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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老夫人裁断便是。”对于到底要购买多少猪肉这个问题,县大老爷完全遵从母亲的决断。
母亲手熟刀快,功夫精湛,干净利落的划下一片肥肉:“最肥的肩肉斤钱十六,肉一斤十二两合钱二十八文,承蒙惠顾,小店致谢!”
这一套卖肉时候的说辞母亲早就念叨了大半辈子,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一口气的念将下来,最是流畅。
县大老爷急忙取出铜钱付账,却不舍的离去。
母亲看到空当,急忙招呼:“想是县大老爷还要买些下水佐酒?小店里的下水最是干净,心肝肥肠,猪头猪蹄,是样样俱全……”
“那个……老夫人……,下官不是要买下水的……”县大老爷当然不是来买肉的,哪里见过带了全套的仪仗来买一斤猪肉的县大老爷!只因为母亲推销的实在太过热情,这才买了些猪肉,眼见母亲又要推销,急忙说明了来意:“小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还请驸马爷爷示下。”
李二笑道:“父母官有甚不情之请,说来便是。”“是不是要收我这铺子的牙钱?”母亲以为县大老爷是要收税:“俺这铺子可是刚刚开张,就做了大老爷一份生意……”
“老夫人莫再说什么大老爷了,下官万不敢当的,学生也是姓李,五百年前或许就真的和驸马爷爷是一家人哩。”县大老爷急忙对母亲作揖:“学生此来自然是给驸马爷爷和老夫人问个安好,顺便……顺便……”
说到顺便二字,李县令却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
李二脑子活络,当即明白了李县令的意思:“可是要顺便看看那丹书铁券?”
“正是,正是。”看李二说破,李县令大为欢喜,冲天遥遥一拜:“下官职低位卑,不能觐见天颜。丹书铁券为君臣共盟之物,仅在史书有载而已,却从不曾见过。自从前几日接到朝廷里的明诏,知道了丹书铁券出现在下官治下,欢喜的几夜睡不着觉。如今驸马爷爷衣锦还乡,下官自然是要来觐见的。”
在阳谷县大老爷的治下,出现了丹书铁券这种本朝从未有过的荣耀,这足以说明县大老爷教化地方有功,何况丹书铁券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的是天家的威仪,小小的县令自然是要来拜的。
“原来县大老……那个李知县是要看那物件儿,那这便去取。”母亲返身去后院,不一刻的功夫便取了出来,将那黑黝黝的丹书铁券“咣”的拍在肉案上:“这便是了。”
慌的个李县令急匆匆的跪倒,三跪三拜之后才敢起身,以袖子裹了手掌上前双手捧起,口中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词,想来是说“微臣有幸得见圣物”之类的话语。
李二看阳谷县满面虔诚的捧了丹书铁券,嘴唇颤抖,双手更是不住的哆嗦,真的担心他会晕厥过去。
母亲好心的叮嘱:“大老爷小心了,莫拖手……”
县大老爷竟然欢喜的流下泪来,以袖子小心的擦拭丹书铁券上沾的猪肉渣子:“圣上御赐之物,下官捏的紧了,断不会失手跌落,万一圣物损坏,下官百死莫赎……”
“那是个铁疙瘩,跌的再重亦不会损坏,俺是怕砸伤了大老爷的脚……”
听了母亲善意的提醒,李二险些笑的喷了!
阳谷县捧了丹书铁券好半晌,终于恋恋不舍的双手交到李二手上:“驸马爷爷能蒙圣上如此恩宠,真是人臣之极。需用黄陵包裹,以香案供奉,香火贡品不可断缺了。”
在李二看来,所谓的丹书铁券不过是一块能够惹来麻烦的铁块块罢了,完全不必宗教崇拜一般的供奉起来。不过那些地方官员把这东西看的极重,李二也就随口应承了:“大人说的极是,我定按照大人所说办理。”
阳谷县对着李二一揖:“还有一事,需得驸马爷爷出面才得办理妥当。”
“甚事?”“本官想在城外河上置几架石磨,还请驸马爷爷相助!”





驸马传 第八十六章 国色牡丹
李二暗笑,看来这还真的便是名人效应,修建四架石磨也要找来商议,这县大老爷可真是官场上的积年,仕途中的油鬼。
听罢了李县令的详细解说,李二才知道这石磨不简单。
阳谷城西便是古黄河(是古黄河,不是黄河),发源于梁山泊的济河注入黄河,济河是阳谷主要的饮用水和灌溉用水的来源。黄河曾经历次改道,古今多有不同之处,在下预先申明,免得又要受看官的指摘。
水利石磨这物件儿不必寻常的石磨,体积极其庞大,另要配备磨坊与司磨。这些倒也算不得什么,关键是这石磨对于地点的选择极其苛刻,需择水急且坡低的所在。
主要是便于安装的地点大多是有主土地,早已安装了汲水车等物,何况石磨连带附属需要占据的面积不小,土地的原主自然不愿。
县大老爷派人仔细勘察之后,看中一块地皮整个安置石磨之用,怎耐那地皮已是有主之物,乃是城西印坊万老爷花了四十多贯钱买下的,用以留做埋骨之地。
也不知这万老爷是听了哪位铁嘴半仙儿的蒙骗,深信那块地皮是kao山傍水的绝佳好穴,如果能够把墓地建在那里,子孙必然是兴旺发达,后福无穷。
所以不论李县令出多少价钱,人家只是不肯转让,这才要李二来帮忙:“以驸马爷爷的尊贵,居中撮合撮合,那万家自然肯把地皮转让。”
“我去说和便有作用?”当时土地是极其宝贵的财富,又是人家看中的墓地,地契在手,便是说到天上去,人家不卖也是无可奈何。
李县令嘿嘿笑道:“驸马爷爷有圣物丹书铁券,如同圣上亲临,说撮合是给那姓万的脸面,驸马爷爷就是强征了他的,他又能如何?”
虽说丹书铁券上确实是有“如犯常刑,有司永不加责”的字样,可也不能抢夺人家的土地。不过这建造石磨之事确是好事,当时糙米谷物必须先以石臼去皮,实在劳累。若是有了水力的石磨,当可省去不少的人力,至少母亲再也不必隔三差五的臼米。
石磨的事情,用现代的话来说便是叫做公益事业,对阳谷百姓都有好处,李二便道:“左右也是好事,我便助李大人一臂。”
听闻李二应了,阳谷县好似黑夜里拾着了斗大明珠一般的喜欢:“承驸马爷爷恩慈,下官这就去与那万员外约好,过了午时在松鹤楼见面。驸马爷爷能去见他,便是给了他天大的脸面……”
如今的松鹤楼可是大大的有名,不光是在阳谷,便是在阳谷县所在的郓州府那也是声名远播。今朝文坛领袖三大巨匠,再加上个当朝的驸马,在松鹤楼那一聚,堪称是风云际会,振动儒林。
许多的文人亦是慕名而来,希望能沾沾巨匠的文气,如同李二那般的一飞冲天。于是乎松鹤楼亦升格为为文人才子聚会交流品文论诗之所在,堪堪的便成了郓州的文化中心。
松鹤楼是档次也提高了不少,亦比从前雅致了许多,比档次提升更快的自然还是价格,除了那些自命“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风骚人士,寻常的百姓还真的消费不起。而松鹤楼的主打招牌菜还是李二当日弄出的柿子煎饼。
这柿子煎饼为当朝大才子驸马爷爷李二亲自弄出,又由当今文坛三大巨匠品尝,当真便是身价百倍。若是寻常日里,这煎饼不过卖一个钱,至多卖到两个钱就算高价了。如今松鹤楼的把声明显赫的柿子煎饼卖到了十八个大钱一张,若是想再去当日李二坐过的那屋子里去品尝煎饼,再叫上个粉头唱几个段子,没有三几百钱是想也不要想的。
尽管价格如此的高昂,还是有许多文人趋之若鹜,舟车劳顿的前来松鹤楼。
刚从李知县的小轿子里下来,松鹤楼前立刻锣鼓喧天的热闹起来,看来县大老爷早就做好了布置,不仅把各班的衙役悉数调了过来;还专门的请了吹鼓手来奏乐,十几个唢呐呜里哇啦的闹腾个欢实,周遭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齐齐的跪拜。
李二想不到会有如此的排场,急忙拱手作揖:“诸位乡梓抬爱,李二实不敢当……”
客套话说了一箩筐,乡亲们才起身,七嘴八舌的争相一睹当朝驸马的“绝代风华”。更有些用心良苦的父母带了孩子前来,现身说法的要少年之人“以驸马为榜样,力图扬名显达为要。”
松鹤楼的胖掌柜越发的容光满面,谦卑的弓着身子:“驸马爷爷再次驾临,特与爷爷安排了当日的座席的……”
李知县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与驸马的关系密切,紧紧的跟随在李二身旁:“周员外,地皮之事已惊动了驸马爷爷,此处非说话之地,我等上楼商议……”
李二原以为那万员外必然是个老头子,哪知这万员外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面色白胖,穿了团福的宽袍,戴了无边的软纀头,一幅少年老成的模样。
果然还是当日与大宋三大巨匠相会的那个房间,便是桌椅屏风等物亦不曾移动过,想来是酒楼加意的如此布置。
桌上茶水点心早就备的齐整,店家将本就洁净的座椅抹了又抹,道声“外候”便退了出去,站在门口专门听后差遣。
李二知道自己若不先坐,李县令和万员外是不敢先坐的,客套几句之后便落座。
李县令与万员外诚惶诚恐的以屁股尖子着了椅子,微微的侧着身子,以示不敢和李二同坐的敬意。
李二本以为这便是要开始说那石磨占地之事,刚欲开口县大老爷却却击掌传唤店家。松鹤楼的胖掌柜率了一众的伙计早就在外候着,急忙忙的小跑进来将酒菜流水价奉上。
各色进给菜肴海海满满的摆上,李二暗笑:国人办事总是在酒桌之上,看来是古来如此的,刚好可以大打牙祭。
那掌柜又捧了一朱漆的挑盘,上有七八个阔及一寸长有三寸的木头牌子:“小店的优人悉数在此了,俱是好唱功,还请驸马爷爷拣个来唱曲儿!”
宋时候的文人崇尚并且追求所谓的“风流”,饮酒之时常常的叫了一些优人来唱小曲儿,那朱漆盘子的小木牌上些的便是优人的名号。
有鉴于风气如此,李二顺手拿起一牌,看写的是“牡丹”二字:“便叫这牡丹来吧,随意的唱个小曲儿也就是了。”
那掌柜面色颇为尴尬:“驸马爷爷……这牡丹唱功是好的,就是颜色……差了些,不若爷爷另换一个小优……”
“无妨,左右也是助兴,便叫牡丹吧。”




驸马传 第八十七章 刊印无术
只见那牡丹浓眉大目,方面高颧,却漆黑的画着两道蛾眉,满满的搽着一脸脂粉,乍看去竟是胭脂铅粉同乌煤合成的面孔一般,哪里还辨的出什么妍媸。更甚的是这牡丹腰圆背厚,头大声洪,偏偏把胭脂涂得血红,眉毛高高吊起,哪里有什么如玉如花的牡丹真国色,分明是一副母夜叉的卖相。
尤其是这牡丹穿的青色对襟小褂,极不和身材,本是精巧别致的衣裳根本就罩不住她那虎背熊腰,堪堪的要把这褂子撑破,李二甚至怀疑这褂子是不是她本人的。
李二看了她的模样,几乎笑的喷了,这等女子居然还出来卖唱,只怕是吓也能把人吓个半死,偏偏用的花名还叫作牡丹,真个是“国色天香”中的极品。
还不等众人说话,这牡丹已是开了口,声音宏亮的很,声调么就不好形容了,活似县大老爷开道的铜锣敲破了一般:“俺就会唱《朱梅花》的小曲儿,旁的还不曾学过,爷爷们就莫点曲目了……”
“还唱什么《朱梅花》《狗梅花》的,快快退了下去,莫在这里碍眼。”李县令见了这等货色,颜面无存的吼叫:“掌柜的怎没有半点的眼力,驸马爷爷可是咱阳谷最尊贵的人儿……”
掌柜的本不想叫这牡丹出来现眼,奈何李二无巧不巧的点了她,看大老爷发火急忙的上前拖拽牡丹。
“怎叫俺下去?俺还没有唱哩?”这牡丹是个实心的憨人。
“还唱什么唱,快下去,莫在这里丢我松鹤楼的脸面……”掌柜的小声在牡丹耳旁说道。
“俺和俺爹已两日没有吃食了,全指望唱了这段混点吃食的,客人都点了我的,俺不下去,俺要唱《朱梅花》……”牡丹死活不走,定要唱上一曲混几个赏钱。
那万员外窃窃的掩嘴儿笑,李知县脸面撩不下来便欲发作。
李二摆手道:“罢了,罢了,就叫牡丹……牡丹姑娘唱那《朱梅花》吧。”看这牡丹没有三十岁也差不多了,李二还是很有礼貌的以姑娘相称。
看驸马爷爷发了话,众人只能放开牡丹,任凭这牡丹拉开架势唱曲儿。
其实酒楼里的优人,尤其是阳谷这种小地方的酒楼,不可能与汴梁的红妓相比。这些优人并不怎的专业,能弹奏乐器的便是凤毛麟角。
牡丹刚做这一行没有几天,自然不能熟练的使用乐器,手里持了两片铜板板,交击之下便唱了开来:
百花头上占魁开,仙质真从瑶境来。铁骨肯容蜂蝶伴,遐心偏向雪霜开。片寒谁不多君侠,调鼎还须仗尔才……那万员外和李县令听了暗暗皱眉,心说今日阳谷的颜面叫这泼货牡丹丢的尽了,恨不得一脚把这丑女子踹将出去李二却感觉耳目一新,这牡丹的那是别有不同,她的嗓音沙哑赛过田震,又以臧天朔的架势把歌词歌意宣泄出来,便和李二当日在此横抱琵琶高唱的情景一般无二。
牡丹根本就把握不住韵律和节奏,唱到后来铜板板早已打的纷乱,犹自呼喊:“相对莫忘今日意,纵拚痛饮酒千杯……”
若是一绝色佳人唱来,或许便真的“莫忘今日意”了,如牡丹这般夜叉也似的人物别人恨不得赶紧的忘记了她。
好容易一曲歌罢,李二击掌叫好:“大赞,好歌,看赏……”
虽然县大老爷实在听不出这曲子好在什么地方,不过驸马爷爷都说好了,那自然是不会错的,也跟着喝了几声彩,摸出块角银赏于牡丹。
寻常的赏钱也不过了几文铜钱,这牡丹头一遭上场便有了几钱银子的,真的算是开张大吉了。
其实李二早就看出牡丹是贫苦之人,优人虽不似歌妓那般是贱籍,终究不是体面的行当。而牡丹模样丑陋,年纪也大了许多,尤其是那身行头,明显是从别人处借来的衣衫。以牡丹的资本在这一行里绝对是吃不上饱饭的。
出于怜悯,李二才听她唱曲,并好生的打赏。
牡丹紧紧的捏了那角银,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掌柜的没好气的说道:“赏钱也拿了,还不快些下去,想和驸马爷爷吃酒不成?”
若是依了牡丹的脾气,没准就真的说出“吃酒便吃酒”的话来,不过她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非比寻常,攥着银子欢天喜地的下去。
酒过了三寻,菜割了五道,李二三人还在互相客套,石磨用地的事情提也不曾提起。
越是正式办事的时候,越不说正事,偏偏先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些没有营养的话儿,等到时机成熟,火候到了,这才切入话题。
李二面临的就是切入话题之前的那段尴尬时光!
李知县和万员外没口子的互相称赞,互相吹捧,时而大赞李二,现场气氛亲切热烈。
李二也是没话找话:“听闻万员外做的是刊印的生意,此乃善行,将圣人教化广布四方,既大赚银钱又广积功德,万员外真是好福气呐……”
万员外急忙谦逊:“驸马爷爷缪赞了,刊印一行也是辛苦,雕版印刷不易,赚的也是几个血汗钱而已。”
活字印刷术!
李二听到雕版印刷立即想起了活字印刷术,这可是四大发明之一,极大的促进了文化了交流,是影响世界的伟大发明,要是说了出来……
李二忽然打住自己的意淫,那活字印刷术本就是北宋毕昇的专利,不知道这个时候毕昇有没有搞出来?
要是毕昇还没有搞出来,说不得只好剽窃一回他的技术了。
李二试探着问道:“雕版自然是费劲费时,我是知道一种法子刊印能省去不少的力气,而且方便快捷。”
“驸马爷爷博学广知那是天下闻名的,有甚方便快捷的刊印之法?”
李二说道:“可将每个文字分别雕刻成印,用时按照文章排成版面……”
李县令听闻,好奇的问道:“驸马爷爷说的可是活字印刷之法?”
李二大汗,原来这个时候是真的已经有了活字印刷术的,想利用现代人的优势在古人面前lou脸的想法又泡汤了!




驸马传 第八十八章 血泪活字
拉票啦,拉收藏了哦!本章确实写的太离谱了,已经做了修改,道歉先.
毕昇的活字印刷术确实是有划时代的意义,却并不是真的如历史教科书说的那般完美,后来又经历代改进之后才日益完善。
不过李二就知道个活字印刷术的原理,具体如何改进是半点也不清楚,只好放弃剽窃毕昇技术的想法。
“不错,我说的正是毕昇的活字印刷术,怎么说这活字印刷术也比雕版印刷好许多。”
听了李二的言语,二人齐齐的色变,紧张的东张西望,确认不曾为别人听去之后,方才说道:“驸马爷爷莫说了,以免招惹祸事。”
李二不明所以,只听说过活字印刷术促进文化传播的,还真的不知道能招惹来什么祸事:“活字印刷术怎的了?”
“嘘!”李县令作个噤声的手势:“我的爷爷,莫再提那毕昇了,犯了朝廷的忌讳。”
莫非朝廷里严禁活字印刷术的传播?若真是如此,这大宋朝廷看算是混账透顶了。
在李二的一再追问之下,县大老爷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了个中缘由。
原来早在几十年前,毕昇就发明出了活字印刷术,由于在使用活字印刷术的初期,需要雕刻太多的文字,所以开始的时候活字印刷术并没有能够广泛的传播。
毕昇无儿无女,临终前将活字印刷术传于了自己的侄子,从此一代天才发明家魂归天国。
侄子亦是非常的聪明,逐渐的修正了活字印刷术的部分缺陷,使得这项技术得以广泛流传。奈何当时并没有知识产权,也就没有申请专利这一说,当别家刊印坊也使用活字印刷术的时候,毕家的优势不再明显。
侄子天资聪慧,无奈却是利用技术上的优势走上了邪路:他利用活字印刷术的原理和自己琢磨出的原始冲压技术结合,开始铸造假的铜钱。
私造铜钱本身就是犯法,何况利用冲压技术制成的那种成色严重不足的铜钱。
不过三年两载的时光,毕家就聚集起了大量才财富,成为当时崛起最快的家族,而当地亦是劣质铜钱泛滥,成为假钱的重灾区。
此事很快为朝廷侦知,以雷霆手段处置,将毕家抄没家产,株连九族。一番血腥之后,毕家烟消云散,只有少数族人改名换姓的逃了出去。
从此以后,朝廷彻底的将活字印刷术和犯罪划上了等号,再也没有人敢使用传播。
李二只是知道活字印刷术是毕昇发明,曾经极大的促进了文化的传播,根本想不到在这发明的后面还有如此多的事端。一个家族因为活字印刷术迅速的崛起,又因为活字印刷术灰飞烟灭,真个便是其兴也勃其亡也忽。(以上为史实,俺以后要用上这个情节来发展剧情的,特此说明,免得又受书友指摘。)
“那毕昇也算是市井间的奇才了,”李二叹息一声:“奈何毕家的子孙却是如此的不宵……”
万员外面色一红:“驸马爷爷说的是,咱莫说毕家的事情了吧……”
李县令看话头出现了空当,急忙接口:“今日便是要说万家那块地皮的,万员外以几十贯钱购的那地皮,下官愿出百贯的高价购买,用以安置石磨之用,总不能亏了员外就是……”
“父母大人不知,我万家枝叶凋零,又是迁来阳谷的客户人家,自然希望能够在阳谷扎下根基开枝散叶。前些年曾有铁嘴神算的半仙说那地皮甚好,用来埋骨可兴旺后世子孙,事关我万家气数,恕小民不敢轻允。”
看这年轻的万员外又拿出这套说辞,李县令亦了是没了法子,看李二一眼不再言语。
李二看来,李县令是出了高价的,安置石磨又算是“公益事业”,姓万的自然应该把那地皮出手,不过人家深信那地方可以使子孙兴旺,就是不卖,旁人也是没有办法。
李二不得不摆出权威的模样,试图说服万员外:“石磨一事也算是于众人有益,石磨建成之日阳谷百姓自是忘不了你们万家的好处,我便权且替阳谷乡梓恳求员外玉成此事……”
万员外急忙起身施礼:“驸马爷爷折煞小人了,小人知道驸马爷爷说的便是大义大理,小人亦是本当遵从,只是干系到万家后世子孙,小人恐怕是难承爷爷的美意。”
说到这个份儿上,谈判基本是陷入僵局,李二也是无奈,总不能便真的以权势强征人家的地皮。
三人都是活动心思,场面有些尴尬。
过了好半晌,那万员外忽然转了话风:“若驸马爷爷一力的玉成,也不是没的商量。只是小人的要个条件的……”
看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县大老爷满脸的喜欢,急接话头:“甚条件?本县定一力的成全。”
万员外道:“小人斗胆,请驸马爷爷将那丹书铁券取出于小人一观……”
“放肆,”县大老爷立即毫不犹豫的拍了桌子:“丹书铁券乃是圣物,如何能随便观看?”
丹书铁券真真的便是极其贵重的物件,又具有违抗法律是功能,自然不可以轻易使用,更莫说是借出了。虽说李二有“常司永不加责”的权利,终究把丹书铁券借出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叫那些御史言官知道,少不得又是一场麻烦。
李二虽然不把丹书铁券看的这般重要,却也需小心的思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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