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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奋斗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玮
前两年景顾吉也分了个院子,两个哥哥都有自己独立空间,舒宜尔哈羡慕好久了,她去年就缠着西林觉罗氏闹独立,被以年纪小为由拒绝了,今年过了年又提起来,西林觉罗氏说是要考虑,却一直没个准话,她还以为又没戏了呢,谁知今天得了个意外之喜。
说起海棠院的名字,这还是景顾勒的大作,景顾吉搬到自己院子之后,按例要给自己院子起名,他想起个别致风雅的,奈何肚子里墨水不够,一时想不出来,又不好意思向额尔赫求助,就自己闷头翻书,偏偏被舒宜尔哈看到,问他在干什么,他对兄妹从不设防,一问就什么都往外倒,舒宜尔哈当时想膈应他一把,就拉着景顾勒越俎代庖“帮”他起名,景顾勒不负众望直接起了个兰院,景顾吉想反抗,被景顾勒和舒宜尔哈联手镇压,只能委委屈屈认了,但是,他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知道舒宜尔哈最喜欢种有海棠树的院子,抢先给这个院子起了个海棠院的名儿,让舒宜尔哈也吃了回瘪,兄妹大战只有景顾勒心情愉快全身而退。
舒宜尔哈虽然不太喜欢海棠院的名字,但实在是喜欢这个院子,也就不怎么在意了,现在得到西林觉罗氏允许,自然要赶紧敲定,省的她改了主意,自己白欢喜一场。
西林觉罗氏当然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她既然答应了舒宜尔哈,自然是有她的考虑: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等孩子出生,头几个月肯定吵闹,女儿在自己身边也休息不好,倒不如让她先搬出去,女儿从小就稳重,早一年也不碍事,只要人手安排好,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清穿奋斗记 11、姨娘有孕
舒宜尔哈想到马上就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心情有些迫不及待,缠着西林觉罗氏把屋子的布置权要到了手里,然后看到西林觉罗氏脸上露出一丝倦意,她忙说:“额娘,咱们出来这么久了,您累了吧?女儿扶您回去休息……”
西林觉罗氏心里慰贴,嘴上却打趣道:“得了吧,我还没笨到走不动路的地步,再说,就你那小身板,哪里扶得动我?就会嘴上功夫,你要真有心,就好好跟你程师母学女红,回头给你玛嬷、阿玛和我一人绣个荷包,你看可好?”她边说边起身牵着舒宜尔哈的手往回走。
舒宜尔哈撅了撅嘴,撒娇抱怨道:“额娘,你明知我不喜欢绣花,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呢?我每天要学满文,还要学汉学,阿玛说等明年还要跟哥哥们一样学骑射,我真的很忙很忙的,您等我慢慢学,等学会了一定给您和玛嬷、阿玛做,您总打趣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嘛!”
程先生的妻子谢氏是苏州人,一手绣活出类拔萃,西林觉罗氏看她性情温柔言辞有度,对她很有好感,有心帮补她家,就提出让她空闲时教舒宜尔哈女红,另给她一份红封充作学费,谢氏心中感激,对舒宜尔哈很上心,可惜舒宜尔哈在女红上没什么天赋,做针线活对她来说有点像酷刑,因而她在学习时虽然不偷懒,却也不肯十分用功,故而进步很慢。
西林觉罗氏难得见到女儿撒娇的样子,别看她年纪小,平常总是一副稳重像,从小就稳稳当当的,若是不看身高,她倒更像景顾吉的姐姐,这让西林觉罗氏觉得省心的同时,也有那么一点点失落,所以偶尔见到舒宜尔哈顽皮耍赖,西林觉罗氏会有一种另类的满足感。
“瞧你那小脸皱的,额娘又不是要你现在就动手,你慢慢学,什么时候手艺拿得出手了什么时候做,我不催你,你放心吧,额娘有的是耐心。”西林觉罗氏状似安慰道。
舒宜尔哈只当听不出她话里的调侃,心里默念她是额娘,自己要尊敬,不能以下犯上,念叨好几遍,才克制住给她个白眼的冲动,把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换了个话题说道:“额娘,程先生家的雪姐姐过几天生辰,我送她什么好?”
程先生和谢氏育有两男一女,长子程雷今年十二,次子程霄和女儿程雪是双胞胎,今年八岁,舒宜尔哈一家前几年守孝,舒宜尔哈很少出门,就程雪这一个玩伴兼朋友,对她很是看重,她也知道程家家境不丰,怕送的礼物过于贵重程雪不收,因而特意向西林觉罗氏咨询。
西林觉罗氏本来已经替舒宜尔哈准备了一份礼物,但现在听到女儿问,她又改了主意,人情往来的事早晚都是要教的,既然女儿有心,就从现在开始学吧。
“你想送她什么?”西林觉罗氏决定先听听女儿的想法,可以的话就随她。
舒宜尔哈早就想好了的,闻言立即回道:“雪姐姐喜欢写字,我有一块砚台,听阿玛说是个不错的东西,但又不是很贵,我再配上笔墨纸张,凑一套文房四宝,额娘觉得可还合适?”
西林觉罗氏暗自点头,女儿这礼物既文雅又投其所好,价值也不是很高,不会超出程家的接受范围,就是等女儿生辰时,程雪回礼也不会为难,也算是四角俱全了,哪怕有一二不足之处,在她这个年纪也算难得,这么想着,西林觉罗氏夸了舒宜尔哈几句,同意了她的打算。
母女俩边说边走,不多时回到正房,西林觉罗氏有些累了,躺在榻上休息,舒宜尔哈准备回房练字,刚走到门口,就见西林觉罗氏的身边的赵嬷嬷迎面走来,见到舒宜尔哈,赵嬷嬷忙行礼问安,她是西林觉罗氏的心腹,舒宜尔哈忙让她起身,又笑问道:“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额娘累了,刚躺下歇着,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打扰她了。”
赵嬷嬷忙笑道:“奴婢并没什么要紧事,太太既然在休息,那奴婢等会儿再来。”说着又和舒宜尔哈聊了几句,才转到旁边的耳房里去了。
舒宜尔哈看她走远,微微皱了皱眉,赵嬷嬷神色有些不对,明显是有事要找额娘,不过看她的样子,事情应该不是很紧急,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回去,究竟是什么事呢?舒宜尔哈疑惑,她想了想,对身边的大丫头绿蔓说:“你去把李嬷嬷找来,我有事找她。”
绿蔓是去年才提成大丫头的,她的好处就是忠心老实,只要主子有令,她就会一丝不苟的去做,不会质疑不会多嘴更不会透露半句,所以舒宜尔哈用着很是放心,当然,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缺点,绿蔓的缺点就是不够机灵缺乏灵便性,看在听话好用的份上,这点缺点舒宜尔哈完全可以当看不见,反正要机灵聪慧,她还有另一个大丫头紫鹃,嗯,别怀疑,紫鹃这个名字绝对是出自舒宜尔哈之手,她原名小娟,舒宜尔哈顺手就给改成紫鹃了。
其实舒宜尔哈还有四个小丫头,她本来想给她们改名抱琴、司棋、侍书和入画,后来觉得太装,不符合她的风格,才顺着绿蔓和紫鹃的名字起了绿萝、绿乔、紫芝和紫烟。
舒宜尔哈一个眼神,紫鹃就自动自发的铺纸研墨,舒宜尔哈满意的点点头,提起笔开始描红,刚写了两个字,李嬷嬷和绿蔓就一前一后进来,舒宜尔哈又让绿蔓去厨房拿些点心,紫鹃不用吩咐自觉去倒茶,房里就剩李嬷嬷和舒宜尔哈两人,舒宜尔哈才低声说:“我刚看到赵嬷嬷有事找额娘,脸上神色似乎有些不对,你找人打听一下是什么事。”
李嬷嬷抬头看舒宜尔哈一眼,又飞快垂下头,低声称是,她是越来越看不懂格格了,五六岁的孩子,有时候比十几岁的人都有主意,她原本还会有格格的事跟太太汇报,但被格格清澈的眼睛盯着,她竟觉得有一股寒意,哪怕格格什么都不说,她自己都会觉得心虚,几次过后,她也就不说了,格格偶尔有些异常,她反而要帮着隐瞒,渐渐的,格格会交代她做一些事情,她知道自己是得了格格信任,因而更用心替格格办事,也学会了对格格的早熟视而不见。
现在同样如此,舒宜尔哈说完,李嬷嬷答应一声就退下了,紫鹃端着茶进屋,看了李嬷嬷背影一眼,就把心头那点好奇丢开,服侍舒宜尔哈喝完茶,接着开始磨墨。
舒宜尔哈练了一个时辰的字,正房那边就来人请她过去用饭,她才恍然惊觉时间过了这么久,忙洗了手往正房赶,用过午饭,西林觉罗氏因为上午歇过晌,眼下没有睡意,舒宜尔哈就陪她说话,不过没一会儿,她自己有些困倦,西林觉罗氏的声音就变成了催眠曲,她不觉打起瞌睡来,西林觉罗氏见她头一点一点的,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忙赶她回去午睡。
舒宜尔哈有些不好意思,午睡习惯了,偶尔一天不睡还真不舒服,她告别西林觉罗氏回房,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是未时末。
见她醒来,绿蔓忙带着绿萝和绿乔近前服侍她穿衣洗脸,一边给她梳头一边汇报:“格格,两刻钟前程姑娘来看您,见您睡了,就没让奴婢们叫您,给您留了一盒点心,说是她亲手做的,让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舒宜尔哈“嗯”了一声,问:“除了雪姐姐,就没有其他人过来吗?”
绿蔓说:“李嬷嬷也过来了,她现在就在外面,要叫她进来吗?”
舒宜尔哈点了下头,看看头发梳的差不多了,就让绿蔓在外面候着,等李嬷嬷进来,她问:“嬷嬷可是打听到了?”李嬷嬷点了点头,面有难色看了舒宜尔哈一眼,舒宜尔哈说:“你有话只管说,不必有所顾虑。”
李嬷嬷又犹豫了下,方轻声说道:“回格格话,是玉兰院的顾姑娘有了。”舒宜尔哈一愣,有了?多久了?她疑惑的看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误以为她是不懂有了是什么意思,又解释一句:“顾姑娘要生孩子了。”
舒宜尔哈想了想,才想到不太出格的说辞:“她什么时候生?”
“算算日子,大概要等到十月。”李嬷嬷小心翼翼的说。她不知道格格对这件事理解有多少,但她知道格格对玉兰院的两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因而生怕格格生气。
舒宜尔哈有些怅然,看看乳母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好让她继续罚站,先让她回去休息,才坐在圆凳上发呆。算一下日子,十月生,大概就是年初怀上的,那时候额娘的孕吐刚好,阿玛就跑去跟他小妾滚床单,舒宜尔哈有些生额尔赫的气,但是,从她接受自己家有姨娘这事之后,就知道庶子女早晚会出现,她以为自己会平静接受,结果事到临头才发现,要她心平气和真的很有难度。




清穿奋斗记 12、失败的试探
舒宜尔哈心情不好,一下午都待在房里生闷气,拿着针线泄愤般绣了朵看不出样子的玉兰花,额尔赫回来时,她正生气的要绿蔓把绣坏的布料剪碎扔掉,额尔赫听说一下午女儿都没出门,担心她是不是不舒服,特意过来看她,正好见着她鼓着脸生气的样子。
“哎呦,阿玛的乖囡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是你大哥还是你二哥?告诉阿玛,阿玛帮你收拾他们!”额尔赫在女儿面前从来都没什么原则,卖儿子也卖的分外顺手。
舒宜尔哈正生额尔赫气呢,偏这人还不识趣往她眼前凑,她冷哼一声,很是傲娇的背过身不理他。额尔赫一愣,自己女儿往常可是最粘自己的,冷不丁给自己个后脑勺,这体验可真新鲜,他也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女儿傲娇的小模样简直萌的他心都化了,一把把舒宜尔哈抱到怀里,一边咯吱她一边说:“还敢给阿玛脸色瞧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舒宜尔哈气愤之极,这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啊,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古代大男人,这么活泼逗比真的没关系吗?你这个样子若是被你儿子们看见,你以后还怎么在他们面前保持阿玛的威严啊?还有,男女授受不亲,哪怕你是我阿玛,也不能这么自然的吃我豆腐……舒宜尔哈心里在咆哮,偏偏她身娇肉嫩的,被额尔赫挠的咯咯直笑,哪里还有生气的样子。
父女俩闹腾一阵儿,舒宜尔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额尔赫才停手,他轻轻敲了敲舒宜尔哈的额头,轻笑道:“好了,阿玛不逗你了,好好跟阿玛说说,你刚是怎么了?”
舒宜尔哈知道真实原因不能说,眼睛一转,看到残破的绣花碎片,皱着脸说:“额娘说要我练好女红给玛嬷、阿玛做荷包,我绣了好久,连朵花都绣不出来,阿玛,我是不是很笨?”
额尔赫顿了顿,说:“谁说乖囡笨了,乖囡读书识字不就很快?程先生可是夸了你好几回呢,你哥哥们像你这个年龄读书都没你好,古语说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针线活乖囡只是学的慢些,又不是学不会,乖囡还小呢,再过几年一定能做好的,别着急啊!”
额尔赫一边感动一边心疼,他的宝贝女儿哪里用做针线活啊,若不是夫人说女孩子一定要会女红,他才不让女儿学呢,家里针线上的人又不是摆设;不过女儿学会了能给他做荷包,他好想带着女儿做的荷包去炫耀,好矛盾,又舍不得女儿受苦,又想要女儿亲手做的荷包,怎么办?额尔赫左右摇摆中。
舒宜尔哈深吸口气,假装自己没看见额尔赫神游天外的样子,从他膝盖上跳下来,拉着他的手往上房走,边走边说:“阿玛,额娘同意我搬到海棠院了,还说让我自己布置房间,过年时咱们去大伯家,大伯母房里有个自鸣钟,听说是从西洋来的,每隔半个时辰就会自己响,可有趣了,大伯母说看时间很方便呢……”
额尔赫说:“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咱们就买。”
“阿玛,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能都买回来吗?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银子啊,怪不得玛嬷说你不会持家……”舒宜尔哈摇头晃脑的说道。
额尔赫又敲敲舒宜尔哈额头,笑骂道:“你个小鬼精灵,就知道揭你阿玛的短!咱们家是算不得有钱,可也不至于连个自鸣钟都买不起,你也太小瞧你阿玛了!”
舒宜尔哈捂着脑袋:“阿玛别总敲我的头,大哥说我本来就不聪明,你再敲敲,我就更笨了。”
额尔赫大笑,西林觉罗氏在门内含笑问:“你们父女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额尔赫看到两个儿子也在,把脸上的笑收了收,说:“都在呢,过去给额娘请安吧。”
景顾勒和景顾吉对自己阿玛的变脸功夫早视若无睹,他们这几年早看明白了,阿玛在自己面前是严父,在妹妹面前绝对是慈父,他们自己也觉得妹妹是女孩子,应该多疼一点,对额尔赫这么明显的偏心行为都没什么想法,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西林觉罗氏的肚子,都在心中暗想,额娘肚子里这个最好是个弟弟,香香软软的妹妹有一个就够了!
过了没两天,舒宜尔哈就听到一个消息,阿玛的小妾顾姑娘因为有孕,被额娘提成姨娘了,她的两个哥哥也知道自己又会多一个弟弟或妹妹的消息,舒宜尔哈仔细观察,发现两人对此毫无反应,就好像家里根本没这个人似的,就连她额娘都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又反应过度了,这时代的人们对此习以为常,她明知道这个事实,却总是会不舒服。
这天正好是景顾勒和景顾吉的休息日,他们俩上十天课休息一天,每到休息日,两人要么出门逛街见世面,要么约几个世交好友堂兄弟喝茶吃饭联络感情,当然,身为好哥哥,出门也不会忘了妹妹,他们每次临走前都会问舒宜尔哈要不要带什么礼物回来,这次也不例外。
舒宜尔哈刚从程雪那里听说正阳门外有一家点心铺子,里面卖的都是江南特色小吃,她正想买来尝尝呢,两个哥哥就送上门来,当下毫不客气提了要求,景顾勒一口答应,舒宜尔哈笑眯了眼,满口称赞他们是好哥哥,接着一转脸,换上一脸小心翼翼,问:“额娘要生小弟弟了,等弟弟出生,哥哥们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景顾勒微笑点头,景顾吉伸手揉揉舒宜尔哈头发,大大咧咧的说:“女孩子就是心思细,你放心吧,哥哥们喜欢的是香香的妹妹,才不是臭弟弟呢,在哥哥心里谁都比不上你!”
舒宜尔哈重重点点头,接着又问:“顾姨娘不是也要生了吗,她生的要是个小妹妹,哥哥们会喜欢她吗?阿玛会不会喜欢她超过我啊?”
舒宜尔哈说着转过脸去,似乎是不敢看哥哥们,其实是怕脸上表情不够真挚,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演技不到家,这种装天真敏感又纤弱小萝莉的戏码真不拿手。
景顾吉忙摇头保证绝对不会,景顾勒眼尾一挑,笑问:“妹妹怎么会这么想?谁在你跟前说什么了?”不然妹妹怎么会这么敏感又患得患失?
舒宜尔哈小小声说:“上次去大伯家,我听到大堂嫂说,大堂哥有了四侄女就不喜欢三侄女了,三侄女比我还小,大堂哥不喜欢她多可怜啊,大哥,阿玛会不会有了更小的孩子就不喜欢我了?”说着眨着大眼可怜兮兮看着景顾勒,心里滴下一大滴汗,大哥还真不一般的敏锐,幸亏她提前找好借口,不然还真不好办。
景顾勒听到不是有人存心挑拨,稍稍放了些心,想了想,才认真对舒宜尔哈说:“妹妹你记住,只有我和你二哥还有额娘肚子里的孩子,加上你,咱们四个才是亲兄妹,旁人都不必在意,没有人能影响你在家里的地位,你什么都不用怕,一切有大哥呢!”
舒宜尔哈点头表示知道了,景顾勒又强调一遍,又许诺一定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回来,这才和景顾吉出门去了。看着哥哥们的背影,舒宜尔哈垮下肩膀叹了口气,她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兄长对庶出弟妹的看法,怎么就歪楼了呢?看来自己套话水平是真次啊,以后一定要加紧练习!舒宜尔哈握拳给自己打气。




清穿奋斗记 13、路遇
景顾勒和景顾吉今天约好和三姑家的牧呼表哥一起逛街,三人在正阳门汇合,牧呼提议要到琉璃厂去,他大哥家的小侄儿过几天满月,他头一次当人叔叔,难免兴奋了些,一心想寻摸个好东西给侄子,他二哥牧卓懒得陪他发疯,他就拉了两个表弟做苦力。
景顾勒三人刚出正阳门,远远看到几个熟人身影,景顾吉张嘴就想叫人,景顾勒忙说:“这里人来人往的,咱们莫要影响别人,紧走几步赶上他们再打招呼吧。”
景顾吉便不作声,三人快步赶上前面几人,牧呼年纪最大,便先开口说道:“格图肯表哥乌尔衮表哥好,真巧在这儿遇上,你们也是来逛逛的?”
那几人回过头,其中一人笑道:“格图肯,这是你认识的人?”看到格图肯点头,笑的更豪爽,“那就是自家兄弟了,走走,跟哥哥一起玩去!”
牧呼和景顾勒对视一眼,仍是牧呼代表发言:“不知道几位兄长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刚要说什么,格图肯就抢先说道:“小孩子家别问那么多,哥哥今儿有事,就不跟你们聊了,回去替我向姑姑姑丈和五叔五婶问好,明儿我再找你们玩。”
他说着话,就和乌尔衮又拉又拽的推攘着走远了,景顾勒看到他们去的方向,微微皱了下眉,看看牧呼,他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两人相视苦笑,只有景顾吉茫然不知状况。
有了这么一回事,三人兴致就低了些,匆匆帮牧呼选了个玉石做的长命锁,又去舒宜尔哈说的铺子买了几样招牌糕点,赶在中午吃饭前就回了家。
“大哥,刚才遇上十二堂哥和十三堂哥时,他们的朋友怎么怪怪的?你和三表哥神色也不大对劲,难道那几个人有什么不妥?还有,四伯一向跟大伯不对付,两位堂哥以前还打过架,好长时间谁也不理谁的,怎么现在倒一起玩儿了?”告别牧呼,景顾吉就迫不及待问道。他察言观色上是比景顾勒差点,但他也不笨,该发现的也发现了,当时就有些奇怪,只是想到父兄的教导,不要把无知暴露在外,这才忍到现在才问。
景顾勒淡笑道“小时候不懂事闹矛盾,长大了自然就好了,玩到一起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他们那几个朋友还真有些问题,他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等回家跟阿玛汇报一声吧,只怕大伯和四伯还不知道呢……”抬眼看景顾吉仍满眼疑问,板着脸加上一句:“你可不准学他们,不然告诉阿玛打断你的腿!”
景顾吉气闷,他连他们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学?什么事都不跟他说,还总嫌他不成熟稳重,总是把他当小孩子,他又不是妹妹,他只比大哥小三岁好不好!景顾吉深深委屈了。
景顾勒看弟弟又生气了,不禁摇头失笑,他的心事简直就像写在脸上似的,想装不知道都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但是今天这事还真不好跟他说明白,只好当没看见,反正等回家看到小妹,小弟就什么都忘了,根本不用人特意去开解他。
晚上额尔赫回来,景顾勒就把白天的事跟额尔赫说了,额尔赫皱眉:“你确定他们是去了大栅栏那边?格图肯和乌尔衮两个虽然不学无术,却也没听说这样荒唐过啊……跟他们一起的几个人是哪家的?你可认识?”
景顾勒说:“儿子一开始也不敢确定,后来特意让洗砚跟过去看了,他们果然是去了百顺胡同那边。至于另外几个人,儿子从未见过,只是领头的那个腰里围着红带子……”那一带最出名的就是花街柳巷,格图肯他们是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额尔赫眉头皱的更紧:“真是胡闹!朝廷明令禁止官员狎妓,他们官职多大,胆子倒是不小!大哥和四哥定然不知此事,不然绝不会放任不管……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跟大哥四哥说的。”他心中生气,既是气两个侄儿不争气,又是气两位兄长不上心,他们家又不是什么显贵之家,能跟觉罗氏的人结交也算好事,只是也不看看自己家什么地位,人家出了事没人管,他们就是现成的替死鬼!
额尔赫心中拿定主意,和儿子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西林觉罗氏和舒宜尔哈面前,舒宜尔哈其实已经听景顾吉抱怨过了,根据她的分析,两个堂哥要么是跟的人不对,要么是去的地方不对,不过不对在什么地方她也猜不出来,情报太少,但她和景顾吉都知道有问题,只是看看额尔赫和景顾勒平静的脸,两人都识趣的什么都没说。
次日是舒宜尔哈的上课日,用过早饭没多久,程师母谢氏就带着女儿程雪过来了,两个小姑娘见面分外亲热,舒宜尔哈拿出昨天哥哥们买回来的糕点招待客人,程雪是个安静文雅的小姑娘,长得跟她母亲不怎么像,脸小小的,大眼睛高鼻梁,看着还有些柔弱,再长大些肯定是个美人,这种长相一般不招女人喜欢,若不是知道她骨子里是个坚强的,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舒宜尔哈肯定跟她亲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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