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舞爷
“什么?一群废物,这么多人抓不住他?”黎乾听到追捕的人的禀告,不禁大怒了起来。张逊千叮咛万嘱咐这事一定要处理的干净利落斩草除根。而如今竟然有一个人在这么多人的追捕之下逃离了他的府邸。想到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军放心,那人一定不能活着走出西属国的,他已经被在下的毒箭射中了。不出十个时辰,一定会毒发身亡的”傍晚追兵中为首的说道。
“哎,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张大人知道,否则,不但是你们,包括我在内都得脑袋搬家死翘翘。”黎乾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祈祷着,只盼逃了出去的何欣能够死在逃跑的路上。而现在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管这件事情,因为将大军化妆成丁员外的商队,进入东耀已经刻不容缓。于是走进书房写了一封书信令信使快马加鞭的给张逊送去,而信中却并没有太多的内容之后简短的一行字: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大军明日便可出发”!……
李泰来到了丁员外的府上。
“夫人,丁员外是在什么时候出发前去西属国的?”李泰向丁夫人问道。
“是五天前出发的”丁夫人有写哽咽的回道
“那么丁员外的商队一般出行一次需要几天能回到家中?”李泰接着问道
“一般是只需要次日的傍晚时分便可以回到家中,最晚也就是两天时间,他经商是十几年来象这样一去便整整五日不归,而且还鸟无音讯的情况从来都没有过,他,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丁夫人说完,兀自的哭了起来。
“请夫人先不要过分伤心,我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不过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问夫人,希望夫人能够配合我”李泰边安慰边问道.丁夫人听到一边拭擦着眼泪,一边点了点头。
“我想问夫人的是,丁员外等人是在做着什么样的生意?”李泰问道
“哦,他们是做着我国与西属国之间的跨国的贸易。”丁夫人回道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是要不停的跨越我国与西属国之间进行着生意对吗?”李泰问道
“嗯!”丁夫人点了点头
李泰低头沉思了起来。他想着,这一次他们的消失一定就是与他们的特殊的生意有着莫大的关系。于是他继续问道:
“哦,那按理来说,着这样的生意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的啊,为什么整个止水县就只有丁员外胡员外等少数的人在做这个呢?并且整个止水县都非常的贫穷,却独独他们这几个员外有着万贯的家财。我想这之中一定有着什么秘密吧!”说完他直盯着丁夫人的眼睛。而丁夫人眼睛却不停的在闪躲。李泰见状随即说道:
“丁夫人,这直接关系到你丈夫失踪一事,不仅这样,还有可能直接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李泰边说着,边想起了丁员外他们接待的张逊和汪薛,这一件事一定和他们有着莫大的关联。想着他继续说道:
“所以请夫人务必要配合我。”丁夫人听罢,看了看李泰。思考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其实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这样的生意的,因为涉及到两个国家的边防,所有能做这样的生意的一定不能够过多,所以也就是代表着谁有钱能够打通关系,谁就能做这样的生意。由于这生意的暴利而又之后极少数的人能够做,所以他们就能够垄断这生意,越做越大。以至于像现在这样有着上百个的商队。这就是他们能在这个贫穷的县城里富得家财万贯的原因。”为了能查到自己丈夫的下落,丁夫人也顾不上什么机密不机密了。李泰听罢,又是一阵深思。这样一来,那么丁员外等人就可以被看做是一个特殊的群体。第一,整个止水县里只有他们几人能够做这样的生意。第二,就是这个生意本身的独特性——需要跨越东耀西属两个国家。而这第二点尤为重要,这使得李泰越来越相信这个失踪一定不时偶然,而且一定与着西属现在对东耀打着的主意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一时间他还不能够想到究竟对方是为了什么。再问了一些问题之后,李泰离开了丁府。怀这一系列的疑问,他需要第一时间将这些东西告知给公羊容辰。
止水河水还是那样的滔滔的流着,谁也不知道这条河究竟流淌了几千年。河水随着地势的凹凸不平时而奔流而下,时而缓缓前行。就是这样一条河养育着整个的庞大的东耀国。虽然偶尔也会发一发脾气导致洪水泛滥。可是很多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孜孜不倦的流淌着,就像一个和蔼却又还是会因为孩子的淘气而大发雷霆的母亲一样。
而河边此刻却躺着一个人,只见他面朝着大地,背朝天。而显而易见的是他的背上的左肩上插一支三尺长的箭。
“哎,这有个人”一个李泰安排的四处搜查几个员外下落的士兵大声的喊道。
“嗯,他还有气,快快,来搭把手”一个士兵示意他的同伴一起抬起这个人。
李泰来到公羊容辰的书房。见到公羊容辰作揖说道:
“殿下”
“哦,李将军,有什么发现吗?”公羊容辰见到李泰进来,马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我刚从丁府回来。从丁夫人口中得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李泰回复道
“哦,你快与我说来”公羊容辰说道
“从丁夫人口中得知,整个止水县里,只有失踪的这几个员外在做着跨越我国与西属国之间的贸易。”李泰紧接着说道
“哦?那这样说来,他们的失踪就一定与西属有着莫大的联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况且正时他们接待的张逊和汪薛。如果是这样,从他们身上下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公羊容辰像是啊在对李泰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末将也百思不得其解”
“报,禀告殿下,李将军,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身中毒箭昏死在河边上,我们见他还活着,就将他背了回来如今大夫正在医治。”
“啊?快带我们去”
张逊手中拿着黎乾写来的书信。心里面不禁舒了一口长气。脸上的皱着的眉头也渐渐的杨了起来。终于等到了,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着,生怕这这一件事会出任何的篓子,可如今看来,已经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明天的大军能够成功入境,那么他们的计划的第一步就已经成功了。
何欣依旧还是昏迷状态的躺在床上,脸上惨白。不同的是,大夫已经将他左肩上箭拔了下来,并且包扎好了。
“大夫,他怎么样了?”公羊容辰问道。只见大夫摇了摇头道:
“老夫已经尽力了,他左肩上的箭有着剧毒,如今已经扩散到了全身,还能不能够醒来要看他的造化,不过恐怕醒来了也……”说完,公羊容辰很是无奈的望着躺在床上的他并不认识的这个人。
啼笑皇妃 第40章 毒与药
他只盼着他还能醒过来,因为直觉告诉他,他一定与丁员外等人的失踪有着莫大的关系。说完直盯盯的望着床上的昏迷不醒的何欣。而李泰显然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开口说道:
“如果这个人与丁员外等人有关系的话,那么,估计他们现在已经被杀害了”
“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所有的事情只有这个人才知道了”说完,公羊容辰望了望床上的何欣。
“不仅仅是这样,时间也是一个问题,我想西属一定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所以这个人一定要能够尽快的醒来才行,否则,即便是醒来也没有什么作用了”李泰紧接着说道
“嗯,看看他的造化,也看看我们国家的造化吧”公羊容辰望了望何欣,又站起来望着窗外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黎乾替每一位士兵都发下了一套商队里的人穿的衣服。吩咐好每隔一段时间便出发十支队伍,每一队分为两小队,每小队十五人。很显然这便是按照胡员外所说的他们的商队的队形来安排的。而现在黎乾却面临着一个问题,那便是,这么多的队伍要在不同的时段进入止水县,而通关文牒却只有一章。这要怎么安排呢?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由于每支商队进入了止水县之后,便不能再折回来。如若多安排一人用于传递通关文牒给下一批商队吧,这样队形就必然乱了。黎乾苦苦的思考着。
“报,禀告将军,张大人传来书信一封。”就在黎乾苦思冥想没有任何的头绪的时候,一个信使跑了进来说道。
“快,快给我”黎乾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书信。而书信上写着的是:
“若进入东耀国是需要商队带有令牌或者其他信物的话,可以在派商队进入东耀之后,再令一支商队带着信服返回,而后以此类推即可”黎乾看到,甚是惊喜。张大人不愧是张大人,早就想到了会遇上这样的问题。这样他就可以在派十支商队进入东耀国之后,在令其中一支返回将通关文牒送到下一个十支商队的手中。钦佩之余,丝毫不敢懈怠将各个佯装需要注意的问题再一次嘱咐了一遍。
而这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圆润而又通红的落日将天边的彩霞映照得耀耀夺目。黎乾望了望这一片甚是壮观的美景,心里得意不已。大好的江山啊。如果这一次能够成功,那么这一个太阳就不仅仅只在他们的国度了落下了,还能在与之相对的即将成为自己国家土地的东边升起。命令各个商队的将领整顿好各自商队里的人马之后。他再一次抬头看了看夕阳。心里面冒出了他们筹划了许久,如今终于近在眼前的两个字
“开战”
一如往常一样,天刚蒙蒙亮,老人就又开始在院子里捣鼓着什么了。而不同的是,如今在院子了捣鼓的已经不只有他一个人,还多了一个拂晓。
这种早起,甚至连梅香都承受不了,也不知道拂晓为什么就能乐此不疲。老人看了看这个从刚来时候的那一身高贵典雅的小姐打扮到如今这样简单朴素甚至还有些脏乱打扮的拂晓,满头大汗的在跟着自己在忙活着,心里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这简直就是他小时候刚开始对医学感上兴趣的他一模一样。看着,不微微的笑了起来。
“师傅,这是什么药材?怎么之前从没有看见过?”拂晓拿起一种草,甚是奇特,只见这草根部为白色发育不完全, 有小瘤。茎直立, 纤细, 通常数支丛生, 高达两尺有余叶互生, 线形, 肉质, 全缘花绿色, 单生于叶腋, 下面有2个叶状线形苞片; 花被4~5片, 雄蕊4~5枚, 子房下位, 1室。核果球形。拂晓不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草,并且即便是在老人这个奇花异草众多的院子里这么多日了,她也从来没有见过。不禁好奇的问道
“这叫百蕊草,就这草本身而言只是一种普普通通的药材,有着补虚益肾解毒调血气的功效。”
“哦?师傅一向不会挖平常的草的,像这整个的园子里,这哪一种不是这世上最为稀有宝贵的药材呢?照这么说来,师傅您为何要挖这种普通的草回来呢?”
“哈哈,你才来几日?就知道我从不对普通的药草下手了。哈哈”见到拂晓这般问道,老人竟兀自的笑了起来。
“呵呵,因为我家府上自恃药材也不算少,但像您园子里这样的奇形怪状的花花草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拂晓很是稚嫩的说道
“哈哈,你没有见过的药材还多着呢。我这里的药材别说你没有见过,即便是当朝的太医来了也得是个文盲。”老人很是得意的说道,他看了看拂晓,见拂晓正一本正经的听着。于是借着兴头继续说道:
“其实,关于药材,你要知道的是,有一些药材它是本身就有着独特的医效,像天山雪莲,千年林芝。这些药材即便是生吃了下去,也会有很多大补身养生的作用。而有些药材去不一样,虽然它们单一的使用起来,也许没有什么作用,可是一旦与另一些药材混合使用,那么也将有着非同一般的效果。就好比拿这百蕊草来说,如果只是百蕊草本身而言,它能起到的作用是少之又少,非常的平常,可是一旦与这种”老人顺手拿起了一束八角乌混合使用,那么它们的作用就显得相当的出众,用以清肺解毒是绝佳的药方。”拂晓见到他手上拿着的百蕊草与八角乌,非常的认真的一边听着,一边将这些都记在脑子里,她知道,老人看似在得意的显摆着自己的渊博,其实却是在将自己的医学教给她。说完老人又兀自的向屋里走去。拂晓理了理刚刚老人将的那些东西。也随着走了进来。
这时候,之见老人又拿起他那个挂在墙上的葫芦发起了呆,而葫芦里装着的就是那个时候用以给梅香解毒的那瓶被他称之为有着最为剧烈的毒性的“毒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来老人每一天都总会拿起这个葫芦细细的揣摩一番,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师傅,师傅?!”拂晓了一声,沉思中的老人好似并没有听到,拂晓连忙重复的叫着。
“嗯?”老人只是盯着葫芦一边回道
“徒儿见您每一天都会拿着这个葫芦沉思一番,您在想些什么呢?”老人听完并没有打算要理拂晓的意思,仍然只是细细的揣摩着手上的葫芦。拂晓见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知道,他一定是又在研究着什么新的医学上的问题。
“开饭了”这时,梅香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拂晓走到桌子边上坐了下来,而老人一边向桌子这边走着,一边还是在揣摩着他手中的葫芦。梅香看着他手中的葫芦,开口说道
“前辈,我的蛇毒就是它给治好的吧?”老人望了望梅香一眼点了点头。
“幸亏有了它,我才能捡回条命啊,那该死的毒蛇,差点就把我给毒死了”梅香一想起咬得自己半死的那条毒蛇,心里面就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气。而此时老人却是突然将视线从手上的葫芦上转到了梅香的身上,眼光显得非常的凌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望,梅香显得有些无措。而老人却盯着他很是严肃的说道:
“你是不是非常的恨那一条毒蛇?”梅香不知所措的望了望一旁的拂晓,非常不解的点了点头。此刻的老人的眼光里冒出的那一道眼光显得非常的不友善,而梅香的简单的头脑里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她到底说错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她只能傻乎乎的望着拂晓。而这时,老人继续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救了你的这一瓶东西,也是毒药呢?”老人拿起了葫芦晃了晃。梅香此刻已经是被老人盯的胆战心惊,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是木讷的继续点了点头。然后又望着拂晓。而此刻老人却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手中的葫芦上,他望着葫芦继续说:
“其实,毒不仅仅只是一个单一的会伤害人的东西,就好像药也不一定都能够救死扶伤一样,毒用得好了,用得恰当了,它也就变成了药,而药用不好了,滥用了也可能会变成毒。自然界凡事都是物极必反,暗极生光,否极泰来。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毒也就是药,而药也就是毒。”拂晓听的非常的入神,而梅香却是听的一头雾水,因为在她的简简单单的脑子里怎么也绕不过这些毒啊药啊的东西,在她看来,药就是药,而毒就是毒。只是在经过了刚刚老人的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直呼呼而恶狠狠的眼光之后,她再也不敢开口说什么话了,只是兀自拿起碗筷吃起了饭来。
老人说完也将葫芦放在一旁,吃起饭来。只有拂晓因为刚刚老人的一番话而沉思了起来。关于毒与药方面的认知,又再一次深入起来,其实与其说是更加深入的了解了毒与药之间的关联,还不如说是更加模糊了,因为听老人这样一说,那么究竟怎么样的才是救死扶伤的药,而什么样才是害人害世的毒呢?想着,老人突入转头望着深思中的拂晓。他仿佛知道了拂晓在思考着什么,这与他在学医的时候的表情几乎是如出一辙一模一样。于是他一边吃着饭,一边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在对拂晓说着:
“是毒是药,分不分得清楚,有没有明确的界限都不那么重要。只要看准了症状,对症治疗,那么无论你用来治疗的是有着剧烈毒性的毒药,还是有着补虚益肾作用的补药。其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救死扶伤的‘药’,而如若妄自诊断,没有看准病情就治疗,那么无论是用天山雪莲还是千年林芝也都是害人害世的毒药。就好比这葫芦里的这一瓶剧毒无比的毒药,它能在这位姑娘(他望了望梅香)身中蛇毒的时候,替她清除蛇毒救她一命。而如若我现在让这位姑娘喝下这瓶毒药,哪怕只是一小口,她现在也得一命呜呼”
听完,梅香一头雾水的望了望老人,又望了望拂晓,一脸茫然。而拂晓却仍然在认真的听着老人说着的这一番话。而这时,老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又兀自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葫芦。 怔了怔说道:
“这些天,我就是一直在思考,这位姑娘中蛇毒我能用以毒攻毒的办法用这葫芦的毒药替她清除蛇毒。这时因为我的这一瓶毒药的毒性要比蛇毒浓烈的多。是我用了将近大半生的精力才研究出来的。而如若这个姑娘中的是我手中这瓶葫芦里奇毒无比的毒药,那么我该用什么来替她解毒呢?”说完老人又开始望着手中的葫芦沉思。
是啊,按照老人的解毒的方法,用比身中之毒更为剧烈的毒药来同化体内的毒性,从而达到以毒攻毒的疗效。而这世上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毒之又毒的毒药用来解毒呢?就拿现在老人手上这瓶用了老人半生精力才制作出来的毒药,如若中了,那么又该如何来解除呢?现在看来老人这些日子里一直莫名其妙的对着这葫芦发呆,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听了老人这一番话之后,拂晓也随着他进入到了同样的沉思中。梅香看了看这默默发着呆的两个人,从头到尾就是一头雾水满脸疑惑的她,如今已经是完全找不到方向,想说些什么吧,又怕再次引起老人那突如其来的直视。无奈只好继续吃饭。而再望了望桌上的饭菜,除了她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之外,拂晓与老人碗里的饭菜,几乎都没有动弹。
天已经黑了,太阳还完全落下,月儿却已经高高升起,它们在完成一次昼夜的交接。这或许是秋日才独有的景象吧。暗淡却又鲜红的光线下,群山遍野都别有一番滋味儿。
拂晓一边在老人的园子里收拾着晒在阳光下的各种千奇百怪的草药。一边一直都在思考着老人也一直在思考着的问题。对于老人葫芦的那一瓶花了老人半生精力才研究出来的烈性毒药,该如何来解毒呢?她左思右想,却始终没有什么答案。
老人背着背篓从那头走来。背篓里又是满满的一些奇形怪状的花草。拂晓望着这个背对着夕阳从那头徐徐走来的老人,一头白发在鲜红色的阳光下迎着微风要摇摆,较平日里的饱经沧桑而言,如今看去却不禁多了几分活力。拂晓仿佛能想到这个到如今还孜孜不倦的致力于医学研究的老人在年轻时候那股因为对这医学的热爱而狂热的模样。其实说来,老人实在不算幸福的。或许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好人,至少对于他死去的妻子女儿而言,他就不是一个好的丈夫,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单纯的对医学的热爱。虽然不曾是为了“救死扶伤”的极为崇高的理想儿出发的。但是,至少他单纯的对医学的热爱的动力下研究出来的东西,却都是在为了救人,而不是去毒害人。尽管他的这个小屋里的柜子上摆着的是无处不在的毒药。
想着,老人已经不觉来到了自己的身旁,他兀自放下背篓,又开始默默的捣鼓起来。拂晓走上跟前去帮忙,一边说道:
“师傅,其实说来挺惭愧的,徒儿到现在还不知道您姓什么叫什么哩”之所这么说来,是因为拂晓对这样一个一生都在单纯的执着于医学研究的老人,除了敬佩他的医学上面的渊博和极为独特的见解意外,内心里已经不觉多了一份对于他人格的敬佩。或许在别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亲手害死了自己妻子女儿的疯子, 但是在拂晓的眼里,有这么样一位师傅,她不但不会羞于启齿,并且还感觉相当的自豪。她觉得将来出师了,她可以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师承何人。
听罢,老人转头侧目望了望拂晓,很是淡然的说道
“这个重要吗?”
“对于我而言,相当的重要”拂晓坚定的回道
“哦?”老人有些疑惑
“将来有人问我师出何人的时候,如果我连师父您的名字都说不出来,岂不是对师父您的大大的不尊敬吗?”拂晓瞧着老人的疑惑,紧接着说道
“哈哈,我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十恶不赦,连自己的发妻,自己的女儿都能够被自己给治死毒死的人,还要在世人面前留什么名号?还是他们说的好,我嘛,就是个疯子,疯子,哈哈”老人指了指远处的路过的路人说道。
啼笑皇妃 第41章 空虚的止水关
拂晓随着老人的手指去的地方望去,几个路人绕着道从园子外经过。拂晓转过头又望了望老人说道:
“师傅,您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因为医学上的痴狂而害死了自己的老婆,而之后还是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研究并痴恋着医学上的研究,在旁人看来,您也许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可是在我看来,反倒是因为这样,您显得倍加的可敬可佩。失去妻子,失去年仅八岁的女儿,哪一个人会不伤心?又岂有不伤心的道理?而更加伤心欲绝的是,妻子女儿竟然都是在自己的手上,由于自己的医学上的近乎痴狂般的热爱而死去的?这是一个平常人能够接受的吗?这若换做别人寻死之心油然而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可是,师傅您不但没有寻死寻活,却依然还是在致力于自己的医学上面的研究。这在旁人眼里的不理解,在我眼里看到的却是一股超乎常人的最为可敬的勇气。所以,师傅,能成为您的弟子,我出自肺腑的感到无比的自豪与骄傲。这样的一个师傅,在我眼里,有什么理由不大声的向世人高呼其名呢?”
听罢,老人久久的呆立在原地。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会一次又一次的触及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受。热泪已经眶满了他的眼睛,不停的在他的眼睛里打转,模糊的视线里,他仿佛又看到了他那年仅八岁的女儿的影子。他的女儿若是没有死去,如今也应该是这般年纪了吧。她若就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想着,在眼睛里打着转转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原本还只是随心随意的教一教拂晓一些非常简单浅显的东西。可如今,他竟不禁为自己这么一个徒弟而高兴。内心一股要将毕生所学通通传授给她的决心顿时升起。老人强行的噙住了泪水。破天荒的拍了拍拂晓的头,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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