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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楚寒衣青
她本想要退后一步,但脚步才一动,她就想起了随后还要和邵劲说的另一件事。
——如果陛下真将邵劲的官衔落实到实处,那么你们即刻完婚!
——若陛下能做出这个安排,不管陛下用什么方法,都证明了陛下不管是对谢惠梅还是对宁王,都还有一拼之力,也尚有一拼之心,既然这样,湛国公府便要站在陛□前,而她和邵劲的婚姻,正是最直白的向陛下证明的方式。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情爱什么的便要倒退一射之地,唯有权势与利益,才是最终的通行准则。
想到这里,徐善然竟微微一笑。
——可上天岂非总是眷顾有准备之人?
——她从数年前,就将两者的目标始终维持一致,正是这样,到了这个时候,邵劲终于变作关键之人,她也再不用在喜欢与责任之间做出选择。
想到此节,徐善然心头也并非一点感触都没有。
她要后退的脚步便停了下来,只微侧了下脸,仿佛不经意的说:“我家的意思,是你进宫去见陛下,并将宁王的事情暗中告诉陛下,若陛下什么也不说,你出得宫后便要一刻不停,立即出城然后浪迹天涯,到时你出城之后自会有接应之人在那里等着你……”
她见邵劲听得认真,便稍一解释:“这是最坏的结果了,若陛下什么都不做,便是证明陛下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么就算陛下本人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宁王,也难保他身旁没有能挖出这个秘密的钉子,所以到那个时候,你只能跑,跑的远远的,隐姓埋名,这辈子再也不踏足京师半步。”
“而若是陛下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信任于你,并为你争取到了这京师三大营甚至是五城兵马司的位置——”
徐善然目光明亮地看了邵劲一眼。
邵劲闻弦而知其雅意,便说:“我明白,这样子的话,就一门心思的帮陛下搞掉宁王与谢阁老,是不是?”
“不错,但还有一事……”徐善然说着便顿了顿。
“什么事?”邵劲奇道,接着看徐善然似有所犹疑,想了想就笑道,“我无所谓啊,站在宁王那边站在陛下那边都可以,反正他们都要搞掉谢惠梅。再说不管站在哪一方危险都杠杠的,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吧。”
“并不是……”徐善然也有些失语了。
“那是什么?”邵劲茫然。
“……”徐善然。
她心道原来亲自开口要一个男人娶自己的话这么不好说,其实这事本来也没有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亲自开口的道理,只是这个时候老国公还不好见邵劲,要是让徐佩东呢来的话,本也是一个方法,只是这时节能不节外生枝还是不节外生枝的好,若是中间出了什么纰漏,便真正是毫无必要的损失了。
“究竟是什么是什么?”邵劲开始捉急了。
思索被这样一打断,徐善然微微咳了一声,因为不好意思,便竭力装作不以为然,用一种“啊我现在说的事情是刚才那些的添头你也不用太在意”的口吻说:“如果陛下将你的官职落实下来的话,你便可以找官媒上湛国公府的门,我们就赶在这十来天里直接成亲。”
邵劲:“………………………………………………”
徐善然:“……”
一刻钟后,徐善然难得无奈说:“别笑了……”
邵劲:“我没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到一半,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连忙止住,说,“没笑没笑,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善然:“……”
邵劲忙道:“真不笑,真不笑!”然后他又开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善然:“……你。”
邵劲这回艰难地说:“我,我不笑了……”他努力把自己高高咧起的唇角给压下来,说,“就,就是天上掉了一个纯金馅饼的感觉你……”然后他又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明白……哈哈哈哈哈哈……吗……哈哈哈!”
徐善然真的无可奈何了。
她看着面前乐不可支的男人,也不知心头掠过了什么,唇角也跟着轻轻扬了扬,旋即便似被无形的力量感染了一般,“扑哧”一声,真笑了出来。
此刻和邵劲先后叫进城门的王一棍正在跟何守磕瓜子。
他说:“你主子和我东家在里头干什么呢?怎么里头传来的笑声怪寒碜的。”
何守:“……”
王一棍又笑道:“早晚两家变一家,怕啥呢。”
何守板着脸:“瞎说。”
王一棍又啧啧笑道:“其实我家东主傻归傻了点,但这世上我看能忍你家主人的也不多啊,不如就趁早抓住了?也免得日后后悔?”
何守不屑一顾:“呵呵。”
王一棍向后一瞥:“哦,人出来了,看来两家真的马上就变一家了!”
还说!何守威胁地冲对方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就听背后传来招呼自己的声音,他也顾不上教训王一棍,忙忙跟了后头驶出的马车走。
这时王一棍走到一脸阳光明媚的邵劲身旁,冲对方眼前挥了挥手,纳闷说:“人都走了,怎么还傻着。”
“哈哈哈哈哈!”邵劲。
“这是几?”王一棍比了一个二问。
“哈哈哈,是善善!”邵劲。
“……”王一棍也真的拜服于地了,他哭笑不得问,“还真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了?”
邵劲没跟他计较,他看了王一棍一眼,笑容灿烂说:“我有办法了!”
王一棍:“……”这办法是怎么嫁给徐善然吗?
当然这办法肯定不是要怎么嫁给徐善然。
自徐善然的马车快速离开之后,邵劲又和王一棍在那小院子里呆了好一会,一直等到天色堪堪变得深蓝,他们两人才骑着车马缓缓来到怀恩伯的府邸之前。
这两天里,由宁王给邵劲做贴身小厮的钉子并没有随邵劲到处跑。
正因为这两人对彼此的角色都心知肚明,所以相处之时至少表面上都会给对方一些面子,而心底嘛——反正恭恭敬敬迎出来的钉子已经在心头给邵劲划上了无数的叉叉,只等到了十天一次的传递消息日,便将邵劲这几天来的没有眼色大书特书,好争取能早日回到那有前途的王府中去!
这时候马匹与车辆俱都停在怀恩伯府之前,邵劲潇洒下马,那钉子正要上前殷勤服侍,就见邵劲理都不理他,一转脸就殷勤地亲自去掀了背后那镶金嵌玉的奢华马车的帘子,再恭恭敬敬地对着车厢中伸出手来,只如小厮一般地服侍着马车中坐着的人下车。
钉子一见之下,不由心头一动。他仔仔细细地看了邵劲扶下车的人,但见对方是一个国字脸稍显落拓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布衣,神色微有倨傲,对伺候自己的邵劲也爱理不理的,很有几分名士的潇洒风度。
不过——
他的目光在那中年文士的脚上转了一圈:腿脚微跛,不良于行吗?这究竟是什么人?
既有疑问,便要赶紧弄清楚,钉子再接再励地上前去,不服侍邵劲了,转而殷勤地帮邵劲扶着中年文士,嘴里还说:“公子,这位大人是?”
“这是王道行王先生。”邵劲言语简练地说道,跟着吩咐那钉子,“叫厨房好好整治一桌菜上来,我有事要请教王先生,还有,屋子与原子里都不用安排人伺候了。”
这话答的,既什么都没说,偏偏又透露了些很不一样的东西。
钉子心头抓耳挠腮似的好奇,又不得不按照邵劲的吩咐一一准备妥当。等一切完毕后,邵劲还真的一点面子也不要,当场就关了院门,将所有的窥探直接挡在院子之外。
钉子这回真正无可奈何了,只得坐立不安地在外头等待着,这一等就从华灯初上等到了星幕早垂,好不容易,那闭得紧紧的院门打开,钉子第一时间赶到邵劲面前,只见对方失态似地大笑一番,跟着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说:
“我有办法了!你即刻通知尊上,便说我知晓如何为尊上分忧解难!”
作者有话要说:5.7日的!
今天晚上还有一章》《





见善 第一二七章 吐血
“你说你有办法了?”当端坐于皇宫的黄烙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邵劲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
这依旧是上一次黄烙见邵劲时候所在的偏殿,这偏殿乃是位于皇宫西南处,既并非昔日宫中太子住所,也不是皇帝行止坐卧的场所。
也正因为这地方位置偏僻,所以常年疏于打理,别说横梁上的浮绘掉色这种小瑕疵,一些隐蔽地方的木头都因为常年被雨水侵蚀而有些朽了。据小道消息说,夜里呆在这里,十天里头有三四天能听见老鼠啃木头的声响……因此不管黄烙此举是不是在收买人心,至少在邵劲看来,对方确实颇有些城府忍耐的。
但再有城府忍耐,这也不关邵劲的事。
邵劲行礼过后便直立于殿中,肃然说:“回禀殿下,微臣已经知晓如何能除去殿下的心头之患了。”
“那依你之见,本王的心头之患究竟为何?”黄烙饶有兴趣地问。
邵劲很是大胆地抬手一指黄烙背后,这个方向正是昭誉帝被囚之西苑。
或许是没有想到邵劲会这样直接,黄烙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淡。他以审视的目光看着邵劲,问:“那你来告诉本王,到底要如何解决?”
不想他话才落下,那立于底下之人就从容下拜。
黄烙只听邵劲说:“还请殿下宽膺,此法若事先说出,便一定无效。”
身为皇子这么多年,黄烙平素也见惯了一些希冀着能通过讨好于他而一步登天的人。
这些人大多没什么本事,还惯爱信个什么教派,一旦被他垂问又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极尽故弄玄虚之能事,说些这也能解那也能解的含混之语来,真按着他们说的去做了,事败则是他们事先说过不行,事成则是他们事先说过了可行。
在宁王还小的时候,也曾上了这些人的恶当,但时至今日,宁王什么没有碰见过,什么没有经历过?
对于这些人来,他也早就摸准了脉门找到了对付的方法。
只见他缓缓笑道,说:“不想满朝文武,全是尸位素餐之辈,唯有风节乃本王肱骨!既然风节信誓旦旦说能替本王分忧解难,本王就全心信赖风节一次,风节需要什么,尽可说来,本王一概应允,只不知这事什么时候能做个了结?若最后不幸失败……”
剩下那些未尽的话,全化作宁王深有含义的一看。
邵劲果然上道,立刻就说:“这事只消微臣一人出现在陛下面前,不需其他任何人事,亦盼在微臣进入的那一时半刻,殿下能叫外头的侍卫暂时退出一射之地。有此二者,事成则成,事若不成,微臣便黔驴技穷,若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消殿下为难,微臣自提头来见!”
邵劲话一说完,宁王便陷入了沉思。
此二者要求非但不难,反而简单得过分了,简单到宁王忍不住在猜测邵劲调开侍卫,究竟是想要见机救走自己父皇,还是要见机杀死自己父皇。
这世上大凡是人,便总有些矛盾之处。
好比宁王为着自己的名声与血缘计,敢将父皇囚禁,却不敢将其杀死;但他本身不敢亦或不愿杀人,心里却并非一点不期待哪一天有个什么“心腹”能出来,揣摩中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伺机刺杀于昭誉帝。
当然到了这一时刻,他又岂会真容杀死自己父皇的人活在世上?
别说容其本身活在世上,就是对方的三族九族,也是肯定要夷个干净的。
不过宁王虽说阴鸷忍性了一些,惟独这道雷池不敢过去。
因此虽说上述念头他偶尔会有,等这种可能的选择真放在了面前,他沉吟过后,依旧是拒绝了:“风节这两点要求并无不妥,只本王有言在先,父皇身体本就不好,已不耐久劳,若是风节此举会影响到父皇身体,本王便不得不拒绝了。”
邵劲笑道:“还请殿下放心,此方法断断不会影响到陛下龙体。立太子大典在即,陛下哪怕是为了殿下,也不忍如此撒手的。”
宁王轻眯了一下眼。
跟着他轻轻抚掌:“好,有风节这一句话,本王便让人即刻送风节过去。而本王——就在此恭候风节的好消息了!”
“臣必——肝脑涂地,以解殿下之忧!”邵劲立时跪下,大声冲宁王说道。
宁王笑起来,伸手虚扶了邵劲一下,说:“起身吧。若事情成功,风节便是第一功臣,不知风节想要什么赏赐?”
本要起身的邵劲听见这句话,身体就跪在原地不动了。他想也不想便说:“若侥赖天幸,事情成功,臣惟愿娶徐氏女为妻!”他顿了下,再拜俯于地,行朝见皇帝之时五体投地的大礼,诚心诚意说,“臣若不娶徐氏女,此生此世,无异于剜心剥骨,时时日日,寤寐永叹。”
西苑,昭誉帝避居之处。
邵劲自见了宁王之后再来此地,便见冯德胜依旧如之前那一次一样,亲自站在了门口处迎接邵劲。
踏入皇帝寝宫的邵劲每次见到冯公公这一脸微笑的模样,心头就忍不住要被揪那么一下——这可不是见着徐善然烦恼时候的揪心,而是自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冯公公卖掉/处理掉的担心。
宁王说话算话,等邵劲一踏入这地方,守在外头的兵士就整整齐齐的直退到院子之外,甚至还将院子的门稍掩了掩,叫院中的情景不会透露一丝半毫到外边去。
这种明显的动静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冯公公当然不是瞎子,但哪怕到了这个境地,他依旧稳得住,就仿佛没有看见那样,只从头到尾都笑眯眯地看着邵劲。
邵劲在心中一阵叹服。
他多少也知道冯公公这样沉得住气是算定外头的变故还须落在他邵劲身上。
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总是要将算盘说出来的,故此冯公公根本不急,只需静待时间,心中疑惑自然而解。
但反过来看,昭誉帝还是九五之尊的时候,哪里有人敢在这大珰面前如此拿捏形色?冯公公又哪里会容哪怕是朝廷重臣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虚?
到了这种时候,这样沉得住气的表现,也就是下策中的上策,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邵劲之于这些人来说,要论心思深沉智谋绝世,那自然是多有不如。但他至少有一个习惯很好。
他做什么事,哪怕是在最初宫变的时候以小博大顷刻就有覆灭之灾的时候,也是习惯将事情搞得清清楚楚,等彻底理解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之后,才准备动手。也是因为吃透了,又或者是本身性格的问题,他干什么都有一种干脆与堂皇的大气。
所以此刻,哪怕邵劲明白冯公公心中的弯绕,他也一点配合地稳着看谁先稳不住的意思都没有,根本不在乎自己被称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只飞快地握住冯公公地手,低声但有力地说:“公公恕罪!微臣有要事要向陛下禀告!”
在被邵劲握住手腕的时候,冯公公差点一拂尘将人给打出去,他用隐含探究地目光看了邵劲一会,接着才说:“随咱家来。”
两人行至昭誉帝的床榻之前,冯公公先进其后与昭誉帝耳语了一番,接着才转出来,招邵劲近前。
等来到床前跪下,邵劲就如之前一样,一句废话不说,只干脆利落地将手中有关宁王出生的记录呈上前去。
这些东西自然是由冯公公代为转交。
趁着交付东西的时候,邵劲乘势瞟了昭誉帝一眼,只见对方与前一次见着也没什么不同,虽始终是一副病容,但也没见比前面差了多少。
既然这样的话,那显然昭誉帝这病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邵劲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进来的时候不怕其他,就怕昭誉帝身体确实不行,等看了那证据一个不好,被气成了三长两短,这样他可就真的无可奈何了……
正思忖之间,那妥善包好的东西已被冯公公呈交给了昭誉帝。
昭誉帝先是皱了皱眉,跟着好歹亲手解开了外层的油纸,等那里头的东西甫一入眼,他的面色便是一变;在等他看清楚了自己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他的脸上登时一阵青赤,跟着“哇”地一声,生生吐出一口黑血来!
冯公公此一惊非同小可!
他一闪身就来到邵劲身旁,五指成爪一扣,直接扣着邵劲的脖子,将地上的人硬生生提得双足离地!
此时宁王所在宫殿。
自邵劲离开之后,玉福公主便自内殿走出,趁着服侍的宫婢太监都还在外边之际冲自己皇兄吃笑:“我看皇兄你十分信任那个小子啊。”
宁王淡淡一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事有不谐,我自有办法诊治于他。”跟着他不再谈这个话题,只说,“贵妃娘娘那边怎么样了?若是妥当了,我也可以撤去贵妃宫殿外的那些人。”
玉福微拧着眉:“罢了,我知道我母亲,你若撤去人手,她纵是表面上认了,暗地里也不会甘心。你着人守着她,才是保护我们三个人的做法。”
听得此言,宁王心头便是一阵满意。
早年他心中压力甚大,在与玉福维持的关系之中,虽说是喜欢,也未必没有借此等荒唐之举发泄之意,但随着时日日久,他才真正觉得自己这个妹子贴心贴肺,任是说的做的,无不以他及他的大业为先,实在是第一等心头熨帖之人。
因着有这样一个女人同时占了家人与爱人的位置,宁王许多不能说出口的话便有了出去。
只见他先是一笑,复又叹道:“百步者半九十,我纵使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也时常忧心着在那最后一步中功亏一篑。此刻还须多委屈于你,不得出现在人前,也为以后留上一条路……”
说什么以后留上一条路,其实玉福自杀了自己亲生弟弟之后,便再没有退路可走。
宁王这话也不过是些劝慰之语,当不得真。
不过玉福早在动手之时就对今日境地尽知于心,她并未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宁王身上,只娇笑道:“皇兄说什么呢,我们兄妹二人多少年的情分了,若是皇兄有个三长两短,做妹妹的哪耐烦在这世间受人磋磨,到时候少不得要随皇兄下去,好叫皇兄继续保护于我。”
这话说得太漂亮了,尤其是宁王深知玉福性格,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很是有些心狠手辣,又惯来骄傲,她会这么说,只怕真准备这样做。
正当宁王感怀于心,复要抚慰一二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声响。
殿中两人一听,只听见宁王身旁的大太监张少元在外头疾声禀报:
“殿下,邵风节已经自西苑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超过了十分钟,但还是……写出来了!
5.8日的更新!
以及来个小剧场~
小剧场之吃糖:
汪汪:[……喂]
汪汪:[……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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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
善善:[=w=]




见善 第一二八章 提亲
且说在宁王与玉福说话之间,邵劲正面临着平生第一等困难之处:他被冯德胜抓着脖子提在半空中,非不能反抗,实则不敢反抗。这样一来,不过几息的功夫,他就涨得面红耳赤,几乎不能呼吸,只能寄希望于躺在床上的皇帝还没有彻底失神,好歹先救他一救,这样之后的事情才能继续。
幸好昭誉帝看见那代表着宁王血统不纯的证据之后,虽然立时吐了一口血,但他本就被宁王气得郁结于心,这口黑血吐出来之后反倒心胸都畅快了一些。故此也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他就自床榻上支撑起来,喝说:“把人放下!”
冯德胜扣着邵劲的手便一松。
邵劲登时一个巧劲,就把自己的脖子自别人手下挣脱了出来。
接着,还没等面前的人重新跪下,昭誉帝就厉声问道:“这东西你是打哪里来的?”
“自然是宫廷之中。”邵劲回答。
“谁让你带进来的?”昭誉帝又问。
“正是湛老国公。”邵劲回答。
昭誉帝心头约略一松。既然当日老国公能在朝堂上放肆,昭誉帝便是信任于对方的。
他一时不再疾言厉色,旁边的冯德胜便十分有眼色地上前服侍着昭誉帝继续在那大迎枕上靠好。
昭誉帝就这么沉沉地思索了一会,才说:“你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来给朕听听。”
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邵劲重点将谢惠梅的阴谋诡计说了一遍,又详细地说了湛国公府如何一心为皇帝分忧,千辛万苦得到了这个惊天秘闻,再说自己是徐佩东的弟子,暗示只要皇帝能给他一些在关键时刻保全皇室的力量,他就立时与湛国公府联姻好正大光明的去湛国公府联合起来保卫皇帝。至于宁王这个狸猫之事,他从头到尾提都没有提:任是哪一个男人,都不会高兴自己白养了那么久的便宜儿子,不管他说不说皇帝都恨得咬牙切齿,既然如此,那就完全不必强撩虎须,免得城门失火还殃及池鱼。
这一回昭誉帝沉思得更久了。
但再就也就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很快,昭誉帝说:“朕知道了。”
邵劲等了一会,见昭誉帝没有第二声吩咐,便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也光棍,当即便跪安了,再由冯德胜送出门,这便直接与得到消息出来的宁王打了个照面。
此刻邵劲的形容并不太好。
事实上,任哪一个人脖子上明晃晃的带着五个指印,他的形容都不会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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