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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听完陈昭霖满腔怒火的言语,蔡业居然识趣地缓缓下跪:“蔡业知错,现在我就将兵权交由陈祠主,陈朱严,给陈祠主呈上去。”

    陈朱严点了点头,他手中捧着书卷,其中夹了一柄短匕,蔡业想要来一手当年荆轲刺秦王的图穷匕首现,而蔡业下跪,不过是混淆陈昭霖的视听罢了。

    陈昭霖还真是没有发现,他以为这蔡业已知道他的厉害,这不过是狡猾的蔡业见形势不对,准备的二手策略罢了。

    可是事情总不按照陈昭霖的想法去演绎,陈朱严将那书卷呈上,忽而陈朱严抽出其中的匕首,猛然向陈昭霖刺去。

    陈昭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亲信此时能反过来杀他!不过蔡业必然是忽略了陈昭霖自身所有的实力,陈昭霖毕竟身位乙字一品高手,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只见他猛然挥手,这厅堂之中立刻刮起猛烈的狂风,这狂风有着极高的气压,将陈朱严推出五米远。

    陈朱严也是用惯了那对定制铁爪,匕首在他手中根本握不紧,被这内力一压,匕首自然是脱手飞出,掉落在地,陈朱严吃惊之余,铁爪从袖口甩出,陈昭霖不知这几年陈朱严在南方对他的铁爪加以改造,此时上面悬挂了长长的铁链,来去自如,取敌人头颅如探囊取物,而这时,陈朱严的敌人不过是陈昭霖罢了。

    陈昭霖故技重施,刚要运起内力,却忽而见一身影扑来,他的身躯好似高山阻挡住陈昭霖的视线,他的手中持着两柄金黄色的战斧,他一斧斩偏了铁爪,而后用手臂缠住铁链,将陈朱严向他面前拖行五步,蓝禹琛早想和这平日里作威作福、发号施令的陈朱严较量一番,但奈何陈朱严是陈昭霖的亲信,苦于没有机会下手,此时这两人反目成仇,不就是他最好的机会吗!

    蓝禹琛好战,如今有了个实力五五开的对手,自然是兴奋地不行,他如同一只公牛般喘着粗气,身上的肌肉高高耸起,便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看到了珍贵的食物,蓝禹琛此般强大,自然是震惊了陈朱严,他不情愿地被蓝禹琛拉向面前,于此同时他正准备着另一铁爪。

    蓝禹琛只想与这陈朱严决绝高低胜负,哪知陈朱严手段阴险毒辣,只瞧他抛出铁爪,铁链哗啦啦的震响惊扰了蓝禹琛,他猛然挥舞,斩断了手臂上的铁链,跃出数米,让陈朱严扑了一空,可是这陈朱严的目标根本不是蓝禹琛,而是坐在他身后打算欣赏这一出好戏的陈昭霖。

    陈昭霖对此没有防备,他的目光中只有陈朱严那只闪着亮银光芒的铁爪。【…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噗’地一声闷响,这铁爪不偏不斜地刺入陈昭霖的胸膛,短短两秒,鲜血便顺着铁爪向外喷涌,接踵而至的,则是蔡业那几近于变态的笑声,蔡业仰起头,上气不接下气道:“哈哈哈哈!陈祠主!这棺材看来需要你躺了!”

    可是陈朱严有个坏毛病,便是他杀人,喜欢先折磨对方一番,面对如此重要的陈昭霖,陈朱严的做法也不例外,他清楚地知道人的死穴在何处,这铁爪准确无误地避开了陈昭霖的心脏,接下来陈朱严要做的,便是用铁爪捏爆陈昭霖那颗柔嫩的心脏!

    见到陈昭霖遭受重创,蓝禹琛怎能袖手旁观,他挥舞而去,又快又稳,几近要斩落陈朱严的头颅,陈朱严见势不妙,当即抽出铁爪,与蓝禹琛的斧头撞在一起。

    陈朱严丢了个铁爪,但蓝禹琛正好多了一柄斧头,如此短兵相接,自然是蓝禹琛占到便宜,可是陈朱严也并非是吃素的,他与蓝禹琛鏖战二三十回合,却是不落于下风,直到陈朱严随手捡起那柄短刃,事情才发生了转机,这陈朱严两兵器在手,如入无人之境,挥砍劈斩挺刃而刺,做的行云流水,逼得蓝禹琛连连后退。

    期间有数次,差点伤及蓝禹琛的要害,蓝禹琛从容不迫,即使自己落于下风也不惊慌,突然陈朱严运作内力,这是在蓝禹琛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陈朱严是一介武夫,不懂得内力之法,

    就好像他一般,只知道用蛮力取胜,如今陈朱严内力汹涌,让蓝禹琛感到有些棘手,他连忙叫道:“陈祠主快走!”

    这时金耀祠的子弟也有所行动,他们杀入厅堂,与那长戟威虎骑接战,长戟威虎骑的重戟在这狭小地形施展不开,任由其屠戮,但是蔡业雇用的暗门派上了用场,他们不知何时潜伏在这厅堂顶,纵身一跃,在这金耀祠子弟中杀了个七进七出,陈昭霖见势不妙,紧紧捂着胸口逃走,在子弟的掩护下,他骑上骏马,连忙向北方逃去。

    蓝禹琛见到陈昭霖顺利逃走,他便可以放心地大展拳脚,只见那陈朱严




第七章 云苓养鼠炼极阴
    “楚云苓……放我下来。”

    逃了不知道多远,徐千怜在楚云苓的背上有气无力的说着,楚云苓听见,便立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徐千怜放在了地上。

    “我们怎么办”楚云苓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他伸出苍白的手指,按压住徐千怜的伤口,略显担忧地问着:“我们该去哪”

    徐千怜咳嗽两声,他被烧焦的脸蛋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徐千怜停顿了半晌才道:“回三雅坟冢……”

    听到这话,楚云苓有些不满:“我刚从那个鬼地方出来,凭什么再回去”

    “因为他们不知道……快……”徐千怜呕出一口血花,其中夹杂了灰烬与血块,看起来徐千怜命不久矣,楚云苓自然不敢怠慢,他再度背起徐千怜,向着噩梦般的三雅坟冢逃去。

    ——

    楚云苓在地牢中关了两周,整日以泪洗面,他的年龄与他所经历的事情太不相符,地牢中唯一的光亮便是那跃动的火苗,每日会有一名护卫为他送吃的,刚开始有些大鱼大肉,再后来,楚云苓就像被人遗忘般,吃的仅有残羹剩饭。

    起初楚云苓什么也不吃,他将饭菜倒在地上,忍着肚子中的饥饿感,他望着四周的白骨累累,从未想过父亲这样和蔼可亲的人,会建这种地方。

    那时楚云苓唯一的慰籍,便是那个每日只能匆匆见上两面的护卫,他是个憨厚小胖子,被阳光晒得皮肤黝黑,他每天都在咧着嘴笑,偶尔会与楚云苓闲聊上几句,讲讲外面发生的事情。

    当楚云苓不想听的时候,护卫便会与他做着一些无聊的游戏,因为忌惮楚云苓的实力,这名护卫做游戏的时候,总会躲得远远的。

    后来楚云苓知道,这名护卫叫陆丰年,在三雅祠子弟之中也算是个元老了,他在楚淮的命令下每日都要给楚云苓送些吃食,这些大鱼大肉都是他去酒楼买的,除了看管楚云苓,陆丰年更是心疼楚云苓小小年纪便被关押起来,于是他每次来这三雅坟冢都要和他玩闹一阵,企图还给他失去的童年。

    楚云苓渐渐地接受了陆丰年,他二人除了闲聊,楚云苓也是每日哀求,想见楚淮一面,可是陆丰年每次听到楚云苓的这个要求,都会笑着走开,搞得楚云苓生一肚子闷气。

    楚云苓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开始吃饭,甚至学着陆丰年喝酒,不过苦酒入喉,楚云苓差点将整个胃吐了出来,引得陆丰年阵阵嘲笑。

    “哈哈哈哈!你才几岁啊,就喝酒,等长大了再说!”

    楚云苓哼了一声:“很大了!

    ”

    陆丰年点点头:“那我就把这坛酒埋在地下,等你再长高一点,就能挖出来喝了!”

    楚云苓点点头,停顿片刻,陆丰年不舍道:“明日我要南下,会有新人来替我的职位。”

    “做什么去”楚云苓很是好奇。

    “护送少主去晔台山,有两个月怎么也该回来了。”

    楚云苓攥紧了拳头,低声嘟囔着:“楚京墨……”

    “你可要好好吃饭啊,表现好了,祠主便会放你出去的。”陆丰年起身,拿起吃光的饭菜,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楚云苓。

    后来……

    真来了一个新人,这个子弟消瘦,眼神中尽是阴谋诡计,楚云苓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买来的饭菜都是些残羹冷炙,甚至有些泔水,而这个子弟的身上,华丽的物件越来越多,最后一日仅来送一顿饭。

    楚云苓知道这个人总要有一天放弃给他送饭,所以他暗自蕴攒着阴派内力,冰雷链虽是能阻止楚云苓的阴派内力外泄,却是管不住他积攒阴派内力。

    自此之后楚云苓开始绝食,他每日只是消耗一点点的阴派内力,便可以果腹,但是阴派内力毕竟不是真正的食物,不含脂肪糖类,楚云苓便一日日地消瘦起来。

    这期间瘦弱子弟还在送饭,只是中间隔了三天或是四天,他见到碗中的饭菜还在,便不情愿地将饭菜丢在地上,他轻蔑一笑:“你就算在这地牢中饿死,楚祠主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你尽管绝食,我依旧荣华富贵!”

    楚云苓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声问着那子弟:“陆丰年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陆丰年”瘦弱子弟迟疑了半晌,忽而他说出了令楚云苓不敢想象的事情——陆丰年在护送楚京墨去晔台山的途中,被老虎咬死了。

    “你骗人……”楚云苓低着头一言不发,瘦弱子弟颇显嘲讽地微仰起头:“哈哈哈骗人要不要我把他的尸骨拿来啊他就是该死!”

    楚云苓抬起头,他的双目中布满血丝,楚云苓歇斯底里地吼叫道:“你给我住口!”

    瘦弱子弟看到两人之间隔了铁笼,便更加肆无忌惮,他走到铁笼旁,指着自己的脸嘲讽道:“怎么着二公子还要杀了我啊楚云苓,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有什么好嘚瑟的我要是从此断绝了你的水米油盐,你就要烂在这监狱里!与其关心陆丰年的死活,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呐!”

    楚云苓的阴派内力向外扩散,冰雷链立刻升腾起浓浓的白雾,将楚云苓的血管、经脉冻

    结,可是楚云苓的怒火将那寒冰融化,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铁笼前,却离那瘦弱子弟仅有三步之遥。

    “怎么着够不到啊”瘦弱子弟打开铁笼,走到楚云苓身前,像逗狗玩一般挑衅着楚云苓。

    楚云苓怒不可遏,他的双脚发力,将那冰雷链拽长了一寸、两寸、三寸,然而玩得正酣的瘦弱子弟对此浑然不觉,他只是变本加厉,捡起石块抛向楚云苓。

    一枚石块砸在楚云苓苍白的脸蛋上,终于,楚云苓突



第八章 思麟入北狄领地
    “呼……”

    沉闷的呼吸声好像被放大了数十倍,周围有人在低声私语,皇思麟细细地听着,却发现他们说的话,并非是天朝语。

    皇思麟猛然睁开双眼,发现他的身旁围了十多名北狄人,他们梳着又粗又长的黑色鞭子,看到皇思麟醒来,有人惊讶,有人则是高兴地手舞足蹈。

    眼前的阴霾渐渐消退,皇思麟发现自己的妹妹皇木琼也在这北狄人之中,他挣扎地坐起,警惕地看着那些北狄人,皇木琼扑入他的怀中,用温暖的双手为皇思麟冰寒的脸蛋取暖。

    “呜呜呜……”皇思麟轻揉地抚摸着皇木琼的头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这些北狄人欺负你了”

    皇木琼泪眼婆娑,连连摇头回答着:“不是……是北狄人把我们救回来的。”

    “北狄人,救我们”皇思麟审视着这些北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女子,还有些健壮的男人躲在女人的身后,男人们也在交头接耳,不过看他们的眼神,并不觉得这些人欢迎皇思麟的到来。

    “你醒啦。”此时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走入蒙古包中,这些北狄人见到他,纷纷弯腰行礼:“(族长……)”

    那位老者点点头,他花白的胡子下,那两片厚厚的嘴唇向上扬起,他坐在皇思麟的床上介绍道:“我是阿尔泰部落的族长特木尔,我看你们的模样像是天朝人,为什么会从鸟止森来到北狄的地盘我想知道。”

    皇思麟迟疑片刻,轻声询问:“你为什么会天朝语”他想知道这位特木尔到底是天朝人,还是北狄人,若是天朝人,他大可以撒个谎,瞒天过海,省的这些北狄人为了赏金再将他送回天朝。

    特木尔微微一笑解释着:“我曾经是北狄派往天朝的使者,在顺京城住过两年,学会了天朝语,你应该是从天朝逃难而来,犯了什么罪,是什么身份,尽管开口,不必有后顾之忧。”

    皇思麟看着特木尔和蔼的面容,渐渐放下防备,他回答道:“我是天朝皇子,皇思麟,被太子陷害,被迫来到北狄境地。”

    “皇子”特木尔的脸色渐渐僵硬,他回头用北狄语重复了一遍,那些原本温和的女子听罢便躲在男人的身后,男人们则反应更大,他们纷纷抽出别在腰际的北狄弯刀,要上前砍死皇思麟。

    特木尔伸出他的拐杖将那些北狄人拦住,不顾北狄人的谩骂叫嚣,他用温柔的语气问着:“那你逃来北狄,会不会让天朝出兵”

    皇思麟细细一琢磨回答道:“为了一个没有威胁的皇子出兵,有些大

    动干戈,我相信天朝不会出兵。”

    特木尔点点头,回身道:“(天朝不会出兵,你们可以放心。)”

    这一句话好似抚慰了那些北狄人,他们充满敌意的眼神渐渐缓和,也将弯刀收了回去。

    特木尔拍拍手,叫来一人:“这位也会天朝语,你在这调养的日子,便让他跟着你们,等到伤好,你们速速离去,我不想让战火蔓延到阿尔泰部落。”

    皇思麟细细打量着新进来的那人,那是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充满北狄气息的男子,他的身上穿着厚厚的羊绒衣,内衬也是乌黑色的兽皮衣,他腰间别了两柄弯刀,都是用皮革刀鞘包裹,不过看到刀柄上缠裹着厚厚的布匹,猜测这人应该是个用刀好手。

    这位北狄人的面容肌肉棱角分明,深深的眼窝下,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珠散发着猜疑的光芒,他似是排斥天朝人,但碍于特木尔在场,于是他也未行礼,只是说道:“苏合。”

    正当皇思麟一头雾水时,特木尔在一旁解释道:“他的名字,意为锋利的斧子。”

    “哦!皇思麟!”

    皇思麟恍然大悟,连忙伸出手去,但这苏合没有去接,而是将头扭向一边,与他的族人说着话。

    皇思麟尴尬地将手缩回去,他看着特木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种情况若是换作太子皇弘治,早就已经暴跳如雷了,可是皇思麟的忍耐力超乎常人,他能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也要远超皇弘治,若不是皇弘治比他早两年出生,他便是当之无愧的太子!

    不过眼前的这种情况也是皇思麟意料之外的,他看向特木尔,手足无措。

    特木尔浅浅一笑,他挽着胡子道:“苏合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大可不必见怪,等你们越发熟悉,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苏合低着头,用北狄语嘟囔两声:“(谁愿意和他做朋友谁去!)”

    特木尔听罢,便拿起拐杖砸向苏合的头,一声闷响,苏合捂着脑袋连连后退,这让周围的北狄人笑地前仰后合,特木尔气得胡子颤抖,他怒斥道:“快去!给这两位来自天朝的客人准备马匹!”

    苏合委屈地捂着头,他怒斥道:“客人是逃犯!”说罢,苏合掀开帘帐冲出蒙古包。

    皇思麟则陷入沉思之中,他这个皇子做的,还真是失败,其余皇子早就成了亲王,能与太子有一战之力,可是他呢莫说没有护卫,就是银两也没带二文,与其说是逃犯,不如说就是个乞丐,还是个不会乞讨的乞丐!现在接受了特木尔

    的恩赐,可是之后呢!他兄妹二人又该何去何从

    皇思麟迟疑了半晌,皇木琼早已跃跃欲试想要去看看这北狄风光,皇思麟拗不过她,只得下了绒床,两人掀开帐帘,呼啸的寒风立刻包裹住两人,皇思麟穿着厚厚的兽皮衣,也难以抵挡这朔风的冰寒,他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又弓起腰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他忽而讨厌起寒冷,以前在顺京城时,他还挺期盼下雪的,因为那种冷会让他的头脑清醒,银白色的世界也能让那些诗人诗兴大发,做出篇章供他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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