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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新兵们兴奋不已,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机场和军用飞机。
虞松远临行前,大哥虞松东曾给他介绍过部队的基本情况,知道要进行几个月的新兵训练。车队来到机场,他原以新兵连要在机场搞新兵训练,没想到刚有这念头,车队便又转弯离开机场,再一次一头扎进大山之中。行进了几十分钟后,终于在一个小山包下的大村庄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山中村庄,建在一个山坳里。村庄前面有一座小山头,远远看见上面有一道围墙,里面有房屋。村庄的后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后来他才知道,这座山叫龙王山,是昆俞山的支脉,里面都是飞机洞库,洞库门前有宽敞的水泥公路。
战时,机场内的全部歼击机,都能转移至山洞里隐藏。而洞库前宽敞的水泥公路,则就成了飞机起飞和降落的跑道。
十几辆大卡车一字停下,新兵们下车后列队,开始按照花名册编班排连。他们一起来这里的新兵约二百五六十人,被编成两个新兵连。这时,一辆吉普车拉着一个小拖车开来,原来是来送饭的。每人先发两个绿色的小瓷盆和一只汤匙,一个盛饭一个盛菜。晚饭主食是白白的大馒头,菜是油煎海鱼和青菜汤。
这也是从大平原上入伍的新兵们,第一次放开肚皮吃新鲜的海鱼。
大家几个人一堆,围在一起吃饭。饭没吃完,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已经欢天喜地涌到小山下的广场上。急匆匆吃完饭,在拉水的车前洗完盆勺,放到挎包内,就背着包开始列队。
陈干事已经成了新兵连一连指导员,他站在队列前面,给新兵们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讲我军的光荣传统,讲我军的群众纪律,然后宣布了住在老乡家里的三天内要注意的事项。
这里也是革命老区,纯朴的山里人民对人民军队有着血浓于水的深厚情谊。指导员讲完后,老乡们一涌而上,既有老头老妈妈青壮小子,也有大姑娘小媳妇小毛丫头,每个班都被一个老百姓高高兴兴地领走,不一会,二十一个班,全部被老百姓欢欢喜喜地领进家里。
虞松远所在班共十一人,班长和副班长分别叫陈维同和汪海。他很纳闷,从他在军列上号召吃蛋糕起,他在新兵中就开始有了威望,涌到他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可为什么不让他当班长?
他们一行十一人被一个五十多岁红脸膛的山里汉子,领进位于村庄中央的一所石墙院子中。这里老百姓的家与虞松远老家不同,每家都有一个石头院墙的大院子,房子也是用石头砌的,有正房、厢房和马厩,院子内有影壁,马厩内有一到三匹高头大马,有人家甚至还有驴,都不时打着响鼻。房内都有一条大炕,炕上码着十几床花花绿绿的被子,炕中央放一张炕桌。
大娘和两个儿子、一个儿媳,都在院门前迎接他们。
走进院子,高高的影壁上贴着个大大的“囍”字,一盏200瓦的大灯泡,将院内照得灯火通明,正房与厢房的窗户玻璃上,贴满一排红红的,充满喜庆气氛的剪纸。
虞松远细一看,内容有喜鹊登梅,燕穿桃柳,孔雀戏牡丹,狮子滚绣球,三羊(阳)开泰,二龙戏珠,鹿鹤桐椿(**同春),五蝠(福)捧寿,犀牛望月,莲(连)年有鱼(馀),鸳鸯戏水,刘海戏金蝉,和合二仙等,把院子衬托得喜气洋洋。
看来,红脸大叔的大儿子刚结婚,而那个穿着大红棉袄的漂亮媳妇,肯定还是个新娘子啊。而且,大娘或新娘子,肯定有一人还是民间剪纸高手哩。
他们被安排在厢房,与十五六岁的小儿子马俊住在一起。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北方的炕,很是兴奋。刚放下背包,大娘与新娘子便端着两个大蓝子进来,一个里面放着香烟和各种自家做的点心糕点,一个里面放着喜糖、花生、大红枣,热情地招待他们。
盛情难却,陈维同和汪海都望着虞松远。虞松远对她们说:“谢谢大娘和嫂子,也祝新娘子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大娘拉着他的手连说谢谢。新娘子忙着给大家发喜糖,见虞松远大方接到手里,新兵们才都红着脸接过喜糖。
婆媳俩刚走,营部通讯员来叫虞松远,说是营长叫他。
虞松远跟着通讯员来到小山上,营部在杂草丛生的旧营房中间的空地上,搭起了三座大帐蓬。通讯员进入中间的大帐蓬内报告后,营长提着武装带,叼着烟从帐蓬内走出来,“小虞,一起走走!”
两人一起走到一排旧营房前,通讯员跟在后面。营房是老式石头房子,有三四米高,营长突然原地跃起,一下到了房顶上,虞松远也跟着跃了上去。通讯员没这能耐,只能干瞪眼。估计营长有秘密的话要对虞松远讲,便主动离营房远远的站着。
房顶是平的,比地面干净多了。营长递给他一支烟,虞松远摇摇头,营长说,“交给你个任务,只限于你一个人知道。你的房东马大爷,是酿果酒的高手。我要求你在未来的三天内,彻底搞定他,要赢得他的完全信任。”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虞松远看着营长,营长却不解释了。





铁血幽灵 第二章 看不见的幽灵
回到房东家,红脸大叔正好也走进厢房,热情地向新兵们说,“我姓马,这几天希望大家在这里住得愉快。今晚,我小儿子与你们同住,明天他就要回学校。”
虞松远说:“马大爷,您请坐,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你们这为什么都睡炕?火炕安全吗?有什么讲究?”这是新兵们共同的问题,在他们的家乡,在灌河两岸,是见不到这种大炕的。
马大爷在炕桌旁坐下,大家也都围着炕桌坐了一圈。马大爷说,“‘南人习床,北人尚炕’,火炕是我们北方人的取暖设施。象我们这地方,是有名的‘雪窝子’,每年十月末开始下大雪,一下一冬天。冬天长,气候冷,不是祖先发明的这炕,根本过不去。”
“这东西安全吗?”陈维同问。
马大爷笑着说,“炕下面是用秸秆、树枝等东西燃烧,烟气经过火炕烟道通向室外,安全得很。冬天睡火炕很舒服,只需要很薄的棉褥子或草褥子,盖的被子也很薄。我们这里人冬天都是盘腿坐在炕上,吃饭、绣花、唠嗑、学习,全在炕上,方便实用。每年拆旧砌新,炕土还是极好的肥料……”
“大爷,您的腿?”见马大爷下炕时很吃力的样子,虞松远关心地问。
大爷说,“年轻时落下的老病了,天一变腰和腿就不听使唤,不要紧。”
晚上,虞松远睡在炕上,大爷的小儿子马俊早已经打起了呼噜,他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炕是砖砌的,不象老家的床,一翻身就咕吱咕吱响,感觉异常舒服。终于,旅途的疲惫慢慢袭来,不知什么时候,竟一下子睡过去了。
夜里起来小便,忽然听到了女人那种刻意压抑下发出的轻叫声。这声音虞松远并不陌生,小时候,史元东叔叔一来,睡觉时于月月婶子就会发出这叫声。王凤婶子和陈老师睡觉时,也会发出类似的声音。
他注意到,声音是从大爷家正房东头房内传出的。他明白了,这是大爷的儿子和新媳妇的房间。他有一种偷窥别人**的惶恐,赶紧进屋钻进被窝。
夜里做开了梦,梦见在敲锣打鼓的喜庆气氛中,自己穿着与营长一样的海军军官制服,在与林雪成亲呐。两人正在给高坐堂上的父母叩头,喜酒喝大了的他,不时在拜天地的过程中,用眼睛的余光欣喜地偷看着穿着大红棉袄的新嫁娘。
忽然,他发现新娘一会变成风华绝代的于月月,一会又变成了身穿大红嫁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油光水亮的房东儿媳妇,一会变成了温腕柔顺的王凤,一忽儿又变成了性格直爽,却书卷气十足的秦红……
这是怎么回事,他有点急了,一把掀开红盖头,原来新娘还是他的林雪。此刻,林雪也正兴奋、羞涩地看着他,小声说:“虞大哥你讨厌,那么多人,你不怕人笑话啊。求你给我留点面子,先别看了,一会让你看个够……”
这时,汪海起来换岗的声音,惊醒了他。下面象有风刮过,凉嗖嗖的,觉着有点不大对,手一摸,他妈的湿了老大一团……我的天,尼玛竟然跑马了。这是虞松远成年后第一次“跑马”,是让他终生难忘的“成年礼!”
第二天,新兵们开始清理小山头上的旧营房。
这个小山头上设施,都是当年日本人修的,战争年代是一个拱卫机场的堡垒,成排的旧营房,周边依然完整的明暗地堡,四角上的炮楼,构成了完整的防御体系。炮楼外的山坡上,便是满山遍野的苹果树。
劳动间隙,虞松远会和陈维同、汪海、孙其来、樊金友、蒋南光五六个人,仔细考察、感受这些防御工事。仅仅几天时间,他们就已经追随在虞松远周围,形成了一个铁桶一般的小集体。
艰苦的新兵训练开始了,第一个月基本都是队列训练。
每天八个小时正课时间,基本都是在操场度过。训练开始后的前三天,每天不是大米饭加白菜猪肉炖粉条,就是肥腻腻的大肉包子,用嘴一咬,油呼啦啦地往下滴。新兵们都敞开肚皮猛吃,将南光外号饭桶,一顿能吃掉**个小碗大的肥肉包子。
后来,虞松远才知道,这是部队炊事班惯用的招数。新兵刚来时,饭量一般都很大。只有用油水足的饭菜猛喂几天,饭量才能慢慢降下来。
从第三天开始,大家的饭量果真变小了,队列训练也如火如荼地展开了。立正、稍息、转体、跨立、敬礼等基本队列动作,就训练了整整半个月。回到宿舍,还不算完,还要学着叠被子,标准是必须象个豆腐块,方方正正的才行。每一个训练项目,都有评比。一天下来,所有的兵都累得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接下来,齐步、正步、跑步、踏步,班队列、排队列、连队列、营队列,又是整整一个月。从第二个月开始,是更艰难的军体项目训练也开始了。基本军体训练、四百米障碍、五公里越野、投弹等科目,每一项科目对新兵来说,都是巨大挑战。
基本军体训练包括仰卧起坐、俯卧撑、单双杠、鞍马、沙坑跳远共十项。等到第二个月快结束的时候,新兵们脸都晒黑了,身体却都变得棒棒的,与刚来的时候象换了一个人。
需要说明的是,这个新兵营虽然是186部队和场站地勤两家的新兵组成的,但一切按照186部队的要求来。由于186部队是执行特殊勤务的部队,对兵员要求过高,因而从新兵训练开始,训练项目、训练量、考核要求等,都比一般海军部队要高很多。
例如训练内容,普通海军部队的新兵训练,后勤部队主要内容就是队列,培养士兵们的基本军人素质。水面舰艇部队会加上基本军体训练,而四百米障碍、五公里越野、投弹等科目都是陆军项目,海军基本都不搞。
龙山新兵营从第一周开始,每隔几天就要组织一次队列或军体比武,随着各项训练内容逐一展开,又改成综合训练比武。训练标兵班的小锦旗,开始在各班轮流挂,一个月后,就在六班生了根。二十多个班,个个不服。
一连连长和二连连长都是机场场站军务科的参谋,两人都毕业于陆军初级指挥学院,是从陆军调过来的,队列、体能等综合素质在机场驻军中绝对是上剩的。按说,由这二位授予的训练标兵,肯定是经得起考核的。但是,各班还是不服,慢慢就闹到了营部。
营长张广进,对外是186部队的副参谋长,对内是不为人知的“幽灵”三栖特种大队的大队长,正团级。平时不苟言笑,身兼新兵营长,却很少到训练场。而教导员郑宝钢则每天都泡在训练场上,与新兵们一起晒大太阳。
神秘的“幽灵”大队一号人物,却来当这个新兵营长,似乎有点大材小用。其实不然,这批兵都是张广进亲自从苏北老区精选来的,他要在这两个训练营共六十七名特招的新兵中,跟踪挖掘出二十到三十个能进“幽灵”特种训练营的苗子。
恢复高考后,渴求知识已经成为全国笼罩着的大气候。世界已经进入知识大爆炸时代,而我军,干部年龄大,文化层次低,很多营连级初级指挥员,都是高中甚至初中以下学历,已经跟不上部队正规化、现代化建设的需要。
“幽灵”三栖大队,是一支由最高层直接掌握的,一支隐秘的战略突击力量。在举国实行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下,“幽灵”部队训练和作战任务更加繁重,对知识化、现代化的要求也比其他部队更为迫切。
中国公开承诺在国外不建军事基地,但中国作为大国,作为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利益遍及全世界。中国奉行和平外交政策,但在虎视鹰瞵的地球村,和平外交并不等于软弱可欺。新中国雄踞亚洲大陆,从建国之日起,从来就不是那种温顺的待宰羔羊。
建国后,新中国长期受到西方列强的封锁和打压。东南沿海,国共长期处于对峙状态。六十年代,北方边境受到北极熊的沉重压力。从七十年代末起,南亚小霸与北极熊遥相呼应,我南方边境安全,不断受到严峻挑战。
国与国的较量,每一秒钟都未停止过。在中国利益边疆到达的地方,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为维护中国国家利益,无数优秀的中华儿女,在默默地战斗着。
成立于1955年的“幽灵”,正是从事这种隐秘作战的特殊部队。它规模很小,但比我军在九十年代后期开始组建的各军区、各兵种特种部队,密级更高,任务更艰巨,训练和作战更残酷。他们不是以搜集军事情报为主的军事特工,而是不为人知的隐秘突击力量。
从组建之日起,虽然付出了重大牺牲,但他们从未失过手。在北极熊的阿尔法、m军的海豹、英军的空军特勤团等各国精英战队眼中,中国的“幽灵”部队,是天上飘忽的闪电,是地上和水下一道看不见的影子,无人窥视过其真面目。
“幽灵”的名称,是国外同行们内部给他们起的绰号,或者是尊称。他们真正的身份,是名义上隶属于中国海军的尖刀三栖大队。不管是在天上、陆地还是水下,尖刀不败的战绩,都令对手胆寒。
国门之外作战,敌后作战,是“幽灵”最主要的作战形式。特殊的作战环境,也使它对兵员素质的要求,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张广进这次亲赴苏北特招,条件是非常苟刻的。这些兵,都是他从无数应征者中,用“筛子”一遍遍“筛”出来的。
能成为他特招的兵,要有较强的武术功底,实战搏击能力强,脑袋还必须灵活,这是最基本要求。还要有其他某一方面专长,文化水平起码高中以上。仅有学历不行,还必须通过接兵营组织的高中文化考试。
这批新兵中,有三十几个重点苗子,他都亲自一一交过手。这批兵被分到两个新兵营,即龙山和石岛,与其他各部队的新兵混在一起训练。他经常在这两个新兵营来回窜,密切关注新兵们的一举一动,不断评估他们的综合潜能。




铁血幽灵 第三章 林涛下战书
在新兵营,教导员郑宝钢戴着眼镜,文质彬彬,高高瘦瘦的,但却是最忙碌的人。
营长张广进挂着营长的头衔,却从不到训练场。即使是营训练科目的下达和讲评,他也不到场,全是郑宝钢这个文弱书生代为。但张广进一点没闲着,训练场上的那点破事,各个兵的表现,他一目了然。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每天早晚两次的五公里越野,郑宝钢跑不下来,张广进肯定全程参与。
晚上,别的营连干部都休息后,张广进就忙开了。他会独自一人,在各班的营房外溜达,悄悄关注每一个特招兵的一言一行。既重视训练成绩,更看重新兵们个人秉性。他就是要从这些点点滴滴中,来全面评估每一个兵的综合潜能。
今年的兵,到底是苏北老区来的,整体素质都很过硬,看见荣誉就争着上的劲头,让郑宝钢心里很爽。与其它新兵连不一样,由于有186的新兵,便按186的规矩来,龙山和石岛两个新兵营,班长、副班长全由新兵担任。
老兵都任排长、副排长,营连干部则都是军官,郑宝钢是场站政治处正营职宣传干事。这些担任排长的老兵和营连干部,基本都是来自空军龙山场站。因而,他们发自内心地,希望场站的新兵们在训练中能够出点彩。
也难怪,二十多个班中,三分之二以上都是场站的新兵。但风头最劲的,却是一水由186新兵组成的六班。只有十一班,训练水平与六班不相上下,争得你死我活。而这个顽强的十一班,就有一半是机场场站的新兵。
十一班的班长林涛,是来自苏北某盐场的**。他自身能力强,与虞松远的低调相比,林涛是新兵营的风云人物,队列、体能、条令学习,都呱呱叫。心里对六班不服的班长们,都跟着他鼓噪,慢慢地,就让营连干部们坐不住了。
郑宝钢心里有数,张广进营长最关注的就是这个六班,是他的心头肉。有时,他晚上能蹲在六班的宿舍外一蹲一晚上,观察他们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六班新兵夜里站岗,或一个人夜里上厕所,他有时都会悄悄地跟着他们。
曾有一次,他后半夜潜入六班的宿舍,蹲在地铺前观察他们的睡眠。汪海和陈维同先后起来小便,张广进都是嗖地一下,用手和脚勾着二米多高的窗沿,人横着,无声悬挂在窗台上。汪海和陈维同身高都是近一米八的大个,愣是没发现。
第二天,虞松远很可惜地对汪海和陈维同说,“你俩进不了训练营了。”
“怎么可能,我是特招来的,训练成绩不如你,但比其他这些猪要强多了。”汪海不服。当虞松远说营长夜里吊在窗台上时,汪海和陈维同先是难以置信,继而吓得面如死灰。
这些宿舍都是三四米高的老房子,全是石头平顶建筑,窗子都有两米多高。一个大活人横在窗台边沿,就在脑袋旁边,自己竟然未发现,两人肠子都悔青了。
郑宝钢清楚,张广进紧盯的是虞松远。虞松远到山下供销社去寄信,或带着六班去给马大爷家干活,张广进多次怀里揣着单筒望远镜,悄悄地跟踪,远远地观察虞松远和六班的一举一动。他甚至会等虞松远离开后,再到供销社柜台详细询问营业员,刚才那个兵都说些什么。
郑宝钢是写新闻报道出身,是场站的“笔杆子”。虽然对“幽灵”部队知之甚少,但与张广进同吃同住,他自然对张广进的身份,有种种猜测或联想。他知道,张广进身负使命,这么用心,其实是在选苗子。
看班长们在鼓噪,郑宝钢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整体上,场站的新兵,都比186低一到两个档次。六班的整体素质,在全营更是绝对的第一名。但十一班也不赖,队列水平与六班不相上下,军体、四百米障碍、五公里越野、投弹等,与六班互有输赢。公开比一次,十一班未必没有胜机。
如果十一班能取得总分第一名,必将极大地激发场站新兵们的训练热情。当然,郑宝钢默许大多数班长的鼓噪,他的“私心”还不仅这些。
龙山新兵营有三十多名186部队的特招兵,这些兵个人能力极强,军体、四百米障碍、五公里越野、投弹等训练项目,他们都比营连干部和当排长的老兵,要强很多。这些兵恃才傲物,**得很,有的根本不把营连干部,放在眼里。
他把这些看在眼里,有心要创造条件,杀杀这些特招兵的威风。于是,他郑重其事地对张营长说,多数班长希望全营搞一次隆重的新兵大比武。
“这是好事啊!”
张广进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大比武对促进最后一个月的训练,好处显而易见。“新兵训练时间,已经过去三分之二,可以搞一次。这事就完全按你说的办,由你牵头。时间就定在下周二吧,我们许部队长要来视察,正好让他观摩一下。”
比武在即,各班摩拳擦掌,训练热情空前高涨,这正是营部的目的。周末一天,本来是休息时间,有十多个班选择训练,把队伍拉到训练场去了。林涛威风凛凛地在操场上走了一圈,没看到六班身影,便向山上果园内走去。
早晨起来,汪海觉得心里不踏实,问虞松远,“要不,今天我们上午全体强化一下班队列,下午再休息,去帮马大爷家干活如何?”
虞松远瞅瞅他,理都没理,拎起挎包就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跟着走了。汪海闹了个没趣,只好向陈指导员请了假,说六班中午不回来吃饭,帮老乡劳动。并从伙房拿了几块玉米饼,算自备干粮。
虞松远每个周末的休息时间,洗完衣服后,几乎都带着大伙,去马大爷家果园干活,和他聊天。营长交给他的任务,他已经完成。大爷一家,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亲得不得了。今天,他带着大伙是去帮助马大爷收苹果,上周就计划好了的。
从八月中旬开始,苹果就开始成熟了,九月份进入成熟高峰期。马家两大片果园,整整几个小山头,漫山遍野全是果树。小儿子念高一住学校,全家五口人只有四个劳动力,马大爷还有老寒腿,根本收不上来。
原想雇几个外地短工,虞松远知道后坚决反对。“这里到处是大山,周末我们又没地方去玩,就帮您家侍弄果园。喝您酒你又不要钱,雇工的钱省下就当是我们的酒钱吧。”
于是从那开始,他们每个周末都到果园干活。有时训练间歇,也会去干一会儿。他们年轻,每天枯燥的队列、体能训练,让他们烦死了,正有一身的劲没地使呢。一个班十一个人,干一天顶大爷全家干十来天。
知道他们今天要来,南云一大早就烧好了一大桶绿豆汤。新兵们一来,马大爷一家就从园内热情地围了过来。大爷说:“先不干活,喝点水,抽颗烟再干。”
南云嫂子和马大娘就给他们每人倒了一大碗绿豆汤,马大爷和马立赶紧给大家分烟。虞松远本不会抽,但经常来干活,一来二去,也小抽上了。看着园内树下堆积如山的残次果,他有点心疼,“大爷,今年苹果大丰收,好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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