动的光芒。
身在官场,大大小小也是官员,他们都不蠢,从顾青的话里他们明白,自己的仕途终于看到了曙光。
书生老去,机会方来。
无论好官还是坏官,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想升官。
不同的是,好官希望通过政绩升官,而坏官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他们走捷径,拍马屁,找靠山,行贿赂等等。
眼前这些官员不一定都是好官,但他们多多少少做出过一些政绩。
见官员们兴奋地窃窃议论,顾青继续道:“接下来你们都将调任北方各州各县,有的人会是刺史府的长史,有的是会是一县县令,不论你们官居何职,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踏踏实实做事,好好收拾战乱后的狼藉,恢复朝廷对北方各州县的统治权威,还治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各位能做到吗?”
众人纷纷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愿为郡王殿下效劳。”
顾青摇头:“错了,不是为我效劳,而是为经历了战乱的可怜百姓效劳,我不在乎你们对我是忠心还是怨恚,更不在乎你们愿意站在天子那一头还是我这一头,我们就事论事,为官一任,务实为本,各地的土地分配,治安,户籍,乡绅宗族等等各个方面,都踏实做出些政绩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国都长安日后无论是安宁还是动乱,都与各地州县无关,朝廷的政令发到地方,便是唯一的指令,尔等必须遵从,好好在任上做你们的事,不要参与长安的是是非非,否则必反噬其身,记住我的话。”
众人神情一凛,顿时明白了顾青话里的含义。
长安日后必有大乱,但大乱会被控制在长安城附近范围内,不会波及各州各县,而顾青也在警告他们,不要掺和大人物之间的争斗,你们玩不起。
另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官员站出来,目光灼热地看着顾青,然后垂头躬身道:“下官愿为郡王殿下效劳,也愿为治下百姓鞠躬尽瘁。”
顾青含笑看着他道:“你是何人?官居何职?”
“下官王缙,官任太原少尹,我王家能在战乱中苟活,未曾波及全族,全托郡王殿下之鸿恩,下官为报恩故,愿为郡王殿下肝脑涂地。”
顾青不解地道:“我对你有何恩惠?”
王缙感激地道:“下官的胞兄王维在安贼陷落长安时不幸落入贼人之手,不得不虚与委蛇被安贼任以伪职,后来长安收复,胞兄被王师拿入大狱审问,听说在朝殿之上,是郡王殿下与群臣据理力争,体谅了那些陷落敌贼之手后被迫授以伪职的官员,下官的胞兄才得以活命,不予问罪,王家能保全于乱世,皆是郡王殿下之恩典。”
顾青恍然:“原来是摩诘先生的胞弟……”
难怪王缙对自己如此热情,原来其中又有一段因果。
“摩诘先生如今可好?”顾青关心地问道。
当年在终南山的道观里,顾青与王维有过一段交情,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至于王维被叛军抓住后不得不担任伪职,顾青倒是没什么芥蒂。
终究是读书人,刀架在脖子上时,真正视死如归的人是极少的,为了活命而暂时妥协,不丢人。
王缙恭敬地道:“劳郡王殿下垂问,我家胞兄已出了牢狱,但被罢了官职,如今赋闲在家读书。”
顾青想了想,道:“摩诘先生当年曾任吏部郎中,官评颇佳,而且在士林中更有诗名绝世,如此人才怎可赋闲?一身学识而无用武之地,是朝廷的失败,今日我便重新启用摩诘先生,任为吏部侍郎。”
王缙大喜,躬身拜道:“下官代家兄多谢郡王殿下提携之恩,王家上下无以为报,愿为殿下好好做官,殿下交下的差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辜负殿下的恩德。”
顾青笑着摇摇头,然后望向众人,缓缓道:“该说的话差不多说完了,各位赴任之后,当须踏实本分做事,尽快恢复各地农耕户籍等诸事……”
神情忽然变得凝重,顾青加重了语气道:“诸公皆是有志之士,我愿与诸位携手而行,有进无退!我生平之志,愿天下黎庶子民再无战乱之苦,再无寒饥之疾,有生之年,再复盛世不是终点,只是千秋万世太平的第一步!”
顿了顿,顾青重重地道:“此志,愿与诸公共勉!”
众人神情惊愕,他们没想到这位年轻的郡王殿下竟然有如此宏远的志向,而这个志向,也是他们所有人的志向,在官任上肯做实事的官员,终究还是有几分上报君国,下安黎民的志向的,只是多年官场倾轧,人情世故冲刷,被岁月洗涤之后,当年的宏远志向已渐渐忘怀,尘封在心底深处。
今日此刻,当顾青说出这番话后,顿时重新点燃了众人心底深处尘封已久的热血。
他们大多已不再年轻,岁月从他们身上流过,烙下了点点斑驳,磨去了曾经的棱角,然而当尘封已久的志向重新擦拭过后,仍然在心底深处绽放出耀眼的光华。
王缙往前站了一步,兴奋地道:“郡王殿下有凌云之志,苍生之幸也。下官愿附骥尾,为天下子民鞠躬尽瘁。”
众人一齐行礼道:“愿附骥尾,为天下子民鞠躬尽瘁。”
顾青满意地笑了:“明日吏部将发下调令文书,各位,一切拜托了。”
…………
回到王府,冯羽正缓步围着院子里的银杏散步,见顾青回来,冯羽迎了上去,笑道:“顾阿兄将那百余名官员都分派下去了?”
顾青点头:“他们明日便离京赴任,北渡黄河后,分赴各州县任职。”
“那么多官员同时委任,顾阿兄不怕他们良莠不齐,嘴上说着效忠朝廷,效忠郡王,实则鱼肉百姓,欺男霸女什么的……”
顾青笑了:“我当然不能完全信任他们,所以,我已提前派了两位按察使下去,崔圆和段无忌这二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有他们在北方明察暗访,我至少能把握住北方各州县官员的动态。”
冯羽迟疑道:“他们二人……怕是不够吧?北方那么大,他们一年能走几个地方?”
顾青点头道:“没错,仅靠他们二人还是不够的,这就需要你帮忙了。”
冯羽奇异地道:“我能帮什么忙?”
顾青打量他一番,道:“你的伤都好了吗?”
“都好了,跑跑跳跳都无碍,呵,这次可算捡了条命回来。”
顾青想了想,道:“李姨娘经营着一张情报网,据说当年原本是为了对付安禄山所用,所以在北方也有布局,你去将李姨娘的情报网接手过来,以后由你居中部署,各地官员赴任后,你手下的人每州每县必须有派驻,暗中监视打探官员的风评,任何动向随时告之。”
冯羽笑道:“这活儿我能干,动动脑子的事,不需要犯险。”
顾青也笑道:“放心,以后不会再让你做危险的事,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受伤了,除非挨婆娘的揍。”
冯羽迅速朝四周扫了一圈,然后低声道:“我若挨婆娘的揍,顾阿兄也帮我担待些……”
顾青奇道:“那位李剑九看起来挺文雅的姑娘,她经常揍你吗?”
冯羽哀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她下手狠着呢,养伤这段日子她对我还算照顾周到,后来我的伤好了,她就对我下毒手了……”
顾青惊道:“下毒手?”
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他的下三路打量,顾青关心地问道:“她把你骟了?”
冯羽一愣,接着怒发冲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堂堂男儿大丈夫,怎会被她……”
顾青释然一笑:“没骟就不算大事,我还以为以后要改口叫你冯妹妹了……”
冯羽叹道:“她虽没骟我,但我也没好日子过,最近总是翻我的旧账,当初潜伏在范阳时,为了博取安禄山部将们的信任,打入他们的内部,我经常请他们逛青楼,睡姑娘,每次喝得我发晕发吐,两腿发软,如今她总拿此事与我生气……”
冯羽哀声道:“女人难道都是这般小气么?那么久远的往事了,每次说起来还生气,一生气就动手,掐我,揍我,骂我……”
顾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道:“我如今已有三个女人,马上还会再娶一个进门,不谦逊的说,女人这方面我拿捏得死死的。”
冯羽两眼一亮,拱手道:“求教。”
顾青淡淡地道:“女人对你又打又骂,其实是因为你给了她太多安全感,女人一旦安全感足够,便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放浪形骸,不计形象,展现她们真实的自我,所以,你不能一味地任打任骂,你要适当地减少她的安全感,让她有危机感,有了危机感才会谨言慎行,待你温柔如初……”
“危机感……这个,怎样才让她有危机感?”
顾青神秘而自信地一笑,道:“很简单,你就对她说,你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小狐狸精,以后她再敢打骂你,你就甩了她,跟小狐狸精过去,相信我,李剑九听了以后必会有危机感,为了不让你被别的小狐狸精抢走,她定待你温柔似水,把你侍候周到,你就轻松拿捏她了。”




朝为田舍郎 第六百六十八章 再启战事
在拿捏女人这件事上,顾青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冯羽多机灵的年轻人,在敌后那么复杂又凶险的地方能混得如鱼得水,他的智商和情商显然是很高的,顾青的建议刚说出口,冯羽便觉得满满的不对劲的味道,仔细想想后果,如果真按顾青说的做,那么冯羽的下场必然是被李剑九手刃亲夫。
脑海里依稀浮现自己头七时,王府院子里办道场招魂超度各种法事的喧闹场面,李剑九身披孝服哭得梨花带雨,李十二娘神情哀恸心里却在琢磨给爱徒安排下家,顾青仰天垂泪,哀叹英年早逝,王贵捶胸顿足,跪在灵前细数世上多少失足妇女还未等到我们去拯救……
冯羽甩了甩头,果断决定忽视顾青的建议。
“要不顾阿兄先试试?”冯羽一脸狡黠地道:“您先对怀玉阿姐说,怀玉阿姐如果有了危机感,从此对您百依百顺,而且绝不会提剑满长安追杀那个小狐狸精的话,我便信了。”
顾青沉吟,下意识伸手打算捋一捋胡须,结果发现自己太年轻,还没长出胡须,于是嗯了一声,道:“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我们相忘于江湖吧。”
想了想,顾青又道:“你的伤已大好,婚事该办起来了,回头我让怀玉筹备一下,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将李剑九娶进门,这次你面子大了,我请礼部房尚书做司赞,为你们主持大婚。”
冯羽惊了:“礼部尚书?这……有点过了吧?”
顾青自信地笑道:“一点也不过,房尚书对我们颇有好感,我的大婚就是他主持的,二婚也是他主持的,显然我这辈子无论娶多少个婆娘,房尚书都心甘情愿为我主持,既如此,我最好的兄弟大婚,请他来主持,想必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冯羽吃惊地看着他,久久无语。
看来顾阿兄不仅在拿捏女人方面普通又自信,在拿捏男人方面同样普通又自信。
他这谜一样的自信从哪里来的?
“顾阿兄,我听说您与万春公主的大婚,房尚书死活不愿来的,是韩介从他府里硬生生把他扛走,跟绑票一样把他绑进了王府,您没发现大婚那天房尚书一直哭丧着脸,如同主持丧事一样晦气得很吗?”
顾青愣了半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道:“谣言止于智者,你那么聪明,不会相信这些谣言的,房尚书是礼部尚书,周礼汉礼什么的,都非常有讲究,房尚书对礼制一丝不苟,人家那叫严肃,叫专业。”
“不是啊,顾阿兄,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乖,回去睡觉,等我的好消息,最近没事多练练腰力,洞房那天用得上,作为过来人,我有经验。”顾青和颜悦色地道。
冯羽一脸呆滞。
顾青若有所思,忽然道:“说来也该给你个身份了,李剑九与你在敌后同甘共苦,如今功成名就,也该让你们夫妇二人风光一下。”
冯羽急忙道:“顾阿兄,我对官职并无兴趣,若顾阿兄不弃,我便以白身入王府幕宾,当个普普通通的谋士便好,平日里领点薪俸与阿九过日子,若遇到大事我便为顾阿兄再出把力气。”
“名不正则言不顺,身份必须有。”顾青坚持地道。
沉思片刻,顾青道:“你的功劳非常大,安西军能如此快速地平定叛乱,你在敌后的付出是关键,战后安西军的将领们都知你的事迹,对你也非常服气,安西军至今未设节度副使,便由你担任吧,除此之外,你还需要一些名衔爵位什么的……”
冯羽听得愈发不自在,苦笑道:“顾阿兄,我真不需要这些,当初潜伏敌后,我也不是为了这些。”
“你可以不需要,但我不能不给,有功而不赏,别人会说我处事不公,对我的名声也有影响,明白吗?”
冯羽叹了口气,沉默了。
顾青沉思过后,道:“决定了,封你为安西节度副使,散骑常侍,谏议大夫,另外,晋蓝田县伯,赐紫金鱼袋,完美!”
冯羽愕然道:“这个……就这么封了?不上表请奏吗?”
顾青摇头:“要上表,不过只是走个过场,我要封的官儿,天子不敢不答应。”
冯羽长出一口气,赞道:“顾阿兄霸气。”
顾青斟酌着道:“说来安西军的这些将领们也该封爵了,随我南征北战多年,立过赫赫战功,终归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回头我拟个名单报上去,让各位将军们都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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