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一万多大军开进奥地利,哈布斯堡支持那是应该的;托斯卡纳更不用说了,毕竟克劳迪娅本来就是美第奇家族的公主。凯欧斯想了想之后,一脸疑惑地问道:“法国也支持?”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在两个月前,路易十三和他的母亲玛丽-德-美第奇和好了。”
上尉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另外杰克刚传递来消息,尽管遭到波西米亚等级会议的强烈抗议,他还是于前天下午赢得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宝座。三个教会诸侯投了他的票,萨克森选帝侯也投了他的票,连勃兰登堡选侯都没投反对票。
然而波西米亚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布拉格的王国会议同时在祈祷和流着欢乐泪水的场面下,推选普法尔茨选侯弗里德里希五世为波西米亚国王,并举行了加冕仪式。”
战争扩大化了!弗里德里希五世的登基,不仅意味着普法尔茨会参战,甚至连尼德兰和英国都不会坐视不理。因为弗里德里希五世不但是尼德兰“国父”奥兰治亲王的外孙,同时还是英国国王詹姆斯女婿。
凯欧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禁不住地脱口而出道:“的确不能在维也纳久留了,我可不想让一帮混蛋来指挥我的骑兵。”
“事实上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卡拉米指着地图说:“种种迹象表明,被你们赶走波西米亚人很可能会卷土重来,除了普法尔茨的援军外,甚至连西本彪根人都很可能参战。参谋长先生的态度很明确,绝不会同意我们跟他们硬拼,所以我们必须在新的维也纳总督和神圣联盟新指挥官上任前远离战区。”
卡拉米手指的地方是奥波边境的雷茨,正好处于波西米亚人进军的路线上,凯欧斯团长傻眼了,愣了好一会后才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这不是往敌人枪口上撞吗?指挥官先生,就算要远离维也纳,也不能去那儿啊!”
“亲爱的朋友,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临阵脱逃,那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了。至于波西米亚大军嘛……我想完全不是问题,毕竟他们的战斗力在那里。只要在他们进攻前构筑好完善的工事,并准备好足够的补给,我们有足够的把握守住这里。”
“万一波西米亚人强攻呢?”
“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上尉很是不屑地说:“一帮乌合之众,想打赢他们太容易了,他们都不知道战争是什么。当然,为了保存实力,我们也不会傻到亲自上阵,完全可以就地征招奥地利人防守,毕竟在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只要是天主教徒都别无选择。”
用乌合之众去对付乌合之众,反正守城不同于野战,而且己方还有火力上的优势。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趁斐迪南回来之前,把维也纳的火炮都拉过去。
凯欧斯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道:“嗯,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将战利品和战俘移交给步兵营后,就火速赶往雷茨接管防务。”
“多找几个向导,另外把教会的力量也利用上,尤其是那些耶稣会士。”
“是!”
“等等,”见他头扭头就要走,上尉连忙把他叫住,“哈德罗要率领一个连护送杰克回意大利,同时还要留两个连给斐迪南当亲兵,所以他那个营你是指望不上了。如果感觉兵力不足的话,可以从托斯卡纳友军里抽调人员补充。”
萨累佣兵人不少,但能骑马作战的士兵却不多,凯欧斯权衡了一番,摇头说道:“不用了,兵力不足我可以就地招募,他们还是留着当斥候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想到主力部队不能一个骑兵都没有,胡安上尉微微的点了下头,“既然这样,那就由你自己想办法了。但新招募的士兵一定要可靠,绝不能因为扩编而降低战斗力。”
“嗯,我会注意的。”
他的话音刚落,卡拉米突然站了起来,一边从桌上抓起手枪和佩剑,一边呵呵笑道:“我跟你一起进城,去跟洛伦佐先生商量下善后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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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一百零八章 大局已定
登上城堡二楼,穿过议政厅和国务秘书的房间,就是已故公爵为克劳迪娅准备的寝宫。室内有巨大的红木雕花长椅,凳子的材料和式样都与长椅相同,上面覆盖着华贵的织造品,地板上则土耳其地毯,蓬松的表面像彩虹一样五色缤纷,炫人眼目。
在锦缎和地毯的衬托下,那巨大的壁炉台、天花板下深嵌在墙内的壁带、还有镂刻精细的厚实护壁,似乎在富丽堂皇之上又蒙上了一层暖色调。
公爵宫地处半山腰上,天气要比山下冷得多,尽管已进入四月,炉子里的火还是烧得很旺。烧的是木材,因为克劳迪娅对烧煤有很深的偏见,她认为煤火“只有铁匠和英国人才受得了”。
除了这一炉熊熊燃烧的旺火外,还有两支蜡烛插在巨大的银烛台上,烛光和火光使房间显得生气勃勃,春意盎然。地毯上立着一个烛台,烛光明晃晃地照着颜色斑斓的地毯,一个宫廷女官在地毯上轻捷地忙碌着,烛光随着她的身影不断晃动,摇曳闪烁。
“陛下,这已经是亚米契斯伯爵第三次求婚了,我认为您应该考虑考虑,毕竟相对彼特拉克侯爵,他不但更富有,而且还年轻的多。”
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男爵夫人,她那优美的体型刚长成,对于一个不了解她动机的人而言,她正在干的事情会令人生厌。
她跪在地上,用灵巧的双手把小绸片拼合成各种不同的式样。仿佛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粗俗女人,心里想到一个花样,手里就干起来。又仿佛在一间绸布店,对照自己黑里透红的皮肤,试着绸布颜色的深浅。
她双眸如漆,目光灼灼,眼波将流,意大利最好的染料与之相比都自愧不如。身上系着几根粉红色的丝带,有几分像刻意安排的,无论容貌还是装束都跟她的身材和身份很不相符。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坐在另一头的克劳迪娅心不在焉地听着,她穿着寡妇常穿的那种黑衣,斜依在长椅的一头,似乎习惯了这种幽居独处的生活。
“陛下,您在听吗?”
半天都没动静,男爵夫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喋喋不休地说:“我知道这会有*份,可您不能总这么一个人。恕我直言,如果您再不作出决定,那明天共膳时大厅都会被那些仰慕您的绅士挤爆了。”
共膳是乌尔比诺公国统治者日常生活的主要仪式之一。
作为恪守传统的君主,必须严守礼仪规定当众进餐,每到用餐时,顺利继承乌尔比诺王位的克劳迪娅就得一个人坐在餐桌后面,面对着一大群脱帽肃立的观众。最可怕的是,不管贵族还是平民,似乎人人都可以观看她进餐。只要穿着体面,不被那些专门防止一脸凶相的人进去的门官挡驾就行。
尽管那些门官颇具警惕性,但他们还是挡不住小偷进来,甚至挤到第一排去行窃。当然,除了小偷和好奇者之外,还是朝臣人数居多。他们试图窥视女大公的目光,听她说什么话,并渴望赢得她的青睐。
一个半月了,该回来了吧?
想到那些小到十岁,大到六十多岁的求婚者,克劳迪娅就是一肚子气,恨不得心上人立即出现在她面前。甚至连巴尔西亚大使和尤里奥洛夫局长都对她的处境心急如焚,因为保守到极点的乌尔比诺人,很难接受王位最终落入外国人之手。痨病鬼一咽气,她的婚事就被再次提上日程,几乎乌尔比诺所有没结婚的贵族,都成了她再婚的潜在人选。
男爵夫人显然受到了一些不合事宜的委托,这些天来就没消停过,简直比佛罗伦萨最出色的媒婆还要专业,引荐完一个又一个,好像生怕她嫁不出去似的。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克劳迪娅很是不满,一边往帐幔低垂的大床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记得明天早上别让他们进来,我想好好睡个觉。”
这个统治者真不是那么好当的,简直像个毫无*、随时都会被围观的猴子!
不但要当众用餐,连个觉都睡不好。那些朝臣们根本不顾男女之别,教堂的钟声一响,他们就会蜂拥而至,甚至还会撩起帐幔跟她问好,害得克劳迪娅一个半月来都不敢脱衣服睡觉。
不就是睡觉嘛?这算得上什么?要知道按照绝大数欧洲国家的传统,王后分娩时都允许人们围观,男爵夫人显然无法执行这样的命令。
“陛下,这恐怕……”
克劳迪娅狠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说:“夫人,既然您称呼我为陛下,那这个房间里就没有恐怕!”
男爵夫人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平时和和气气的女大公,居然会说出如此咄咄逼人的话。就在她琢磨着该怎么解释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陛下,克拉德诺公爵求见!”
宫廷总管的声音传了进来,克劳迪娅糊涂了,禁不住地问道:“哪个克拉德诺公爵?”
“神圣罗马帝国斐迪南皇帝陛下刚敕封的克拉德诺公爵,他还带来了皇帝陛下的亲笔信……”
宫廷总管还没通报完,陪同董南前来的巴尔西亚大使,便兴奋不已地喊道:“陛下,伯爵大人来了,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公爵大人了!”
克劳迪娅欣喜若狂,立马跳下大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跑了过去,男爵夫人一愣,连忙拉开大门,一边躬身让开通道,一边好奇往外地掌握,想知道让女大公如此激动的是何方神圣。
久别重逢,董南同样激动不已,旁若无人的拥抱起心上人,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和声细语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一点都不晚……”
克劳迪娅再也说不下去了,紧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地抽泣了起来。宫廷主管和男爵夫人彻底傻眼了,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衣衫不整的黄种人,会是一个身份高贵的公爵大人,更不敢相信女大公会投入他的怀抱。
“二位,请留步!”
见她俩正准备开溜,陪同董南前来的尤里奥洛夫局长可不会让他们去通风报信,一边示意随行的马穆留克接管公爵宫防务,一边冷冷地说道:“公爵大人身份特殊,为了确保他的绝对安全,今晚只能委屈二位了。”
“不!你们不能这样!”
男爵夫人急了,顿时咆哮了起来,尤里奥洛夫局长轻轻的带上房门,面无表情地警告道:“这是皇帝陛下和教皇陛下的旨意,难道二位真想违背吗?带走……找个地方让他们冷静冷静!”
“是!”
正主儿来了,除了随行的那一个骑兵连之外,还从托斯卡纳调来两千多名步兵,装了一个半月孙子的巴尔西亚大使,禁不住地笑问道:“局长先生,要不我们分头行动?”
尤里奥洛夫沉思了片刻,点头说道:“你负责教会,我负责那几个贵族。至于城外的那些人……就留给霍拉先生和他的陆战队了。”
“没问题!”
整个乌尔比诺就六百多常备军,只要控制住教会和那些贵族,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至于之前收买他们的金银,以及加官进爵等承诺,都会随之而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情报局谋划了那么久,这点小事自然用不着董南操心,房门一关就托她下巴,端详起眼前这位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心上人来。
也许是因为过了太长时间幽居独处的生活,克劳迪娅不大修边幅,光亮的红发没有束紧,蓬蓬松松地从双肩垂下来,如乌云盖雪似的披散在衣服上,最后一卷卷落在锦缎椅布的上面。卷发下露出一个雪白无瑕的前额,两弯轻描淡扫的峨眉,仿佛是艺术家的神来之笔画出来的,更衬出额头的白皙。
她小鸟依人般地钻在他怀里,尽管泪流满面,但尽是幸福的眼泪。柔软的长睫毛把全给遮盖住了,双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红晕,随着她内心感情的起伏而变化,一会儿偷偷爬上鬓角,一会儿又消失了,构成了一副绝妙的千娇百媚的头像。
“亲爱的,我正式向你求婚,感谢上帝,现在没有任何人能阻挡我们成为一对夫妇了。”
董南像变魔术一般拿出个钻戒,在右臂上擦拭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戴到她那白皙细腻的手指上。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克劳迪娅并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欢呼雀跃,而是低头看了一眼,随即伸出一只好像看到它自己裸露的美色,也会害羞的小手,颤抖着抚摸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
“杰克,答应我杰克,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她紧盯着他,一对温柔的蓝色大眼睛,眼珠子似乎浮在一种纯净得看不见的液体中。目光含情脉脉,温存柔和,而不像以前那样闪动着生动活泼的光辉。
她才十六岁,却要面对那么多一个花季少女不应该面对的事情,想到这些,董南内疚不已,一边亲吻着她的小手,一边低声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向上帝发誓。”
“嗯,”克劳迪娅微微的点了下头,随即凑了上去,忘情地轻吻了起来。她吐气如兰,一股幽香钻进鼻中,竟令人熏然欲醉。她满面酡红,眸中春波乍起,浮荡着诱人的熠熠神采,竟有种难言的妩媚动人。
或许是心情大好的原因,整个人艳光四射,散发着无穷的魅力,那身黑色绣花的衣服,更显得身材格外婀娜多姿。董南拿手动情地抚摩着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怜爱与感激。不知不觉间,手就不老实了,悄悄探到她衬裙的下沿,如蛇般钻进去,贴着滑腻平坦的小腹,直接往上摸。
“我爱你……杰克……”
她神态夸张,每个眼神都充满着撩人心魄的挑逗,二人就这么疯狂地吸吮着,身体很快如同麻花般纠缠在一起,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当了几个月和尚,他再也忍不住了,脑子一热,就抱着她躺在床上。
克劳迪娅缓慢地将躯体靠上前,她感觉到他正抚摸着自己,身上的肌肉滚烫灼热。他从容不迫的在她全身摸着、吻着,没有一处不留下手指和嘴唇的痕迹。
终于,他俩合在一起,她再次领受一阵阵兴奋的战栗传遍全身的感觉,她开始渴望自己的血液燃烧起烈火。随着她的每一声呼吸加剧,这种渴望愈来愈急切。她手指勒住他的宽背,细腿锁住他的臀部,长长的红发缠满两人全身,并紧抱着贴着自己的躯体,唯恐两人分离。
她贪婪地吻着他的嘴唇,而董南则盯着她那双充满魅力的眼睛,从那对火一般的眼珠深处望着自己的身影,好像中了她施展的魔法,醉倒于吞噬他们躯体的火焰之中。
清晨宫外的喧嚣将二人唤醒,他们默默地躺着亲热了一会儿。东方露出一抹灰蒙蒙的曙光,但看起来诚心不足,很快春雷声就在头顶响起,预示又要下雨了。
董南适意的舒了口气,靠着枕头挪了挪身体,他想舒展手脚,却又怕失去克劳迪娅温暖柔软的*。他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爱抚地吻着哪细窄的下巴。她身上擦的麝香味伴随二人拥抱的热气散发开来,给董南留下对心上人永久的记忆。
“克劳迪娅,”他吻着她那绯红的脸颊柔声说,期待那微微启开的嘴唇作出回答。
她把压在底下的长发拉出,故意背朝他翻了个身,让他搂得更紧。他的手臂横过她紧绷的肚皮,手指亲昵地搁置她大腿内侧。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同意跟我结婚?”
“随时都可以,”克劳迪娅回过头来,狡黠地笑道:“别忘了我现在不但是一个寡妇,而且还是一个女大公,没有任何人能左右我的决定。”
“太好了!”
董南一阵悸动,禁不住地低头吻起她的r房,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清晰。克劳迪娅柔声笑了,他的亲吻带给她一阵兴奋的战栗。
这时候,门外的一阵骚扰,惊破了他们正编织的美梦。她笑了笑,似乎对骚扰不感恼怒,很快又沉浸在甜蜜的缠绵中。董南可不敢再亲热下去,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一边问道:“哪位?什么事?”
“杰克,你们有的是时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先出来说说正事吧。”
声音如此熟悉,董南会心的笑了起来,给克劳迪娅掖好被子后,立马走出房间,紧握着霍拉的双手,哈哈大笑道:“什么正事?有你们在,还用得着**心吗?”
“结婚是不是正事?难道这件事我可以代替?”
霍拉在他胸前狠狠地来了一拳,一边往隔壁的房间走去,一边眉飞色舞地介绍道:“法官、市政厅、教堂都控制住了,公爵宫也完成了换防,那些瑞士佣兵这会正在赶往奥地利的路上。克劳迪娅的嫁妆和国库散出去的钱,也都一分不少的收回来了,正如尤里奥洛夫所预料的那样,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不管怎么说,克劳迪娅还是乌尔比诺王位的合法继承人,拿着她的手令行动,合法性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教会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一直无法插手乌尔比诺灵魂事务的教皇,同样赋予了董南足够的权力,甚至还派来了一批准备接过教务的神职人员。
毫无疑问,他们昨夜的行动很成功,基本上解决了诸等级的问题,但董南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一边跟等候在办公室的尤里奥洛夫局长和巴尔西亚大使等人点头致意,一边严肃地说道:“先生们,搞定这些人只是第一步,怎样才能赢得民心才是迫在眉睫的问题。我可不想出现一个‘乌尔比诺抵抗运动”更不能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以作乱的土壤。”
“参谋长先生,这一点我们已经考虑到了。”
不等霍拉开口,尤里奥洛夫局长便胸有成竹地说道:“抓都抓了,释放显然不太可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打算将他们全部送往萨累,省得他们留在这儿给我们添乱。这么一来,必然会空出大量土地,完全可以减轻一半税负,以此获得民心。
特赦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那些还不上钱的穷人。此外还会利用国库资金,开办一些世俗学校和医院。同时再招募一支五千人左右的军队,组建乌尔比诺海军和陆军,以此增强他们的认同感和荣誉感……”
事无巨细,情报局想得很周到,连对于他们擅自更改行动计划强烈不满的董南,都无法耿耿于怀,毕竟他们所做的一切大半是为了自己。
看着他们那一副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董南突然皱起了眉头,一针见血地说道:“先生们,计划很完美,简直无懈可击。但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这里是乌尔比诺而不是萨累。如果新政府中连一个乌尔比诺人都没有,那我们跟西班牙人统治葡萄牙又有什么区别?这是隐患,极其严重的隐患!一个处理不慎,必然会遭到他们的强势反弹,而我们也将会陷入西班牙那样的困境。”
吃相太难看了!
正如董南所说的那样,真要是一个乌尔比诺人都不重用,那不管你干多少好事,三十几万保守的乌尔比诺人一样不会买账。霍拉猛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杰克说得对,我们绝不能急功近利,必须循序渐进的来,一点一点的把乌尔比诺变成萨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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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一百零九章 妥协的艺术
宫廷的早餐比较晚,一直拖到上午十点,在董南和克劳迪娅邀请乌尔比诺显贵们共膳的大厅里,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餐厅位于公爵宫大庭园的一角,正对面另有一座建筑物,那是仆人们住的地方。那座楼房只有两扇窗朝城堡内的小广场,三扇窗朝着前庭院,背后的两扇窗朝着花园。在前庭院和花园之间,有一座罗马式的大建筑物,那就是已故公爵富丽堂皇的住宅。
城堡的高墙环绕着整个建筑群,墙头上间隔地排列着开满花的花盆,中央开着一座镀金的大铁门,这是马车的入口。门房左近有一扇小门,那是供仆人或步行出入的主人用的。
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次踏进公爵宫的阿尼阿涅伯爵、杰尔兹男爵、波尼法休斯男爵、雅各布斯*官等人,夜里刚被凶神恶煞般的萨累佣兵囚禁,现在却又被客客气气地请了回来。
餐厅门慢慢打开,只见女大公平时用膳的桌子,已被换成一张长长的餐桌。赫赫有名的海盗公爵,正跟女大公谈笑风生。言行举止异常亲热,连交换眼神时都那么地含情脉脉。
巴尔西亚大使坐在他们左侧,而他之前的那个随从尤里奥洛夫,居然比他更靠近主人。右首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彪形大汉,裸露的胳膊上和脸上伤痕累累,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体面人。
对于这帮窥伺乌尔比诺王座的卑鄙无耻之徒,已故公爵生前最信赖的阿尼阿涅伯爵是恨之入骨,但他那忿忿然正颜厉色的神情中,还夹杂有一种绅士对女性惯有的谦恭,进来后居然还朝克劳迪娅微微的鞠了一躬,显得十分滑稽。
乌尔比诺宫廷那个共膳的规矩,董南是不会去理会的,见他们脸上铁青地站在一边,便指了指那几个空着的椅子,满面春风地招呼道:“请坐,想必诸位都饿坏了吧?别拘束……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早餐很丰盛,美味的烤牛肉、新鲜的牡蛎是应有尽有。除此之外,还有塞浦路斯酒、白葡萄酒和马拉加酒,但不管他有多热情,都无法激起客人们的食欲,一个个仍旧冷冰冰的站在那里,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给脸不要脸,霍拉有些不耐烦了,突然放下手中的食物,回头说道:“先生们,千万别辜负了陛下和公爵大人的一番好意,要知道这样的礼遇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
“陛下,您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阿尼阿涅伯爵终于开口了,紧盯着董南身边的克劳迪娅,目光咄咄逼人。窃居宝座总归是件不光彩的事,面对着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克劳迪娅很是尴尬,俏脸顿时涨得通红。
尤里奥洛夫局长可不会让她难堪,立马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伯爵大人,事实上请诸位来是想通报几件事。首先,大西洋公约组织高级代表、托斯卡纳东印度公司总经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陛下刚敕封的克拉德诺公爵,已向女大公正式求婚,并计划于这个月底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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