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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甚事?”
“爷爷要不要先去长春宫?”
“不必了,我先去看看老娘再说。 ”
自然是要先回去看看母亲的,也不知道母亲过的舒心不舒心?
看看时候,约摸不到午时的模样,刚好赶回去享受母亲的饭食。
寻常的百姓人家还是一日早晚两餐,根本就没有午饭的概念,街道上还是热闹非常。
刚到驸马府前,就为门子看见,欢呼一声:“爷爷回来哩,爷爷回来哩!快来人呐,便是爷爷打仗回来哩……”
听得下人欢天喜地的呼喊,李二心里热乎乎的一股暖流,对那门子笑笑,径直进去。
进到正堂,确见母亲正捧了一卷轴,那卷轴长的很,末端还拖在地上。
长平公主在一旁嬉笑的说着甚么,李二惊叹:长平公主不会贤惠到了要教母亲认字的地步吧?便是要教目不识丁地母亲认字,《三字经》一类的启蒙文字就足够的了。 何必拖着那长长的卷轴?
李二刚一踏进屋子,当即长跪在地:“母亲大人在上,孩儿回来了的!”
母亲猛抬头,为午时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却是看得清楚李二地身形。 想李二是母亲身上掉下之肉,母亲自然不要细看也知道是自家的孩儿,当即弃了那卷轴高呼:“我地儿。 你可回来了吧,想煞娘了的。 ”
母亲将地皮踩的山响。 小山一般的奔了过来,劈手就将李二揽在怀中,爱抚婴孩一般的抚摸了李二的头发,腹中虽有万语千言,却一句也说不出,只是喃喃的念叨:“我地儿,我的而呐……”
这情形便如母子分别几十年一般。
母亲的容貌或许谈不上俊美。 母亲的言辞更是不会表达,但母亲心里的情感却比任何人都要真实,都要淳朴。
“神圣”“纯洁”等字眼来形容世间的母爱,未免还是太不够的。
任李二如何的巧舌如簧,任李二如何地叱咤风云,在母亲面前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隔着夹袄感受母亲的体温,李二也是有些呜咽,准备好的那些问候也忘记的干干净净。 良久方道:“母亲安好么?”
“好哩,我好着哩,”母亲悄悄擦拭眼角的泪花:“就是时常地挂牵于你,我儿起来,看看瘦了没有哩?”
李二一蹿起身,孩子一般的蹦跳几下子:“母亲放心。 儿便吃的饱,睡的好,兴许还胖了几斤哩!”
母亲上下打量,确认李二“完整无缺”之后,终于送一口气:“儿你是不知,自打我儿去了西夏,我这心里就不曾安稳过,做了不少的凶梦,梦见我儿断手断脚的血淋淋模样,真真的唬人……”
“儿这便是完整的回来了。 母亲终于可以宽心了。 ”
长平公主亦是过来。 笑盈盈的说道:“驸马可算是回转了,婆婆念你念的紧了。 ”
李二一回来便见到长平公主陪伴母亲。 心里也是大是安慰:长平公主虽然骄横跋扈,终于还是有了几分做妻子地模样地。
李二亦是笑脸对了长平公主:“多谢公主能够陪伴母亲!方才可是教母亲认字的么?”
李二能够对长平公主表达谢意,长平公主也是多多少少地有些感动:“驸马谢本宫……我做甚,方才可非是教婆婆认字识文,乃是前几日本宫为婆婆请了道诰书,今日才下来,正与婆婆观看……”
长平公主也是开了窍,知道李二和春娘的婚事已是不可阻挡,若想和李二的关系好些,只能走迂回的路线,从他的家人身上打开缺口,前番以美食物品拉拢年幼的喜儿,如今有专门请朝廷加封母亲为诰命夫人,便是那“曲线救国”的路线了。
母亲欢喜的说道:“便是如此了,公主央官家赏了道诰书,如今为娘的也是六品的诰命夫人的,比县里的大老爷还高一品哩!以后再开铺子卖肉可就风光了,好歹咱也是诰命夫人哩!”
其实并不是如母亲所想的那般,六品和七品相比,并不只是高一级那么简单,实际上是高了最起码的两级。 而身为六品的诰命夫人,居然还有开肉铺的打算,不敢所空前绝后,至少在大宋一朝,也就只有母亲这独一家了。
李二亦是欢喜:“我也看看这诰书是怎么个模样,还不曾见过哩!”
一直以为诰书是个单书铁券那样的小牌子,今日才开了眼界,见识到了大宋的皇命诰书。
诰书其实就是个书卷,一人多长,一尺来宽,两端装了卷轴。
六品的诰书为赤色,葵花的锦面儿,绘以升龙盘绕的图案,上书“奉天诰命”的字样,另书有母亲的名讳和籍贯等,其余通篇都是骈体的四六之句,艰涩难懂。 而颁布这道诏书的理由更加的有意思:教子有方。
好歹母亲也算是有了官职的,虽然母亲本人并不热衷这些,李二还是对长平公主又一此的表达了谢意。
长平公主嘻嘻的笑道:“驸马今日这是怎的了?谢来谢去忒多的礼数,自家夫妻谢个甚么?”
母亲忽然想去什么似的,有意无意的问道:“听说官家又添了个小皇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嗯呐,确有此事的,端妃诞下一子。 ”
母亲急忙顺着话头说道:“官家都十好几个皇子的,我儿与殿下成亲一年,怎还不见动静?”
长平公主微微低头,声音小小的说道:“驸马与我经日的不在一处,自然……自然是没有甚么动静的!”
古人没有什么有效的避孕方法,新人成亲一年大多抱上了娃娃,像李二这般的还真是不多,母亲甚至考虑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给李二看看,若是确认李二没有毛病,再暗示一下长平公主,生娃娃的事情应该抓紧了。
“你们夫妻长久不见了的,我便去看看厨下还有没有吃食,我儿与公主坐坐,也说几句体己的话儿。 ”母亲也不理会李二,径直的闪身儿去。
看母亲离开,长平公主立即旧性复发,将身子贴在李二后备,挨挨搭搭的说道:“驸马去了这么些时候,不知想过我几回?”
李二知道长平公主的秉性,便是光天化日的也有可能大行夫妻之事,遂道:“公主且莫如此,叫下人看见……多有不便的……”
“嘻嘻,那个没有眼珠的杀才敢进来,我挖了他的眼珠子。 ”长平公主轻轻的tian着李二的耳垂:“达达想我了吧?咱们这便去到卧房快活快活吧……”“母亲去备吃食了,一会子还要回来的!”
“达达真是傻人儿,看不出婆婆是故意的闪开么?便是要你我生个娃娃的,不快活一番怎生的出?”长平公主已是春情萌动,面色潮红,两眼迷离的呼吸渐重。
李二想想也确实应该尽到丈夫的责任,遂道:“晚间吧,晚间再陪公主说说话儿……”
长平公主嘻嘻的笑了,紧抱李二之腰不住哼哼:“早晚还不是一样的么?罢了,达达说晚间那便晚间,今晚我便不回长春宫的,就宿在驸马府上。 ”
李二轻轻推开长平公主,问出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对哩,怎一直不见喜儿?还有春娘也不曾见到,她们做甚去了?”
长平公主整了整衣衫,笑道:“我特意的从宫里带了甜mi的果子,要于喜儿妹子食的,也不曾见到她。 听婆婆说,喜儿妹子伴了……春娘去街上看热闹的。 ”
“有甚热闹可看?”
“她们好似去看杀头了。 ”长平公主对血腥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喜好:“咱们也去看一看的吧,两年不曾见过杀头的情景了的。 ”
李二知道所谓的杀头就是朝廷里处决犯人,本没有多少兴致,不过想想还真的不曾见到过法场的模样,遂道:“好哩,便去看看。 ”
长平公主欢呼一声,进到里间换了便装出来:“达达与我同去,也不带那些恼人的泼才,这样看来才有味道的。 ”
说着牵了李二的手便出门,李二嘱咐门子告知母亲便上了街。
不得不承认,汴梁的百姓对观看斩首的兴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许多文人士子甚至是小家的碧玉也去观看,要不是提前知道这是要去看杀头,李二真的会以为这些许多人是要去看戏的。
人流出潮,只要随了人流行走便是,根本不必辨别方向。
“到了,到了。 ”长平公主已经没有了公主的威仪,拉了李二奋力的拥挤,终于挤进人群之中。
人山人海的场面煞是热闹,好似是在赶庙会一般的挤出一身汗水,但见面前的高台上跪了十几个背cha号标的犯人,、每个犯人身后都有一名红衣红裤的刽子手,刽子手上拎了鬼头大刀,杀气腾腾的叉手而站。





驸马传 第140章 劫法场(大家看到好就给月票,俺不想死的太难看哦,一会儿俺再更新)
猛听得三声追魂炮响,震的耳朵嗡鸣不止,紧接着又是一通催命鼓,长平公主抹一把额上的汗水:“还好,还好,赶的上看好戏哩!”
台角上一葛衣老者高叫一声:“三验正身无误,午时三刻已到,请大老爷下令!”
刽子手将犯人的头发系在夺命桩上,高擎了鬼头刀,单等不远处芦棚的大老爷一声令发,便要开刀问斩。
“许久不曾见到这么壮观的杀头场面的。 ”台下的看官饶有兴致的指指点点:“这一气杀十几个人头才有看头,杀个人头满地滚才显得出热闹哩!”“你看那个贼囚,裤子都是湿搭搭的,许是吓的尿了吧?真是个无种之人,去岁杀头的时候那个汉子还记的不?高呼“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才有看头的,像这样头还没有砍下来,裤子先尿的软包真是扫兴……”
李二想不到百姓看杀头的兴致比看戏的兴致还大,而且指指戳戳的大发评论,显然是把杀头看成了很热闹的事情。
长平公主忽然拽了拽李二的衣衫:“驸马,你看左手第三的那个女子是不是有些眼熟?活似在哪里见到过的模样!”
李二顺着长平公主所指的方向观瞧,果然见一女子跪倒在法场之上,只是头发披散衣衫凌乱的看不清楚面容,不过那身形确是眼熟。
正琢磨在何处见过之时,法场上的女子也看到了李二和长平。 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地疯狂摇晃,扯直了嗓子震天的吼了开来:“驸马爷爷救命!公主奶奶救命呐……救命呐……”
普天之下,称呼长平公主为奶奶的只有一人。
李二与长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是牡丹!”
当然是牡丹!
想那牡丹是一憨厚女子,本在阳谷看管石磨,怎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会有杀头之灾?
二人正诧异之时,那芦棚里的监斩大老爷站起了身子。 清咳一声:“阳气正盛,阴魂散退。 诸邪辟易,开……斩!”
一支朱签投了下来,众人不仅没有闭上眼睛回避即将出现的血腥场面,反而瞪大了眼珠仔细观看,唯恐漏掉杀头时候那“精彩”的瞬间。
牡丹更是疯狂地呼喊:“爷爷奶奶救命呐……”
在李二和长平公主看来,牡丹这样的女子绝对不会犯下杀头地罪过,定然是有甚什冤情的。
天上云彩微微遮挡了艳阳。 一股冷风吹过,竟然起了阴森森的味道。 刽子手大刀后扬,便要斩落……
李二和长平公主猛然高喊:“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
台上的十几个刽子手齐齐的怔住,寻找发话之人。
芦棚里的大老爷监斩有些个年头了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今天地局面,竟然有人高喊“刀下留人”!
李二和长平公主蹿了上台,高喊着“刀下留人”将刽子手推开。
那刽子手出红差也不少了,从来就是令下刀落。 人头滚地。 一直没有见过在这最后关头来救人的,愣怔着不知如何是好。
底下的百姓可热闹了:
“今天算是没有白来,这遭可有热闹看的了,还有劫法场的!”
“杀头年年看,劫法场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谁。 你赶紧回去叫我家的婆姨来看,她最喜看热闹的。 你就对我那婆姨说有劫法场的,她一定会来……”
“你怎不去叫?我才不去哩,劫法场好不容易才见到一回,怎能漏过……”
监斩地大老爷好歹也是从四品的官职,反应还算是快,终于明白过来,急吼吼的招呼那百十名军兵:“还戳着做甚?不见有人劫法场的么?赶紧的将搅闹法场的狂徒拿下……”
那些军兵不过是个摆设,最多是维持维持法场地秩序而已,听了大老爷的呼喊。 这才乱糟糟的围拢上来。
李二将牡丹的头发解了下来。 匆忙问道:“牡丹你怎到了汴梁?可犯下杀头的罪过?”
牡丹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嚎啕大哭:“爷爷呐。 俺本在磨坊照看石磨的,也不知为何就被几个官差捉了去,解到了这里,在大黑牢里关了俺多日,也不见审问就要砍俺的头……”
长平公主本对这丑陋无比的牡丹有几分好感,听闻牡丹所言,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要杀头,跳脚的大骂:“昏官,真是草菅人命地昏官,我大宋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竟然有如此地荒唐的冤案……”
监斩地大老爷看“劫法场”的不过的一男一女二人,又被军兵团团的围住,登时镇定了许多,提官袍上前:“咄,尔等贼胆泼天,竟然搅闹法场重地,可知官法无情?可知这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监斩老爷滔滔不绝的陈述大宋律法之时,长平公主早就按捺不住,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抬手就是两个耳光:“好你个龌龊的芝麻小官儿,反了天了的,竟然敢抄本宫的家?敢灭本宫的族?本宫不打你个烂葫芦的样子你是做不好官的……”
军兵见老爷挨打,大声咋呼着挺刀枪上前欲缉拿长平公主。 那监斩的老爷并不认识长平公主,听她自称本宫,又是气焰嚣张,仔细想来依稀便是人们时常提起的长平公主,小心的问道:“你这女子是……”
“我打你个不做眼的泼才。 ”又是俩老大的耳括子:“你这杀才眼珠长在屁股上不成,怎就只认衣裳不认人?本宫换身衣衫就不认的了?打出你个眼力来才好……”
底下的百姓想不到还有殴打监斩官的好戏,一叠声的起哄:“打的好呐!真是热闹,百年不见的大热闹哩……”间有认的李二的百姓更是来了兴头:“我说怎有忒大胆子的竟然敢劫法场,原来是驸马爷爷到了的,哈哈,这遭可有好戏看的。 ”
牡丹一叠声的哭泣:“多谢驸马爷爷,多谢公主奶奶哩!”
那监斩官终于明白那劫法场的男子就驸马李二,那这打人的女子自然是长平公主无疑了。 一念及方才说要将长平公主“抄家灭族”的话语,登时冷汗都下来。 想这长平公主本是天家,“抄家灭族”根本就是造反,立即跪倒在地:“殿下……殿下……下官实不知是殿下到了的,下官一时糊涂,言语冲撞……”
长平公主本就粗枝大叶之人,打过便也就是了,不会抠了字眼儿的给监斩大老爷扣帽子:“那牡丹是甚的罪名?为何要杀头的?是不是你们草菅人命的糊涂断案?”
那监斩官头脑早就晕乎乎的不辨东西南北,唯恐说错的申辩:“下官只是奉命监斩的,具体案情并不清楚,这些人犯都是三司会审,陛下御笔朱批的,听说这女子在七年前打死了自己亲生的父亲……”
宋时候处斩人犯绝对不是象电视里演的那样草率,随随便便的就砍了脑袋。 但凡是要杀头的犯人都要详细审核,如何由皇帝亲自批准方可行刑。 至于某些电视里的县官随便就是一句“拉出去砍了”的桥段,实在比俺这小说还要胡扯,完全不可相信。
李二和长平公主都知道牡丹的父亲就在阳谷,当初牡丹去卖唱也是为了养活父亲,至于在七年前打死父亲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李二走上前来,对那监斩官说道:“这女子并非作jian犯科之人,他的父亲几月前还在阳谷,如何可能七年前就死去?这里头定然是有莫大的冤案,旁的人犯有没有冤情尚未可知,你且暂时不要处斩人犯,我会奏明圣上重新审理此案!”
那监斩官唯唯诺诺的应了,命人将所有先收押回监,等候再审。
那些百姓虽然没有看到人头落地,却见到了比杀头还要有意思的法场救人,眉飞色舞的评论着此事尽兴而去。
李二与长平方要离去,便听得有人呼喊“哥,你回来了!”
声音清脆,自然是喜儿!
却见喜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身后跟随的是满面喜色的春娘。
喜儿嘴巴了“咯咯嘣嘣”的大嚼着甚么吃食,欢天喜地的过来拉住李二的衣衫左右观看:“哥你可算回来了,晒的黑了许多,不如以前俊俏了。 对了哩,哥,听说你打败了西夏的番子,是不是真的?香脆豆子哥食不食?”
喜儿一叠声的说个不停,李二爱怜的抚摸了她的头顶。
春娘亦是欢喜的开口:“奴不知相公已然回来的消息,相公还好么……”
“春娘姊姊念我哥念的痴了吧,我哥这便好好的在你面前了的!”
看春娘温柔可人的模样,李二轻敲喜儿的小脑瓜:“过不了几日,哥便于春娘成亲了的,以后要改口叫嫂嫂的。 ”
“切,”喜儿白李二一眼:“哥你成亲的时候我也是要做新娘子的,还是称为春娘姊姊的才对。 ”
长平公主笑道:“喜儿妹子与驸马那是十几年前就有的婚约,婆婆也与我说了的,相公与春娘成亲的时候,捎带把喜儿的亲事也一并的办了,本宫便是将新衣都为妹子备妥了的。 ”




驸马传 第141章 其乐融融
每当念及和喜儿的婚事,李二便是头疼一番,近亲成婚终究是不好,虽然喜儿出自母系,总还是不妥当的。 何况喜儿年级虽然长了一岁,可脾气性格更加的孩子气。 虽天真烂漫却是不适合做妻子的。
可要是悔婚的话,莫说一直怜爱喜儿的母亲会翻脸,就是李二自己也说不出口。 二人自幼年时候便定了亲事,如今自家成为了驸马就悔婚也实在说不过去。
和母亲说这事情铁定是没有希望,还是寻个机会开导开导喜儿妹子才是。
一回到家中,喜儿便是取出长平公主送的华贵衣衫炫耀:“哥,你瞅瞅,这衫子是地道的蜀锦,江南的手工,市面上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只有宫里的娘娘们才有的穿,是公主嫂子送于我做吉服的……还有这褶裙亦是好东西哩……哥……你再看看这个凤凰衔珠的发簪,这才是真的好哩……”
喜儿终究是孩子心性,几件衣衫饰物便哄的开心。 一意的在李二面前卖弄自己的宝贝,却没有注意到春娘低下了头。
李二看春娘神色暗淡,笑问道:“春娘的吉服可曾备的妥当?”
“奴……亦快备的妥了,快了的。 ”
喜儿笑道:“今日我还和春娘姊姊去看了装服,有个镶银线的藕合缎子裙姊姊最是喜欢,不过那掌柜要的价钱忒高,少了三吊六百钱是不卖的。 春娘姊姊不曾有那么许多地银钱……”
春娘忙道:“那便再去看看别家的,兴许就有便宜的呢。 ”
其实春娘也是囊中羞涩,又不想到驸马府的账房去支取,自然买不起好的衣衫,更加的不必提起华贵的首饰了。
长平公主刻意地赠送喜儿华丽衣服,更加映衬了春娘的寒酸。
李二看春娘还是当初地那几件衣衫,洗了又洗的穿着。 心里大为感动,叹道:“委屈了春娘的……”
春娘忙言:“相公说的差了。 春娘实不曾委屈的,相公能为奴征讨西夏转战沙场,奴便是最有福气的女子了,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哩!”
长平公主闻言,想要说些甚么,终于只是嘴皮动动,没有说话。
李二便是笑了将带归来的包裹打开。 取出那珍珠披子递于春娘:“这便是我特意带回来给你地,看着是个好物件儿,春娘喜欢不喜欢?”
那披子乃是由几千枚珍珠串成的,散发温润的光芒,拿在手上叮咚有声。 春娘捧了这珍贵的物件儿动也不动的呆住:“这……这便是于我的?老天爷爷,也不知道要值多少银钱?”
“自然是于春娘的,这物件便是罩在寻常的布衣之外,也是华丽万千。 ”
这等华贵炫目之物当世少有。 便是长平公主这样地女子见了也是为之心动。 偏偏却做出不屑一顾的模样:“甚么华丽万千,我看寻常的紧,我那长春宫里这样的披子多了,少说也有个百十来件的。 ”
李二听长平公主说的含酸带醋,将那和合二仙地温玉雕塑取出:“这东西送与公主。 ”
长平公主听到自己还有礼物,当即一把就抢了过来。 煞是喜欢的把玩那小小塑像:“这个才好哩,做工精巧,最难得的是寓意深远,呵呵,寓意深远呐。 ”
喜儿看的眼热,着急的问道:“哥,我的哩?怎没有送于我的物件儿?”
“妹子你急甚哩,你的才多哩,她们都没有你的多。 ”
说着李二把那些足金足银的首饰捧了一大把悉数放在桌子上:“这些都是妹子地!”
喜儿一声欢呼,扑将上去把许多地首饰揽在怀里:“这些都是我的。 谁也不能于我抢地!”
众人窃笑。 都看出李二不过是那些金银哄孩子罢了。
看母亲笑的眼角下弯嘴角上翘,李二从怀里取过那小小金猪:“思来想去。 这东西送与母亲最合适不过。 ”
“哟,忒大的年纪还要甚的礼物。 ”母亲虽说不要谋害是伸手接了。
那金猪份量不轻,母亲手上一沉,险些跌落:“我的天天,好生沉重,不会……不会是赤金的吧?”
“自然是十足的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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