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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呵呵,父皇谬赞了,哪里算得上是什么钢铁雄师,”耶律玉容亦是笑的灿烂:“父皇身子还好的么?”
“好个甚哩,这里又热又潮,几乎能把老父这身肥肉折腾死,可不想在这里活受罪的,四丫头比你那多病的太子兄弟可是要强的太多,只可惜是女儿家家的,要不然为父的何需如此辛苦?”耶律洪基道:“早就想回到上京的了。 如今河东河北已经和成一片,刚好可以和宋廷谈条件……”
“我军兵锋正锐,此时和谈是不是早了?”耶律玉容好似不怎么希望和谈,起码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谈。
“我儿战力卓然不错,胸怀兵甲亦然,奈何我大辽正是多事之秋……”
说话间,有一身材稍微瘦小的骑兵飞马过来,隔着耶律洪基递给耶律玉容一封书信。
耶律玉容看罢,顿时面色大变,也顾不得理会身边的大辽皇帝,匆忙上马,大声命令:“无论人马全部卸下铠甲辎重,带三日口粮于我轻装前进,沿途不论有何等变故万不可耽搁,违令者斩……”
那些个契丹铁骑立刻人卸甲马去铠,就地抛弃所有辎重……
“我儿,你这是为何?”
“父皇,万不可于宋廷和谈,我大辽跃马汴梁只在此时的呐……”
“我儿确是用兵如神,奈何宋军万千之众要塞金汤,务需和谈以罢刀兵。 ”
“父皇万万不可,详细情形也来不及多言,无论如何切莫和谈,我大辽国运气数在此一遭,父皇万万要在此等待我三日,三日之后便有分晓……”耶律玉容甚至顾不上说完,一声“随我来”已是打马往南而去。
一众的骑兵如滚滚洪流一般呼啸而过,眨眼功夫就风一般的远去。
看着已渐行渐远的耶律玉容,耶律俨小声的说道:“万岁……”
“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数!”耶律洪基微微低头说道。
“和谈之事……”
“先看看再说的吧,四丫头不是……终究不是非妄之人,想来她是有了甚的奇谋。 不过……哎……先看看再说,趁机整顿军马!”
耶律洪遥望骑兵在天际拉起的滚滚沙尘,欲言又止的站立不动。
“万岁,进城的吧,起风了”
“我看看刮的是甚么风……”





驸马传 第375章 喜儿之罪
“姑姑,这是到了哪儿了?咱们走的可是有些个日头的,这要甚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哥哥?”喜儿费劲的猫着腰,半站而来,仔细的揉了揉已经坐的麻木的屁股:“天气都这般个热法了,咱们走的也快十万八千里了吧?”
喜儿的动作太大,车厢内的空间太小,又猫了好几个人,很轻易的就把好不容易才入睡的李疙瘩给惊醒了。
孩子不管不顾的大哭,手脚胡乱的抓挠,春娘急急的撩开衣襟儿给孩子喂奶,孩子含了乳头微微的呜呜几声,便开始咂巴咂巴的吮吸。
“母亲,奶水不够孩子嚼裹,过一会子还是要哭闹的!”春娘满是担忧的念叨。
由于害怕泄lou行藏,众人只能捡偏僻的道理行走,尽量的避开人烟稠密的所在,以免得官兵盘查,绕来绕去的耽搁了许多时日。 这些长久的时间一直是食不得周全寝不得安稳,每个人的体力都在严重下降,春娘的奶水当然是不足的,幼小的孩子也是经常挨饿,一饿就是哭闹不休,搅的大人也是心烦意乱。
“老夫人的呐,不必心焦,过了前头的五乡河就算是进到太原府的地界儿了,走不了五几日的就能进太原城,要是咱们走的快些,三日准到,很快就能见到国姓爷爷的。 ”
赶车的是那王安石府上的老门子,最是精通易容之术。 而那大针先生和毒中丈夫老梁自从送母亲她们出了京师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母亲知道这些人行踪诡秘,也就没有细问。
其实王安石去了金陵之后。 老门子就已经没有了什么价值,刚好出来,而大针先生和老梁他们的价值依旧存在,自然是要回去坚守岗位随时准备发挥更大作用地。
听说很快就要到了地头儿,喜儿一声欢呼:“终于是要到了,我一定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再大吃一顿。 对哩。 那老头子不是说我哥哥已经在这里造反了么?也不知道做了皇帝没有?金银财宝的指定不少,嘿嘿。 发财了,发财了……”
“喜儿莫胡说!”母亲一瞪眼,喜儿当即是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儿,大作乖巧的模样。 手却是早就伸到了下面,把那几个装满金银细软的包裹往自己身旁拉了拉,得意的隔了包袱细细的抚摸着:“对哩,后头那车里还有我地一个包裹哩。 莫叫芝兰他们给我弄的丢了才是,我去看看先。 ”
“喜儿坐好,没有人会贪你地那些个宝贝。 ”
喜儿被母亲说破心思,颇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喜儿就是怕后面的芝兰等人昧了自己的金银,那些人可都是没有见过多少钱财的下人,说不准会把自己的金银财宝顺走一些哩。
虽然每天喜儿都把那些金银仔细的查看一次,虽然从来没有发生过丢失的事情。 喜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算是芝兰不昧,那个田一本就说不准了,我敢打包票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金元宝,说不准就会就财起意……”
“前头就是渡口了,咱们小心些,我看前头情形好似有些不对头……”老门子提醒众人。
母亲撩开车帘子。 见到前面五乡河地渡口上居然有许多的人,这些人也不渡河,却是在哪里转转悠悠:“不会是官军吧?没有号衣的呐?无论他们是甚的人,咱们都是要过河的。 左右也是到了这里,若是急急的回头只怕那些人更是疑心,咱们大大方方的过去渡河,反正是改扮了样貌的,他们认咱们不出。 ”
“好,就依老夫人所言。 ”老门子也是见过风浪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下车。
“看看咱们现在的样子。 莫说生人。 就是我哥哥走在对面也认咱们不出的哩。 ”喜儿看了春娘改扮之后的丑样子,一个劲儿的笑。
车马来在渡口。 众人纷纷下车,收拾了包裹准备渡河。
“这里有个抱孩子地,过来看看!”那些人见春娘怀抱婴孩,顿时就围拢过来,指了春娘道:“你们——过来——”
春娘一楞,人家只查抱孩子之人,很有可能是专门来盘查自己的。
母亲小声道:“他们认咱们不出,莫慌……”
念及自己的容颜已是大变,春娘亦是安心了许多,抱了李疙瘩过去。 但见树影之中坐了一戎装之人,近了才看得清楚……
那人分明就是耶律玉容!
耶律玉容也是刚刚得到的绝密线报,知道了母亲她们到来的消息和准确路线时间,当即是不顾一切的抛弃一切辎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辽州(名字叫辽州并非就是辽国的地盘,辽州在平定正南偏西,太原东南方向。 )希望能够在母亲等人之前到来,因为此去太原府是必经之路,沿河百十里只有四个渡口,分别派人把手严查,一定能够等到母亲春娘等人。 一路马不停蹄的狂奔,疯了一般的还不吝惜马力,生生地就有几十匹战马跑炸了肺,口喷血沫地倒毙途中。
那些士卒对于耶律玉容已经是极度的信赖,来地时候听她说事契丹国运气数,更是丝毫不敢怠慢,平日里爱马如命的骑手们也不知道抽断了多少鞭子,甚至不惜用刀子给战马放血,用这种破坏性的手段来赶速度,终于是在预定的时间内达到。
由于情报之中没有提到母亲他们究竟跑出来多少人,别人更是没有见过母亲和春娘等人,耶律玉容只能叫人留意所有带孩子的女子,尤其是跟随了健壮老妇的,更是重中之重。
耶律玉容自然不知道春娘等人会改扮成这个样子。 更是想不到母亲会装扮成男子。 在她的心目之中,母亲和春娘既然是逃离了汴梁,那肯定是轻装简从不顾一切地快速离开,怎么也想不到母亲还会带了这么多人一起跑出来,还真的是把这两大车的人当成了寻常走亲的百姓。
耶律玉容看了看已经变的十分丑陋的春娘和一脸虬髯的母亲,摇头示意不是,于是那些便装地契丹军兵放行:“快走。 快走吧。 ”
最前面的母亲和春娘暗舒一口气,心中虽极是紧张却不敢流lou分毫。 不着痕迹地走过。
后面的喜儿等人根本就不是契丹人注意的重点对象,几乎没有人去注意芝兰和田一本万分利等人。
芝兰小声说道:“二夫人怎回来了?我看这情形好似十分的紧张,二夫人还是赶紧的去跟了老夫人的吧……”
“才不哩,我来取我的那个包袱。 ”喜儿最不放心是就是自己那些金银财物,特意地过来取,免得叫人昧了去。
“还是奴婢来拿的吧……”芝兰小声说着,挽了那大包袱就走。
喜儿急急的迈几大步追上:“给我的宝贝……”
“呼啦”一声。 包袱散开,珠翠手势,珍珠玉石,金银元宝等物散落一地。
喜儿唯恐那些人见财起意,如同急于搬家的小老鼠一般赶紧蹲下身子,急急的把那些财物收拢起来。
那些契丹军兵并不贪喜儿的财物,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也就不再注意。
“喜儿!”
“哎,来帮我……”喜儿猛然打住不语。 嘴巴张地大大再也合不拢的。
因为方才出声唤她的不是旁人,正是耶律玉容!
其貌不扬的一个小厮竟然有这么多的金银,实在可疑,耶律玉容出言相试,一心想着这些金银财宝的喜儿哪里还会提防?当即就是着了耶律玉容地道儿。
那些个契丹军兵当即便是如狼似虎一般的过来,抹肩头拢二臂的将喜儿拿住。 旁的更是箭上弦刀出鞘的呼啦啦围拢过来。
喜儿哪里见过这样杀气腾腾的阵势,早就吓的嚎啕大哭:“姑姑……救我……”
已经走到埠头的母亲和春娘闻得身后有异,刚一回头已被人团团围住。
母亲晓得事情已经败lou,大踏步的过去,三把两把推开那些契丹军兵,如护法金刚一般威风凛凛的将喜儿护在身后,怒目而视厉声断喝:“耶律玉容,你不就是想拿我们母子地么?来拿就是,和喜儿动心眼儿忒也没有味道。 ”
这些个军兵早就得到耶律玉容地死命令,只能拿人不可伤人。 所以只是围而不攻。
耶律玉容一怔。 旋即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形容丑恶样貌凶顽地男子就是母亲,当即笑盈盈的蹲下身子。 规规矩矩的道了万福,请了金安:“母亲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来,可真真的冤枉孩儿了。 前番闻得母亲大人为宋人所囚,恨不得肋生双翅前去解救。 奈何宋军阻拦,迟迟未到,若是母亲再忍耐些时日,孩儿必当杀奔汴梁来迎请母亲大人的。 ”
母亲哼了一声:“好女儿,果然不亏是我的好女儿。 ”
耶律玉容是何等的聪慧,当然知道母亲是在出言讥讽。
此时的耶律玉容已经是极端的膨胀,就是辽国皇帝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是如何的放在眼中,对于母亲却是分外的殷勤:“近闻母亲途径此地,便是不顾鞍马之劳在此守候了。 只是不曾想到母亲竟然是换了容颜,也不晓得孩儿做了甚么错事,竟然惹的母亲大人不认孩儿。 幸好我知道喜儿妹子爱财的性子,要不然……可不就是生生的错过了么?岂不是叫孩儿悔恨终生?”
“嘿嘿,果然是我的好闺女,既然已经是落在你手,你待怎样?”母亲面无惧色的把战战兢兢的喜儿拢在怀中。
“看来母亲对孩儿还是有些成就见的,想来是听了旁人的谣传。 孩儿怎敢把母亲大人如何?”耶律玉容大做痛心疾首之态,走在春娘面前,看了看春娘怀里的孩子,刚要伸手抚摸,春娘却是急急的闪避,沉声道:“莫碰我的孩儿……”
“呵呵,我那李二兄弟都是有后了的,当真是可喜可贺,只是我来的匆忙,也不曾带了甚的见面礼物。 不如母亲大人和春娘妹子都随我回去,我那兄弟听闻母亲大人到来,必然是欢喜的紧了,绝对是快马加鞭的赶来,到那时候,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岂不快活?”
母亲无语!
耶律玉容的用意已经是十分的明显,处心积虑的在此劫持众人就是为了要挟李二。 开始到了这步田地又能如何?母亲看看春娘和她怀中的孩子,再看看喜儿,良久方才长叹一声:“也只有听我这闺女的安排了。 ”
“来个手脚稳当的给母亲大人驾车把辕,余的保护马车,都小心在意些,若是路上惊扰了母亲我可是不依的!”
那些个契丹健卒齐齐的一声呐喊,翻身上马抽刀在手,严阵以待。
母亲无奈,只能领了众人上车。
喜儿看那滚落在地的金银,心有不甘,便是要上前是捡拾,母亲盛怒之下一巴掌打在喜儿后脑:“便是晓得你这贪财的性子要惹出祸事!”
喜儿还从不曾被母亲打过,当即就是嘤嘤的哭泣。
“哭个甚?都是你把大伙儿害的如此。 ”
喜儿看了看那些个虎视眈眈的契丹军兵,晓得自己惹下泼天大祸,终于不再看那些地上的金银小声道:“喜儿知道错了,姑姑莫再打我哩。 ”
母亲满是爱恋的抚摸了喜儿的脑袋瓜子:“非是姑姑要打,实在是你忒也……哎,你那死去的母亲若是知道你现在的这般模样,定然打你打的更狠些。 知错就好,走吧。 ”
耶律玉容笑嘻嘻的命人把那些金银捡起包裹好了,递给喜儿:“金银财物本就是好物件儿,喜儿妹子还小,拿了吧,等到了我那里,再给妹子一些就是,保管喜儿妹子喜欢。 ”
喜儿看看耶律玉容手中的包裹,再看看母亲,怯怯说道“我……我不要了……”话一说完,立刻哇哇大哭起来,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耶律玉容微微一笑:“派人知会父王,便说我请了母亲大人前来,叫父王派车辇来接!”




驸马传 第376章 感慨终无用
“俺们都是穷苦出身,还真的是不曾见过这般丰盛的宴席,”母亲冷冷的看着牛皮金帐中摆好的酒席:“更难得的还是有契丹国主与公主作陪,外间更有万千军马护卫,老妇人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呐!”
“老夫人说笑了的,若是老夫人喜欢,咱们见天的如此大宴相待,”契丹国主耶律洪基本就肥胖的不成样子的身子挪动本不灵便,还是亲自过来搀扶了母亲:“听闻宋廷只给了老夫人个命妇的花俏名头,实实的小气了。 我契丹幅员辽阔,兵马更胜宋廷百倍,若是老夫人有心,便是专制金诰世袭罔替也是应当……”
“嘿嘿,老妇人本就是个杀猪的,哪里当的起什么专制金诰,还是留了赏赐旁人的吧。 ”母亲随便捡个坐器坐定了:“便是穿了这锦绣的衣裳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哩!”
母亲等人都是在耶律玉容“好心好意”劝慰之下沐浴更衣,母亲穿了身墨绿色的百褶裙子,和她那健壮的腰身相比,愈发显得有些可笑。
“春娘妹子愈发的雨润珠圆了呐,怨不得我那李二兄弟喜欢哩,”耶律玉容笑盈盈的说道:“这孩儿也是可爱,就是瘦了些,下来费些心思找几个好的乳母……”
“不必,”春娘十分警惕的闪开耶律玉容伸过来的手:“莫碰我的孩儿。 ”
耶律玉容碰了钉子,却是不恼。 来在喜儿身边:“喜儿妹子也是饿了的吧?这一路鞍马劳顿地,快些用了饭食的吧,这可是我专一的找人做的京东菜式……”
“我……我不吃你的东西……”看看大帐内外手持兵戈的甲士,喜儿还是怯怯,很是提防的闪开耶律玉容:“我真地不吃你的东西!”
“吃,怎能不吃,东西是别人地。 肚子可是自家的,春娘。 喜儿都坐了,吃了是赚到!”母亲大剌剌的居中而坐,顺手就扯下汽锅鸡的一块肥肉,刚要下口去食,有转递给春娘:“春娘多用些肉食,这东西下奶快!”
看母亲大大方方的猛吃,喜儿和春娘这才坐了下来。 也学了母亲的模样专捡精美的菜式来食。
“早便是听闻四女说在中原有一义母,实是女中丈夫,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哈哈!”耶律洪基看母亲毫无估计地大用酒菜,亦是称赞母亲的胆量和豁达。
“天下女子当中,为我敬佩之人有二,其一便是我那生身之母。 不过……我那娘亲却是个苦命的!再者就是母亲大人您了。 ”
耶律玉容的母亲萧观音实是契丹人之中的杰出人物,不仅容貌俏丽文采无双,更是胸怀经纬天下之能,为辽国出了许多的力气。 这样的人物却并无寻常宫中女子的嫉妒恶毒之心,领袖后宫,管理外戚无不是一把好手。 耶律洪基一朝能够历经变乱而不倒。 其中也有那萧观音地功劳。 尤其是在面对内乱时候,为了给耶律洪基争取时间和迷惑叛贼,萧观音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母亲绝对没有萧观音那样的容貌和才情,更没有萧观音那般的心机,但是母亲的宽容大度和质朴,尤其是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气势更是另成一道风景,又不得人不敬。
虽然耶律玉容说地也不全是虚言,母亲好似根本就没有去听,吃酒用饭的好似无事人一般,风卷残云的吃个饱胀。 嘿嘿一笑:“饱了饱了。 许久不曾用过这么好的饭食,这肉也是好的。 我杀猪卖肉几十载,最是懂行,乖女儿,这肉是多少钱买的?若是超过三文可就是贵了的呐!”
“母亲大人,此为羔羊嫩肉,非是您老人家时常经手的猪肉呐!”
“羊肉,怎不膻腥?”母亲吃了这么多,竟然没有尝出是羊肉来,想来是心中另有所想的吧。
“酒也罢了饭也饱了,孩儿这里还有一事要和母亲大人商议商议……”
“哈哈,”母亲男子一般豪爽的大笑:“乖女儿,我知你是要利用我们一家把我儿诱来,是也不是?”
耶律玉容坦然道:“母亲端得好心思,孩儿便是想要我那李二兄弟过来,一道团圆团圆地。 ”
“我那儿子我最清楚,他若晓得我在这里,必然是不畏艰险地前来,想来你也是算准了这点的吧?”母亲眯缝了眼睛看着耶律玉容。
“我那兄弟乃是至孝之人,闻得母亲大人前来必然赶过来相会,这也是母亲教导有方呐!”
“还想了呀我儿前来,你好逼问出那神器地制作之法?是也不是?”母亲声调陡然提高了许多。
“母亲大人说的不错,”耶律玉容也不必掩饰自己的企图,直言道:“孩儿我还真是存了这般的想法哩。 若是能得李二兄弟相助,必然是无敌于天下。 说什么坚城要塞,论什么钢铁雄师,哪个能当我一击?到时候天下还不是咱们的么?”
耶律玉容越说越是兴奋,竟然有些痴了:“成千秋之基业,建万世之功勋是很等的荣耀?母亲但放宽心,孩儿不会忘记母亲和李二兄弟的,到那时候,天下财富功名任凭母亲挑选……母亲也是时常的受些委屈,从此以后便再无人敢正视母亲一眼,再无人敢于刁难……”
母亲霍的起身拍案,怒目而视了这位美艳无匹的公主,忽然神色极是慈祥声调极是温柔的说道:“容儿的呐,我的好闺女,其实我也是蛮喜欢你这妮子的,你那亲娘已是去了的,有些话儿我还是要叫你知道。 ”
“母亲大人但请直言,孩儿洗耳恭听!”
“我只是个杀猪的屠户。 大地道理你比我知道是更加清楚。 你也是读过书的,也知道古往今来有许多的英雄豪杰,可这些大人物们又有哪个做成过一统天下的大事情?”
“母亲,如今和以往不同,只要李二兄弟于我真心联手,横扫宇内易如反掌,这可是千古未有的绝好时机!说来母亲或许不会相信。 其实我也不贪恋那执掌天下万人生杀的权柄,真的要是以统了天下。 我还真是要退出这么许多地纷争的。 我所图者只不过是要叫世人知道我耶律玉容做成了前人不曾做更不敢想地大事,要叫后人永远敬仰我之生命,千万以后再无超越我之人……”
“呵呵,我权且信你所言。 ”母亲和蔼的就象是面对一个固执的孩子,慢声细语的说道:“你可知道这是要打仗的,要打许多的仗,要死数也数不过那么多的人。 就算是你叫成了什么天大地事情。 后人就会敬仰你的么?因你而死万千生灵,平添万千孤儿寡妇,你手上沾染如许多的血腥,后人只会骂你罢了。 人都是爹娘生父母养,谁愿意叫自己的兄弟子侄去跟你送命?”
“母亲不知,我手下之士卒俱为敢死之士!”耶律玉容得以的说道:“即便是面对火海刀山,只要我一声令下,士卒亦是一往无前!”
“呵呵。 我知道你有好手段好心思,这些士卒队你如此信赖,你就忍心将他们至于刀兵之下?你就忍心叫他们时时面对血光之灾?”
“成大事者,当有所牺牲!”
“孩子呐,”母亲叹息一声:“你若执意如此,需想的好了。 这实是在玩火呐。 书本里头许多的大英雄,比你本事大的多了,又有哪个是落下好下场地?其实我曾是真真的把你当我亲生的孩子看待,不想你落个悲惨之结局……”
即便是知道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说根本无用,母亲还是意味深长的说道:“此时罢手尚不算晚,早早的回到你地北地,相夫教子岂不快活?”
“母亲大人,孩儿亦是曾把您当作我的生身之母一般。 大事成后,孩儿必然常伴膝下,今日之语天日可鉴……”
“我那儿子心机手段都不如你。 想来这回他是要为你所利用了。 若是旁的时候。 我当自绝在此,以免天下生灵涂炭山河溅血!”母亲苦笑着摇头说道:“如今却是不行了。 还有我这孙儿哩,春娘性子柔顺,我若不照看些……”
母亲忽然队耶律洪基说道:“你这胖子好歹也是辽国皇帝,看着自己的孩子成了这般的模样,就真是不心疼的么?难道要眼看着这么好的闺女走上歧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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