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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蕊蝶的呐,你还小的哩,终究是不明白这里头的艰难!”李二如同爱抚小孩子一般的抚摸了蕊蝶的头发:“老是想了杀伐终究不是个法子,要建立一个新的……世道才是根本。 ”
话是这样说,可理想中的新世道是个什么模样?李二自己也说不清楚。 更加的不要提起破旧立新所需要的人力物力已及漫长的时间。
破除旧的社会秩序首先需要各方面的势力。 这一点起码需要在合适的条件下两代人的努力,而建立一个为众人所接受的新秩序更是需要百十年的时光。 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的反复甚至是倒退。 总之最乐观的估计也需要一百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完成一个大的社会变革。
所有的这一切都需要有一个有力的强者出现。
李二知道那个强者绝对不是自己。
改变历史只能做为一种意淫的想法说说而已,实现的可能微乎其微,何况李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能力和想法。
在蕊蝶面前,李二总是毫无顾忌,也不会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我也曾经想过把这个世界改变成为桃园乐土的……在那个时候,世间再无苦难再无悲伤,只有富足安乐,人人可得衣食,相敬相爱……”
“终究是想想罢了,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了!”李二几十的收拢了自己很意淫的想法:“只要能让咱们自己安乐富足,能让咱们这里的人安乐富足已经是奢念了的!”
蕊蝶频频点头,富足安乐相敬相爱。 可不就是天堂了么?
想是恩公要把人间改换为天堂的吧?可那些个肮脏下作地世人实在是叫恩公失望了的。
人间就是人间,自然是有许多的灾民和困苦,所有的疾病悲伤都是因为世人作孽招致而来。
恩公说的对,既然这个世道已经无可救药,还理它做甚?只要自己和恩公能够在一起就是好的。 也不必定要费心劳神的去甚么劳什子地天堂,这里不就是很好的么?
在蕊蝶看来,恩公在。 则无处不天堂。
看花眉大眼地蕊蝶只是不住的点头,李二知道蕊蝶不大明白这些。 随意一笑:“怎么说起这些了?呵呵,蕊蝶想来也不会明白的,不说了不说了。 难得如此这般的率性而言,便是说说旁的事情吧,对了哩,你如今可是风云人物,可不见灾民都信奉你这个圣母的么?呵呵。 还真的把你当成是神仙来顶礼膜拜地,我听说许多的人家都是给你上了香火的……”
灾民把蕊蝶当成了救苦救难的神仙,顶礼膜拜盲目迷信也是有的。 这些事情蕊蝶本是知道的,可同样的话语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那意义也是不一样地。
李二此般一言看把不蕊蝶唬的不轻,再也不敢坐是李二身旁,手忙脚乱的起身“噗通”一声就是跪倒在李二的脚下,抱了李二的双腿不住跪拜。
李二这句话还真是把蕊蝶吓住了的。 蕊蝶陡然想起恩公是世间唯一真神,而自己受了那些蝼蚁一般卑微地灾民之敬仰,竟然狂妄到了要和恩公比肩共同称神的地步,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岂止是不敬?简直就是亵渎!
不可原谅的亵渎!
蕊蝶原本是人世间苦到了极致之人,从来也不敢有甚么奢侈的想法,自打得遇恩公之后。 才体味到了时间的欢乐。 进来成为万人敬仰的白莲圣母,便是有了许多的想法,譬如血洗河山,譬如杀伐天下。 等等等等的念头蕊蝶从来就认为是很自然也很正常的,但是即便是已经不把天下万物生灵放在眼中地蕊蝶,也是绝对不敢把自己放在和李二平等地位置之上。
在蕊蝶心中,李二是什么?
这个问题在蕊蝶看来是极其荒诞的,因为恩公地地位根本就是毋庸置疑,是绝对的神,是不可逾越的天神。
虽然自己丝毫没有要和恩公比肩的念头。 但是事实上自己已经是这么做了。 甚至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成神的事实。
有了这样的想法就是罪恶,何况是有了即成的事实?
难怪恩公不喜!
蕊蝶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在不经意之间竟然会饭这样不可原谅的错误。 当即就慌乱的没有了模样,偏偏是口不能言,只是跪在李二脚下不住的叩首,不住的比划着来说明自己的卑微,来说明自己万万没有挑战李二的意思。
李二看蕊蝶有这么激励的反应先是一个愣怔,看她泪水横淌的焦急模样,很快就是明白了蕊蝶的意思,弯腰拉这可怜的女子起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蕊蝶这是做甚?快起来,快起来的吧……”
蕊蝶哪里敢动?依旧是嚎啕大泣,泪水浸润了面庞。 唯恐恩公生气。
若是李二生气,也不要如何的责罚,蕊蝶便是自责的甚了。 若是李二不再队蕊蝶绝对的信赖,已经偏执到了极限的蕊蝶又如何能够面对这冰冷的世界?
在蕊蝶心中,李二就是世界,就是全部。 所以惊慌失措的比划着,又唯恐恩公不会相信自己的诚意,不住的胡乱亲吻李二脚面和裤管儿,来表达自己的忠诚和卑微。
李二亦是理解蕊蝶的心情:“蕊蝶,莫泣,听我言!”
李二的话自然是要绝对服从的,蕊蝶强忍住哭泣,却不敢抬头面对李二,把脑袋埋在李二的小腿之间,还可以清楚的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还忆得你这名字是什么意思么?”李二十分轻柔的抬起蕊蝶面孔。
飒飒秋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 报与桃花一处开。
蕊蝶本不知什么诗词,不过这几句却永远也不会忘记,蕊蝶二字的由来李二曾经说过,便是被蕊蝶铭刻在脑海心头地。
“我也是希望你能够好的,希望你能够快活的,唯恐你有甚的悲伤苦楚,又怎么会怪你的哩?”李二尽量笑的更加灿烂:“我是真的不怪你地。 蕊蝶连我也不相信了么?”
自然是相信的,蕊蝶若是不相信李二岂不是天方夜谭?
既然李二这么说。 蕊蝶当即便是释然:恩公说喜欢自己好,那就肯定是这样,恩公说不怪嫌那就肯定是不怪嫌地呐!
破涕为笑的蕊蝶便如乖巧的猫儿一般轻轻的摩挲了李二的双腿,好似在体会那其中的温柔……
“蕊蝶,快起来,跪在当地象个甚么样子,快起来快起来。 ”
蕊蝶甚至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念想。 有依恋,有欢喜,有感激……
李二对这个清纯可怜地女子也是有一种依恋,也只有在她面前才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的真实念想,拉起蕊蝶说道:“我不信你还能信谁?我不对i说还能对谁说?这个世间也只有蕊蝶才能听我说出这话儿的呐!其实也只有你我才是最……贴心的,哎……”
仅此一句,便是比任何的褒奖更加的有用,蕊蝶知道自己对于恩公的重要了。
那貌似高贵才长平公主终究是蝼蚁一般地俗人。 如何能够知晓恩公天神一般的心思?那看似貌美的春娘只不过运气好才能和恩公匹配,却没来由的用不是完璧的身子玷污了天神,真真的是罪过;还有那只知享乐地喜儿,根本就是个浑浑噩噩之人!
一想到李二身边的女人,蕊蝶就忍不住的替李二惋惜,同时也为自己感到自豪。 毕竟蕊蝶是用纯净的身子和纯净的心思来表达自己感情的。
也只有蕊蝶和李二匹配才是完美的,这是蕊蝶心中的想法。
蕊蝶从来也不敢奢侈的想着李二能够陪伴在自己身旁,只能是自己跟随李二罢了。
既然二人之间是至纯至净的结合,那就是上天早就注定地,蕊蝶也勿需顾忌了。
蕊蝶十分动情忘我地亲吻了李二的手掌,顺着李二地势子一路吻到了面庞,只片刻间已经是动情。
李二自然也是喜欢蕊蝶的,虽然没有过多的男女之情,却也晓得自己对于这女子的重要。 蕊蝶绝对是不会再离开自己了。
蕊蝶从来就是素面朝天,不用腮红不上口赤(就是口红。 古代女子为了使得嘴唇更加的鲜艳。 就用一种红纸来抿,那红纸就叫做口赤)更是不在眉间描翠。 完全就是不着脂粉的清秀婉丽。 二人本就是类似那种心意相同的架势,现在的蕊蝶面庞之上犹自挂了泪珠儿,分明就是梨花带雨更胜芍药含烟。
李二也不掩饰自己心中对她的好感,任凭蕊蝶不住的胡乱亲吻,只是探手在他腰间,微微的揽住蕊蝶而已。
两人情意缠绵,不一刻的功夫已是吻的香津满面咂咂有声。 奈何蕊蝶比不得长平公主那个惯家,更不会许多的花俏手段,还需要李二的引导才能够明白其中精髓。
不施胭脂的玲珑面目,梨花带雨娇笑落落,李二挽了蕊蝶柔软非常的腰身亦是情迷。
二人脸面斜偎双唇紧贴的搂了,很快就是大口气喘热汗淋漓,呷呷津津之中愈发动情。
蕊蝶曾经历过人事,面对李二却没有丝毫的半推半就之意,轻轻的推开李二半尺,反手褪下自己的衣衫,lou出滑腻腻细嫩嫩的玉肌粉身之后。 便如进行一成甚么神圣的祭祀一般十分谨慎的除去李二身上的衣物……
李二晓得蕊蝶之心意,刚要用了这女子上床,蕊蝶却是面色郑重的自己上前,搂了李二的膀子做个天地之势。
如此一来,李二反而是少了许多的欲火,多了几分纯粹的洁净,想来蕊蝶是把这云雨之情当成了最神圣的奉献吧。
蕊蝶不过是初发的芙蓉,虽经历过人事却难禁大的风雨,李二亦是刻意的温存轻柔,使出许多的手段来调弄。
不大的功夫,蕊蝶已是呻吟出声,但面色依旧纯净,二人虽是赤裸相拥二臂勾连的蕴藉风流,蕊蝶却是不lou一须亵态,只是刻意的婉转迎合……
时值月影当窗,也不着灯火却是分外的清明,但见枕畔蕊蝶肌肤赛雪似凝脂如乳酪一般。 李二探手轻柔抚摸之下,激起一连串的颤抖。 蕊蝶更是尽量的把身子和李二相贴的更紧,有些受宠若惊的惶恐,有些压抑之下的兴奋,胡乱的抚摸李二的背脊,匆忙而又贪婪的吻着每一寸肌肤。
李二把头埋在蕊蝶颈项之间,仔细的嗅了那青丝的味道,十分轻柔百分缠绵的小声问了:“我的蕊蝶,可以了么?我,我是要来了的。 ”
蕊蝶顿时紧张,身子挺的僵直,一动也不敢再动。
李二无奈,探手在她胸腹之间仔细的摩挲亲吻,唯恐蕊蝶弱不能禁之下强行为之,若伤了身子看就得不偿失了。
怜香惜玉终于有了些个花香水气,细喘嘘嘘的蕊蝶便如颤巍巍花朵一般,沾了些膏lou便是开始有了雨意云情。
李二这才小心在意的翻身而上,蕊蝶身子一个颤抖便是抱的紧了。
玉门初开三峡梦至,鱼游春水颠鸾云雨,好事遂成。
也不晓得过了多少时候,终于是云罢雨收,李二方欲再温存片刻,蕊蝶已是披了衫子起身,打来清水为李二浆洗身子……
直到把李二弄的干干净净,这才小心的擦洗自己。 李二暗暗叹息:“蕊蝶本是好女子,只是造化弄人而口不得言罢了,比那些舌战莲花巧言吝色的名媛才女要强的多了……





驸马传 第372章 祸之源
“相公昨夜可是在蕊蝶那丫头处?”长平公主笑的很是暧昧:“偷偷摸摸的味道如何?”
“你怎晓得?”李二也是很少和长平公主同房的,也不晓得长平公主是如何知道的。 忽然想起老太监德全旋即释然:“是德全?”
长平公主不置可否,只是吃吃的笑:“原说驸马是个直肠子死心眼儿的,其实也是有许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蕊蝶么是要笼络住才是哩,那些个灾民都是顺从于她,相公若不是用些个手段笼络住,只怕也难驾驭这些贱民……”
长平公主没有怪嫌李二和蕊蝶,并非是因为这个公主是如何的心胸开阔,而是认为这么做是驾驭那些灾民的间接方法罢了。
李二有些黯然的说道:“蕊蝶也是个苦命的……”
“说这些个由头做甚?相公想是要做大的事情,那蕊蝶又是相公贴身的人儿,看她乖巧的模样不如收了来做大丫头,或者直接讨了过来做个偏房……”那春娘已经是生了儿子的,模样也是俊俏,还深得李二的喜爱,听闻过不了多少时候就要到来。 那时候,婆婆宠那春娘,相公爱那春娘,可不是没有就自己这个发妻的过活了么?这种情况实在不为长平公主所喜。
生于深宫张于深宫的长平公主自然不会束手无策,使用的就是皇宫大内的那些妃子们已经用烂了的手段——分宠。
若是单纯依kao自己地能力无法和情敌抗衡的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给情敌树立一个情敌。 好叫自己的相公不会专宠自己的情敌。
过一年半载,等我生下个儿子来,还怕小小春娘不成?长平公主想。
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蕊蝶是十分喜爱李二的,若是成全了他们二人,蕊蝶对长平公主自然是要感恩戴德。
分宠实在是个很好的法子,不仅能够和即将到来地春娘抗衡,更是能把蕊蝶这个厉害人物拉在自己一方。 实是一石双鸟的好法子……
李二摇头不语。
蕊蝶绝对不会有成亲地想法,那丫头的心思只不过是长相厮守。 丝毫没有旁的杂念和功利之心。
看李二摇头,长平公主却是以为李二比喜那蕊蝶:“可不是的么,那蕊蝶模样虽是伶俐清秀,终究是个哑子,相公这么好的才情确实是有些不般配。 不过……不过蕊蝶在灾民之中影响极大,若是控制的好了,就能把这些灾民都掌握在手上。 男子汉大丈夫总是看得远些才是。 有些在万人之上,又想了娇美妻妾,天下间哪有这么许多的好事?”
长平公主见多了大宋高层之间地政治联姻,那些个夫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在成亲之前都是互相不曾听说过,为了某种政治利益还不是成了夫妻的么?
对于长平公主这样的想法,李二也是无可奈何,她出身天家。 固有的思维就是考虑利害得失,至于感情,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
“不说这个了的!”李二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妻子纠缠:“官家殁了,公主听说了没有?”
“官家……驾崩了?”闻得李二如是所言,长平公主脸色顿时黯然:“去了就去的吧,罗芊芊地消息最是灵通。 是她说的么?相公去问问她,新的官家哪个……”
李二很是奇怪长平公主对于神宗皇帝死亡的淡然态度,原以为这个大宋长公主是要哭天抢地得嚎啕大哭,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出奇的冷静,好似更加关心新人的皇帝人选。
长平公主终究是受天家思想熏陶地,对于皇家个人之间的情感已经是极淡,何况如今已经形成了拖离天家的事实。 皇帝死了也就是死了的,自然是会有人来做新一任的官家,只不过究竟是那个身登大宝而已。 无论是哪一个登基为帝,终究的拖不出赵氏子孙的范畴。 所不同者仅仅是哪个分支掌握实权而已。
其实不光是长平公主这么想。 包括当时的许多重要人物并没有把神宗皇帝之死看的很重,只要皇帝的人选还在这一脉中。 也就是可以地。
“新地官家好似还没有的吧?”李二不敢肯定延安郡王能不能成功地夺嫡,不过仔细想来历史并没有出现什么实质性的根本变化,那心机深沉的小郡王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长平公主有些心神恍惚的说道:“官家这一去,朝廷里又要争吵不休了,不过老太后也是看好延安郡王的,想来他便是大宋的新官家吧,谁知道呢,随他们去吧。 ”
因为大宋的体制问题,朝廷里那些手握重权的大员不大会牵涉到夺嫡的事情当中,即便是有所牵连,范围也是极小。 真正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也就是延安郡王和那几个皇叔王爷,双方都没有绝对的优势可言,只能是看皇家人物的支持程度了。 而老太后在朝中有极高的威望,她的意思应该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左右局势。
不过,长平公主现在已经不是很关心那些了,无论是兄终弟及还是子承父业,长平公主都不想去关注了,因为她已经和大宋朝廷没有多少干系了。
“那延安郡王貌似根基浅薄,其实也是有许多的心思……新官家很快就要出来的吧?”
天下不可一日无君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无论是哪个执掌了天下权柄,都是很快的事情了。
“恩人的呐,便是再帮奴家想想法子的吧……”正说话间,那孔家女子领 她那痴孩子哭哭啼啼的进来:“实在是做不得营生了哩,还请恩人再帮我一帮?”
“怎?”
原来在耕田占地地过程之中。 这孔家女子也是曾占了半垧熟地的,本指望如旁人那样下了种籽,秋天也能收口子吃食。 不想自家人单力孤,又有傻儿子拖累,那地久也不得耕耘,眼看着要错过最后的播种季节,那块子天地居然又被同宗的人给抢了过去。
土地就是生存的根本。 她不过是孤儿寡母,如何能够争的过那些族人?
于是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好心慈悲的恩人李二。 希望李二能够出面把那块子熟地索要回来。
孔家女子一副柔柔弱弱哭哭啼啼地模样,她那傻孩子还是如往常那般痴痴的傻笑,涎水拖在嘴角老长……
其实李二也知道现在地灾民都在尽可能的争抢土地,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不过就算是帮她把田地索要回来,以她弱不禁风的模样能不能耕种还是一个问题:“你原是农家出身?懂得耕作之事么?”
“奴家里原也是书香门第,妾身大门都不曾出过几回的。 不过我孤儿寡母的,若不种些田地,定然还是要饥寒难耐……”
孔家女子说的也是实情,这个时候人们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来管她们母子,何况抢了她田地地就是宗族之人,更加的不要指望有人会去接济她们的。
“其实……我看你……就算了有了田地只怕也能耕种得好,还有这孩子也需人照料。 不如另谋个生机……”
孔家女子不语,她也明白自己不是种田之人,就算有了田地也难侍弄的好,何况还要时时刻刻的照顾这个傻儿子。 也曾想过要以帮人浆洗缝补度日,奈何现在这里都是灾民,大家都在为了最起码的生存条件而挣命。 这些服务行业根本就没有市场。
“我儿确实……确实有些拖累的,不过我也是不怕,只要如旁人一般的挣命便是辛苦百倍也是无妨,哪怕是收成能及旁人地一半,我母子也不至于饿死的!”
孔家女子说都很是决绝,饥饿已经在她心目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恐怖记忆,每当想起那个时候易子相食的人间惨剧,孔家女子便是如陷如噩梦之中。 一想到当年自己曾经吃过人肉,就如同身陷地狱一般的煎熬,那凄惨的场面一次次地在睡梦之中出现……
若不是那个时候李二救下。 只怕自己的这个傻儿子已经成为众人的腹中之食了的。
无论原来做过甚么样子可怖之事。 好歹还有自己的孩子守在身旁,这也是唯一的安慰和精神支柱了。 为了将来。 只要不再受那饥寒威胁,哪怕是披星戴月含辛茹苦孔家女子也是心甘的了。
长平公主终究是出身好,即便是现在的艰难局面也是尽量的叫下人发挥粗粮细作的功夫,尽量把自己地饮食起居弄地精美以些,因此一些美味的零食碎嘴儿总也不曾缺了。
那傻孩子见到长平公主面前地几上摆了黄灿灿的煎糕,嘿嘿笑着上前取来便食,可不那孔家女子唬的不轻,急急的夺下孩儿手中的煎糕放回原位:“殿下的呐,我儿心眼儿不灵,也不晓得礼数,殿下饶恕……”
“不妨,不妨,取了食吧,这一盘子都拿了去,孩子么哪有不嘴馋的呐!”长平公主以为的很是平和,甚至把整个盘子的煎糕都递给孔家女子。
“驸马爷爷是老人,公主殿下也是好人哩,真真的都是好人哩!”孔家女子便要跪拜而谢。 李二一把将他拉住:“对了哩,我帮你想到个营生的呐,听说母亲她们已经过了清彰,也不需多少时候便能够到达这里的,左右你母子也不是能做那耕田的活计,不若等母亲她们过来,便是帮助母亲做做杂事,工钱不工钱也不好说,混口子吃食总是有的,如何?”
“老夫人要来了的么?那可是好的哩,耕田种地的大活奴做不来,浆洗缝补我还是没有落下的,定伺候了老夫人……”有了好的营生就有饭吃,孔家女子欢喜的紧,没口子的道谢,欢天喜地的领了儿子下去,那傻儿子嘴巴里塞的满是煎糕,还用衣襟兜了几块子,不住的傻笑。
长平公主笑道:“母亲可不是习惯叫人伺候的,相公还真是好心,我看是给这母子一条生路的吧?”
“好心人终是多的,公主不也是把那煎糕都给了那孩子么?”
“嘿嘿,我那也算不上是好心肠,那孩子邋遢肮脏,他碰过的东西我是不食的,索性送了去做个人情!”长平公主说出真实想法:“不过有个孩子终是好的,这个月我也不见红来身上,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了……”




驸马传 第273章 万岁
因为得到了老太后的鼎立支持,秉承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惯例,在对内表明了不对那些异己的皇家叔伯清算旧账之后,延安郡王终于成为大宋皇家内定的官家,和以往的皇帝相比,他也只差没有进行正式的登基仪式而已。
延安郡王终于如愿以偿,有惊无险的登上九五之尊的皇位。
总算是得偿心愿的延安郡王却没有那种得胜之后的狂喜,更是没有作为天子应有的自豪。
虽然他这个皇帝很快就要正式的登基,成为大宋名正言顺的官家,但是包括他自己在内的许多人都知道,这个皇帝最多算是礼仪性质的,并没有多少的实权,即便是任命从五品的官员也要得到太皇太后等人的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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