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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官家既死,大宋江山还是要绵延继续,还是要屹立天下,甚至比父皇在的时候还要更加的辉煌才是。 延安郡王有这种自信,深信不疑的认为大宋社稷只有在自己的手中才能够发扬光大。 王獾郎的新法可富国强兵,奈何朝中老臣守旧食古不化,而先皇更是无有敢于取舍之决心,优柔寡断之下终于断送了新法。
“哼哼,若是我执掌了江山,必然是行雷厉风行之举大兴新法,使得国富兵威;必然是扫荡契丹横涤西夏,便是要叫大宋的战旗在阳谷照耀下的每一寸土地招展万年千秋……”
年纪虽小,可延安郡王心底的抱负比神宗皇帝更加的宏大,也更加的不切实际。
不过延安郡王还依旧是情形的,起码能够看清楚眼前的形式,和自己一样看准了皇位的还有那几个虎视眈眈多年地皇叔王爷。 如今自己身在河东,那些个王爷在京中早已发动。 若不是自己曾布置下许多的耳目,只怕直直的是要到了新皇登基的时候,自己才能够知道消息。
延安郡王最是清楚皇位争夺的惨烈和血腥,绝对比和契丹人大战更加的惊心动魄。 可是他并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反而地要勇往直前,因为皇位是他一生的目标,同样也是支撑他小小年纪就做出许多事情地唯一动力。
在干系到皇位的事情面前。 任何牵绊都要为之让路。
太原吃紧?
现在不是考虑太原的时候,大宋江山和太原相比。 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自从接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延安郡王便是如坐针毡,一刻也呆不下去的:京中局面盘根错节,已经是失了先手的,若再耽搁,只怕是要永远的失去机会,身登大宝王霸天下等等许多地梦想就要成为泡影。 甚至还有性命之忧——若是叫别人得了皇位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么?只怕就是想苟全性命也是奢想!
延安郡王最明白政治斗争尤其是这种最最核心的皇位争夺战之惨烈,胜固是全胜,败则是完败,再也无有了翻身的机会。
几乎是不加思虑的便决定了:一定要赶回汴梁,而且是一刻也不能耽搁。
如附热锅的蚁虫一般的延安郡王知道自己的前途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所有地准备必须在这以刻发动才有效果,此机一失,怀恨千古!
所以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权衡。 延安郡王当即便是亲自找上太原的都总管(指挥使)和两个副都总管,言明官家已是驾崩,自己必须回去汴梁。 当然言辞极其的恳切,并且许诺莫大的好处。
延安郡王在军中的官职不高,但是身份是极其地尊贵,此时此刻忽然说出这样的事情。 都总管和副都总管当即便是明白自己处于了风口浪尖之上。
父丧子归本是千古不易的道理,父亲死去儿子回去奔丧也无可厚非,若是寻常家的子女还可以用“忠孝不能两全”为由来留人,然天家本人就是天下,忠孝本是一体。 虽然这些军中高层都明白延安郡王这么急切的回去也有争夺皇位的图谋,甚至已经表现的亟不可待,却没有合适的理由来拦下他。
再者,拦下这个大宋皇长子对自己有甚的好处?大宋对于武人的轻视那是出了名地,能够做到都总管地位置已经是一个武人的极限,虽然上面还有许多更高地官职。 却不是武人所能够染指的了。
无论是国事还是军务。 真正的决策层还是朝廷里的那些个文人。 这也是大宋国立不弱军力却没有相应提高到同一高度的根源。
无论再有什么样的军功也是不可能再有升迁的了,除非……
除非这个延安郡王真的能够身等大宝成为一国之君。 首拥之功自然是跑不拖的,更主要的是这个小小郡王明显的尚武好军,没准儿还能真的把武人的地位提高一些。
武人早就不指望自己能和文人平起平坐,只要有稍微的提高也是好的。
即便是这延安郡王回去没有能够如愿的成为新朝官家,太原的这些武人也不会受到什么牵连,毕竟政令还是出自朝廷里的那些大员而不是那些王爷皇叔,到时候新皇登基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看众人默认了自己的意思,延安郡王便是篡夺众人:我军久守以逸待劳,契丹军兵久攻不克必然力疲,不若忽然杀出……
若是真的依了延安郡王的意思突然杀出城去突袭契丹,或许会有些战果,但是自身的伤亡同样也是不小,这绝对不是一很好的主意。
很明显这是延安郡王要利用宋军造成的混论趁机拖身,好使自己的归途更加的安全。
这个时候的延安郡王已经是顾不得掩饰自己的企图:“契丹前番折损甚巨,尤以攻城器具为最,短时未有再举强攻之力,我若骤然杀出,彼必实力大损,太原不会有恙,坚守半年无忧。 到十朝廷大举来援……”
这些都总管都是究竟战阵的宿将,虽然知道延安郡王地言辞之中有些夸大。 也明白了这么做队他有莫大好处,毕竟外面的契丹大军的作战范围极广,若不以大军吸引彼之主意,这延安郡王还真的不好拖身。 不过这个计划确实是有些出奇制胜的意思,即便是不能完胜,也叫契丹人实力大损,再也无力攻城。
何况……
和延安郡王的心思一样。 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谁不愿意再把自己地官职拔高一些?
都总管已经是武人的极限。 不过眼前却是有一个升迁地可能,而且风险也不算大……
至于士卒的死活,不在众人的考虑之列,反正太原也是可以坚守的,反正契丹也不可能破城……
这个时候的延安郡王真的没有心思掩饰许多,几乎是毫无顾忌的许下种种诺言,描绘个美好地前景……
这完全算不上是什么国家之义。 更不是什么君臣之恩,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交易。
果然,宋军夜袭契丹。
果然,太原城南一番混战!
趁了这个当口,延安郡王在千余精锐的护送之下急急出了东门。
不关是太原还是河东,都不过是个小地界儿,延安郡王从来就认为自己才是真龙,必然是要在整个大宋挥洒出浓墨重彩的华丽篇章。
大丈夫自当勇于取舍。 舍一城而得天下,这笔账就是傻子也能算的明白。
延安郡王想的是天下,不是河东!
河东是不是天下?
太原城南已经是打的热火朝天,延安郡王甚至来不及回头观望的便是急急上路。
因为知道契丹斥候地活动范围极其的广泛,延安郡王不敢要士卒燃了松明火把,便是在黑夜之中磕磕绊绊的前行了三十余里的路程。
身后的杀伐之声早已是闻不见了的。 想来大宋儿郎突袭契丹斩获不少。 而那契丹健卒亦是勇悍,宋军当有不小地折损吧。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太原乃至整个河东在延安郡王心中已是不重要了,大宋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把大宋的社稷执掌在手中才是最重要的,延安郡王认为执掌天下,轰轰烈烈的做出莫大事业,成千古不竞之功,建万世不拔之基才是自己的宿命。
“行进了多少路程?”
“约莫四十!”
太慢了,照这样的脚程合适才能赶回京师?若是如此的磨蹭。 就算是回去只怕是大局已定。 自己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官道修建在起伏绵延的沟壑之间,而且愈发地难行。 更是要摸黑行走,免得招惹来契丹地骑兵追击。
虽是跨了良驹,那马在黑暗之中也不能适应这样的道路,不时地打跌:“怎这般的难行?”
“回郡王,此地便是杀熊岭,绵延至东百余里的路程俱是如此,若是路途之中没有甚的麻烦,咱们中途不歇的话,明日未时……申时光景便能走出这杀熊岭的!”
什么?这么点的路程就要走多半天的么?
时间比什么都重要,这样的速度是延安郡王不能容忍的,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的回去京师,然后……”
“有无近路?”
“有……有是有,此间往南有一山路,再行不远就是洞过水,看不经寿阳直达平定,算起来能够省下两日的路程。 ”
时间就是生命,“那就走小路!“
“不过那小路极是险峻,时有虎狼出没。 本是山民猎户经年踩踏而出,陡峭险峻不宜众人齐行。 ”
前路不明贸然行进乃是大忌,延安郡王顿时犹豫。
“郡王殿下,郡王殿下,”侦骑急急的过来:“前方大道似有人迹活动,更是兼有马蹄之声!”
定然是契丹人的斥候,延安郡王可不想在这里和契丹人纠缠:“走小路!”
“嘿嘿,契丹兵力虽盛,终究是胡儿罢了,眼光只是局限于一城一地之得失,不惜血战所为者不过是一时胜负,全无大局之观。 若换做是我,在此咽喉要道布置少量人手,嘿嘿……”





驸马传 第363章 落猴奇谋(下)
暗夜之中,阴风瑟瑟潮气森然,才行了不远,水气竟然把衣衫都打的透了,滑滑腻腻冰冰凉凉的附在身上极是不适,枝枝叶叶的树木盘旋缠绕的藤萝极大的阻碍了行进速度,道路愈发的盘盘曲曲。
偶有些不知名的走兽山禽忽剌剌的受惊而起,惊的人心颤颤不已。
本就人数不多的队伍被拉成弯弯曲曲的长线,延安郡王在中间见到如此黑黝黝险峻峻的盘泥山势亦是感叹不已:“如此险要之所在,若是隐伏下一支近旅,便是肋生双翼亦难逃拖。 ”
众人战战兢兢的行走,心头甚是虚虚,这种事情这个时刻,人们极重所谓的口彩,最是忌讳说出如此这般的话语。 还好是延安郡王本人说出,若是旁的不知轻重的家伙这么胡乱言语,早被人一通暴打成猪头模样。
不过延安郡王说出来却又是一番别的情景,不仅没有人会把他打成猪头,反而是有几个知情知趣的人儿,急急凑过来,满是阿谀的称赞:“殿下果然是心怀百万兵戈胸中执戟万千的英雄,殿下若是早些握了权柄,我大宋便是国富民强的了。 ”
这样的话语虽是听了舒服,难免有大逆不道之嫌疑。 若是在往日,以延安郡王的缜密心思,定然是在呵呵一笑之后把这人锁拿起来,交由官家发落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过时候是不同了的,官家已是个死官家。 自己明摆着就是要回去做官家地,所以听起来是分外的顺耳。
“若我是那契丹主帅,说甚么也要在那高崖左右埋伏一哨人马,提防敌军从此漏网,哈哈!”延安郡王说的开怀,忍不住哈哈大笑,惊起山禽数只。
身旁的那人果然知趣。 当即发问:“殿下因何发笑?”
“尔等看那高崖,猿猴难攀。 前方就是洞过水,不论是哪个从此路过必然是把队伍拉的极长,只要把后路一堵,哈哈……完胜!”
“这里便是叫做落猴崖的哩,殿下果然是好心思,小人实实是佩服的紧了。 ”
“落猴崖?呵呵,有趣地名字。 不过此地险峻不宜久留,还是快走的吧。 ”看来此人也没有真正正实实在在地本事,也就是阿谀奉承罢了,以后或许能够成为……
正在延安郡王以“帝王之术”谋划时候,猛然听得身后“轰隆轰隆”之声不断,当即便是一颤,连声调都是变了的:“甚事?怎的了?快去……”
此时此地,若真的是出现敌人被人家断了后路。 可就真的是成了瓮中之鳖,就算是“肋生双翼亦难逃拖”的了。
“殿下的呐,后头已经叫人堵死……”
“敌袭!”
“敌袭地呐……”
延安郡王心中惊骇极甚,却拿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当即便是慌乱,旁的人更是慌慌。 整个场面顿时失控。 哭喊之声顿起,人们开始胡乱的奔走试图找一条出路逃生。
若是说纸上谈兵的侃侃而言,延安郡王还真是有几分本事的,真的是被人堵住了后路,他也是一筹莫展徒呼奈何。
两侧壁立千仞,猿猴难攀,前为激流后有敌军,真个是到了万劫不复之地。
延安郡王对眼前的局面有十分清醒地认识,既然敌人在这里等候已久,显然是经过了处心积虑的安排布置。 不消说前方也是布置了密集的弓箭。 更有甚者,两侧的高崖之上也的定有雄健之士。 只要随手扔下些巨木大石,就能把已经拉开的队伍砸成几段儿。
黑暗之中根本就见不到隐藏在暗中地敌人,不过任人都明白是掉进了人家精心布置的口袋里头,却是见不到敌人究竟是隐身于何处,更是叫人惶惶不安。
忽然有甚落在头上发间,好似是些石屑土沫之物,延安郡王当即是惊的三魂跑了一对七魄走了三双,再也顾不得什么,撞开两人伏在山崖壁的凹陷之处。
还不容一息之间的功夫,便是感觉整个地面都在微微的震颤,飞溅而起的沙石土屑砸在脸面之上,然后耳轮之中才听到接连不断的巨物从高空落地之声,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
显然是隐藏在上面的敌人以巨石下砸,混乱之众猝不及防着了人家地道道儿。
轱辘大小地石头还是在不住的落下,一时伤者不少。 生生地挨了几回石砸之后却也学了乖巧,纷纷模仿了延安郡王的模样趴伏在石壁草间的凹陷之处,就连动弹一下也是不敢。
惊魂少定的延安郡王不用想也知道,在上面是石块稀疏时候,埋伏在暗处的敌军便是要发声喊冲杀过来的,到那时候整个队伍就要分割成无数的小段儿,叫人家堵在这落猴崖的下面挨打:“慌个甚?赶紧的凑来,凑过来……”
漆黑如墨染一般的夜晚,强敌环伺之下,无人敢于点亮火把照明,那就使得自己成为敌人的靶子,在一瞬间被射成刺猬。
慌乱之中延安郡王的呼喊还真的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人们摸索着开始往这里凑进。
起了一股旋风,延安郡王被冷气激的缩了缩脖子,真是天不助我,此时天色阴沉的厉害,仿佛有一场于雨一般,可就是不肯把那雨点子落下来,直把天色憋的伸手不见五指。
或许是山崖顶上的敌人一时寻不到更多的石头,纷纷砸下的石块子明显稀疏了许多。
延安郡王其实真是恐惧的,在这见鬼的漆黑夜晚,敌人的弓箭和石头可分不出什么高低贵贱,随时都能把他杀死,就和杀死一个贱民一般。
这个时候,延安郡王已经明白在官道上见到的那些斥候完全就是疑兵之计,敌人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些人和自己一起撵到这绝境之中,以最小的代价全歼之!
实在是歹毒的。
今日之局,唯有舍生忘死的前冲一番,若是能够破得牢笼进入群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在这里这缩着就只有死路一条。
看不出身边到底聚拢了多少人手,延安郡王不敢拖延,因为敌人很可能在砸落石头之后会有狂风暴雨一般的箭矢为先导,射杀大量人手,然后就是呐喊了冲了过来,以锋锐刀枪收获每一个人的生命。
前冲是必然要做的垂死挣扎,无论是成是败都要试上一试的,成固是喜,败亦无谓,本就是必死的局面,左右是个死罢了。
约莫有三几百人吧,因为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延安郡王之能粗略的估算一下人数:“无论如何,咱们都是要冲过前面,弟兄们都是经过战阵的好儿郎,可比那些隐在暗处的贼人要强悍百倍……”
其实延安郡王和这些人都不认同这样的说辞,每个人都清楚眼前的局面,黑灯瞎火的又不知道地形,而敌人的早就埋伏好的以逸待劳,敌在暗我在明,优劣不言自知。
可也没有了旁的法子,契丹人布下如此歹毒的口袋,自然是要赶尽杀绝的,每一人都知道在这里是坐以待毙,那么,还是奋起以博的吧。
好歹军兵已经不似方才那么慌乱了,延安郡王惊魂稍定,低低的吼道:“冲!”
众军兵拥挤着呐喊一声齐齐扑出,延安郡王却是稍微的后退一步,kao在石后喘息,谨慎小心的观察局面。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见敌人泼出雨一般的箭矢,延安郡王怀疑敌人是有更加厉害歹毒的布置。 敌人所布置下的陷阱总是要有人去趟开的,当然这种送死的事情是要那些军兵去做,而不是他这个身份尊贵的皇子。
敌人始终是隐藏在黑暗之中,不见丝毫的踪影,这才是叫延安郡王真正恐惧的。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冲出五七十步,便是听得前面的军兵声声惨叫,声音凄厉,显然是受了甚么大的打击。
果然是安排有陷阱的,对于拼死前冲失利延安郡王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意外。
“直娘贼,有种的就出来真刀真枪的见个高下……”
“路上埋竹签子算什么好汉……”
“我的脚……”
原来是敌人在前面的路途之上布置了尖锐的竹签子!这种看似荒诞的战法在黑夜之中对于慌乱的军兵有很大的杀伤!延安郡王一面盘算了拖身之计,一面摸索着。
“莫喊,再喊老子割断你的喉咙……“
“饶命的呐,我降了……“
“哈哈,怎这么快就降了哩,实在是没有味道!”
甚至可以听到前面敌人嬉笑着捉拿俘虏之声,延安郡王知道这一次怕是真的跑不拖了……
“吼个甚?老子不杀你们,快把裤腰带解下来!”
黑暗之中,延安郡王看不清楚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几次想呼喊召集剩余的军兵以弓箭射杀前面的敌人和受伤的自己人,奈何那些个家伙看又一次吃瘪,早就是怕了的,一个也不敢过来,反而是远远的躲藏了。
既然敌人不杀俘,那谁还死战?
不杀俘?
终于摸到一个被砸死的家伙,延安郡王麻利的拖下衣衫,匆匆换上小兵的号衣!




驸马传 第364章 狐疑
“嘿嘿,郡王殿下的这身衣服好似不是如何的和身呐!”刘十三一面命人把这些俘虏聚拢一在一处,一面冉了松明亮子的跑来跑去,一个挨一个的辨认,好找出混杂在这些军兵之中的大鱼。
自打刘十三那不住阴笑的面庞伴随了冒着黑烟的松明凑近时候,延安郡王就明白自己实在是不可能浑水摸鱼的逃拖了,人家分明就是专一的来捉拿自己的。
行踪定然是暴lou了,要不人家怎么能把时机把握的如此恰到好处?在一瞬间,延安郡王把有可能成为叛徒的人物在自己心中拉开一个名单,却分辨不出究竟是哪个把行踪透lou给契丹人的。
待一见到这些设下伏兵,拦路袭击者竟然是些衣衫不整的大宋子民时候,延安郡王当即便是明白:非是什么契丹精兵设伏,而是中了李二的圈套。
作为延安郡王这般的人物,还没有傻到在这个时候去费尽心机的琢磨为什么李二会有如此的神通,竟然能够准确预知自己的安排,而是紧急的琢磨对策。
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才是最为紧要的燃眉之急。
既然是被人家认了出来,也是无须再扮出小兵的惶恐嘴脸,延安郡王冷冷一笑:“想不到我大宋的驸马也是投kao了契丹外族的,实实的叫人心寒的呐。 ”
“说甚哩?还当你是金娇玉贵的殿下么?现如今你可是老子地阶下之囚,若再胡乱言语信不信老子叫你好看?”刘十三大声的咆哮。 狰狞的面孔还真是很有几分震慑力。
听了刘十三尖锐阴狠的咆哮,延安郡王便晓得他是宫人。 宫人延安郡王可是见的多了,这些个家伙见到主子时候一个个低眉顺目的煞是恭敬,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若是叫他们得了势力可就真真地是要翻天的哩,起歹毒和凶狠当即便是展lou出来。
既然知道这些个宫人地秉性习气,延安郡王亦是不敢再做高高在上的模样,免得吃了现实的亏欠。 天晓得这些身子残疾的家伙会弄出什么花样来:“你……我要见李二,我要见驸马李二的呐……”
“战败之将。 阶下之囚,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刘十三很是得以的把这位大宋地皇子奚落戏耍个够,方始感觉到了一些平衡:“好好的等了吧,我那驸马兄弟忙的很,没有空闲来见比的。 好好的呆了,莫耍甚的花样,要不然……嘿嘿。 有你的吃不完的好处……”
面对如同刘十三这般油盐不进地得势“小人”,延安郡王还真的没有法子,只能在那些杆子队的吆喝声中静静等候。
李二如此煞费苦心的设下埋伏,用意已是十分的明显,分明就是冲了自己来的。
天色已不是如方才那般地漆黑不见,天地之间竟然开始泛起昏黄的颜色,好似起了沙尘一般。 而天上的云朵却是愈发的黑了,翻翻滚滚的拥挤了漫过山头。 山风更加的紧了。 呼啸之中略过高崖,撕扯的群山都在呜呜低鸣。 明明是憋了雨的,就是只见乌云翻滚冷风飒飒,却不见有一个雨点子落下来,嗖嗖的冷风之中好似好有一丝憋闷已久的燥热之气……
在跳跃起伏地松明火把照耀之下,延安郡王胸中波涛澎湃面色阴晴不定。
别看延安郡王总是一副少年老成地架势。 若是真的说起稳重,他和司马光差地不是一星半点儿,若是说严谨精密更是比不上王安石;即便是临场发挥即兴而为也不如耶律玉容,但他最擅的就是谋划运筹。 是躲在幕后谨慎小心的观看形势之后,利用复杂的局面来乱中取胜,真的是到了前台,终究是欠缺火候了的。
此次前来河东本就是蓄谋已久仔细权衡的产物。
汴梁的大宋天家并非就是铁板一块,眼珠子死死看了资政殿上那个宝座的绝对不是只有延安郡王一人。
以嘉王为首的极为皇叔王爷把那皇位看的比甚么都重要,从来没有半刻放松过的,那种虎视眈眈的气势延安郡王早就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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