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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嘭……嘭……嘭……”
礼炮声隆隆响起,公爵宫城堡的大门随之而缓缓打开,一辆六匹马拉着的奢华马车,在几十个宫廷侍卫的拥簇下驶了出来。紧接着,广场左侧响起了嘈杂的乐声,一群舞手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近百个身着盛装的吟唱者站在他(她)们身后,用古老的曲调为新郎新娘祝福。
“殿下,公爵大人来接您了,请下车。”
主教大人朝公爵的马车微微鞠了一躬,随即转过身去敲了敲后面的马车。一个宫廷侍从随即端来一张板凳,小心翼翼地放在马车门口。
一个宫女刚推开车门,正准备搀扶克劳迪娅下车,主教大人便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唱呀,达奴莎,唱呀!”
这是乌尔比诺的一个古老习俗,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臣民们便不约而同地拍起手来。在人们的鼓励下,一个拿着饰有铜钉琵琶的小姑娘,像一只开始歌唱的鸟儿似的昂起了头,闭着眼睛,响起了银铃似的歌声:“如果我有雏鹅的小巧的双翅,我就飞向乌尔比诺的公爵宫,我就要坐在篱笆上歌唱——看呀,我亲爱的人儿……”
她头上戴着一顶小花冠,头发披在肩上,身穿蓝色衣服,脚穿一双鞋尖很长的红鞋。站在板凳上好像一个小孩,不过也是一个美丽的小孩,有如教堂里的画中人物。她显然不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唱歌,因为她并不显得拘泥不安。
两个吟唱者走上来为她伴奏,一个弹着小琴,一个弹着大琵琶。最爱听小调的人们开始把头前后摆动起来,那个小姑娘又用孩子似的声音唱起来,唱得又清脆又美妙,有如林中鸟啼。
见公爵大人马车边的一个黑袍男人,朝自己不露声色的作了个手势,随即转过身去,在其他几个宫廷侍卫的帮助下搀扶公爵大人下车,尤里奥洛夫局长这才松下了一口气,禁不住地回头笑问道:“那个唱歌的女孩儿是谁?”
“宫廷中的一个小姑娘,”大使说:“宫廷里多的是使人身心愉悦的吟唱者,不过,她是最讨人喜欢的一个,谁唱的歌都不能使公爵大人听得这么高兴。”
这时候,一身礼服的克劳迪娅,挽着宫廷女官的手走了出来,所有的宫廷侍从们都跟在她后面。人群中突然骚动起来,一个个瞪大着双眼,想看清面纱后面的容貌。
事实上不仅他们想看,之前只见过画像的费德里科-德拉-罗维雷公爵,也非常想知道自己的妻子长什么样。
然而他现在是看不了的,刚在侍从们的搀扶下走到马车边,主教大人便微笑着说道:“陛下,我们还是先去教堂吧!”
“当然……”
公爵看来真病得不轻,说了两个字就喘了起来,那位黑袍大夫连忙拍了拍他的后背,试图以此来缓解他的痛苦。克劳迪娅厌恶到了极点,一个劲地诅咒他赶快去见上帝。
她的愿望实现了一半,虽然“丈夫”暂时没见上帝,但却先来到了与上帝沟通的地方-------圣玛利亚大教堂。
作为贵宾,巴尔西亚大使和尤里奥洛夫局长也跟了过来,与乌尔比诺有头有脸的诸等级宾客们一起观礼。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教堂,坐落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上,那四面高耸的围墙俯瞰着一片悬岩峭壁,夕阳这时正在山上洒下万道金光。
那些庄严的围墙和建筑物各有专门的用途,山脚下的菜园和经过精耕细作的田地,显示出这所教堂拥有着巨大的财富。从穷困的农村来的人们看得惊愕了。国内别的一些地方,固然也有一些建筑雄伟的教堂和修道院,但没有一个能够与这里相比。它要比许多公国更富有,它的收入甚至超过欧洲的某些国王。
几个低级教士从圣器室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的木托盘里,有一只纯金打造并镶嵌着宝石的王冠,他们向主教大人、公爵和克劳迪娅微微的鞠了一躬,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到一边。
换上一身神袍的主教大人也走了出来,在圣像前祈祷了一会,随即举起双手,示意观礼的人们安静。
“主啊,我们来到您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的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结婚了!真结婚了!克劳迪娅像做梦一般,脑海里只有杰克-董的影子,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主教大人便开始了质问:“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克劳迪娅-德-美第奇殿下,您是否愿意费德里科-德拉-罗维雷公爵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鬼才愿意呢?
尤里奥洛夫局长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克劳迪娅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愣在那里一声不吭。教堂里顿时骚动了起来,连瘦骨如柴的公爵大人都皱起了眉头。主教急了,连忙干咳了两声,再次大声问道:“克劳迪娅-德-美第奇殿下,您是否愿意费德里科-德拉-罗维雷公爵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巴尔西亚大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脸尴尬的走上前来,歉疚不已地说道:“大人,殿下从未出过远门,可能有些紧张……”
谢天谢地,你终于出现了!
见大使紧盯着自己,克劳迪娅悬着的那颗心这才掉下了,用蚊子般地声音说道:“我愿意!”
害羞是好事,费德里科-德拉-罗维雷公爵可不想还没结婚就被戴上绿帽子,居然很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并有气无力地说道:“主教大人,请继续。”
“是,陛下。”
主持如此高级别的婚礼,阿萨尼亚主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见局势并没有完全失控,立马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继续问道:“陛下,您是否愿意克劳迪娅-德-美第奇成为您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女方父母不在,表白就无需进行了。阿萨尼亚主教把克劳迪娅的手,轻轻地放到公爵大人手里,满面笑容地说:“陛下,请您在神圣的圣母玛利亚像前宣誓。”
“我以……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天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紧接着就是克劳迪娅宣誓,在主教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他们结为夫妇.任何人都不得拆散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声“阿们”。在他引用救世主的话来祈祷时,,新人跪下,仪式继续,众人长赞歌。
“圣父、圣子、圣灵在上,保佑你们、祝福你们、赐予你们洪恩!你们将生死与共,阿们,我主洪恩与你们同在。”
当他们在主教的示意下站起身来面对面,婚礼进行到了最后阶段。“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地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结为夫妇!”
热烈的掌声,欢呼声响起,克劳迪娅终于成为了乌尔比诺公爵的唯一妻子。众目睽睽之下,费德里科-德拉-罗维雷公爵接过教士递上的王冠,气喘吁吁地宣布道:“现在,请诸位见证我以上帝赋予我的权利,加冕克劳迪娅-德拉-罗维雷为乌尔比诺女大公!”
耀眼的王冠戴她头上,那层黑色的面纱也随之而掉落下来。姣好的面容、白皙的皮肤、火红的头发,第一次展现在乌尔比诺臣民前,教堂又响了经久不绝的欢呼声。
走出教堂天已发暗了。在西方,人们可以看见一道亮光,上边发绿色,下边是粉红色,最后成为一道金红色的光,越来越扩大,仿佛太阳正在月亮升起前撤退。亮光愈来愈呈现出暗红色,愈来愈暗。
看着公爵大人那副弱不禁风,以至于需要三个人搀扶才能登上马车的样子,尤里奥洛夫局长似笑非笑地说:“主赐给我们好天气,只是要大热了。”
大使深吸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两个小时,”尤里奥洛夫看了一眼怀表,胸有成竹地说:“最多两个小时!大使先生,您可以回驿馆睡一睡,要不下半夜就没精神了。”
“问题是我还要进宫参加宴会。”
“现在每天都有一次宴会,等过了今晚之后,还会有更大的宴会。”
真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婚礼过后就是葬礼,赞礼完了还有登基典礼,正如尤里奥洛夫所说的那样,接下来的确有没完没了的宴会。
巴尔西亚大使沉思了片刻,摇头苦笑道:“但愿吧。”
与此同时,正坐在马车上牵着克劳迪娅的手,准备回公爵宫举行盛大宴会的罗维雷公爵,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禁不住地惨叫了起来。侍从们大吃了一惊,连忙停下马车冲了进去。只见他脸色煞白的瘫倒在一边,而刚戴上王冠的克劳迪娅则畏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大夫,大夫,陛下不行!”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很直接的认为,公爵大人旧病复发,立马大呼小叫了起来。然而还没等大夫钻进车厢,罗维雷家族最后一位男性,就在婚礼后返回公爵宫的路上,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宫廷侍从们彻底懵了,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匆匆赶来的主教大人也惊呆了,双眉痛苦地蹙在一起,一个劲地在胸前画着十字。
喜事变成了丧事,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主教大人沉默了一会,一边整理着公爵大人的遗体,一边凝重地说道:“杰尔兹男爵,麻烦您把陛下送回教堂;波尼法休斯先生,请您立即通知法官大人和阿尼阿涅伯爵,并取消公爵宫的盛宴。”
“是,主教大人!”
该哭的时候还是要哭的,尽管克劳迪娅心里乐开花了,但表面上看来却是悲痛欲绝。一个劲地抽泣,梨花带雨的,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但并没有因此而获得主教大人的怜悯,他居然狠瞪了她一眼,气急败坏地咆哮道:“魔鬼!你的出现是个不祥之兆,你给乌尔比诺带来了灾祸,甚至夺去了陛下的生命!”
目的达到了,克劳迪娅可不会傻到跟他辩驳,而是哭得更凶了。作为托斯卡纳驻乌尔比诺的官方代表,巴尔西亚大使是绝不会让公主受辱的,第一时间便赶到她身边,指着公爵大人的遗体,义正言辞地说道:“主教大人,我要求您收回刚才那副番话,便以最诚恳的态度向殿下道歉!”
“这里是乌尔比诺,不是托斯卡纳!”
“你会后悔的!”
事关托斯卡纳的尊严,巴尔西亚表现出一个大使应有的风范,一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去,诚恳真挚地说道:“杰尔兹男爵,波尼法休斯先生,这个打击对公主殿下太大了,请允许我带她先回驿馆休息。”
杰尔兹男爵是一位耿直的骑士,曾参加过神圣罗马帝国与奥斯曼土耳其人的战争。在他看来公主是无辜的,甚至非常可怜,对于这样的恳求,他的确无法拒绝。然而克劳迪娅现在已经是女大公了,让她回托斯卡纳驿馆将有损乌尔比诺的荣誉。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摇头说道:“大使先生,请原谅我不能让殿下跟您回去,但您可以陪她一起去公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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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第一百零七章 远离战区
经过近三个月的艰难跋涉,卡雷罗主教率领的三千多教廷援军和六千多萨累佣兵,正带着大量辎重,在没有路径的山中走了三十五英里,失去了六分之一的掉队官兵后,终于抵达维也纳——茨奈姆大道上的霍拉布伦。
仗都打完了,你们来干什么?
奥地利人鄙夷地望着这些川流不息的混乱队列、马车、辎重队、炮兵,又是马车、马车、各色各样的马车,后车追赶前车,排成三行、四行,堵塞着泥泞的道路。从四面八方,前前后后,听力所及之处,传来车轮的辚辚声、轻便马车车厢、普通大车和炮架的隆隆声、马蹄得得的声音、马鞭哒哒的响声、催马的吆喝声、士兵、勤务兵和军官的咒骂声。
道路的两边时而不停地望见剥去外皮,以及尚未来得及剥去外皮的倒毙马匹,时而望见被破坏的马车。一些散兵游勇坐在马车旁等待着什么,时而望见一些脱离队伍的士兵,成群结队地向邻近的村庄走去,或者从村里拖出若干只母鸡、公羊、干草或一些装满着物品的布袋。
在上下坡的地方,人群显得更加密集,不停地听见哼叫的声音。士兵们陷入齐膝深的泥泞中,双手抬着炮身,扶着带篷大车;马鞭不停地抽挞,马蹄滑动着;套索眼看就要破裂,他们还拼命地吼叫着。
指挥车马运行的军官们在车队中间时而向前、时而向后地驶行。在众人的嘈杂声中可以隐约地听见他们的说话声,从他们脸上看出,他们已经丧失制止混乱的希望了。
等候已久的凯欧斯驶近车队,欲向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打听指挥官的下落。一辆稀奇古怪的单马轻便马车从他对面直奔而来,很明显这是一辆士兵家庭制造的、式样介乎普通大车、单马双轮轻便车和四轮马车之间的马车。
士兵驾驶着马车,一个妇女坐在皮革车篷底下的挡布后面,她满头缠着围巾。见凯欧斯向他们疾驰而来,坐在带篷马车中的女人突然拼命地喊叫,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正急着见上尉的凯欧斯,可没时间搭理这些随军的女人,顺手揪住一个意大利长矛兵的胳膊,严厉地问道:“嗨!知道指挥官先生在哪儿吗?主教大人也行。”
“哪个指挥官?”士兵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他的指挥官是谁。
这时候,那个坐在马车上充当车夫的士兵很想赶到前面去,这让指挥车队的军官勃然大怒,皮鞭子不断地落在带篷马车的挡布上。吓得女人尖声地叫喊。
凯欧斯正准备向那个军官询问,她便从挡布后探出身子,一面挥动着从地毯似的围巾后面伸出来的瘦骨嶙峋的手臂,一面嚷道:“先生!先生!…看在上帝面上……救救我吧…这都闹成什么样子?…我是米兰骑兵团军医的妻子……不放我们过去:我们就落在后面,自己的人都失散了……”
“我真要把你砸成薄饼,你转回头去!”凶恶的军官对士兵喊道,“你跟这个邋遢女人转回头去。”
“先生,救救我吧!这是什么世道?”军医的妻子喊道。
真够乱的,凯欧斯实在看不下去了,“请你让这辆马车通行,伙计,难道你看不见这是一个女人吗?”
军官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又把脸转向士兵,说道:“我要绕到前面去……你后退吧!”
“让这辆马车通行,听见没有?”凯欧斯瘪着嘴唇,又重复地说了一句。随同他一起前来的几个马穆留克,随军拔出弯刀,有意无意的围了上来。
“你是什么人?”这名军官忽然摆出一副发酒疯的样子对他说,“你是什么人?是长官吗?这里的长官是我,而不是你,别多管闲事!”
他特别强调“你”的重音,显然对凯欧斯和他的部下感到不满。就在他正准备召集士兵,来赶走这帮多管闲事的不速之客时,一匹快马从左侧冲了过来。
原来是上尉的传令官!
凯欧斯欣喜若狂,再也顾不上那个目中无人的军官了,顿时哈哈大笑道:“杰里!这边……我在这边!”
“天啦!我还以为要到维也纳才能见着你呢。”杰里同样激动不已,一边接过他递来的酒瓶,一边苦笑着说道:“这是一群坏蛋,而不是军队,让你见笑了。”
的确够混蛋的,一路上搞得鸡犬不宁,像蝗虫似的连天主教徒都不放过。凯欧斯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这样的事他也干过,而且现在仍然在干,只不过劫掠的对象是新教徒,劫掠的人是奥地利伪军罢了。
凯欧斯笑了笑,一边朝乱七八糟的队伍后面张望,一边问道:“我们的人呢?”
“在后面,这该死的路,可把我们折腾坏了。”
“走,看看去。”
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众人绕过轻便马车,从疲惫不堪的士兵和马匹旁边经过,不一会便来到了临时指挥部所在地的一间农村木房。
外屋里,一个子矮个子文书官卷起制服的袖口,坐在桶底朝上翻过来的木桶上,急急忙忙地誊写文件。胡安上尉正和卡拉米参谋长在研究地图,他们面容疲倦,看起来像是熬了一个通宵。
为了给他俩一个惊喜,外面的守卫和里面的参谋人员,很默契的没有通报。还蒙在鼓里的胡安上尉,头也不抬地向文书官继续口授:“第二行……写好了吗?若骑兵团行动顺利,并获得应有战果,我部将迅速挥师北上,在奥波边境选择一补给充足地区驻守……”
“指挥官先生,我跟不上您呀!”佛罗伦萨文书官回头望望,不恭敬地、气忿地说道。
“该死,写个信都这么麻烦……”见凯欧斯笑吟吟的看在他,刚抬起头来的上尉愣住了,随即摇头笑道:“我的上帝,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卡拉米的反应则激烈地多,扔下地图就是一个熊抱,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兄弟们怎么样?没多大伤亡吧?”
“两百二十八人阵亡,四百三十二人负伤,不过现在已经就地补充了,二营长正在城外组织训练,随时都可以编入部队。”
事实上解围站的伤亡数字,指挥部早就收到了,但上尉还是严肃地问道:“就地招募的骑兵可靠吗?凯欧斯,亲爱的朋友,要知道这关系到整个部队的战斗力,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必须慎重。”
“是啊,”卡拉米点了点头,指着门外的意大利援军队伍说:“我们可不是一群乌合之众,绝不能像他们那样仗还没打就乱成一团,甚至还出现了许多逃兵。”
“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凯欧斯保证道:“这一点我有把握,况且缴获了那么马匹,如果不利用的话实在太浪费了。”
上尉顿时来了兴趣,一屁股坐了下来,满面笑容地问:“多少?”
“八百多匹战马,两千三百多匹骡马。此外还有大量的粮食和牛羊,今年的补给基本上没问题了。”
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上尉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接着问道:“下奥地利的情况怎么样?”
“这片土地很富裕,可以说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和平!”凯欧斯眉飞色舞地说:“正如参谋长先生之前所说的那样,只要我们表现出足够的实力,完全可以在此获得充足的谷物、美酒、金子、银子、珠宝,以及其他可以想象到的各种财富。”
“当然,要不我们也不来了。”上尉沉思了片刻,指着地图说:“波西米亚人虽然撤回去了,但这并意味着战争会因此而结束。为了获得更大战果,并确保自己的绝对安全,参谋部决定不在维也纳停留,直接赶往北部边境,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骑兵团随时可以出发。”
凯欧斯的态度很明确,愿意再次为大军作前锋,令他倍感意外的是,卡拉米突然插了进来,似笑非笑地说道:“这要看肃清行动的进展,毕竟像维也纳这样的城市,并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
“事实上已经没多少油水了。”
凯欧斯乐了,禁不住地笑道:“参谋长先生招募的那几个奥地利贵族很得力,为我们解决了不少问题。截止昨天下午六点,洛伦佐先生已收到价值一百六十多万杜卡特的金银珠宝。此外还收押了两万三千多个新教牧师、学者和工匠。”
“动作挺快嘛,看来我只能为你们善后了。”卡拉米沉思了片刻,抬头笑道:“先生们,我建议骑兵团继续担任前锋,善后工作由步兵二营和托斯卡纳友军负责,争取十月前把战利品和战俘押解回去。”
萨累佣兵参战的目的,就是抢钱、抢粮食和抢人,卡拉米这么建议并不令人意外,但凯欧斯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主教呢?二位,我可不认为主教大人会允许我们擅自行动。”
“他顾不上我们了。”
不等卡拉米开口,上尉便指着外面笑道:“得知国王陛下去佛罗伦萨争皇位后,主教大人就扔下大军去跟他汇合,要么那帮意大利混蛋能这么乱?简直就是一帮无恶不作的乌合之众。”
“那谁管我们?”
“没有人管,至少说在短时间内没人管。先生们,对我们而言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那今后只能跟着别人后面吃残羹剩饭了。”
“参谋长先生呢?”凯欧斯又问了一句。
“他有他的事,”卡拉米面满笑容地说:“情报局没让我们失望,根据最新通报,年轻的乌尔比诺公爵刚举行完婚礼,就蒙上帝召唤上天堂了。可怜的公主殿下不但成了一个寡妇,而且还要担负起乌尔比诺臣民的重托。”
上尉插了进来,意味深长地说:“毫无疑问,在这个关键时刻,参谋长先生必须陪在她身边。遗憾的是,我们都参加不了他们的婚礼了。”
“真是一个好消息,看来大西洋公约组织就要多一个新成员了。”
“没那么简单。”
上尉摇了摇头,指着刚收到的信件苦笑道:“事情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除了几位正直的法官和贵族们外,还要许多人对公主殿下的统治非常不满,尤其是教士等级。好在我们早有准备,不但在这个问题上获得了教廷的支持,而且哈布斯堡、托斯卡纳和法国都站到我们这边,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公主那边,再加上霍拉的及时支援,才得以控制住了混乱不堪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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