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真的便要走了?”长平公主看李二说的斩钉截铁,那果断决绝的模样分明就是没有商讨的余地,却还是不甘心的追问。
“我已是铁了心的要回阳谷,与母亲在山野间过逍遥快活的日子,纵是粗茶淡饭布衣短衫亦是要比驸马府的日子要开心许多。”
“驸马浑不念你我夫妻之情份了么?”长平公主紧咬了下唇,盯着李二的眼睛,久居上位的那种威严还真的有几分气势。
李二也不惧她,迎了公主的目光冷冷一笑:“公主差矣,若说我与公主之间有几分男女之欲还算不虚,至于夫妻情份么又何曾有过?纵是有几许情份,亦是叫公主的板子打的烟消云散了。如今我替你那兄长保住了皇位,也算是对得起你们天家,我们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吧。”
“你……胡说……”长平公主尖利的高叫:“我皇兄是授命于天的,命中注定便是真命天子……”
不待她说完,李二讥讽道:“说甚么真命天子,若不是我李二帮他,他的皇位已然不保。若不是我李二,你与太后并你那皇帝哥哥此时此刻已被拘禁到了宗正寺的。”长平公主再是嘴硬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低了头悄声说道:“本宫……我知道驸马是对那日的板子怀恨在心,事后想起来确实是下手重了些……,本……我给驸马陪个不是也就是了,何必定要回去阳谷?”
以长平公主的秉性能说出这般服软的话来,实属不易的。李二确实是记恨那无情的板子,然而最主要的却不是这些,李二和公主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感情,再加上公主的骄横跋扈,便是没有那日的毒打也是有别的事件出来,李二与公主的情感危机总是要爆发的。
这便是偶然之中的必然!
公主自小便是千娇万宠,喜爱的东西从来便是要占有的,哪里懂得爱情的真谛,看李二年少青涩又是才高渊博,自然是要变着法的占有。长平公主对李二的感情说成是夫妻之情实在在牵强,要说她把驸马当成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下人还更贴切些。
当时之人都不能容忍这样的公主,何况是李二。这也是长平公主一直也嫁不出去的根本原因。
“便是没有那日的板子,我与公主亦是不得长久的。”李二正色询问长平公主:“你可知道甚么叫做爱情?”
“爱情?”长平公主稍一愣神,旋即色色的吃吃而笑:“男欢女爱的多了自然就有情的,不若我天天的到驸马府,多与驸马亲热几回甚么样的爱情也便有了。”
李二汗流浃背,这便是长平公主的爱情观!
看来对他说解释伟大而又神圣的爱情完全就是对牛弹琴,李二顿时失去了耐心:“也不是那顿板子的事情,纵使公主不打我的板子,亦是过不下去的,我终究是要离开公主,你我本不是一路人……”
长平公主听罢,脸色顿时大变,尖声嘶叫:“我晓得了,是那个叫做春娘的狐媚子,左右是个破落的贱籍!哪里能与我相提并论?她便是比我金贵了还是比我俊俏了?”
李二想了好半晌亦是不知道如何解释长平公主才能听的明白,终于小声的在她耳边道:“公主殿下便是真的不如那贱籍女子的。”
李二被长平公主死死的攥住,长平公主疯狂一般是尖叫:“你乱说的,本宫要治你的罪,这便治你的大罪,那个狐媚子亦是跑不拖的,本宫要打杀了你们这狗男女……”
“公主殿下欲治我甚么罪名?哈哈,甚么罪名?”李二亦是捞住长平公主的肩膀,大力的摇晃:“你仗了皇家的势力,欺辱我甚了,如你不要赵宋的江山,便打杀于我就是。”
长平公主顿时清醒了许多,这才想起李二是大宋始祖在凡间的代言之人,如何敢真的打杀,心思剧烈起伏。
大凡真正的天家之人,无论何等样人,终究是要以皇家的利益为重,若有人触及其利益,必然用尽手段疯狂反扑;同样的道理,为了维护其家族利益,亦是会果断的做出牺牲。
长平公主虽是跋扈嚣张,却是知道轻重缓急之人,尤其在祭天之时,见识到了李二的“本事”。对于这位驸马愈发的喜爱,何况还干系到大宋的气数。长平公主终于压制下往日的做派,慢语低声的对李二说道:“本……我的性子驸马是晓得的,一时半刻的也改不过来,驸马还要担待则个,以后本……我对驸马好些也就是了。”
若是刚刚与长平公主成亲之时,李二听到这番言语,说不准会大受感动。可如今深切领会到所谓天家那龌龊的势力做派,纵是好话说尽也是不会心软:“公主殿下,这些话未免说的太迟了的。”看李二扬长而去,长平公主心底总是感觉有甚么东西失落了,呆呆的站立了,不知不觉间竟然落下泪来!
驸马传 第七十九章 封赏
对于李二在光禄大典上大展神通请得天神始祖下凡一事,母亲是半点也不关心,管他哪个去做皇帝,赶紧的回了阳谷过自己的安稳日子才最紧要。
喜儿妹子却不停的追在李二的屁股后面叽叽喳喳问个没完没了:“哥,那天神是怎个模样?”
“哥,那天神骑了圣兽下凡的么?”
“哥,天神是如何飞回天上去的……”
“……”面对喜儿妹子的不断提问,李二笑呵呵说道:“天机不可泄lou,孩子家家的知道这些没有好处的。”喜儿低了头把衣角在手指上缠弄,怯怯说道:“我也不是孩子了,说好了回去便于哥哥成亲的……”
“成亲?莫听母亲的,过三五年再说,咱们是嫡亲的兄妹……”
“春娘姊姊对我说了的,说哥哥是当世的大才子,不知道有多少大家的千金小姐要抢破了头的嫁于哥哥……”
李二哈哈大笑的看了娇笑不止的春娘一眼:“莫说这个了,先去收拾行装,莫等长平公主回来了又多出事端,咱们这就回家去也。”
一家人匆忙的收拾半晌,还真的不见那长平公主回来,想来果真若神宗皇帝所说的那般,把公主罚到了宗正寺吧。
“驸马爷爷,这便真的要走了么?”刘十三眼泪汪汪。
“好兄弟,我这便要走了,汴梁乃是是非之地,久留不得。”李二拍了刘十三的肩膀:“我便再也不是什么驸马了的,莫再做如此的称呼。皇家内院是非颇多,勾心斗角之事层出不穷,兄弟可要好自珍重……”
刘十三眼中泪水滴下:“俺本是卑微的奴才,能有驸马做俺的兄弟真是不枉了,兄弟你也便好自珍重,若的得了闲暇,来汴梁看我一眼便是。”
李二紧紧握了刘十三的手,却想不起要说些甚么。
仗义每多屠狗辈,古人说的果真是没有错的,这些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和大宋高层那些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比起来,要光鲜的多了。
转眼已过了戌时,虽是天色不早,李二仍然执意要去雇马车,准备连夜出城。
“我的儿,不去对皇帝太后辞行的么?”
“母亲,还是不去辞行了吧,免得再生出事端,反正太后和圣上已经许了咱们的,如今祭天之事已是了解,咱们就走吧。”
正说着,进来一队宫人,为首之人却是王安石。
“驸马……李公子,速速进宫面圣。”
往日里传唤之人都是宫里的太监,今日却是王安石来传旨,想来事情非比寻常。李二心里“咯噔”一下,唯恐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王大人,又出了什么事情?不会……不会是圣上转了念头,不放我回阳谷了吧?”
王安石呵呵一笑:“先告知公子也是无妨,这回可是好事。”
听了王安石所言,李二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原来趁祭天之时“天神始祖”下凡,使得神宗皇帝的个人威望达到了巅峰,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再次提起变法之事。
虽然还是有许多的大臣反对,神宗皇帝还是借着“上天不曾反对变法”的由头强行将王安石任命为制诏使,然后大行封赏,趁机提拔一大批赞成变法的臣子。
这制诏使并不是很高的官职,只是负责起草诏书,相当于皇帝的秘书长。不过这个官职很是敏感,大宋很多的宰相都是要先经过这个官职然后提拔的(王安石曾经做过这个官),这就给天下人释放出一个信号——要再次启用王安石!“若新法得以实施天下,李公子可居首功的,以公子的才学,不若助我变革旧法……”
李二急忙打住王安石的话头:“谢过王大人的赏识,我李二真的便是无心仕途,只醉心于山野之间,注定成不了大事,变法一事还是王大人一力操持的好!”王安石笑道:“人各有志,便不说这个了,公子祭天请下始祖天神,堪比拥立之功,想来圣上的封赏不会薄的。”
说话间,二人到了资政殿,这大殿之上人头攒动,想来是神宗皇帝趁热打铁的召集了群臣的。
看李二上殿,神宗皇帝笑逐颜开,毕竟李二为了保住他的皇位功居首位:“于驸马赐座!”合殿之臣都是站立说话,李二亦是不愿太过招摇,推辞而不受座,只是站立回话:“启奏圣上,臣明日便要回去阳谷老家,今日特来辞行的。”
其实王安石要李二参加到变法当中的想法是和神宗皇帝商议好的,不过李二好像无心做官,皇帝也怕李二拒绝,这才托王安石之口表lou而出,现在看李二说起要回阳谷老家,知道已是挽留不住,便道:“朕本打算重用于你的,既然你执意回家,朕也不好阻拦,罢了,准你所奏。”
李二虽然有把长平公主休了想法,却不敢付诸实施,毕竟纵观中国历史,还从来没有休公主的事情。若真的第给长平公主一纸休书,那婆娘一定发疯不说,大宋的皇室也饶不过李二。如今神宗皇帝准许李二回家,那就算是默许了李二的,为了顾及皇家的脸面当然不可能说出解除婚姻的话来。
李二大喜之下慌忙谢恩,听神宗皇帝又道:“自朕亲征以来,从来便是赏罚分明,有功从不吝惜赏赐,有过亦是要重罚……”
众臣都从皇帝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不仅仅是要赏赐功臣,还是要排除异己的。
李二当然不关心哪一派的大臣受到打击,听神宗皇帝说道:“祈天请命一事,驸马居功甚伟,且上前听封。”
李二上前三步跪倒在地,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要是皇帝封个什么官职就推辞不受,要是赏赐几许金银财帛就老实不客气的领取。
旁边的太监一甩拂尘,展开黄绫念道:“大宋熙宁朝长驸马李二建功于社稷,有劳于君王,特开先例,赐丹书铁券,以酬尔勋。仍与尔誓:除谋逆外,卿恕三死,恕子孙一死,或犯常刑,有司永不得加责。使黄河如带,泰山如砺,宋有宗庙,尔无绝世……”
驸马传 第八十章 丹书铁券
群臣听罢,无不哗然,这赏赐实在是太重了吧!丹书铁券又名丹书金券,就是民间常说的免死牌,只要不造反,就可以免除三次死罪;若是犯了别的罪名,不在大宋律法管辖之内,只要还有大宋王朝,这个东西就永远有效。
圣旨里说的明白:皇帝与李二共同起誓,只要黄河还在,泰山还在,大宋还在,就永远不以任何罪名处罚李二。
神宗皇帝这么丰厚的赏赐其实在和王安石等人商议好的,因为李二是能够“知晓天命”的神人,又不愿为官,就用这个法子把李二和大宋王朝捆绑在一起,就算李二身在山野,也是要为大宋效命的,而且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那就是叫天下人明白当朝皇帝对于拥护自己的人是不会吝啬赏赐的,希望借机把反对办法的人拉拢过来。
说的白了,李二不过是神宗皇帝树立其来榜样而已。
李二对于历史还是知道一点的,并没有象那些大臣想象的那样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模样,这丹书铁券并不能真的免去自己所有的罪过,不是说了么:除谋逆外才能免除罪名。
自己要真是把皇帝得罪的狠了,皇帝说不准就给自己扣个谋逆的罪名照样拉出去咔嚓了,何况越是有功的臣子越受皇帝的猜忌,记的明太祖朱元璋一口气就给自己共同战斗的老兄弟们发了二十一个丹书铁券,没过一年,就砍了其中的十八个。
虽然李二知道这丹书铁券不过是充充门面的东西,还是赶紧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谢恩,从那太监手里接过这沉甸甸的铁牌子。
虽然听说过丹书铁券的名头,李二还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东西,退到一旁仔细看了。这丹书铁券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如瓦片大小的铁牌,镶嵌了阴文,上免的文字还是圣旨上所说的那些,并不如何华丽。
李二暗叹命苦,要是赏赐这么大的一块金子多好!这东西要是银子铸成也好拿回去融成碎银,偏偏是生铁铸成,实在不美。
虽然李二腹诽,旁边的那些大臣却是羡慕的眼珠子通红,恨不得上来抢夺李二手上的丹书铁券。
神宗皇帝看众臣的目光,心中很是满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希望这些大臣为了得到丹书铁券而努力的为朝廷卖命才是最终的目标。
“驸马回去阳谷之后,还要协助地方官吏,守一方水土,安万千百姓,不可辜负朕之苦心才是。”
只要能够回家就好,李二又说了许多誓死效忠圣上的空话套话,这才退下殿来回了驸马府上。
刚一进正厅,却见早就摆好酒宴,春娘母亲等早就团团的坐了,似在等李二回来开饭。李二赞道:“真真的是再妙不过,早就饥火难耐饿的紧了,正对我的心思。”
“驸马与我同体同心,自然是对心思的。”侧厅里闪出的却是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高挽宫髻,横cha一枝碧玉龙的簪子,单凤斜挑步环,又着的一身的宫装,端的便是浓妆艳服、珠翠盈头,活似要去甚什么隆重的场合。
没有想到她会过来,李二微微愣神间已被公主按在座上:“本……我特意的从宫里讨了剑南州进贡的金橘酒,叫那些个御厨做的婆婆喜欢的菜式,驸马刚好用些……”
家中的仆役还在流水价的把那些手盒打开,将从皇宫里带来的珍馐美味端出。摆在正中的就是一碗炖的稀烂猪蹄、另有酱烧的大方糖肉、肥油膏等。想是长平公主以为李二家人世代杀猪,必然喜爱这肥的流油的东西。所用器皿俱为大官窑五色御膳碗,端的气派非常。
众人都知道长平公主是在拉拢,都忍耐不食,准备先看看李二如何应对。
李二本就不喜那油一般肥颤颤的猪肉,一见到这么多的肥肉登时就倒尽了胃口,装了小半碗白米饭闷食。
长平公主知道李二不戴见这些苦心弄来的御膳之后,大为窘迫:“驸马原是不喜这肥猪肉的?那……那这里还有汴河焖鲫,蘑菇小炒的笋鸡……还有两盘果馅的蒸酥,驸马将就用些……”
李二勉强食了几箸,起身便欲出去。
“驸马哪里去?”长平公主也急忙起身,亦步亦趋的赶了过来。
“心下烦闷,我便去草市上转悠转悠。”北宋时候兴起的一些小型集贸市场叫做草市,到了晚间也有许多卖吃食杂耍的,和现在的夜市基本相同
长平公主轻轻拽了李二的衣袖:“驸马恼我,这才寻个由头离开,我又怎能看不出?歪好也是一场姻缘,便连说句话的情谊也不曾有了么?”
看她说的凄楚,李二暗叹:公主若早如此,何至于闹到今日这般田地。
看李二不语,长平公主拉他进了寝室。李二忽然有些后悔,实在是应该去草市上转悠去的。
“驸马便真的铁了心的要离我而去?”两人沉默良久之后,长平公主最先开口。
“嗯,已经收拾停当,天亮之后便要启程的。”
“想是驸马思念故乡了,”长平公主幽幽的说道,其实她的心中何尝不知李二回阳谷并非是因为思念故乡,实在是因为要离开自己。长平公主虽然知道李二这一去,只怕是再也不会回来,还是抱了一丝丝的希望发问:“驸马何时能够回来?”
回来?真是笑话,好容易跑了回去还回来?为了彻底打掉公主的想头,李二道:“只怕难得再到汴梁了,公主好自珍重。”灯花一爆,房中猛地一亮。
驸马传 第八十一章 狂暴之欲
其实长平公主对于李二还是喜爱的,不然也不会用尽心思的招为驸马。只是这公主的身份和成长环境,使其养成如今的这般脾气。
皇家公主本就难嫁,长平公主这样的老公主能嫁出去已是万幸,何况驸马还是李二这样既有才学模样也算俊俏的少年郎君。奈何长平公主不知珍惜,只把驸马看成是泄欲工具,情浓之时便如mi里调油,一旦李二的行为为公主所不喜,立即便是雷霆暴雨般的打压。这完全便皇家那所谓的帝王之术的模样:以锦衣玉食为饵,以霹雳手段为胁,胡萝卜大棒齐用,恩威并重。
奈何李二不是那些一心钻营、整日里想着高官厚禄的龌龊官儿,他李二的思想里爱情和自由这两样东西,那一个都比那锦衣玉食的生活方式要重要的多。
自打李二为太后治病之后请求返回阳谷老家那一刻,长平公主便看出李二是真的决心离开汴梁,离开驸马府。若是别个人有了这么大的功劳,纵是不求封官职也是会讨要金银的。
祭天之时,长平公主越发的认定李二是有莫大神通,更是不愿放李二离去。
“李二这等人遇强愈硬,当以软法子化之,方能为我所用。”“甚么软法子?”“李二是你的驸马,这还用人教你么?”
长平公主想去与太后的对话,遂款款上前,斜斜的倚了李二的身子,将头kao在李二的肩膀:“定是驸马说的气话,你我夫妻同体,怎能就真的不回来哩?若是驸马还在火头上,叫你打回来便是了。”说着长平公主便甩下了大衫子,lou出雪藕一般的臂膀,圈了李二的颈项扭了几扭“定是驸马叫外面的野蹄子迷了心窍,那些个狐媚的手段我便是不会了么?”
李二推了公主,公主只是不肯放手,无奈说道:“公主自重一些……”
长平公主吃吃的笑了:“都是夫妻了,还说甚么自重不自重的话儿,驸马脸皮忒也薄了些。我便是不自重了,如何?”
说着把手伸进李二衣衫,轻揉慢搓的加意调弄那个调调。
李二一把将她的手拿出:“我心境不佳,身子乏的厉害……”长平公主被李二拒绝,幽怨说道:“驸马与那野蹄子快活之时,心境就佳,也不叫身乏,偏偏到了家里就没了兴致,真真的不是顾家的好郎君。”
“我哪里与别人快活了?都是为了那祭天……”
长平公主听李二如是所言,欢呼一声将李二扑倒在床,马扒在李二身上,二人脸面对着脸面,呼吸可闻:“我便知道驸马记挂着本宫……记挂着家里哩,肥水不落外人田地……”
众侍女知趣避开,顺手将门窗关好。
夏日里本就穿的单薄,隔着衣衫便能觉出长平公主身子的滚烫,又扭又贴的不过半刻功夫,李二亦是血气冲顶,奋力的推开长平公主:“莫再闹腾,我快忍受不住……”
长平公主探手伸到李二的胯间,加意的揉搓,顺势骑在李二身上,发力的撕扯下衣裤:“本宫便爱驸马这等模样,越是骑着驸马本宫越是喜欢……”
李二大怒,一挺腰身将长平公主xian了下来,将她面朝下的按在床上,一骗腿以“倒赶驴”的架势骑在公主腰上,“啪啪”几声接连大力拍打公主肥股:“叫你也知道被人做马骑的味道……”
左右开弓的几十声脆响,将公主的屁股打的颤巍巍花朵般红艳,长平公主趴伏在床上大声呼痛。
猛地房门打开,想是那宫娥绿蕊听到公主的呼喊,支持破门而入的。
绿蕊见李二正骑在赤条条的长平公主身上大力殴打,大喝道:“你敢打殿下,我这就去禀报圣上,治你的大罪……”
李二急忙从床上下来,暗道不该一时冲动,不过打也打了,后悔是没有用的:“我便是打了,又如何?”
不待绿蕊说话,长平公主早抄起床头高几上的鲜果盘子,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被砸的居然是绿蕊!
绿蕊的额上登时便鲜血长流,长平公主也不整衣衫,喝骂绿蕊:“你这不做眼的夯货,没有见到本宫正与驸马快活的么?真真的是越发的没有眼力了,还不快滚了出去。”
绿蕊讪讪的捂着脑袋退了出去,李二拿起衣衫要穿却被长平公主一把拽了下来:“我的好冤家,为你我费了好一场心,如今才知晓被冤家痛打是这般的畅快,莫要罢手,快再来打过……”
但见长平公主眉眼含春,花心滴lou一般的娇艳,lou的身子光光的猫一般的磨蹭了李二,声调越发的媚惑:“冤家,快来打我,真是快活的紧了……”
看长平公主陶醉的神色不似做伪,李二陡然的明白,原来这喜好虐待他人的长平公主同样喜好被他人虐待,想来她身份高贵,没人敢动她一丝一毫,被虐的心理得不到宣泄,遂越发变态的虐待别人。
李二想的明白了,虎吼一声将长平公主xian翻在地上,长平公主重重的倒下,摔的七荤八素:“冤家,好大的力气!”
“前日里你打我百十板子,今日里我便讨回来,只要一百巴掌便是。”李二在公主屁股上“噼里啪啦”的用力拍打。直到手都痛了才罢手,长平公主虽是鬓乱腰松,却是越发的精神,大呼畅美,口里愈是“达达”“心肝儿”的淫声秽语不停。
二人赤裸的相博,又是少年夫妻,终于欲火要烧,不可自制。
公主春兴勃勃,淫心已动,扒起来跪在面前,忙叫上床;李二跳起来再次把公主推翻:“上的甚么床去,便在这里了,左右亦是最后一回了。”
李二抖擞精神,龙精虎猛,狂风暴雨一般,片刻之间公主已是汗水淋漓,口中胡乱的呼喊:”快活杀我了!随你怎么,休撇我去了,冤家有这等本事,我今生不能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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