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陛下,已安排妥当。”
出了驻跸所,王安石苦笑:“大辽陛下真……真是匪夷所思,竟然如此决断国事!”
白白胖胖的耶律乙辛做痛心疾首状:“圣上越发的惰于政事,用人多不自择,令掷骰子以采胜者为官,长此以往,大辽必颓。”
关系到辽国的事务,王安石也不好表态,却分明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稳。
或许辽国皇帝的荒唐和赵王的不驯对于大宋是有莫大的好处。
看来辽国亦为多事之地,不可久留,王安石本想和李二商议了,尽快的回宋。奈何李二一回来便缩在屋里,只是不出。
王安石刚要叩门,听得屋里李二和春娘的调笑之声,暗笑这二人真是少年心性,遂自行去安排。
原来李二昨夜里吃了春娘品紫箫的甜头,今日心里猫抓一般。往日里和公主云雨,远不及春娘的娇媚,念起春娘的温柔风情,思着昨夜的吮tian挑弄,越发的想了。
“奴今日出去筛了几分木樨荷花酒,难得这北地还有这么好的货色,相公用些吧。”春娘殷勤的把酒打开筛了来,摆上糟鲥鱼一碟,火薰肉整碗,还有些好细果仁。
李二看春娘盈盈润润,不搽脂粉,体态妖烧自然;袅袅娉娉,懒染铅华,生定的精神秀丽,更是不可自制,扯了春娘坐在自己腿上:“秀色可餐,不用什么酒菜我亦是醉了。”
春娘也不似昨日里那般放不开,任由李二轻薄,吃吃的笑着剥下果仁送到李二嘴里:“相公既不吃酒,我还专泡了木樨芝麻薰笋茶,奴去端来。”
“我的心肝儿,有你便饱了,还吃什么鸟茶。”李二心摇目荡,不能定止。
“原说相公是个青涩的小公子,却也是个轻薄的人儿。”春娘檀口轻开,眼神中暗带着月意风情:“相公且先歇息片刻,天色全黑了,再侍奉相公。”
春娘取了张软饼,拣肉丝细菜儿裹卷了,塞进李二嘴里,李二紧吃慢吃,把软饼吞下,也分不清楚那饼到底是怎么个滋味,色急的停住不吃了,掩上房门,欲行好事。
春娘亦知要行云雨,会意的床上伸开被褥。李二搂过脖子来亲嘴咂舌,春娘舒手下去解了李二的衣衫,请李二横躺于衽席之上,再次品尝昨日里的风流快活。
春娘纤手扪弄,十指频移,弄了一会便蹲下身去,以口吮之。吮来吮去,深吞浅吐,李二大呼畅快亦发叫她尽着劲吮咂,以畅至巅峰。
来来回回的做了几个勾当,李二爱怜的要春娘枕在身侧,动手除去她的衣裤。
春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双手拽紧了衣衫:“相公好心奴是知道,奴的身子几年前就污了……”
李二伏在她耳边,深情道:“在我眼中,春娘便是圣洁纯净,天仙圣女亦不及春娘几分,莫再多言,我且叫你快活一回。”
春娘听罢,大受感动,裸了身子起身拜谢:“相公不嫌奴,奴奴便是死上百十回心也甘了……”
李二抱定佳人,头倚在春娘颈侧,两手帖伏,春娘香魂欲去,好梦将来,身子早已棉一般的软了,任凭李二将双足架在肩臂之间
春娘羞道:“原来相公也会用这双龙斗的姿势,只是这势子太过费力,相公腿伤未曾好的俐落,不如换成那兔吮毫来快活。”
李二哪里懂的那么多的风流勾当:“甚什叫做兔吮毫?”
*考虑到有许多18岁以下的读者,关于兔吮毫就不再详细解释了,再写下去就是限制级的h文了。
驸马传 第三十七章 荒唐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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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你来我往的抵死缠绵,春娘亦使出百般的云雨手段,身子亦不记的丢了几回,终于筋疲力尽,乳燕一般的吊了李二的脖子,双腿盘在情郎腰间,沉沉睡去。
次日,王安石李二即南返。
三阳转运,万物生辉,山泉冰解渐开溜溜而下,萌芽尽放图绿原野之中。不知不觉间,已是太昊乘震,勾芒御辰的早春时节,花香风气暖,照人通体舒泰,云淡日光新,满眼杨柳舒青。
办完朝廷事项,走在归途之中,王安石大是慰怀。
李二却很是忿忿,直到今日凌晨才被告知要返回大宋。李二本是想逗留在辽国的,只是这两天一味的贪恋春娘的柔情,还没有做出准备。
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超级胖子耶律洪基居然很是盛情,专门调了三五辆双辕大车,带了些皮货送于“兄国”,还派了五十名士卒护送,以防“虎豹狼虫”。
这么一折腾,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李二不郁闷才怪。
要是被老婆——长平公主知道自己外面搞了个女人,那疯婆子只怕当即就要发狂。
李二看春娘温柔体贴,遂想着在外面购置个宅院,先把春娘安置下。奈何囊中羞涩,遂开口向王安石借钱:“王大人,你亦知公主的火爆脾气,所以我想购置个宅院,只是手头上有些紧……”
“汴梁寸土寸金,地价腾贵,购置宅院要花费颇多,不如先租赁房屋,公子可到我府上支取百十贯钱也应够了。”
李二谢过,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王安石这钱还上,虽说自己名为驸马,不过是无权无钱的虚职,每月只有不到一贯的米粒子钱,还不如母亲开肉铺赚的多,那百十贯的借款一时三刻的怕是还不上的。听说辽国的皮货甚是名贵,反正那耶律洪基送的皮货也没有个具体的数目,不如偷偷的划啦些过来变卖了花销。
大辽皇帝掷骰子定国策,大宋驸马偷皮货过日子,俱是一样的搞笑。
有了车马行的要快许多,天色擦黑之时已经过了关隘,进到大宋境内。
辽国护送的士卒已经返回,车马在白沟驿站安歇。
李二趁天色刚黑,摸到那装皮货的车上,看左右无人,聊开车帘便要下手。
猛然从车里伸出一只手,忽的就把李二拽了进去,可把李二唬的不轻:“我不是来偷……”
“嘘……”那人做个噤声的手势。
李二心中暗笑,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惦记上了这些皮货,居然还有下手早的:“原来兄弟也是来拿皮货的,同道,同道。”
“拿甚么皮货?我是躲在这里的!”声音稚嫩清脆,还很耳熟。
李二大为诧异,凑近了仔细观看,惊的嘴巴都掉落下来:“我的天爷,你怎么在这里?”
车里的人赫然便是辽国小公主——耶律娇!
这小丫头躺在柔软厚实的皮货当中,身旁满是各色的零食:簇盘、衬饭、点心、拖炉、饼锭、油楔,应有尽有,看那架势,小丫头在车里是一路吃着过来的。
“你怎么在车里?你是到了大宋的,这里已不是辽国了。”
“到了宋国?终于到了,是那个姓王的老官儿叫我藏在这车里的!”小丫头一脸的无辜,鼻子上沾了饼锭的残渣。
李二更是吃惊,王安石为人正派严谨,竟然会做出拐带小女孩的勾当,而且拐带的还是辽国的公主,这要是叫人家知道,可是要引起战争的。
再也顾不得偷皮货,李二急忙去找王安石,压低了嗓子:“王大人,你……的胆量我是佩服的,可也不能……不能把辽国的小公主拐带过来呐,这可是……可是泼天的大事!”
“李公子见到辽国六公主了?”
“我刚才见到,是无意撞见的。”李二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去偷皮货才见到。
王安石这才说明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辽国皇帝耶律洪基已觉察到南院大王的不轨企图,奈何整个南部地区都是南院的控制之内,自已又身在南部核心南京(燕京)附近,亦不敢轻举妄动。南院大王耶律乙辛陷害萧皇后,辽皇为争取时间,不得不牺牲皇后。奈何南院大王发动在即,紧接着又诬陷太子,虽然皇帝暂时以“圈禁”的名义保护太子,太子仍然莫名其妙的“畏罪服毒而亡”。这让耶律洪基明白南院大王造反已是刻不容缓,决定冒险出手,双方必然有一场血雨腥风的争斗,如果把六公主耶律娇送到北方,必然为南院大王耶律乙辛觉察。所以才和王安石密谋,偷偷把耶律娇塞进了返送的车子,等辽国局面安定之后,再将六公主送回。
王安石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免除那些给辽国的岁供,同时耶律洪基答应在有生之年绝不攻打大宋。
一直以为宋辽几十年的和平是“大侠萧峰”的功劳,原来是人家王安石做出的贡献,小说真是信不得。
李二惊诧的说道:“我看那辽国皇帝荒唐透顶,浑浑噩噩的象个白痴,原来还有这般缜密的心思和决绝的手段,真真的是小看他了。”
王安石叹道:“那耶律洪基为帝几十载,经历的大风大浪也不知道有多少,大辽始终屹立不倒,早就人老成精。又装疯卖傻的隐忍,我看那南院大王多半不是他的对手。”
李二想起那耶律洪基肥肥胖胖的身体和掷骰子定国策的荒唐,再想想他的隐忍和缜密,不由的打个寒颤,这皇帝还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光是这“荒唐”皇帝的那份心思和坚韧自己就做不来。
“王大人准备如何安排这辽国公主?”
王安石道:“此事须极其隐秘才是,那公主虽然年纪幼小,终究是女儿之身,还是安排在某个娘娘的身边才合适。不过……不过她力大无匹,又是戾气难化是万不能安排在皇宫的。对了,你不是要安置春娘的么?她俩都是女子,不如叫她们住在一处……”
李二当然不愿,自己去和春娘亲热的时候有这么个丫头在场实在难堪:“王大人,那丫头野性难驯,我……”
“这可是干系到两国关系的大事,公子莫只念一己之私才是。”
“王大人是胸怀天下,为国为民,我可没有大人的这般胸怀……”
王安石大笑:“既不言义,咱们就言利吧,你给春娘购置外宅的一应花销从我这里支取便是。”
“子曰君子言义,小人言利,这不是摆明了说我是小人的么?也罢,就从了你的安排。”
驸马传 第三十八章 小别胜新婚
路上非是一日,穿州过县的终是回了汴梁,天色越发的回暖,时催鸟语,暖烘花发,遍地的芳菲,正是赏春踏青时节。又是个阳春的好天气,红杏夭桃纷纷开花绽蕊,小户士子淑女,大户王孙富贵,俱出门游赏玩乐。
刚一下了车子,就有驸马府上的下人来请:“我的爷爷,可是回来了,公主殿下叫奴才巴巴的等了半月,每日里来问的,快随小人回府,不然公主殿下又要打骂小人出气。”
李二本想安顿好了春娘,再偷偷快活几回,没想到公主已经派人来催,只好把安置春娘的事宜托付于王安石:“我那公主殿下的脾气王大人是知道的,可不能把春娘的事情给她知晓,不然便是天大的祸事。”
“哈哈,驸马惧怕公主也是常情,”王安石笑道:“你尽管去就是,但扫除心上担忧,洗净耳边恐虑,我定安排的妥帖。”
“殿下,殿下,驸马爷爷回了。”下人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吆喝。
公主随意的挽个银丝云髻儿,披了白线挑衫儿桃红裙子,外罩蓝纱的比甲,脚上穿着两只绿绸子睡鞋,果然有几分端丽的姿彩,慵懒的景色。一见李二回来,慌忙忙的迎了下来:“我的冤家,想煞本宫了。”
说话间缠手缠脚搭伏着李二肩膀儿,进到房中:“王安石那老泼才,真是该死的囚根,竟然带驸马出去月余,再不回来,只怕本宫也要做偷汉子的勾当了。”
李二暗笑公主粗鄙:“有劳公主惦念,这不是回来了么,我临行前,公主说要把老母接来汴梁纳福……。”
“已在路上了。前几日听说已过了徐州,想来也快到了。”说话间公主犹如沉酒杨妃一般趴在李二身上,纤手不住只向他腰里摸弄那话。
李二看左右还有宫娥太监,急忙把她的手从裤子里拽出:“咳……咳……,时候还早,不如先吃些酒,我腹中甚是饥饿,身上也没有气力的。”
公主立刻命人整治酒席,片刻功夫便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李二做了些日子的驸马,那些花俏的菜式也认的几个,辜口的卤鸡、肉丝带底、兰花龙虾球等俱为美味,汴梁菜式素有“集四海之珍奇,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的美名。
“公主,怎的还有一盘鸡?不是有了么?”
“这是怀府鸡,听说男人吃了有好大功效,我特叫人买来给驸马食用,有效无效一会儿便知。”公主吃吃的笑:“前些日里我听说皇帝哥哥那里有西番人进贡的好酒,最是滋阴壮阳,便讨了两坛回来咱们享用……”
蛋皮香椿卷用的是刚冒芽的香椿,最是鲜香清淡,李二吃了几口公主便一手搂过他颈子,一递一口和他吃酒,极尽温存之态:“我的达达,还穿的这般臃肿,看我剥你成白羊。”
公主几下扒了李二的衣裳,要不是李二坚持,只怕连底裤也不曾留下。公主于李二叠股而坐尽情的揉捏摸索,渐渐的二人都气喘吁吁,不可自制。
长平公主云鬟散落,娇眼半睁,拖去上下衣裳,只着红绡抹胸儿。娇声道:“冤家,你闻闻我这身子香也不香?”
原来宫里有小邦进贡的花蕊酥身粉,涂抹在身上,不仅白润肌肤,且有茉莉花儿的香气。虽然这东西金贵非常,公主却不吝惜,每日里把身上都搽遍了,个把月的功夫肌肤果然白腻光滑,异香可爱。
公主把前胸凑道李二的脸上:“香是不香?”
公主口中燕语莺声,娇态可爱,为挑逗夫婿情动逞万般风流,心欢之下显千种手段。越发的抖动胸前波浪,红兜兜荡漾波纹横乱,双乳摩擦面庞,李二不由的欲火上撞:“公主稍待片刻,我去洗了身子便来。”
长平公主荡荡浅笑:“如此便你我同洗,弄一回鸳鸯戏水的把式来耍!”
早有宫娥烧了汤水担进房中,撒了干兰花瓣儿,整个屋子里雾气缭绕,满是汤水既温且香的暧昧气息。
李二几下扯了身上的布缕,跳进香汤中搓洗,公主亦不了落后,扒光了自己跃进木盆。木盆虽大,却难容二人,盆中水满外溢。两人在盆里紧紧的拥抱了,互相抚摸亲吻,不几时便意乱情迷,深陷欲海。
李二看公主肌肤雪也似的白皙,兴致大起,两手兜其肥股,极力的把两人的裸体贴到一处。公主亦捧了李二的脑袋,粉脸偎依,口中低低呻吟,淫靡之声百般难述。
“我的肉肉,夫妻之事还要待什么黄道吉日不成,还不快来!”
李二乘兴把长平公主绊翻,使她仰卧在浴板之上,两手执其双足跨步而上,叭叭嗒嗒的夫妻交战之声顿起。
公主的身子半在水中,将玉股疾摇,似波涛里一叶小舟的飘摇;李二持定了她的金莲,腰身用力,任凭波涛澎湃只不放松,分明就是艄公把舵的手段。
你来我往,拦拦济济,拖泥带水之声不绝,公主一手扶住李二的臂膀,一手扳着盆沿,犹嫌云雨不烈:“亲肉肉,水里滑溜的甚了,使不出力气,且上得床榻再战。”
李二亦感有力使不出,遂抄手将公主抱起,踏出木盆,忽的将佳人丢在床上,一个虎跳压了上去。
锦帐里的凤鸾交配不似兰汤中的鱼水大战,完全是实打实的功夫,李二纵横驰骋半晌,不由得腰酸膝软,尤其是小腿上的伤口更是碍事。
公主猛地翻身,将李二xian下马来:“肉肉有伤,使不得力量,且看我的功夫。”
功夫将李二压在身下,劈手就将挂紫纱帐幔的银钩锦带扯了下来,捆绑在李二踝关节,顺势拉扯,将夫君的两腿吊挂起来,骑在李二身上上下耸动不已:“驸马,我的冤家,这跨马争男的把式如何?
李二还从来没有试过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倍感新奇。
公主起伏两三百下,终于低低的吼叫一声丢了身子,李二亦是兴奋难耐,大吼一声:“春娘,我亦到了!”
公主迷迷糊糊的问道:“甚么春娘?”
驸马传 第三十九章 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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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公主当时快活的欲死欲活,也不曾想的太多,轻易就被李二瞒哄过去。次日用早膳之时忽然有想起来:“驸马,春娘好似是个女子的名字吧?”
李二汗流浃背,想不出好的措辞,只好装疯卖傻的说道:“甚么女子?”
公主正要追问,下人来报,说司马光请驸马爷爷去武备司,有事情商议。
李二急忙罩了石青排穗褂,匆忙的说声:“我且看看司马大人找我何事”就跑了出来。
司马二郎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李监造,”司马光换了福字团袍,更象是个富家翁的模样:“武备司专门建了工坊,匠人也找下几百,按照你所说的法子制那方便面,生产出的面团不仅粗略,而且极硬,亦不知纰漏出在何处,找监造过去看看。”
军需工坊在汴梁的龙亭一带,占地极广,为朝廷三司直辖,虽说是个相当于总后勤部的高级衙门,然在工坊的人员当中没几个高级的官员,李二从五品监造的身份算是相当高的。
亦不知司马光是不是真的有“要事”,反正他是以“办理要事”为由离去。
那些工匠围拢了李二这个“技术顾问”,七嘴八舌的提出五花八门的问题。
“面条粘连成一坨?那是酱汤的浓度不够。”
“面快太硬?师傅,那是你过油之时火候太大!”
“泡不软?和面的时候加些土碱进去,这样面条上出现许多细孔,热水浸泡时吸水才多,很快变松软。”
经过李二的“技术革新”,当天生产的面食基本过关,虽然纯粹的手工操作所产出的面条不是那么的均匀细腻,也可食用,反正这只是方便面,又不是原子弹,用不着那么精益求精。
看已过了未时,李二惦记着春娘,遂寻个由头出来,直奔王安石府上。
“王大人可在?”
“安石在后院哩,相公径直去找便是。”老门子还是直呼王安石的名字。
李二是熟客,穿门过户的进了后院。王安石府上的后院极其的宽敞,却无假山流水更不见亭台楼阁,整个后院以水井为核心,分成了无数的田畦,布种四时蔬菜。
菠芹莙荙姜苔,笋褷瓜瓠茭白,葱蒜芫荽韭薤一样也不曾缺了,葫芦茄子刚刚lou出黄绿的嫩芽,王安石正持了铲子移栽。
“王大人好雅致,自耕自食好惬意!”李二赞一声,素知王安石不是崇尚节俭,没有想到他竟然自己种菜来食。
“公子是放心不下那姑娘吧?”王安石笑道。
李二装模作样的想要否认,感觉太过做作,索性道:“想去看看而已。”
王安石道:“便知你不是来和我种菜的,春娘和六公主在猫旺胡同,你且去吧。”
李二谢过,径直前往。
是个不大的院落,房屋也有些旧,影壁墙处栽了几杆翠竹,堪堪冒出新叶的模样。窗户纸新糊上去,于发黑的窗棂映衬也有几分新意。
刚过未时,院中安静的很,李二轻悄悄的推开房门,抬眼便见一张填漆床上,悬着大红销金撒花帐子,床上的春娘和耶律娇正在酣睡,想是昨夜整晚的收拾房屋,乏的透了。
春娘严严密密裹着一幅杏子红绫被,安稳合目而睡。那小丫头耶律娇却一把青丝拖于枕畔,被只齐胸,一弯雪白的膀子撂于被外,又带着两个金镯子。
春娘的容长脸面白皙安详,耶律娇圆圆的孩儿面庞更是可爱,嘴角还在微微的蠕动,想是梦到了甚么好吃食,口水也流了出来。
一大一小两佳人熟睡,李二不由看的痴了,隔了小丫头耶律娇在春娘腮上便是一啄。
春娘惊醒,见是李二,眸子里神采顿现:“相公,你怎的来了,长平公主知道么?”
李二还未作答,小丫头耶律娇亦醒,睁眼便瞧见李二,劈头盖脸就是一拳:“你这宋人,偷窥我睡觉,我劈,我劈,我劈死你……“
“小妹子,相公不是歹人,”春娘伸手按住小丫头:“快把衣裳穿好,相公且先出去。”
李二等春娘唤了才进屋子,却见小丫头穿着银红夹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越发的可爱喜人。
春娘梳妆罢了,小丫头看她堆砌起来的青丝颤巍巍的挽成云髻,很是喜欢,嘟嘟囔囔的央春娘:“好姊姊,给我也挽个你那样的发式,也带那么许多的首饰才好看。”
春娘道:“你不会挽头?”
“在家里总是随便挽个秃锅的发髻就戴皮盔的,没挽过这么花俏好看的发式。”
“姊姊我寒酸的很,没有那么许多的首饰,你就戴我这个银凤头的钗子吧。”
小丫头返身从皮囊里取出一捧的首饰:“这些物件我有,送姊姊一些,宋人里头就姊姊一个是好人。”
春娘笑而不受,看那些契丹人的首饰和汉人大不相同,多是串起来的链状饰物。于是按耶律娇坐于铜镜前,散了她的头发,并不总角,只将四围短发编成小辫,往顶心发上归了总,编一根大辫,红绦结住。选串一路四颗的珍珠链子,自发顶至辫梢衬了,在大辫下面扎了金坠脚和三几个小铃铛。
汉人多带玉石玛瑙的镯子,便是穷人家也多是拧股的麻花银镯,耶律娇偏偏戴两个硕大的金镯,又梳这样的发辫,十足的异域风情,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小丫头对着铜镜左顾右盼,摇动脑袋听铃铛碰撞的“叮当”声响,得意的笑了:“姊姊真是好手段,我便喜欢这样的发式。”
小丫头自顾蹦蹦跳跳的耍了,李二道:“合该再打造张床,在厢房安个铺位,这床忒小,挤不下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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