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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轮到春娘的时候,长平公主看她一眼没有作声,隔了春娘给李二斟上满盏的荷压香清酒:“驸马与本宫同举盏中酒,共饮此杯,以示我夫妻二人风雨共济之情。”
李二犹豫着端起酒杯,却见刘十三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驸马爷爷……我的爷爷……快接圣驾……”





驸马传 第七十一章 皇帝也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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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皇帝着的是便装,牙白领子的浅筒子袍,也不曾带冠,只是挽了个方巾,手上摇了柄白骨扇儿,若不是面色有些阴沉,还真象是个风流的才子。
尤其是神宗皇帝小心的搀扶着高太后,也有几分孝敬的模样,只是太后形容憔悴,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年一般。
母亲慌急倒忙的趴下磕头,仓乱中把桌上的杯盏也扫落几个,溅的母亲满头满脸的汁水,却顾不得擦拭,一般拉了喜儿:“死妮子,还不快给圣上和太后磕头……”
“罢了,罢了”高老太后笑呵呵的过来搀扶母亲:“都是自家人,哪里用得着这么烦人的礼数,亲……亲家快些安坐。”
母亲却坚持给太后和皇帝磕头,礼毕了这才诚惶诚恐的坐下。
虽然太后一直在强调不必拘礼,众人却没有了方才的温馨情调,只是拘谨的坐了。
说了些个没有营养的场面话,大多是在强调李二也算是皇家子弟,应当与皇帝同心同德患难与共一类的。
李二只是装疯卖傻的应承,胡乱的点头称是。
看李二始终不肯表白对皇帝的绝对忠诚,神宗皇帝知道借助李二在祈天之时作弊的希望已去了一多半,不得不祭起高官厚禄的法宝。
神宗皇帝清咳一声,煞有声势的说道:“驸马才学是有的,只是少了些历练,不若先在枢密院任个执笔,锻炼一年半载的可堪大用……”
李二心里想的还是母亲那“伴君如伴虎”的至理名言,何况又是马上要回阳谷老家,更加的不想在汴梁有甚么纠葛:“李二本是粗疏之人,受不得案牍劳神的辛苦,不敢承圣上的美意。”
看李二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皇帝的拉拢,长平公主唯恐李二真的投kao到嘉王一方,心底慌乱之下已经有些口不择言:“方才嘉王他们给了驸马甚么好处?我兄长九五至尊富甲天下难道……”
神宗皇帝最是清楚长平公主的能力,完全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急忙接过话头:“嘉王方才来过?”
“启奏圣上得知,嘉王千岁确是来过的,与我说了好一会子的闲话……”
“说了些甚么?”太后和皇帝不约而同的整齐发问。
李二坦然道:“也不曾说过甚紧要的话儿,嘉王千岁赏赐李二一座庄园而已。想嘉王千岁是尊者,李二不敢推却,也就受了。”
神宗皇帝冷哼一声:“那嘉王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一座破园子算得了什么,若是驸马助我皇兄渡过难关,便是封不得亲王郡王,封驸马个嗣王总是可以的。”
嗣王一般都是筹功而设,为从三品的官职,且大多分封于宗室,鲜有封于外人的。职位虽然不是特别的高,好歹也算是个“王爷”,对于李二这样的人来说,绝对是极高的赏赐了。
长平公主虽然莽撞,却说的恰到好处,这样的话皇帝和太后不方便亲口说出,刚好由长平公主这样的人挑明,所以皇帝和太后并不反驳长平公主,而是看李二的态度。
可奈何呐可奈何!可奈何李二对于官职兴致不大,若是赏赐些金银财帛便也受了,偏偏长平公主说出要封个芝麻大小的王爷,李二更是反对。纵观历史,异姓封王从来就是皇帝一时的权宜之计,那些利令智昏坦然接受的“王爷”们哪一个落的好下场了?“臣无尺寸之功,不敢愧领厚赐;如此一来,亦有损圣上赏罚分明之清誉。”李二当然不肯去做那个什么什么王,哪里有回去老家逍遥的好:“臣亦是要返回故土的,汴梁之事再也于我无干。”
景灵西宫崩塌,始祖圣像毁坏早已被那些宗室亲王传播的街知巷闻,纷纷利用这次机会打压神宗,而那些大臣多是墙头弱草,大多是在观望。堂堂大宋皇帝竟然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这个时候若是对李二这个可以“知晓天命“的人用强硬手段,更是落人口实神宗皇帝面色黯然,万念俱灰,忍不住的长叹一声。
老太后轻声劝慰:“我儿何必黯伤,一得一失想来是上天的定数,强求不得。自我儿亲政以来黄昏不睡,五鼓不眠;听到边关奏报,便是心神难宁;闻得地方灾荒更是忧愁无奈。作这皇帝有甚么好了,远不如做个逍遥王爷的快活。”“母后不知,新法已是实施有年,王安石又遭罢黜,暂不能启用。然朝中群臣与宗室子弟大多反对新法,我若……若有了甚么闪失,新法定然为全面废黜,于国于民……哎!”神宗皇帝说的也是实在话,王安石虽然不在相位,新法却大多的保留了下来,可以算是皇帝的功劳。
李二当然知道神宗这样鼎立支持新法的皇帝不多,更知道新法有一定的进步性,虽然李二赞同新法,确定长平公主神宗皇帝本人没有什么好感,还是希望他们兄妹受些打击的好。
母亲心地最是善良,虽然还不怎么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去看出皇帝和太后是有事情求到了李二,李二好像不愿意帮忙的样子,遂开口道:“在阳谷老家之时,每有难处街坊总是热心帮忙,为娘的总也记的与人为善。我的儿若是能帮上圣上太后的忙,不妨帮人家一帮。圣上么,那自然是要有威严的,咱们这就要回去阳谷,我儿不必念念不忘。”李二知道母亲是不愿自己记那日皇帝要打要杀之仇,想想反正也是要离开汴梁的,不若叫王安石继续他的变法大业,让神宗皇帝继续做他的开拓之君,呵呵笑道:“母亲胸襟宽广,孩儿不及了,既是母亲如是所言,孩儿就勉力而为。”
听李二转了话头,众人立刻神色一悦,神宗满是希望的问道:“李……驸马可愿相助?”




驸马传 第七十三章 风云前奏
“左右天意自是不能,李二至多也就是将圣上勤勉政事为国操劳之情告于上天,多为圣上说几句好话罢了。”李二看神宗皇帝是在担忧此事,忍不住的小声说道:“以臣浅见,上天还是可能会眷顾于陛下的!”
神宗皇帝如同得到了某种保证似的,立刻大为喜欢,脸色很是欢畅,孩子一般高兴而去。
这一天当中李二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大宋王朝的高层走马灯一般的来到之小小的驸马府,李二也是疲于应付。
此时已是子夜十分,九天之上星辰闪烁,皓魄空中明月高悬,李二一想到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儿也是纷纷有求于己,大为畅快,低吼一声:“刘十三过来。”
“奴才在了,爷爷有甚吩咐!”
“我这就要去炼丹房请示上天,查看我大宋的气数,你要好生的为我把守房门,任何人不得kao近。”李二再次强调:“不论是谁,要是kao的近了,当即拿大棒子撵走!”
“兄弟,那贼女人绿蕊老是在炼丹的屋子附近转悠……”
李二很的厌烦那个叫绿蕊的公主心腹,当即把嗓门儿提高了八度:“不管是谁,不得kao近。事关我大宋兴衰,便是圣上驾临、太后亲至也要撵的远了。”
刘十三本是个小的甚至没有名字的太监,在和李二的互相照顾中逐渐的成为李二的心腹
今日见这么多的大人物纷纷拉拢自己的这个好兄弟,刘十三感觉到李二绝对是个有大本事的,看李二连皇帝太后都不许kao近,唯独要自己在房门处把守,分别是把自家当成心腹,给予了莫大的信任。
刘十三大生“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心道:驸马爷爷以国士般待俺,俺定以国士之礼报之。遂手持了大棒子,煞是提气的站在那里,自我感觉非常的良好。
长平公主还真的没有过来偷窥,非是惧怕刘十三手里的棒子,而是唯恐偷窥之后再惹的“上天”责罚,干系到大宋的气数和神宗的皇位,长平公主亦是老老实实的不敢造次。
等李二出来,已是更交四声之时,母亲喜儿等人都在眼巴巴的等着,春娘和长平公主罕见的一起奔了过来。
长平公主等了大半夜,看李二过来,焦躁的问道:“驸马,怎样了?”
春娘等长平公主先开了口方是怯怯说道:“公子乏了么?不若先歇息歇息……”
“反正我是对上天说了圣上许多的好话,至于如何裁决便不是我等凡人可知的了。”
看李二实在疲惫不堪,长平公主终于忍住没有再问,以罕见的温柔腔调问李二:“热汤还煨着哩,驸马是否先去洗浴?”
“罢了,又饥又渴,身子乏的厉害,便歇息了吧。”李二头一回感觉到长平公主还是个女人,心头一暖,看来长平公主还是有温柔一面的,虽然这温柔比夏雪冬雷还要稀罕。
“你们这些个泼奴才,还不速速去准备酒食,没有听到驸马说要安歇的么?直接送到寝室来,跑的慢了本宫打断你们的狗腿。”长平公主的温柔真是比昙花绽放还要短暂,立刻又为大声的呼奴喝婢所破坏。
李二乏的瘫软在椅子上,长平公主喝退了奴婢,亲自把盏,擎了琥珀盏送到李二的口边:“驸马用些荷芽酒么?”
李二顺势一饮而尽,用了几口酥溜干贝,长平公主又一次的哺酒。
有公主在一旁伺候,李二甚是惬意,俯身饮了。
长平公主轻轻的抚摸这李二着手,俏语温存的说道:“我这次做了错事,说不准上天是要撒灾的,驸马有没有对上天帮我美言些个言语?”
既然干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李二都能帮的上忙,想来帮长平公主美言几句不是难事。长平公主虽然是跋扈惯了的,打心底还是惧怕上天的责罚,不要说是天雷轰顶,便是水火侵体刀斧加身也是了不得的灾祸。
李二嘴里满是各色佳肴随口说道:“公主放心,自然是帮公主美言了的。”长平公主大为喜欢,俏语低声的相陪相笑,并着肩相倚相偎,以粉脸挨挨擦擦李二的面庞。不知不觉间酒至数巡,李二已是半酣,长平公主更是色情微动。一对眼儿便如秋水一般的满是春意,檀口轻开的带着风情月意:“驸马这么些日子有没有想我?”李二看她言语轻佻酒晕潮红,知道她的意思,奈何心底还记这公主的狠毒,又是身子疲惫,遂道:“罢了,我身子实在是乏的紧了,今晚需要单独睡眠,明日里好去光禄寺做大事情,公主且先安歇了吧,我自去外间睡觉。”这一回公主虽然春心盈盈,还真的没有如往日那般撕扯李二的衣裤,十分温存百般解语的轻声说道:“驸马且在此间安歇,我去到外间好了。”长平公主命下人撤去了酒食,又看着李二拖了外面的大衫子并鞋袜,上了床榻躺下,这才款款而出。
门外廊影里的春娘看里间熄了灯火,又见长平公主独自出来,知道李二是独睡。心里没来由的一丝甜mi,蹑手蹑脚的回到厢房睡觉。
一夜无话。
“驸马醒来,驸马醒来,”李二正睡的香甜被人唤醒,睡眼惺松的一看,却是长平公主。看外头天色甚明,问道:“甚么时辰了?”
“过了辰时的,方才嘉王的人来催过驸马一回,叫本宫撵的走了,圣上又派人来催……”
还有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李二急忙起身:“圣上想是早已去了光禄寺,我这便去。”“我的儿,用些饭食再去,空了肚皮怎去半事情?”母亲已经把酥油糕饼端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就往李二嘴里塞。
在出席这样的正式场合的前夕,众人才发现李二竟然连件像样的官服也没有,现做显然是来不及的,无奈之下,母亲和长平公主一道把李二打扮成了俊秀的文士模样
镶蓝边儿的开襟袍子穿得楚楚,一块文士巾把头发拢住,方马口的鞋儿着得齐整,活似是那要前去相亲的秀才一般。
“驸马不必心急,于我坐一乘轿子前去便是。”长平公主说道。
“你也要去?”
“我亦是先皇的子孙,自是要去的。”
为赶时辰,李二于长平公主钻进了轿子急匆匆的启程,却听的母亲还在后面叮咛:“我的儿,兜子里给你塞了俩糕饼,记的食……”




驸马传 七十二章 天命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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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宋天命属火,本位在南,遇水而克,谓之北水克南火。”李二现编现卖的神神叨叨,反正大宋王朝是要南迁成为南宋王朝的,以后不管是亡于金朝还是亡于蒙古,都是从北方来的民族,就算后世之人考校起来,李二说的也不算是差了。
其实从宋太祖时期,为配合消灭南方各国而进行的宣传当中,就曾经无数次的宣扬宋朝是天火降世,注定煅炼天下。而前朝和本朝在对西夏的战争中更是强调了这一点,因为西夏在西方,按照五行之说应该是属金才是,刚好应了南火克西金的说法,借以来提高民心士气。
其实五行之说未免玄之又玄,那时古人大多深信,也就推而广之的成为正统理论。
“圣像有损自然是上天之警示,太后也曾说过,是公主偷窥了我炼制仙丹之法才惹出如此的祸端。女子者阴人也,本性属水,自然是祸端起于女子。”对于自己如此这般的搬弄是非,李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不过想起长平公主的种种作为,愧疚之心也就淡了许多:“
“此紧要关头,圣上都有所取舍才是……”李二故意将语气一顿,看神宗皇帝的反应。
皇帝历来便是最善于舍弃之人,于皇位相比,甚么亲情,甚么道德,全部可以弃如敝履的。神宗皇帝试探的询问:“驸马可是说要……要公主与太后承担责任?”
上天震怒,江山易色这需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太后最是清楚,却是丝毫不做避祸之想,反而挺身而出:“想世间之人哪有不死的,哀家贪求长生,本是违了天和的。若我儿皇位稳固,若大宋社稷繁盛,便是泼天的罪责哀家也担的!”
果然是应怜天下父母之心,为了儿子的皇位,老太后果然是有大担当。
疾风知劲草,危难现英雄!
不到紧要关头瞧不出人的性情,太后虽然老迈,却胜须眉十倍,令天下蛾眉失色。真不愧是巾帼英豪,女中丈夫。
反观长平公主却是低头不语,畏畏缩缩的不敢主动承担责任,浑不见往日的趾高气昂。
李二亦是有心叫长平公主出丑:“上天有眼,最是公道,断不会冤枉无辜之人,亦不会放过有罪之徒,公主亦要有所担当才是……”
“驸马……驸马要我如何担当?”长平公主不清楚上天会降下什么样的惩罚,说话的声音都颤了:“老天要如何对待本宫?”
看长平公主恐惧,李二心中大快,索性吓她一吓:“至于上天如何对待公主,我亦是不知的。若是平日里公主多行善举,想来上天亦不会重责,不过是减些阳寿,撒些灾病而已;若是公主做过有悖天和的事情,只怕上天是要重责的……”“如何重责?”长平公主万分紧张的问李二。
“或是水火侵体,或是刀斧加身,许是病痛折磨,许是血光之灾。”李二故意抿这下唇说道:“若是那罪责深重之人,便是要直接以天雷轰顶而魂飞魄散,那日长春宫的天雷地火威力如何,我也不必多说,想来公主心里已经有数了的。”那天雷地火之威岂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闻听李二如是所言,唬的长平公主花容失色,声调便如铁片磨瓷器一般:“本宫……我……我不敢担当……我是不敢的……皇帝哥哥救我……”
“长平,为兄的可曾亏过你?怎的叫你替为兄做回牺牲便也推三阻四?”神宗皇帝面色一沉:“何况这祸事本就是因你而起,事到如今,为兄的也说不得了……”“母后……”长平公主言神宗皇帝要拿自己做牺牲,是真的怕了,当即哀求太后。
“长平我儿,你出身天家便要有天家的担当,你以为锦衣玉食颐气指使的日子是凭空而来的么?”太后抚摸这长平公主的头发:“天家人自要有天家人的气魄,莫做这小儿女的惧怕之态,凭白的叫人耻笑。”“母后,那可是要天雷轰顶的……母后……”长平公主哭泣不止的哀求。
“妹子,平日里你胡闹之时,为兄的总是由了你的性子,如今之事干系重大,却是由不得你了。”神宗皇帝面色如水一般的沉静,对哭闹不休的长平公主道:“明日里驸马祈天之后,不论如何我都要把你关押进宗正寺,万一上天不再眷顾于我,也比让嘉王等人处置你的好。”“宗正寺?不要哦,哥哥,我要去到宗正寺是受不了的……”
李二想的没有错,宗正寺不是什么寺庙,而是和清时的宗人府一样的性质,是专门惩戒宗室子弟的地方。
“哀家甘心接受上天责罚,公主么……圣上自会罚她,”太后问李二:“如此可消天怒否?”
“如此这般,不过是显示圣上的诚意,至于天意究竟如何,又岂是我等凡人可测的?”李二话头一转:“然李二我定当竭尽所能为圣上祈福,希望上天能回心转意重新眷顾圣上。”太后本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自从自家为李二“起死回生”和景灵西宫时间之后,却成了“天命论”的忠实信徒,深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
“天意已成,唯恐难以左右上天,力挽狂澜便kao驸马了,无论成败哀家都要谢过驸马之一回的。”
“明日正午时分,宗室子弟并后宫人等会同群臣,齐往光禄寺看驸马祈天请命,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万望驸马准备周详,若有幸蒙上天眷顾,朕必不吝封赏。”神宗皇帝忽然记其李二并不要什么封赏,有些尴尬的说道:“非是朕以高官厚禄为诱惑,总是不会忘记驸马的功劳的……”
李二知道自家就要回去阳谷,对于什么赏赐也不在意,洒拖的说道:“夜色已晚,臣尚需准备明日祈天所需之物,圣上且请回宫去吧!”
既然一切都是天命,太后反而要平和一些,起身前行。神宗皇帝终究是放不下,临行之前小声的问李二:“驸马朕的能够左右天意么?有得几分把握?”
*关于大宋的国运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在大宋开国之时,宋太祖确实宣扬“锻炼天下”的“宋火”论调,而在有些资料中却说大宋是天水之朝,这种事情也不好论证,本书取的是前者。呵呵,娱乐精神最重要。




驸马传 第七十四章 祈天大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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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禄寺虽担着个“寺”字,却绝非常寺庙,宋时的“大理寺”“宗正寺”等也是如此,其实都是正宗的官方常设机构。
即便是大相国寺这样满是和尚的寺庙也是有很深厚的官方背景。
按照体制,冬至才是祭祀的时候,太庙才是祈天请命的最佳场所,只因在太庙祭天之后还要到景灵西宫祭拜圣像,而圣像已毁,实在不能再去祭拜;真宗时候的封禅大典就曾经在光禄寺举行,也算了是有了先例,所以才在宽敞的光禄寺举行祈天请命的盛大仪式。
光禄寺内风轻淡荡,日丽非常,五卫黄旗分列六杆皂纛飘扬。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旗帜镇住边角,二十八星宿旗于十四面壁宿旗排在前方,孔雀旗、野马旗、黄鹿旗……真个是遮天蔽日。
自大宋开国以来,除去新皇登基,动用这黄麾大仗的最高仪仗只有一回,便是在当年真宗封禅之时。如今神宗皇帝再一次的摆了出来,其隆重可见一般。
由于准备的仓促,四周连个芦棚也不及搭建,这么许多的人都是穿的全套的官衣,时逢初夏,烈日当空,可想而知绝不好受。
神宗皇帝虽有绛纱遮身皇伞蔽日,又有彩女打扇,奈何袍冠带服俱全,亦是热的烦躁不堪。
那些文臣个顶个儿的头顶乌纱腰围绣绦,锦袍玉带的戳在那里,无不是面如雨下汗透重衫。最难过的还是大宋王朝的武将们,这些武人大多身材魁梧,腆个老大的将军肚子,披了全套的重甲,腰上的狮蛮吞云带半扣也不敢松开,活拖拖便是裹在蒸笼里。这样隆重的场合若是衣冠不整就是不问那不敬天祖的罪过,最起码君前失仪的嫌疑是跑不了的。
大宋君臣在烈日下苦熬,好在李二穿的单薄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偏偏李二鼓捣出的那“祈天请命”的仪式却不开始,还要等到正午之时。
大宋的宗师子弟、皇亲国戚、文武大臣并后宫妃众到了个齐全,连上仪仗用人只怕便真的有万余之数。此等众多的人数严格按照皇家血缘的亲疏和官职的高低排列,李二终究是连外戚也算不上的,又是从五品的微末小吏,自然排不到前面。
李二热的难熬,偷偷的往一面白泽旗的阴影下站了,解开袍子的纽袢,果然是或多或少的凉爽几分。
李二正自惬意,猛听得静鞭三响,脆锣长鸣。
二十七面(为什么不是四十九面也不是八十一面?怪了)铜锣都是足尺寸的高边大云锣,足有两臂之阔。锣声宏亮而强烈,余音悠长持久,那些被晒的昏昏欲睡的老官儿们被锣声一激,历时就精神了许多。
锣是仪仗中极其重要的物件儿,便是一些宫里的嫔妃也有自己的仪仗,首当其冲的便是铜锣了,只不过因为身份的不同筛锣的次数有所不同而已。当时东京汴梁很是繁华,街面上商贩云集,时常的有宫里的太监出来巧取豪夺的敲诈商贩,不过这些恶太监最多是祸害一两个商贩而已;而皇家出巡却是要净街的,只要有皇宫里的大人物出来,几条街上的商贩都撵的干净,比那些恶太监还要令人生厌,故有“不怕公公玩花活,就怕宫里打大锣”之说。
铜锣余音锣净,一太监尖这嗓子高喊:“祈天大典开始……”
李二本以为之就算是正式开始了,掳了袖子就要上前,哪里想到那太监刚一喊完,下面的令一个太监立即用同样尖利的声调继续高喊:“祈天大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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