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这样的场合,照理说克劳迪娅和蓝蓝是应该来的。但为了给她们母女俩一个惊喜,这帮以折腾董南为乐的老兄弟,居然很有默契的一个都没通报,以至于直到现在克劳迪娅还蒙在鼓里。
妻子和女儿不在岸边,董南显得有些失落。奥赛罗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滑下小艇,便似笑非笑地说道:“放心吧,她俩好着呢!当然,她们没来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但这事还真不能怨她们,而是我们没有通报。”
董南这才反应了过来,顿时摇头苦笑道:“奥赛罗,亲爱的奥赛罗,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变坏了,真变坏了,居然跟他们穿一条裤子。”
“还不是想给她俩一个惊喜?算了,她真要是不高兴我可以向她道歉,甚至可以让蓝蓝把我当马骑。”
董南脸色一正,假作严肃地说:“不是她们不高兴,而是我不高兴!”
“主意是我出的,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他刚刚说完,岸上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董南立马笑骂道:“巴里,我看你这个主席是不想干了,竟然敢拿宝贵的选票开玩笑。”
“杰克,你别说,这个监工我还真不想干了!”
久别重逢,巴里显得格外兴奋,上来就是一个熊抱。董南拍了拍他胳膊,随即推开他的胳膊,一边跟尤里奥洛夫、肖恩和托马斯等人点头致意,一边笑问道:“家里还好吧,我亲爱的朋友。”
“家里还好,但托斯卡纳出了问题。”巴里脸色一正,异常严肃地说道:“刚接到消息,科西莫于两个礼拜前病世了。考虑到你正在回来的路上,我们也就没有向克劳迪娅通报。”
董南这才明白到他们为什么没让妻子来迎接,原来是想让自己有个准备,回家后好安慰克劳迪娅。
相对于乌尔比诺和曼托瓦而言,跟托斯卡纳的合作显得更为重要。想到双方合股的美第奇银行,想到托斯卡纳在大西洋公约组织中承担的义务,董南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问道:“有关于监护权的问题,大公陛下临终前有没有交待?”
“有,但存在着很大争议。”
不等巴里开口,情报委员会主任尤里奥洛夫便介绍道:“那两个女人都认为自己有监护权,对卡洛红衣主教表示出极大的不满。鉴于部分佛罗伦萨商人和教士的立场摇摆不定,等级会议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也耐人寻味,我们不得不按照你之前的提议,当机立断地采取了一些必要措施。”
按照惯例,科西莫的母亲“洛林的克里斯廷”,具有着无可争议的监护权。如果有足够的支持,她甚至能像法兰西王太后玛丽-德-美第奇一样成为摄政;科西莫的妻子、哈布斯堡公主玛利亚次之,可以说由卡洛红衣大主教摄政并不具有合法性,甚至都没有这样的先例。
波西米亚战争结束后,骑兵团之所以没有去巴拿马也没回萨累,正是因为考虑到托斯卡纳王权更替,有可能会给政局造成动荡。
董南沉思了片刻,接着问道:“行动是谁负责的?部队现在都到了哪里?”
“奥特曼!”
尤里奥洛夫一边让开身体请他上马车,一边低声说道:“根据今天下午收到的最新消息,斯腾代尔指挥的骑兵团一营,已应主教大人的邀请进驻到了北部地区。奥赛罗指挥的二营和三营则分别开进了佛罗伦萨和比萨,为了防止米兰、那不勒斯和热n亚有可能的干涉,霍拉已下令地中海舰队全部起航。”
看着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巴里补充了一句:“奥特曼二十了,参加过佛得角战役,又在佛罗伦萨和乌尔比诺接受过教育,而且还参加过乌尔比诺海军的组建工作,完全能胜任这一职务。”
年轻人成长起来了,现在一个个的都能独当一面,这是董南所乐意看到的,更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科西莫的死和年轻人的成长交织在一起,难免给人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毕竟自己跟科西莫是同龄人,而这个时代的平均寿命还不到四十五岁。
见众人齐刷刷的紧盯着自己,董南这才意识失态了,连忙干咳了两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洛林公爵离得远,应该不会掺和托斯卡纳的事,但哈布斯堡就难说了,毕竟那不勒斯和热n亚都是西班牙的附庸国,而他们窥视佛罗伦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我们才投入了留在欧洲的所有兵力,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费迪南多和霍拉还临时征招了一支联军,以应对哈布斯堡家族有可能的干涉。”
地中海分舰队的实力最为薄弱,在这个问题上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而萨累离托斯卡纳又太远,中间还隔着西班牙控制的直布罗陀海峡,想在短时间内派兵支援显然不太现实。就目前的局势而言,曼托瓦和乌尔比则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想到这些,董南微微的点了下头,一边示意马车出发,一边低声说道:“教廷肯定会站到卡洛这边,商人们和效忠于那两个女人的贵族也不足为虑,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让哈布斯堡接受这一事实。”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甚至许诺给马德里提供一笔二十万杜卡特的低息贷款,何去何从完全取决于菲力浦,如果他还有点记性的话,那就应该不会干出什么傻事。”
巴里刚刚说完,盖尼特拉省督肖恩便接过话茬,不无担忧地说道:“也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毕竟我们跟西班牙的关系一直很紧张,而菲力浦或许正需要一个开战借口。”
“要开战那也轮不到他,”尤里奥洛夫摇了摇头,胸有成竹地说道:“要知道玛利亚是奥地利公主,作为她的亲哥哥,在这个问题上神圣的皇帝陛下更具发言权,而他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可他们都是哈布斯堡家族成员,”肖恩说道:“主任先生,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波西米亚战争是怎么打起来的?”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费迪南连波西米亚王位继承权都给了马德里,还能有什么事情他干不出来的?
想到这些,董南顿时皱起了眉头,异常凝重地说道:“伙计们,肖恩说得对,一切皆有可能,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毕竟托斯卡纳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一旦让它变成哈布斯堡的领地,那曼托瓦和乌尔比诺必然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放眼整个亚平宁半岛,除了教皇国、托斯卡纳、曼托瓦和乌尔比诺之外,其它地方都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领地,而这几个国家加起来还没有一个那不勒斯大。
巴里再次权衡了一番,毅然说道:“尽管我们早有准备,但仅凭四千多骑兵和一帮刚放下锄头的农民,还不足以确保托斯卡纳的安全。鉴于萨累的骑兵和步兵规模已压缩到最低限度,短时间内一个都不能抽调,所以我们只能……也必须派出本土舰队,在里斯本或直布罗陀海域展开威慑。”
“走火了怎么办?”
肖恩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再说敌我实力太过悬殊,就算我们投入所有的舰只,也不是葡萄牙本土舰队和西班牙大西洋舰队的对手。”
尤里奥洛夫说道:“这一点无需担心,根据情报委员会所掌握的情报,为了赶走尼德兰西印度公司的舰队,葡萄牙本土舰队和西班牙大西洋舰队按照菲力浦的命令,组建了一支联合舰队,并于半个月前从里斯本起航,这会儿正在驶往巴西殖民地的路上。”
萨累离葡萄牙非常近,本土舰队的几艘主力战舰,更是驻扎在距葡萄牙殖民地丹泽尔仅有两百多海里的盖尼特拉,如果想实施威慑行动的话,完全能给马德里造成一定的压力。尽管这么做存在着擦枪走火、重启战端的危险,但为了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总体利益,董南不得不点头同意道:“为了东方计划,为了履行承诺,我们也只能这样了。军事和外交缺一不可,必须双管齐下,如果沟通渠道不畅的话,可以通过教廷和美第奇银行。总而言之,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战争。”
“那就这么定了!”
救如救火,巴里一边示意车夫停下,一边斩钉截铁地说道:“杰克,你先回去跟克劳迪娅团聚,我去为舰队起航做准备,咱们明天上午总督府见。”
“我也去!”马车还没停稳,尤里奥洛夫便跳了下去。
一走就是近两年,萨累的事情董南还真不大清楚,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干脆点头说道:“那好吧,咱们明天上午总督府见。”
他的新家并不在城里,而是建在离总督府不远的山腰间。一栋城堡似的小型建筑,具有着浓厚的意大利风格,独特的位置让港口景色尽收眼底,周围那郁郁葱葱的树木,又给人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陛下,陛下,大人回来了!公爵大人回来了!”
侍女们兴高采烈的喊叫声,让正给女儿讲故事的克劳迪娅一愣,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董南笑吟吟地出现在房间里,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感谢上帝,你终于回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董南的嘴唇已贴住了她的小嘴,一面抚摸着,一面将她的身体靠紧自己。
“我想念你,亲爱的。”他靠着她的嘴唇喃喃道。
“我也想念你。”克劳迪娅屏住气说。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压紧他的头。但还嫌这样亲吻不够,于是吮吸了起来,把身后的蓝蓝忘得一干二净。
“妈妈,妈妈!”
对这个闯进来抱着妈妈的人,刚满月就再也没见过爸爸的蓝蓝,显然感到很陌生。抓着她的玩偶躲在床角边,吓得一个劲地喊妈妈。
克劳迪娅这才从久别重逢的惊喜中反应过来,连忙指着丈夫笑道:“蓝蓝,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还不快叫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没这么多胡子。”
不知道是画师的水平太拙劣,还是因为他只想表达好的一面,现实中的董南跟画像中的董南判若两人,根本对不上号。对于女儿,董南有只是愧疚,见他把自己真当成了一个陌生人,连忙蹲下身体,一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小手,一边和声细语地说道:“亲爱的,我就是爸爸,来……让爸爸抱一抱。”
“不,你不是我爸爸。”蓝蓝躲得更远了,但却没有被吓哭,而是继续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有什么魔力。
怒海归航 第一百五十章 噩耗
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董南终穷得到了应有的 “惩罚, 无论怎么哄,洋娃娃般地蓝蓝就是不叫爸爸。好在他的管家、乌尔比诺宫廷总管弗朗西斯科男爵夫人打破了这一僵局,不失时机地走了进来,替克劳迪娅哄小公主睡觉。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精美的地毯、红木家具、纯银烛台、丝绸帷帐…从装饰到应用品,尽显王室风范,极尽奢华。习惯俭朴生活的董南,一时半会儿间还真不太适应这个新家。但想到妻子那特殊的身份也就释然了,毕竟女大公就得有女大公的气派,就算克劳迪娅愿意过简单的生活,常驻在萨累的乌尔比诺大使也不会答应。
“臭死了!亲爱的,快脱衣服,我让人去给你打水。”洗澡对海上生活的人而言,无疑是件奢侈的事。克劳迪娅那捏着鼻子,夸张到极点的表情,董奄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洗过澡了,顿时摇头苦笑道:“难怪蓝蓝不愿意搭理我呢,原来是嫌我臭。”克劳迪娅再次贴上来亲了他一口,指着身后的房门笑道:“知道就好,快进去吧。”
这栋佛罗伦萨风格的小型城堡,内部却溶入了浓厚的摩尔风格。
寝室里面还有一个洗漱间,地上和墙上贴着五颜六色的马赛克,可是设计师的确下了一番功夫。
董南四处打量了一番,正准备等仆人们把水送进来再脱衣服,就见克劳迪娅吃力地端着一大盆水亲自送了进来。尽管分别这么久,她显然没忘记董南的生活习惯,尤其在个人隐私方面,完全不像其他人那么随便。
“让我来吧。
董南连忙接过水盆,小心翼翼地倒进大木桶中,生怕溅湿她的衬裙。不经意间,二人碰了个正着,克劳迪娅禁不住地扑哧一笑,似乎想起了几年前董南在“黑珍珠”号上给她倒洗澡水的情景。
“原谅我亲爱的,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离开你和蓝蓝了。”他凝视着她的脸庞,打心眼里认为她是他所见到的最美的女人!可能是距离产生美,抑或太久没相聚,他惊奇的发现之前那个“小丫头”尽管已成为了孩子的妈妈,但正值妙龄的她却像天仙一般纯洁,仿佛在他身上画了一道符咒,令让如痴如癫。
确实,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么迷人,柔嫩、无暇的皮肤,看来宛如huā瓣上的晶莹露珠。眼睛明清洁净,绿得胜似树枝上刚展开的嫩叶。
她的头发比两年前更红了,比最精美的雪利酒还要嫣红,如同丝罩倾泻在她的双肩上,烛光下铮铮发亮,活像深红的一团火苗。
克劳迪娅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仪容让丈夫心荡神摇,流露出一丝娇羞计态。
“洗澡吧,又不是没看过。”她深情的凝眸一眼,几分期待、几分羞于出口似地一般轻声说,嘴角上勾起了动人的微笑。
这一瞥摄魂夺魄,这一瞥似水幽深,当了近两年和尚的董南再也忍不住地,猛然将她抱起,连衣服都顾不上脱,便双双泡进大木桶中。
“我爱你,杰克”她羞得面红耳赤,连呼都变得局促起来,她目光迷离地轻声说着,轻柔的鼻息吹向他的脸颊。“我现在爱你1将来还爱你,永远都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上帝可以作证”还没等她说完,他的舌头便伸了进去,压力使她张大嘴唇。她想起上次接吻时的滋味,不由自主地作出反应,主动舔着他的舌端。
紧接着二人愈吻愈烈,他不停地吻着,她的嘴唇感到麻木。然而这一切却具有着强烈的诱惑力,伸开双臂锁住他的脖颈,想让自己的身躯在他那温暖的怀抱中溶化。
“我也爱你,亲爱的。”所有的事情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此刻,董南只有眼看这个注定要跟自己共度此生的女人,他的双手迅速动荡,娴熟地脱下她那湿漉漉的衬裙和衬衣,让她的躯体裸露在视线中。
他凝视着她那象牙色的身体,凝视那召唤男人触摸的柔和线条。
她的n房隆得很高,粉红色的n头在他的注视下异常饱满。她半靠在木桶壁上,没有丝毫掩饰的意图,任凭他的眼睛在身上绯徊,审视她积蓄了近两年激情的地方。
他脱下马甲和衬衣,扒下紧身裤,毫不顾忌地将裤里耩了出来。
他感到她袭来的目光,也让她尽情凝视。他屹立在她面前,给予她片刻之前她让他大胆观赏的同样乐趣。
下一刻,两人的身体紧紧地缠在一起,双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欢快地游走。他低下头,放肆而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脖颈,那双手逐渐加力,将她胸前那两颗饱满的口房挤压到变形,她喘息着扬起头,喉中传出清亮的娇啼。
木桶终归太小了,难以容纳在暴风骤雨般地激情。他感觉放不开,猛地抱起她滚烫的身子跨出桶外,在五彩斑斓的马赛克上野蛮地压了下去。
“来吧杰克”我要为你生一个王子!”
在她的呢喃声中,董南加快速度疯狂地冲击,克劳迪娅呜呜地mn
吟着,白皙的娇躯在痉挛中奋力向下,向下。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脱了力,渐渐迷失在剧烈的冲击下,感知如飓风中的一片树叶,忽上忽下,游走于地狱与天堂之间。
终于,在他那骤然爆发的大力冲击下,在一阵强烈的抽搐中,两人的激情耗尽了。他继续搂着她,两手轻柔地抚摸,不愿和她分离。克劳迪娅深吸了一口气,她的n房紧顶着他的胸膛,她进一步挪动身子,信赖地和他合成一体,回味着甜蜜爱情的欢愉。
“对……对……对,对不起亲爱的,有件事我我忘了告诉你。”
丈夫对自己的爱,克劳迪娅还是很有信心的。作为回报,她谨守着婚前的承诺,放弃了这个时代女人在婚姻之外的爱情游戏。董南这番支支吾吾的话,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毕竟他首先去的是法国,而法国宫廷生活有多放荡那是众所周知的她猛然坐起身来,紧张地问道:“什么事?”
这个时候说科西莫的事的确有些不合时宜,但噩耗终归是瞒不过去的。就算他不说,托斯卡纳和乌尔比诺驻萨累大使用不了多久也会收到消息并向她通报。
“两个礼拜前,科西莫蒙召去天堂侍奉上帝了。情报委员会驻佛罗伦萨代表乔治先生说他走得很安详,没有任何痛苦。人葬在三一大教堂,卡洛主持的葬礼几万佛罗伦萨人都去想送,连教皇陛下都在罗马为他举行了一个弥
,…”
尽管哥哥的身体不是很好,但他今年才三十四岁!克劳迪娅哇的一声,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那梨huā带雨般地样子,我见犹怜。
董南抱的更紧了,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低声劝慰道:“这是上帝的旨意,他的灵魂会得到救赎的。亲爱的别哭了,不是还有我吗?”
“杰克,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瞒着我?”克劳迪娅蓦地站起身来,凉爽的空气侵袭着裸露的肌体,她这才意识到身上尚未穿衣。
“我不在你身边,谁敢说?”见她打了个寒噤,董南连忙抓起一条干毛巾飞快地帮她擦拭着身体,然后把扶进了房间。
她的父亲死得早,母亲又热衷于跟等级会议和执政团争权夺利。所以包括她在内的兄弟姐妹,一直以来都是科西莫在照顾。用东方的话说就是长兄如父,这份兄妹之情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达的。
“我要回佛罗伦萨,求你了杰克,让我回去吧。”克劳迪娅伤痛欲绝浑身瑟瑟发抖,眼睛里的泪水潸半而流。
这个要求没理由拒绝,然而托斯卡纳的局势太过紧张,现在绝不是回去的时候。董南沉思了片刻,凝重地说道:“亲爱的,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为了获得费迪南的监护权,并像我们那位尊贵的姑姑一样成为摄政她正跟一帮居心叵测的商人和教士试图撕毁科西莫的遗嘱。
玛利亚也没闲着,据情报委员会提供的消息,她正跟一帮亲西班牙的贵族打得火热,其中包括她那臭名昭著的情人苏亚雷斯男爵。
为了确保费迪南成年后能顺利亲政,确保科西莫生前制定的政策不受影响巴里〖主〗席和奥赛罗总督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卡洛和洛伦佐的请求,命令分驻在佛罗伦萨、比萨、曼托瓦和乌尔比诺的骑兵维持政局。”
克劳迪娅这才意识到王权更替对美第奇家族意味着什么一旦权力落入母亲或嫂子手中,那托斯卡纳将成为另一个法兰西。
看着她那副惊恐的样子,董南连忙补充道:“你放心,我们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是坚决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但费迪南多和霍拉先生组建了一支联军,本土舰队和地中海分舰队都将会参与威慑行动。”
为了确保政策的延续性,包括董南在内的所有大西洋公约组织代表,早在两年前就立下了政治遗嘱。按照托斯卡纳正式加入大西洋公约组织时的协议,他如果有什么不测,卡洛红衣大主教将成为摄政,直到费迪南成年。
洛伦佐则是第二摄政人选,考虑到拉斐尔和奥普多尔都是私生子,尴尬的出生很难服众。如果他们二人都无法担任摄政,那同样拥有美第奇这一姓氏的克劳迪娅,将以共主的身份同时统治托斯卡纳和乌尔比诺。当然,这样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想到这些,克劳迪娅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顿时紧抓着董南的胳膊,急切地问道:“杰克,如果我母亲真要是执迷不悟的话,那你们会不会,………”
“别担心亲爱的,要知道她也是卡洛和洛伦佐的母亲,顶多让她去修道院住一段时间,绝不会危及到她的人生安全。”
“玛利亚呢?”
科西莫导玛利亚是不折不扣的政治联姻,相百之间没有任何爱情可言,以系于除了费迪南之外,科西莫还有四个私生子。
正是为了让那些身份尴尬的孩子有个前途,科西莫才接受了董南经营北美洲的提议。
对于如何处置那位以傲慢、奢侈、蛮横而著称的奥地利公主,董南相信连卡洛和洛伦佐一时半会间都没个主意。毕竟她的身份太特殊了,身后站着奥地利和西班牙,既不能像对待克里斯廷一样软禁,又不能放虎归山留下后患,而且她还是费迪南的生母。
“这个问题很辣手。”董南沉思了片刻,毅然说道:“但有一点是明确的,绝不允许法国的事情在托斯卡纳重演,这是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底限,也是我对科西莫的承诺。”继拉斐尔在巴拿马加征战争税之后,托斯卡纳、乌尔比诺和曼托瓦承担地中海分舰队军费,萨累承担本土舰队军费,巴拿马承担加勒比海分舰队军费,以及东印度公司承担东方舰队和太平洋分舰队军娄便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而托斯卡纳在欧洲三国中综合实力最强,所承担的义务也最多。
再加上其他成员国和实际控制领地望尘莫及的人才储备,其对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重要性不下于萨累。可以说没有托斯卡纳,可以为大家带来巨额财富的东方计划将很难实施。
正因为如此,巴里集团才甘冒跟西班牙再次开战的危险,不惜一切代价确保科西莫的政治遗嘱能得到执行。
作为哈布斯堡的公主,玛利亚跟神圣罗马帝国和西班牙的关系是不言而喻的。想到早就对佛罗伦萨虎视眈眈的那不勒斯、热n亚和米兰,以及随时都可能趁火打劫的教皇国,克劳迪娅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波西米亚叛乱被〖镇〗压下去了,他们完全有能力干他们早想干的事,而且眼前无疑就是一个机会!杰克托斯卡纳三面受敌,卡洛和洛伦佐应付得过来吗?”
近百年来,随着一大批意大利贵族在马德里宫廷受到重用,一大批意大利商人在西班牙获得巨额财富,导致亲西班牙之风在托斯卡纳愈演愈烈。好在哈布斯堡王室对西班牙底层的横征暴敛,给托斯卡纳平民留下了深刻印象,并给予了美第奇家族足够的支持,这才没有像那不勒斯一样成为西班牙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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