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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这一顿打也就不到一分钟,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还鼓起了掌。
开店的中年男子擦擦嘴角上的血,对虞松远说:“谢谢小哥出手相助,我们没事了,放他们走吧。”说着,将女儿手上的绳索解开。
姑娘冲上前对着地上的三只死狗,狠踢了几脚。然后亲热地拉着虞松远的手说,“谢谢你了,小弟弟,你好威武。”
虞松远放开三人,地上的三人立即爬起来,边逃走边骂道:“小兔崽子,有种等着,有种他妈的在这等着爷爷们?!”
虞松远拖过一条凳子,大马金刀地往上一坐,手一指说:“孙子们有种别跑,小爷我就在这吃午饭,等着你们,不来你们是老母猪养的!”围观的众人都被逗得哄笑起来。
于月月也气笑了,上来拉他要走,“都说的什么乌七八糟的,骂人的话都学不会啊,赶快走,一会流氓又来了!”
虞松远一指那父女说:“婶,不能走。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一会回来一大批流氓,这小饭店不就完了?我惹的祸,不能让他们老弱病残扛着。”
开饭店的中年男人赶紧说:“小哥你们快走吧,这些人回去叫人了。”
姑娘也说:“小弟弟,你快走吧。他们也是在这街上混的,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顶多吃几顿白食,打几下出出气。”
旁边围观的人,也在七嘴八舌地劝于月月,“快带你儿子走吧,这伙人还有十几个帮手,肯定是找人去了。”于月月焦急万分,可这小王八蛋倔劲上来了,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气鼓鼓地一屁股也坐下来。
就这么一耽搁,“呼啦”一下来了十五六个人,都抄着家伙,吵吵嚷嚷着报仇。为首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胖子,身上穿着黑色短袖衬衫,戴着大墨镜,挺有点气派的样子,抱着膀子站在这群人后面。
看到这帮人围过来,开饭店的父女俩吓得面色煞白,于月月也在心里直喊,坏了,坏了,两手就不自觉地想去护着虞松远。
可虞松远却一点不怯,“婶子别怕,看我怎么收拾这帮渣子!”说着,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倒拖着椅子腿直接就冲上去开打。他跟陈老师学的是实战搏击和轻功,不花哨,每一下都奔着要害或神经敏感处,一下干倒一个,绝不重复浪费。
他又身轻似雁,翻越腾挪,灵活如猿,这一大帮街道上打群架出来的土混混,怎能奈何得了他,眼瞅着就被打倒一片。墨镜男子气得浑身直抖,终于发话,“都他妈快别打了,呜呜,丢死人了!”
众流氓停手,虞松远也停下手,踢了一脚躺倒在地上的小流氓,对着胖子说:“有种你来,小爷我连汗都没出呢,他妈的一群废物!”
胖子摘下墨镜,围观的人本以为正主来了,有好戏看了,谁想到令人大跌眼镜,牙都掉了一地。只见穿黑衬衣的汉子抱一下拳道:“不打不相识,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你,兄弟我认赌服输,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虞松远说:“看你倒也棍其(苏北方言,仗义),象条汉子。不过认输没用,你也跑不了。你们把人家饭店全砸烂了,弄得一团糟,这该怎么说?”
汉子再一次抱拳:“全是我手下的错,我不赖帐,保证全赔。一个小时内,桌椅全换新的,再赔一百元医药费,你总该满意了吧。”
“那就去办吧,麻溜点。小爷我吃完饭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没空陪你们玩。”虞松远说。
见流氓们东倒西歪地一窝蜂走了,于月月说,“小祖宗,你闹腾够了吧,奶奶还在家等着我们吃饭呢,我们还回不回去了?”
“婶,你们都别走了。”姑娘又对虞松远说,“小弟,你好厉害哩。你们还没吃饭吧,就在这吃,姐姐给你做最好吃的。”
说着,突然红着脸,抱着虞松远的脑袋亲了一口。旁边有人起哄,“人家这可是英雄救美,快以身相许吧!”
虞松远是第一次被陌生的姑娘吻,也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姑娘昂首向着众人道:“我就愿意,关你们什么事?只会看热闹,看我们挨欺负,没一个帮一下手。”众人惊得张大了嘴巴,窘得无言以对。
中年男人与姑娘很快端上四盘菜,并上了一瓶地瓜烧,对于月月说:“大妹子,今天得亏这个小哥了,请您母子赏个面子,好歹吃一点。”
于月月气也消了,帮人家轰轰烈烈地打了一场架,她也就不矫情了,拉着虞松远坐下吃饭。姑娘过来给他们倒上酒,陪着他们吃饭,热情地让酒让菜。
原来,他们就住在县城边上,家里地少,不够开支。现在,政策逐渐活了,便到这街上盘了这么两间旧平房,开了个小店,卖家常菜。
姑娘在县城上中学,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小店每年勉强能挣来三个孩子的学费。没想到街上的流氓庄老八,就是那个胖子眼红,也想开饭店,盯上这块地角和两间旧房了,想把他们挤走,每天派人来混吃混喝,从来不付钱。今天他们又来闹事,幸好虞松远解了围。
一会儿功夫,一大帮流氓果然抬着新买的桌椅来了。胖子大大列列地坐了下来,先掏出一叠钱,对中年男子说:“老秦,过去的事都是我不对,没管好手下。医药费加上欠的饭菜钱,算一百五十元够了吧,凑个整数,你收好。今天这顿酒,也算我请。”
说着,把大个子和先前挨打的两个小流氓拉过来,让他们恭恭敬敬地给虞松远母子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向着那父女俩磕了三个头,算赔礼道歉。
大个子垂手站在一旁,小流氓们则都远远地站到一边。胖子端起姑娘面前的酒杯,对虞松远说:“小兄弟,你厉害,你威武,大哥我就服有本事的人。来,我敬你一杯。”
虞松远喝了,“这个小店兄弟我以后罩着了,从今往后,只要有人来闹事,我只找你算账。闹一次事,我就打你一次,直到打到你睡觉尿床。”
胖子又给大家倒上酒:“行,我比你痴长几岁,就算哥哥吧。既然这小店是小兄弟你罩着的,那以后也就是大哥我罩着了,谁敢来闹事,我打折他的腿。我叫庄虎,排行第八,江湖人称庄老八。兄弟是那人,怎么联系你?”
“我住在虞家村,有事联系。”虞松远说。
“虞家村?虞新河、虞新民兄弟二人,是你什么人?莫非……”
“是我大和小爷!”
“噢,我明白了。”庄虎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这么牛逼,天!”
庄虎端着酒和虞松远碰杯,“虞小弟,今后你我兄弟相称。我虽然年长你几岁,但大哥我是个孤儿,是个无根的浮萍,根不正苗不红,只能靠坑蒙拐骗、欺负乡邻蒙点小钱瞎混。呜呜……”
说着,竟然真真假假地“哭”了起来,“我苦啊,遇事无人商量,吃了亏无处诉苦,过年过节都他妈一个人,一瓶酒,一盘花生米。兄弟如不弃,今后我庄八就跟着你混了。有虞老英雄罩着,我要开个大饭店!”说着,把酒一饮而尽。
围观看热闹的人没想到的是,少年虞松远却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他扬头将酒喝净,看着庄虎说道:
“想跟我混可以,但虞氏门里可容不得不走正道、欺男霸女之人。既然要以兄弟相称,那今后打打杀杀、欺负乡邻的坏事儿,可就不能再干一点。否则,我大和我小爷对犯错的人,从不会手软的,虞家村家法森严远近闻名!”
“小弟你放心,从此开始,大哥正正经经开饭店。饭店算你我兄弟两人合开的,有虞干爹和虞二干爹的威名和仁义,这个县城内怕没有人敢来砸场子。将来,我要让虞干爹和虞二干爹,高高兴兴地接受我这个干儿子!”
“我大和小爷什么时候成你干爹了?以你现在一个混混的身份,你以为他们会认你这么一个干儿子么?”
“你我都是兄弟了,他们当然是我干爹了!你放心,从今开始,我庄八要干出一番事业,绝不会给他们丢脸!”
胖子又恭恭敬敬地给于月月敬了一杯酒说:“婶子,我自小没有父亲母亲,是个孤儿。今天手下惊着您了,我陪罪。我和您儿子既然是兄弟了,今后,您也就是我干娘了。”说着一饮而尽。
于月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那有这么随便强行认妈的,再说我才三十六啊。她两颊飘上红晕,笑骂道:“你都多大了,就敢认我做干娘,我有这么老?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铁血幽灵 第二十一章 烈日炎炎
胖子说:“干娘我二十岁。您别不好意思,我与虞小兄弟有缘分。做您干儿子我是大了点,可这搁古代它也不是事……”
旁边吃饭的人都哄笑起来,有人起哄,“认了吧,认了吧,凭空得个大儿子。”
于月月没加理会,不过看得出这胖子不象是那些坏透了的烂混混。于是就教训道:“以后这欺行霸市、欺负老百姓的事儿,不能再干了。我儿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你学好也就罢了,我不反对他和你交往。如果你不学好,我是绝不会让我儿子跟你学坏的,你听明白了吗?”
胖子千恩万谢:“干娘你放心,我真不是混人,也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今后,我要跟着虞小弟一起,跟虞干爹虞二干爹学真本事,合伙开一个正经大饭店,绝不瞎混了。”
“好吧,如果你果真走正道,往后逢年过节,要没地方去,你就去虞家村。遇到难事,你也可以去虞家村,我们一大家子人,肯定能帮你排解。”于月月真诚地说。
其实,她也就这么随便一说,没想到的是,从此开始,庄虎果真成了虞氏家族一员。几年后,庄虎还真开成了个大饭店,虞氏一大家庭还都成了大股东。
……
庄八走了,饭也吃完了。还有十几公里的路要赶,于月月和虞松远就要走。
谁想,这父女俩竟然恋恋不舍似的。姑娘的父亲非要骑三轮车送他们,于月月只好答应。姑娘则亲热地拉着虞松远的手问:“弟弟,以后再到县城,就到姐姐这里吃饭好吗?每次姐姐都给你做最好吃的。”
旁边吃饭的人又起哄,招上门做小女婿算了。虞松远脸红,姑娘却大大方方地高声道:“他要愿意,我巴不得,怎么着了?”
又问虞松远:“我叫秦红,弟弟你叫什么名字?”虞松远尴尬地低着头说,我叫虞松远。秦红见虞松远害羞,便又笑着问于月月,“婶子,我们可是有缘啊,以后我会去找你们玩,行么?”
于月月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嘴上说:“欢迎你来,婶子一定好好招待你。”
只到车子走了老远,秦红还在那里招着手。秦师傅戴着大草帽,边骑着三轮车,边和于月月聊天,“大妹子,你儿子上学吧,有对象没?”
于月月点了一下坐在一边的虞松远的鼻子羞他,然后说:“上初二了,才十四五岁,那有对象?你闺女也在上学吧?”
秦师傅说:“可不,高二了。听说马上要恢复高考了,闺女学习可好了,我估计啊准能考上。”
一边说着话儿,秦师傅不忘猛蹬车,汗水已经将衣衫湿透,象浇上了水一样,紧紧地贴在后背上。于月月和虞松远也都戴着草帽,也是一头一脸的大汗,坐在车上感到喘不过气来。车到二道渠河堤边时,前面是个大坡,秦师傅跳下车,推着车子往上走。
于月月拉住车不让走了:“秦大哥,前边只有几公里,过了这桥,走走就到家了,您千万不要再送,您赶回去天也就黑了,还要照顾生意。”
秦师傅不过意,坚持要送,虞松远也说,“秦大叔,秦红一个人在店里可能忙不过来,您别客气了。也就几公里了,我们前面走走说着话就到家了。”
秦师傅这才不再坚持,于是对虞松远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虞小哥,你多受累,天太热,别让你妈背东西。”又对于月月小声说:“大妹子,有时间让虞小哥多到我那里坐坐,好吗?”
于月月大声大声地答应后,秦师傅欢天喜地地走了。虞松远果然自己将东西全部背到身上,两人呼哧呼哧地爬上坡顶。这里有风,凉快些,渠堤顶上种了很多高高大大、枝叶繁茂的洋槐树。
于月月说:“背这几步就累了啊,要不我来背,打架的时候把劲儿都用光了吧。这里凉快,歇一会。”说着摘下草帽,在大树下的荫凉处坐下,风儿一阵阵吹过,身上很快就凉快多了。
歇了一会,于月月忽然独自笑了起来,虞松远纳闷地问,婶,你笑什么?
“你觉得秦红怎么样?人家姑娘对你蛮有意思的啊。”虞松远闹了个大红脸,窘着不知如何回答。于月月见状不解地说,“问你呢,红什么脸。”
“我才初二,她已经高二,只比大姐虞琴小一点点,可比我大那么多。”
“女人比男人大两三岁不算事,女大三抱金砖你没听过啊?”
虞松远被她打败了,几乎要暴走,“婶,我求你了,您千万别把今天的事告诉家里人。你回去要是也这么一说,我妈肯定要当回事儿,我完了,到学校还怎么见人?”
于月月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别拿你小当借口,你个小鬼头的那点小心事,当我不知道么?”说着扭过头笑了,脸也跟着偷偷红起来。虞松远被婶子点破心事,小脸有点挂不住,马上变成了大红纸。
歇了一会,虞松远刚要走,于月月看看左右没人,突然站起说:“帮我看着人。”然后走到几步外的几棵大树后边蹲下方便。
虞松远的心脏“膨膨”地跳将起来,脑袋又是一片空白。赶紧转过头来,看着路上。忽然,于月月急促地小声喊他,“松远,松远,快过来,这里怎么有车子!”
脑袋已经短路的虞松远,听到于月月略带慌张地声音,赶紧莫名其妙地走过去,只见地上只有一大滩湿湿的痕迹。于月月点着他的额头说:“你看那边,怎么有一辆腿踏车啊,好象还新的。”
虞松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排树后的灌木旁,确实倚着一辆自行车。他立即放下东西,向车子走去,只见车子极其眼熟。从后座上绑着的一圈红尼龙绳认出,这正是政治队长周昆的坐驾,一辆八成新的上海永久牌自行车。
村子里只有两辆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新车可是要一百四五十块哩。虞松远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车坐、龙头,然后又顺着渠堤向下游走了约有一百来米。
这里渠边只到渠堤两侧,都长满茂密的芦苇,在茂密的苇丛中,竟然有一小块平地,上面铺着芦苇,一对男女正忘我地纠缠在一起……
虞松远悄悄地退了回来,推着自行车,回到于月月身边。于月月仍在紧张地张望着,见他把车子推了过来,便问:“没人吗?谁把车子撂这了?哟,还真新的呢。”
虞松远轻声说:“婶声音小一点,是狗日的周昆和三奎的媳妇在扒灰。”周昆比虞松远大一辈,而虞三奎与虞松远同辈,所以,虞松远说他们在扒灰。
于月月睁大秀目,惊讶地大张着嘴巴,脸上红云飘飞,绯红满面,旋即又恨恨地小声骂道:“一对王八蛋,两个狗男女!大白天的,跑这么远就为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要遭雷劈的。”
骂完了,又看着自行车说:“这车你打算?”
虞松远说:“我们捡到的,没看到人。”向远处看了一眼,又促侠淘气地悄声说,“婶,让这两个狗日的爽够了,再在毒毒的大太阳底下走上几公里,让他们也长点记性……”
“小王八蛋,你可真够阴坏的。”于月月高兴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也甜腻腻地笑了。“虽然有点刻毒,但婶准了。就这么办,治治这个坏透顶的周昆!”
虞松远将东西绑在车架旁边,推着车与于月月悄悄地走过水泥桥。然后,骑上车载着于月月往村里赶去,于月月舒服地坐在后座上,还哼起了苏州评弹。这一路上小风轻拂,糯软甜腻的吴侬软语,好不惬意: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碧莲香,有那莺莺小姐唤红娘。说红娘啊,闷坐兰房嫌寂寞,何不消愁解闷进园坊。花街回廊绕曲折,纱扇轻举遮太阳……”
“婶,怎么不唱了,太好听了。刚才这段叫什么名字?”
“是弹词开篇《莺莺操琴》里的曲子。好听吗?想听就给你再来一段。”于月月先清了清嗓子,唱道:
“虎丘山麓遇婵娟,疑是嫦娥出广寒,展齿一笑含半羞,淑女窈窕君子逑。佳人拜佛我求天,愿千里姻缘一线牵,一叶扁舟紧相尾,烟波影里到梁溪……”
“婶,你怎么又停了?”虞松远正听得来劲,见于月月忽然停下,便催道。
于月月抬手在他腚上重重地来了一掌,“天这么热,一张嘴一口热风,火辣火辣的,你想渴死我啊?”
“好好好,婶,快不要唱了,不要唱了,歇歇嗓子。”虞松远一听她说嗓子干,立即心疼得不得了。又好奇地问道:“苏州评弹真好听,婶子你平时怎么不唱?”
“不敢唱啊。婶头上戴着‘帽子’,现在都要唱样板戏,唱评弹那还得了,会被抓去批斗的。苏州话,你能全听懂吗?”
“只能听懂大部分。王凤婶也会唱这个,还给我们讲解过,《莺莺操琴》有民歌民谣的简白质朴,有古典诗词的意境幽远。《笑中缘》应该唱的是唐伯虎与秋香的故事吧?”
于月月欣喜地说,“评弹《笑中缘》讲的是姑苏才子唐伯虎与秋香三笑姻缘的爱情故事,唱词典雅、含蓄,唱腔融进了丰富的音乐韵律。这是我最拿手的,只是可惜,祖宗传承下来的这么好的东西,眼看就都要失传了!”
“婶,你不要失望,一定会再有登台表演的机会的!”
“不行了,功夫早丢下了,全荒废了,现在已经登不了台了。再说,婶又不是主攻评弹,我的专业是民族舞蹈。你不知道,婶当年第一次上台,才十六岁,那小姑娘才叫一个粉嫩、水灵。只可惜,演出的照片,抄家时都被烧掉了……”




铁血幽灵 第二十二章 理科状元
回到家里,教授和“西施”已经回来吃完饭了。虞松远将买回的东西从车上解开,让“西施”搬到屋内。教授与“西施”都问这车哪来的?于是于月月便将周昆与三奎娘们苟合,他们捡到车子的过程说了一遍。
教授说:“跟侄儿媳妇私通,周昆这东西还真是一个寡廉鲜耻之徒。你们捡对了,先放这里再说,看着他来认领。”说着就要切西瓜、洗桃子给他们吃。
于月月说:“身上全是汗,脏死了,你俩滚到河里去洗澡去,洗好抓紧时间回来吃西瓜。”说着自己赶紧回屋打水洗澡,洗完后换上素净衣服,洗好桃子,切开西瓜,一边向教授说起在集上发生的事情,一边等他们回来。
教授笑说:“这小东西真疼人,是把你和王凤当妈亲哩,没白疼他一场。唉,要是再能有这么个大孙子,与小同作个伴,那该多好哟。”
于月月笑道:“妈您看您又来了,小史信上说,政策正在越来越宽松,我保证很快结婚,到时再给您添个大孙子。”
这时,陈岚与“胖墩”顶着狗鼻子循着味儿走来,拿起切好的西瓜就吃。于月月说:“等等你哥他们,去洗澡了马上就回来。”两人根本不听,只说婶子你太偏心。于月月拿刀背敲着二人的脑袋说:“你们要是赶上你哥一半,我绝不再偏心。”
虞松远和“西施”洗完澡回来一看,陈岚和“胖墩”已经在大啃大嚼着,教授递两块瓜给他俩,两人便也大吃起来。虞松远边吃边问:“婶,今年结了几个?”
于月月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整天去数,少说也数过十回八回了,会不知道是几个?”然后又认真地说:“今年结了十六个,你陈老师家也结了十五个,根本吃不完。厉害吧。”
由于于月月的指导,几家的桃树也结满了桃子,必须卖一部分,否则,那吃得完。王大队长已经找过于月月,说村里也想发展集体经济,种桃和西瓜,到时请于老师和王老师帮帮忙,从南方想法买种苗,并担任技术指导,到大队去上班。
把大西瓜吃完,四人便躺在于月月铺在过道地面上的凉席上,这里有风,嗖嗖的,很是凉快。不一会儿,大家便睡着了。
晚上,虞松远按照父亲的意思,将自行车推到自家门前,对围观的人说,这是自己捡到的。有人认出是政治队长周昆的车,虞松远说:“不可能吧,一模一样的车子多了去了。”并将捡到车子的过程广而告之,当然省略了政治队长偷情的情节。
周昆这段时间差点被憋疯了,与龙高媳妇的事情败露,刘桂花差点被龙高打残,周昆只好安份了好一阵。晚上,他被自己的黄脸婆看得死死的,老婆要跳河上吊,大吵大闹,得理不让人,他只得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今天县上大集,三奎媳妇也去了。三奎媳妇是他老相好的了,比刘桂花要早几年呢。两人在集上相遇,乘别人还没发现自己,便载着三奎媳妇跑了。
二道渠这个幽会地点,是他们以前**的行宫之一,从未暴露。上了坡顶,他离老远把自行车扔了,一把抱着女人,两人干柴遇烈火,迅速纠缠在一起。
终于云收雨散,女人哭诉着三奎对她的残暴。周昆安慰说,“你不要怕那个乌龟,先等等,我迟早要拾掇他!”
女人一听马上说:“让他吃点苦头就行,你可别把他弄残了。他要完了,你让我后半生怎么办?你又不管我。”周昆一想也是,于是就表示,教训教训他,让她出出气即可。
三奎媳妇是公社驻地镇上人,不好好上学,好吃懒做,少年时就早早与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前后打过几胎。后来,年龄大了后嫁了人,却因不能生育又离了婚,只好下嫁给了三奎。
刚结婚不久时,她最早与大队书记周建国先有了的一腿。周建国手里女人资源多,很快对这个残花败柳就玩腻了,于是,将她赏给了自己的亲信,六队政治队长周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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