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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罗芊芊嫣然一笑:“哪里有甚新的曲目,陈词滥调的反是不少,没来由的污了公子的清听。 以公子之风流才学,何若就谱新篇?”
李二哈哈大笑:“我又有甚么才学的?歪才罢了,不过日前见到黄河,每多感慨,即兴赋首歪诗,姑娘雅正。 ”
“奴不敢布鼓雷门,公子诵来。 ”
“滔滔黄水天高远,
暴雨惊雷马如桓。
旌旗铁马奔楼兰,
丈夫不惧兵戈险。
风萧路漫情意切,
百转柔肠将军胆。
江山万里非所念,
心切意绵祈回还。 ”
罗芊芊低头仔细品味,展颜而笑,端地十分艳丽百分娇媚:“后半阙 奴奴更是喜爱一些,江山万里非所念,心切意绵祈回还足见公子胸怀。 ”
“姑娘缪赞了,可歌得?”
“奴奴本不以歌见长,公子亦是知道,今日故人相逢,愿勉力一试,公子莫笑话奴家才是。 ”
“呵呵,姑娘号称舞中霸王,不若且歌且舞,纵情一番……”
罗芊芊稍一忧郁,面lou为难之色:“若说是舞,本是奴奴地专长,奈何公子这里是军中大帐,舞器不便施展……”
“舞器?”李二见过罗芊芊的舞蹈,真地便是当世之最,看罗芊芊提到舞器,想起她前番的几次舞蹈都是以剑为器,这中军大帐显然是不能携带剑器进来的。
李二哈哈笑道:“罗姑娘是故人,不必见外。 ”说着解下腰中宝剑,劈手掷了过去。
“姑娘接剑!”





驸马传 第132章 那一剑的风情
罗芊芊探手接过,拇指稍用力,拽出匣中剑,赞道:“好剑!”
这剑端的是战之用剑,于罗芊芊往日舞蹈所用是剑器大有分别:那舞蹈之剑叫做剑器,虽然也是剑却不过是两尺六寸,阔不及二指,并不曾开刃。 尤其是剑尾缀了华丽的穗子,以增其美。 这把剑却是真正的厮杀所用,长三尺三寸,阔三指,寒光飒飒冷气森森,自有那剑器所不能比的肃杀之意。
李清高呼道:“君前不可动此利器!快快的收将起来!”
罗芊芊微微一笑,浅浅说道:“陛下还惧奴有不轨之心?”
李二大声道:“罗姑娘为故知,陛下不必在意。 ”
西夏皇帝本就感觉罗芊芊手持利器颇为不妥,然为君王者,却不愿意表lou出胆怯之意,硬了头皮做无畏之态:“孤千军万马亦不为惧,彼一小小女子又有何妨,且舞来吧。 ”
李清小声在西夏皇帝耳边低语几句,告个罪出去。
那老琴师抱着琵琶,弹了一套开篇过门。 罗芊芊解下斗篷,顺手把比甲也拖了下来,里头的红色中衣竟然是密扣紧身,腰里扣的是三指阔的水蓝带。
罗芊芊取出一方赤艳艳的大方帕子,将头发拢住,扎个双飞蝴蝶的样式,好一派的英风锐气,飒飒生威。
李二赞道:“姑娘好英气,真真的不让须眉地人物!”
罗芊芊微微颌首算是谢过李二的称赞。 左手擎剑,用一个怀中抱月的架式。 右手向上一横,亮开门户,霍地把身子一蹲,“拍”的一声,起个飞腿,收回右腿。 缴转左腿,旋过身来。 就势用个金鸡独立亮相。
但见红裙飞舞,猎猎生威,李二击掌大赞:“果然有刚舞之气,端的是妙呐!”
“滔滔黄水天高远……”罗芊芊启开歌喉唱来,因她并不善歌,又是西北人氏,声调略略的有些低沉沙哑。 刚好趁了那天高水远的苍凉歌词,竟然真地显lou出词中的意境。
老琴师知道罗芊芊不擅长高清之调,便把琵琶捺低一格,奏地分明就是唐时的《过雁》。 这《过雁》一曲乃是唐时名师专为大家王维所做,后广为流传,已是家喻户晓。
唱的虽不是裂石穿云,却也引商刻羽,严丝合缝。 罗芊芊右手接过剑来。 慢慢的舞起,看这严谨工整的模样,已是少了许多舞蹈的俏丽美观,更多的是武术那份开合大度。
“暴雨惊雷马如桓……”唱出,琵琶之声越发地急促,细密连绵。 罗芊芊舞的渐紧。 起初还见人影,后来只见一团剑光。 那白灿灿寒森森的光芒护着全身,丝毫不漏。 只见一团白光裹住火一般艳的身影滚滚来去,甩臂亮相的舞蹈架势再也不见,全然就是一套浑然天成的剑法。 李二高声而赞:“好罗大家,竟然是懂得武术的,揉合进舞蹈之中更显功力。 ”
“旌旗铁马奔楼兰……”罗芊芊唱的越来越高,明显地显lou出高调的不足,显然是极难唱到那穿云裂石的地步,却是勉强为之。 琵琶之声便如战鼓一般的急促。 只听得“武”弦急奏。 不见“文”弦的清邃。
罗芊芊已将宝剑舞到了极致,翻翻滚滚的罩住身子。 脚步却是从容,圆稳地kao近李二……
西夏皇帝忽然高声大叫:“项庄舞剑,大将军小心……”
李二自然明白西夏皇帝的意思,呵呵一笑:“罗姑娘于我本是故交,绝无项庄之心。 如今每人眼前舞,觥筹交错间,哪里有鸿门宴上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架势,陛下安坐观舞便是了。 ”
刘十三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做“项庄舞剑”,亦是看出罗芊芊舞的有些邪乎,不放心的微微kao前,紧紧站在李二身旁。
“丈夫不惧兵戈险……”此句快捷无匹,琵琶声猛地一顿。 猛然间剑光一散,罗芊芊使个燕子衔泥,凌空一个筋斗,约摸五七尺的距离直扑过来。
当真便是迅雷不及掩耳,但见一道寒光直袭李二前胸。
西夏皇帝一声惊呼,刘十三亦是骇然,刚要挺身而出,剑光猛然间顿住。 锐利无匹的剑尖就住在李二胸前三五寸光景。 李二大笑:“好,好的紧,罗大家又来此一招,哈哈。 ”说着擎起面前的大觥将满杯之酒一饮而尽,大呼畅快。
此时,那西夏皇帝李秉常早就惊的跌翻在地,张大了口呼呼急喘;刘十三却是横眉怒目地侧身要挡,半个身子已然横在了李二身前。
唯独李二镇定自若,呵呵笑着。
当日在霸王楼罗芊芊曾有此一招,亦是惊地李二心寒胆颤,如今的李二早就料定了罗芊芊会有此举动,自然毫不在意。
“丈夫不惧兵戈险,”罗芊芊似在重复,又好似在称赞李二地闻变不惊,对着李二微微点头。
罗芊芊衣装英气,样貌娇艳,神态安详,面上不红,心头不跳。 李二由衷赞叹:“舞中霸王,果然无虚。 ”
微微一笑,罗芊芊一双莹莹的眼波,只注在李二身上。 旋即卖个空门,纵身后跃,脚跟刚一着地,连扑两交筋斗,唱出后半阙:“风萧路漫情意切,百转柔肠将军胆……”
琵琶声已逐渐的婉转,方才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百转千回的情真意切的曲调,尤其由罗芊芊低沉暗哑的嗓音唱出,多了几分女子幽怨思念之意。
刘十三虽然不通音律,却感觉得出方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见局面陡然缓和下来,紧悬的心亦是放了下来,微微的挪动脚步退开。
“江山万里非所念……”琵琶声逐渐的悠远,罗芊芊声调更加的深邃,卖弄精神一般将剑舞的大开大合,以映衬“江山万里”之意境。
罗芊芊转着身子,带动衣裙旋起,便似一朵火云,缓带轻衫之意表达个淋漓尽致。
“心切意绵祈回还……”声调更加的清幽,活似将军解甲军兵归田一般的宁静,剑虽再次递到李二的身前,却并不见一些儿杀气威风。
整支曲子唱完,琵琶缓缓收住,李二看了眼前的宝剑,叹道:“姑娘何时才可回还……”
却见罗芊芊眉毛微微紧皱,抿了嘴唇欲言又止,左手按住剑柄,猛的往前一送。
李二大叫一声载倒,西夏皇帝看这罗芊芊果然是来行刺的,唬的魂飞魄散,跌跤马爬的大叫:“刺客……刺客……捉拿刺客呐!”
刘十三顾不得许多,一蹿起来:“贼婆娘,我拼了你……”
罗芊芊却不慌乱,将剑轮个圈子逼开刘十三。 方要说话便听得“嗤嗤”裂声,大帐登时被刀枪划破,现出无数端了强弓硬弩的军兵,寒闪闪的箭矢对准了罗芊芊和那老琴师。
那老琴师霍地将琵琶惯在地上,摔个粉粉碎碎,仰天哈哈大笑:“前番李公子曾救我性命,今日却来刺死了李公子,虽是无奈老朽亦无面目苟活人世,死了倒也干净,哈哈……”
“你这狗贼,还有脸说话,我家驸马好心救你,你却是恩将仇报,真的便是禽兽也不如的,早些死了才好。 你这贼婆娘,我家驸马信任于你,你且刺死驸马,还是人么……”刘十三就站了罗芊芊的身旁,也不惧她手上的利剑,一跳三尺高的叫骂,恨不得扑上前去撕咬一番,以解胸中气愤。
李清谨慎的命人将西夏皇帝拽了出来,义正严词的大声喊道:“群梁妄图逆天而动,虽刺我军主帅,亦难夺我军之志气,今日斩你二贼,将尸身悬挂出去,看哪个还敢有不臣之心。 ”
其实李清早就料定罗芊芊是来行刺的,也早就在外面埋伏好了甲士,迟迟不肯发动自然是有他的想法。
李二为宋将,虽是协助西夏皇帝终究算不得自己人,何况就是破了兴宁府,剿了梁党之后,这位大宋将军也是首功,于西夏皇帝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要是李二被梁党派来的刺客刺死,不仅可以使得士卒同仇敌忾,而且解除了西夏皇帝的后顾之忧。 所以李清虽然早有准备,却是等待刺客下手之后才现身的。
罗芊芊终究是西夏人,也没有刺王杀驾的念头。 此番前来行刺也是无奈,几次想要下手,念起和李二往日的情分,看李二如此的信赖终究是不忍心行刺杀之举。 最后咬牙一刺,却也有些后悔,本就不打算生还回去,也就任人将西夏皇帝拉了出去,不做胁持之想。
“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再有异动,便是万箭齐发!”李清这个时候来了精神,威风凛凛的大喊大叫
罗芊芊面色凄苦:“奴今日行刺原非本意,奈何不得不为之。 辜负了李公子信赖之情牺牲李公子性命,虽可换我家人一时平安,终究是禽兽之举,也不必各位动了刀兵,奴自行了断就是。 ”
将手中剑反折过来,罗芊芊便欲自刎,忽听的一声:“罗大家好烈性……”
竟然是李二的声音,再定睛观瞧,便见李二晃晃悠悠的以手抚胸的站了起来。




驸马传 第133章 绝不杀戮
“怎没有死?”李清诧异。
“真是神人?”西夏皇帝惊骇!
“兄弟你没事儿?”刘十三欢喜的甚么似的,拉过李二上下查看。
罗芊芊惊诧莫名:“李公子你……”
李二内罩犀皮铠,犀皮这东西极是坚韧,寻常刀枪若不是以高速大力穿刺,是破不得。 罗芊芊方才一刺,只不过戳破了李二的外衫。
虽然不曾刺伤,那剑却是撞在胸肋之间,痛楚非常,疼的李二险些闭气:“这剑拔弩张的是要做甚?你们也要跳舞的么?罢了吧,你们哪里比得罗大家的舞技,散了去,散了去。 ”
“大将军呐,俺们不是要跳舞,”李清尴尬的说道:“这女子要行刺将军的……”
“行刺我?”李二大作不相信的模样:“不会的,罗姑娘是本将军至交好友,如何会做出行刺之事,定是你们搞错了的。 ”
“大将军,确是要刺杀……”李清还在解释。
李二面色一沉,低声喝道:“我说不是便不是,休得多言。 ”
李清面色尴尬,左右不是只能喝令士卒退开。
罗芊芊苦笑,对李二蹲身福上一福:“李公子回护,奴奴真心谢过,无论如何奴是无颜存留世间的,就此别过,来生……”
看罗芊芊又要自尽,李二急急的抢下她手中利器:“罗姑娘有甚么样地苦楚,且说于我知晓。 凭我的……本事,自是能够化解……”
罗芊芊一怔,想不到李二会说出如此的话来,想想方才自己用尽手段的行刺杀之举,当即羞愧的无地自容:“奴……奴……”奴了半天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李二,终于哇的一声大哭。
李二本想将哭泣的美人拥在怀里。 轻抚其背地温言劝慰,奈何这样的举动士卒太过亲昵。 只能想想却不能实现。 于是等罗芊芊哭地尽兴,泣声渐渐止住,这才说道:“我知罗……姑娘是有苦衷的……”
罗芊芊亦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儿,兰心慧智,阅人无数,最能分辨世间人心,哪个是虚情假意的客套。 哪个又是真心真意的关怀最能一眼识别。 若说是心机李二自然比不得罗芊芊,然李二身上自有乡土少年的质朴与真诚,非是那些白衣香扇自命风流的才子们可以比拟地。 神色庄重的起身,对李二拜了一拜:“此一拜非是为公子的才学,亦非是拜公子的盖世武功,乃是拜公子真诚待奴,公子且安受了吧。 ”
那琴师亦是一揖到底:“公子往日的救命之恩,不敢轻言谢字。 今日无论生死。 亦是拜谢过公子的对我家小姐的知遇之情!”
“忒多的虚礼,莫拜地。 ”李二笑盈盈的起来,拉过二人:“其实我今日能到这里,也是受姑娘所赐的。 ”
若不是罗芊芊好心的送那个帕子,李二亦是不知军中有西夏的jian细,早就死在永乐。 如何还能够有今天的风光?
罗芊芊拜罢了,对李二言道:“公子回护奴家,如此心意奴家自然明白,奴方才行刺是实,军中自应当赏罚分明,公子还是将奴斩去地好?若是公子放过奴家,日后如何统帅三军,如何做到令行禁止?成大事之人需不能有儿女私情……”
李二哈哈大笑:“甚么劳什子的大事,我是没有争霸之心的,那驰骋沙场。 开疆拓土的事情便是好做的么?”
“真英雄便当功名取于马上。 建不世之功,万古流芳……”
李二笑道:“甚么流明千古。 甚么王侯将相,我是半点的兴致也没有的,若不是无奈我也不来这里趟这浑水。西夏也罢,大宋也罢,以后都是要融合到一处的,过上千百年,那些相互杀伐的千古名将都是历史的罪人,俱要留下万古地骂名。 ”
罗芊芊和那老琴师对视,都不明白李二所言到底是何意,分明感受到了李二拨打地胸襟。 当时狭义的民族国家概念极重,象李二这般把中华民族看成是一个不可地整体,还真的是匪夷所思,极难叫人接受。
看二人的目光李二就知道自己又表lou出太过超前的观点,也不期望罗芊芊能够理解,只是转了话题:“我来此来西夏亦是有苦衷的……”
李二将皇帝赐婚的许诺告于罗芊芊。
罗芊芊听罢惊的目瞪口呆,李二征战千里,直杀到了兴庆府,其目的竟然不是灭亡西夏,而要是和一名烟花女子成亲!
这举动是不是忒也疯狂了些?
那老琴师还从来没有听说如此的理由,为一名风尘弃妇竟然征战千里,实在是不敢相信。
罗芊芊叹息一声:“由不得人不信呐,当日公子甘冒奇险,在皇宫之中将安叔叔救出亦是为那春娘。 春娘……真是好福气!女子当有人如此看待,便是死也不枉的!若是能有人如此对奴,哪怕是目不识丁的村氓,奴亦是甘愿……”
忽然打住不言,罗芊芊只是大胆的以目光望定了李二,看李二好半晌不接话头,忍不住神色黯然的叹息一声:“奴是没有这个福气的!”
李二自然看出罗芊芊的心思,却不好表示什么,毕竟自己的心思还在春娘身上,于是转过话头:“今日姑娘冒险行刺,当然知道无论成败都是身死的,可否将其中缘由告知?”
罗芊芊定了心神,娓娓道来,李二想不到罗芊芊的身份竟然如此的复杂:
当年西夏建国之时,李元昊为得到更多的支持。 娶了辽国地兴平公主,也算是大辽国的驸马。 兴平公主没有当几天皇妃,李元昊就死于叛乱。 一岁的小皇帝登基之后,没藏太后专权,兴平公主留下尚在襁褓中的一对儿女不明不白的“暴卒”而亡。
关于兴平公主的死亡原因众说纷纭,最可能的原因自然是被没藏太后逼迫而死。 而大辽国地新皇帝刚好登基,新皇便是兴平公主的胞弟。
辽国皇帝闻得姐姐地死讯。 一怒之下开战,两国关系破裂。
辽国正是鼎盛之时。 西夏抵挡不住,接受诸般屈辱的条件之后,还要把兴平公主的一对儿女送回辽国。 无奈没藏太后为了巩固自己儿子的皇位,早就把兴平公主的儿子毒死,只能把兴平公主的女儿送回辽国。
这个女儿便是辽国的平夏公主,看这名字就知道辽国皇帝地怨恨了。
谁也想不到的是,送过去的这个小女孩乃是假冒。 兴平公主真正的女儿还是被留在了西夏。
这小女孩虽然卑微凄凉,好歹也算是皇族,嫁给如今梁太后的兄弟梁乞逋为妾,生下的孩子便是罗芊芊了。
罗芊芊不过是庶出,母亲有经常受到大娘二娘的打骂,自然过不上好日子。 父亲看她从小容貌端庄,心思机敏,就把她送到了一品堂。
梁乞逋是梁党中坚人物。 知道罗芊芊和李二有些交情之后,以其母亲兄弟为要挟,命罗芊芊行刺。 若是大军攻破兴庆,梁家定然似无葬身之地,左右是不能好过,罗芊芊为了母亲兄弟。 横下心来行此冒险之事。
“原来如此,罗姑娘何必行刺哩?只要知会我一声,我定然关照你的家人。 ”李二一直以为历史上外戚专权做甚地便是东汉,岂不知西夏的外戚比东汉尤甚。 自西夏开国以来,外戚之乱就从来没有止过,一直到蒙古灭夏都是如此。
“公子真的肯为我而退兵?”罗芊芊听李二如是所言,眸子里陡然有了神采。
“退兵?”李二仔细权衡,自己真的肯为了罗芊芊而退兵么?
应该是不会的吧?
“不若如此,我命人于城中喊话,叫太后确保你母亲兄弟的安全……”
“太后视公子为仇敌。 如何肯听?”
“嘿嘿 。 ”李二冷笑几声:“事到如今。 由不得她不听我地。 ”
说着李二命士卒喊话:“告知梁党,若是罗姑娘家人有了甚么一差二错。 破城之日,等然屠尽全城。 若保的姑娘家人平安,可网开一面,不杀群梁。 ”
听李二说到“屠尽全城”,罗芊芊全身打个寒颤,畏惧的问道:“公子不会真的……”
“自然不会是真,震慑而已,呵呵,震慑而已罢了。 ”李二当然不可能行那屠城的血腥举动:“如此一来,梁太后必然投鼠忌器,想来不会为难罗姑娘家人的。 ”
罗芊芊大喜,再次拜谢。
时辰不大,西夏皇帝和李清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大将军呐,群梁倒行逆施,屠戮忠良,妄图毁我宗庙,万万不可饶恕,定要斩草除根……”
“若是梁太后依了我的条件,自然是放过他们……”李二最反感的就是内部屠杀清洗,想来李清等人早就做好了打算,准备在城破之时打死屠杀梁氏的。
“除恶务尽呐,将军。 ”西夏皇帝如今竟然没有了书呆子地模样,反而是恶狠狠地lou出了凶态。
李二真的担心这皇帝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我说不能屠杀便是不能,想那太后是你生母,梁氏一脉亦为你地亲眷,当真便要杀的血流成河才肯善罢甘休?”
“不杀如何能够震慑宵小……”
李二忽然感觉这西夏皇帝和那专权的梁太后分别并不大,都是把权利看的重于亲情的人物,愈加的厌烦:“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周知士卒,拂晓攻城。 ”




驸马传 第134章 霸王卸甲(1)
攻城战进行的毫无悬念,兴庆府轻易陷落,大军入城。
梁氏一党迅速土崩瓦解,西夏皇帝出榜安民,布置一应事宜。
在对待梁太后及其党羽的问题上,李二于西夏皇帝分歧极大,李二主张不必进行杀戮,适当保留部分非要害部门的梁党人士,以安稳局面。 西夏皇帝却是力求将梁党斩杀的鸡犬不留,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李二索性狮子大开口,索要一百万贯的“筹军之资”,便是把兴庆的府库翻过来也没有这么许多的银钱。 于是李二命令士卒整日里堵了西夏各个衙门吵闹,索要“卖命钱”。
各个衙门几乎瘫痪,西夏无奈,勉强凑出十几万贯的现钱,本想稍微平息。 不成想那些宋军一见到银钱,便如蝇附血一般闹的更欢。
西夏皇帝只得上门恳请李二把一百万的价码再降一降,再宽限些时日,如今“大乱方息,百业待举”,实在拿不出许多的银钱。
李二当然知道西夏拿不出那么多的银钱,于是趁机教训西夏皇帝:“主持一国也不是那般容易的,陛下做事好生思量些吧,不可一味打杀,诸如此事,陛下好生琢磨个稳妥的法子出来才好。 莫惹急了弟兄们,这帮丘八若是红了眼珠,便要上房揭瓦,甚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梁党的首脑我已经替陛下圈禁了起来,若是能从他们身上榨取些油水。 也好安慰弟兄们。 ”
西夏皇帝体会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苦楚,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李二如此这般的保留下梁氏一党,并非是为了榨取甚么银钱,一者是不愿西夏皇帝太快的统一,若是皇帝迅速的整合完毕,将极大的威胁到宋军。 二者李二是想多弄出些事端,好有个赖在西夏的理由。 李二等的是神宗皇帝赐婚地消息。
对于皇室的反复无常,李二是早有领教。 再愚笨之人吃亏太多也就学地乖了,若是那“赐尔金婚”的承诺还不兑现,李二就打定了主意的再闹出些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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