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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与此同时,海峡对岸的东印度公司首航舰队也取消了休假。
刚经历过一次实战的华人海岸警备队员们,在伯爵的命令下再次登船,试图赶在英尼两国东印度公司联军舰队发起攻击前增援澳门。至于台湾……只能听天由命了,反正岛是死的,尼德兰人想搬也搬不走,就算被他们暂时占领了也能收回来。
相比之下,处在最前线的澳门则显得风平浪静。
由于正是澳门葡人要从内地收购生丝、瓷器、砂糖、麝香等大明物产,准备装船,到六月份运往日本长崎和马尼拉的时候。所以也是广东商人走私到澳门的季节,更是关闸士兵趁机勒索收受贿赂的好时光。
做生意的做生意,以打击走私的名义大势勒索、中饱私囊的中饱私囊,祈祷的祈祷……除了早收到消息的奥普多尔总督,以及金尼阁、汤若望和邓玉函等为数不多的耶稣会传教士外,谁也想不到由十六艘战舰和武装商船组成的英尼联合舰队,正扬着铺天遮日的风帆,浩浩荡荡地往澳门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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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宣而战
“……胡椒两万七千二百斤,每百斤二钱一钱六厘,征税纹银五十八两七钱五分二厘;象牙一千一百斤,每百斤八钱六分四厘,征税九两五钱四厘;苏木二十三万四千九百斤,每百斤四分三厘,征税一百零一两零七厘;肉豆蔻十万三千八百斤,按每百斤四钱三分,征税四十四两六钱三分四厘米;玳瑁五千三百斤,按每百斤五钱一分八厘,征税二十七两四钱五分四厘。沉香一千零四十斤,按每十斤一钱三分八厘,征税一十四两三钱五分二厘……共有各种物品九十三万五千六百余斤,共需纳陆饷税一千二百七十三两四钱六分三厘!”
不管刮风还是下雨,每有商船进港,澳门及香山县的大明官员们就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敬业。海道副使、市舶司提举、香山县令、备倭、巡缉,乃至本应在莲花茎看守关闸的把总都蜂拥而至,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中饱私囊的机会。
今天同样也不例外,一艘刚从马尼拉来的四桅帆船前脚刚进港,大大小小的朝廷命官后脚就到了,生怕来晚了没得分。
作为名义上的澳门总督,奥普多尔自然不能缺席。跟这帮地头蛇挨个儿打完招呼,便同金尼阁会士静静地站到一边,着海道衙门的吏员们征税。
那个税官显然是个老手,干起来按部就班、轻车熟路,刚统计完船上的货物,就对半靠在舷上的葡萄牙船长说道:“查此船长三丈六尺,按海道衙门惯例。水饷(对货船征收的船税)纹银二百六十两。船长先生,可有意见?”
“没意见,”船长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一边朝岸上的大小官员们躬身敬礼,一边爽快地说道:“水饷加上陆饷,共一千五百三十三两多白银,现在就缴。”
“慢着!”一个年迈的官员突然从码头上喊道:“还有一样。船只进港,需纳一千二百两的泊税。”
“副提举阁下,按律令,葡萄牙商船可优惠三成三,在下只需要缴纳四百两。”
船长反驳的话音刚落,岸上的澳门市政议会议员和法官们突然哄笑了起来。这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市舶司副提举很是尴尬,不得不退回到海道副使身后。
对此。奥普多尔早就见怪不怪了。
按照市舶司的征税条例,这船货只要交纳两千七百多两税银,可身边的这些贪官收受的贿赂就高达三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早就进他们口袋了,又怎么会斤斤计较这点停泊税呢?
令奥普多尔直到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贪污受贿也就罢了,中国政府竟然把税率定得如此低!就算严格执法,也只能收不到三千两银子,可是整船货物的价值高达七、八万两银子,税率不到百分之五。相当于欧洲国家那动辄百分之二三十的进口税,简直不值一提!
来得都是客。金尼阁可不想得罪这帮地头蛇,不知道从那找来一把纸伞,撑在海道副使身后笑道:“顾大人,这太阳毒辣的很,您还是到船舱里去喝杯茶,避避暑吧?”
老家伙连连摆手道:“神甫。本官受海道郑大人重托。一定要把外夷船只的税收搞好,不亲眼盯着不放心啊!你看看,这一条大船,估计也得有六七百料吧。整船的货物就是好几万两银子。没我们这些圣人门徒盯着,那些丘八胥吏还不把国税给吞噬得干干净净?”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赖在这里还不是为了再捞点好处?
尽管心里鄙视这位顾大人,但看在大家都是读书人的份上,加上对方是五品官,比自己足足高了好几级,不等金尼阁神甫开口,香山知县便一脸谄笑地恭维道:“顾大人忠于职守,为我等楷模啊!若是大明官员都如大人这般尽职,国事怎能糜烂如此,顾大人请。”
“哪里哪里!”
顾大人谦虚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说道:“刘提举,该征的都征完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本官就去歇会儿,你自便。”
现在的广东市舶司,早就没十几年间那么大的权力了,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想当初,市舶司是何等风光,只要外藩进贡,市舶司是说一不二。可是后来万历爷派内臣到广东提督市舶司衙门,大权操于他一人之手,那些死太监穷凶极恶,把市舶司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好不容易才罢免了太监市舶司,本来以为该苦尽甘来了,却没想到皇上又派来了海道副使并兼管市舶司。以至于本应属于市舶司的权力,基本上被海道衙门和香山县衙给吞噬得差不多了。
别人吃肉,自己却只能喝汤,刘副提举暗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躬身说道:“下官恭送大人。”
“嘭……!”
就在海道副使正准备移步上船之时,港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隆隆的炮声。紧接着,一枚枚炮弹拖着刺耳的呼啸,重重地砸在停泊在港湾里的商船中间。掠码头上顿时乱成一团,他的随从们连忙把他拉到一边,生怕被突如其来的炮袭伤着。
“哪里打炮?哪里打炮?”
“尼德兰人!我的上帝,是尼德兰人!”
正在帆桁上收帆的一个水手惊叫了一声,随即顺着帆索滑了下来。他的喊叫声让码头陷入进一片混乱,刚才还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四处逃窜。
“来了,终于来了。”奥普多尔举起望远镜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神甫,这里危险,你们都回去吧。”
金尼阁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一边看着逃得比兔子还快的大明官员,一边急切地问道:“那你呢?”
“不是还有炮台吗?”奥普多尔指了指身后的炮台,若无其事地说:“罗萨里奥不会让他们轻易进港的,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呆在这里看看。”
“总督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
“既然认我这个总督,那还不服从命令?”奥普多尔一边往自己的“洛伦佐”号跑去,一边头也不会地喊道:“蒙托里亚,送神甫先生回去!”
“是,大人!”
与此同时。大大小小十六艘英尼战舰已摆出战斗阵型,不约而同地降下中帆,小心翼翼地往港湾里攻击前进。炮台终于开火了,一枚枚铁弹恰到好处地封锁住了航道入口,迫使已逼近港湾的英尼舰队调整航向。
激烈的炮战开始了,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这时候登船显然不合时宜。但“洛伦佐”号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奥普多尔刚爬上左舷,十几个水手便飞快地升起了中桅帆,试图利用风力带来的机动性,规避有可能砸到锚地的炮弹。
“大人,您确定这么干没问题?”
大副显得有些紧张,一边示意炮手和陆战队员准备战斗,一边忧心忡忡地问。奥普多尔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道:“放心吧,航道这么窄,水深又那么浅。尼德兰混蛋是不敢轻易进来的。”
大副接着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去哪?”奥普多尔指着山腰上的炮台,意味深长地说道:“亲爱的科雷希,别忘了我们都是外人。反正到哪儿都不受欢迎,还不如留在这里看热闹。”
正如奥普多尔所说的那样,他这个总督大人在澳门的身份极其尴尬。大明朝廷不认。澳门市政议会不服。以至于一直都这么被架空着,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之所以陷入进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是因为大明官员再贪,但在极为敏感的主权问题上却丝毫不让步。二来葡萄牙人对西班牙很不感冒。对他这个西班牙国王任命的托斯卡纳总督,更是不屑一顾。
而为了东印度公司利益。他又不能离开这个东方贸易的风水宝地。真要是跟伯爵一道去台湾,那东印度公司今后只能像尼德兰人和英国人一样做走私生意了。
当然,曾在托斯卡纳海军干了十几年的奥普多尔,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之所以这个时候上船,是因为船上要比岸上安全得多。事实上早就一个月前接到消息时,他就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下地形,只要把“洛伦佐”号驶进岬角边下锚,那无论港外的敌舰,还是山腰上的炮台,都没法把炮弹砸向那个死角。
“嘭……!”
一枚链弹正中左舷边的那艘双桅商船,帆索噼里啪啦的断裂,中桅摇摇晃晃地眼看就要倒向这边,大副连忙一把拉开奥普多尔,并急切地问道:“万一他们攻进来呢?”
“不是还有小艇吗?”
奥普多尔让开了身体,朝围过来的陆战队长、航海官和东印度公司代表笑道:“先生们,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尼德兰人打得越狠对我们越有利,也只有把岸上的那帮混蛋和中国的那帮贪官打疼了,我们才能趁机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澳门的局势很微妙,奥普多尔稍有风吹草动,以市政议会四人委员会为首的葡萄牙人,就会想方设法地让大明干预。所以这两年多来,奥普多尔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董南托耶稣会船队带来的情报让他眼前一亮,这才通过刚建立起来的信鸽网,跟伯爵和穆秀才研究出这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
作为东印度公司在澳门的首席代表,何塞先生对计划并不是一无所知,尽管同样认为有很大胜算,但面对着英尼舰队冰雹般地炮弹,还是担忧地问道:“大人,杰尔先生的陆战队和海岸警备队能按计划到位吗?如果尼德兰人从其它地方登陆并切断我们的后路,那再想全身而退可就难了!”
要是以前,凭澳门葡萄牙人和东印度公司首航舰队的力量,还真不把盘踞在巴达维亚的尼德兰人放在眼里。然而人家得到了本土的增援,来得都是火力强悍的主力战舰,想从海上击退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只能避实击虚。把战场放在陆地上。
看着众人那一副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奥普多尔不无得意地笑道:“这一点各位无需担心,根据鲁伊斯先生提供的最新情报,杰尔司令官的先头部队已于昨天夜里抵达了珠江口,连穆先生都已经到了广州。”
“这么快?”
“是的,”情报参谋微笑着确认道:“只要尼德兰人胆敢登陆,那杰尔司令官肯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至于那帮胆敢藐视菲力浦国王和教皇陛下的葡萄牙杂种。同样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想击败一千两百多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陆战队员和海岸警备队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说凭英尼两国在东方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何塞先生乐了,指着硝烟弥漫的码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先生们,看来我们还需制定一个重建计划了。”
“谁说不是呢?”奥普多尔哈哈大笑道:“用中国人的话说叫不破不立,省得他们总喋喋不休地唠叨那些陈年往事。”
站在不同角度。对同样问题的看法是截然不同的。
中国人认为澳门是他们的领地,让葡萄牙人居住在这里是一种恩赐,而且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葡萄牙人则恰恰相反,他们认为自欧维士在屯门竖立石碑的那一刻起,澳门就成了他们的领地。每当提前先辈们的伟大事迹,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认为像神话中用双肩掮天的阿特拉斯一样,从霍尔木兹到满刺加,在许多战场上都取得无数胜利的葡萄牙,其荣誉和尊严不能被肆无忌惮的践踏。
哪怕是遭到中国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民族尊严被一扫而光后的今天。他们仍然像英雄般地坚守在这片充满危险的土地上。孤身与中国的排外主义与野蛮行径作顽强的斗争,直到把澳门变成真正的殖民地。
在连续不断的挫折面前,里斯本政府不仅放弃了在中国建立一个要塞的计划,而且在屯门战败后,对在他们这个帝国的未来利益也采取了致命的冷漠态度。而这些冒险家们虽然失去了国家的支持,却依然毫不畏惧。孤身与中国的排外主义与野蛮行径作顽强的斗争。这些中国人恨不得再造一座长城。以便抵御来自海上的进攻。
他们的确不缺英雄,如在屯门立下第一块石碑,最后连尸体都埋在石碑下的欧维士;必然在一片凶兆中,一直逗留在广州。最后被中国政府以骗子和间谍等罪名处死的使节托梅-皮来资等人。每当提到他们的悲惨遭遇,每当用哀婉的语气为他们祈祷时。只要是葡萄牙人无比热泪盈眶。
他们甚至认为自己以德报怨,帮助中国政府消灭了那些骚扰海岸的海盗,并赢得了这一最具排外情绪的民族的好感。
总而言之,想凭西班牙国王菲力浦三世的一纸任命和罗马教皇的敕令,别指望从葡萄牙人手里接管澳门。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奥普多尔已下定决心要取而代之,并彻底抹去留在澳门的所有葡萄牙印记,更不会将那些盖得东倒西歪的房子放在心上了。
想到这些,何塞先生点了点头,“果阿那边倒没什么,大不了把他们全押往台湾。不过中国政府这边终归是件麻烦事,如果他们不愿意跟我们打交道,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都白费了。”
这个问题很重要,大副禁不住地问道:“总督大人,穆先生到底有没有把握?”
奥普多尔看着被轰得一片狼藉的码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葡萄牙人能给他们的,我们一样能给,甚至更多。况且澳门只是尼德兰和英国混蛋的目标之一,只要他们还想要澎湖,那就只能跟我们合作。”
说话间,“洛伦佐”号已安全抵达炮击死角,随着掌帆长的一声令下,水手们迅速收帆下锚,将船稳稳地停在岬角边。奥普多尔举起望远镜一边四处观察着,一边接着说道:“更重要的是,他们比我们还想要维持现状,否则就别指望一心一意的平叛。而我们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甚至可以提供葡萄牙人给不了他们的、平叛所亟需的火枪和火炮。”
山腰炮台上的还击更猛烈了,隆隆的炮声震耳欲聋。尼德兰东印度公司战舰寸步难行,只能港外远远的还击。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就市政议会囤积的那点弹药,以及那些比自己年龄还要大的火炮,奥普多尔可不认为他们能坚持多久。不宣而战的英尼舰队,能否一举攻下澳门,完全取决于中**队的态度。
如果他们也像自己的长官一样跑得比兔子还快,那奥普多尔只能毅然放弃“洛伦佐”号,趁英尼联军登陆之前抄近路跟伯爵汇合。如果把守关闸的那一队明军能投入战斗,“洛伦佐”号则需在“最前线”坚持一会儿,给中国政府留一个“抗击海盗”的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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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一百六十七章 麻烦的“海事”
次日拂晓,英尼联军继续向澳门猛烈开火,从四面八方包围这块殖民地。
一支由火绳枪和轻炮武装起来的800人的尼德兰步兵,在两条三桅大帆船的掩护下冲上了挡狗滩。正在加思兰炮台上指挥战斗的罗萨里奥,再也抽不出更多的兵力了。只能让治安官瓦林诺带领5个葡萄牙人和一些黑奴冲上前去,试图阻止英尼联军登陆。
经过一番激烈的枪战,瓦林诺寡不敌众,就退守到攻击澳门城的话必经之地----东望洋山,并伺机袭击敌军。
码头上的守军也坚持不下去了,近两百名葡萄牙人见无法固守阵地,便且战且退。警钟敲响了,妇女们一片惊慌失措,纷纷逃向圣保禄教堂避难,金银珠宝也都藏到了这里。因为在他们看来,三巴炮台的大炮可以使教堂安全无虞。
金尼阁、汤若望、邓玉函等耶稣会教士则腾出地方让圣嘉罗堂的修女们居住,自己则跑到山上的堡垒迎敌。其他居民没有任何武器装备,也没有领头人,乱哄哄的,一齐拥到前线。
澳门处境危在旦夕,幸亏尼德兰人和英国人没有察觉到他们是仓促应战。在准备攻占澳门城时,显得非常谨慎,连遭到反击的退路都想好了。
他们把船开到离岸很近的地方,还将100人的2个连兵力驻守在登陆处,以作后援。其他士兵在凡-德玄顿将军的率领下,直向东望洋山脚下的平原扑去。但他们刚踏上这片平地,就遭到临时安装到三巴炮台的重炮猛烈轰击。
葡萄牙人的所有表现。远远出乎奥普多尔的意料,竟然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奇迹般地稳住阵脚,并坚持了下来。
这一切完全得益于澳门议事会保持了一支卫队,发生紧急情况时便能立即投入战斗,同时还能得到会使用武器的市民帮助。此外,海关中还雇佣了一小队黑人。中国人十分惧怕这些黑人。因为他们异常骁勇,用扁担就可以弹压骚乱。面对尼德兰人突如其来的攻击,这些黑人又一次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耶稣会教士们的表现也可圈可点。
他们不但主动帮助抢救伤员,而且还当机立断地接管了炮台。他们精于战术,命中率比所有炮手都要高。尤其是少言寡语的邓玉函,一发炮弹便正中敌人弹药舱。引起爆炸,这一炮大大挫败了来犯者的锐气。
令奥普多尔倍感意外的是,尼德兰人还带来了两百多个日本士兵。他们比尼德兰人和英国人都要骁勇,如果不是武器太过落后的话,完全可以一举拿下东望洋山。
中国人都跑了,后面就是关闸,逃无可逃的葡萄牙人都投入进了战斗。而他这个名义上的澳门总督,却带着近两百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陆战队员和水手继续袖手旁观。然而,议事会的葡萄牙议员们却无法指责,因为他们被英尼联军分割开来了。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他们的存在,直威胁到尼德兰人的侧翼,以至于在进攻时缺乏自信,缺乏取胜的最基本的热忱。
以大西洋公约组织联合舰队的标准来衡量,这场早该结束的登陆战打得很窝囊。不知道是舟途劳顿、精疲力竭,还是缺乏弹药的缘故。英尼联军非常小心谨慎。生怕遭到葡萄牙人在前面竹林里有可能的伏击。
但事实上也正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沿平原前进或后退都将使他们暴露在三巴炮台的炮火中。所以走一步退三步,尽可能靠近崎岖不平的山地,试图找到一个稳固的防身之地。
下午三点。尼德兰军左转,冲向东望洋修道院座落的山顶。隐蔽在此处岩石中的是罗德里格-费雷拉。以及八个葡萄牙人二十几个黑人。他们劈劈啪啪一阵猛射,阻止了荷军前进的步伐。
尼德兰指挥官们简短地碰头后,又率军攻向另一个可以防守的山头。与此同时,防守加思兰炮台和南湾炮台的葡萄牙指挥官们,发现入侵者的进攻集中在海边平原,遂命令卫队长若昂-苏亚雷斯-维瓦斯率五十个火枪手去反击。
在离战斗地点不远的城门,商人诺普及其他守卫城门的市民也加入进了他们的行列。察觉出尼德兰人的意图后,便一鼓作气冲上前去,决心以身捍卫这座高地。
背水一战,葡萄牙人士气高涨,高呼口号,发起冲锋。
他们的第一次冲锋就使尼德兰将领德玄顿胸部中弹,倒了下去!这使整个尼德兰军惊慌不已,他们扔掉了弹袋、武器和军旗,四散奔逃。许多葡萄牙士兵也放下手中的火绳枪,举着佩剑扑向沿山脚逃向海滩的敌人。
黑人们也来了,对敌人也是毫不留情。甚至以圣徒若昂的名义,把捉到的尼德兰异教徒统统扒光,砍掉脑袋。
一个女黑人女扮男装,用一把戟亲手杀死了两个尼德兰人。留守在海边的两个尼德兰步兵连,竭力召集起逃回的士兵,拼死抵抗。经过一番殊死的交锋,他们也在葡萄牙人的大举进逼之下败下阵来,与残兵败将一起投海逃命。很多士兵在争夺船只时淹死了,还有一条小艇因超载而沉没,其余的溃败在阵阵炮声中乘船撤退。
表明上看来,葡萄牙人似乎获得了一场大胜。
然而这只是暂时的,奥普多尔相信恼羞成怒的尼德兰人,必然会发动更猛烈的攻击。因为登陆部队总共还不到六百人,而他们却来了十六艘战舰和武装商船。
“大人,英国人上来了!该死,他们占领了我们的船!”
大副的一声惊叫,让正琢磨着是不是趁后路还没断,沿海滩撤到山那边接应大部队的奥普多尔缓过神来。一边抓起身边的燧发枪,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船上什么都没有,他们喜欢就送给他们吧。”
除了一大堆压舱石外的确什么都没有,火炮都被推进了大海,甚至连桅杆和帆索都被破坏掉了,英国人就算占领了也带不走,除非一把火把它烧掉。
英国人越来越近。陆战队长蓦地拔出弯刀,指着正前方咆哮道:“一排瞄准,二排准备!绝不能让他们冲上来。”
“是!”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四十多个黑人陆战队员整齐划一地走出队列,将几十个黑通通的枪口瞄向迎面而来的敌人。“洛伦佐”号上的三十多个水手和炮手也没闲着,一个个不约而同地围到奥普多尔身边,确保总督大人的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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