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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舞爷
“孩子,你是第一个肯用心去思想我的内心世界的人,也是第一个说出了我内心感受的人,我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渴求了,现在,我决定,将我毕生所学所创的东西通通的传授给你。”
“师傅……”拂晓很是感激的望着老人,而老人却兀自起身,缓缓的朝着屋内走去。须臾片刻之后,老人拿出了一本书,走到拂晓的面前拿起拂晓的手,将书塞到了她的手中,而后说道:
“孩子,我的毕生所学都记录在这本书里面了,如今我就将它交给你了。”拂晓接过手中的书,感激涕零。再一次的喊道:
“师傅……”说完,老人又兀自的朝屋里走去。拂晓只是拿着书,呆呆的看着他。她手上的这一本书已经泛黄并且有些破烂。整本书也就那么薄薄的几十页,可不知道为什么,它在拂晓的手中如今却显得十分的沉重,沉重得她仿佛已经托不起,仿佛顷刻就会掉下去一样。而走到门口的老人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只见他头也不回的轻声的说道:
“我姓吴,吴问天”听着,拂晓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这本记载了老人毕生心血的书。封面上并没有任何的署名,只是空空的一片漆黑。可是拂晓心里面却暗暗发愿,她一定要学会这本书上的没一个医学知识。她要将师傅的医学发扬光大。她要让这本书千古流传,她让这个可怜可敬的老人的名字在历史的长河里闪闪夺目,永不明灭。
此刻的太阳已经没了踪影,月儿却高高的挂起在了夜空。刚还是一片绯红的晚霞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几颗刚刚探出头的星星零零散散的在夜空中眨巴起了眼睛。拂晓满是满足的将老人给的书收在了衣襟的胸口。拍了拍这沉甸甸的胸口之后,又开始捣鼓起了还没有捣鼓完,也好似永远也捣鼓不完的园子里的各种草药。
拂晓一个一个的整理着老人的草药,“ 草珊瑚,益母草,五色梅……”当拿起手中这株暗黄色的形状怪异独特的草的时候,拂晓心里面又开始了沉思。“百蕊草?”她记得师傅说过,这百蕊草只是一种非常平常的草药而已,可是与这种。(拂晓随即拿起八角乌)一起混合的使用之后便会产生两种普普通通的平凡的草药达不到的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此刻,一道灵光突然的闪过拂晓的脑海。既然于“药”有着这般混合使用便会有奇效的作用的说法,那么对于“毒”而言,会不会也会同样的有着这样一种效果呢?想到这,拂晓一个疾跑跑入了屋内。
而屋内老人却依旧在拿着那个葫芦在呆呆的沉思着。冲进了屋子的拂晓,看到老人便指着老人手中的葫芦说道:
“师傅,请问您这一瓶毒药是用什么材料研制而成?”老人一个突兀,沉思中的他被拂晓这一毫无预兆的话给打断。他望了望拂晓,甚是不解的开口说道:
“这是用五毒里的三种浸清水经过四十九天的泡制而成。哦,天下有五毒,“蝎子、蜈蚣、蛇、蜘蛛、蟾蜍”。而我这就是用蝎子,蜈蚣,蜘蛛三种研制而成。怎么了?”老人一边解释着,一边很是疑惑的望着拂晓。
“哦,没什么,我刚刚在园子里整理药草的时候,看到了师傅前些日子里挖掘回来的百蕊草,就想起了师傅和我说过的,百蕊草虽很平常,但是与另一种平常的八角乌一起使用,会有奇效的话,突然想到,对于‘药’混合使用可以有更佳的效果,那么对于‘毒’会不会也同样适用?”
“你的意思是说?”老人听罢,也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好像想到了什么。
“没错,既然师傅您的这一瓶用‘三毒’研制出来的毒药,能够以毒攻毒的清除梅香身上所中的蛇毒。而师傅的这瓶毒药是用‘蝎子,蜈蚣,蜘蛛’三毒研制而成,那么如果在这三毒的前提下混入‘蛇毒’,那会不会就能够解得了师傅手上这瓶毒药的毒性呢?”
“好想法!对呀,我能够想到用三毒一起来研制,怎么就没想到用四毒来研制呢?”老人非常的惊喜。说罢,两人便起身,开始往这个想法下去研制。柔弱的月光下,两个身影在园子里捣鼓了起来。
夜静悄悄的,只有月亮在看着。
“怎么样了?都进来了吗?”张逊起身朝一旁的汪薛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估计今天晌午之前可以全数到达止水境内”汪薛回道
“嗯,一定要赶快,这事得加紧,拖一天风险便会大一成。越是拖着,就越有被东耀发现的危险,一定要出其不意的拿下天堑关。”张逊望了望窗外,双手靠在腰后说道
“放心吧,我这都已经准备好了,等了这么多天,老子手上的这两只五星锤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一次,可得好好的犒劳犒劳它了。哈哈”汪薛拿起放在桌上的他的看家武器——五星锤,满是得意的说道。而张逊却只是抚了抚胡须,微微的闭着双眼。与汪薛相比,显得异常的深沉。
公羊容辰坐在床边,望着已经躺在床上数日之久的他并不知道姓名身份来历的陌生人,眉头紧皱。
“三哥?你说他会不会就这么躺一辈子啊?”站在公羊容辰后面的公羊影开口说道
“哎,就看他的造化了,他如果能醒来,那么对于我们,甚至对于整个东耀国而言,都是一个非常大的喜讯。现在的西属对于我们而言,就像是躲在了深夜黑暗中的侩子手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将我国切割得四分五裂。而他能不能够醒来,直接影响着我们能不能够在西属下手之前制止他们。哎,三个员外的死,究竟跟西属有什么关系?张逊究竟在筹划着什么阴谋?”公羊容辰一边说着,一边却又进入了无限而又没有任何头绪的沉思当中。只见他不停的用手托着额头,很是痛苦的思考着。公羊影也没有能找到上前去安慰的理由,只能是站一旁呆呆的看着,跟这一起痛苦。
“报,启禀张大人汪将军,我们的最后一支军马已经进入了止水县内。”一个卫兵飞驰着跑道张逊的跟前跪下说道。
“哈哈,终于来了,这下可以好好的打他个一仗了。”,汪薛听罢,拿起桌上的五星锤相互的敲了敲。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张逊向前来禀报的卫兵挥手说道。士兵随即退下,可是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张逊叫住:
“对了,叫黎乾到这里来见我。”
“是,小的这就去”说完,士兵又是一个疾驰,飞奔而去。
片刻之后,黎乾赶到。见到张逊汪薛,他弯腰双手作揖道:
“末将拜见张大人,汪将军”
“怎么样了?都安排了好吗?三万大军全都进入止水境了吗?”还不及黎乾的行礼,张逊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回张大人,都准备好了,三万大军一个不少,全部都已经进入了止水县,如今正是那几个员外手下的众商队里的人打扮,分为五个部落分布在止水的各个地方,只等张大人一声令下,全军便可挥师东上,拿下天堑关。”黎乾回道
“哈哈,快点下令吧,窝了这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汪薛听罢,又敲了敲双锤,笑着说道。而张逊却丝毫不予理睬,他朝黎乾说道:“嗯,做的很好,黎将军辛苦了,你先下去安顿好各个部落的士兵,教他们今晚吃好睡好休憩好,明日便挥师东上”
“是,末将这就去”黎乾回罢,转身正打算前去。却又突然回过头来,朝张逊说道:
“对了,末将还有一事须禀告张大人。”
“何事?”张逊随即问道
“向来闻言,东耀国止水关的戒备甚是森严。关口上都有着重兵把守。东耀国外公羊熬向来注重国防,而止水也一直是东耀国的国防最为坚固森严的地方。”
“这事自然,若不然,我们也犯不着如此折腾,直接遣大军从止水关踏入,挥师东上即可,何苦需要这般的麻烦呢?”还没等黎乾说完,张逊便打断他说道。而张逊停了停,又继续说道:
“大人说的没错,属下听那个几个员外说过,莫说是敌军入犯,就连他们出关进关的时候,都需要经过严厉的排查。可是,属下带领着大军这一路前来到达止水关后才发现,情况完全不是这样。不仅没有人来排查我们,甚至在关上的岗哨上,都只有几个士兵在那里吊儿郎当的零零散散的站着。根本没有所谓的重兵把守。属下自进入止水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刚才却差点忘了禀告了”黎乾说着,而他的话还没落音,张逊却突然从座位上一起身,大呼道: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幸亏你禀告了,否则就坏了大事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汪薛甚是不解的问道
“你难道忘了吗?我们当初来进入止水关的时候,止水的边关戒备未必是这般摸样?不仅仅是对进入止水县的人严格排查,岗哨上,城墙上处处都是重兵把守。你难道忘了吗?”汪薛听罢,转了转眼球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
“是呀,我记得我当时看那边关的戒备的时候,还不禁的感慨过说那样的戒备,恐怕是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是有人想入侵了,对啊,短短几日,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这恐怕不好啊,难道东耀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不可能啊?这个计划进行的如此隐蔽,除了在场的几个人之外,是没有人知道的啊?”张逊一边说着,一边沉思。而突然,他一个转身直盯盯的望着黎乾说道:
“你确定我要办的事,办的天衣无缝没有人察觉了?”被张逊这么一盯,黎乾的心里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全身都冒出了冷汗。想到那个傍晚在他府上逃了出来的那个人,他就不禁颤抖起来,虽然说那人已经身中毒箭,但是他派人一路的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而如今,由于止水边关的蹊跷,张逊已经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于是他结巴着说道:
“禀……禀大人,末将绝对的做得天衣无缝了,当时在场的人都被末将全数杀掉了,一个都没留”说完,黎乾的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发起了抖来。好在张逊也并没有再追究只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既然是这样,那么东耀究竟在做什么呢?难道说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整个计划?不行,看来整个事情都有蹊跷,在这个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还不是能够贸然进军。明日进军的计划取消,黎乾,你去安顿好兵马,没有我的指令,谁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是,末将这就去”说罢,黎乾转身走去。
东耀究竟是意欲何为呢?竟然使得边关如此的空虚?难道说是在故意的放我们进来?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张逊的脑子里浮出。此刻的他已经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得意,有得只是一阵又一阵的不安。
“三哥,快看,快看,他……他醒了”公羊影见到床上的人突然的睁开眼睛在眨巴着,不禁失声的朝沉思中的公羊容辰大呼道。公羊容辰听罢,赶紧的走到床前朝床上的人说道:
“你怎么样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这是在哪里?”已经昏睡了多日的何欣望着眼前的这两个陌生人说道。
“这是止水县于大人的府上,这位是东耀国三皇子殿下”一旁的李泰赶紧的说道。
“止水?我……我终于回来了,哦,拜见三皇子殿下”何欣虚弱的举起双手向公羊容辰作揖说道
“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和那几个员外究竟有什么关系?”公羊容辰弯腰望着着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我就是丁员外的外甥,和丁员外一起随商队到西属国经商”何欣微弱的说道
“那丁员外他们人呢?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而且还身中毒箭?”公羊容辰的语气越来越急躁。
“舅舅……舅舅他……他和胡叔叔刘叔叔都通通的被西属国山关县的督军黎乾给杀害了”
。说完何欣轻声的哽咽了起来,片刻后他随即停止哭声,急促的说道:
“哦,对了,殿下,快快,他们就要去攻打东耀国了,殿下,快阻止他们”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细细与我说来”
“我和舅舅出了止水一路去到西属国的山关县,刚一到山关县,黎乾便在那里迎接我们。说是张逊张大人安排的用来报答舅舅在东耀国里对他的照顾的,于是舅舅胡叔叔刘叔叔他们连想都没想就跟这黎乾进了他府上。到府上之后,黎乾便不停的套着舅舅他们跨国经商的商队进入止水的方法。





啼笑皇妃 第42章 按兵不动
由于刘叔叔的嫉妒,他竟然将商队的进入止水的方法告诉了他,而知道了这个之后,黎乾便大改脸色,将舅舅他们全数的杀死在他的府上。而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事有蹊跷,平日里进他们西属的城门,连个看守城门的小兵都得用银两打理才能够进入,而突然一下竟然有个山关县的督军前来迎接。于是我就一直都注意着黎乾的言行举止,终于在他问到舅舅他们的商队要以何种方法进入止水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所以,当刘叔叔说出来方法以后,黎乾大动杀戒之前,我便躲在了他府上的屏障后面。才躲过了那一劫”
“嗯?他们要你们商队进入止水的方法做什么?”李泰随即问道。何欣含着泪眼望了望李泰继续说道:
“我就那么一直在屏障后面的桌子底下躲着,而临死前的舅舅也跟这位大人一样对黎乾发出了同样的疑问,而黎乾,也自以为我们都得死在他的府上,所以就将他们的阴谋全数的说了出来。他说,从他们的兵在止水酗酒闹事开始,就是他们计划好的,而后张逊的出使,就是为了能有人能够先名正言顺的进入到止水县,而后先进入止水县的张逊便开始从舅舅他们下手,至于为什么从舅舅他们下手,为的就是要利用舅舅他们的独一无二的跨国经商的身份,使他们的士兵能够乔装成舅舅的商队进入我国,而苦于不知道舅舅他们进入止水的具体的方法,怕被暴露的他们就将舅舅请到黎乾的府上套出来这些方法以后,便将他们全都杀死。可惜啊可惜,一向谨慎的舅舅却因为这一时的糊涂如今已经是命丧黄泉,呜呜”说完何欣又是一阵哭声。
“对呀,我一直都在想着为什么从丁员外下手,原来正是看中了他的跨国经商的独一无二的身份啊,哎呀,我怎么早没想到呢?”李泰恍然大悟的说道
“他昏睡多久了?”公羊容辰朝一旁的丫鬟问道。
“回殿下,从九月初十到今天九月二十一,已经整整一十一天了。”丫鬟回道。公羊容辰怔了怔随即转过头,望着床上的何欣问道: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发?”
“他们……他们是在……”说着,何欣的口内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他一直努力的说着,可是只是说道“他们说是在”的时候,声音便小了下去,大夫已经说过,已经毒发攻心的他,即便是醒来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了,说着,整个人开始抽搐。苦苦的挣扎着,片刻之后,竟然睁着眼睛死去了。最后都没有说出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出发的。只是停留在“他们说是在……”上。
公羊容辰轻轻的抚下了他的眼睛。叹了口气道:
“你能够从他们手中逃出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如今还能醒过来告诉我们这么多关于西属国密谋的事情,实属难上加难啊。你放心,我一定守住这止水关,让你瞑目,让这十几万的止水关的黎明百信安心。”
“殿下,师丞相果然没有猜错,西属果然是野心勃勃有所图谋。如今看来,他们的尾巴已经完全的曝露出来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从丁员外等人的商队下手,将几万的大军乔装运入我止水境内。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出发,现在说不定已经在止水的某些地方准备着,随时会对天堑关发起进攻。”李泰说道。
“倘若真是意在天堑关,那事态还算好,因为我们的止水的兵马早已经撤退到天堑关附近。怕就怕张逊他们突然放弃天堑关,而改成向止水发起进攻。”公羊容辰随即说道。
“是啊,现在的止水关,可只是一个空壳啊!”李泰也说道
“殿下,倘若他们的数万大军真的已经潜入我止水境内,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止水县里头,突然一下徒增这么多的人,我想我们派兵去搜查,我相信要搜查出他们的兵马应该并不困难”站在一旁沉默了多时的于刚说道。听罢,公羊容辰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我认为去搜查绝对的不可行,第一,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西属的兵马是否已经真的进入了我之水境内,如若是还没有进来。那么我们不反而是在庸人自扰打草惊蛇么?第二,即便他们已经进入了我之水境内,那么这么样大张旗鼓的去搜查,如若在这个时候,他们向天堑关或者之水关二者之间任何一个地方发起进攻,那么我么这样的搜查又岂不是正中张逊的下怀?再者,西属此次进来的兵马正是他们的山关大军,人数这么多,张逊再蠢,也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只要一有动静,那么他们就会发动进攻。所以,于大人的搜查的建议我不采纳。”
“惭愧惭愧啊,皇子殿下,考虑周全,下官实在是望尘莫及啊。愚昧了愚昧了。”于刚很是诚恳的说道。
“于大人也不必这样,我们现在是在商量对策,不管如何,提出来的都是在为大家在分忧解难。”公羊容辰很是担心他对于刚的直言不讳的拒绝会引起于刚的不愉快,紧接着说道。
“哦,殿下多虑了,在下虽然愚昧,但是是非对错,有理没理,在下还是能分得清楚,下官的想法确实没有殿下的周全,所以,殿下的拒绝是正确的,下官心服口也服”于刚也明白了公羊容辰的用意,于是马上说道。听罢,公羊容辰也知道自己多虑了,这么样一个能在这么一个边关小县里放弃升官的机会一待就是二十余载的好官,又怎么会如此的心胸狭窄呢?想想不禁嘲讽了自己一番,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我们现在以他们已经进入了止水作为前提来考虑。那么我们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守着天堑关,还是放弃天堑赶紧把大军撤回把手止水关呢?”李泰随即问道。
公羊容辰与于刚都没有说话,三人皆陷入沉思之中。
“东耀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呢?按说我们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天衣无缝的啊,从故意酗酒闹事到我出使东耀国,一直都没有什么破绽可循啊,而到后来的丁员外等人的招待,再到引他们入黎乾府上,再到将他们全数杀掉。这都不可能有什么破绽啊。即便是师洪那只老狐狸从我出使开始,就发现了什么,也不至于会猜得到我们要做什么啊?”张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汪薛说着。而一旁的汪薛听着,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即便是开口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只能傻傻的抡着他的那一对上百斤的五星锤望着张逊。
“竟然敢将止水关置于无人把关的空需境地?没有把握十足的消息,或者说没有掌握到我们的具体的动向,师洪他敢这么安排?”张逊接着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会将与我山关军对峙了十几年的止水大军突然的撤离。”汪薛终于找到机会插上了这么一句。
“不错,但更为关键的事,他们将这数万大军撤至了何方?难道说他们真的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的动向,已经将这止水大军全数退到了天堑关守株待兔般在等着我们前去?”张逊紧接着说道。说完,张逊不禁心里头暗暗的恨了恨那老奸巨猾的师洪,这么一招棋无疑是将原本完全处在暗处他们一下拉到了不明不暗的境地,并且将东耀的十分明显的明处地位一下子与他们拉到了同样的不明不暗的境地。原本是让东耀处在两难的尴尬境地的计划,如今竟然被这么一脚棋下得把自己也拉入了两难的境地。
“现在看来,又得要等咯?哎,真是窝囊”汪薛又抡起了他那一对大锤相互的敲了敲叹着长气道。
“不错,在调查清楚东耀撤走止水大军,或者说有没有撤走止水大军,为何要撤走止水大军,又把这止水大军撤往了哪里等等这一系列问题之前,我们是绝对不能够轻举妄动的”张逊见到很是恼火而不耐烦的汪薛,开口说道。
“又要等,已经来了将近一个月了,什么事都不能做。若是待在京城要我如此闲着,那倒也罢了,待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闲着,真是叫我难受极了。”汪薛还是在抱怨着说。而听了汪薛的抱怨,张逊却放下了自己的愁思安慰他道:
“哎,汪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浮躁恼怒,咱们的大军都已经进入到止水境内了,这一仗打不打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也对,到时候老子一定好好的发泄一下,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双五星锤?”汪薛稍微慰藉的说着。可张逊却又暗自担心了起来,这一仗确实是避免不了的,可是问题就是出在这时间早晚上,对于处于止水的他们而言,拖久一天,情况就越是对他们不利。这么多兵马的安置是个问题,不可能总让自己的堂堂的山关大军,总是装扮成商贩模样待在这止水县里无所事事吧?拖久了不但容易让军心动摇,并且及其容易引起与东耀国民众的纠纷,一旦有了纠纷,便就等同于直接在明处赤 裸裸的向东耀宣战,而这区区的几万原意是要去奇袭天堑关的大军在这数十万的止水大军面前,还不就形同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再者,这么多兵马在这止水县里的经费开销也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及其严峻的问题。自古出兵征战,陷入僵战对于出战国而言,无疑都是兵家大忌。这样的一系列的问题随即涌上张逊的心头,他不禁感到一阵晕眩。稍作清醒之后,他只得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前去调查的黎乾的身上。
公羊容辰依旧站在窗前踱着步,而于刚与李泰也在一旁陷入深思。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时而刮过的呼呼的北风刮得院子里的树木婆娑作响意外,没有一点的声音。而就在这时,公羊容辰突然开口说道:
“看来父皇所谓的豪赌,现在算是正式开始了。”李泰和于刚听罢纷纷望向了自言自语的公羊容辰。他们都知道,此刻的公羊容辰承担的压力已经完全的超过了他那种年龄的负荷。望着苦思不已的公羊容辰,两人也使揪心不已。不过更多的却是一股要竭尽全力帮助这位胸襟宽广唯才是举的好主子。想毕,李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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