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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第一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柒少·Mx
诺璃微微勾起了嘴角,她突然转头看我:“你应该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跟着你们吧?”我愣了愣,没回答,说句实话,从第一次见到诺璃,我就一直在猜疑,在千方百计的想要知道她的底细,可如今面对她这么坦然的提起,我心里又莫名感到一分失落。
诺璃的声音,却越发的平静:“父亲生前的最后几年里,几个自称鬼差的人给了他这半块玉,事后父亲便一直在找什么东西。父亲是在替九爷一趟赶尸路上出的事,没能找到尸骨,只找到送的尸队和一些随行的行礼,包括这块玉。九爷在父亲出行前告诉过他,这一次旅途极凶,但却没告诉父亲改如何应对。事后,他告诉过我,父亲是被人害的,但偏偏没给出任何解释。我不能原谅九爷,即便我自幼一直都很敬重他,九爷既然知道父亲有难,就应当知道该如何应对,毕竟他的术法,在湘西没人能比,可是……我因此离开了湘西,我发誓不论害死父亲的是鬼差也好,术人也罢,我一定会为父亲报仇。”
我倚着树干,低头听着枝头上所剩无几的枯叶被风撕扯的沙沙直响,却掩不住另一头细微的抽泣声。从第一次见到诺璃,我的小心肝就总是一颤一颤的,恐慌也好,疑惑也好,可此刻心里的悸动,却混混沌沌的跟一锅乱炖还没给搁盐,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我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你丫的我要去找那服务员理论哪……呸,不是,这丫的想象的太投入了。
“这事肯定不是鬼差做的,这白萝卜之前你要绑也绑过了,而且这么久了,你也该看出来了,就那帮怂小子,肯定没这本事。” 我站到诺璃跟前,不断的攥手,我突然一抬头,我怒目圆睁:“至于那个术人,你放心,哥一定替你给他揪出来挂奈何桥头上!”
我扯着嗓子慷慨激昂的把话说完,我把心一横,依着诺璃坐下。你说这好端端的大冬天,我觉得浑身一阵燥热险些没背过气,我低着头搓着下颚想了半宿,你说哥虽然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可是代表了咱地府形象的角儿。可都怪刘二宇那死小子,把咱桃花的运儿全给吸走了,连菊花都没给留朵,哥这么些年除了和媛媛牵了个小手啥的,感情大多数时候还是在梦里,咱就没和其他妹子有啥交流。
我苦思冥想了半天,你说这甭管电影小说脑残剧吧,这男主角是大侠也好**丝也罢,不会弹个高山流水那也得会唱个两只蝴蝶吧,对,我一拍手,音乐是世界的语言,是人类灵魂的避难所!这名人说的话,那丫还是个洋鬼子,肯定是有道理的!再说你说人家那些个文艺青年们,给妹子唱个歌就捕获芳心的成功案例这要合起来那想绕地球一圈根本不是事儿。
虽说诺璃过去又是放啥精分麒麟追杀咱,又是折腾白萝卜害的哥也差点掉聻境喂阿飘,但此刻知道了因果,她这样的身世,多少让我有些心疼,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美女。诺璃和咱一块儿都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没有爱也有情,既然如此,我一吸气卯足了劲儿,哥就不惜用咱胜过帕瓦罗蒂的歌声安抚一下妹子你受伤的小心灵,我一张嘴我就唱起来了:“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咳咳,这怨不得咱啊,要怪就怪七爷八爷给的那破诺基亚,这连个音乐都放不了,连铃声都丫的只能是一鬼叫,哥这么些日子哪儿还跟得上潮流,其他那些个歌,咱背不出词儿哪!
“别唱了。”肩膀微微感到一沉,随之脖颈里传来的一阵微冷,要说光是这种感觉,咱绝不陌生,咱一路碰上的女鬼,那合起来都能演个废弃女高历险记了,这喜欢躲人吹脖子的,咱见得还算少么?但这回……那绝对不同!
我踌躇的垂下头,小心翼翼的撇过眼,我觉得胸口一阵澎湃,我赶紧挪挪身体调整调整档位,啊呸,心情!诺璃轻倚在我肩上,她挂着泪痕的脸颊上浮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谢谢你,但都唱跑调了。”我愣了愣,默默点头,这没谈过恋爱还不能看过韩剧么?我不由自主的将手扶到她肩上,将她紧紧的揽住了,包裹着她倔强灵魂的纤弱的身躯紧紧贴在胸口,泛起一阵令人泛酥的暖意。诺璃倚在我怀里,轻声的又唱了起来:“客人还乡路方长,同客共渡来生河;先祖高处指来路,暮色为礼夜做妆;同在冥河岸边坐,金乌尾羽落崖头;瞳眼看尽人生路,神殿深处故土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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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五十四章 夜瞳(下P1)
“这歌是什么意思?”我问,片刻之间,连自己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明明是月光,却亮得刺眼,落在身上炙热的让人有些无法忍受,但下意识的,这么些日子的生死考验,又让我不能不在意身边发生的任何一丝线索。我向衣兜里探了探,宣纸细腻的手感,浑噩的燥热间,我猛地发觉,诺璃唱着的曲子,歌词几乎和九爷译出的密文——一模一样。
“赶尸,最初是为了在战乱之年,能送客死他乡的军卒将领还乡。赶尸人所做的,便是带着故人的尸首魂魄找到通往来世的路。传说之中,来生之门在冥河奈何川尽头,生人看不见冥路,因此全靠先祖英魂夜间在高处指引,故而赶尸人自古规矩便是日落而行,日出而息。相传中,当先祖在高处的眼瞳不再闪耀的时候,便到了先祖安息之所。”诺璃轻轻闭上眼,诉说着这样一个世代相传简短却又不知已经历了多少风雨的故事。
“哦。”我懒懒洒洒的回答,又是一阵寒风瑟起,头顶云层厚重如大浪淘沙般翻滚起来,遮掩住了月光流洒的踪迹,诺璃鲜红的外衣被这么多日子下来的血泪相交,混杂着泥土沾染的浑浊了颜色,此刻又显然太过单薄了些,紧贴在身上将玲珑的身姿衬托的,却是一如月色温婉。我直挺的咬牙坐着冷的没有知觉,心里却又似有一股热浪不断的在翻涌,脑子里混杂着诺璃刚才说的故事和她这么多时日早已经熟悉的,随时都可能浮现在面前,捉摸不定的模样,混沌一片,只有胸口那缕发丝唯独散发着些许温暖的微热。
我的思绪在诺璃依旧断续哼唱着的歌谣和铜片上尸虫写成的密文之间来回跳跃着。传说之中有金乌驾日,指的想必是日出之际;河水似缎,将命运的锦帛看做诺璃口中奈何川,倒也并不太牵强;众神安眠之所大可解释为先祖安息之地,先祖为神保佑,是自古的道理;暗夜中的亡灵侍者,也正同日落而行的赶尸人一致。如此说来,密文所说的诗文也好,湘西传唱的古谣也好,都该是指向一个地方,枯骨之上,先祖于高处指引出的——安眠之所。而指路的,大概就是两段文字中最后剩下的一个字眼了吧——夜瞳。
我挠了挠头,我昂着脑袋闭上眼,慢着,让哥好好闭目凝神整理一下思绪,我绞尽脑汁我用劲儿的想哪。你没好气的一拍大腿,我恨哪,你说哥这丫的就一高一水平,虽说咱在送外卖这伟大事业里摸爬滚打的几年里,文化水平那可是大大提高,但咱走那都是民族艺术,甭管忽悠人还是骂街还价唠嗑外加幺蛾子,没一个是哥不会的!
我挠了挠头,我昂着脑袋闭上眼,慢着,让哥好好闭目凝神整理一下思绪,我绞尽脑汁我用劲儿的想哪。你没好气的一拍大腿,我恨哪,你说哥这丫的就一高一水平,虽说咱在送外卖这伟大事业里摸爬滚打的好几年,文化水平那可是大大提高,但咱研究的那都是民族艺术,忽悠人骂街还价唠嗑外加幺蛾子,没一个是哥不会的!
可你说你整个啥不好非得猜谜,这元宵节花灯会仗着自个儿那点儿小聪明忽悠妹子,那是刘二宇做的事儿,哥这么高尚伟大,咱可是地府未来的希望,才不做这些个没品的破事儿呢!我忧郁的睁眼,哎,你说说,可惜这会儿刘大才子也不知是在马尔代夫还是阿拉斯加浪呢,你说这小子结婚大半月了吧,这会儿还蜜月呢,咱总不好意思打电话问他吧,你看这大半夜的万一打的不是时候,整的破坏人家婚姻“幸”福,哥这样的好青年,那心里得多过意不去哪。虽然就那小子做过的混蛋事儿,这丫的也是活该!
晚风卷起树梢残余的树叶,连同枝桠一起剧烈的摇晃,蔓延迭起的山峦仿佛要从天际扑涌过来,隐约看到从九爷村里下来时候的石阶,只是此刻已全无了恢弘的气势,只若一条细线,松散的系在层峰叠峦之间。天地在夜色凄冷的暗色渲染下仿佛都已经变了模样,摆放悬棺的墓穴深深凹陷在峭壁之上,尸骨腐化散发的微弱暖意,被流动的微风卷起丝缕冥火在墓穴里浮动盘旋,一如深邃的瞳孔里熠熠发光的瞳仁。
我浑身一震,我暮的起身,诺吃惊的看着我:“怎么了?”“我知道了!”我惊喜的望着她,不由自主一把抱住了她,她细腻的脸颊贴在我耳根旁温暖的舒服:“高处的先祖,指引道路的夜瞳,我找到了!”
“是嘛,太好了……”诺璃先是一愣,随之轻声笑了:“那我们出发吧。”她说着,却将扣在我背上的手微微加了一分力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收拾下东西把张煜他们找来。”我话刚说完就听身后“咳咳咳”的一阵猛咳,可我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哪,咱心里那个高兴哪,哥历尽艰苦眼见着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我二话不说,我哼着小曲儿转身就跑。
范剑郝剑打我和诺璃刚坐的地儿旁一树丫子后头鬼鬼祟祟的探出头,郝剑一边叹气一边拾着刚喷了一地的爆米花,他一脸郑重的拍了拍郝剑的肩膀,他撇过眼偷偷看了眼我,他一边往嘴里一个劲儿的塞爆米花,一边儿痛心疾首的摇头:“兄弟,我可算知道咱高富帅sama这么文武双全英俊潇洒为什么这大好年华没有女朋友了!”
……
我一路狂奔着,风声呼啸而过,将刚才的念头在脑海里吹拂的更加翻江倒海。墓穴为眼,冥火为瞳,以此夜瞳,借早已殡天的先祖在深夜之时、天际之上,以这样的方式为来世后生指路,到底要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想到用如此诡异而神圣的方式来引路?我将译写着密文的白萱放在掌心,顷刻便被风吹刮上天际翻转飞旋的没了痕迹,我又想起了之前的尸虫,那蝼蚁饱食人血后鲜红的色彩,与眼前冥火阴冷凄厉的光芒融为了一色。
指尖紧攥在风中“格格“作响,九爷早在二十年前就算到我会来湘西,这是我命中必然的一劫,而那个术人,恐怕也早就知道,甚至……或许就是他,一路指引着我到此。我心里莫名升起这样的念头,我觉得心口突然一阵澎湃,我抿了抿被风吹得发干的嘴唇,觉出一分异样的兴奋,我的目光死死盯着悬崖间不断向远处延伸,飘忽不定的冥火,那个我们已找了一路的术人,是否就在这尽头?虽还未能见本尊,但早足已让我心头涌起阵阵敬佩与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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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五十四章 夜瞳(下P2)
“张煜、黄符,我们出发!” 我循着祠堂前的小路向着林子里边跑边叫。我可算在林子深处看见张煜一个人丢了魂似的孤零零站着,山崖毫无征兆的拔地而起,陡峭直上,从远处盘转而来的悬棺墓穴,此刻就在眼跟前了,又向着更远的地方蔓延,更多了一分空洞黝黑,我心里也随之更加激动起来“赶紧儿的走着,兄弟咱经过一大片脑细胞的壮烈牺牲,可算想着那密文的意思了!”我叫唤着得意的用力一拍他小子肩,却发现张煜垂着头皱紧眉梢一脸正色严肃,他的目光定定落在地上。
“怎么了?”我扭过脖子看看他又向着地上瞅了一眼,茂密杂乱的低矮灌木豁开了一道口子,枯枝烂叶一并被碾压扯碎在地上。张煜一言不发,他向口袋里探了探,默然定住了,“有烟么?”他问,声音低的竟有些颤抖。“怎么可能?”我两手一摊,想哥这辈子唯一抽了一次烟还是这小子给的,差点没给哥整岔气儿了。“车轮的新印,刚过而已。”张煜说,“哦。”我一愣,我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险些没笑场,幸好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咱硬生生的给他忍住了。我说你小子这丫的也真成,虽说咱这的确是远离尘嚣的日子长了点儿,但这不就遇上辆车么,瞧你这德行,犯得着这么激动么!
张煜蹲下身,清晰的车轮印旁躺着半条卷烟,隐隐还冒出些白气来。张煜把那玩意儿捡起来,我不免嘴角又是一抽,哎,感情还不止张煜这小子,哥早就说嘛,抽烟喝酒,那都伤身,再说这深山老林的,烟瘾犯了倒也是不容易!烟草用糙纸随意的卷起,从当中现出一道指甲深掐过的痕迹。张煜将烟放到鼻前嗅了嗅,嘴角突然似笑非笑的冷冷勾了起来:“劣质的云南烟草,这么些年了,还是没变呢。”他站起身,慢慢笑出了声:“白谦,算你狠,十年了,我俩终于还是又遇上了!”
“白谦,就是那小子口中叫的白爷。”张煜抬起手,玉石从手里滑落出来,月光从云层中再度呈现出来,照过冢玉通透的雕文,将玉面上干燥渗透的血迹也渲染出一抹亮色。张煜将那烟头丢回地上,慢慢的碾熄:“那帮的盗墓的小子,看来倒是比我们快了一步。”他回过头冲我咧嘴一笑,他的目光奕奕同身后的鬼火一道跳动,尖锐的如同刀刃,让我浑身打了个寒颤。我认识了张煜这么久,却是从未见过他如此近乎疯狂的神情。“也真是辛苦那小子一路给这些无聊的警告了,只可惜我张煜和当年早已经不一样了,这一次我偏偏就和你干上了。”张煜自语一句向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他转头向我喝道:“怎么的,还不快走?!”
我被张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儿吓得一时半会儿没敢动弹,我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喊冤,你说你看小哥我长得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何况咱俩这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怎么的就舍得拿咱撒气呢!看兄弟这架势要搁武侠小说里头就是杀父之仇不得不报,放三国演义里头得是视尔等如插标卖首耳,放抗日片里头要叫咱今儿要打十个,放哥头上那威慑力就像当年住宿舍那会儿,每月底包租婆穿着她那粉红蕾丝小睡衣,衬托着她那g罩的丰腴身材怀抱着旺财怒喝一声:“你们还打不打算交房租、煤气、水电费?!”。
我看着张煜的背影抹了抹脑门子上的冷汗,哎,等等,好小子,你给哥回来,这革命道路要让你带了头,将来事儿成了论功行赏起来岂不是有损哥亮闪闪的领导头衔么?我起身刚要去追,慢着!差点儿给忘了,黄符还给咱脑门上贴了起尸咒搁祠堂门前给七爷八爷当门神呢!
我一溜儿小跑又赶回祠堂门口,我把符从黄符的大脑袋上摘下来,“兄弟,没事儿吧。”我有些过意不去的眨巴着眼瞅他,咱一不小心就把这茬给忘了,要再过会儿他小子估摸着都能成冰冻土豆了,还带点儿作料。黄符拖着两条清水鼻涕一脸青紫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他可怜巴巴的浑身抽搭着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他突然一抬眼,好一股杀气!我赶紧后退一步,小子嗷嗷叫着张牙舞爪的向着我就猛扑过来,我二话不说撒腿就跑,我去,今儿怎么整的,一个个这都是要谋权篡位不成!
……
为了表达咱对黄符同学深深的歉意,我特地花了几个钢镚指派范剑郝剑在路旁招呼了一群下山给山上悬棺墓里的大佬们下山打酱油的小鬼,架了个八鬼抬的大轿好好伺候着黄大道长,这端茶送水一个都没敢落下。
张煜独自在前匆匆赶路,我和诺璃紧随其后,天际上,北斗七星的光芒渐渐微弱下去,隐约看到了启明星璀璨而孤独的光芒,群山似乎全然没有尽头,与天连接的缝隙之间,隐隐露出些不清晰的光芒,正如金乌将翔与天际,渐渐舒展开的金色尾羽。墓穴间的鬼火在空气里飘浮着,微弱的青蓝色光芒在那天边的色彩里几乎快要变成透明,我心里一片焦躁,先是加快脚步,最后终于忍不住顺着夜瞳指引的方向飞奔过去。
“高爷!”突然几只小鬼拖着青白的尾巴挡住了去路往我门前一杵,哥几个齐刷刷的双手一抱拳,其中一小鬼就发话了:“咱主子自打下了葬,就没给咱们发过工资,还天天让咱哥几个做这做那,多谢高爷您今儿找咱们做事儿。我在地府谈了个女朋友,咱都说好要一块儿做对阴间夫妻了,可都怪我那主子不发工资,害我连给红本子盖章的钱都没有,这下好了!”他咧着嘴笑的怪乐呵,“哦。”我深表同情的点点头,且不说哥这水钻戒指还没能送出去,兄弟这都谈上了偏偏就缺个盖章钱,你说这年头这有些个私人企业家,你丫的也太无良了!我掏出咱的破木牌子潇洒的一挥手:“兄弟你赶紧儿的回去结婚吧,哥可是鬼差办驻阳间办事处主任,黑白无常那都是咱兄弟,这盖章钱就免了!”我又从兜里掏出张大紫色的毛爷爷阔气的塞给他,我感觉我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人如其名的光辉:“来,拿着去地府中心三环内买套婚房吧!”“多谢高爷!”那小鬼激动的泪如雨下一个劲儿的磕头,他抹抹眼睛站起身来:“高爷,天儿不早了,我们几个先回去了!您下次要再上这儿来,哥几个一定好好伺候您!”话音刚落,只听“唰”的一声,好家伙,哥这不就长得帅点儿嘛,你们这也用不着一块儿钻地缝儿嘛!
我潇洒的一回头,看看,哥就是这么伟大,走过路过又帮助一位少年找到了人生的曙光!咳咳,等等,这怎么说光就来光呢,哥这就算是主角,这光环也丫的太实质了点儿吧?我赶紧从自我陶醉里睁开眼,阳光以顺着山头升起,红霞衬托着朝阳,烈火般在断峰绝壁之间燎蔓,我拼劲全力的狂奔,可墓穴间的冥火还是轻微调皮的跳动了下,融进了万丈的阳光里。
我喘着粗气慢慢的停下脚步,张煜站定在我百来米开外,我无奈的走过去,阳光将地上的车轮印照的分外清晰,车轮印在眼跟前消失,就同那没了踪影的冥火一样让人感到无力。一辆破旧的贴满小广告的越野车停在眼前,张煜的目光透过满是灰尘的车窗木讷的盯着空荡荡的后座,方向盘旁的烟缸里掐着半条卷烟,冒着青烟。他攥紧了手:“该死的,又晚了一步。”
“晚上再赶路吧,现在已经看不到野瞳了。”我丧气的就地坐下,张煜不甘的点头,我们正打算往回找个开阔点儿的地方安营扎寨,突然间一阵地动山摇,轰然一声巨响,土灰石块从头顶的峭壁上冲撞而下,我和张煜齐齐一闪身,我一把推开身旁的诺璃,热浪在阳光下刺目的升腾,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头顶石壁上被炸开的巨大缺口,张煜狼狈的起身拍了拍满身的土灰却是笑了:“白谦,算你小子有良心!”他冲我一笑:“这下犯不着等了,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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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五十五章 五毒祠(上)
第五十五章五毒祠
我还没来得及应声儿,高处翻卷下铺天盖地的土灰不断扬扬洒洒落在头顶,浓重的火药味和滚热的气流劈头盖脸的涌进肺部顿时激起一阵刺痛,“趴下,赶紧散开。”张煜喝了一声,我伏在地上终于等到一阵热浪全部被风吹散,眼前终于清朗起来。
巨大的盗洞像是被野兽撕扯开般,凌空处在我们身前崖壁正上方百来米的位置,幽深而恐怖。好在盗洞炸开时滚落的碎石倒是为我们铺出了一条向上的道路。“拿着。”张煜手里攥着把短刀,将另一把递到我跟前:“安全起见,那群小子不止动过死人,杀的人也不算少。”“等等。”俗话说的好嘛,礼尚往来,难得小子这么为咱的安危着想,我抽出张黄纸利落的画了张清目符塞进他手里:“把这玩意儿吞了,活人难对付,死人也未必好应付,安全起见。”
四个人攀着碎石慢慢的向上挪动,浓重的阴气混杂着火药味从洞口里扑涌出来,让人浑身莫名的有些战栗。“站在那儿别动。”张煜喝住了我们,紧贴着洞口旁的石壁,将身子慢慢探进洞里,他攥着刀的手微微松弛下来:“他们已经走了。”借着洞口晨曦的微光,还有未全落下的月光,看到地上粉碎的石灰土屑间的脚印,“三个人。”张煜低声说:“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两女一男。”黄符瞪着小眼睛一脸佩服:“这也能看出来?”张煜没理睬他,独自皱紧了眉:“这下倒是有些麻烦。新来了一个女人么,倒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这地方的尸气,可不轻啊。”诺璃方才进洞口一步,便不暇思索的说,我一笑:“那又如何,怕什么,前头正好有人替咱探探路。”“兄弟,就这儿的阴气,里头的鬼少说也要有百来个,咱……咱们就这么进去么?”黄符扒在我身后慢吞吞探出个脑袋吞口口水,洞外投进的光芒将他滚圆的身板印在墓穴平整的墓道上无限的延长,隐没在深处茫无尽头的黑暗里。“这个嘛……”我故意拖长了调儿来回踱步了一番,我突然冲着他背后用力一巴掌,“祖师爷保佑!”黄符嗷嗷乱叫抱着脑袋吓得浑身一哆嗦,“瞅你小子那没出息的样儿。”我捂着肚子我狠狠的笑,我一抹鼻子斗志昂扬的一哼哼:“既然都来了,也没必要磨磨唧唧了,赶紧的出发进去看看。”张煜点了点头:“我们走,白谦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走远了,看样子前头没问题,这盗洞的走向怕是拦腰炸开的,这里是偏室,主道应该还在前面。”
我和张煜齐步打头阵,我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攥着把符纸,“差不多到岔口了。”张煜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在悠长的墓道里回响起一阵叹息般的回声。我回首看了眼我们进来的盗洞,已是在百米开外,看起来只剩隐隐一抹亮点。光芒再透不进墓穴更深的地方,空气也似乎更加沉重阴冷了些,“前面就是侧室正厅了。”张煜说,他推一把我:“把蜡烛给我。”
摸摸索索的点亮蜡烛,火光跳动着,将四个人的影子映照在两旁的墙壁上,鬼魅般来回晃动。正厅的大门被撬开拆放在了一旁,应该还是不久之前的事,布满灰尘的老锁上只有一块手指抓握过的地方在火光下现出古铜的亮色。黄符战战巍巍的紧跟在我后头,他死拽着我衣袖跟小姑娘今儿要出嫁似的那叫一个不舍,他闭紧了眼睛手里攥满了纸钱,他一进门就将纸钱天女散花的一阵乱撒,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各位大哥打扰了,借过借过。”
“别撒了!”我冲着他小子脑门上就是一巴掌,你这败家的瓜娃子,这丫的买冥纸的钱那都是哥出的!我没好气的冲他小子一声低喝:“压根都没棺材!”“啊?”黄符这才慢吞吞的睁开眼,侧室里空空荡荡,既没有陪葬棺木,也没有祭品。我暗暗一跺脚,好家伙,看来先到的那群小子果然是专业的,这丫的值钱的肯定都被这群狗崽子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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